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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身陷重圍


  天廣皇見再無緩沖的余地,緩緩的說:“你們遲遲不放箭,想必是有條件要談,既然如此……何不開口?”右督國王陳密說:“我們也沒什么特別的要求,只要你們自散功力,束手就縛,我保證日后諸位依然足錦衣華食,生活無慮。”
  “陳密……”天廣皇冷笑一聲說:“你有什么要求一次說出來,少假慈悲了。”
  “天廣皇果然足明白人。”右督國王陳密呵呵一笑說:“當然還要麻煩閣下告知先祖密室的玄机,否則要是取不到泰古劍,我們不是白忙了?”天廣皇今日果然未配泰古劍,自然是收在密室中。
  這時定盟衛國使劉方躍到天廣皇身旁,將腰間的長刀解下,躬身奉上,天廣皇接過此刀,將刀一拔,只見一片寒芒向外冒出,一股沉凝厚重之气忽然由刀上泛出,所有人忽然都有透不過气的感覺,天廣皇舉刀大聲說:“朕有裂地刀在手,你們想攔住朕會死多少人?”卻是皇族至寶之一裂地刀。
  右督國王面色一變,望望身旁的至尊龍將林齊烈,只見他將身后的龍齒巨劍解下,接過身后一人呈上的另一柄巨劍,順勢一拔巨劍,巨劍一出,只見巨劍由劍脊處分藍紅兩色,藍霧紅芒同時向外透出,兩色交纏,极端詭异,至尊龍將以手中巨劍一指天廣里說:“卻不知我欄不欄的住閣下?”
  “乾坤劍……”天廣里面色也不禁變了,恨聲說:“徐石那家伙……居然連乾坤劍他借了給你,他就不怕你叛亂?”
  “林英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何況習回河王劉木根本有名無實,他若不是你的胞弟豈能成為習回河王?追風刀還不是轉眼就到北域王的手里。”至尊龍將林齊烈大聲說:“若是你不肯答應,泰古劍不要也罷,我立刻下令万箭齊發,樓中所有人全部難以活命。”
  “至尊龍將……”右督國王陳密笑呵呵的說:“別把閱明老弟逼的大緊,只要他愿意交出皇族至寶,我們地無須赶盡殺絕,是不是?”看來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就要天廣皇劉開叫就范。
  只見至尊龍將林齊列心泛吟一番,對天廣皇說:“我就讓你考慮一個小時,若是到時候還不投降,莫怪我等無情。”隨后与右督國王、另外五位龍將,一起向樹林暗影中退了下去,只留下近万人在外團團圍困。
  這時眾人自然聚集起來,陳信回頭望向薛干尚說:“這下麻煩了。”陳信以前都是一個人倒霉,這次大家一起倒霉,他可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信。”薛干尚低聲說:“眼看大局難以挽回……你應該還可以脫身,去和日言夫妻會合后就回地球吧。”現在八成只有陳信一人會飛,自然有机會。
  “不可能。”陳信斷然拒絕:“別這么快就喪气,想想有沒有別的方法。”
  “本來我們与他們并無仇怨。”趙可馨說:“不過現在兩方的仇已經結下了,我們就算想假裝投靠,他們也應該不敢接受。”
  薛干尚點頭接口說:“我們不了解這些人的心態……真要想辦法還要与天廣皇商量。”
  “陳衛國使。”這時天廣里的隨侍恰好來請,只見他面帶愁容的說:“皇上請衛國使過去商量對策。”
  陳信回頭說:“干尚、可馨,你們和我一起過去。”這次情況特殊,陳信不得不帶上兩大軍師,大家一起出出主意。三人一起向天廣皇中間席位走去,這時左督國王徐東平、定盟衛國使劉方也都坐在一旁,二人見狀躬身說:“參見皇上。”
  “免禮,請坐。”天廣皇搖頭說:“陳衛國使,沒想到諸位初到都城,就遇到這种事情……”
  “父皇……”定盟衛國使劉方面色凝重,遲疑的說:“我們……真要投降嗎?”左督國王徐東平面色一整說:“皇上,宁為玉碎,不為瓦全,真要散盡功力任人欺凌,微臣甘愿一死。”
  陳信等二人面面相覷,他們也喪失了信心,還會有什么方法?薛干尚見狀插言說:“恕在下失禮,真沒有辦法解決嗎?”
  “現在的情況……”天廣皇歎气說:“四面箭矢隨時可攻,就算我等盡數人能保得性命,在對方圍攻之下,只怕地無法可施,他們趁幻粹閣八老功力耗盡之時發動果然十分陰險。”
  “對方的首腦人物就是這些人嗎?”陳信說:“宇宙洪荒四大龍將、狂濤龍將、右督國王,至尊龍將七人。”
  “沒錯。”左督國王徐東平一歎說:“除了狂濤之外,宇宙洪荒四大龍將功力都不弱于國使或一城之王,難怪在南角城時他們并未出來挑戰衛國使,原來那時心中已有反意。”他們這時才想到南角城較試的事情。
  “朕當時只略覺奇怪。”天廣皇也歎聲說:“當時居然是拔山龍將出場,自然不能逼出陳衛國使……這些人姑且不論,林齊烈二十年前自辟蹊徑,功力已經隱隱直逼幻粹閣閣老,現在潛修苦練二十年,又有乾坤劍在手……不知誰能為敵。”
  “只有一個可能。”左督國王徐東平遲疑的說:“我們硬碰下方万人絕無希望,除非……除非能迅速的解決這七位百腦,擒賊先擒王,下方群龍無百,我們再下說辭。”
  “這根本不可能。”天廣皇沒好气的說:“誰能迅速的解決他們七人?除非幻粹閣八老無恙,与我們同時出手,而且還必須將這几人纏住,使下方不敢放箭。”
  “可惜父皇未帶泰古劍出來。”定盟衛國使劉方惋惜的說:“若是皇族第一神劍在手,陳衛國使說不定能与叛徒林齊烈一搏,我与左督國王纏住陳密老賊,父皇冉仗裂地刀一舉降服其它五將,說不定還有一線机會。”只有定盟衛國使見過陳信的功夫,對陳信大有信心,不過說了也沒用,畢竟泰古劍不在身邊。
  “你們以為陳密老賊會沒想到嗎?”天廣里搖搖頭說:“今日有沒有泰古劍都一樣……泰古劍根本不能用來戰斗。”什么?眾人同時一惊,排名第一的泰占劍不能戰斗?
  夭廣皇搖搖頭低聲說:“這本是秘密……泰古劍雖然形狀似劍,但是除了特別好看之外,并不像乾坤劍這些武器一樣其有极大的威力,我也是看了史前記載才明白,泰古劍既然名列八寶之一,大概必須要等八寶會合之后才有用,几年前我曾不慎透露此事給陳密老賊知道,他必定已經算准了……該說還好我今日沒帶出來,不然他們還有什么顧忌?”
  眾人听了天廣里這樣說,不禁面面相覷,天廣皇按著搖頭歎气說:“朕也有些灰心了,要是真如他們所說,習回河城以北皆已淪陷,我們今天就算能贏,豈不是又要与北域王徐七一決?而四面外族虎視忱忱,滅亡之禍就在不遠……”就像鱗身族內亂一起,外族立即入侵,不過說來說去都是八寶惹的禍,不然牧固圖大陸物產丰富,人口稀少,怎么算也不需耍打起來,所以要不是對方認為都城一戰穩操胜券,他不敢輕言反叛。
  “皇上千万不要灰心。”左督國王徐東平說:“要足今日之禍得以解決,天降衛國使府中制造新兵器之事,陳密老賊應該還不清楚,現在應該已經生產了數千把刀劍,到時掃蕩北域王易如反掌,還是先考慮現在的問題。”
  是不是易如反掌其實難講,不過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倒是真的,陳信說:“要是真的能夠擒住或除去這些人,這近万名官兵該如何解決?”“到時皇上登高一呼,宣布除主犯之外往事不究,而且日后皇族、貴族間一律平等,應該可以解決危机。”左督國王徐東平正色說。
  這時薛干尚傳音對陳信說:“如果天廣皇真愿作此承諾,确實還有一線生机,不過問題在于誰去對付那個乾坤劍在手的至尊龍將。”
  這時天廣皇剛好說到:“要是我与林齊烈交手,陳密老賊可以由左督國王徐公應付,方儿可以應付宇宙洪荒其中之二,根据方儿、韻儿所說,陳衛國使對付其它約三位龍將應該大有希望,不過……卻沒有一場有把握的。”其實最沒把握的就是天廣皇對上林齊烈,只要一輪就全完了。
  “不能多派一點人出去嗎?”定盟衛國使劉方說:“四人對七人,怎么算都不保險。”
  “問題是多一、兩個沒有用。”天廣皇搖頭說:“人多了對方反而不敢近身,千万支箭射將過來,誰也別想幸免。”
  “在下斗膽進言。”薛干尚忽然說:“其實問題的症結在于誰對付至尊龍將,贏就是全贏、輸就是全輸,若是皇上手持裂地刀有把握,自然以皇上最為合适。”
  薛干尚這話頗為無稱禮,暗指天廣里既然不是林齊烈的對手,應該將裂地刀交給陳信出手,就是因為天廣里不肯交出護命寶刀,才非得這樣一試。天廣皇眉端微微跳動兩下,面色不變的說:“薛神將此言自有道理,所以朕才一時難泱。”看來天懂皇是打算裝作听不懂,當然另一方面天廣皇也不認為陳信比自己還高明。
  陳信懶得鉤心斗角,皺著眉頭說:“……不然干脆在下先向至尊龍將挑戰,皇上看結果如何再決定后續動作好了。”自己要是打不過,往天上逃總逃的掉吧?這話就不像薛干尚說的這么客气了,天廣皇面色微變的說:“陳衛國使無須如此,我們自然同進退,唯盼諸卿能迅速將其它叛將擊殺,到時再來助脫一臂之力。”天廣皇反正也不肯束手就縛,輪流出去讓對方分散擊破豈非傻瓜?終于是決定四人出戰,不過仍不愿放棄裂地刀。
  “還有一個問題……”薛干尚說:“要是四位与對方打起來的時候,對方眼見不敵,忽然要其它三面放箭,就算擊敗對方七人眾人大錯鑄成,豈能收手,到時……要殺出一條血路可并不容易。”
  “這……”當下眾人些自以對,這确實不可不防,薛干尚只說不容易是客气,就算天廣皇倚仗裂地刀之利,想全身而退其實也不大可能。
  “除非……”趙可馨忽然出聲:“除非有辦法讓他們全部嚇到……不敢冒然出手,這樣才有條件可談,不然皇上一出去,他們不需要留下樓中眾人的性命,馬上就會展開攻擊。”
  “對了,也就是說……”薛干尚也明白了,點頭說:“讓他們發現若是混戰起來,他們也會全部完蛋,然后再想辦法以武技分上下。”
  趙可馨按著說:“對方獲胜我們認憑處置,要是我們獲胜,那么除為首七人之外,眾人不但既往不咎,而且日后兩族平等,共御外侮。”
  “這樣一來,要是對方發現似有敗象,也不敢隨意發令攻擊。”薛干尚說:“這樣才算万全。”
  “你們說的都對。”天廣皇也拿掉派頭說:“但是如何讓對方有顧忌呢?”
  趙可馨忽然望向陳信微笑說:“這就要看會不曾暴雨大作,雷電交加了……”陳信這才醒悟,趙可馨要自己用之前悟出的功夫嚇人,陳信微微思索后點頭笑說:“這倒可以……我們可以先將那些火滅了,落雷也不難……不過我可沒這么准。”陳信的功力散至极遠處雖然會失去攻擊的力道,但是仍然能夠凝聚外部能量,只是越遠的地方凝聚速度越慢而已。
  “這群人密密麻麻的,何必有准頭?”薛干尚一笑接口:“說不定對方嚇到了,不敢反抗,那就更好了,不過首腦的心態變化也更大,現在還沒辦法估計……”
  一旁的三人听的滿頭霧水,定盟衛國使劉方皺眉說:“諸位……陳衛國使在說什么?”
  “還有大約半個小時”陳信估計一下時間,迅速的說:“皇上,現在沒時間解釋了,在下現在回去設法,等一下該能讓他們有所忌憚。”
  現在時間不多,每多一分鐘,能影響的范圍就越大,當下陳信立刻回到自己的區域,要眾人先別打扰自己,開始盤坐下來,緩緩的運行起內息。薛干尚于是對天廣皇一躬身說:“啟稟皇上,衛國使所作的事情現在較難解釋,等一下期盼皇上要表現的冷靜一些,當能達成嚇阻敵人的目的,我等告退。”兩人隨即退回,告知眾人陳信的打算,眾人的心情自然又高興、又交雜著擔心,不知道陳信能夠影響多遠?
  陳信一坐下,先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全身內息運行起來,雙手微微上舉,將內息緩緩向外散發,不過可不能散發太多,等一下還要与敵人打斗,若是補充不及以致內息空虛該如何是好?所以陳信只能將散出部分足以補充的內息,本來內思一面外散,一面會不斷的被迅速吸收,不過陳信這些日子已經有了經驗,要是自已的內息被外在能量先里住,就不會這么容易消散,于是陳信一面聚合外在能量,一面將這些內息越分越細的往四面八方散去。
  隨著時間的過去,只見陳信身体附近光彩微微流轉,不斷的由手掌上升再向四面外散。因為陳信不斷的稀釋外送,所以并沒有明亮到足以察覺,只見天空中緩緩的聚集了大片的云霧,隨著時間的過去,云霧越來越大、越來越重,四面慢慢的黑了下來,這時圍困于外的叛軍們也因此似乎有些焦急了起來,不斷的傳來騷動。
  這倒是意外的效果,要是云霧再更重一些,加上天上降雨,四面火堆一滅,馬上伸手不見五指,被圍困的皇族逃命的机會立刻大增。不說別人,要是幻粹閣八老逃出個三、五個,這些人日后恐怕足寢食難安,不過這樣也有坏處,對方現在不好意思更改一個小時的時限,不過等一下恐怕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三句不合,四面的箭矢一定立刻就射了出來。
  樓中的天廣皇等人雖然又高興、又意外,卻也是心中不安,沒想到陳信才說完不久,居然天地為之變色,是陳信所造成的嗎……他居然有這种能力?
  至于陳信卻是感覺到越來越得心應手,他發現操縱的范圍越大,反而越是容易,不過除了凝結水气极重的兩害之外,還必須加重到水滴逐漸适度的分開,使較重的帶正電下沉、較輕的保留負電留滯于上,才會自然而然的分成云層所帶之正負電不同,這樣才有落雷的可能。
  這時候下方叛軍中的右督國王陳密眼看天空的云,心里越來越覺不對,轉頭對一旁的至尊龍將說:“林賢弟,我活了百余年,從沒見過春天的云壓得么低的,這事透著蹊蹺。”至尊龍將林齊烈也在憂心,點點頭嚴肅的說:“現在天色已暗,万一下雨,火堆一滅……我們只怕欄不住他們。”
  “還是要速戰速決。”右督國王陳密說:“不然我們提早迫他們答复。”
  “不……”至尊龍將林齊烈搖頭說:“言出無信,日后何以帶兵?怎么樣也要撐過這一小時。”
  而這時的樓中,薛干尚忽然到陳信身邊低聲說:“陳信……要是你控制落雷還不習慣,這里不是危險?”
  這話沒錯,可把陳信嚇了一跳,只好一面操縱著天上的逐漸加大的云霧,一面對薛干尚說:“你說的沒錯,我會盡力而為,不過……這里最好裝個避雷針。”雖然陳信大慨還可以控制,不過這棟建筑物畢竟是最高點,雷不先轟這里耍轟哪里?這當口去哪里生避雷針?薛干尚在大皺眉頭,趙可馨听到了卻低聲說:“不好,要是裝了避雷針,四面的雷都容易被引來,反而失去效果,我不贊成。”金屬尖銳物會將地面感應的負電流聚集,使得落雷集中,自然擊不到外面眾敵。
  “那……”薛干尚說:“陳信,你要小心一點了,別反而出紕漏。”
  陳信點點頭不冉說話,試著將云層往四面敬,過了片刻,只見奇景出現,山丘正上方的云逐漸的往四面散開,慢慢的七彩的夜光從中央洒下,中間的建筑物又恢复了明亮,而四面的叛軍依然在云霧下的黑暗中,只有火光約映照閃動。
  這下至尊龍將等人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雖然仍然無慮對方逃跑,不過這也未免太過奇怪了,眾叛軍更忍不住騷動起來,議論聲不斷的傳出,已經無法抑制,還好時間已至,至尊龍將林齊烈与右督國王陳密迅速的躍出人群,走到光亮之處,林齊烈乾坤劍一拔,對天廣里揚聲說:“劉閱明,是戰是降,一言而決。”
  “且慢。”陳信也由樓中躍出,落在至尊龍將林齊烈之前,大聲說:“兩方交戰,徙使人族元气大傷,現在外族四面環伺,絕非上策。”
  至尊龍將林齊烈見一個身上隱隱發出光華的年輕人忽然跑出來說話,眉頭一皺說:“這位是……”他雖然有派人攻擊陳信等人,不過并未見過。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天降衛國使。”一旁的右督國王陳密微笑說:“陳衛國使,諸位也是初來,對貴族也并無成見,何不棄暗投明,与我們一起開創人族的未來?”
  老狐狸!陳信心中暗罵,面色一凝說:“既是如此,為何要攻擊我們?”
  “這……”右督國王陳密微笑說:“這算是殃及池魚,不過老夫鄭重申明,宋副將之死与我們無關,薛神將又只是輕傷,所以其實我們并無深仇大恨。”
  陳信才不相信,冷哼一聲說:“你說這話想騙誰?”這時至尊龍將林齊烈已經不耐煩,見右督國王陳密還想說服陳信,搖搖大手說:“密公無須与他多說……劉閱明!你居然派個孩子出來耗時間,要是冉龜縮不出,我馬上下令万箭齊發。”至尊龍將可不是虛張聲勢,眼看天色古怪,再不攻擊只怕机會稍縱即逝,要不是北域王一直交代最好要明白密室的机關,他已經下令發箭。
  天廣皇見對方罵的難听,忍不住与左督國王徐東平、定盟衛國使劉方一起躍到陳信身旁,正要發話的時候,陳信忽然說:“你就這么有把握?”只見陳信全身光華忽然一亮,大量內息忽然瞬間外涌,里在外部聚集的能量光華中,唬的前方的至尊龍將与右督國王同時一惊,看不出這個年輕人功力如此高強。而后方的五位龍將,眼看似乎要動手,連忙躍出在至尊龍將身后站定。
  但是陳信內息一發之下似無動靜,眾人還在愕然的時候,軌在這一瞬間,四面的云層同時洒下了傾盆大雨,一轉眼間所有的火堆都已熄滅,連所有的叛軍都淋成落湯雞,四面瞬時陷人了一片黑暗中。陳信按著說:“若是真要翻臉,徒然兩敗俱傷,這樣划算嗎?”
  陳信一面說,一面控制著四面云層下降,降到一個程度的時候,云底的正電与地面感應而生的負電相吸引,電光如靈蛇般閃動,由四面沒頭沒腦的轟了下來,只見四面土石翻飛、林木碎裂,受創的人体四處飛散,而空气迅速受熱膨脹,所產生雷聲轟然的巨響將慘叫聲完全壓下,震的所有的人心神激動。
  陳信自己也被這雷電之威嚇了一大跳,但畢竟放電會尋找距离最近的部分,所以雖然陳信等人正上方并沒有烏云,不過雷電還是交錯的往山丘中腰轟擊,距离眾人其實不遠,所以也就是最靠近眾人的叛軍最慘,加上陳信不知道到底云層距离地面需要多近,才足以將空气离子化放電,結果一開始差點一發不可收拾,連忙全力控制著所有云層往上回升,一面將雨止了下來。
  這時除了陳信勉強裝出一副平靜的表情,丘上丘下万余人全部面色大變,天廣皇大惊之后大喜,他心想陳信居然可以控制雷電、呼風喚雨,這一仗豈非必胜?于是大聲說:“你們還不棄械投降?朕會考慮從輕發落!”
  只有陳信自己明白這招不大可靠,雷打下來可不會認人,要是真想借雷電之威殲滅下方眾人,丘頂的眾皇族也不會剩下多少,但這時可沒空向天廣里解釋,陳信只好說:“啟稟皇上,希望能照剛剛所議,所有部眾無罪赦免,日后兩族平等,足見皇上大量。”
  天廣皇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這時依賴的是陳信,加上他又立了大功,只好點點頭說:“好……除主犯以及殺害宋副將的元凶之外,其它盲從眾人可以不究,林齊烈、陳密,你們還不投降?”天廣皇想順便賣陳信一個人情,這倒是賣對了,陳信确實不能放過殺害宋庭的凶手。
  右督國王陳密与至尊龍將林齊烈兩人完全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种事情,但卻又是親眼目睹,但是這時對方已經說明白了不放過自已,何況兩方仇恨已深,就算歸降也難保日后不被暗算,不過陳密這時只知道傻眼望著陳信,口中惊訝的叫:“妖……妖術?”而至尊龍將個性极為堅毅,卻是回頭大吼一聲:“你們肯隨我一并嗎?”
  下方万余貴族官兵對至尊龍將敬若天袖,雖然惊的心膽俱裂,但見至尊龍將這般一呼,仍然同時鼓起勇气大聲說:“追隨至尊龍將。”握緊弓箭,就要射上來。天廣皇見狀怒火上涌,對陳信說:“陳衛國使,諸賊冥頑不靈,還不將他們全部就地正法?”
  陳信正是有苦自己知,見下方叛軍弓箭位起,就要往上射來,上方一群皇族不知死活的開心不已,連忙運足功力大聲說:“且慢……”這一下陳信聲音遠遠傳出,比起剛剛雷聲不惶多讓,四面的叛軍一惊,又緩了下來,陳信轉向皇上說:“請皇上听我三句……下方万余优秀官兵培育不易,而且皇上剛剛已經說過,盲從軍官既往不咎……”
  陳信隨即又轉向至尊龍將說:“林前輩,難道你忍心万民官兵只因諸位的一時胡涂而同死?”
  “你說的很動听……”至尊龍將林齊烈冷冷的說:“但林英不曾束手就縛,想要林某的腦袋……劉閱明,你自己來取!”隨即將乾坤劍搖指天廣皇,冷冷的瞪視著對方。
  陳信回頭望望,只見天廣皇面色不豫的望著自己,心知天廣皇以為大事已定,絕不肯再提出四對七的比武決胜,說不定還會怪罪自己讓他失盡体面,居然讓至尊龍將說出与他單挑的話來,這下麻煩了,按理天廣皇身居皇位,這時既然不說話,應該有人挺身而出接下這一仗,不過沒人知道手拿乾坤劍的至尊龍將有多厲害,加上天廣皇始終霸著裂地刀不肯放手,誰敢挺身而出?
  陳信眼看兩方僵住了,若是三句不合混戰起來,自己無論用不用雷電攻擊,皇族還是八成完蛋,皇族完蛋還不打緊,自己的一堆朋友可都在里面,陳信左思右想,只好放聲一歎說:“林前輩,我們賭上一睹。”
  “你小子又百什么話要說?”至尊龍將林齊烈目光瞪著陳信,一點地不畏懼陳信剛剛表現的神通。陳信說:“在下不仗雷電之威,以真功夫与前輩一戰,若足在下僥悻得胜,希望諸位守諾投降。要是在下輸了……諸位不用再擔心天雷轟頂。”
  這一下又是舉眾嘩然,誰不知道至尊龍將林齊烈的功夫高強,陳信雖會呼風喚雨、聚電落雷的妖術,不過真功夫万万不是林齊烈的對手,何況林齊烈手中還有皇族至寶乾坤劍,這下陳信明擺著是找死,下方万人同時歡呼起來,上方皇族的笑容卻全部垮了下去。
  至尊龍將卻是一惊,這小子已經掌握了絕對优勢,卻無端端的放棄,這難道又是什么詭計?不過既然對方要以真功夫對戰,自己剛好順手把他宰了,如此自然不用再擔心落雷,這豈非絕妙的好机會?
  右督國王陳密本來心喪若死,這時見陳信不知死活的提出這种賭注,高興的大聲說:“我替至尊龍將答應了,你可要說話算話。”
  “自然。”陳信說:“不知林前輩意下如何?”
  這時天廣皇等人完全不知道陳信在想什么,明明可以輕松大胜,卻要自找麻煩,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說不定還會連眾人的生命也賠進去,手持乾坤劍的至尊龍將,几乎可以算是人族第一高手,陳信才二十出頭,怎么算也不是對方的敵手,眾人的心情等于從峰頂跌下谷底,全部說不出話來。
  至尊龍將林齊烈仔細打量了陳信數眼,搖搖頭說:“如果你真的沒有詭計,就真的是為了人族著想,我林齊烈尊敬你。”他已經相信,陳信是為了保全下方万名官兵的性命,才會做這個決定。“不敢。”陳信心中暗暗慚愧,說老實話,要是自已落雷的技巧熟練,何必冒這种險?
  至尊龍將林齊烈點點頭,轉身向山下的万名官兵大聲說:“我与天降衛國使一戰,若是落敗身亡,眾人不得再起他念,立即各歸本位……听到了沒有?”下面整整齊齊的應了聲是,沒有人相信至尊龍將會輸。
  至尊龍將林齊烈轉回頭來,對陳信說:“為應付劉老賊的裂地刀,我的乾坤劍不能离手,這樣你還愿与我一戰嗎?”右督國王陳密心中發急,至尊龍將這不是多此一舉?連忙說:“剛剛可沒說不能用,陳衛國使現在可不能反悔。”
  陳信看這位右督國使越來越不爽,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目光瞥了一下天廣皇,見天廣皇沉著臉看著自己,心知天廣里不曾愿意借自已裂地刀,大概是怕自己輸了,到時候還要借著那把刀逃命,于是搖搖頭說:“不用了……我有我的武器。”
  忽然之間,只見陳信右手突現光華,一把長近三公尺、光焰流動、寒芒外閃的明亮長刀忽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望空一揮,乃芒猛然拉長,只見陳信目光注視著刀鋒,充滿感情的輕聲說:“卻看你們与皇族至寶比起來差多少?”卻足极樂重現江湖,陳信望著掌中的長刀,回憶起古古与樂樂,自然心怀感喚。
  在四面眾人訝异陳信居然還會變魔術的時候,上方的樓中忽然傳來歡喜的叫聲:“极樂刀!”卻是黃吉与那雷可夫一起叫了出來,他兩人看到极樂刀最為開心,一人足极樂刀的制造者,另一人卻是見過數次极樂刀發威,這時還不興奮起來?
  至尊龍將林齊烈目光一亮,望著陳信手中的极樂刀,有點興奮的說:“果然好刀……傳言閣下是由天外飛來,果然是真的,在下敬領高招。”話末畢,全身气息已經逐漸的流轉起來,隱隱向外泛出,陳信這才注意到,至尊龍將雖然全身与人類無异,但頸部卻和士族一般,居然有先天吸入能量的气脈,但又如人類般能在身体适當的儲存,雖然因為儲存而無法外散,所以不明白陳信那种控制外在能量的功夫,不過內息卻因此天生源源不絕,難怪功力登峰造极。
  陳信見狀目光一掃其它几位貴族,卻見他們頸部气脈似有實無,看來這位至尊龍將是別開蹊徑的結合了皇族与士族的优點,才成為這樣一個惊天動地的人物。陳信知道對方是勁敵,緩緩的說:“林前輩,在我們開始之前,我還有一句話要問……盼閣下實在回答。”
  “你說。”至尊龍將林齊烈點點頭,爽快的說:“我知無不言。”“到底誰是殺害宋庭副神將的凶手?”陳信說。
  “宋庭?”至尊龍將一愣,搖頭說:“我們只派人偷襲薛神將一次,卻損失了五十余名兄弟,已經大為惋惜,何況离間的目的已達,怎么會再派人出手?”
  這下子輪到陳信一愣,陳信雖然信不過右督國王陳密,對于至尊龍將林齊烈說的話卻深信不疑,對方既然這樣說就不該有假,難道是右督國王私下派人出手?
  “老弟!打是不打?”至尊龍將不耐煩了。現在哪能說不打?陳信沒時間思索,精神集中到對方的身上,點點頭說:“在下討教了。”兩人雙目相對,凝視起來。
  陳信精神這一集中,內息回溯,頭頂云霧失去控制,緩緩的上揚四面散開,夜光晒遍四面,只見至尊龍將手中乾坤劍的藍紅兩色同時往外泛出,而且不斷的扭動,陳信的极樂刀卻是白色光焰吞吐不定,兩方相距近十公尺,冷靜的四日相對,內息鼓泛而出,在兩人之間的气流卻先開始互相激蕩、沖突起來。
  過了片刻,兩方气勢對戰越趨激烈,气流的摩擦聲逐漸出現,在丘上丘下數万人鴉雀無聲、屏气凝神之下,刺耳的摩擦聲越趨激烈,忽然間,兩人同時往前一躍,刀劍同時往對方揮去。
  兩人身影一動,轉眼間迅速的令人看不清楚,只見一道白光与藍紅光芒交織在一起,上下騰挪,在光芒映照下只見兩道身影迅速的在中間來去,卻不聞刀劍相擊的聲音。
  原來至尊龍將心想以真實武藝對付陳信,所以不打算倚仗乾坤劍之利,展開修練以久的劍法,將這乾坤劍施展的迅如疾風,穿暇搗隙的往陳信四面攻去,陳信正合心意,极樂刀能不能擋住對方一擊十分難講,若是不需要還是別逞強,對方施展快劍攻擊,陳信恰好久未演練天禽身法,加上陳信對于過招一向別有心得,雖然沒有固定的招式,不過卻早已習慣見招破招,在對方一輪強攻之下,以攻對攻,毫不遜色。
  不過兩人劍气都能泛出數公尺外,所以閃避之時必須特別小心,刀劍揮動之間,地面難免受到無妄之災,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不斷的出現,至尊龍將首先心覺不耐,乾坤劍雖然鋒利,總是与地面交鋒也浪費勁力,只見他忽然騰身而起,由空中向陳信攻擊,能施展的招數馬上多了起來。
  陳信見對方騰起,自然地不示弱,兩人內息充足,在空中迅速的交換了百十招才分頭落下,一個換气隨即又再度騰身,互相攻擊起來。四面眾人只見光芒乍合乍分,一陣眼花撩亂,又交換了數百招,而至尊龍將見總是拾奪不下陳信,不由心想,若足自己拿不下陳信,這次可說大敗虧輸,于是心中一發狠,不再刻意減少硬拼的招數,准備一試陳信的极樂刀。
  但是陳信可不愿隨便拿极樂冒險,仍然緊覷對方露出的縫隙而攻,不過畢竟有所顧忌,加上對方功力似乎不弱于自己,陳信雖仍能反攻,不過護体气勁卻難免被對方劍气侵近護体气勁,這一下可就難過了,對方紅藍劍芒似乎与陳信的陰陽回旋掌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接触阻力立即旋動起來,陳信護体气助他如波開浪裂,完全失去作用,陳信不得已之下,只好漸漸后退。
  四方眾人雖然看不明白其中玄妙,不過倒也看得出來陳信似乎是處于劣勢,下方近万人不禁歡呼起來,只等陳信人頭落地,天廣皇等人再無生机。皇族的眾人卻是暗暗擔心,較机警的早已開始打量四面有沒有逃生的机會,但看看對方防守嚴密,不禁暗罵陳信不知死活,還賠上眾人的寶貴性命。
  陳信退出數十公尺,眼見越來越難封架,加上對方劍气擦過身軀之時自己雖并無傷損,不過內息卻因此不斷的消耗,陳信終于加運勁力,在對方一劍側襲之下,輕輕擦過乾坤劍,只听鏘的一聲,隨即一個翻身越過至尊龍將頭頂,落到后方,兩人同時轉身靜止下來,觀察著自己武器的狀況。
  陳信仔細一望,手中极樂刀完整無缺,不禁狂喜,想來通頂之時极樂產生的變化,足以使极樂對付這种利器,雖然自己勁力運至一定程度以上,极樂刀气反而會內縮,不再發出刀芒,不過這樣還有另一招。
  陳信不再遲疑,連七成勁力一揮,一道刀芒破空直往至尊龍將射去,至尊龍將一惊,連忙運足勁力橫劍一擋,只見紅藍劍气与白色刀古交擊,忽然一聲爆響,至尊龍將被震退半步,愕然望向陳信。
  陳信卻也吃了一惊,這股勁力當年連尤嘎也一切兩半,現在自己功力更為深厚,居然還是對付不了乾坤劍?不過反正這樣勁力頗為節省,陳信不再遲疑,右手連連揮動,一道道刀气往至尊龍將直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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