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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杜-德杜就站在秘密的反軍飛机庫的入口處外面,圓柱形的身体上裹著一層雪。他的內部計時裝置知道他已在這儿等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他的視覺傳感器告訴他天空已經非常黑了。
  但這個R2元件只關心他內部的那個正把信號發射過冰雪曠野的探測傳感器。他為失蹤的盧克天行者和漢·索洛所進行的長長的、認真的傳感器搜尋還沒有發現一點東西。
  這個矮胖的机器人開始神經質地發出嘟嘟聲,這時斯內皮爾在雪中緩慢而僵硬地向他走來。
  “阿杜。”金色机器人在航關節處彎下他的上半部身体,“這儿沒有其它你能做的事了。你必須回到里面去。“斯內皮爾又挺直地整個的身体,而當寒風號叫著刮過他閃亮的外殼時他模擬了一個人類的寒顫。“阿杜,我的關節已被凍僵了。你能快點嗎……請……”但在他說完自己的話之前,斯內皮爾已急忙向飛机庫入口沖回去了。
  在這個時候,霍斯的天空巳完全變黑了。萊亞公主站在反軍基地的入口處,保持著一個戰士的警惕。當她努力看進霍斯的黑暗中時,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的思緒已飛到了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中的某個地方。
  高大的類人猿坐在旁邊,當斯內皮爾和阿杜這兩個机器人重新回到飛机庫時,他的頭迅速從長滿粗毛的雙手中抬了起來回
  斯內皮爾极富人性地心煩意亂。“阿杜一直不能獲得任例回號,”他煩惱地報告道,“不過他認為他的范圍可能太有限了,回此我們還不至于完全放棄希望。”然而,在斯內皮爾的人工聲音中几乎覺察不到一點自信。
  萊亞向他點點頭,但沒有說話。她的思緒完全被這兩個失蹤的英雄占滿了。而最扰亂人心的是,她發現自己的思緒又集中在這兩個人中的一個上:那個黑頭發的、他的話總是不能從字面上來理解的科瑞連人。
  一個正在報到的反軍中尉向萊亞身邊的德林少校說道:“所有的巡邏兵現在都已經進來了,除了索洛和天行者,先生。”
  少校看了看萊亞公主。“殿下,”他的聲音由于充滿了遺憾而顯得很沉重,“今晚不能再做什么事了。溫度正在快速下降。大門必須關上了。我很抱歉。”德林等了一會,然后對助手說:“關門。”
  這個反軍軍官轉身去執行德林的命令,而當悲痛的類人猿發出一聲哀傷的吼叫時,這間冰屋的溫度好象反而下降了許多!
  “咖速器到早晨應該能准備好,”上校對萊亞說,“那時將更容易搜尋他們。”
  并不真正期待一個肯定的回答,萊亞問道:“他們有可能活到早晨嗎?”
  “很小。”德林上校以殘忍的誠實回答,“但是,有一种可能。”
  听到上校的話,阿杜立刻開始操作他桶形金屬身体中的小型計算机。他只搶了一點時間去處理那無數套的數學計算,然后再用一連串得意洋洋的嘟嘟聲完成了他的估算。
  “夫人,”斯內皮爾解釋道,“阿杜說相對于生存的机會是725比1。”然后向較矮的那個机器人彎下身体,這個禮儀机器人又咕噥道:“實際上,我認為我們并不需要知道這一點。”
  沒有人對斯內皮爾的翻譯作出反應。在几秒看上去長得多的時間中只有嚴肅的沉默。然后沉默被金屬与金屬撞擊所發出的那种回蕩的鏗鏘聲打破了:反軍基地的大門正在因為夜晚到來而關上。好象某個毫無心腸的神,已正式把外面冰天雪地中的那兩個人与集結的反軍軍隊隔离開,并且,以一聲金屬的鏗鏘聲,宣告了他們的死亡。
  喬巴喀發出了另一聲痛苦的號叫。
  而一個沉默的祈禱,在一個被稱作阿德蘭的、以前的星系中經常說的,慢慢飄進了萊亞的思緒中。
  正從霍斯的北部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的太陽看上去有些模糊,但它的陽光仍能為這個行星的冰雪地表投射下一些溫暖。陽光爬過起伏的雪丘,艱難地到達冰谷更暗的幽深處,然后停在一個肯定是整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白色小丘上。
  這個被雪覆蓋的小丘如此完美,因此它肯定是由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所形成。當天空開始變得越來越明亮時,這個土丘也開始發出一些哼哼聲。然后,任何一個正在觀察這個土丘的人現在都可能大吃一惊,因為這個雪穹窿突然一下爆開,它積雪的外層遮蓋以一團迸發的巨大白色微粒向空中飛散而去。然后,一個嗡翁作聲的机器開始收回它那些探測傳感器手臂,并把它令人畏具的身体從冰結的白色床舖上升起來。
  這個探測机器人在風大的空中簡短地停了一下,然后就繼續穿過這片冰天雪地,去執行它早晨的任務。
  某個其它的東西也侵入了這個冰雪世界的清晨空中——一個相對較小的、扁鼻子的航空器,兩邊都裝備著激光槍和座艙艙門。這种反軍雪地加速器有厚厚的裝甲并被專門設計來用于靠近地面的戰斗。但這個早上,這艘小航容器執行的則是一個偵察任務,它在遼闊的白色地面上急馳著,并在一些雪堆似的東西上空盤旋一會。
  雪地加速器的座艙可容納兩個飛行員,但在這一艘中只有澤烏一個。他的眼睛仔細地搜尋著下面這片延綿的茫茫大地,并祈禱他能在他變得雪盲之前,找到他希望找到的東西。
  現在他听到一個低聲的嘟嘟信號。
  “回漢基地,”他興奮地對著他座艙中的互通訊器叫道,“我發現了一點東西!不太多,但可能是一個生命跡象,4-6-1-4偏8-8-2防區。我正在靠近。”
  他調節了一些控制器,稍稍減低了航空器的速度并在一個雪堆上空作傾斜飛行,然后便讓他的雪地加速器向那個微弱信號的方向急馳而去。
  隨著霍斯的茫茫大地在他下面飛速掠過,這個反軍飛行員把他的互通訊器開到一個新的頻率上。“回波三號,我是流氓二號。你听到了嗎?天行者指揮官,我是流氓二號。”
  他的互通訊器中傳出的唯一回答是靜電干扰。
  但隨后他听到了一個聲音,一個從非常遠的地方發出的聲音,在空劈叭叭的靜電干扰聲中猛地冒了出來。“你這個家伙真不錯,還想到來順便拜訪我們。希望我們沒有讓你過早地起了床。”
  澤烏對漢·索洛聲音中這种特有的口气感到非常親切。他把互通訊器的頻率轉回到隱蔽的反軍基地。“回波基地,我是流氓二號,”他大聲地報告道,“我找到他們了。重复……”
  在地座艙的監視屏上那些閃爍的信號中,他得到了一個調節得很好的定位。然后他進一步減低加速器的速度,并把它向地面下降以便他能更好地看到那個在白茫芒的曠野中的小東西。
  一個反軍配備的便攜式帳篷,坐落在一個雪堆的頂上。而抖抖顫顫地從帳篷頂上升出來的,是一個臨時湊合的電台天線。
  但比這個景象更讓人激動的是那個站在帳篷前面、正發狂地向加速器揮動手臂的熟悉的人影。
  當澤烏降低雪地加速器准備著陸時,他感到万分慶幸,至少他被派出來尋找的那兩個戰士中,有一個還活著。
  在受傷的,几乎凍僵了的盧克天行者和他那五個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朋友們之間,只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
  這是相對溫暖的反軍醫療中心。漢·索洛,正站在萊亞、他的類人猿副駕駛、阿杜·德社、以及塞·斯內皮爾旁邊。他輕松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不管這個房間中包圍著他們气氛是多么的緊張,年青的指揮官已終于脫离了危險并正處于最好的醫療照顧之下。
  盧克只穿著白色的短褲,鼻子和嘴上戴著一付配有麥克風的呼吸面具,垂直地懸浮在一個透明的圓筒里面。囹·完貝,外科机器人,正以他最好的、象人一樣的醫療技能護理著這個FX-7,看上去只是一個戴著金屬帽的圓柱体,金屬線和肢体的組合。圖·完貝用优美的動作打開一個開關,把一股凝膠狀的紅色液体傾倒在他這個人類病人身上這股紅色液体,漢知道,能夠產生奇跡,即使對一個處于盧克這种可怕狀態中的病人而言。
  隨著汩汩流動的粘液包住他的身体,盧克開始四處擺動并神志昏迷地胡言亂語。“當心,”他咕噥道,“……冰雪生物。危險……猶達……到猶達那儿去……唯一的希望。”
  漢一點也不明白他的朋友正在胡言亂語些什么。喬巴喀對這個年青人的咕噥也感到很迷惑,發出一聲訊問的類人猿吼叫。
  “這些話對我們倆個中任何一個都沒意義,喬。”漢回答。
  斯內皮爾滿怀希望地說道:“我真的希望他仍然頭腦清醒,如果你們明白我的意思的話。如果盧克主人發生記憶短路,這將是最為不幸的。”
  “這小子碰到某個東西,”漢說,“而不僅僅是因為寒冷。”
  “就是他不斷在說的那种生物,”萊亞說,看了看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盧克的索洛,“我們已加強了安全防衛,漢,”她開始試探性地准備謝他,“我不知道怎樣來——”
  “忘了它。”他不耐煩地說。現在他只關心那個在紅色液体中的朋友。
  盧克的身体在這种明亮的有色物質中發出陣陣濺潑聲,到這個時候,這种物質的治療功能已在產生作用了。有那么一會儿,盧克看上去好象在努力反抗這股半透明的亂七八糟的流体,但最后,他停止了他的胡言亂語并放松他的身体,服從這股紅色液体的力量。
  圖·完貝從這個委托給他照顧的病人處轉過身,他的腦袋也稍微轉動了一下,以便通過玻璃窗凝視著漢和其他人。“天行者指揮官處于休克狀態中,但正對紅色液体作出良好的反應。”這個机器人宣布道,他那威嚴的、令人不得不相信的聲音即使隔著玻璃也能清楚地听到,“現在他已脫离了危險。”
  這個外科机器人的話立刻掃除了籠罩在玻璃另一邊的那群人周圍的緊張气氛。萊亞寬慰地舒了一口气,喬巴喀則咕咕噥噥地表示他對圖·完貝的高超技能的贊賞。
  盧克不知道他已昏迷了多久,但現在他已能完全控制他的頭腦和感覺了。他從反軍醫療中心的床上坐起來。多么令人寬慰,他想道,又能呼吸到真正的空气了,不管它可能是多么的冰冷。
  一個醫療机器人正把紗布從他治好的臉上拆開。他眼睛上的紗布已打開了而他開始看到一張就在他旁邊的面容。漸漸地萊亞公主微笑的形象清晰起來。她款款地走過來,輕輕地把他的頭發從他眼睛上拂開。
  “藥物正很好地起著作用。”她看著他痊愈的傷口說,“傷疤大約一天后就應該消失。”
  房間對面的門砰地一聲打開了。阿杜向盧克滾過來,興奮地發出問候的嘟嘟聲;斯內皮爾則對著盧克的床不停地嚷著:“盧克主人,看到你恢复机能真讓人高興。”
  “謝謝,斯內皮爾。”
  阿杜又發出一連串高興的嘟嘟聲和嘯叫聲。
  “阿杜也表示了他的寬慰。”斯內皮爾翻譯道。
  盧克當然很感激机器人們的關心。但在他能夠回答他們中任何一個之前,他又遇到了另一個打扰。
  “嘿,小子。”漢·索洛和喬巴喀沖進醫療中心,興高采烈地向他問候道。
  喬巴喀也發出一聲問候的吼叫。
  “你看上去已強壯得可以和喬摔跤了。”漢說。
  盧克能感覺到這种強壯,以及對他朋友的感激。“謝謝你。”
  “你欠我兩個人情了,小子。”漢向公主發出一個咧大嘴巴的夸張的笑容。“哦,閣下,”他有些挖苦地說,“看來好象是你故意安排了這件事,以便把我多留在身邊一會。”
  “我跟它沒有任何關系,”萊亞生气地說,對漢的自負感到非常惱怒,“瑞坎將軍認為在發動机運轉之前,任何飛船离開這個星系都是非常危險的。”
  “這是個很好的理由。但我認為你只是不能忍受我离開你的視線。”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儿得到的這些幻想,激光腦袋。”她反擊道。
  喬巴喀對這場發生在兩個他所碰到過的最強有力的人類意志之間的戰斗弄糊涂了,他發出一聲類人猿的大笑。
  “好好笑吧,絨毛球。”漢脾气很好地說,“你還沒看到我們單獨在南邊通道中的情形呢。”
  直到目前為止,盧克几乎沒有認真听這場激烈的交流。過去漢和公主之間一直就經常這么爭吵。但提到南邊通道卻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看了看公主,想听听她的解釋。
  “她向我表達了她的真實感情。”漢繼續說,對公主面頰上奔涌著的玫瑰紅感到得意洋洋,“得了吧,公主,你已經忘了。”
  “嘿,你這個卑鄙的、自大的、弱智的、邋遢的牧羊人……”她气急敗坏地說。
  “誰邋遢了?”他咧嘴一笑,“我告訴你,寶貝,我一定准确地擊中了要害,才會使你這樣气急敗坏地手舞足蹈。難道你看來不是這樣嗎。盧克?”
  “是的,”他說,不相信地盯著公主,“确實……有點。”
  萊亞轉頭看了看盧克,在她絆紅的臉上交織著某种奇怪的感情,而一种脆弱的東西,几乎是很天真的神色,在她眼睛中反射了一下。然后堅強的面具又回到她的臉上。
  “噢,确實,不是嗎?”她說,“我想你并不理解關于女人的每件事,是嗎?”
  盧克不作聲地同意這點。緊接著萊亞靠過來,在他嘴唇上緊緊地叫著,他甚至還更表示同意。然后公主站起來,猛地一轉身,沖出了房間。門在她身后砰地一聲關上了,而屋子里每個東西——人類、類人猿、以及机器人—一互相看著,什么也說不出來。
  遠處,一聲警報尖叫著穿過地下走廊。
  當漢和喬巴喀沖進指揮中心時,瑞坎將軍正和他的首席控制員在協商著。而一直在旁听著的萊亞公主和斯內皮爾早有預料地向他們轉過身來。
  在瑞坎后面的那台由反軍控制員監視的控制台處,傳出一個號叫的警報信號。
  “將軍。”這個傳感器控制員叫道。
  瑞坎將軍仍然神色嚴峻地仔細看著控制屏幕。突然,他發現了一個剛才還沒有的閃爍信號。“公主,”他說,“我想我們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萊亞、漢、喬巴喀以及斯內皮爾都圍在將軍周圍,看著嘟嘟作響的監視屏幕。
  “在基地外面的十二防區.我們已探測到一种東西,它正在向東移動。”瑞坎說。
  “無論它是什么,它是金屬做成的。”傳感器控制員補充道。
  萊亞的眼睛惊奇地睜大了。“那么,它就不可能是襲擊盧克的那种生物了。”
  “那可能是我們自己的什么東西嗎?”漢問,“一艘加速器?”
  傳感器控制員搖搖頭。“不,沒有信號。”但緊接著從另一台監視器中傳出了一個聲音,“等等,某种非常微弱的聲音……”
  用他僵硬的關節所允許的最快速度,斯內皮爾走到控制台那儿。他的听覺傳感器開始接收這种奇怪的信號。“我不得不說,先生,我能順利辯認出超過六千万种的交流形式,但這卻是一种新的東西。一定是某种密碼或……”
  就在這時,一個反軍戰士的聲音從控制室的互通訊器中傳了出來。“我是回波站五——八。不明物体已在我們的射程內。它正好在山岭上。我們應該接通視党聯系——”突然,聲音一下就充滿了恐懼,“什么——哦,不!”
  緊接著,一陣突然的靜電干扰,然后通訊就完全中斷了。
  漢皺了皺眉。“不管它是什么,”他說,“它顯然不太友好。讓我們去看看。走吧,喬。”
  在漢和喬巴喀走出房間之前,瑞坎將軍已將流氓十號和十一號派往了回波站五——八。
  龐大的帝國星球毀滅者在帝國的艦隊中占据了一個极為突出的位置。這艘光滑的加長飛船比護衛著它的那五艘楔形帝國星球毀滅者更大,也更令人恐懼。這六艘戰艦合在一起,便成了整個星系中最具毀滅性的艦隊,能夠使太靠近它們武器的任何東西成為在太空中飄浮的碎片。
  在星球毀滅者兩邊,是許多更小的戰斗飛船以及那些在這個龐大的太空艦隊周圍急沖著的、臭名昭著的帶式戰斗机。
  在這個帝國死亡大隊的每個机組人員中,都充滿著极度的自信,尤其是那艘最大的中央星球毀滅者上的机組人員。但另外一种東西也在他們的靈魂中燃燒。恐懼——僅僅那种熟悉的、在龐大的飛船中回蕩的、重重的腳步聲就讓他們害怕。他們恐懼并戰栗,無論何時他听這些腳步走過來,帶來令他們非常恐懼,也令他們非常尊重的領袖。
  聳立在他們面前,披著黑斗篷并戴著黑面具的達斯·維達,瑟斯的黑暗君主,走進了主控制台,而在他周圍的人一下都沉寂下來。在這個好象無窮無盡的時刻中,听不到任何聲音,除了飛船控制台的聲音,以及在那張漆黑色金屬呼吸罩后的大聲的呼吸聲之外。
  當達斯·維達看著舷窗外一望無涯的星星列陣時,彼特船長快速走過飛船寬闊的駕駛台,為站在駕駛台上的矮胖的、惡魔樣子的奧澤爾司令帶來一個消息。“我想我們已找到了一點東西,司令,”他緊張地說,從奧澤爾看到黑暗君主。
  “是嗎,船長?”司令是一個非常自信、在他被著斗篷的上司面前不會感覺到緊張的人。
  “我們擁有的報告還不完全,來自于一個在霍斯星系中的探測机器人。但它是我們獲得的最好的線索——”
  “我們有几千個探測机器人在各個星系中搜索著,”奧澤爾生气地打斷他,“我要的是證据,不是線索。我并不打算繼續到處奔波……”
  那個黑色的人突然走到這兩個人面前并打斷了司令的話。“你發現了某种東西?”他問,聲音稍微有些被呼吸面具扭曲。
  彼特船長敬畏地看著他的主人,這個穿著黑色長袍,赫然聳現在他面前的万能的神。“是的,先生,”他慢慢地說,小心地選擇著每一個用詞,“我們有圖像。這個星系應該是沒有人類形式的……”
  但維達沒有再听船長的說話。他戴著面具的臉轉向一塊視屏上出現的圖像——一隊反軍雪地加速器在白色大地的上空疾馳。
  “就是它。”維達毫不猶豫地吼叫道。
  “先生,”奧澤爾司令反對道,“有如此多在圖表上并未標明的殖民地。它們可能只是走私飛船——”
  “就是它!”這個以前的絕地武士堅持著,捏緊了一只戴著黑手套的拳頭,“而天行者就和他們在一起。司令,准備巡邏飛船,把你的航線固定在霍斯星系的方向。”然后維達又看了看二個穿著綠色制服的軍官。“維爾斯將軍,”他叫道,“准備好你的人馬。”
  達斯·維達的話音剛一落地,他的手下就立刻開始實施他這個恐怖的方案。
  帝國探測机器人從它虫子似的腦袋中伸出一根天線并發出一個高頻率的信號。它的掃描器已經對躲在一個大雪丘后面的生命形式作出了反應,并記錄下一個棕色的類人猿腦袋和一聲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吼叫,它体內的激光槍已瞄准了那個毛乎乎的巨物。但在這個机器人有机會開槍之前,一道來自另一把激光手槍的紅色光束從它的背后擊中了它,在它外殼上炸開了一道缺口。
  當他迅速把頭伏在一個大雪丘后面時,漢·索洛看到喬巴喀開始時還躲著,隨后便探出頭來看這個机器人在半空中旋轉著向他沖來。到目前為止,他們的計謀已起了作用,而現在漢成了攻擊目標。他剛剛躲過浮在半空中的机器人的炮火,身邊的雪丘就被炸得四處亂濺。漢隨即用武器進行還擊,激光束准确地擊中了譏器人。然后,從机器人那儿傳來強烈的鳴鳴聲。緊接著這個帝國探測机器人便猛地爆炸成十億或更多塊燃燒著的碎片。
  “恐怕它沒剩下多少了。”漢通過他的互通訊器向地下基地總結了他的報告。
  萊亞公主和瑞次將軍仍然站在他們和漢不斷進行著聯絡的控制台前。“它是個什么東西?”萊亞問。
  “一种机器人。”他回答,“我并沒有那么猛烈地擊中它。它肯定有一种自毀裝置。”
  萊亞仔細考慮著這個不受歡迎的消息。“一個帝國机器人。”她說,流露出一絲惊恐。
  “如果确實如此,”漢警告道:“帝國肯定已知道了我們的位置。”
  瑞坎將軍慢慢地搖了搖頭。“我們最好開始撤离這個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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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香門第掃描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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