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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鮑爾离開防衛隊中心,便一路往這世界最高峰附近的山區飛奔。
  對鮑爾來說,除了工作外,這世界各地特殊的自然生態奇景才是最重要的。
  鮑爾搭乘最高速的飛行器,往目的地的山區仍需耗費十五個小時,再加上宋龍翔所托的事情,鮑爾在那夢寐中的山區,只能待上約莫十天。
  這對鮑爾來說實在太短暫了。
  但只要那湖泊如同傳說般的美麗,就算只能見上一眼,鮑爾都會覺得心滿意足的。
  鮑爾在飛行器內,安穩的入睡了。
  想必他的夢中一定有著那片碧綠的湖水。
  鳳凰的出現,在這山區的小族群里發生了惊人的效應。
  鳳凰人如其名,讓所有的人迷惑在她的羽翼之下。
  那天鳳凰离開市集之時,天色已經慢慢灰暗了,鳳凰正吃飽喝足了的踏出一戶人家。
  鳳凰那臉上的一抹紅潮是因為那戶人家慣有的好客習慣。鳳凰喝下了足夠醉倒三個平地人的酒。
  主人家想留下鳳凰,但是鳳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往門外邁足。
  一個婦人追問:“鳳凰,天快黑了,今晚你就別回湖邊了,住下來吧!”
  鳳凰看見了站在老婦身邊的年輕人。
  他叫札克,是族里年輕的勇士之一。
  鳳凰知道自她踏進這戶人家,札克的雙眼就沒离開過鳳凰的身上。
  鳳凰開始明白男人眼中所流露的眼神,那种熱切的神情是以往珠儿不曾見過的。
  但是,風凰有著非离開不可的理由。
  鳳凰記得神仙姐姐今天早上的話。
  神仙姐姐說過,晚上要到湖畔去。
  神仙姐姐的話,鳳凰是不敢違背的。
  鳳凰那明亮的雙眸往那年輕的札克身上一溜眼。
  鳳凰知道,札克是她的了。
  鳳凰不敢再多待。
  鳳凰向那戶人家告別,往自己在湖畔的房子飛奔。
  鳳凰的腳步是快的,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回到湖邊。
  鳳凰來到湖畔之時,天上的明月已經高升,那懸在天上的玉盤是如此明亮動人,將那碧綠的湖水映得光可鑒人。
  鳳凰跌坐在湖畔,大口的呼吸。
  在鳳凰未抬起頭之前,已經听見了神仙姐姐的聲音:“鳳凰,你快把身上的衣服脫了,走進湖里去泡,除非我說起來,否則你別起來。”
  鳳凰想反駁,她一抬頭,努力張望四周。
  鳳凰不明白,為何四周都沒半個人影,但是她卻是确切的听見神仙姐姐的聲音。
  那碧蘭的聲音又響起:“鳳凰,你快照做。”
  鳳凰只得向那碧綠的湖面喊:“神仙姐姐,你在哪里?”
  碧蘭的聲音又響起:“我晚點會上來看你。你听我的話,快把衣服脫了下湖里去。”
  風凰連忙解開自己的衣裳:“可是這湖水,只要是人或動物下去,都會被結成冰,馬上會凍死的啊!”
  碧蘭的聲音:“你別管,我將你的身体改造過,你若要保持容貌,就必須每天晚上在湖里泡上一個小時以上,才能保住你的美貌。”
  鳳凰那一層層的衣服脫落之后,鳳凰的身軀在皎白的月光下被映得散發出一种金色的光暈。
  太美了。
  即使以最嚴厲的標准來說,此時鳳凰的軀体依然是最完美的曲線。
  鳳凰在脫去所有身上的衣物之時,亦發現自己并不怕那山區慣有的冰冷空气。
  鳳凰發現自己的腹內居然有股暖意。
  鳳凰閉著眼往那湖中走去。
  神仙姐姐是對的。
  鳳凰發現自己真的不怕這“藍色天堂”湖水的寒冷。
  “藍色天堂”是個終年常保在零下十几度低溫的湖泊。而令人不解的是,即使是在那樣的低溫之下,湖水卻不曾結冰。風儿吹來,湖面一樣有粼粼波光。
  鳳凰是個長在高山的女子。長年在山上生活,而唯一的湖泊卻又是寒若冰霜,她完全無法想像置身在水中的感覺。
  但此時的鳳凰,一踏進了湖水中,便沒來由的感到舒服。
  鳳凰發出了一串鈴般的笑聲,因為她腹申的那股暖流正在不斷流竄,而成了一般搔痒,讓鳳凰笑聲連連。
  鳳凰此時在不自覺間,竟离湖畔愈來愈述。
  鳳凰居然自在、曼妙的在湖中撥弄湖水。
  鳳凰在游泳。
  只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是在游泳。
  鳳凰的一切行為都是不由自主的。
  鳳凰忽一沉首,便沒入那碧綠的湖水之中。
  自湖面上往湖心望,只見那層層疊疊、深淺不同的碧綠湖水,在湖中居然是如同綠色的寶石般閃亮。
  在湖心中,有股不知名的光透了出來,使鳳凰的雙眼几乎可以看清湖中的一切。
  鳳凰一潛入湖中,竟非閉住口和呼吸,相反的,鳳凰居然是大口大口的將湖水往腹中吞。
  鳳凰根本不需要呼吸。
  在湖水中,鳳凰自在的任由湖水流置在身体的每一處,而不會有任何的不舒服。
  鳳凰像只悠游的魚儿。
  鳳凰任意的擺動,任意的游走,在這片大湖之中。
  此外,她更是不斷的張口將碧綠的湖水往腹內吞,直到腹中那股亂竄的暖流不再炙熱。
  而這時鳳凰早已几乎將整個湖,游上了大半。
  鳳凰此時覺得通体舒暢,這才一扭腰,往湖面上游去。
  那天上的明光,在湖水下看來竟只是一片光网。
  鳳凰根本不知自己會游到哪里。她游出了水面,呼吸到空气時,口中吐出了一大口的水,慣性的甩甩長發,自發梢飛落的水珠投入湖面時,發出晶瑩的聲響。鳳凰有种全身的肌膚都在呼吸的感覺。
  鳳凰發出了輕脆的笑聲。
  此時鳳凰才知道,自己是在岸邊不遠的湖中。
  鳳凰覺得全身就像重新被打造過一般舒适,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完美得無懈可擊。
  鳳凰:“好舒服。”她下由的輕呼。
  鳳凰開始往湖畔走,就在她的腰部即將离開水面之際,自鳳凰的左前方側,傳來些微的娑響。
  鳳凰一扭頭——鳳凰是大吃一惊的。
  因為此時鳳凰發現在自己約有十步之遙的地方,正站著一個人,而适才的聲音,正是他手中衣服散落在湖邊草地上的聲音。
  鳳凰一惊呼:“啊!”
  鳳凰直覺的往湖水中一蹲。
  因為此時的鳳凰正是赤身裸体的,而且她的上半身正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
  “你別怕。”
  那是一個急促的男子聲音。
  鳳凰的臉上有著一片溫熱,不消說,鳳凰臉上早已是一片紅潮。
  鳳凰:“你……你………
  鳳凰剎時間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
  那男子:“我……我……我……”
  那男子的手指著自己的鼻尖,竟也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几秒鐘,二人相視一笑。
  鳳凰開了口:“你怎么在這里偷看人家,還拿著人家的衣裳?”
  那男子:“不,不,不,不是。”
  那男子將手中所有的衣物一股腦地丟下。
  那男子:“我不是,我沒有。”
  那股急于表白的樣子讓鳳凰不免發笑:“你不是?你沒有?你不是什么?你沒有什么?”
  那男子:“我不是偷看,也沒有偷你衣裳。”
  鳳凰:“你明明站在那里望著我,手上還拿著我的衣裳,怎么說你不是偷看,不是偷拿?”
  那男子:“是真的。”
  那男子連忙舉起手:“我發誓。”
  鳳凰笑了:“不用你發誓,只要你把事情說個清楚。”
  那男子才開口:“剛才在我家,我要我娘留你住下來,你不肯,看著你往山上跑,我愈看愈難過,我在家里左想右想,實在忍不住不想你。所以我就一個人在街上逛著,哪知道這樣逛著逛著,雙腿竟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湖邊,來到了你家門口,卻沒看見你。所以我就只好在湖邊走走,信步走來,竟發現了你的衣裳,我才將衣服拾起來,听見湖面上有聲音,我就往湖上一看。我怎么知道竟然是你,我也是嚇了一跳,所以……”
  鳳凰:“你是看我太丑了,所以嚇了一跳?”
  那男子:“不,不,不是的。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我一時給看傻了,才會不小心將衣服掉了地上。”
  鳳凰:“你是騙子。”
  那男子:“我是勇士。我不是騙子,我從不騙人。”
  鳳凰:“你說我是你見過最漂亮的姑娘,那麗儿呢?”
  那男子沉默了一下才又說:“我沒說謊,麗儿是漂亮,但是卻比不上你的漂亮。”
  鳳凰:“是嗎?札克,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你未過門的妻子呢?”
  札克,就是那名男子。
  札克:“雖然麗儿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卻不能說謊。是你比較漂亮。”
  鳳凰:“是嗎?”
  札克:“是的。我以天神發誓。”
  鳳凰:“好吧,那我就相信你。只是,你為什么跟著我到我家來呢?”
  札克:“我不知道。我就這樣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這里,來找你。”
  鳳凰:“你是來找我的?”
  札克努力的點頭。“是的。”
  鳳凰:“那你來找我做什么?”
  札克:“我……我……”
  鳳凰以她那雙無邪的大眼,望向札克:“什么?你說什么?”
  札克被鳳凰一問,才喃喃回答:“我喜歡你,所以就跟著你回來了。”
  鳳凰:“你是族里的勇士,而且有了麗儿這么漂亮的未婚妻,怎么可以這樣跟著我呢?”
  札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我就是要跟著你。”
  鳳凰:“跟著我做什么呢?”
  札克:“我想要親你。”
  鳳凰:“你要親我?麗儿不是很漂亮嗎?要親,你應該要去親麗儿啊!”
  札克:“我不知道,麗儿不像你這般吸引我,我就是想要你。”
  鳳凰:“那現在你就打算拿著我的衣服,不讓我從水里上來,你想把我凍死嗎?”
  札克:“不是,當然不是。”
  鳳凰:“要不然呢?”
  札克往湖邊走近了二步,伸出手:“你快上來,那湖水那么冰,你怎么能忍受得了?你快起來。”
  鳳凰的眼波流轉。
  此時的鳳凰像极了狐媚的女子。
  那流轉的秋波,含著致命的春意。
  鳳凰笑了。
  風凰將自己的左手,遞給了札克。
  札克摸著鳳凰如凝脂般的光滑肌膚,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將鳳凰的手滑落。
  所以札克緊緊的提著鳳凰的手。
  鳳凰慢慢的自水中滑出,露出她那細小的頸間,那滑嫩的雙臂,那美麗的鎖骨。
  鳳凰自始自終都仔細的以雙眼看著札克的臉。
  但札克的眼神并未和風凰相視。因為札克的雙眼,正如那貪婪的餓狼般注視著鳳凰的每一寸肌膚,札克是希望鳳凰能快一點离開水面。
  即使是透明的湖水都會阻擋那渴望看見的一切。
  札克的眼睜得斗大。
  鳳凰的心正得意的大笑。
  鳳凰是這般快意,因為她正享受那成為美麗的女人的快感,那原本巨大強壯的男子,正屈服在她的美色之下。
  那是种奴役的快感,尤其是,這是珠儿所無法得到的。
  鳳凰是如此熱愛這种感覺。
  這种控制的欲望,仿佛自靈魂深處被喚醒。
  鳳凰更加緩慢的自湖水中移動。
  那凹凸有致的曲線,在湖水的水平面上,成了兩個大的弧狀,看得札克几乎快要失去呼吸,但鳳凰卻像是未再移動般的站定。
  那短短的數秒,對札克來說竟像是一世紀般久長。
  札克渴望得几乎要失去呼吸,卻遲遲無法看見那半圓、柔軟的高峰處。
  札克等不及了。
  札克完全不受控制的將鳳凰往岸上拉,那猛一用力,讓鳳凰筆直的往札克的怀里跌了過去。
  札克將鳳凰的溫軟身子抱了個滿怀。
  札克是如此緊緊的將鳳凰圈住,仿佛是身上的另一層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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