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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谷地內的場面已經撤除,成百的土著們敬盡了,隨著火把光亮的
消失,頓使現場呈現了一片冷清。
樓業玲不知被囚禁到什么地方去作她的”貴賓“,伏在遠處雪地
上的童威,只看到她在肥漢和大批土著的監視下,一同走進了一處山
岔。
童威心急如焚,但是他卻不敢銜尾跟蹤,因為谷地內的大批土著
雖然散盡,谷地內的每一處山腳口,都還布有三三兩兩的崗哨,他們
都象幽靈股的忽隱忽現,暗地里監視著視界內的一切動靜,如果童威
冒然行動的話,定難逃過他們的察覺。
不過,由于眼前的這种情況,倒還能使童威并不十分擔心。這里
四周既然廣布崗哨,表示這里很可能就是他們的大本營所在,樓亞玲
也一定不會帶去別的地方。
身入險地,童威不得不作最慎重的打算,何況他這方面還有一個
人質落在對方手中,投鼠忌器,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他在原處暗暗的打算,如何才能出奇致胜,以寡敵眾,使樓亞玲
安然的脫險?
突然,一陣馬蹄聲使他從沉思中醒轉過來,循聲望去……
下弦月透過云層,以及地上的雪光反映,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匹健
馬,在一名健壯的土著駕駛下,正象閃電股對著他這個方向沖來。
童威驟然而惊,起初疑為他的蹤跡已被發現,繼而發覺馬背上的
土著只是縱馬疾馳,并未擺出准備搏斗的姿態,于是心中立刻升起了
另外的打算。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极短的時間內,健馬已象脫目之箭,瞬息
沖到跟前。
馬上的騎士只顧一味狂奔,可沒料到科岔里突然竄出一條黑影,
敏捷得就家一只非洲黑豹,不容他有轉變念頭之前,已經將他從馬背
上揪落地面,兩人扭纏著該在一堆。
現在他看清了,不是黑豹,是人。
土著的蠻力雖大,但是在搏斗技巧方面相差童威太遠,而很快就
被童威以擒拿術制服。
“說!”童威盡量壓低聲調:“你們究竟將那名中國女郎藏在什
么地方?”
在擒拿術的鎮制下,土著痛得毗著牙,咧著嘴,一個勁的猛搖
頭。
并不是他不愿意告訴實情。而是根本就听不懂童威的語言,只好
以眼色示意,讓童威從他怀里取出樓亞玲親手寫的那張箋條。
原來是送信的。
“真巧,”童威沖地笑了笑:”我就是收信人,不必勞動大駕了。“
說完,一拳揮了過去,將他擊昏。
剛才馬儿受惊,一味狂奔,現在早已不知去向了。童威忙將昏厥
中的土著拉到一處隱密的所在,再朝谷地內仔細的查看。
谷地內現在顯得格外的冷清,就連擔任崗咐的土著們,那象幽靈
般閃閃現現的次數也愈來愈少了。
童威現已想出了拯救樓亞玲的辦法,雖然他不能認定是絕對成功
的,但以眼前處境來講,他可以認為那是最好的:這個辦法需要時間
配合,夜愈深,愈有利。
以只好穩住心情,等待深夜的漸漸來臨。
這一段時光是极端枯燥的,在感受上也是特別漫長的,當腕上的
手表指向十點肘,童威實在按捺不住他那急躁的心情,准備開始行動。
晚上十點鐘,在大都市內不過是夜晚剛剛來臨。而在這冰天雪地
的山區內,卻已算是很深的夜晚,四周早已呈現了死一樣的深寂。
童威下定決心之后,伸手從怀里取出四顆像乒乓球狀的大小物
体,金屬外体,缺乏鋒亮。他以自己站立處為中心點,分朝四個不同
的方向,奮力的扔了過去。
那四個不同的方向,乃是童威事前選定,都是積雪最深最厚的地
方,他在以寡敵眾的局面下,想造成雪崩,來抵銷他所處的劣勢。
當然,雪崩也會替他帶來危險,但是他已不會顧慮那么許多。
轟,轟,轟,轟。
空谷內突然爆出震耳欲聾的響聲,火光進現濺雪滿天……
他那四顆乒乓球般物体的威力的确不凡,較諸一般用手榴彈毫不
遜色。
猛烈聲過后,緊接而起的,是另一种恐怖的聲音:由輕而重,由
緩而急,低沉!雄渾〕仿佛這片區域內的所有的冰山雪岩,都在發出
劇烈的搖動,論其威勢,絕不亞于火山即將爆發,掠天動地,樹拔山搖!
凡是在冰天雪地中生長的入,都應該曉得現在已經發生的雪崩。
他們更曉得雪崩构厲害,唯集在冰岩上面松茸的積雪,一旦遇到
稍為劇烈的聲震,因而崩塌下來,必然會挾排!??!海之勢,掩埋了附
近的一切。
頃刻之間,平靜的谷地重又掀起騷亂,只見成群的土著們,個個
惊惶失色,揮動著火把到處審動,就象被獵槍打散了的一群野鴨子,
奮不顧身的亡命飛進。
可惜!在那混亂的入群中,卻看不到樓亞玲的影子。
四周岩頂上的積雪,挾排山倒海之勢,已經象倒了半邊天似的傾
塌下來。
童威救人心切,他竟采取了和土著們相反的措施,不朝山區外面
奔逃,反朝谷地內的一處山腳地帶沖去。
他記得非常清楚,樓亞玲正是被土著們押進那個方向。
童威現在面臨生死關頭,既需躲避崩瀉而下的積雪,又要閃開土
著們眼界,而不能生任何差錯。
這是一個极度的混亂局面,這片區域內的人,畜、蟻、獸,都象
面臨了世界末日的來臨……
或許已有土著們發現了童威的蹤影,但在逃生為要的前題下,已
經無暇顧他是敵是友?更不會考慮到他的動机如何?而童威正利用這
個難逢的机會,一鼓作气,沖進了山腰內的一口天然石洞。
轟隆,轟隆……
成千上億吨的積去由高處崩塌下來,所發出的沉重聲音就象天崩
地塌、象這种极度震撼所造成的恐怖,實非身臨其境的人所能形容,
童威當然沒有經歷過這种凶險,但是他很冷靜,他要在冷靜中尋
求生存;也要在冷靜中尋找出拯救樓亞玲的辦法。
以眼前形勢來講,躲在堅固的山洞內,已經算是最好的處所了,
不過,最顧慮的是怕洞口被積雪封死。
風會停,雨會歇,花會由盛而謝,由謝而盛;月會由圓而缺,由
缺而圓。似于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會由平淡促向高潮,再從高潮轉趨
平淡。雪崩當然也不例外,天崩地陷般的高潮漸漸平息了,谷地內重
又陷入原有的宁靜。
躲在山洞內的童威,不知道道受雪崩蹂躪后的外面景象,事實上
他也看到,本來藉著雪光反映,尚可看清洞外的一切,可是現在視界
內一片漆黑,仿佛他已墜身在一處万丈深淵!
事實上,現在他的處境并不比墜落万丈深淵好過多少,因為他很
明白,看不見外面景象的真正原因,是這座山洞的洞口已被積雪掩蓋
了。
愈是懼怕的事情,愈會降臨在他的身上!
現在他正面臨了饑餓与寒冷等种种困扰,但是經他過濾后,只能
采取一個步驟——如何脫困?
這也是擺在眼前的一個最現實問題,于是他扭亮的手電筒,順著
洞壁的四周仔細查看……
剛剛躲進洞內時,礙于雪崩時的威勢惊人,童威棍本沒有時間查
看處身的環境,現在他竟發覺這座洞道非常深長,而且一般應用物件
齊全,并還儲藏了一些水果野味一類的食物。
童威大喜過望,想必這座山洞本來就是土著們的巢穴。既然有了
這個發現,童威比較定心多了,他揀了一些食物,胡亂用了一些,頓
時感到体力恢复不少。
同時,他也認定尋找亞玲的希望因而大增,說不定亞玲就被囚在
這座洞道的深處;縱不如此,距离也應大會太遠。于是他抖擻精神,
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順著洞道探索下去。
洞道婉蜒曲折,必須要有耐心仔細的察看,尤其應該注意洞壁,
試看能否發現另外的洞門或晴道一類的通路?現在童威拿了一柄釘
錘,一路察看,一路敲打……
洞道的确漫長的出乎童威想象,經過半個小時的摸索,手電筒的
光柱竟還照不到這座洞道的洞底。
他簡直有點怀疑,會不會這里根本就是一個無底洞?
不管是不是,他都要耐心的繼續朝前探查。
就這樣繼續不斷的又經過了十數分鐘,突然一种怪异的聲音,輕
輕傳進他的耳膜。
咚!咚!咚……
那是敲打洞壁的聲音,董威循著聲音來到跟前,立刻證實了他的
判斷正确,但是敲打者是在洞壁的外面,他在洞內無法曉得究竟是
誰,在做這項吃力的工作?
究竟會是誰呢?是敵?是友?
童威心里玩味著跟這有許多關連的疑問,在還沒有分清敵我之
前,他不愿意冒然的采取行動,只好靜以觀變。
咚!咚!咚……
敲打聲連續不斷,由輕而重,由浙而急,從聲音上判斷,這扇洞
壁還不算太厚。
對方的心意很明顯:准備擊穿洞壁,到這里來察看究竟。
這究竟會是誰呢?!……
童威好奇心大盛,干是靈机一動,揚起了手中的釘錘,來個依樣
畫葫蘆,也朝洞壁上一下一下的猛力擂去。
這樣一來,便极自然形成了互相呼應的局面。
不料童威這邊擂了沒有几下,那邊的敲打聲突然停止了。
這种現象很明顯:童威敲打洞壁,同樣使對方感到了震惊,想必
也產生了不明敵我的顧忌。
童威心懸亞玲的安全,頓將心腸一黃,管他對方是故是友,決定
將洞壁擊穿,以明真象,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促成他下定這种決心的最大力量,可能是他意識中認為,那邊敲
打洞壁的人,十有八九定是樓亞玲無疑,他不能錯過這次大好的机會。
于是他再次揚起鐵錘,對准洞壁上那片曾經敲打過的地方。重又
開始奮力的猛擂。
咚?咚!咚……
現在的童威既已不再顧忌,當然是擂得又疾又猛,不到半個小時
工夫,嘩啦啦一聲巨響聲中,壁上頓時現出了一個半尺見方的破洞,
只見黑漆沉沉,仿佛也是一間洞室,為了查明真象,只好扭亮了手電
筒,朝那邊照去。
這种行為是具有冒險性的,万一那邊藏著敵人,童威就會很容易
受到猝然的狙擊。
幸好沒有,那座范圍并不很大的洞室里面冷冷清清,平平靜靜,
既無敵,也無友,只在斜對面角落里的隱暗處,發現了一堆蜷曲著的
物体,既不象人,也不象獸,靜靜的蜷在那里,動也不動;由于電
筒的光柱照不清楚那么遠的距离,故而無法确定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有一點是可以确定的——絕對不是樓亞玲。
童威的滿腔希望頓時化為烏有,同時他立刻醒悟到剛才有人敲打
洞壁,那是千真万确的。如今人呢?
童威想不出所以然來,情急之下,遂將破洞四周的石塊再予猛烈
敲打后加以擴大,擴大到能以容人穿行時,他便敏捷的鑽了過去。
他很沉著的首先證實了室內确無敵人隱藏,然后才一步一步的逼
近了那堆非人非獸的异物跟前。
距离近了光柱的焦點集中在那堆异物上面,一看之下,不由童威
遽然而惊。
那竟是一個人!
如果不是在這樣近的距离內,誰也看不出他是一個人,他的全身
是在一條破棉被和破毯子里面,篷頭垢面,兩只眸子深陷在眼眶之
內,現在充滿了惊懼,愣愣的盯住童威動也不動。
現在童威看得更真切,他是一位西洋老人,年齡約摸六十左右:
從他凄慘的境遇上看來,恐怕他在此地已被囚禁了很久。
“剛才是你敲打洞壁的?”童威以英語向他發問。
“……”老人沒吭聲,只以惊悸的眼神在他臉上溜來溜去。
“不用伯,可能你誤會了我是廓爾喀族人的一伙。”童威盡量使
聲調溫和。
“你……”老人欠起了身子:“你是誰?”
“放心,我是廓爾族的對頭,那就應該是你的朋友:在朋友的面
前,是用不著這樣害怕的。”
“哦!”老人噓出了一口大气,遂即坐正了身子,放膽的朝童威
凝視。
雖然他的現狀狼狽不堪,但是健康情形尚稱良好。
“請問,”童威開門見山的問:“你可曾見過一名中國女郎,她
的名字叫做:樓亞玲?”
“中國女郎?”
“哦,她是今晚被土著們虜來的,我是她的伙伴。”
“沒有,”老人一而搖著頭:”自從我被困在這間洞室以來,根
本就沒有見到過任何人,而且這間洞室也根本沒有門。”
“沒有門?!”童威很惊异的四下望了一眼。“那你是怎樣被關
進來的?”
“本來這里有門,當我被關進這里時,他們就將那扇門封死了,”
老人指著右邊的洞壁:“只留下那么一個小洞口,留給他們供給我一
些飲水和食物,我已被他們囚禁了半年多時間!”
“他們為什么要將洞口封死呢?”
“不外乎是杜絕我逃走的意念,廓爾喀族酋長要我替他們完成一
件工作,被我拒絕了,所以他們就用這种手段來對付我,直到等我同
意為止,否則他們會讓我老死此地,永遠不見天日。”
“看來你的毅力倒是非常令人欽佩。”
“我不得不堅持到底,犧牲性命在所不計;因為他們要我完成的
工作。將會影響整個地球上人類未來的命運!”
童威猛的一怔,并以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下。
“青年人,不要認為我是危言聳听,那是事實。”老人神色庄
重,毫無儿戲之態。
“究竟是什么任務呢?”童威好奇心動:“影響力竟然這樣駭人
听聞?”
“說來話長,而且效想這件事情不會和你有什么連帶關系。你應
該盡量爭取時間,赶快尋找你的伙伴去罷!”
“關于我的伙伴下落不明,的确令我憂心如焚;但那是急不來的
事情,洞內情況我已查看過了,眼前還想不出未脫困之法,倒不如听
听閣下的遭遇,說不定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你真有興趣听?”
“當然。”
“好罷,”老人臉上掠過一絲苦澀的笑容:“讓你知道事情的始
末也好。如果你能脫困,請將這件事情傳揚出去,讓全地球的人類大
家提高警覺!”
老人說得极端嚴謹,而童威仍舊有點半信半疑,不知究竟是什么
惊天動地的事情,竟會這樣嚴重?
“你有沒有听說過有關‘幽浮’的事情?”
“‘幽浮’?!”童威的眼神動了動:“老先生口中的‘幽浮’,
是不是英文簡稱(UFO)的那個名詞?”
“不錯。”
“‘幽浮’是指太空不明飛行物体。人們簡單的稱吁,就是碳。”
“有關它的故事呢?”
“听過,而且在報章雜志上也曾看到過不少有關它的報導。”
“能不能略舉几項說出來听么?”
“最早發現飛碟是在三十多年以前。在人們的眼中,那是一种飛行
速度奇快無比的神妙東西,偶而划過天空,就象流星般的瞬息無蹤;
直到最近几年,人類對它才有了更深一層的重視,因為在這几年當
中,它已顯現過許多具体的跡象,不象過去那樣的不可捉摸了。”
“很好,希望你能夠繼續說下去。”
“在美國和歐洲,已有很多人在近距离的天空中著到了飛碟的真
面貌,而且經由錄影證實;在美國加州,更有人在深夜里看到飛碟降
落在一座牧場,當天明飛碟离去后,牧場中的三千多匹牛只。竟全部
死亡了,而且死狀奇突,不是丟失了內髒,就是牛只的生殖器官不翼
而飛;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牛只的內髒和生殖器官不是被利器挖走
的,而且被一种強有力的吸器吸走;除此以外,還有人親眼看到飛碟
降落地面后,從里面走出來的太空生物,他們的真象和地球上的人類
不太相同:另外,在美國俄亥俄州還有一位農夫,竟被飛碟下面強有
力的吸盤、吸進了飛碟艙中,過了三天又將他放了回來。”
“不錯,這不是空穴來風,更不是甜說人道,而是經過科學求證
加以證實的。不過,還有另一件有關飛碟的事件,恐怕你不太清
楚。”
“哪一件?”
“去年的春天,有一架飛碟竟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墜毀在喜馬拉
雅山附近的一個高峰上面。”
“哦?!”童威感到惊异:”這倒是一件震惊世界的新聞,我們
怎沒有見到新聞媒体的傳播呢?”
“不僅你不知道,可以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不知
道,因為消息被封鎖了。”
“找想知道一點詳細的經過。”
“飛碟墜毀事件是被當地土著首先發現,后由美國中央情報局捷
足先登,在最快的時間內,以最机密的方式,將那只飛碟的殘骸,運
去美國以作研究,對外絕不公開,所以很少人知道這件事情。”
“這樣看來,美國人很自私。”
“的确自私,不過話要說回來,換了任何國家得到了飛碟的殘
骸。都會視同珍寶,絕不公開。因為截至目前為止;飛碟算是一种在
空中飛行速度最快的物体,地球上任何最新式的飛机都難望其項背,
誰掌握了飛碟。誰就能操縱世界。”
“后來呢?”
“那架飛碟墜毀事件沉寂了約摸兩個多月,當人們漸漸將它忘記
時,喜馬拉雅山區內出現了怪异的事情——”
“老先生,”童威將他的話頭截斷:“喜馬拉雅山區的范圍十分
廣闊,能否說出飛碟墜毀的准确所在呢?”
“就是喜馬拉雅山西南方向的圣母峰,靠近尼泊爾國境。距离這
里并不太遠。”
“好,“童威似乎很感興趣。“請你繼續說下去,究竟發生了什
么怪异的事情?”
“据親很看到的土著們說。當他們在山區內狩獵時,無意中看到
了許多奇形怪狀的小人,他們分布在一大片區內,并配備了各式樣的
奇怪儀器到處查看,似乎在找尋什么寶貴的東西——”
“這是土著們親眼看到的?”
“不錯。”
“土著們有沒有說明那些小人的真實形狀呢?”
“四尺多高。頭顱特大,投有頭發,沒有眉毛,兩只金魚般的眼
晴几乎凸出眶外……”
“夠了,這正充分證實了,他們是從外太空來的朋友。”
“而且還能證明那批外太空的朋友們,選擇在圣母峰那樣冰天雪
地的小區內展開活動,必和飛碟墜毀事件有關?”
“我想這只是屬于臆測,要有明顯的跡象。才能加以肯定。”
“當然是有理由可以加以肯定的,在沒有說明這個理由之前,我
想請問:你對飛碟的性能和質地,能夠懂得多少?”
“慚愧的很,可以說一無所知。”
“我倒是略知一二:飛碟的性能十分优异,根据專家們的研究,
認為它是一個永遠不會因机件故障,而發生任何意外的飛行怪物,地
球上的科技發展如想達到這种境界,恐怕至少還要在兩、三個世紀以
后;其所用的燃料更是我們所難以理解,縱以眼前最先進的核子動力
來說,也是根本無法和它相提并論。其次是飛碟的外殼,它能發出橘
紅和碧綠兩种不同顏色的強光。而且燒不坏,打不破,以目前地球上
的科學成就。仍難研究出它是屬于何种金屬所造。”
“這些資料的根据是……”
“美國太空科技研究小組透露出來的。絕對不是憑空捏造。”
餓有了疑問;既然飛碟的机件永遠不會發生故障;而且又摔不
破,燒不毀!燃料也是不可能發生問題的情況下,那架在圣母峰墜毀
的飛碟,又是怎樣造成的?”
“這就是圣母峰一帶出現大批外太空朋友的原因,他們想在那里
勘察出來一個飛碟失事的理由。”
“有沒有收獲呢?”
“那要去問那些外太空來的朋友們了,不過,我們可以從他們勘
察后所留下來的种种跡象方面,產生了一個假定。”
“什么假定?”
“根据我的推測,截至目前為止,外太空的朋友們還不能确定飛
碟失事的真正原因,他們是以宇宙万物生克之道作基礎,試著朝前探
進;換句話說,也就是他們認定圣母峰一帶,藏有克制飛碟的,而尚
未被人類發現的某种新元素,無意中造成了那次飛碟墜毀事件。”
“任何假定,也是需要一些佐證來加以支持的,關于這一點。我
想者先生一定非常明白。”
“听口气,好象你對我們假定不太信任?”
“我只是想作更深一層的了解而已。”
“我——本人——就是一個最好的佐證。”
“哦!?”童威目光中露著惊异。
“不知道閣下有沒有听說過,英國有位著名的考古學家,召喚貝
諾的人?”
“听說過,他是一位很有名的學者。”
“我就是他。”
“哦!”童威透著惊喜:“久仰大名,沒想到會在這里幸會。”
“你應該說,更沒想到會在這种狼狽的情況下相會,”貝諾似在
自我挪偷:“想起來真是奇妙极了。”
“博士怎會被廓爾喀族囚在此地的泥?”
“這當然是跟那次飛碟墜毀事件,以及我所作的假定和剛才所說
的佐證。都有連帶關系。”
“……”童威沒敢打岔,靜靜的等他往下說。
“我是在半年前,被兩個殺手型的印度佬,從倫敦擄到這里來
的:當時不知他們是用什么方法使我昏迷不醒?等到我從昏迷中醒轉
時,發覺我已躺在數千里外的一座寺院之中。”
“是尼泊爾境內的寺院?”
“是的,但不是加德滿都,而是山區內的一座精巧寺院。”
“哦?!”童威精神為之一怔。
“兩名擄我來的印度佬,仍舊虎視耽肪的站立左右,在我對面坐
了一位六十歲左右的尼泊爾人,他才是這件事情的主謀,他的名字叫
柏奇。”
“柏奇!?”童威瞪大了惊异的眼神:“是不是中等身材,過去
曾是這里最著名的古董商人?”
“不錯,正是他,”貝諾的臉上也霞出了稍許惊奇之色。”你也
知道這個人?”
“嗯,”童威點了一下頭:”請你繼續說下去,說不定我們會是
同條陣線上的戰友嘿!”
“同條線上的戰友?!”貝諾不明其言所指。
“很可能,因為這一次找到尼泊爾來,以及來到后的种种遭遇,
都和柏奇脫不了重大的關系。”
“哦!”貝諾頓了頓,接著說:”他很客气助先對我致以歉意,
然后就開門見山的請我工作,耍我幫助他,尋找一座一千五百年前,
尼泊爾王子羅陀死后所葬的那座墳墓。”
“在一千五百年前,尼泊爾确有這位名喚羅陀的國王嗎?”
“根据歷史的記載,确有其人,而且他死后所葬的地方,就是在
圣母峰的附近。”
“事隔一千五百年之后,柏奇怎會興起這個念頭?”
“當時我也這樣問,但是他不据實回答,只說想從那座古墓中尋
找一件重要的東西;如果我答應了,不但許以重酬,而且古墓中的金
銀財寶,可以悉數歸我所有。”
“這樣优厚的條件,你應該答應下來。”
“按照常理,我的确應該答應他的要求,可是正因如此,我對他
的動机卻起了非常的怀疑!”
“怀疑什么?”
“首先要明了地的身份,他不是什么學者,只是一個古董商人;
商人發掘古墓的目地,應該不外乎是為了尋求財富,他卻情愿傾盡古
墓內的財富。只想尋找一件他想要的東西,這應該表示些什么?”
“也許他所想要的東西,會比古墓內的所有財富价值更高。”
“在一千五百多年之前,帝王殉葬之物,不會有什么比金銀珠寶
更為貴重的東西。所以,你對這一點的看法不能成立。”
“那只好認為他是別有用心。”
“對了,什么用心呢?”
“那似乎應該由柏奇來作回答。”
“可是柏奇非常机警。每當我問到發掘古墓的動机時,他便守口
如瓶,似乎其中隱藏著一件极端神秘的事情。”
“當時,你是怎樣應付他的呢?”
“愈是這樣,我就愈加堅持我的立場,我曾明白的提醒他。“一個
學者的所作所為。不是完全用金錢可以收買,必須要以事情的性質,
是否會對社會或人群的影響來作衡量。所以、在完全沒有明白他的動
机之前。我不能輕率的答應跟他合作。”
“當時他的反應如何?”
“他很憤怒,答應給我二十四小時的時間作為考慮,到時如果再
不肯合作,他將使我遺憾終生。”
“以后的發展呢?”
“當晚他們便將我留置寺院,加以軟禁。一不料這件隱密的勾當,
就在當天夜晚,被我在無意中揭穿。”
“哦!”童威的興趣愈來愈濃。
“約摸凌晨三點左右,我在沉睡中被一陣談話聲惊醒;聲音起自
隔壁的禪房,好象那里圍聚著許多人在商討一件重要的事情。談話的
聲音雖然很低,但是由于禪房的隔音效果太差,所以我還能听得清
晰。
“我想,他們一定是在商討如何逼你就范的事情。”
“這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我從他們的對話中,曉得了他
們想要發掘古墓的真正動机。“貝諾的神色突轉凝重。”說出來也許
你不相信,你認為擄我采幫助他們發掘古墓,真是柏奇所主使的
么?”
“難道說另有主腦人物?”
“不錯。柏奇、印度佬、還有廓爾喀族的酋長。他們都是受人騙
使的嘍羅,只是一些搖尾乞怜的可怜虫而已。”
“究竟主使人是誰呢?”
“說出來,恐怕你更不會相信。”
“不妨說說看。”
“主使者不是地球上的人類,而是一批外太空來的朋友。”
童威頓時目瞪口呆:”老先生。你該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青年人,”貝諾的神色异常端庄:”你看我象是在說笑嗎?”
“這真是不可思議……”童威臉一揚:”是你親眼看到了那批外
太空來的朋友嗎?”
“這倒役有,我是從他們交談的聲管上辨別出,那种怪异的腔
調,既不象猴子叫,又不象鳥啼,那絕對不是發自地球人類的喉嚨,
這一點我是十分肯定的。”
“既是來自外太空的朋友,在言語上怎能和柏奇溝通呢?”
“無法直接交談,由翻譯人員來溝通雙方的意思,所以我從他們
的交談中,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曉得了他們的用心。”
“外太空來的朋友和柏奇等進行勾結,究竟是想發掘古墓里的什
么東西?”
“是跟他們上次飛碟墜毀事件有關的東西,在外太空朋友的論調
中,飛碟自行出事的可能性是零,除非出現在他們的科技領域中尚未
了發現的新元素。經過他們偵測后加以确定,那座古墓之中,就是隱
藏了那种神秘的東西。所以他們志在必得。”
“你認為他們的這种論調,可以深信不疑嗎?”
“應該可以相信,宇宙万物生死相克,乃是造物者非常神奇的安
排,就象火怕水的道理一樣,我們應該深信不疑。”
“既然他們确定了飛碟的克星隱藏在古墓里面,為什么不自己動
手,而必須要和柏奇合作?”
“關于這一點,我并沒有呢到他們提起原因,但是据我所料,可
能他們對地球的認識較淺,關于地理環境以及風土人情等各方面更是
陌生,所以需要假手地球上的人類幫助他們完成這項任務;至于為何
選中拍奇?我想不外乎他是當地最著名的古董商。對于各代的古墓總
比一般人要有連帶關系。”
“柏奇又怎會選中了你呢?”
“外太空朋友只能提示他們所想要的東西,是蘊藏在圣母峰一帶
的區域之內;柏奇也摸不清羅陀國王古墓的确切位置,所以他就決定
逼我出來做他們幫凶!”
“幫凶!?”童威的眼神盯住他:“他們只想發掘一种新元素,
而閣下竟以‘幫凶’二字來作形容,是不是稍為過份了!”
“一點也不過份。我想先請問你一聲:最近數年來,由于飛碟甚
至外太空入屢次出現,你以一個地球上人類的觀點來看,那是意味著
什么?”
“在人類的競爭過程中,如以敏感的眼光來加以衡量,可以認為
那是他們侵犯地球的先聲。”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侵犯的事實出現,你又認為是什么原
因?”
“時机尚未成熟,或者是侵犯的能力尚嫌不夠,也有可能是他們
還摸不清地球人類的真正虛實。”
“我同意你這些都是很正常的看法,其實外太空的朋友們過份的
小心了,僅以他們所制造的飛碟來講,就能發生讓地球人類無可抗拒
的力量;換句話說,也就是他們已經有了侵犯地球的能力。如今他們
因飛碟墜毀事件,而發覺了地球上蘊有能以克制他們犀利武器的東
西,則他們的態度又應如何呢?”
“他們會更加謹慎。”
“再如果他們掌握了克制飛碟的新元素,而加以研究改進,使他
們的下一代飛碟更精進,精進到地球人類根本無法應付的境地呢?”
“那時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了。”
“好,現在我們的結論出來了,”貝諾面露笑容:“如果我幫助
他們發掘了那种新元素,是不是成了幫凶?”
“不僅是幫凶,而且是全地球人類的公敵。”
“所以我毅然的拒找,不論他們用什么手段,不論他們用什么方
法折磨我,我都不能屈服,我不能為地球人類种下最大的禍根。”
這番話不禁令人油然起敬,童威暗暗贊佩不已。
“請問老先生,”童威又問:“不知你有沒有自信,能在圣母峰
的偌大片區域區,能夠找到羅陀國王的古墓呢?”
“如果我想發掘,我就一定能夠找到,”貝諾用手點了點腦殼:
“關于羅陀國王古墓的所有資料,部藏在我的腦海里,這是保守這項
秘密的最安全辦法。”
童威突然振奮的站起身來,神態肅穆的望著貝諾:”老先生,現
在我代表全地球的人類向你請命,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下去。”
“我們要先下手為強,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動別的腦筋去發掘古墓
之前,先掌握住他們所想要的東西,免掉地球人類的一場浩劫。”
“為了地球上人類的安危,這當然是我又不容辭的事情。可是
……“貝諾臉上露出了苦笑;“套用貴國的一句俚語:我們現在是
‘泥菩薩過江’,自身尚難保,怎能者談去化解地球人類的危難哩!”
“如果我們能夠安全的离開此地呢?”
“那我當然非常樂意的去為地球人類效力。”
“好,就這樣一言為定。至于怎樣才能脫困,我會盡我的一切力
量促成。”
年青人做事的魄力与朝气,那是老年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尤其童
威,能否脫困除了關系著地球人類的安危,而且他還要設法去救亞
玲,所以他立刻就在洞道內,再次展開了搜尋出路的工作。
貝諾的神情舉動也改變了,可能是受到童威的影響,不再消极,
不再沮喪,而振奮的站起身來,跟在童威的身后到處走動。
死洞就是死洞,足足耗費了個把小時,查遍山洞內的每一時洞
壁,除了原先那口已被積雪堵死的洞門以外,始終沒有發現另外的出
口。
失望之余,童威停止了行動,怔立原地,在作另外的打算。
貝諾更是一籌莫展。他是被土著們強制押進來的,對這座洞道內
的認識較童威更為陌生,是以根本無法提供意見。
“博士,”童威突然揚起臉來。“現在我們能否脫困只有兩個希
望,一個是被積雪堵死的洞口——”
“可借我們無法知道滑口的積雪究竟有多深?有多厚?要想挖穿
積雪,逃出洞去,那是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
“另一希望是在如何遞送飲食的那個小洞口,既熱土著們能從洞
口外面遞進飲食,顯示那扇洞壁并不太厚。這里倒有适用的工具,如
果付以耐心,也許有將洞壁擊穿的可能。
“這也只能碰碰運气,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
“眼前以我們的處境來講,不能考慮有沒有把握,只要是有一線
希望的途徑,我們都要試探試探。”
“嗯,我很同意你的說法,你准備先從哪一條途徑上著手呢?”
童威以行動代替了答复,他找到了一柄丁字鎬,還有一把鐵鎖,
來到了貝諾被囚的那間洞室,雙手握緊了丁字鎬的木柄,對准了那扇
遞送飲食的小洞四周,開始猛力的捶打起來。
貝諾不愿袖手旁觀,他也捏緊了那柄鐵錘,幫助童威錘打洞壁;
雖然這位世界著名的考古學家年邁又衰,但最多少總會發生一點作
用。
叮叮咚!叮叮咚……
兩位被困者就這樣毫不停歇的賣力敲打,約摸經過了半個小時,
嘩啦啦暴響聲中,果然將洞壁擊穿了一個容人進出的大洞。
童威興奮的立刻跨到洞外,貝諾緊隨身后,結果之下,大失所
望,原來現在他們只是立身在另一間洞室而已,根本看不見外界的景
象。
這里居然是一座連環洞穴!
頭一條途徑不通,只好再選擇第二條途徑。童威有點感到懊惱。
他因選擇不慎,白白浪費了許多的時間。
貝諾緊隨童威身后。穿過了漫長的洞道;童威有過進來時的經驗,
現在已可算是識途老馬,沒有多久工夫便已到達這座山洞的正門。
洞門不僅被大量積雪堵得死死的,而且還涌進了大堆大堆的雪
塊,洞外究竟堆砌了多少積雪。實在今人難以衡量。
眼前童威不能顧慮這么許多,因為這是唯一的脫困之路。除此別
無選擇,于是握緊了剛才經過洞道時順手帶來的鏟鍬,和貝諾同時動
手挖掘。
這是一件异常吃力的工作,誠如切諾剛才所說,必須付以耐心。
他們就這樣一鏟一鏟的挖,一鍬一鍬的鋤,挖累了梢作休息,休
息好了繼續再挖……
他們好象置身在無底的深淵中,但是他抱定決心,定要挖出來一
個名堂。
愈挖愈起勁,愈挖愈興奮;他們忘記了勞累,也忘記了時間。漸
漸地,兩人在挖掘積雪時的感覺上,有了顯著的不同。
開始時積雪堅實的如同鐵塊,現在松軟的好象棉花。
童威和切諾俱都喜出望外,這种現象很明顯,從雪質的軟硬程度
上令做們感覺出,脫困的時刻快要到了。
于是,他們挖得更加起勁,果然十分鐘過后,他們跳出了洞穴,
看到了青天。
應該說是灰天,現在雖然并未落雪,但是天空中堆砌著濃厚的陰
霾,色彩灰朦,似乎能夠壓得人們喘不過气來。
童威慌忙翻腕查看手表,現在已是翌日的清晨六點。
“青年人,”貝諾說話時也有了精神。”看來我們的運气相當不
錯,否則挖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就能挖出地牢。”
“的确不錯,“童威也是精神百倍:“我們還确很多事情待辦,
但愿以后的運气更好。”
“現在你准備怎樣打算?”
“先找尋我的伙伴,然后我再陪你去圣母峰挖掘古墓。”
“依你。”
雪崩過后的景象,已使附近一帶面目全非,在這樣的境地里尋找
樓亞玲的下落,不啻大海撈針。可是,童威必須耐著性子,慢慢的搜
尋。
突然!前面不遠處的雪地上一出現了一組可疑的足印,吸引了童
威高度的注意。
那應該說是一排凌亂的足印,童威來到跟前細心察看之后,不由
又惊又喜,簡直說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
原來,從那凌亂的足印中,以大小形狀來作衡量,大部分都是廓
爾喀族人所印留的,只有一組較為纖巧的足印与眾不同,童威可以加
以肯定,那是樓亞玲留下來的。
“青年人,你的伙伴被土著們押走了,而且是雪崩以后才發生的
事情,否則任何足印都會被崩雪掩沒了。”貝諾也有和童威相同的看
法。
“我很感到慶幸,由于雪地上的痕跡顯示,至少證明了我的伙伴
仍舊活著。”
“對,只要證明她還活著,我們就不會斷絕掉找尋她的指望。”
雪地上清晰的足印,順著西北方向一路延伸,象條碩長無比的蟒
蛇,一直延伸到看不見了的盡頭。這正是最好的指標,童威毫不猶豫
的,就順著這條指引追蹤下去。
他已抱定決心,找不到亞玲勢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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