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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浪漫的异國戀情

  我可能會愛上你

  洛杉磯是一座舉世聞名的城市,尤其以其電影城好萊塢享譽世界。盡管這座城市是一座超級大城市,但其華人社會,遠沒有舊金山那么大。相對而言,洛杉磯的華人圈子很小,兩位著名的華人同時期呆在洛杉磯,如果沒能見上面的話,那簡直就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美國沒有多少人認識成龍,但成龍在美國華人圈中,卻是非常有名,他到達洛杉磯的消息,自然也都在華人圈中傳開了。另一方面,嘉禾在這方面也做了不少工作,在他前往洛杉磯之初,就曾充分考慮過他在華人社交圈所應該有的地位,因此將他在洛杉磯的所有社交事實,全都交給陳錫康處理。陳錫康是嘉禾內部的“美國問題專家”,不僅与好萊塢有特別的交情,在洛杉磯華人圈中,也是一個名頭很響亮的人物。
  有了陳錫康的帶領,成龍要進入洛杉磯的華人社交圈,完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剛到洛杉磯不久,當地一位著名的華人為成龍洗塵,遍過了許多著名的人士參加。鄧麗君是大名人一個,自然不會漏掉她的名字。
  宴會的主人十分熱情,特意將鄧麗君和成龍拉到了一起,介紹說:“杜麗莎(鄧麗君的英文名),我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他就是剛剛從香港來的成龍,超級大明星,也是我們的山東老鄉。”
  成龍為人調皮詼諧,當即上前拉了鄧麗君的手,說自己是听鄧麗君的歌長大的,還說自己學會戀愛就是鄧麗君教的,不過是在夢中。鄧麗君雖然名滿天下,但仍然不失少女的清純,被成龍一番調侃,當即鬧了個大紅臉。主人以為鄧麗君被成龍弄得下不了台,連忙替成龍打圓場,說成龍就是這樣一個人,見了誰都要開一香玩笑,叫鄧麗君千万別往心里去。
  鄧麗君是因為厭倦了紅塵繁囂,才躲到洛杉磯來的,這樣的大場面,她見得實在太多了,心境平靜下來后,也就懶于應酬。
  但礙于朋友的情面,她又不好拒絕參加這樣的活動。晚會開始不久,她便應邀唱了一支歌。成龍雖然不是第一次听鄧麗君的歌,但如此之近地听她本人演唱而不是听錄音帶,确實是第一次。鄧麗君的歌有一种溫柔軟綿的情調,很容易打動人,何況又加上她那种自然朴實卻又風情万种的情態,更是令成龍怦然心動。當時他就想:哇,名聲這么大的歌星,平時卻是如此溫柔可人,小小巧巧的,好可愛噢!
  据推測,成龍顯然是在此時對鄧麗君動了心,并且決定追她。
  晚會還在進行、而鄧麗君似乎不太喜歡里面的繁鬧,獨自端了一杯酒,走到了陽台上。
  成龍一直都在認真觀察鄧麗君,發現這一机會后,立即尾隨而至。
  “原來你躲到這里來了,讓我找得好苦。”成龍說道。
  鄧麗君是那种文靜內秀型的女人,跟成龍的愛玩愛鬧完全是兩种不同的類型。她當然知道成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也就一笑置之,對他說:“你是今晚的主賓,你跑到這里來,可不太禮貌吧。”
  成龍說:“有這么美麗的夜晚,有你這樣的美人相伴,誰如果還能記得什么禮貌不禮貌,那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你這人……”鄧麗君似乎要說出一句什么責怪的詞,又顯然覺得有點不妥,就收回了后半截話,然后對他說:“你真是古靈精怪,剛才弄得人家好難堪噢!你真是坏死了。”
  “真的很難堪嗎?可是,我所說的一切,全都是真的呀!”
  “少來啦,雖然我們以前沒有說過太多的話,但對你嗎,我至少還有一點了解。你如果正經了,也就不是成龍了。”
  “是真的,我可能愛上你了。”成龍十分認真地說。
  然而,即使他再認真,也是那副玩世不恭、半真半假的表情。鄧麗君根本不相信,何況她經歷了太多感情的挫折,而成龍又并不是她所一貫喜歡的類型。她說:“我警告你,你以后最好少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否則,我會發惱的。”
  成龍于是不說話了,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喝酒。
  兩人呆在陽台上,彼此不說話,那种情形是非常尷尬的。鄧麗君發現了這一點,就問成龍:“怎么突然不說話了?生我的气了?”
  她的語气好親切好溫柔,像一陣溫暖的風吹過成龍的身邊,令他有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覺。一般的人,可能會把持不住自己,又說一堆瘋話。但成龍畢竟与眾不同,他仍然不肯說話,直到鄧麗君再次問起,他才說:“真話你不讓我說,假話我又不會說,所以,我只好什么話都不說啦!”
  他的語气和表情將鄧麗君逗笑了,她嬌嗔地在他額上點了一下,說:“你這人真是坏死了,我不跟你說了。”說完之后,轉身走了進去。
  在這次晚會上,成鄧兩人,似乎并沒有公開的接触,除了晚會結束的時候,成龍有些按捺不住,大膽走到鄧麗君面前,主動提出要她的住址以及電話號碼。
  事情令成龍心花怒放,鄧麗君几乎沒有猶豫便將住址和電話號碼給了他。

  鄧麗君美妙的歌聲設成龍呆住了

  那晚之后,成龍一直都想給鄧麗君打電話,猶豫了再猶豫,到了第三天,終于忍不住了,撥通了鄧麗君。在電話中,成龍先談了一番自己到洛杉磯后的不适應,又提出要去拜訪她。鄧麗君很理解成龍獨自呆在异國他鄉的心情,對他好言撫慰一番,并且毫不猶豫接受了他的要求。
  在電話中,成龍只說适當的時候會去拜訪鄧麗君,卻并沒有說明是什么時候。知道鄧麗君并不拒絕自己,他非常興奮,當天晚上就赶到了鄧麗君的住處。他覺得,如果事前通知,顯得太慎重其事,所以,這次拜訪只是他的即興之作,根本就沒有告之對方。
  到達鄧麗君的樓下,頓時被一陣歌聲吸引,原來是鄧麗君在唱。
  當時夜雖然不是太深,可鄧麗君家四周卻是非常的宁靜,站在樓下的成龍,听到鄧麗君那甜美的歌聲,當即傻了一般,如痴如醉地站在那里,竟不知動彈。最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站了多長時間。
  見了面以后,鄧麗君十分坦率地告訴他,她已經料到他很快就會來拜訪,不是今晚就是明晚,再不會超過這兩個晚上。
  成龍也就趁勢接過話頭,問她;“那么,你也一定知道我會追求你了?”
  “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油腔滑調。”
  女人往往心口不一,她們似乎很清楚油腔滑調的男人不可靠,卻又偏偏會情不自禁地喜歡上油腔滑調的男人。
  成龍之所以廣得女人緣,也正得益于這一點,他心中十分清楚,几乎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這种“幽默”,在鄧麗君的面前,他也就將這种“幽默”發揮到极至。他告訴她自己剛才站在她的樓下听她唱歌時的想法,他說,如果他能夠一生一世听她唱歌,那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長談,雖然并沒有談什么正經事,差不多一直都是成龍在講笑話,卻是鄧麗君自到美國以來最愉快的一個晚上。
  女人多半受熱鬧、愛虛榮,以前整天都是歌迷、鮮花,雖然疲累,卻有一种成就感。到了美國以后,生活靜了下來,從一种极端走向了另一种极端,确實非常不習慣。在這一點上,成龍跟鄧麗君的心境极其相似,他原本就是一個好動不好靜的人,這一點從他所演的電影中就可以看出來,平常即使跟朋友吃飯,他也這從這一桌竄到另一桌,如果讓他在同一桌坐上半小時,定會比坐牢還難受。此次到了美國之后,他即使想動也不可能,環境不熟悉、語言不通、朋友极少,一因此,他到美國的時間雖然不長,卻悶得几乎要發瘋。
  兩人日后感情上面突飛猛進,与當時的環境也有著极大的關系。

  鄧麗君用歌聲解開心結

  當時的成龍是26歲,鄧麗君也只不過比他大一歲。成龍的情場經歷已經不少,但卻稱不上情場老手,征戰情場,他差不多還是毛頭小伙子。正因為經驗不足,差點就跟鄧麗君翻臉。
  此事發生在他們到洛杉磯相見不久。那段時間里,成龍几乎每天都跟鄧麗君泡在一起,兩人一起去咖啡廳聊天,一起去街上購物。當然,他們的活動還有一項內容,就是去一些人雜的場所,不為別的,只為听那些洛杉磯人說話。
  一個假日,兩人一起來到了海濱,兩人一起游泳、釣魚,然后又一起來到沙灘上進行日光浴。這時,成龍犯了一個非常拙劣的錯誤,他不僅談起了他的朋友泰祥林,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暗示鄧麗君,他對秦鄧兩人的關系了如指掌。
  鄧麗君在這方面的經歷不少,有關她的緋問,一直都是傳媒關注的對象。所以,她也能夠泰然處之,畢竟傳媒能夠爆出的東西,不是道听途說就是捕風捉影,真真假假,如果一個人要為那种消息生气,很可能會被气死。但成龍此時提起的事情就絕然不一樣,可以說是超級大隱私,甚至包括諸多細節。比如當時身在日本發展的鄧麗君常常為秦祥林開“專場演唱會”,一唱就是几十分鐘,鄧麗君對著話筒唱,而秦祥林則對著話筒比划傳情。甚至還有比這更加隱私的細節。
  听到這些細節從第三者口中傳出,鄧麗君頓時有一种透明脫光了衣服站在他人面前之感,又羞又惱,臉色當時就有些變了。
  成龍發現鄧麗君情緒有變,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于是就想力挽狂瀾,對她說,也不必太執著于這件事。其實人的一生,會經歷許多不同的階段,每個階段,都可能會遇到許多的事情。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要再執著了,畢竟在當時自己是愉快的,幸福的,這就夠了。感情這种東西,本來就是短暫的,就像美麗的流星,一閃即逝,能夠抓住并且享受那种瞬間美好的人,才可能有美好的人生。他進一步說,他這個人跟別人有些不同,相信友情胜于相信愛情。他相信友誼可以天長地久,但愛情卻不太可能。所以,他的人生信念是,當愛情來臨的時候,就盡情地享受,當愛情离去的時候,絕不會過于執著。
  這真是越描越黑。鄧麗君已經經歷了過多的感情打擊,但她似乎仍然執迷不悟,還在執著地尋找真感情。現在遇到了成龍,在她看來,成龍与她以前所交往的男人完全不同,算是一种另類男人。雖然她并不是一開始就准備發展兩人間的感情,但事實上現在已經深陷其中,有點難以自拔了。鄧麗君顯然是以婚姻為目的的,她以為成龍也抱有同樣的目的。然而,成龍的這番話,卻明白無誤地告訴她一個殘酷的事實:他根本就不相信愛情。
  一個男人如果明确告訴自己喜歡的女人:他不相信愛情,那會是一种什么樣的情形?第一,他或許想表明自己這一輩子不會結婚;第二,他可能是在暗示對方,他們根本不可能有結果,他的意圖只不過是玩一玩而已。
  鄧麗君大失所望,情緒也就一落千丈。她見成龍還在滔滔不絕,便打斷了他,說道:“你說完了沒有?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成龍也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忙前忙后,大獻殷勤,可鄧麗君似乎再也提不起興趣,一路上落落寡歡。
  回到洛杉磯市區后,成龍提出一起去吃晚飯,被鄧麗君以太累為理由拒絕了。成龍又提議明天晚上一起看電影,鄧麗君又冷冷地說:“明天的事,明天再約吧。說不定今晚我一覺醒不來,約了還不是白約?”
  成龍是那种大大咧咧慣了的人,還不适應女人這种細膩的情感變化。他當然也知道鄧麗君不高興了,卻并不十分清楚所為何事。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此前的所有努力,可能是功盡棄了。
  此后有一段時間,成龍給鄧麗君打了許多個電話,每次提出約會,都被鄧麗君拒絕。
  那段時間,成龍的心里特別煩,常常都要打電話到香港找他們聊天,一聊就是好几十分鐘甚至一兩個鐘頭。有一次,他跟元彪聊天的時候,表示自己最近非常煩,元彪于是跟他開玩笑,說你是不是思春了啊?如果是的話,找個金發女郎消消火,保證百病盡祛。成龍當時就有關女人的話題大發了一番感慨,大意是女人只會給男人惹來更多的麻煩,絕對不會是鎮靜劑,因此,還是不要去惹她們的好。在那一段時間中,成龍并沒有跟鄧麗君聯絡,這段時間到底有多長,從現有的資料中很難弄明白,也許一周,也許十天半月。總之在一段時間之后,兩人似乎都有些后悔了,于是,其中一個主動,他們就和好了,并且极其迅速地將彼此的關系推向了一個高潮。
  至于他們之間到底是誰主動,卻有兩种不同的說法。
  一种說法是鄧麗君主動。
  某一天,成龍完成了英語的學習,獨自呆著,覺得百無聊賴,于是給香港的朋友打電話,想找人聊天。可是,那天非常不湊巧,似乎所有的朋友都非常忙,而且由于時差的關系,他選的時間也很不對。成龍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原本該找點什么事做的。但那天很巧,他什么事都沒有,只是躺在沙發上胡亂地想著心事。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他猛地從沙發上跳起,接起電話,原來是鄧麗君打來的。听到那輕柔甜膩的聲音,成龍是百气全消,心病全無。
  放下電話后,成龍立即就赶到了鄧麗君的家里。
  据說兩人見面后都有些激動,彼此望著對方,有好一段時間誰都沒有主動說話。這种情景,如果用文學家的想象加以描述,那一定是极其精彩的,因為彼此的眼睛里有著不知多少語言在交流。可我們并非在進行文學創作,所以,當時兩人站在那里,四日相對的時候,到底碰出了什么樣的火花,就只能留待讀者去想象了。
  似乎是鄧麗君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說:“你想不想听我唱歌?”
  成龍不知是答應了一句什么話還是一言未發,反正鄧麗君已經開始唱了起來。
  這次演唱給成龍的感覺太不相同了,因為這是一次清唱,沒有任何音樂。如今的許多港台歌星是一定不能清唱的,如果沒有了音樂,你就會發現他們一次又一次荒腔走板,唱得要多難听有多難听。据說成名歌星如果不是有著非常深厚的個人功底以及特別的音樂天賦,通常都不肯清唱。但實際上,如果一個人的歌唱得非常之好,清唱就又是一种特別的風味。那不僅僅是歌聲本身給你帶來的感覺,同時還會有一种与眾不同的身臨其境。比如成龍或許想到,像鄧麗君這樣的大牌歌星,一生之中,又能有几人有幸聆听她的清唱呢?他如今成了這极少几人之一,難道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成龍興奮起來,并且用自己那不太好的音調為她當陪唱。邊唱的時候,他邊走向她,先是試探性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發現她并不拒絕這一親呢動作,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攬住了她的腰。她于是順勢倒進了他的怀中。
  一曲唱完之后,成龍的膽子更加的大起來,竟將她緊緊地摟住,情不自禁地吻起來。鄧麗君也顯得非常激動,熱烈而且溫情地迎合著他……
  接下來所發生了什么事情,不可能有人說得更加的明白,但我們完全可以想象,他們的情感完成了一次飛躍。
  另一种說法剛好与此相反,主動的是成龍而不是鄧麗君。
  据說冷戰了一段時間之后,成龍終于忍不住了,再一次拿起電話,對鄧麗君說:“杜麗莎,你准備永遠都不再理我了嗎?”
  鄧麗君說:“是你沒有給我打電話,難道還要女士主動嗎?”
  成龍又說:“OK,一天都光晒(云開見日出的意思),是不是?”
  “你該不是有什么毛病吧?現在天已經黑了。”鄧麗君似乎也開始有了幽默細胞。
  “對對對,是我過糊涂了。既然是晚上,那么,我們安排什么節目呢?”
  “難道由我來安排嗎?”
  “那好,你到我這里來。”
  鄧麗君從他的語气中似乎听出某种不怀好意的成分,猶豫了片刻,然后對他說:“不好吧,還是你到我這里來吧。”
  成龍開始固執起來,一定要她過去。
  放下電話后,成龍便想,她來了后,總不能直奔主題吧。她是一個极其愛美而且极其浪漫的女人,要俘虜這樣的女人,似乎得在浪漫方面花點心事。有許多的主意,恐怕也只有成龍這樣的人才能想得出來。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來買了一個蛋糕,又買了一些其他的速食品和一些蜡燭。回到家將一切都安排好,又放起鄧麗君的歌,這歌碟是他從鄧麗君那里借來的,一直都不曾“還”,估計她可能快到了,便將所有的蜡燭點起。
  果然沒過多久鄧麗君就到了,在門外喊他。他答應了一聲“請進”,鄧麗君就推門進來了。
  成龍于是唱起了生日歌。
  鄧麗君一臉的茫然,說:“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是1月29日,早過了。”
  成龍還是將歌唱完了,然后才以她說:“對于我來說,天天都是你的生日。”
  一個有燭光的夜晚,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又剛剛和解了一場小小的矛盾,此時那种特別的情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提供這种說法的人并沒有說明后來發生了什么,因此才更有想象的空間。或許他們開始跳舞,或許兩人在燭光下促膝深談,也有可能一起唱起了鄧麗君的歌。在一個那樣美妙的時候,可能會發生各种事情。
  于是,鄧麗君与成龍的故事,也就正式進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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