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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慢了一步


  愛瑪在頂樓玻璃帷幕餐廳等了好久,一直沒看到追風回來,原本才剛好些的心情,逐漸轉為不耐,等到后來,情緒憤怒抓狂暗道:“自己一天之中遇到兩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出生就被呵護寵愛捧在黑手党總教父威利手中,几乎從沒有人敢違逆她的心意,怎堪在一日之中遭受兩次到這樣的羞辱。
  就在她考慮著要不要先回房間的時候,忽然不經心地看到兩個服務生看著自己竊竊私語,立刻聯想到,這兩人說不定就是在談自已被放鳥丟在這里的事……
  到了這個時候,她終于忍耐不住,激動起身离開餐廳。
  起身之時,一腳踢倒攔住去路的椅子。
  离開餐廳的路上,不知好歹來獻殷勤的服務生都遭到她的白眼相向,有個不長眼的服務生居然還多口追問她何故离開——听到這話,當然招來她一頓責罵怒斥。
  眾服務生見狀,紛紛知趣退下,反正餐廳的錢早就結清,見到有人被她罵得狗血淋頭,自然不敢再多管閒事。
  愛瑪回到總統套房后,將身上晚禮服脫下,要不是這禮服質地堅韌,只怕都要被她扯破。
  愛瑪不悅神情中,換上一件簡單的外出便服。
  換好衣服离開房間之時,砰地大力甩門。
  兩個值班守在門外不遠處的警衛,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但是看到她這种模樣,誰也不敢多問。
  愛瑪一個人來到樓下賭場大廳,在柜台上,掏出信用卡,一刷卡就是十万美金。
  領台經理看愛瑪手上的白金鑽信用卡,而且一划就是十万美金籌碼,知道她是個超級大戶,連忙前來問候說道:“不知小姐想玩些什么,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愛瑪雖然是威利之女,但是賭博這玩意卻從來沒有試過,但此時她只想找刺激發泄心中不快,于是拿著這盒籌碼,大咧咧地說道:“什么游戲最刺激,輸贏最快、最大,我就玩什么。”
  賭場經理從這些話看出她是個涉世末深,不知社會險惡的肥羊,說不定還是第一次來到賭場,心想,這樣的傻瓜不拖來“大卸八塊”的話,豈不是暴殄天物。邪念一生說道:“再大輸贏都有,絕對夠刺激,只是不知您想玩多大。”
  愛瑪亮著白金鑽信用卡說道:“它能玩多大,就玩多大。”
  賭場經理陪笑說道:“這張卡可以玩一百万美金!不知您會不會擲骰子?”
  愛瑪什么賭都不會,就是會玩中式骰子,說起她會玩的原因,是因為上次香港黑幫六合會龍頭李大鵬來拜訪威利時,湊巧教會她如何玩……“
  現在既然經理這樣問,愛瑪想也不想,立即說道:“就玩骰子,不過得是中式骰子的玩法才行。”忽而想到什么似的,恨恨續道:“對了,幫我找几個猛男相陪。”
  賭場經理開心笑道:“通通包在我身上,您請跟我來。”
  愛瑪跟著賭場經理向賭場專供大戶賭徒的房間走去,走在半路上時,賭場經理招來賭廳中一個服務員,在他耳中交代了一些話。
  這個服務員听完,看了愛瑪一眼,神色不定匆匆离去。
  這個賭場經理自然是交代服務員去找郎中來設計愛瑪,當然,若是他知道愛瑪來歷的話,打死他也不敢這樣做。
  有著再大權勢的人,脫掉權勢的“保護傘”后,跟一般人沒有兩樣,既然愛瑪沒說她跟威利的關系,當然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事,沒人知道這些,她有這种身份來歷也就變得跟沒有一樣。
  追風剛剛滅絕人性的變態行為,留在他身上的那些血肉污穢殘物,比起下水道的髒臭,恐有過之而無不及。
  做完殺人好尸食肉的變態暴行后,他毫不避諱下水道的污穢惡臭,一躍進入水中,然后順著下水道來到天堂島賭場小鎮的外圍小河。
  追風心細如發,知道該如何掩飾自己犯罪的證据。
  在那下水道潛游時,留在他身上的血肉污穢錢物,經過水流的沖洗后,除了留下下水道的腥臭外,几乎沒有血跡殘存。來到這天堂島外圍河流后,隨即又用河水將自己的身体徹底洗滌了一遍。如此一來,他身上大部分犯罪的痕跡,都已經消失不見。
  追風拖著濕淋淋的身体上岸,覷著不遠的一戶人家。
  看到這戶人家除了一樓大廳外,二樓燈光全滅。
  于是慢步往那人家走去。
  這戶人家只有三人,一家人都在大廳中看著NBA籃球轉播。
  追風在門外面繞了一圈,确定二樓所有房間都沒有人后,輕輕一躍,跳過這戶人家的矮牆,來到屋子外的庭園。
  施力露出五指硬爪,手腳并用,攀緣著屋牆突出處,不斷向上爬升,不一會儿的時間,已經進入一間沒有開燈的無人房中。
  追風在房間里找出一套合身的運動衣物,換好衣服后,又找來一些易燃的紙張物品,混著換下的衣物包成一團,然后走到電源插頭處,翻開插頭蓋子拉出電線,三兩下就成功引起電線走火——先燒完自己剛剛犯罪時所穿的衣服證据后,又將這火引到房間的其他地方。
  做完這些事后,追風帶著微笑,從窗戶躍下离去。
  樓下住戶人家聞到火燒的焦臭味時,連忙來到樓上忙著救火,沒有多久時間,就將這火扑滅。
  只不過如此一來,追風的惡行再也找不到任何證据了。
  穿著運動服的追風,慢跑在這夜間的路上,不知道的人看到了,只當他是夜間出來運動,根本不會特別注意。
  揚升离開下水道后,花了一點時間找出下水道的出口。
  當他找到下水道出口后,立刻開著本田來到剛剛追風洗滌身体的小河一邊,遠遠就看到那家失火的人家圍了好多人在門口交談。
  揚升心中思忖,這個變態者必經的路上,怎么如此湊巧會有人家失火,時間如此巧台,或許跟那變態犯罪者有關。
  連忙將車再往前開了一點。
  來到這戶人家門口、迅速下車,趨前走到這些交談的人群中。
  從這些人口中得知,這戶人家失火的原因是電線走火。
  揚升心里有數,事情絕非這么單純,但是看這火已經扑滅有一段時間,心里又想,若是這個變態犯罪者借這火毀滅證据,人也早就离開了。
  追查犯罪者,就像在种种蛛絲馬跡中想辦法拼湊還原真相答案,說來就像大海撈針,十分不易——追捕逃犯跟揚升尋找愛瑪道理相同,只能靠著种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傻勁去努力。
  變態犯罪者,多置身于都會之中,依照那個阻街女郎命案看來,這個人更是隱身在天堂島賭場附近的人。
  揚升根据心理學的行為演繹理論,推測种种可能,想說不管這個犯罪者已經离開多久,順著往天堂島賭場的路上,或許有机會看到這個變態。
  本田車朝著天堂島賭場慢慢馳去。
  一路上揚升對過往的人刻意打量,尋找可能的嫌疑犯。
  如此開了一段距离。
  揚升忽然看到遠處一道黑影,疑心暗道:“夜間有人慢跑不是新鮮事,但是這人跑步的速度根本不像是在慢跑。”
  追風自离開被地放火毀滅證据的那戶人家后,一直用一千公尺競速的速度跑步,現在來到天堂島賭場外圍不遠處,更是用著百米的速度狂奔。
  如此的体能,自然是惊人。
  揚升看他跑步的速度,一段距离下來,速度居然沒有減慢,知道他不是一般常人,連忙加緊油門追去。
  追到离追風五百公尺左右,揚升看到他不知何故轉入一條車子無法駛入的巷子里面。于是連忙將車開到那巷子口,停好車后,飛速下車,人也跟著往巷子跑去。
  追風當然不是無緣無故鑽進巷子里面。
  當追風遠遠听到揚升本田的怒吼聲時,也是玩車高手的地,听到這么漂亮的引擎聲,自然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等到他再次听到本田引擎加速的聲音時,又回頭多看了一眼。
  追風的第六感警覺,發現揚升這輛本田車似乎帶著敵意朝著自己而來,于是當机立斷鑽進車子無法進入的巷子。
  追風進入這巷內,高高躍起,用腳踩蹬巷里其中一邊牆壁,然后借力使力,雙腳在這兩邊牆上來回踩去,若有必要,再用手輔助攀爬向上。不一會儿的時間,追風宛如壁虎般攀上三樓一戶人家的陽台中——尋著一個隱密處藏好身体,看著巷子入口處。
  揚升進入巷子口后,雖說是在隱約夜色之中,但還是被追風看清楚容貌長相,智計過人的追風,立刻想起他是咖啡廳中讓自己無法正面迎接他目光的那個人。
  臉色微微抽搐,腦中瞬間想過各种做法……
  揚升提高万分警覺,沿著巷子一邊牆壁走入巷中。
  确知沒人偷襲,這才放眼搜尋巷中的一切。
  巷子不深,大約只有五十公尺長,揚升很快就將巷子里該注意的地方搜尋過了一遍,但是看不到巷中有人,于是觀察起地上的變化,發現也沒有人走過的痕跡。
  心細如發的揚升,立即肯定進來巷子的人一定是在巷子上方,連忙抬頭向上方望去。
  三樓陽台上的追風,看到揚升這种神情模樣,從怀中掏出一大包白色粉末狀物体,朝著他的位置洒下,然后繼續再往上攀爬。
  他的心中打定主意,不想再跟揚升纏斗久留,決定從頂層屋頂另一端躍下离開這里。
  楊升才抬起頭來,看到滿天白粉洒了下來,心想或許是毒粉迷煙,連忙低了頭來,不敢再看上面。
  又在巷中疾走,以逃避敵人其他可能接續而來的攻擊。
  不過揚升大膽往巷子更深處走去,絲毫不怕有人埋伏其中。
  變態行為者人人討厭,就算是黑幫組織也一樣,而且變態行為者的行為异常,無法跟一般人正常相處,通常說來,很少有伙伴相隨。既然如此,揚升也就不擔心巷子深處會有人埋伏。
  揚升進到巷子深處后,曲身躍起,借著速度,踩蹬著牆壁往上直升。
  借著加速度的力量,瞬間已經蹬上三樓。
  但是此時他的速度力量已到末尾,身体將停未停之際,又是一個鷂子翻身,空中旋轉到另一邊牆上——緊接著伸足蹬上另一面地突出的牆垣。
  力量用得巧妙,轉眼又跳升了近一層樓高,在這時,覷著早已計算好的四樓突出的牆垣,身手抓住再借力……
  巧妙的手腳施力下,揚升來到五樓上的頂層屋頂。
  敵人在自己頭上,當然不利,直接躍上頂樓陽台,不光是躲避敵人的攻擊,更可占住制高點,贏得交手的上風。
  只可惜追風沒有發動連續二、三波的攻擊,否則現在揚升必然可以在這制高點上看清楚地的長相模樣,甚至就這樣抓到他也不一定。
  追風剛剛攀上頂層屋頂后,現著一個縱錯交落的住宅位置,已經跳下离開,揚升來到屋頂時,只看到他跳下的背影,雖說他立刻追了過去,但是向下一看,已經失去追風的蹤跡。
  “人算不如天算,失之交臂著實可惜。”揚升懊惱想著。
  失去蹤跡后,再想找人又像那大海撈針般要靠運气,雖說如此,揚升依然毫不怀疑地跟著跳下去。
  任何事情,末到絕望關頭,絕不輕言罷休。
  揚升在這縱錯交落的住宅區尋找時,心中思忖道:“在天堂島賭場門口和剛剛頂樓上看到這個變態犯罪者的背影,分明覺得好眼熟……但就是記不得在哪里看過……再以這人身手和心智程度判斷,這八一定大有來歷。”
  揚升思考研判中,穿梭在住宅八家中搜尋。
  只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找到追風這個心理變態犯罪者。
  六個脫衣猛男圍在愛瑪身邊,他們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到了現在,除了一條遮住腹下堅挺的丁字褲外,能脫的已經脫光了。
  猛男表演到了最后壓軸,六個猛男輪番走到愛瑪視線前方,用各种姿勢秀著自己的肌肉線條。有人搖擺著身体抖動胸肌,有人學著知名歌手迅速抖動臀部的動作,還有人在愛瑪身邊做著各种猥褻挑逗……
  愛瑪看得呵呵猛笑,除了不准他們碰自己的身体外,倒也任由他們在身邊來去。
  這個專賭骰子的房間設備相當特殊,五名賭客坐在舒服的高腳椅上,一個個輪番對著与胸同高的圓桌子擲出骰子。
  中式骰子的桌子邊緣高起有二十公分,以防骰子掉落桌下,桌子旁邊又有置放籌碼的盒子和置放茶水煙酒的位置,玩起來絲毫沒有不襯手的地方。
  大体說來,這個桌子很像美式骰子的設備,只不過美式骰子玩法的桌子是長方形,而這張桌子是圓形。
  盡管愛瑪對賭沒有很大興趣,但是有這些猛男相陪談笑,倒也讓她開心,兩個多小時玩下來,絲毫沒有察覺時間過了多久。
  一名猛男看了愛瑪前面的籌碼盒子一眼,走到陽台端來一杯血腥瑪麗,交給愛瑪后說道:“小寶貝,您的籌碼快沒了,這怎么辦?”
  愛瑪將白金運通卡交給這個猛男說道:“再拿去刷。”看著這個猛男依言离去,端起這杯血腥瑪麗想喝。站立在她身旁的猛男見狀謅媚說道:“小可愛,我們再來干一杯好嗎?”
  愛瑪看了他一眼,打趣說道:“按照剛剛的規矩,我就跟你喝。”
  這個討酒喝的猛男說道:“沒有問題。”
  一旁兩個猛男聞言,嬉鬧說笑間,拿來兩公升裝的威士忌烈酒,待這名猛男躺在地上后,將酒瓶口對著這名猛男口中灌下去。
  如此喝法,必然嗆口,但是這個猛男喝這兩公升威士忌,居然沒有滴出半滿,喝完之后,猛男躍身而起說道:“該你了,小可愛。”
  如此混亂場面,誰知這名猛男喝的是真酒還是假酒。
  愛瑪看他們取悅自己的模樣,心中覺得又好玩、又好笑,听這猛男一說,依約干掉了這杯血腥瑪麗,說道:“喝就喝。”
  喝完,酒杯口朝下,果然一滴不胜。
  吧台旁邊的賭場經理看愛瑪喝這杯酒時,臉上露出得意詭橘的笑容。
  愛瑪喝完這杯血腥瑪麗不久后,忽然覺得有點頭昏眼花,身邊一名猛男适時在她身后幫她按摩。
  暈眩感覺一閃即逝,愛瑪倒也沒有注意這事。
  拿著白金運通卡的猛男回到愛瑪身邊,拿著一張狀似簽信用卡的紙條要愛瑪簽字,愛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根本看不清楚字條上到底寫些什么,但想只是簽信用卡帳單罷了,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拿起筆就在這字條上簽字。
  賭場經理看她簽字后,笑得十分開心。
  骰子賭局繼續玩了下去,愛瑪迷迷糊糊的又玩了十多分鐘。
  就這么十几分鐘的時間里,在猛男帥哥和气氛情境的牽引下,她莫名其妙簽下了三張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取款字据。
  賭徒郎中設計人的手段百千种,若是給這种人盯上,有著太多的方法讓你不知不覺掉入各种陷阱里面。其中,讓當事人陷入迷亂,而做出錯事的情境設計是最基本的要講,而,藥物就是一個最簡單的手段。另外,估計一個人有多大的財力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因為,只有正确評估出被害者身价若干,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
  愛瑪在前几次劇卡拿籌碼的時候,這個賭場經理都按照規矩拿給她應有的籌碼,可是到了場面開始熱鬧混亂的時候,愛瑪糊里糊涂簽下的劇卡帳單,一次就被賭場經理設計刷爆了,到了最后,又在藥物的迷惑下,總共簽下四張面額總值一千万的借据本票。
  有一百万白金運通卡額度的人,身价當然十倍于此。
  愛瑪看自己桌前的籌碼越來越少,想想玩得有點膩了,加上身体不太舒服,起身离開椅子,誰知她一站到地面,雙腿發軟無力,要不是猛男适時托住她身体,可就要跌倒在地上。
  另一個猛男端來一杯水給她。
  愛瑪喝了水后,突然覺得精神好了起來,搞不清楚自己剛剛到底是怎么啦,伸手抹了抹臉后說道:“帳結一結,我不想玩了。”
  賭場經理笑嘻嘻前來說道:“這是您的帳單,您看一下。”
  “喔——”
  愛瑪不以為意地接過帳單,但是細看之后,發現帳單上居然寫的是一千万美金的消費數字,惊訝說道:“這是什么……為什么我會輸了一千万美金!”
  經理依然陪笑說道:“剛剛我也是叫您不要玩這么大,可是您堅持一定要這樣,為了讓客人高興,我也只好答應您,借您這一千万元。”
  愛瑪憤怒說道:“你胡說,我根本沒玩這么大。”
  經理沉下臉說道:“小姐,你不要這樣賴皮。”
  轉頭向吧台工作人員示意。
  工作人員拿來那四張愛瑪簽下的措据本票,經理接過后,將借据本票攤在愛瑪面前陰沉說道:“這可是你親筆簽下的借据,你自己好好看清楚,不要到了這時候還賴賬。”
  “這——”
  愛瑪看到自己的筆跡,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么才好。
  賭場經理說道:“你現在不想玩了,可要先把事情交代清楚,若是不交代清楚的話,你也別想离開這里。”
  愛瑪何等身份背景,哪容人用這种語气跟她講話,大聲說道:“你想怎樣?”
  經理露出陰險笑容,旁邊一個猛男接口說道:“小可愛,不要這么凶,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哪有欠錢的人比借錢的人凶的。”
  剛剛和愛瑪賭骰子的一名賭徒插口說道:“喂,臭婆娘凶什么凶,輸了錢就想賴皮嗎,你要是少給我們一分一毫,看我怎樣治你。”
  “你們……”愛瑪怒不可抑說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什么時候走來三名賭場保鏢,其中一名听愛瑪這樣說話,立刻沖過來打了愛瑪一巴掌,說道:“誰管你是誰,要是不還錢,誰都一樣。”
  愛瑪長這么大,從沒被打過,盡管這一巴掌打得她好痛,但她依然忍痛不出聲,倨傲地捂著自己的臉,憤怒地看著這些人。
  這時候又有兩個猛男圍上來,其中一名開口說道:“剛剛您叫我們兄弟來陪你,一叫就叫了六個,看來你是‘哈’很久了,別說我們六個兄弟一起陪你,這里的人也都愿意一起來陪你玩玩……”
  听到這些話,愛瑪才真的怕了,她的身体在兩名猛男的步步逼近下,不自主后退著,再看到整個房間的男人,一個個露出邪惡猙獰的神色時,心里著急無助吶喊著:“誰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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