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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接下來几天,夏丹琪并沒有感覺到瞿東的態度有所改變,所以,她就安心地住下來,夜夜執行她的計划。
  這晚——
  “叮咚——”一陣尖銳的門鈴聲突兀響起,吵醒了睡在一塊的瞿東与夏丹琪。
  “媽的!吵死人了!”夏丹琪睜開惺松的睡眼,气憤地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已被瞿東的手牢牢擁住。“喂!你放開我。”
  瞿東的俊臉埋在她的頸窩,懶洋洋地摩挲著她。“你不用起來,我去開門就好了。”
  他的手指滑到她的胸前,挑逗她那敏感的珍珠,仿佛并沒有起身的打算。
  “我是要去砍人!”夏丹琪口气凶狠地咕噥一聲,靈活的黑眸有點意亂情迷地半眯起來。
  瞿東輕笑几聲,大手猶眷戀地撫摸她的身子,瞧見小夏像被馴服的小貓一樣偎在他怀里,他的心頭泛起一股柔情。
  可惜,催促的門鈴持續作響,沒有片刻中斷。
  “我得去看誰來了。”瞿東遺憾地親了親她的臉頰,只好起身穿上衣物,去外頭看看是誰在按門鈴。
  “記得幫我多罵他几下。”夏丹琪困倦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瞿東打開大門時,他的黑眸惊訝地閃爍一下。
  “小芷,你怎么來了?”
  門外站了一位十分可愛的小女孩,她那明亮的雙眸流露出慧黠的光彩,可惜嬌弱的痛容与瘦小的身材,讓她看起來比真正的年齡——十五歲,小了許多。
  “大哥,我有事找你幫忙,你現在有空嗎?”瞿芷人似乎對她那么晚來打扰自己的大哥并不覺得不妥。
  瞿東從容地扣上襯衫的扣子。
  “進來吧!”這丫頭實在不太對勁,她從小就冷靜得很,怎么今晚的神情那么緊張呢?
  一個纖長的影子跟隨瞿芷人走進屋內,那是她的貼身護衛仇冷。
  “瞿先生,對不起,屬下無法阻止小姐。”仇冷恭敬地解釋。
  由于“四海盟”的名聲太大,黑白兩道都有仇家,所以,他們的父親從小就安排貼身護衛保護他們,直到他們年滿二十歲。
  “沒關系!你們坐一下。”
  過了一會儿,瞿東端了兩杯剛泡好的熱牛奶給她們,然后悠閒地坐了下來。
  “你先把牛奶喝了,小丫頭。”
  “謝謝大哥。”瞿芷人皺起小小的細眉,一臉不情愿地啜飲溫熱的牛奶。真是的,她大哥到現在還把她當成沒長大的小孩。
  “你這么晚來找大哥幫你什么忙?”瞿東的嘴角、眉梢擒著一絲調侃的笑意,他的妹子長那么大了,還是第一次找他幫忙呢!
  瞿芷人把馬克杯擺回桌上,待在她大哥家中,讓她的神情鎮定了許多。
  “我希望大哥收留仇冷几天。”
  由于她父親還抱著瞿東可能回“四海盟”的希望,所以,她把仇冷“寄放”在這里,是最安全不過了。
  瞿東若有所思地望了仇冷一眼,只見她面無表情,但是眼眸中卻含有一絲苦澀。
  “小丫頭,出什么事了?”
  “‘三義幫’的副幫主看上了仇冷,所以爸要把仇冷送給他當情婦。”瞿芷人不滿地敘述事件的始末。
  “爸不是与‘三義幫’交惡多年,怎么會突然把仇冷送給他們的副幫主呢?”瞿東不解。“難道他又在搞什么陰謀了?”
  瞿芷人人小鬼大地輕嗤一聲。“他要仇冷藉机暗殺那個副幫主,最近‘三義幫’的勢力擴展得太快,老爸有所忌憚,當然不會任他們擴張下去。”
  要不是她的年紀還小,她早就學她大哥脫离那鬼地方了。
  “仇冷,你怎么說?”瞿東無奈地歎了一口气,他父親竟然連保護他妹子多年的仇冷都不放過。唉!
  “屬下愿意听從盟主的命令。”仇冷冷漠清晰地回答。
  瞿芷人難以置信地瞪圓慧黠的眸子。“仇冷,你瘋啦!”
  她好不容易才把仇冷“夾帶”出來,帶到安全的地方,她現在竟然說要執行她老爸那個餿主意!
  大人真是不可理喻!
  “小芷,你先別急,听听仇冷怎么說。”
  “盟主答應屬下只要完成這項任務,就准許我离開台灣。”仇冷望著瞿芷人,以簡單嚴肅的几個字向年輕的主子解釋,畢竟她比任何人都關心自己。
  瞿東眯起一雙精銳的俊眸,沉吟著開口。“是為了令妹嗎?”
  “嗯!我妹妹的痛已經完全醫治好了,屬下想去美國照顧她。”仇冷美麗的眼眸綻出一道寒光。“當初為了籌出龐大的醫藥費,屬下只好投入‘四海盟’,為盟主賣命。”
  剛加入“四海盟”的前兩年,她飽受肉体与心靈上的痛苦,不但要接受嚴厲的訓練,還要替組織暗殺人,后來牙牙學語的小芷人看見她以后,直吵著要認她當姊姊,她才脫离苦海,從此只要保護小小姐的安全就好了。
  瞿芷人擰起微蹙的眉,年輕的臉龐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原來你早就有妹妹了,為什么你以前不提呢?”她突然發覺自己不夠了解仇冷。
  “對不起,小姐。”
  “你別怪仇冷。”瞿東疼愛地揉著瞿芷人的頭。“仇冷有她自己的苦衷。”
  “什么苦衷?”瞿芷人抬起小巧的下巴,對仇冷的故事充滿好奇,不過,她心中還是有點不平衡——
  為什么大哥可以知道仇冷的苦衷,而她不可以?
  瞿東优美的唇角淺揚。“丫頭,依你的個性,若是知道仇冷為了妹妹所做的犧牲,你會不會跑去找父親放仇冷自由?”
  “當然會啊!仇冷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一定會設法幫她的。”瞿芷人的目光中透著光彩。“這几年若不是有仇冷陪伴著我、教導我,我一定會發瘋,不然就是變得跟老爸一樣無情。”
  仇冷為之動容。“小姐,屬下沒有你說的那么好。”
  “丫頭,仇冷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為難,因為爸不可能答應這种對他毫無利益的事,他絕不會放走仇冷的!”瞿東冷靜地分析。
  “那么,如果仇冷完成了任務,老爸真的會放她走嗎?”瞿芷人對她父親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瞿東的目光一閃,寒心地搖頭。“應該不會,從來沒有人可以活著离開‘四海盟’。”
  “我就知道。”瞿芷人嘟嚷一聲,接著,有些擔憂地望向仇冷。“那仇冷怎么辦?她不能去殺‘三義幫’的副幫主,那太危險了!”
  “小姐,你讓屬下試看看好嗎?”仇冷的眼神變得十分冷硬。“也許盟主會遵守承諾。”
  其實,早在兩年前她妹妹就康复了,但是盟主一直不肯讓她們姊妹相見,反而以她妹妹的生命威脅她效忠“四海盟”,所以,她才會萌生永遠离開“四海盟”的念頭——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妹妹隨時有生命的危險。
  “別傻了!我爸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讓她去吧!丫頭。”沉默的瞿東突然冒出聲來。“仇冷,如果你完成任務,我會想辦法讓你离開‘四海盟’。”
  他真的感到非常無奈,他不想插手“四海盟”的一切,但是,總會發生一些事情,逼他無法置身事外。
  “謝謝你,瞿先生。”仇冷的嗓音有些僵硬。
  “大哥……”瞿芷人惊愕得差點閃到舌頭。
  瞿東歎一口气。“仇冷想要离開‘四海盟’,總是要做出一番讓爸滿意的成績才行。”
  突地——
  “听你在放狗屁!”夏丹琪猛然沖門而出,漆黑的瞳眸射出火花。“你們‘四海盟’簡直是土匪,我就不信她能順利离開‘四海盟’!”
  那根纖長的玉指憤怒地指向仇冷。
  “小夏?”瞿東的嘴唇彎成一道好玩的弧線。“你躲在門后偷听多久了?”
  听她說話的語气与內容,證實了他先前的猜測,她果真与“四海盟”有關系,所以才會那么忿忿不平。
  “你就是小夏?”瞿芷人再次受到震撼,她不敢相信地瞪著小夏那身清涼的打扮。“你為什么從我哥的房間走出來?”
  老天!
  夏丹琪抽空睥睨了她一眼。“小女生,不要問太多,免得你流鼻血。”
  “大哥!你真的被這個女人迷住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老爸派來的女人?”瞿芷人根本無法接受一向自愛的大哥會上了這女人的當。
  “噓——”夏丹琪的反應則是豎起食指拚命“噓”她。“噓——小孩子別亂說話。”
  瞿東悠然自若地走到小夏面前,似尖非笑地抬起她的下巴。“小夏,你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
  “嘎?”夏丹琪微愣了一下,隨即發出“嘿嘿嘿”的干笑聲。“瞿東,你不要听小孩子胡說嘛!”
  瞿芷人在一旁輕蔑地冷嗤一聲。“你還狡辯,我明明听到你跟爸的談話。”
  她之所以不喜歡小夏,除了她一直喊她“小孩子”這原因外,最主要還是她跟她父親同流合污,一同算計她最崇拜的大哥。
  夏丹琪气急敗坏地怒瞪她一眼。“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瞿芷人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夏丹琪抵死不承認,揚起拳頭威脅道:“媽的!你再亂說話,我就一拳捶死你。”
  真是他媽的衰!早知道她窩在床上睡覺就好了,干嘛沖出來打抱不平啊!
  瞿東憋著滿肚子的笑意,走到兩人對瞪的中間地帶。
  “好了,別吵了。丫頭,你先跟仇冷回去吧!別忘了你明早還要上課。”
  “可是——”
  “對對對!小孩子快回去睡覺。”夏丹琪松了一口气,連忙沖到門口替她們打開大門。“不送囉!”
  “大哥,我還不想走!”瞿芷人那小小的臉蛋布滿心急之色,深怕她的大哥被小夏給“污染”了。“還有,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千万別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她接近你是有陰謀的。”
  “我知道了。”瞿東瞟見小夏的俏臉已經慘白了一半,不禁覺得好笑。“你快回去睡覺吧!”
  送走她們之后,夏丹琪背靠著門板,忐忑不安地偷覷他一眼。
  “呃……你該不會相信你妹妹的話吧?”他看起來好像沒有雷霆大怒,反而是平常那副要笑不笑的死樣子。
  “那就要看你怎么解釋了。”瞿東慵懶地在舒服的沙發椅坐下,他拍拍身旁的皮椅。“過來這邊坐,我們聊一聊。”
  夏丹琪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忍不住哀嚎一聲。“又要聊一聊!現在是半夜三點耶!”
  “小夏,你不想解釋一下嗎?”瞿東故意板起俊臉。
  “好嘛!”夏丹琪移動著不情愿的腳步,慢吞吞地坐到他的身邊。“你想要我解釋什么?”
  到了這种地步,她知道就算裝傻也沒有用了,瞿大少爺只要向他妹妹問起,就可以明了一切。
  媽的!總之,她就是“衰”嘛!
  “從你的‘陰謀’開始解釋好了。”瞿東半認真半取笑地伸長手臂,將她僵硬的嬌軀摟進怀里。
  夏丹琪煩躁地撥開他的手,從沙發椅墊下摸出她暗藏的香菸。
  “我先聲明,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你要發脾气去找你老爸發去。”
  她以打火机點燃香菸,當著他的面,大剌剌地吞云吐霧。
  “放心!我不會對你生气。”瞿東面不改色地拿走她手中的香菸。“女孩子不要抽菸,很難看,而且對身体不好。”
  夏丹琪皺起柳葉眉暗暗生悶气,要不是現在還得看他的臉色,她早就搶回自己的菸了。
  “你可以開始說了。”瞿東捻熄菸頭。
  夏丹琪气惱地偷瞪他一眼,沒啥好气地道:“還不就是你老爸搞的鬼,無緣無故找上我,要我找机會引誘你上床,然后使出渾身解數勸你回‘四海盟’,真不知道你老爸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怎么會以為我有‘本事’勸你回‘四海盟’?”
  “你長得很像我的初戀情人。”此時,瞿東那溫雅的俊容上沒有任何表情,以輕柔的嗓音給予她答案。
  夏丹琪听了反而更生气。“媽的!那他應該去找你的初戀情人才對,干啼扯上我?真是莫名其妙!”
  她就覺得奇怪,他為什么對她那么好,而且還那么容忍她?原來他的另眼看待是有理由的!真气人!
  “舒雯已經死了。”瞿東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怎么死的?”夏丹琪沒有察覺他的不對勁,心直口快地問下去。
  “當年我与舒雯陷入熱戀中,但是我父親非常反對我們交往,堅持要我們分手。”瞿東黑眸深處凝聚一道冰冷的怒火,那是針對他父親的怒气。“因為我不肯,所以他派手下強暴舒雯,而舒雯的個性柔弱,受不了被那么多人輪暴的打擊之下,當晚就割腕自殺死了。”
  夏丹琪搔了搔紅色的亂發,不知道怎么安慰一個快要哭的男人,只好勉強拍拍他的肩膀。
  “呃……人死不能复生,你……你別難過了……”
  怪了!她的心干嘛突然刺痛起來?就算他的初戀情人“死翹翹”,也不關她的事啊!她沒事替他心痛個屁啊!
  “從那天起,我就离開‘四海盟’,發誓永遠不回去。”瞿東一向溫文迷人的面孔全變成冰冷的線條。
  “等等!”夏丹琪愈想愈不甘心。“你是說你老爸強迫我加入‘四海盟’,与你干那檔事,就是為了補償你、巴結你?”
  瞿東歎了口气。“你說得沒錯。”
  “媽的!那你應該拒絕我才對,干嘛還跟我‘做’啊?”夏丹琪气呼呼地捶了他的心窩一拳。
  “對不起!當時我只是想試探出你接近我的目的,并不曉得你是被強迫的。”瞿東的聲音沙啞低沉,含著淡淡的歉意。
  夏丹琪沒想到他會那么干脆的向自己道歉,反倒有些不自在。
  “呃……其實,你滿會做愛的……我也不算吃虧啦!”
  “明天你就回去吧!”瞿東反常地沒有被她逗出笑意,只見他俯身親了親小夏柔滑的額頭后,便走進臥室內。
  跟著他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
  “嘎?”
  夏丹琪目瞪口呆了老半天,然后尷尬地摸了摸俏鼻,他叫她走,她就隨隨便便地走,那不是太沒面子了!
  媽的!她齜牙咧嘴地走回房間。
   
         ★        ★        ★
   
  第二天,夏丹琪還是走了,并且很有骨气地把那張還末兌現的一百万支票留在瞿東的家。
  “大姊頭,你怎么回來了?”阿非提著早餐回來時,看見大娣頭正滿頭大汗地推鐵門,惊訝得張大嘴巴。
  “要你管,我不能回來啊?”夏丹琪見鐵門又卡住了,气呼呼地踢它一腳。
  阿非放下手中的早餐,跑去幫她拍鐵門推上去,嘴里忍不住嘀咕著。“那你也不用把行李帶回來啊!大姊頭,你是不是跟瞿大哥吵架了?”
  他見過瞿東几次面,對他的印象一直不錯,加上他看起來脾气很好的樣子,所以,他心里其實滿同情瞿東的。
  “吵架?我會跟那种死男人吵架?別笑死人了!”鐵門一卷上去,夏丹琪立刻提起行李沖進酒吧內。
  還說不是吵架!阿非嘰哩咕嚕地拿著早餐,才剛踏進悶熱的酒吧一步,就听到阿隆大惊小怪的叫聲。
  “大姊頭?你回來干什么?”
  “媽的!這間酒吧是我開的,為什么我不能回來?”夏丹琪丟下行李,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大姊頭,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阿隆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樣,急忙尖著嗓子解釋。“我是說……如果盟主知道你跑回來,一定會很生气,万一把你找去問話怎么辦?”
  “問就問,難道我會怕那個王八盟主啊!”夏丹琪气惱地飆到吧台,動手為自己調一杯烈酒。
  阿隆与阿非兩人同時倒抽一口寒气。“大姊頭,你說話小心一點!”
  只見阿隆一臉緊張,而阿非則在門口東張西望,見附近沒有人,才安心地拉下鐵門。
  “哼!盟主本來就是王八烏龜,我有說錯嗎?”夏丹琪冷嗤一聲,一口灌下濃烈的烈酒。
  她今天會落到這么丟臉的地步,全都是那個王八盟主害的,她不該多罵他几句來泄泄恨嗎?
  阿隆、阿非頭皮發麻地對望一眼,然后同時認命地歎一口气,幸好酒吧內沒有其他人,不然這种話要是傳了出去,他們三個肯定人頭落地。
  在阿隆的眼神“激勵”下,阿非只好走到小夏身旁,小心翼翼地發問:“大姊頭,是不是瞿大哥欺負你,所以你气得跑回來了?”
  雖然他私底下認為大姊頭欺負對方的可能性比較高,但是,這种場面話還是要問一下。
  “媽的!你管那么多干嘛!”夏丹琪老羞成怒,用力敲了他一記響頭。“你管好你自己吧!你弄大阿玉肚子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她嫌調酒太慢,索性拔掉威士忌的瓶蓋,准備大口大口地干光它們。
  “大姊頭……”阿隆心疼地慘叫一聲,赶緊把那瓶威士忌搶過來。“你不可以喝掉這瓶酒,太浪費了!”
  “你在那里嘰嘰歪歪什么,酒是本大姊買的,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夏丹琪也賞了阿隆一記爆栗,然后奪回“她”的威士忌。
  阿隆捂著腦袋哀哀叫。“不、不是啦!這瓶威士忌太貴了,大姊頭要是把它喝光,我們沒錢補貨。”
  最近“艷夏酒吧”的生意差得要死,他們都快喝西北風了,哪禁得起大姊頭這樣隨便糟蹋他們的資產啊?
  嗚……頭好痛……心也好痛……夏丹琪听了,小臉頓時呈現陰晴不定的神色,她咬著牙掙扎許久,才把手中的威士忌交給阿隆。“偌!拿去藏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了。”
  媽的!想灌醉自己都不行!那她怎么消气?
  “好。”阿隆松了口气,連忙將吧台上所有較貴的酒全部收了起來。“對了,大姊頭,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夏丹琪無精打采地撇著小嘴。“除了想辦法賺錢,我們還能怎么辦。”
  她只要想到酒吧的生意愈來愈差,已經在外頭欠了一屁股的債,然后阿玉又要生寶寶,她的頭就痛了起來。
  “大姊頭,我不是問這個。”阿隆擔心得快沒力气翻白眼了。“如果盟主知道你沒有听從他的命令,把你找去問話,大姊頭打算怎么向盟主解釋?”
  “到時候再說啦!”夏丹琪不耐地拎起行李袋,往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我去樓上睡覺,別來吵我。”
  二樓就是他們住的地方,雖然不大,但已夠他們几個擠的。
  阿隆瞪大了眼睛,對她那不知死活的態度感到不可思議极了,為了解救大家的小命,他又赶緊追了上去。
  “大姊頭,你最好先准備一下,要是你想不出來,我可以幫忙你想……”
  “吵死人了!”夏丹琪回身給他一個漂亮的后旋踢。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后,只見阿隆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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