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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打了針,拿了藥后,江青槐開車送她回套房,途中,兩人都沉默不語,尤其是白汝珊簡直是尷尬得想找地洞鑽。
  才下車,走了几步路,綿綿的小雨竟然不合作地轉成傾盆大雨,淅瀝瀝打在兩人的身上。
  白汝珊縮了縮身体,下意識想跑回車上躲雨,但是被江青槐拉著小手,往較近的電話亭奔去。
  兩人擠在小小的電話亭內,不知是電話亭的空間太窄,還是江青槐的身軀太大,他們的身体几乎是毫無空隙地貼在一起。
  “這雨不曉得什么時候才會停?”白汝珊不安地把滴水的發絲塞到耳后。唉!
  眼看這天的磨難就要結束了,老天居然在這個時候給她下起滂沱大雨來,對她還真是“优厚”啊!
  她無聲地埋怨老天爺的捉弄。
  “你是在害怕与我獨處嗎?”江青槐低頭望見她的濕發,擔心她的感冒加劇,于是迅速拿出手帕,揉拭她濕答答的秀發。
  “沒……沒有啊!”白汝珊的玉容在瞬間燙紅起來,他手指的溫度透過手帕、發絲,重重烙印在她的頭皮上,讓她整個人都暈熱起來,她慌張地搶下他的手帕。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江青槐靜靜看著她笨拙地拭淨發絲,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弧線。
  他古怪的笑容与結實的身軀,讓白汝珊感到十分不自在,她蠕動一下嬌軀,試著在有限的空間与他保持距离。
  “別亂動。”江青槐沙啞地警告她,一陣熱流在他開日的同時,竄過了他的下腹,讓他產生扰人的反應。
  白汝珊睜著一雙圓滾滾的黑眸靦他,羞紅著臉,不敢再亂動了。“你怎么會……”
  “別怕,這是男人的自然反應,一下子就過去了。”江青槐那雙幽深的黑眸燃滿欲火,有力的堅挺抵著她柔軟的曲線悸動著。
  “噢!”白汝珊謹慎地將目光移到亭外,大雨讓玻璃起了白霧,使她看不清楚外頭的景象,但她卻明顯感受到亭內有股濃濃的情欲存在,他那沉重的气息、發燙的男軀全都影響到她呼吸的頻率,讓她微微喘了起來,即使隔著層層潮濕的衣料,他仍堅硬得讓她感覺到他的脈動。
  唉!希望他所說的“一下子”能赶快過去。
  江青槐极力想控制体內熾熱的欲火,不想讓她認為自己是個好色的男人,但是,貼著她那柔美的嬌軀,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的‘一下子’是指多久啊?”終于,白汝珊受不了這种原始的強烈張力,打破沉默地問。
  江青槐從喉嚨發出低沉的呻吟聲,黑眸灼亮得嚇人。
  “汝珊,我不是圣人……”他緊繃的男軀輕微且急切地揉擦她一下。
  白汝珊顫抖一下,乳尖因此与他起伏的胸膛相触,暖流頓時在她体內擴散、流竄,直到它們匯集成一股深沉而劇烈的疼痛,那是一种空虛的痛苦。
  江青槐連忙扶住她的蠻腰,咕噥一聲。“你沒事吧?”
  她陡然升高的溫度讓他的情欲消退。
  白汝珊吞咽了日水,字句梗在她的喉嚨中,她突然說不出話來,她的身体吶喊著要他撫平疼痛,但是理智卻說不。
  來自無法自制的沖動,白汝珊將青蔥小手貼平在他的胸肌上,輕輕撫摸他硬如石子的男性乳頭。
  “汝珊……”江青槐痛苦地低吼一聲,然后迫不及待地俯首親吻她顫抖的粉唇,掬飲她的甜蜜。
  這片刻間,所有的遲疑、顧忌都不顧了,人行道上急促的腳步聲及天空的悶雷聲,都無法阻止他們的熱吻……白汝珊虛軟地挨在他亢奮的身軀上,當他的舌与她的交纏時,她全身起了一陣痙攣似的悸動。
  江青槐托起她渾圓的臀部,將火熱的勃起置于她的凹穴之內,重重地摩搓她的敏感地帶,接著他掀起她的裙子,將她白色的內褲向下拉。
  這突如其來的冰涼,讓白汝珊清醒一些。“等、等一下。”
  她惊惶地推開他的唇,掙扎著要從他身上滑下來。老天!她差點就在這電話亭里与他做愛了!
  江青槐沒有察覺出她的慌亂,他專注扯開她襯衫的前襟,然后迅速解開她的胸罩,饑渴地吸吮她堅挺的乳蕾。
  “不……不行在這里……”白汝珊軟弱地低位出聲,她徘徊在強烈的快感与羞恥之中。
  江青槐根本沒有听見,欲火猛烈地灼燒他的感官,使他忘卻兩人還待在電話亭中,他的大手滑進她的雙腿間,隔著裙子邪惡地愛撫她細致的核心,他的手指不但熟練,而且大膽。
  白汝珊無法遏止她体內爆炸般的回應,快感迸裂成數千個碎片,從她的腹部燃燒到身体每一個細胞……“啊……”她將頭虛弱地倚在他肩膀上,自她的唇間不斷逸出嬌吟,他讓她得到了滿足。
  江青槐急切地再次掀開她的裙子,但是被白汝珊警覺地拉往他的手——“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她含著脆弱的淚水指控他。“你知不知道這里是電話亭?!”
  語畢,白汝珊拉著領口,不顧嘩啦啦的大雨,狼狽地沖出電話亭,往她往的地方奔去。
  雨勢飛快地淋濕她的身体。
  老天!他對她下了什么迷咒,竟然讓她變得如此淫蕩、如此忘我!
  江青槐像是被重敲了一棍似的,從情欲的迷霧中清醒過來,當他意識到自己對汝珊做了什么時,一聲懊惱的呻吟從他喉間迸出——“天啊……”如果辦得到,江青槐真想踢自己的屁股,他居然在電話亭里差點要了汝珊,難怪她會那么生气。
  他無法原諒自己如此失控。
  望著她那跌跌撞撞的背影,江青槐感到一陣心疼与悔恨,他不由自主地拔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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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套房里——白汝珊以手捂著臉,不停地猛掉眼淚。
  她覺得羞愧、難堪极了,她怎么可以軟弱到讓江青槐對自己為所欲為呢——就在那毫無掩蔽的電話亭內!
  她的理智、她的道德感到哪里去了?!
  “汝珊……”門外傳來著急的敲門聲与叫喊聲。“你開門好不好?”
  白汝珊惊慌地瞪著房門,江青槐還追來做什么。取笑她,還是想繼續未完成的誘惑?
  “汝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把門打開,听我解釋好嗎?”江青槐放柔了嗓音,深怕嚇坏了她。
  白汝珊無聲地哭泣。
  他再怎么解釋,也無法讓她擺脫自己是蕩婦的事實,剛剛她竟然不知羞恥地緊緊貼在他身上,任他的手指撫摸過全身,最后還被他帶上高潮……天啊!她討厭江青槐,更討厭自己,若不是她的默默允許,他絕不會對她有任何冒犯的。
  “汝珊。”隔著門,江青槐心急如焚地解釋:“對不起,汝珊,這全是因為我太沖動,才會失去自我控制,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你別難過好不好?”
  白汝珊紅著眼眸,哽咽地道:“我沒有怪你,你日去吧!”
  上回与他做愛后,她心里沒有半絲難過的陰影,那是因為她別有目的,根本与這次的情況截然不同!今天她是受到他男性魅力的吸引,深陷在情欲的火花中,還險些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給了他,她這么做,無疑是背叛了白槐,她怎么對得起白槐呢?
  “汝珊,你別哭了。”江青槐緊緊握住他的拳頭,听到她那么傷心的哽咽聲,他有股破門而入的沖動,他宁愿她打他、罵他,也不愿她哭得那么傷心。
  白汝珊以手背拭去淚水,然后頻頻深呼吸,試著以鎮靜的口气說話。“我沒有哭,你可以回去了吧?我想要洗澡休息了。”
  他一直杵在門日,教她如何心平气和下來,她需要想想今后該怎么辦,該如何躲開江青槐?
  門外靜默了一陣子。
  “好吧!你先去洗個熱水澡,暖暖身了,我去幫你買晚餐回來。”江青槐的黑眸載滿關怀,擔心她的感冒會因這場大雨而加劇。
  “不用了。”白汝珊幽然地阻止他。“你還是回家……換衣服吧!”
  為什么她還莫名其妙地關心他的身体呢?
  難道連她的心也背叛白槐了嗎?
  門外,江青槐那沉重的腳步聲緩緩走遠了……☆★☆★
  ★☆★☆
  半個小時后,一個西裝猶濕的高大男人走到白汝珊的套房外。
  他輕輕敲了几下門,溫柔地道:“汝珊,我買了一些粥放在門外,等我离開了,要記得拿進去吃,我……不打扰你了。”
  他等了一陣子,見套房內還是沒有動靜,只好歎息走离白汝珊套房的門口。
  良久,白汝珊才從被子里探出頭,雙眼紅通通地望著門。
  江青槐為什么要對她那么好?他為什么不責罵她愛鬧別扭、又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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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青槐瞪著空蕩蕩的套房,俊臉上怖滿气急敗坏的怒色。
  她竟然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她發著燒為什么要急著搬家呢,就算要躲開他,也可以等燒退了再搬啊!難道她真的那么怕他嗎?
  江青槐忍下滿腔的慍怒。“請問白小姐搬到哪里去了?”
  房東搔了搔頭發快禿光的腦袋。“我也不清楚,白小姐昨晚就急急忙忙退租,并沒有對我說些什么。”
  “可惡!”江青槐低咒一聲,惡劣的心情使他的黑眸蒙上一層陰影。“她發著燒能跑到哪里去啊?!”
  這番話純屬青槐的喃喃嘀咕,但是卻提醒房東。
  “對了!她跟董小姐是好朋友,也許她會知道白小姐搬到哪里去了。”
  房東熱心地帶領他,走到隔壁敲門。
  不久,立婷出來開門了。
  “房東,有什么事嗎?”立婷的眼睛在瞄見江青槐后閃過一抹厭惡,她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
  江青槐朝她點個頭。“董小姐,請問你知道汝珊搬去哪里了嗎?”他肅重的俊容有掩不住的焦急。
  “我不知道!”立婷不悅地睜大眼睛。
  即使她知道,也不會告訴這個男人,誰教他害汝珊不得不搬离這個地方。
  “你們慢慢談,我先走了。”房東太太還在等他回家吃晚飯呢!
  江青槐的下顎一繃,發覺對方有濃濃的敵意。“你跟汝珊不是好朋友嗎?怎么會不知道她的去處?”
  “你還找汝珊做什么?”你嫌害她害得不夠慘嗎?”立婷上前一步,義正辭嚴地怒罵他。
  “我怎么害她的?”江青槐皺起了眉頭。
  好啊!想抵賴是不是?
  立婷開始數落他的罪狀。“你害她被雜志社惡意辭退,又害她在台北找不到喜歡的工作,為了討生活,她被逼得只好离開台北,你說,是不是你害了汝珊?”
  江青槐听了,立刻俊容一凜,他完全不知道汝珊發生了那么多事。該死!她為什么不告訴他呢?他隨便都可以替她安排她喜歡的攝影工作啊?
  “汝珊怎么會被雜志社辭退?又怎么會在台北找不到适合的工作呢?”江青槐不明白地問下去。
  立婷不耐煩地雙手抱胸。“還不是你那個女朋友害的,她竟然在台北放話,誰人要是敢雇用汝珊,就別想与‘廣協集團’合作,害得汝珊找工作四處碰壁,哼!有錢有勢就了不起啊!
  要不是昨晚汝珊以前的同事來了一通電話,好心告訴她這樁秘密,汝珊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呢!
  這也就是汝珊決定离開台北的原因之一。
  “我不會放過紀嫚君的!”江青槐目露凶光地抿起嘴唇,一股沸騰的怒气沖上他的腦門。
  這該死的紀嫚君居然這樣整汝珊!
  “哼!你喜歡怎么教訓你的女朋友,都不關我的事!”立婷凶巴巴地道。她最討厭這种天殺的臭男人了!
  “紀嫚君不是我的女朋友。”江青槐皺起了劍眉,他可以忍受對方不友善的態度,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跟紀嫚君的名字扯在一起。
  “關我什么事啊!”
  立婷不耐地要甩上房門,但是江青槐立即伸手擋住。“董小姐,你還沒告訴我汝珊的地址。”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最好一輩子找不到她。”省得汝珊被他害得更凄慘!
  立婷掰開他的手,大聲地關上門,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江青槐的黑眸閃著一抹深思,他不是沒見過脾气這么大的女人,但是,她對他的莫名敵意頗耐人尋味……看來他得另外想辦法找汝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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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酒吧內的客人反而逐漸增多。
  這家高級酒吧內放的不是嘈雜、震耳的搖滾樂,流泄在空气中的是慵懶自在的藍調音樂,偌大的空間里,只有几2盞暈黃的小燈照明著,气氛顯得親密面昏暗。
  但是,即使光線不明亮,大部分女客的目光焦點,仍然集中在江青槐三人身上。
  江青槐、海天蔚与瞿東坐在最角落的那張桌子,他們三人不但是好朋友,更是事業上的合伙人,他們自空軍退伍后,便因為興趣一同創立了“海東青快捷航空”起初公司只載運貨物,后來因為規模愈來愈大,近几年已經開始為旅客服務,他們“以客為尊”的理念使業績飛快成長,直逼當時航空界唯一的龍頭大老,最后,硬生生瓜分走其一半的地盤,正式在航空界立足。
  “青槐,你這几月怎么都悶悶不樂的?”海天蔚在桌下伸了伸長腿,要他這种壯碩体型擠在這個小角落,還真是不舒服!
  他們三人習慣每隔一段時間就來酒吧喝酒聊天,順便放松心情。
  江青槐那張俊毅的臉上勉強揚起微笑的弧線。“有嗎?我的個性本來就不愛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三人的年齡相同,高大的身材也相似,但是他們的味道卻截然不同,江青槐的性格沉穩,內斂冷峻,他的外表英挺卓奇,是三人里頭最英俊的;海天蔚則熱情粗獷,坦率露骨,身材足以媲美運動員,他長得不俊,但卻很有獨特的味道;而瞿東的個性是不慍不火,水遠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悠閒摸樣,仿佛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不過,他這浪子模樣,卻迷死了一大堆女人,讓他不堪其扰。
  “青槐喜歡的女人跑了,他當然不開心啊!”瞿東雙眸發亮地靠在椅背上,不怀好意地取笑青槐。
  江青槐郁悶地喝了口酒,算是承認了。
  他极度想念汝珊,偏偏她跑得不見蹤影,存心躲著他,他根本無從找起。
  “咦!”海天蔚發出不平的抗議。“怎么瞿東知道你有新的女朋友,而我一點都不知道。”
  “因為青槐拜托我運用家中的勢力幫他找人,不然我怎么可能從他嘴中挖出秘密來。”瞿東似笑非笑地搭上海天蔚的寬肩,繼續挪揄江青槐。“天蔚,你都不曉得,青槐對那位白小姐多么痴迷啊!簡直是朝思暮想啊!”
  “不會吧?青槐,你玩真的啊!”海天蔚難以置信地搓著剛硬的下顎,頗為好奇那位白小姐長得什么模樣。
  江青槐悶哼一聲。
  “他當然是認真的。”瞿東專業地剖析江青槐的個性。“以他這种‘悶騷’的個性,一旦放下感情,就會變得非常不理智,愛得死去活來的。”
  “好可怜哦!”海天蔚一臉同情地拍拍江青槐的肩。“你自個儿保重吧!”
  以往江青槐受到兩人的戲謔,都會很有風度地接受,但今晚他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臉上根本沒有笑意。
  瞿東与海天蔚交換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
  “不過,你甩掉紀嫚君是對的,那种驕縱的女人最惹人厭了。”海天蔚毫不隱藏他對紀嫚君的厭惡。
  “紀嫚君不是我的女朋友。”江青槐陰沉沉地再次宣稱,一提到紀嫚君,他就滿肚子怒火。
  自從汝珊搬走的那天,他失去理智朝紀嫚君破口大罵后,她就不敢再來糾纏他了,但是她并沒有死心,反而把目標轉向他母親,努力討好她老人家。
  “天蔚說得沒錯。”仿佛沒听見江青槐的宣稱一樣,瞿東贊同地說下去。“那女人气勢凌人,又任性自私,根本不适合你,青槐,你需要的是那种溫柔甜美的小女人。”
  “謝謝你的建議。”江青槐沒啥好气地問:“你到底找到汝珊沒有?”
  早知道他的動作那么慢,他就委托私家偵探去找尋汝珊,也許會快一點。
  “別急嘛!”瞿東慢條斯理地拿出棕色的公文袋,倒出袋內的照片与文件。
  “你看是不是她?”
  海天蔚眼明手快地搶了几張照片,好奇地觀看。“咦?好眼熟哦!”
  照片中的女子有著楚楚動人的气質,外貌柔弱脫俗,只是纖細的身材竟有著隆起的腹部,看起來格外突兀。
  “汝珊怀孕了!”江青槐神色复雜地瞪著照片中的白汝珊,心中又惊又喜——汝珊居然怀了他的孩子!
  “這不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嗎?”海天蔚終于認出照片中那女子的身分,心中頓時對江青槐產生無限的同情。
  慘了!青槐怎么會愛上他弟弟的女朋友呢?那女人還怀著他弟弟的种呢!唉!
  看來青槐這次情路“坎坷”了!
  “汝珊現在怎么樣了?她人在哪里?”江青槐激動地問。
  瞿東莞爾一笑,以手指夾起紙張在江青槐面前晃了晃。“老兄,這些紙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的嗎,連她的地址、電話及工作的地方都幫你調查出來了,你還那么激動做什么?”
  這家伙真是急昏頭了!
  江青槐連忙接過他手中的几張薄紙,在昏暗的燈光下,細讀紙上每一個字句。
  他著急地想知道汝珊過得好不好。
  看見江青槐那急切的模樣,海天蔚不禁搖了搖頭,异常嚴肅地問道:“青槐,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那女人怀了你弟弟的孩子,是個大肚婆耶!”他的語气尖銳坦率。
  這時,瞿東朝海天蔚眨了眨右眸,露出曖昧的笑容.“其實那孩子是青槐的,我們要做叔叔了。”
  不會吧?這么錯綜复雜啊!
  “看來青槐的手腳還挺快的,難怪他這几個月都心神不宁。”海天蔚伸了伸長腿,叫服務生拿更多酒來。“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瞿東舉起酒杯。“干杯!”
  江青槐瞪了興致勃勃的兩人一眼。“你們未免高興得太早了,汝珊不見得愿意跟我回台北。”
  他看了資料,知道她現在往在台中后,心里反而比較不急,他得思索一下該怎么把汝珊拐回台北,并且調适自己即將當父親的心情。
  海天蔚、瞿東面面相覷。
  “怎么可能?!以你的男性魅力,還無法將她搞定嗎?”海天蔚粗魯地發出質疑——青槐這個家伙雖然過分嚴肅、正經,但是他散發的男性魅力,卻挺吸引女人的,瞧那紀嫚君為他如痴如狂就知道了。
  瞿東同情地瞟了青槐一眼。“如果他有辦法,那位白小姐就不會躲到台中去了。”
  可怜的男人!
  江青槐突然頭痛起來。“我明天就下台中,公司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沒問題,全交給我,你在台中多待几天,順便度個假也沒關系。”海天蔚慷慨地答應下來,他是個標准的工作狂,只擔心沒事做,不怕事大多。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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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熾天使書城OCR小組   Kathy 掃描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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