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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汪紫薰發覺自己愈來愈喜歡“浪喜庄”了。
  這里的人情味濃厚,除了襲虹情、狄大娘外,還有許多人都待她很好,連她一直以為很難相處的小叔都不曾給她臉色看。
  后來她才知道小叔生性孤僻,根本不愛与人相處,那天他會向自己點頭問好,已經是天大的例外了。
  也許是因為她怀著襲家骨肉的關系吧!
  上至她的相公襲自琮,下至門房小廝,每個人都對她和顏悅色,使汪紫薰倍感溫暖,一天比一天活得還要健康自在。
  雖然汪紫薰還是有點害怕她的相公,不過,這是因為她對高大的男人會產生一种恐懼感,并不是獨獨針對他。
  事實上,她已經逐漸放下防備之心,不再時時感到膽戰心惊,并且開始試著相信他了。
  只是,他常會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以一种灼熱的眼神盯著她,讓她感到莫名其妙与不安,所幸他都只是看了一下就移開目光,并沒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來,所以,汪紫薰也沒有放在心上,以為他是渴望摸摸自己肚里的娃娃,但是礙于男性的尊嚴,不好意思開口要求罷了。
  直到現在,她有時候還會怀疑自己是活在一場美夢中,隨時都有幻滅的可能,不然,她怎么能過著那么幸福的生活呢?
  可是,這場夢境卻又如此真實,教她不由得不信。
  汪紫薰坐在花園的亭子內,小手不時摸著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粉色的唇瓣上載滿了甜蜜的笑意。
  她相信是肚里的娃儿帶給她那么幸福快樂的光陰。
  傍晚時分,馨香的微風輕輕拂過汪紫薰的臉頰,讓她舒服地眯起清柔的眸子,昏昏欲睡了起來。
  以前,這种閒适的乘涼、賞花對她而言,根本是一种奢望,但是,在“浪喜庄”里卻是稀松平常的事,無論她想在花園里待多久都可以,沒有人會強迫她回房,更沒有人會罰她不准踏出房門一步。
  相反地,狄大娘常會吩咐小青端來一壺清香的好茶及几樣糕點,供她一邊賞花,一邊細細品嘗。
  在經歷過從前那种動不動就遭軟禁的日子后,她現在自由得讓她想掉眼淚,這時——
  “嫂嫂……嗚……”
  一個惊天動地的哭喊聲打斷了汪紫薰的沉思。
  只見襲虹情嚎啕大哭地捧著左手到處狂竄,一副惊慌疼痛的模樣,原來她在花園里東蹦西跳、四處冒出來嚇走蝴蝶的時候,左手突然被一只不長眼的蜜蜂給螫了一口,痛得她失去冷靜,一直在花海中繞圈圈。
  “虹情!”汪紫薰臉色發白地跳起來,忘了自己的身子還怀有身孕,緊張地跑向襲虹情。
  “你怎么了?”
  “嗚……我要死了……”襲虹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把左手拿給她瞧,同時哀哀切切地哭訴著。“痛死我了,嗚……”
  汪紫薰見她的手腕被叮了一個腫包,心疼地皺起俏鼻來。“虹情,乖,別哭了,一下子就不疼了。”
  襲虹情像孩子般哭了一會儿后,很快地就止住淚水,只見她可怜兮兮地扁了扁小嘴。
  “還是好痛喔!紫薰嫂嫂。”
  “來,嫂嫂帶你去找楊哥哥敷藥好不好?”汪紫薰以手絹擦干襲虹倩的淚痕,然后牽起她另一只手慢慢走出花園,她知道楊宸對襲虹情的疼愛不輸給她兩位兄長,他一定會把襲虹情哄得再度露出笑顏。
  “好。”襲虹情揉了揉紅通通的眼睛。
  突然,小青從小徑的另一端滿臉笑容地向她們跑來,气喘吁吁地放聲大喊。“夫……夫人,好消息……”
  汪紫薰与襲虹情立刻好奇地停下腳步,等到小青好不容易跑到她們的面前后,汪紫薰才柔婉地問:“小青,什么好消息讓你跑得那么喘?”
  小青興奮得笑眯了一雙圓眸,迫不及待地喘息道:“夫人的爹娘從……從杭州來了,大爺要小青……馬上來通知夫人,他們在‘蘭廳’等夫人過去。”
  霎時,一股冰冷的寒意猛然沖過汪紫薰的血脈,讓她從頭頂一路涼到腳底。
  “夫人,你怎么了?”小青連忙扶住她的身子,一張清秀的臉上布滿擔憂。“你的臉色好蒼白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嫂嫂……”襲虹情擔心地搖了搖她的手。
  “我……我沒事。”汪紫薰閉上雙眸,做了几個深呼吸后,才勉強把心神鎮定下來。
  “我現在就過去。”
  該來的總是要來,她沒有理由再逃避下去了……
   
         ★        ★        ★
   
  雅致的“蘭廳”內一共坐了三個人,分別是襲自琮与他的岳父、岳母,本來應該是融洽和气的寒喧場面,但此刻卻充斥著一股既緊繃又怪异的气氛。
  原來汪紫薰的雙親收到襲自琮派人送去的信函,知道自己新寡的女儿又再嫁給另一個男人后,立即怒气沖沖地赶來泉州要興師問罪,但無奈汪父是個老實的讀書人,見到一身威嚴的襲自琮,連一句罵人的狠話也說不出來,從進門到坐下,都只是气呼呼地怒瞪著他而已。
  雖然汪父不停地怒瞪著襲自琮,一副要拆了他的骨頭才肯罷休的模樣,但是襲自琮還是客气地招呼他們兩人,并沒有把岳父的怒气放在心上。
  他在信函上已經把一切解釋清楚了,此時,他們再找上門來根本沒有道理,若是他們想算帳,找的應該是他伯父一家人吧!
  不久,汪紫薰慘白著一張俏臉從珠帘后走出來,朝她的爹娘微微躬身福了一福。
  “女儿不孝,讓爹娘擔心了。”
  “女儿啊……”汪母看見汪紫薰平安無恙地走了出來,不禁激動的低頭擦拭眼淚。
  汪父霍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揪住她的手。“你立刻跟爹回去杭州,不准你在這里丟人。”
  “爹……”汪紫薰那楚楚動人的美眸慢慢蒙上一層淚霧,她難過地跪了下來。“女儿做錯了事,有辱汪家的名聲,請您懲罰女儿吧!”
  她知道自己突然离開杭州,嫁給另一個陌生的男子,一定使她的雙親震惊万分,她不敢期望他們老人家會原諒她的失貞敗德,只求她父母把怒气全發泄出來,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這不肖女——”
  汪父气急敗坏地舉起右手,眼看就要打在汪紫薰的臉上了。
  襲自琮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的手,低沉的嗓音中含著淡淡的不悅。“岳父,有話慢慢說,不要沖動。狄大娘,把夫人扶起來。”
  “是。”狄大娘走到汪紫薰身邊,輕聲地安慰她,并將她扶起來。“夫人,你快起來,別再跪了,大爺看了會心疼的。”
  “襲公子,老夫管教女儿,請你不要插手。”汪父气憤地甩一下衣袖,但是在見到女儿那凄楚可怜的模樣后,蒼老的眼眸飛快地閃過一抹后悔,于是,他放軟了語气。“紫薰,你跟爹回去吧!”
  与其說他在气汪紫薰短短几天之內改嫁給別的男人,倒不如說他是在气襲自琮一聲不響地帶走他的女儿,并強迫汪紫薰与他成親,他這种蠻橫的行徑与土匪無异,汪紫薰嫁給他怎么會幸福呢?
  當年,他就是錯看了襲衍威,才把心愛的女儿嫁給他,結果害她一天比一天還要憔悴蒼白,看在他這個做爹的眼中,他的心簡直有如刀割。
  今天趁大錯還末鑄成之前,他非得把女儿帶走不可。
  “是的,爹。”兩顆晶瑩的眼珠從汪紫薰的眼眶中“咕咚”滾了下來,只要能求得她爹的原諒,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襲自琮在一旁露出難以置信的怒容,他不敢相信汪紫薰居然不顧夫妻之情,言听計從地要跟她爹回去。
  “等一下,我不准你走。”他惱怒地低喊一聲,將她柔軟的嬌軀圈進怀中,不放她走。
  “相……相公!”
  汪紫薰那梨花帶雨的倩顏布滿惊愕之色,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那么激動的情緒,看起來像是緊張,也像是气憤。
  “紫薰,你好像忘了我們已經成親了。”襲自琮目露凶光地提醒她。
  突然,汪紫薰那濕潤的水眸瞪得圓圓的,一時之間連眼淚也忘記流了。“噢……對不起!”
  她真的忘記了!
  而汪父看了汪紫薰的表情,誤以為她是在害怕身旁的男人,于是惡狠狠地瞪了襲自琮一眼。
  “女儿,你用不著怕他,只要爹沒有點頭答應,這門婚事就不算數,你快點跟爹走。”
  汪父伸出布滿皺紋的手,著急地要拉走汪紫薰。
  “爹……”
  汪紫薰那小巧秀气的櫻唇微微顫動,感動的淚水又盈盈奪眶而出,原來她的父母大老遠赶來泉州,就是為了保護她啊!
  “女儿,快過來娘這邊。”汪母緊挨著丈夫,朝紫薰伸出雙臂。“你爹沒有怪你的意思,他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
  狄大娘在一旁看了老半天,終于搞懂了。
  “兩位老人家誤會了,其實大爺很疼愛夫人,不曾對夫人說過一句重話。”狄大娘笑容可掬地解釋。
  “爹、娘,相公真的對女儿很好。”
  汪紫薰羞怯地偷瞄了一下她的相公,一張原本就哭紅的小臉漲得更加嬌艷欲滴了。
  兩個老人家惊訝地對望一眼,這才留意到女儿的臉色健康紅潤,看起來确實不像是遭人虐待的樣子。
  突然——
  汪父老羞成怒地皺起眉來。
  “就算這男人待你很好,你也不能那么沖動啊!你如此不知羞恥地与他私奔,你知不知道外人會怎么恥笑你啊?”
  枉費他為了女儿的安全,与妻子千里迢迢地赶到泉州,沒想到竟然鬧了一個這么大的笑話!
  “岳父,是小婿的錯,您別怪紫薰。”
  襲自琮勾出一撇淡淡的笑痕,因為先前對他們兩位老人家的印象极差,所以他沒有征得他們的同意,便娶了汪紫薰入門,結果沒想到他們并不如他想像中那么冷漠無情,反而非常關心汪紫薰。
  汪父那張帶著書卷味的臉一沉。“襲公子,你這不是存心害紫薰無法做人嗎?如果你真心喜歡我的女儿,為什么不等她服完喪期再說呢?”听他的稱呼,擺明就是還未承認襲自琮是他的女婿。
  “老爺,你先別生气,有話好說嘛!”汪母好聲好气地拍拍她丈夫的背部。
  “小婿不放心把紫薰留在‘襲家庄’那种鬼地方,所以才私自帶走了她,希望岳父能夠原諒。”
  襲自琮感覺到汪紫薰顫抖了一下,于是將她摟得更緊。
  而汪紫薰卻是難過地垮下嬌容,她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明知道“襲家庄”已經無法再傷害她了,她卻還是會嚇得發起抖來。
  汪父愣了一下,襲自琮說的話不正是他所擔心的事嗎?
  “是啊!老爺不是老是念著女儿在‘襲家庄’的安全,現在女儿平安無事了,老爺就不要再挂心了。”汪母可沒她丈夫那么頑固,尤其是在瞧見女婿對她女儿的保護姿態后,更是滿意极了。
  “哼!婦道人家插什么嘴啊!”汪父一張老臉就快挂不住了。“你也不想想‘襲家庄’的人會善罷甘休嗎?何況,紫薰還怀著衍威的孩子,他們不會那么輕易就放紫薰走的。”
  汪紫薰憂心忡忡地蹙起优雅的雙眉,听完她父親的分析后,她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對耶!在外人的眼中,她怀的娃儿是襲衍威的,“襲家庄”的人會不會來找她的麻煩啊?
  “小婿已經跟伯父談過了,他們不會再為難紫薰的。”襲自琮除了說給岳父、岳母听外,主要是想讓汪紫薰能夠安心。
  汪父輕輕頷首。“但愿如此。”
   
         ★        ★        ★
   
  “石濤居”內燈火通明。
  “夜深了,你怎么還不休息?”襲自琮自門外緩緩走進來,黝黑的俊眸泛著灼熱的光芒。
  他故意在書房逗留到這么晚,無非是想等汪紫薰睡著了再回房,因為這半個月來,只要一見到她的人,他的欲火就會如野火撩原般一發不可收拾,所以,他盡可能地避開她,免得把她嚇坏了。
  不是他缺乏自制力,而是自制力已經被她消耗殆盡了。
  他只是個正常的男人,受不了每夜抱著溫柔誘人的嬌妻入眠,卻又不能与她云雨交歡,尤其是在他已經嘗過她那甜美的滋味后。
  “沒……沒什么。”汪紫薰飛快地藏起手中縫制的男衣,將它連同針線籃收進身后的衣柜內。“我就要睡了。”
  她那神神秘秘的舉動勾起了襲自琮的好奇心。
  “你在縫誰的衣衫啊?”他的目光落在她以身体擋住的衣柜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呃……只是縫几件衣裳,相公不會想知道的。”汪紫薰的眼神心虛地亂瞟,就是不敢直視他。
  听說她相公的壽辰再過几天就到了,但是,她想了一整個早上,卻一直想不出該送他什么比較好,因為她目前所擁有的优渥生活,全是他出資建立起來的,她怎么好意思再拿他辛苦賺來的錢去買禮物呢?
  所以,她考慮了一下子后,決定親手做一套衣服送給他,好感謝他對自己的好。
  襲自琮縱容地彎起嘴角,牽著她的小手走到床邊。“不要在晚上縫衣服,對你的眼睛不好。”他這個娘子愈來愈不怕他了。
  不過,這對一個身心飽受煎熬的男人來說,未嘗不是一項好消息。
  “好。”
  汪紫薰露出甜美的笑容,隨著相處時間的增長,她漸漸發覺他是那种面惡心善的男人,雖然神情嚴肅了些,又不愛說話,但是,他就跟沒有爪子的大貓一樣,根本不會傷人。
  襲自琮脫去外袍后,身上僅留一件白色單衣,然而,他見到汪紫薰還一臉幸福洋溢地杵在床邊,于是伸手幫她寬衣解帶。“我幫你。”
  “嘎?!”
  汪紫薰那甜美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有些狐疑地盯著他忙碌的大手,久未出現的結巴又冒出來了。
  “相……相公,我自己來就……就行了。”
  他今晚怎么表現得那么奇怪啊?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他。
  “我幫你比較快。”
  襲自琮溫柔且堅決地解開她系在胸腰間的腰帶,接著,她的羅裙洒落下來,在地上形成一個圓。
  很快地,汪紫薰的嬌軀上就只剩下一件水藍的小肚兜与褻褲了。
  汪紫薰瞪圓了困惑的明眸,連忙撿起地上的衣衫遮住身軀,小聲地抗議道:“相公……你不能把我的衣裳脫光,不然晚上睡覺會著涼的。”他是不是“幫忙”幫得過火啦?
  襲自琮那火熱的眼神稍微退了溫,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坐在床邊,將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他覺得有必要跟他這個純洁的小妻子溝通一下。“紫薰,你想不想跟我做一對正常的夫妻?”
  “想啊!”汪紫薰怯生生地輕點螓首,不自在地盯著他那件透出厚實胸肌的單衣。“可是我們就是正常的夫妻啊!”
  他說的話好奇怪喔!他們不是每天一同用膳、一起睡覺嗎?這不叫正常夫妻,叫什么?
  “我們還差一個步驟。”襲自琮情難自禁地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輕輕含住她那圓潤的耳垂。
  “哪……哪個步驟?”
  汪紫薰的气息一亂,小手緊緊揪住那塊擋在胸前的衣料,對眼前這种曖昧的情勢不知所措了起來。
  “這個。”襲自琮輕柔地覆住她的唇,以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品嘗她甜美的唇。
  汪紫薰俏眸一瞠,既惊怕又不解地想要推開他的胸膛,可惜她的力气太小,連嘴中的抗議都被他封住了。
  “唔……唔……”
  他……他做什么……咬她的嘴啊!
  襲自琮停留在她那如花瓣的香唇上吸吮,放縱地探索她嘴內的每一個角落,仿佛永不知足。
  漸漸地,汪紫薰不再感到害怕,也許是因為他那輕柔的力道讓她覺得安心,也或許是他激起了她小小的好奇心。
  “你喜歡嗎?”襲自琮不情愿地离開她的粉唇,氤氳的黑眸內盛滿壓抑的熱情。
  汪紫薰害羞地垂下螓首,可愛的耳根子透出一片媚人的緋色,她雖然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隱約猜得出這是某种親密的行為。
  襲自琮的下腹一緊,做了几個深呼吸后才抬起她的下巴,勉強鎮定地問:“紫薰,如果你不怕,我們繼續好嗎?”
  汪紫薰羞澀地閉上水眸,不好意思直視他那帶點詭异的眼神。
  “繼續什么?”
  “你等一會儿就知道了。”
  襲自琮再次蓋住她的雙唇,舌饑渴地探入她的口內,深深地掬吻她的香甜……而他的大手則緩慢地鑽入肚兜內,捧起她那沉甸甸的雪丘,輕輕擠壓她的飽滿。
  汪紫薰微微地發出顫抖,一股不熟悉的暖流自她体內深處涌出,使她突然全身燥熱了起來。
  襲自琮趁她不留神的時候,悄悄解下她的肚兜,他的吻像雨點般落在她的喉嚨、胸脯上,然后灼燙地含住一顆赭紅的蕊尖,以粗糙的舌尖舔吮它。
  汪紫薰那敏感的蓓蕾立刻在他嘴中膨脹起來,這种反應讓她感到納悶极了,于是慌亂地抓住他的黑發,不安地低語:“相公……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別怕!”
  襲自琮粗啞地咕噥一聲,大手越過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迫不及待地停留在她的大腿內側,隔著褻褲親密地撫摸她。
  “相公——”
  汪紫薰發出害怕的低鳴,一雙玉腿急著想要合攏,他的動作讓她聯想到那晚的傷害。
  襲自琮安慰地含住她的小嘴,指端找到了她雙腿間敏感的核心,忍著欲火輕緩地揉搓它。
  除非讓她体驗到美妙的歡愉,完全忘卻那晚所發生的事,否則他的男性欲望只會嚇坏了她。
  一波异樣的触感在一瞬間席卷而來,讓汪紫薰呼吸困難,且心跳又急又快,她的体內好像有一把奇异的火在燃燒,令她開始刺痛起來。
  接著,汪紫薰感覺到有一股近乎痛苦的緊縮從腹部下方爆炸開來,她嗚咽地把臉埋進他的胸前,無法忍受那种強烈的感覺在自己的体內狂竄。
  “噓……別哭了。”
  襲自琮摟著因無助而低泣的她,大手輕輕拍撫她顫抖的背部,直到她不再流眼淚。
  抽搐終于平緩成輕顫,汪紫薰的嬌軀軟化成一攤柔水,只能嬌懶無力地依俱在他的怀中,不解地輕喃著。“好奇怪喔……”
  “哪里奇怪了?”
  襲自琮親了親她的額角后,便開始脫下她僅剩的褻褲,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我也說不上來。”
  她輕輕打了一個小呵欠,半睜著暈陶陶的美眸,昏昏欲睡地望著他抱著自己跨坐在他的腿上。
  紫薰雖然警覺了一下,但是,体內震蕩的余韻讓她的思緒停擺,整個腦袋瓜子一片渾沌,根本沒辦法想那么多。
  襲自琮咬著牙釋放自己腫脹的欲望后,一手扶起她的腰肢,一手引導她慢慢沉入他熾熱的下体。
  “相公……”汪紫薰酸痛不已地緊緊抱住他的頸項,閉著盈淚的水眸忍受那股向上推擠的壓力。“我好痛喔……”
  她真是太笨了,不該因為一點歡愉,而糊里糊涂對他掉以輕心的,她怎么老是學不乖呢?
  “乖……再一下子就不痛了。”
  襲自琮發出濁重的呻吟聲,黑眸不時閃著饑渴的光芒,她那緊繃濕熱的甬道逼得他快失去控制了,再不完全進入她,他的男性象征一定會爆炸。
  汪紫薰按捺不住被他下体強力撐開的酥疼,忍不住悄悄提高臀部,以避開那种火燒般的折磨。
  “別動!”
  襲自琮低咆一聲,額上的青筋突然暴突,接著,他緊握住她的柳腰,凶猛地向上挺進她的体內,一路直達她的最深處。
  “嗚……”
  汪紫薰克制不住地哭啼了起來,她的手指深深陷進了他的肩膀中,以為想像中的撕痛就要來臨了。
  但奇怪的是,汪紫薰只感到一股摩擦的酥麻,那种撕裂痛并沒有發生在她身上,這讓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襲自琮瘋狂地前后搖動她的玉臀,急迫地想要得到她的回應…
  汪紫薰無助地發出啜泣聲,一對丰盈的雙乳隨著他猛烈的動作不停地晃動,她感覺到有一股強烈到近乎麻痹的愉悅在自己的体內翻騰。
  襲自琮的血液已經滾燙得沒有太多耐心了,當他察覺到汪紫薰內部的肌肉開始收縮時,他呻吟著加入她的行列,与她一起沖上高潮……
  “相公……”
  汪紫薰一邊嬌喘,一邊掙扎地要說出心中的感受,但是她找不到任何字句來形容那种飛上天的感覺。
  “我知道。”襲自琮眷戀的吻依依難舍地逗留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印下淡淡的粉紅痕跡。“紫薰,我弄痛你了嗎?”
  汪紫薰那疲倦的俏臉上泛著嬌羞的紅霞。“只有……一開始會疼,后來就很舒服了。”
  “我保證以后不會疼了。”襲自琮溫柔地摟住她那香汗淋漓的嬌軀,抱著她躺回床上。
  “嗯!”汪紫薰害羞地把臉蛋埋進他的頸窩內。
  只要能得到他的愛怜,她承受這一丁點疼痛算得了什么,更何況是她自己反應過度了,其實根本沒有上回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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