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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節


  當那磊忙完所有的事,踏入“竹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淡雅的竹屋內燈火通明,但是,卻詭异地鴉雀無聲。
  “你們在‘竹園’做什么?”那磊瞧見廳中塞滿了閒雜人等,不禁冷冷地擰起雙眉來。
  “少爺?”傅管事、王大娘和阿芝飛快地轉過身來,除了傅管事面無表情外,王大娘和阿芝的臉上全都帶著一絲緊張。
  “發生什么事了?”那磊深具威嚴地掃了他們一眼。
  傅管事態度恭敬地回答。“少爺,容姑娘已經發高燒一整天了。”他就是擔心她會出事,所以,才會在睡覺前特地來探望她的情況。
  “怎么不早點告訴我?”那磊的黑眸一冷,惟一的念頭就是覺得掃興。這女人真是麻煩!
  “屬下不敢煩少爺。”
  那磊沒有責備他,他确實不喜歡下人拿這种小事煩他。
  “嚴重嗎?”那磊走到床邊望著容采月那通紅的小臉,眉頭皺得更深了。看來他今晚得禁欲了!
  “似乎滿嚴重的,容姑娘已經昏迷一天了。”傅管事把剛才從阿芝那里听來的事稟告一遍。
  “去幫她請個大夫吧!”那磊的目光落在容采月的身上,愈早醫好她,他才能夠愈快發泄完体內累積的欲火。
  “是。”傅管事快速走离“竹園”。
  王大娘和阿芝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她們本來以為少爺會掉頭就走,誰知道他竟然站在床前像尊石像一樣,害她們不敢亂動。
  “你去准備熱水。”那磊考慮了一下!轉頭吩咐王大娘。這么晚回去一定會吵醒容采晴,他決定留下來在這里過夜了。
  “好。”王大娘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赶緊拔腿走了出去,每回站在少爺的附近總是讓她喘不過气來。
  屋里突然陷入一片靜默中。
  阿芝再也受不了這种壓力,淚涕如雨地跪在地上。“嗚……少爺,都是阿芝沒有照……照顧好容姑娘,你懲罰阿芝好了,嗚……”
  那磊厭惡地繃起一張陰沉的俊臉,正想開口斥責她的時候……
  “啊……放開我……好髒……”床上忽然傳來一陣如小貓般的微弱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女人在做什么?”那磊無動于衷地望著容采月,只見她不停地以雙手挂揉自己的肌膚,在翻滾間,滿瘀痕的雪白裸軀從被子里掙脫了出來。“容姑娘……在做噩夢,今天已經發生……好几次了。”阿芝囁嚅地抬起清秀的小臉。
  那磊厭煩地歎了一口气。“你過來制住她。”如果任由這女人這樣瘋狂地搓下去,她就体無完膚了。
  “噢!”阿芝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水,爬到床上,像前几次一樣壓住她的四肢,阻止她激烈的動作。“容姑娘,阿芝在這里陪你,你不要怕……”
  阿芝不停地反复安撫她,不知道是她輕柔的聲音奏效了,還是容采月把力气耗盡了,她慢慢地恢复平靜,整個人又昏沉沉地睡過去。
  “替她穿上衣服吧!”那磊突然覺得容采月肌膚上的瘀青滿礙眼的,他昨晚的手勁有那么大嗎?
  “是。”阿芝從衣柜拿出最后一襲干淨的衣物,手忙腳亂地幫容采月穿上。
  先前因為要拿濕布擦拭她的身体,幫助她降低溫度,所以,阿芝才會一直沒有幫她套上衣物。
  不久,那磊洗完澡,大夫也來了。
  “梁大夫,她的情況怎么樣了?”傅管事見自家少爺沉默不語地坐在一旁,于是代為問道。
  梁大夫看了那磊一眼,然后嚴肅地放下容采月的手腕,從床邊站了起來。“唉!不太妙。”
  縱使對病人的身份感到有些疑惑,梁大夫也沒有多問什么。
  “說清楚一點。”那磊的黑眸閃了一下,終于開口了。
  “病人燒得太厲害了,要是不赶快幫她退燒,恐怕會燒坏她的腦子。”梁大夫坐在桌前寫下藥方。“那少爺,如果你不反對的話,老夫會用好一點的藥材來增強退燒解熱的效果。”
  “隨便你。”那磊低沉的嗓音毫不在乎地響起。
  梁大夫是從小看著那磊長大的人,對他那种冷漠無情的性子早就見怪不怪了。“還有,她的气血比一般人還要虛弱,你們最好調養一下她的身体,免得她動不動就發燒生病。”
  梁大夫說完,就告退了。
  “少爺,要屬下派人跟梁大夫回去拿藥嗎?”傅管事恭敬地問。
  “去吧!”那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后,驀地又喊住傅管事。“等一下!先叫人把這女人移到別的床去。”
  為了這女人的事他已經被迫折騰了一個晚上,他不想睡覺的時候還被照顧她的丫環吵醒。
  “屬下知道了。”
   
         ☆        ☆        ☆
   
  容采月不斷地夢到三年前那几個夜晚。
  “嗯!不錯!真是個好貨色。”張大光雙眼發直地盯著她那尚未發肓完全的少女胴体,不停地猛吞口水。
  容采月全身僵硬地站在地上,求救地望向隔壁的李大嬸。
  李大嬸同情地給予她安撫的一瞥。“張大爺,那采月賣身的一百兩可不可以給我了?”
  采月真是可怜啊!為了堅持醫好她那相依為命的姐姐,她先是在外頭欠下一筆不小的債務,現在又為了讓她死去的姐姐可以下葬,她把自己賣給了京城中最變態的老頭儿。唉!
  “去找外面的總管拿吧!”
  張大光打發她走后,十只又粗又肥的手指破不及待地撫摸容采月那稚嫩的身体,嘴里不忘惋惜地嘖嘖作響。
  “嘖!真是可惜!你要是年紀小一點就好了!”他只對十歲以下的小女孩感興趣,是京城眾所皆知的事。
  容采月忍住哽咽,無聲地忍受他那令人作嘔的揉摸。
  張大光猴急地將她壓在特制的座椅上,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繩索,將她的四肢緊緊綁在椅子的橫木上,讓她動彈不得。
  容采月害怕地瞪圓了一雙楚楚可怜的黑眸,困苦的環境迫使她比同年齡的小姑娘更早明白男女之事,但是,這并不表示她能理解。
  張大光愛死了她那恐懼無助的表情,他得意地將嘴湊上去強吻她的唇,貪婪地吻了又吻,甚至把肥大的舌頭擠入她的嘴中,口水直流地糾纏她的小舌頭,把許多口水喂進了她的唇間。
  容采月被迫吞下他的口水,只覺肚中咕嚕地一陣反胃,羞憤的淚水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
  “嗚……”
  張大光气喘吁吁地脫光自己身上全部的衣服,露出那肥胖蒼白的身体……
  “容姑娘、容姑娘,你快醒醒啊!”耳邊傳來一陣持續的叫喚聲。“你又做噩夢了……”
  “嚇!”容采月猛然睜開雙眸,從如真似假的夢境中惊醒過來。她又夢到三年前那個恐怖的夏夜了。
  在短短的三天內!她被迫長大,被迫學會取悅男人的技巧,雖然最后她幸運地保持處子之身,但是,那肮髒的記憶卻永遠存在她的腦海中,時時刻刻地提醒她,她是不洁与污穢的。
  尤其張大光偏愛變態的玩法,她的身体沒有一個部位能逃過他的猥褻行為,他只差沒把那根丑陋的東西插進自己的体內而已。
  這樣的她還不夠髒嗎?
  “容姑娘,你還好吧?”阿芝那擔憂的小臉出現在容采月的面前。“你已經昏迷兩天了,而且常常做噩夢。”
  “沒事了。”容采月伸出青蔥的玉指抹去額頭上的冷汗。難怪她會那么累,原來她一直重复做著那個可怕的夢。
  阿芝赶緊端來一碗快要涼掉的藥汁。“容姑娘,快把藥喝了。”
  容采月蹙起柳眉,忍痛地坐起來喝光碗里的藥汁,然后沙啞地問:“阿芝,我怎么會昏迷兩天?”比起三年前的那場磨難,這次筋骨上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因為你發了好高的燒喔,容姑娘。”阿芝隨手把碗擱在旁邊。“阿芝差點被你嚇死了。”
  容采月沉吟地點了點蟯首。“多虧了你這兩天的照顧,阿芝。”又發燒了,這是不是表示她的病情惡化了呢?
  “不會、不會!這是阿芝應該做的。”阿芝受寵若惊地猛揮小手,突然覺得她生了一場病之后,變得比較親切了。
  “阿芝,你知不知道華儿這兩天有沒有吵鬧?”容采月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她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華儿。
  阿芝搔了搔頭發,有些猶豫地開口。“呃……听說小少爺一直哭著要找容姑娘,可是少爺不准他過來。”
  “我明白了。”容采月輕歎一聲,清妍迷人的小臉蒙上一層冷然。奇怪,那個討厭的男人下這個命令,她怎么一點都不感到訝异?
  阿芝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麻煩,連忙心慌意亂地解釋起來。“容姑娘,你……你別誤會少爺了,少爺一定是怕小少爺吵到你,所以才不讓他過來,你千万別……別生少爺的气啊!”
  完了!完了!她這個大嘴巴又惹禍了!
  “你別緊張,我沒有生气。”容采月語气平和地安撫她。“況且,我也沒有資格生那男人的气。”
  那男人!?
  好怪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錯了,不然,容姑娘的口气怎么听起來好像帶著刺啊?阿芝認真地咬著唇思忖。
  “你快把嘴唇咬破了,阿芝。”容采月的語音剛落,一陣倦意突然襲來,讓她感到十分疲累。
  容采月緩緩地躺回床上休息,可是當她一閉上雙目,眼前浮現的就是華儿那張可愛的小臉,讓她情不自禁地傷心起來。
  她翻過身去,默默地掉眼淚。
  若不是想讓華儿早日适應這里的生活,剛才在听到他哭著要找自己的時候,她早就不顧一切地沖去見他了,哪里還躺得住啊?
   
         ☆        ☆        ☆
   
  夜里,繁星點點亮起。
  “你總算醒了。”一個深具磁性的男性嗓音在屏風旁邊響起。
  只見那磊把高大健壯的身軀倚在屏風上,以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巡視她浸在水中的美妙裸軀。
  “啊……”阿芝尖叫一聲,被他的出現嚇得整個人打滑一下,險些栽進特大號的浴桶內。
  容采月下意識地縮了縮香肩,有點受不了她那尖銳可怕的雞貓子鬼叫。“別叫了,阿芝。”
  相較之下,她覺得那磊的突然現身還比較不嚇人。
  “噢!”阿芝惊魂未定地撫住胸口。“少、少爺,你怎么來了?”她的小命差點沒被他嚇沒了!
  那磊皺著眉捂了捂耳朵。“還不出去!”怪了!傅管事什么時候買了一個這么沒規矩的丫環?
  “是。”阿芝飛快地偷瞄了容采月一眼,然后低著惶恐的小腦袋,快步走离“竹園”。
  “天還沒黑,你過來做什么?”隨著冷音輕揚,容采月故意把膝蓋抱在胸前,遮住外泄的春光。
  “出來。”那磊板著俊臉命令她,那雙冷銳的眼神在發現她刻意遮掩身体后掠過一抹不悅。
  當他在書房听見她清醒的消息后,一直無法專心辦事,整個腦海里纏繞的都是她那姣美無瑕的嬌軀,所以他索性走了過來,打算彌補前兩晚的損失。
  容采月撇了撤小嘴,非常討厭他那副“大爺說了就算”的冷傲模樣。
  “等我洗完澡再說。”她非得要泡到身体的酸痛消失為止才起來。哼!看他能拿她怎么辦?
  “出來!”那磊沉下聲音。
  “不要。”容采月倔強地把身体滑得更低,讓溫暖的水蓋到她的耳下。“我的身体好痛。”
  瞧他那色迷迷的眼,她難道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嗎?
  “你立刻給我出來!”那磊威脅地眯起充滿危險的眸子,不敢相信這女人竟敢違背他的命令。
  容采月的嘴角勾起一彎挑釁的冷弧,她可沒忘記他兩天前的粗暴。“有本事你進來啊。”像他這种自視甚高的男人,諒他大概也不好意思親自把她揪出浴桶吧!
  “該死!”那磊低咒一聲,沖動地上前撈起她那濕淋淋的嬌軀。
  “你——”容采月呆了一下,隨即在半空中奮力地扭曲身軀。“快放開我……”這個粗魯的混蛋!
  在她激烈的掙扎下,那磊一個不留神失去了重心,被她拖進了水里,气得他破口大罵。“你別太過分了。”
  一身狼狽讓他失去的平時最引以為傲的冷靜。
  容采月貼著他全濕的男衫用力地扭動,本來生气的情緒在察覺他胯下的勃起時轉為惊恐,深怕他又毫無技巧地霸王硬上弓。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嬌喘吁吁地向他道歉。“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她不認為自己今天禁得起他的摧殘!
  那磊受到她的刺激,忍不住呻吟一聲,他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饑渴。“來不及了。”
  溫水在他們四周激烈地滾動著。
  “不!”容采月悶喊一聲,縮起身子,像泥鰍般拼命躲避他。“我不能……求求你……”
  話一脫口而出,她才發現自己在求饒,她不禁懊惱地咬住下唇——她曾發誓絕不再向男人求饒乞怜的。
  “別動!”那磊粗嗄地低吼,一手忙亂地想要按住她那濕滑的身子,另一手則在水底急切地拉下褲子。
  他不想再等了!
  眼見已經躲不過他的侵略了,容采月絕望地停了下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如果她有一輩子的話。
  “你恨吧!”他天殺的一點都不在乎!
  “唔……”容采月疼痛難耐地咬住他的肩膀。
  容采月那緊皺的眉頭悄悄舒展開來,幸好這次是在水中,不然,這不懂前戲的笨男人肯定又要傷到她了。
  一層熱汗從那磊的額頭冒了出來,他狂野地上下擺動她的玉臀,想要立刻從她身上得到高潮,可惜這种小幅度的移動根本無法滿足他,反而增加了他的挫折感。
  但是,這對容采月來說卻是剛好。
  “唔……”容采月逸出一聲嚶嚀,隨著他愈來愈粗暴的律動,得到了生平第一個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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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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