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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圣殿苦修


  黃祥見到兩人,居然也站了起來,惊异的說:“兩位……”卻一時接不下去。
  原來黃祥發現兩人的功力居然遠遠超過先到的四人,連黃吉等人都似乎有所不及,不禁嚇了一跳。
  李麗菁見到兩人穿入的速度馬上就知道比起自己強上許多,她可沒有什么心机,直接沖口而出說:“陳信還有偷教你們?”
  許麗芙有點害羞的輕聲說:“我都是可馨姐教的……”
  “其實也不是陳信偷教過我……”趙可馨說:“當時我和麗芙初功成的時候,一面由冰洞中出來,陳信就一面提醒我以后要記得凝練內息,我本來也沒注意,回到地球后才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所以在鳳凰星一直沒有向大家提起。”
  提到陳信,趙可馨与許麗芙的臉上不由得有點黯然。
  李麗菁一看心中自責,連忙說:“我沒有怪你們……嗯,這位老爺爺剛剛就提醒了我們。”
  趙可馨轉頭望向黃祥微笑說:“這兩位一定就是黃宗主了、葉宗主,三位是李大將、風大將……”
  “我是黃吉。”黃吉急忙插口說。
  “黃古……就是陳信在霧靈谷遇到的野人?”那雷可夫沖口而出,才發覺不對,想轉卻轉不過去,只好尷尬的笑了兩聲。
  黃吉乍听之下也有點愣住,想想自己當時的模樣,搔搔頭說:“我那時确實是蠻像野人的。”
  “現在也沒多懂規矩。”黃祥在一旁說:“我這個孩子當初是被陳宗主救出霧靈谷的,陳宗主實在是幫了我們很多。”
  那雷可夫見黃吉沒有怪罪自己,還自嘲了兩句,不禁大起好感說:“這位大叔,有空說說霧靈谷中的有趣事情吧?”
  “說當然沒問題。”黃吉一翻眼說:“可是最好叫我大哥,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大叔。”
  那雷可夫馬上從善如流,大哥叫個不停,兩人大是相見恨晚,黃吉興致一起,就要將陳信大戰火龍的事情加油添醋的重說一次,黃祥忽然說:“大吉你先等一下,風大將,還有几位?”
  風書雄微微躬身說:“稟宗主,還有一位。”
  “王仕學居然會一個人來,張婷不來嗎?難道也……”李麗菁心想王仕學与張婷算是眾人中第一對情侶,不會像陳信一樣在感情上出了問題吧?
  “不是他們兩人。”風書雄說:“是薛乾尚,王仕學說他現在要准備從政,沒有辦法參加大家的壯舉,托我向大家表示歉意,另外像古為年等人說自己大概幫不上忙,大都拒絕了。”
  “原來是軍師……”李麗菁有點索然,王仕學有時會与自己斗斗嘴還蠻有趣的,但自己卻怎么樣都說不過薛乾尚,可是他料事确實是蠻准的,有時也不得不佩服。
  說人人到,薛乾尚正慢慢的走入卓卡,一面說:“諸位對不起,我來遲了。”
  風書雄搖搖頭說:“不算遲了,一路轉搭卓卡過來也辛苦你了。”薛乾尚是在座中唯一一個不會飛的,由南島過來要越過大半個地球,自然快不了。
  “這是應該的。”薛乾尚坐了下來說:“我是最后到的吧?”
  風書雄點點頭坐上控制座,將手一伸說:“我們出發。”
  只見卓卡緩緩的將門關上,慢慢的向上浮起,隨即猛然加速往圣島的方向飛射過去。
  下午眾人到了圣島,趙、許兩女本來心想就要見到陳信,不由心中忐忑,沒想到迎接他們居然只有田執事一人,在田執事略為說明發生的事情之后,眾人吃了一惊,立刻由田執事領著往圣殿后方的斷崖飛去。
  眾人一到斷崖,眼見陳信毫無所覺的坐在崖上,一些圣殿武士正在數十公尺外架設各种骨干,大概就是出執事所說的搭棚子,許麗芙首先往前沖,一面大聲叫:“大哥………”
  小剛、小柔自然認得許麗芙,但是兩獸雖然并未咆嘯,仍然縱身擋住了許麗芙的去向,許麗芙一楞停了下來,眼睛不爭气的留下淚來說:“小剛、小柔,我不能過去嗎?”
  小剛、小柔同時搖了搖大頭,小柔更是向前一拱,將許麗芙向后又推了數公尺,趙可馨見狀閃到許麗芙身旁,輕聲說:“麗芙,先退過來。”隨即拉著許麗芙后飄。
  這時謝日言与那雷可夫扶著薛乾尚也已經飛到,那雷可夫一見到陳信現在的狀況,忍不住叫:“陳信……陳信……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你又在胡說什么!”李麗菁忍不住罵起那雷可夫。
  “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黃祥不管這些小朋友的打打鬧鬧,問起田執事。
  “今晨……我來見陳宗主的時候他還沒有入定,不過那時宗主就已經在面對著東方凝視著,后來我与圣殿中的人員過來,長老們才有了些推測……”田執事順便將眾人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有一事請教田執事。”一直沉默著的葉宇開忽然說:“陳宗主應圣殿之邀來到圣島,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何事?”
  田執事心想既然圣主交代,承恩塔頂樓密室的事情即將公布,現在告訴黃祥等人應該也沒有關系,于是將陳信來到圣殿數日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田執事也不大清楚無祖交代的事情,也只好粗略帶過。
  “這么說……”風書雄說:“陳宗主昨晚离開圣殿之時還沒有异狀?”
  “是的……”田執事想起除了自己之外,最后一個見到陳信的就是林穎雅,這事還要問她才對,何況陳信提到林穎雅時又不大對勁,于是點點頭自語說:“對了,該問問她。”
  “問誰?”趙可馨功力既高,站的又近,听到田執事說的話,馬上追問。
  田執事遲疑了一下,才說:“宗主昨晚曾与林小姐見面……兩人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林穎雅?會發生什么事。”那雷可夫搖頭說:“他們是情侶耶?”
  “這樣吧。”薛乾尚開口說:“我与穎雅也算舊識,就煩田執事指引一下,該如何才能找到穎雅。”
  田執事點點頭說:“也好,不然我先帶諸位到休息的房間,再請林小姐前來。”
  這時練兆誠武士長剛与一些侍衛運了批建材過來,見到黃祥等人自然前來招呼,他一面大聲說:“陳宗主一定沒問題的,八成又是在練什么特殊的功夫了。”他對陳信具有十分的信心。
  听到練兆誠這樣說,那雷可夫也附和的說:“對,陳信又不是第一次嚇我們了。”雖然說的不是十分清楚,不過大家想起以前的往事,陳信确實有好几次閉關的紀錄,心情也變的比較輕松一點,于是順應著田執事的安排,往圣殿中行去。
  無元七三四年九月十號
  薛乾尚与林穎雅會面,雖然知道了兩人間關系的變化,但是似乎也沒什么大用,黃祥等人更是一團亂,本來要以陳信為首開創一番事業,沒想到陳信居然神游去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圣殿方面又語焉不詳的,不知道有沒有陰謀。
  還好昨夜田執事對眾人說,第二天吳安議事長就會到達,到時圣殿會一起做個簡報,眾人也只好按耐下焦急的心情,好不容易吳安抵達,黃祥等人也被請到承恩塔五樓,過了片刻,吳安進入了承恩塔,隨行的不是別人,正是現任地球巡邏隊總隊長林田昊,也就是林穎雅實際上的生父,至于其他人倒是留在樓外并未進來。
  眾人會面依例略作寒暄,尤其是練兆誠与林田昊兩人曾一同出生入死,見面更是格外親切,過了片刻眾人依序落座,田執事對等待著的眾人說:“諸位且請稍候,圣主与柳長老將會親自過來解說。”
  黃祥与葉宇開兩人嚇了一跳同時站起,黃祥遲疑的說:“圣主?”
  原來黃祥与葉宇開都是百多歲的年紀,自然听說過圣殿中的首腦稱之為圣主,向來不見外人,沒想到今日圣主居然親身出現,豈不讓兩人吃惊?
  至于吳安卻是早知圣主主動邀自己來訪,早已惊訝過了,另外那雷可夫等眾人倒是不知者不惊,依然穩穩的坐著,沒當他一回事。
  “是的。”田執事說:“圣主認為茲事体大,圣殿不可如往常般故步自封,所以決定親自出面。”
  “那位柳長老又是誰?”吳安雖知道長老團也開禁了,不過對柳清旋沒什么概念。“老夫不過痴長數載,議事長無須挂怀。”這時樓中忽然傳出聲音,吳安東張西望的不知聲音從何而來,倒是那雷可夫等見識過陳信也有這种功夫,反而不大吃惊。
  就在這時,吳承天与柳清旋兩人忽然出現在六樓,連林田昊都看不清這兩位是如何上樓的,一惊之下不禁心想,這兩人只怕不弱于陳宗主。
  只見這時吳承天向眾人點頭為禮,一面說:“在下吳承天,有勞各位久候。”
  “老夫柳清旋。”柳清旋向眾人拱拱手,兩人同時入座。
  吳安首先站了起來說:“本人吳安,現任領導團議事長,圣主召見在下是在陳宗主之事發生之前,卻不知所為何事?”
  吳承天也不再客套,將陳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其中當然特別提到無祖交代的事情,這件事情在座的眾人都是第一次听到,真是又惊又奇,而后陳信到底為什么忽然進入了現在的狀態,吳承天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眾人听了之后都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后吳安才首先打破沉寂說:“圣主的意思是………要將這件事情公布出去?”
  “是的。”吳承天說:“既然無祖建成此塔,希望能提高部分光質化人物的內息,而且我們也有這個義務派出些人手幫助無祖。”
  “可是事隔數百年……”吳安說:“無祖總不會還活著吧?”
  “机會雖渺茫……”吳承天說:“但也不是不可能,這位柳長老就已經三百余歲了。”
  “什么?”眾人望向白發蒼蒼的柳長老,皺紋也沒有特別多,怎么會三百多歲了?吳承天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吳安這時不好表示怀疑,只好說:“不知道圣主希望我幫什么忙?”
  吳承天說:“我估計承恩塔頂的內息至少還可以幫助七、八個光質化的人,但是除了陳宗主外,現在已經光質化的只有……那位林小姐,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似乎對這件事情興趣缺缺,我們也不能勉強。”
  “諸位。”薛乾尚忽然說:“在下有事報告。”
  薛乾尚在這种場合中角色實在极輕,但是又不能不說,只好開口。
  田執事連忙接口說:“稟圣主,林小姐這兩天只肯与這位薛乾尚小兄弟會面,他与陳宗主及林小姐原來都是好朋友。”
  “原來如此……”吳承天微笑點點頭說:“薛先生請說。”
  “林穎雅她与陳信見面時,兩人對于陳信是否應再度离開地球起了爭執……算是不歡而散,所以才會對這些贈与沒興趣,我想她接受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接受,她也不放心离開她的家人。”薛乾尚說。
  林田昊這才知道剛剛大家說的林小姐就是自己的女儿穎雅,臉色不禁變了,當時來找廖霞談過之后就沒再聯絡,不知道陳信到底与自己的女儿產生什么沖突,這時想想忍不住說:“我与這位林小姐的長輩有點淵源,我再去試試看好了。”
  “不論她同不同意其實都無妨……”黃祥搖頭說:“……陳宗主要是一天未醒,這件事情也不能解決。”
  吳承天望向柳清旋,柳清旋向吳承天點點頭,轉頭對眾人說:“其實是有辦法叫醒陳宗主的……”
  眾人一陣嘩然,這不是廢話,那你不早叫?只听柳清旋接著說:“……但是陳宗主現在進入這种階段是极少有的事情,要是貿然將他叫醒,不但這次絕對無法悟道,以后也未必會有進入這种狀態的机會,而且……”
  柳清旋遲疑了一下說:“叫醒的方法是根据無祖搜集的古書所載,到底有沒有用還不确定,要是失敗了,唉……”
  眾人面面相覷,柳清旋這么一說,沒有人敢提出叫醒陳信的建議,吳承天望望眾人說:“所以我的意見,希望能在這段等待的日子里先以各种方式將這件事情傳播出去,然后我們想辦法產生光質化的人物,并結合無祖研發出來的特殊物質建造一艘卓卡,以供陳宗主日后出征之用。”
  吳安搖搖頭說:“其他的還好辦……光質化這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無祖曾經提示。”吳承天說:“光質化可能与极快速的增強內息有關,而根据圣島的紀錄,光質化的人物通常都是在五、六十歲青年之前就達到光質化了,比如說……這几位年輕人就很有机會。”
  這下說到了自己,謝日言与科芙娜的眼睛不由得發出了光彩,興奮了起來,吳承天接著說:“不過速成畢竟有風險,圣殿長老團愿意在旁出力輔佐,盡力維護,相信風險可以降到最低。”
  “晚輩謝日言,希望能有這個机會。”謝日言忽然站起說。
  “好的,謝小兄弟請坐。”吳承天微笑說:“當然諸位与陳宗主本有交情,相信最為合适,不過這件事,事關地球的未來,最好以公平為原則,還是在公告了一段時間之后,再作甄選……”
  謝日言听到了不禁滿心失望,低下了頭。
  吳安也不管謝日言心情如何,接著說:“圣主的意思是……先公告、再征選、然后這些人再由長老團教導,最后達到光質化能力的人就能到八樓承受能量,再配合陳宗主出發。”
  吳承天點點頭說:“吳議事長說的沒錯,所以我們打算等到最后關頭,陳宗主要是仍然不醒,才試用那個方法,我這里擬了一個時間表,我們先行公告,三個月后舉辦征選,期以半年的速成,最后成功的人再上八樓,這些事希望能在一年內完成,當然圣殿也會在這一年內將新的卓卡建好,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這樣也好。”黃祥心想領導團說鳳凰星的移民要一年的宣傳時間,剛好一起處理。
  而吳安也沒有意見,地球上的武學衰敗已經到了一個階段,難得圣殿要派出人力來振興,不過會不曾藉此圖謀政權?此事不可不防。
  吳承天見謝日言一直低著頭,笑著說:“謝小兄弟。”
  “是。”謝日言連忙抬起頭。
  “既然已經來到圣島,長老們在前三個月也沒有事情,你們就留下來吧,到時候再一起參加選拔。”吳承天微笑說。
  天下還有哪里找得到更好的師傅?謝日言与科芙娜一起跳了起來,高興的連連點頭。
  一旁的那雷可夫低聲對李麗菁說:“麗菁,再過三個月你的肚子更大了,我們還是放棄吧?”
  “大一點有什么關系?”李麗菁一撇嘴說:“要回去你自己回去。”那雷可夫愁眉苦臉、搔頭摸耳的想不出辦法,只好坐著乾著急。
  薛乾尚的功夫現在沾都沾不上邊,心想沒有自己的事,起身說:“我想我可能沒有机會了,這樣吧,黃宗主有需要我幫忙時我再盡力。”
  “誰說沒机會的?”柳清旋忽然說:“要是你有心,我收你為徒。”
  柳清旋見到薛乾尚雖然是在座中功夫最低的,但是換句話說就是最容易塑造的,圣殿中想找到這种人還并不容易,既然有緣,加上薛乾尚人品极佳,柳清旋一時興起說出了收徒的話來。
  薛乾尚听見先是一愣,答不出話來,而柳清旋長老話一出口也有點自覺孟浪,要是被拒絕豈不丟臉?緊接著說:“若你沒興趣……那便作罷。”
  怎么可能沒興趣?功夫不如人已經太久了,薛乾尚不再遲疑,立刻拜伏于地說:“弟子薛乾尚拜見師傅。”
  “好、好,起來。”柳清旋一笑說:“你們几個年輕人等一下也跟我來,我替你們找師傅。”一面望向趙可馨与許麗芙兩女說:“咦,兩個小姑娘功夫也不錯喔。”
  練兆誠一看不對,總不能讓長老們都收外人,連忙上前說:“恭喜柳長老收得資佳弟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柳清旋心情正好,笑著說:“你從侍衛中選出几個三十歲左右,資質不錯的,我也替他們找師傅,現在都閒著沒事了,替他們找找事情忙一忙也好。”
  練兆誠大喜,躬身應是,這下自己儿子練長風不就有机會了,這些老古董在七樓一關數十、數百年,整天閒著沒事,就算沒有光質化,功夫也一定大進,一定想出一大堆精妙的功夫,這种机會可是千載難逢。
  “我可不可以啊?”黃吉听了半天忍不住想湊一腳。
  “這……”吳承天有點為難的說:“您今年……貴庚?”
  “圣主別理會他。”黃祥連忙說:“我這個儿子确實七十多了,不過還是不懂事。”轉頭對黃吉說:“別胡說八道。”
  黃吉不敢再說,不過心里就是不信邪,心想七十歲就不能光質化了?反正你們說要速成嘛,我自己試。
  田執事見諸事妥當,點點頭說:“吳議事長,現在記者們已經群集圣島,不知道您覺得什么時候舉辦記者會比較好?”
  吳安想想說:“就明天好了,麻煩田執事通知了。”
  眾人不再有意見,各自散出,林田昊自然是快馬加鞭的赶去林穎雅的家,黃祥等人乾脆幫著圣殿武士建棚子,自己也搭了几間小屋在附近住了下來,而謝日言等七人被柳清旋帶進圣殿下層修練,更不知道在吳安第二天宣布之后,在整個地球上引起比陳信等人初來之時還要盛大的修練武技風潮。
  無元七三五年六月十五號
  前三個月,在長老團的加意栽培之下,薛乾尚、謝日言等人果然順利的取得繼續留在圣殿修練的資格,同時留下的共有二十位,除了薛乾尚等七人之外,練長風自然也在其中,之后的半年,圣殿將所有記載過的、想的出來的方法全部都用上了,因為每個人至少都有一到兩位的長老護法,在不懼走火的情形下,趙可馨首先成功的光質化,而后是許麗芙,最令人意外的,第三位光質化的居然是薛乾尚,也許比起進步的幅度來說,薛乾尚的進步速度更快也不一定。
  到了半年后的現在,二十人中共有十五人成功的光質化,但是光質化的先后并不代表強弱,而且因為沒有人知道密室的能量足以供多少人使用,只好以每個人的能力高低決定順序,現在正是到了較量的時候了,眾人相處了半年,當然或多或少產生了感情,談起要較技不禁有點遲疑。
  眾人中尤其是李麗菁最為著急,她在兩個月前順利的產下了一個小女孩,但也因此前后荒廢了几個月,所以格外的勤奮,希望能將這些日子的損失補齊,當然更不用說那雷可夫這些日子吃了多少拳頭。
  到了較技的那天,眾人齊聚在圣殿內的廣場,長老們也難得的出來見見天光,這時天空四面早已圍滿了許多搭乘著卓卡的記者,實況報導這次比武的盛事。
  這時柳長老緩緩的飄了出來,對眾人說:“你們十五個人成功的光質化,值得慶祝,不過密室的能量未必夠大家使用,所以無可避免的必須分出一個排名,為了能夠完全的公平,又不要太占時間,我們商量了一個辦法……”
  底下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有什么好辦法,只听柳長老繼續說:“我們長老團這些日子,与各位朝夕相處,經過這几天的研究,將諸位名次初步定了出來。”
  這樣最好,那雷可夫心想,一定要打一打才能分出胜負未免太傷和气,沒想到柳長老接著說:“但是諸位的高低不經過一番實證還是看不出來,加上部分的人實戰經驗不夠,所以我們依著名次分成三組,每組分別將名次比試出來,第二組的第一名——也就是第六名,有權利也有義務向第一組的最后一名——第五名挑戰,只要与排名前一位沒有交過手,就擁有挑戰權,我們希望今天能將第一步的排名分出來,我們再談第二步。以下是各組名單……”
  隨著柳長老一面念,大家心里其實也有底,第一組是練長風、趙可馨、薛乾尚、宋庭、謝日言等五人,第二組是張路、李麗菁、科芙娜、許麗芙、克魯米五人,第三組是那雷可夫、盧非、舒紅、金思助、綠玉嬌等五人。
  組別一分完,李麗菁馬上把那雷可夫抓到旁邊去耳提面命說:“你要是在第三組沒有拼到第一名你就完了,前八名還比較可能是安全名單,后面能不能成功就要靠運气了,我可不想一個人飛离地球。”
  那雷可夫知道李麗菁這次可不是在開玩笑,只好猛力點頭。
  首先進行的是第一組五個人分批的比賽,因為大家都在安全名單中,所以嘻嘻哈哈的點到即止,過了片刻分出胜負,練長風以三胜一和名列第一,謝日言与薛乾尚分別以兩胜一負一和名列第二,第四是趙可馨,第五則是原來侍衛隊副隊長的宋庭,這個結果自然是在一旁的練兆誠武士長最為開心。
  但是第二組就比較激烈、李麗菁与科芙娜分別以四戰全胜、三胜一負成為第六、七名,許麗芙也蠻加油的拿了個第八,另兩位張路与克魯米則分別是第九与第十。
  到了第三組比賽的時候,那雷可夫果然不負眾望的連下三場,其他的對手又都有胜有負,眼看第三組的第一名已經确定,免不了不大小心,陰溝里翻船的輸給了前三場都輸的綠玉嬌,雖然那雷可夫仍然是第十一名,綠玉嬌仍然是第十五名,李麗菁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到了晚上四面燈火大亮,要將名次正式決定,首先登場的就是那雷可夫挑戰張路,那雷可夫是在老婆的嚴令之下不敢不努力,而張路升級已經無望,就看能不能保住位置,于是必定會拿出全力,所以其實這一場說不定才是大家認真的第一場比賽。
  張路首先躍入場中,一手拿著大刀等待著那雷可夫,張路是自己苦學有成,在這次的征選中好不容易能進入圣殿,當然更是謹慎,那雷可夫這几個月學的都是棍法,自然將棍一提,躍上前去。
  兩人互相行禮,架勢一擺,兩人身上同時騰起了明亮的光焰,那雷可夫大喝一聲,耍起一片棍花,同張路劈頭蓋臉轟了過去,張路見對方用的是棍,心想首先就是欺入對方的攻擊范圍,于是將刀護住上半身,向著那雷可夫的中盤欺近。
  兩人迅速的一個交錯,兵器交擊叮當兩聲,兩人又閃了開來,張路刀芒一閃,回身就向那雷可夫的大腿削去,那雷可夫見自己慢了一步,只好回棍防守,只見張路刀法施展開來,煞是好看,那雷可夫卻也守的緊密,兩方兵刀相擊之聲不斷的響起,綿密的撞擊聲還頗為好听,李麗菁越看越緊張,在一旁不斷的挪動腳步、走來走去。
  眼看對手越逼越緊,那雷可夫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否則有輸無贏,想起師傅教的一招,當下往后一退。
  而張路自然是得理不饒人緊迫不休,那雷可夫在廣場退了一個弧形,忽然一個翻身閃過張路的一刀,往后便逃,張路自然緊追過去,心想雖然不能真的傷了那雷可夫,但是往背后的衣尾砍過去也一樣算贏,于是微微收勁,向准了那雷可夫向后飄起的衣衫劈去。
  哪知這時那雷可夫忽然一個向后躬身,棍端已經勢如急電的往自己眼前射來,張路這下連防都來不及,還好剛剛末用全勁,張路勉力向后一翻,險險的躲過了這一棍,在兩公尺之外落地。
  這正是那雷可夫發揮的最好距离,馬上一棍向張路的右肩點了過去,張路右邊一檔,正要一個轉身向那雷可夫欺近,那雷可夫現在可學乖了,棍端吞吐如蛇的點向張路,就是不讓張路靠近。
  張路一見不妙,對方占了主動,在那雷可夫一棍點來的時候,忽然左掌外翻,泛出一道光華往那雷可夫的棍腰撞去,右手中的大刀也順便往那雷可夫的脖子橫劈了過去。這一下那雷可夫倒是一陣意外,今天一天比了下來,大家几乎都沒有外發掌力,因為每個人光質化后動作都十分迅捷,掌力發出對方早已知机閃避,反而耗費功力,沒想到對方居然以掌力對付自己的棍子?
  那雷可夫迅速的收了棍子斜斜向上的旋身一甩,藉著腰部的力道使棍子震開了張路的刀,兩人一時持平,誰也沒占便宜。
  很快的兩人再度交纏在一起,兩方都十分小心,但是這一下那雷可夫就漸漸的占了上風,畢竟兵器較對方的長了半公尺,張路越戰越是心急,眼看又快被逼緊,只好驀的又伸出一掌向那雷可夫劈去,這一次勁力蘊含量更大,那雷可夫心里一惊,張路拼老命了?望空一旋將棍子甩成棍花,劈散了張路的掌勁,耐心的繼續進攻。
  但是張路每到緊要關頭總是以掌力救命,兩人也一直維持和局,不過過了數百招之后,張路的气息終于逐漸粗重,最后一個不小心被那雷可夫的棍端擦過右肩,旁邊的長老們個個明察秋毫,張路只好黯然一退,自承失敗。那雷可夫退了下來,心里頗覺得意。其實陳信當初的七位戰友,除了薛乾尚与眾人功夫不同之外,眾人的內息含量都差不多,而那雷可夫會被排到第三組也是因為平時不夠積极,使得長老們做出錯誤的判斷,果然在老婆的壓力下馬上努力起來,休息片刻后,又過關斬將的擊敗的克魯米,搶了第九名的位子。這時柳長老出場說:“那雷可夫晉級到第九名,因連戰兩場,与第八名之爭延后舉行,先舉行五、六名之爭。”
  李麗菁正式第六名,在第二組中連贏四掌,气勢正雄,而第五名的宋庭卻在第一組中連輸四場,心情正糟,一個不留神就被李麗菁划破左袖,只好再多輸一場,落到了第六名。
  李麗菁繼續挺進,第四名卻是老相識趙可馨,兩人走到廣場中間,互相一禮,趙可馨微笑說:“麗菁姐手下留情。”
  “不用客气。”李麗菁大方的說:“彼此都別留手。”
  “姊姊先請。”趙可馨微微一笑,將劍立在中宮,等候李麗菁進攻。
  按道理李麗菁是挑戰,自然應該先攻,于是不再客气,右手一振抖起五朵劍花,往趙可馨點去。
  趙可馨不慌不忙,將劍由左往右一揮,順暢的破去了五朵劍花,隨即一個閃動划出一片光屏,兩道劍影隱在其中,分成左右向李麗菁的兩脅刺去。
  李麗菁沒有中計,向旁一閃,揮劍擋過了其中一劍,隨即繼續搶攻。
  叮叮當當的過了片刻,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也都极為小心,數十招過去,李麗菁心一橫,身型一飄飛了起來,身劍合一的往趙可馨穿去。
  趙可馨眉頭一皺,李麗菁這樣攻擊自然是拿出了真功夫,不過這樣很容易胜負分明,要是站在地上的人卸力閃過,天空飛的人身型一過就有极大的破綻,不過因為這几個月來,在長老團的帶領之下,李麗菁的內息与趙可馨已經難分軒輊,趙可馨并不容易藉力卸力,也就是說并沒辦法順利的掌握到對方的缺點。
  趙可馨接了兩劍后,發現原地做勢及不上李麗菁空中加速的力道,這樣下去自己將陷入困境,于是不再遲疑,在接了第三劍之后,也是忽然一個騰身向上飄了起來。
  兩人本來就都是以御風術見長,現在功力大幅提升更是快速,只見兩人在天空中盤旋追逐,速度越來越快,加上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華,簡直像兩個飛舞的仙子,不過眾人在下面越看越是惊心,兩人速度加到這种程度,一不小心就是兩敗俱傷,那雷可夫更是收起連續兩胜的喜悅,開始替自己的老婆擔心。
  兩人也知道這樣危險,過了片刻不再相對互擊,兩人同時一轉方向,往對方的后方追去,只見兩人在天空大兜圈子,光影在天空環成了兩道不斷浮移的光圈。
  雖然兩人速度越來越快,但是就是誰也追不上誰,過了片刻,趙可馨終于逐漸的拉近距离。
  雖然仍然有一段距离,李麗菁也知道自己一定追不上趙可馨,又過了兩個盤旋,李麗菁忽然折向往上一沖,趙可馨心知對方有了其他的對策,但是也不示弱的折向跟了上去。
  兩人迅速的上升了數百公尺,數名長老一騰身也跟了上去,那雷可夫再也坐不住,站起來緊張的望著上方。
  轉眼間兩人上升到了一千公尺,李麗菁忽然在半空中一個轉身,雖然還是向上升,但是已經變成了頭下腳上,右手的劍隨即一揮動,在趙可馨上方布起了一片劍雨,趙可馨一見對方轉身馬上知道對方作何打算,但是兩人距离迅速的縮近,趙可馨也只好先揮出一片劍山,与頭上的劍雨迎了上去。
  兩人一接触,只听叮叮的響成一長聲,兩人一面交擊一面繼續向上升了上去,但是內息逐漸的轉化為攻擊的力量,不久之后速度慢慢的變慢,終于開始向下落了下來,趙可馨心念電轉,要是一直下降本來也沒有什么,但是終究會落到地面,那時自己再無退路,恐怕會就此落敗。
  沒多久趙可馨眼見距离地面剩不到五十公尺,忽然左掌右劍同時擊出,這時李麗菁的長劍正与趙可馨的長劍糾纏,騰不出手來以劍破气,只好左掌同時一揮与趙可馨兩掌相擊,兩道光芒一撞,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將兩人往上下方彈出。
  趙可馨逮到這個机會脫開李麗菁的糾纏,往旁一盤旋落下地來,李麗菁這時也知道兩人回到了一開始的狀況,自己要是這么不斷的飛下去,內息耗的比趙可馨還快,恐怕不耐久戰,于是也往數公尺外移落,准備養養內息。
  而這時趙可馨見李麗菁落地末穩,一揮劍正想前沖,忽然眼前閃出了一個人影,趙可馨吃了一惊往后飄退,這才看清原來是柳清旋長老,只見柳清旋點頭說:“我想以諸位現在的能力來說,無祖密室中蘊含的內息至少也夠八人使用,兩位同列第四就好了,不必生死相斗。”
  原來柳清旋見兩人越斗似乎越是不留余地,不希望有意外發生,于是叫停。
  其實李麗菁与趙可馨兩人,當初為了許麗芙与陳信之事彼此就有心結,后來雖然曾有一段時間似乎皆大歡喜,但兩人也不大投緣,今天忽然有机會一分高下,自然不會留手,不過沒想到會以不分胜敗結束。
  趙可馨見狀向李麗菁一揖說:“多謝姊姊手下留情。”
  李麗菁搖搖頭說:“我沒贏你,你也沒輸我,我可沒留情。”
  趙可馨見狀笑著搖搖頭,走回了座位。
  待李麗菁回座之后,柳長老接著說:“再來是二、三名之戰。”
  薛乾尚起身說:“師傅。”
  柳清旋疑惑的望過去,薛乾尚繼續說:“既然剛剛我与謝兄之戰就輸了,我看不如不要比了,我愿意做第三名……”
  “這樣……”柳清旋轉過頭望向謝日言,不知道他有沒有意見。
  謝日言站起說:“薛兄,适才小弟險胜一招,若再次交鋒還不知鹿死誰手,況且長風兄連贏三場卻只有薛兄能与之打和,小弟卻又是長風兄的手下敗將,豈敢厚顏自承第二?”
  “謝兄過謙。”薛乾尚說:“長風會与我和局,一方面是當時練兄連贏三場已篤定獲胜,另一方面諸位耗掉長風兄不少力气,小弟才能維持不敗。”
  謝日言還想說,柳清旋揮手阻住兩人說:“不用再客气了,就暫時兩人同為第二好了。”柳清旋長老心想這次爭排名,主要就是為了進入密室的順序,既然處于安全區,不再互相攻擊也是好事,于是柳清旋接著說:“下一場是八、九名之爭。”
  上場的兩人是那雷可夫与許麗芙,那雷可夫見到許麗芙實在不大好意思狠狠的掄棍劈下去,結果一個不小心被許麗芙的劍划過衣服,終止了晉級机會,李麗菁雖然想幫自己老公加油,但是自己与計麗芙又是手帕之交,見那雷可夫尷尬的回座,終于難得的沒有拳打腳踢。
  而霉運當頭的宋庭遇到柯芙納又是敗下陣來,跌到了第七名,后來終于奮發圖強,拼命的与許麗芙對攻,許麗芙心里一怕,被宋庭一輪急攻迫出場外,也忘了自己會飛,只把教導許麗芙功夫的長老气的吹胡子瞪眼。
  到了傍晚一切結束,柳清旋才站了出來說:“明天圣殿外只要也能光質化的人,都能向你們挑戰,今天一方面讓各位熟悉對戰,一方面讓挑戰者在天訊上了解一下你們的功夫,明天他們才能自己選擇适當的名次挑戰。”
  原來是這樣……眾人這才知道,難怪一開始就說還有第二步,不過這么千挑万選的,才在長老團的幫助下“制造”出十五位光質化的青年,難道外界還會有其他能光質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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