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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久藏心底的計划


  這場災難之后,農場的員工被威爾遜打發走了,助手湯姆森不愿离開主人,無奈,威爾遜便將他留在身旁。在維納的勸說下,威爾遜從已被夷為平地的農庄搬遷到鎮上住下,維納也經常來到鎮上,威爾遜、湯姆森、維納3人便時常坐在一起喝些悶酒,偶爾有些交談,在不知不覺的交談中,威爾遜与維納又談到了大腳怪身上,維納告訴威爾遜,他在最新的雜志上看到了一篇關于巴西食人部落的有關報道,寫得是那樣离奇与令人恐慌,然而對于博學多才、充滿好奇的維納与威爾遜兩人來講,這又是多么令他們感到好奇和感興趣的事,就連坐一旁的湯姆森也頗有些興致,慢悠悠地說:“我的先生,說不一定農場里的大腳印就是那些食人部落里的人留下的,是他們給我們制造了混亂,給我們帶來了災難。”威爾遜若有所思,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正醞釀著一個計划,燃燒起一絲激情——一個久藏于心底的計划,一份看似干涸但又一點即著的激動。
  威爾遜想去完成他多年來的探險的心愿,就在他失去親人無所牽挂的時候,威爾遜手握黑色煙斗,吐著一縷縷青煙,神色有些激動了。
  其實他的想法和維納是不謀而合,這位看似孱弱、溫文爾雅的書生,對于各种奇聞趣事總是投以專注和惊喜的目光。尤其是關于人們知之甚少的“食人族”,他与威爾遜一樣表現出一种急切打開謎團的心情,因而,當兩人再提這個話題,依然是那么熱烈。以致于兩人很快便醞釀了一個計划一一一親自到實地去考查食人部落,了卻蓄謀已久的心愿。當兩人的計划在秘密地醞釀中變成小鎮人人皆知的消息時,人們議論紛紛,對此卻沒有表示出多大的熱情,人們認為威爾遜的打算完全是為了排譴內心的憂郁,去躲避已蒙受災難与痛苦的現實,甚至人們還認為威爾遜遠行去尋寶,去重新掠取財富再建家園。總之威爾遜要去探險,并且要去找一個什么吃人的部落的消息不脛而走,并且越傳越遠,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幼時的朋友杰克·西斯科,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威爾遜身邊。西斯科的經歷頗有些离奇,父親是個破產的船商,曾經也有過紅极一時的輝煌,但輝煌之后的落魄日子不僅給自己帶來重重厄運,同時也給家庭帶來种种麻煩。年幼的西斯科便是這种命運起伏的明顯受害者,由以前一种養尊處优的日子一下子淪落為一個受人嘲笑受人欺侮的境況,這讓西斯科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擊。為此,中學剛畢業,西斯科便踏進了洶涌的商海中,在其中浸潤跌打了20多年,干過父親的老本行,也做過土地商,經營過酒店。有過一擲千金紙醉金迷般的生活,然而也有淪落街頭四處躲債以至于坐進監獄的境遇。數十年的風風雨雨浮浮沉沉使得西斯科有著极強的自我保護意識,一雙眼睛經常是滴溜溜地轉個不停,盡管生得高高大大的,但西斯科經常給人的感覺卻像只企鵝,或者一只膽小怕死的老鼠。此時的西斯科剛從監獄出來,可以說是一窮二白,經常在周圍几個州四處飄蕩,完全一個游民痞子的模樣。當他听說從前的朋友威爾遜要遠行去探險,他便覺得人生賭博的机會又來了,既然身邊沒有容納自己的場所,那么遙遠的空間必然有自己的廣闊天地,說不定傳說中的那金燦燦東方珠寶會被自己碰上并攫取,西斯科愈來愈認定自己發財的机會又來了,這是他從很多探險家、冒險家以及殖民者的身上看到的希望,于是當他來到昔日的伙伴威爾遜身旁時,一個勁地鼓動威爾遜不必再猶豫,應早作安排,完成人生的一次壯舉。正如西斯科所言:“前方的天空是閃亮的,未知的空間正等著我們去開拓,幸運之神擁抱我們了,還在猶豫什么呢,我的朋友。”
  其實,經歷變故之后的威爾遜的确是有著這么一個打算,以前和維納在一起爭吵得面紅耳赤的問題畢竟是紙上談兵是一种清談与設想,他知道很多資料均是二手得來的,要真正弄清楚某些地方的來龍去脈的話,去實地考察則顯得十分必要,而這個計划和打算則是誘惑著威爾遜多年的一個美好夢想。想到妻子、女儿的寂然离去,農場變成一片焦土,威爾遜少了那份整建家園的激情,在痛苦的折磨中,走出去闖蕩完成自己的理想,這應該是一种最好的生活与安慰。
  此時威爾遜見到少時的朋友西斯科,倒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覺,他從來對西斯科談不上有多好的感覺,也說不上有多強的反感。兩人以前一起上學時。西斯科和威爾遜均是成績优良,兩人也曾情同手足,但由于兩人所受的家庭教育和性格上的差异,很快在信仰和追求方面便出現了分歧,威爾遜熱衷于書籍研究,而西斯科則迷戀奢侈的生活、富貴的享受,后來兩個朋友也只是斷斷續續地有些來往,但此時西斯科的到來,正是兩人經受許多重大變故之后的相遇,因而,威爾遜也并沒有完全拒絕西斯科的建議,當威爾遜將准備去探險的想法告訴維納的時候,維納也顯出了超乎尋常的激動,很快兩人便達成一致,准備要去完成一件人生重大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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