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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細水風暴


  細水不是水,細水兩字,說的是它那鵝毛陷溺的特性;水能載舟,然而細水這种特殊沼澤,別說是載舟,就連浮物也不能。
  先別說是它的地形危險万分,就是它所在的位置,也非常隱密難尋,尋常人等,根本不會來這里。
  細水這個地方位在奇摩鎮附近那座擁有傳奇色彩的奇摩山后,配合其他丘陵夾繞,看其模樣,細木這地方可以說是一個小小盆地。
  整個細水所在區域面積,大約是五公里平方大小,加上四周的陵樹木薯郁,和那特殊的山明特質,使得這里終年難得見得天日,陰濕的特性,給人一种凄涼晦暗的感覺。
  山明處難以聚密生物,細水這樣的地方,常年靜寂無聲了無生机,有的只是偶爾吹過的風動樹搖,和那不小心陷入致命沼澤的野獸哀鳴。
  天底下諸多怪异事,這樣的地方,只能用“見怪不怪‘測字形容,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奇摩鎮的這座奇摩山,才充滿更多的神奇色彩,只是不知還有沒有其他超幻莫名的事件發生這里。
  細水,是追風在歐陽神网路公司一事中設計安排的主戰場,計划中,若是遇有強敵,便將他誘來這里扑殺。
  既然細水是追風計划中的誘殺戰場,他跟戰斗熟悉這里的地形特色,更知曉這里每一處致命陷講危机所在。
  揚升不知這些緣故因由,若他知道這事的話,他當然不會如此輕易答應追風在此一戰?
  戰斗先一步來到細水后,爬上夾繞細水的的陵山頭,俯視鳥瞰整個細水人口來人,就在他和車神通話之時,發現追風和揚升一前一后騎著重机車來到,于是匆忙挂上電話后,從這丘陵山頭走下,下了丘陵山頭后,又往盆地中間位置走去。
  當然,這過程地都避過那些陷溺奪命的細水沼澤,最后仁立在細水這地方正中間的位置。
  在此同時,追風和揚升也走了進來。
  黎明前的天色,最是黑暗,位處山陰處的細水盆地里,雖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夜色之中,周邊一切實在模糊難辨。
  揚升進入后,發現這里黑漆晦暗,加以景觀實在特殊,想到追風選這里當成生死決戰場所,必然有他的原因圖謀,立即提高警覺,窮极精目搜尋這里的地形地物。
  發現地上似乎有微弱的高低差距,這些高低差距中似乎有著似水非水的陰影顏色,揚升心中想到:“地名細水,但是卻看不到河流水色,細水?究竟典故何由?這里為什么會叫做細水?”當然,他也看到五百公尺開外戰斗的身影。
  追風回過身來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緊跟我不放?”
  揚升故作神秘說道:“我是誰?這事并不重要,但我知道你就是昔日舊蘇聯超人部隊超人特訓中出來的追風?站在那里的人,應該就是戰斗。”頓了一下,不屑語气續道:“說,你是不是地下水道中的那個超級性變態殺人狂魔!”
  超人部隊的超人特訓是追風心中永遠的痛,光是听揚升提起這事,臉色立即猙獰了起來,當揚升說到自己性變態的隱疾一事,追風差點不能自己,想到即將有性命攸關的對仗,連忙攝心斂神。
  夜間靜溫無人,傳喜深遠,戰斗听到揚升的話,那邊說道:“沒錯,我就是戰斗。”想到奇摩鎮上愛瑪被人救走一事,遲疑又道:“你是不是還有朋友插手這件事情。”
  “哈——”揚升爽朗開怀笑道:“万物有相,然本無名,既然以前不知我是何人,現在知道這些又是何必……我本就是一人一身,你問這么多會不會覺得自己有點愚蠢多余?”
  追風咒罵語气說道:“中國人咬文嚼字第一名,什么‘有相’、‘無名’……空口白話一堆,很不干脆。”
  戰斗那邊說道:“我們手下不殺無名之士,若是告訴我們名字,待會死在我們手里,將來也好幫你大肆宣揚一番,這樣你死了也有點面子,免得你死了之后沒人來幫你收尸,落個孤魂野鬼無人知……”
  楊升不以為杵,反倒譏諷說道:“能夠死在戰斗和追風兩人聯手之下,消息傳出去后,將來自然會有人追問,到底是誰能讓戰斗和追風同時聯手應敵……就怕你們無法跟別人解釋這事。”哈哈一笑又道:“但是,今日一戰,誰生誰死,這還沒個一定,我只擔心,將來我該如何跟別人解釋你們兩人聯手還敗在我手里……”
  “你——”
  戰斗憤怒出聲想要罵人,但是追風比他更快出口說道:“我們做事,從來不需向任何人解釋……而且,說話是活人的權利,只要殺了你,什么解釋不解釋都是多余的話語。”
  說這話的同時,人已朝揚升扑去。
  几句言語交鋒下來,追風知道揚升口舌伶俐,再說下去,只是徒增自己和戰斗的困扰。尤其是戰斗個性急躁,最忌人挑釁,而自己對自己的性變態行為,長期以來總是深惡痛絕的隱疾哀傷。讓那揚升再說下去,實在沒有好處……
  攻擊伊始,楊升小心看著兩人的招式動作。
  追風身后的戰斗,配合著追風的攻擊重拳,身形如電,繞著這約水盆地地形回旋,堵住了楊升左側退路,而,追風倏地運起的拳勁。
  帶著凝結四周空气般的重拳壓來,加上左側戰斗快捷迅速的身影,兩人合擊之勢,帶給揚升無比的壓力。
  他們兩人聯手殺敵的經驗何等熟練,這招天衣無縫的進退配合,不僅干扰著楊升的動作,也讓他難以決定應變。
  揚升皺眉心想:“接這重拳不是問題,但是戰斗在左側伺机攻擊,自己現在左手受傷,應付起來,可就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但要是閃向右側,恐怕又會失了先机,真是如此的話,自己對這里地形不熟,一定會吃虧。”
  當下決定硬接追風重拳后,再徐圖應變戰斗的攻擊。
  幸好揚升如此決定,否則他一定會吃大虧,甚至立刻陷入無法挽回的險境。
  追風和戰斗起手這式聯手攻擊,自然是要通那揚升往右側退去,而此時揚升的右側就是大小鵝毛陷溺沼澤最多的地方,揚升一退,兩人再追擊的話,揚升恐怕會被逼落到那沼澤中。
  揚升身体硬是不動,雙手運起太极云掌,環生繞行,畫著一個個大小圓形,這些綿綿而起的大圓小圓,幻生結匯聚如云紫一般。
  仿佛好像有著輕柔不可捉摸的云絮舖在揚升身前,而且這樣的輕柔云累中,似乎還隱藏著暴雨雷劈的反擊招式,追風看了,根本不知從何處著力攻擊才好,不禁心想:“自己的重拳真要攻入其中的話,肯定傷不了這個神秘人物,但接下來一定要面對那防不胜防的反擊……若不是他左手受傷,自己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心中雖然想著這事种种可能,但追風并不擔憂,因為他的重拳攻人后,還有戰斗那撕裂空气的快拳配合來到。
  于是重拳硬生生直破入那團云絮之中。
  但是甫一接触,追風心中暗自叫苦忖道:“這是什么招式……戰斗的快掌為什么不赶快過來幫忙……”
  追風的重拳在太极云掌的牽引之下,仿佛陷入不知莫名的漩渦之中,明明是朝著揚升的身体重擊,在這不知名漩渦的牽引之下,拳拳落空。
  勢成騎虎,不得不為。
  交手之后,迫風才知道自己和那揚升功夫相去有多遠。
  但就算現在打的是一團空气,追風依然不退,重拳不斷擊出,就是等那戰斗的快拳來到。
  揚升用右手化開追風的重拳,受傷的左手等著戰斗攻來。
  說時遲那時快,戰斗的快拳來到。
  揚升看到戰斗快拳穿入到來,皺眉心想:“真的很快,就算自己全力施為,也只不過這么快罷了。”
  功夫競技除了速度之“快”外,講究的是“力”与“招”,另外還要看交手當時的“天時”、“地利”,還有用技者的應變机巧。
  說起功夫競技這事,就算厚厚一書,依然無法盡述其微妙之處。
  揚升天生体質根骨奇佳,自幼又有他老爸中藥固本培元,加上西藏天寶法王密宗气功打通經脈,复以熟息太极天地巧妙招法,說來,他的功夫在世上已經罕有敵手。
  太极招法著重在天地循環應用變化,既不求“快”,亦不重“力”。
  單就功夫“快”字一決而論,戰斗功夫表現出的“快”,的确是揚升生平所見最快的一個,難怪他忍不住要多青睞几眼,但雖是如此,揚升還是沒把這快拳放在眼里。
  只見他左手手掌連續急翻數下,點、按、捺、撇……之后,构筑斷綿密指掌,無一不封住了戰斗快拳的攻勢。
  戰斗現在也知道揚升的厲害,但是就像鴨子被赶上架,不得不為,對于揚升的功夫,讓他心中暗道:“總算知道天下之大,奇人能士之多——只是,老大車神跟這揚升交手的話,不知到底誰比較厲害”
  戰斗畢竟是戰斗,他之所以名為戰斗,就是因為對手越強,越踢激起他的戰斗意志,如今雖知雙方功夫高下差距不可為,但他依然全力為之,而且越是知道揚升厲害,越是激起他生命因子的潛能力量,那原本帶著撕裂空气的快拳,現在竟在空气中激起絲絲的破空細聲。
  信心可以為人帶來力量,追風看到戰斗快拳來到,他對自己多了三分信心,重拳也多了三分力量。
  揚升左右招架,原本從容,但是追風“力”上加“力”的重拳和戰斗“快”上又“快”的快拳,兩相力量相加并生,造成一股不可輕忽的壓力,讓他不得不盡起全力相抗。
  可——這就坏了……
  揚開原本受傷的左手,傷口處因為施力過度而破裂開,淵淵血絲,從他衣服滲了出來。
  功夫競技時,体能運用的相抗計算,原本就應縝密小心,任何一個力量運用不當,都會帶來不可預期的后果,尤其是雙方若是功夫相當的時候,甚至會造成失敗的覆滅,正所謂——一算之差,相去千里。
  但揚升功夫畢竟在兩人聯手之上,雖然因為傷口導致的力量計算不當,失去的,只不過是從容之勢而已。
  以退為進,變化身形位置尋求轉机變化。
  揚升太极云掌綿綿化出,帶起團團暗波浮略的气流,使得追風和戰斗的攻擊一滯,利用這剎那瞬間,身形啟動,向那右側轉去。
  追風見狀,臉上浮出詭橘笑容。
  戰斗見狀,快拳加速逼那場升動作再退。
  揚升再退了數尺,心中正奇怪追風臉色之際,猛然感覺到右腳陷入一團無法著力的泥淖之中,才想拔力而起之時,追風重拳已經壓在頭上。
  “這是怎么回事?自己腳下跌的是什么東西?”
  揚升心中奇怪莫名,但追風重拳讓他不能多想這些,只能運勁朝天擋那追風的重拳,就是這樣一連勁,腳下又多陷溺几分。
  “不好!這是种鵝毛陷溺的地質特性……”揚升惊聲暗道。
  此時叫這不好已經來不及了,不光是追風的重拳在上,戰斗的快拳也在伺机在旁,隨時能對揚升發動致命追擊。
  不知揚升如何能化解這樣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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