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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情海生變


  陳信看了看眾人,還是不得不問:“那雷可夫所說的可行嗎?”
  葉宇開點點頭回答:“我想,這樣才合道理,所以聯邦的最高中心,和圣島每年都只能釋出少量的智能元素,主要的原因就是需要大量的內息同時作用,一般民間就算有人研究出來,只怕也無能施行。”一頓又說:“但是我還是覺得奇怪,那位那雷可夫年紀輕輕,為什么想得出制造的道理呢?”
  陳信自然不知所以然,他不知道,事實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雷可夫親眼見過尚未使用過的智能元素,一般人能力再強,想無中生有也不是容易的事。當然那雷可夫這方面也是确有天份,何況他還曾經拿數十公斤的智能元素胡搞,自然是格外有体會。
  這時黃祥接著說:“我們剛剛談了一下,如果以我們串聯勁力的方法,將勁力鼓送到葉宗主的身上,想來當可以較快的速度完成,不過要這樣的話,大將和各宗主都必須全力以赴,閉關數十天,這里的事就要麻煩陳宗主了。”
  “我不能幫忙嗎?”陳信不大想管事,最好是自己沒空。
  藍任哈哈一笑:“陳宗主的功夫我們都知道,要是能幫忙的話當然最好,不過我們研究了數年才能互相內息聯通,陳宗主臨時加進來恐怕不好。”
  “這樣吧。”風書雄說:“地底城原來的事情,都是由方彭掌理,就由他輔佐陳宗主管理,陳宗主坐鎮宗主府,想來不會有什么亂子。”
  “那就方彭管就好了嘛……”陳信說:“其實以你們的能力,還需要這么久嗎?”
  “也許時間還不夠。”葉宗主說:“這次我們不只要制造一個足以容納數十万人的移民卓卡,還要造出許多小型的攻擊卓卡,這趟回去地球的路上一定不會平靜的。”
  陳信愣住了,沒想到解決了這個問題后,還有一大堆問題,不由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黃祥一撚白髯,笑著說:“這些以后再擔心吧,還好鳳凰星上留下了許多坏掉的卓卡,除了智能中心外,其他的材料倒是不缺。”
  “依我的意思……”藍任說:“八座大型雷射全裝上去,到時遇到敵人就射他媽的!”
  葉宇開沈吟說:“也不是不行……”
  陳信听听不對,連忙說:“你們的意思……我們是回去打仗的?”
  眾人眼光望向陳信,同時歎了一口气,黃祥才說:“其實我們也知道,我們一回去,可能就是打算与地球上數十億軍民為敵,但是難道就這樣不回去了?”
  “我冒味說一句話。”陳信思索一下說:“其實這里的生活我十分的羡慕,要不是我還有父母在地球,我都不太想回去了,地底城中的居民,會不會也有不愿回去的?畢竟這次的行動,似乎十分危儉……”
  四位宗主互相望了望,藍任首先說:“沒錯,我們一直想回去,卻忘了大家的想法,真的該問一問。”
  葉宇開點點頭說:“如果真的許多人要留下來,卓卡就可以做小一點,被發現的机會也小了一些,不過小不了多少。”
  “我一向也沒注意到這件事……”黃祥歎口气說:“如鐵、小風、大吉,你們三個都想回去嗎?”
  黃吉首先說:“我無所謂,老爸跟陳信都要回去,我當然也要回去。”
  李如鐵大聲說:“黃宗主,如鐵一定追隨著您的。”
  風書雄跟著點點頭。
  “不是問這個。”黃祥揮揮手微笑說:“我是問你們心底真正的期望。”
  “黃宗主……”李如鐵遲疑的說:“其實……我只想回去看看,或者是……能死在地球上,在鳳凰星過了五、六十年,其實我也習慣了……”
  風領導說:“其實我也是習慣了……不過我希望,能爭取個自由往來的權利,若是成功,我還會想回鳳凰星來,三年、五年去地球看看宗主,不過如果鳳凰星上的人都去了,一個人回來也沒意思。”
  几位大將也低下了頭,似乎不只風領導一人有這個想法。
  過了一會儿,黃祥說:“不是陳宗主提起,我們反倒誤了大家的心愿,也許我們該研究一下民眾的想法,若是有數万人愿意留下來,那就只要又想回地球,又派的上用場的才去,其他人留在這里等消息……”言下之意,要是沒消息,也不用說了。
  風書雄接著說:“稟宗主,換句話說,要是沒多少人愿意留在鳳凰星,是不是還要制造移民卓卡?”
  “也只能這樣了,不能讓這些托付我們的民眾,認為我們棄他們而去。”黃祥轉頭問:“各位宗主意下如何?”
  葉宇開說:“這也是一個辦法,不過這個詢問的過程倒是要好好設計一下,務必知道每一位人民的想法,這就要緩几天才能開始了。”
  一直沒說話的藍夫人,忽然微笑說:“多虧陳宗主提醒了大家,不知道對這件事,陳宗主有沒有什么指示?”
  陳信一楞,搔搔頭說:“藍夫人客气了,不然這樣吧……風書雄大將、林范大將、黃日凡大將三人好好研究一下,看該用什么過程和方法,來了解人民的期望,這些日子先由方彭將軍管理地底城,待結果出來,再看是不是要做一些計劇,還有……我們是不是該讓地上一些劫后余生的人,也來地底城避難?”
  風書雄、林范、黃日凡三人,一起躬身應是,風書雄隨即轉頭對外面的衛兵說:“請方彭將軍來一趟。”
  林范這時說:“陳宗主果然考慮周詳,不過外面的殘余人口,都進入地下城可能不适合,既然我們將要建造卓卡,那就在大草原一個适當的地方,幫助他們建立城鎮,到時也方便日后建造卓卡。”
  眾人同時點頭稱是,不再有异議。
  不久后方彭回到了大廳,了解陳信的意思,開始准備執行公務;風書雄等人也离開去研究方法。
  陳信眼看無事,對黃祥等人說:“四位宗主,沒什么事的話,我去找我朋友。”
  “陳宗主,既然都是朋友,乾脆請他們到宗主府來住,見面也比較方便。”
  黃祥說:“何況,我們也許有需要借重那位那雷可夫的地方。”
  陳信也無所謂,笑了笑說:“黃宗主,您拿主意吧。”
  黃祥說:“那如鐵你去請他們來住。”
  李如鐵躬身應是。
  “不用吧?我去就好了。”陳信說。
  藍任一旁插口說:“陳宗主,不是我說,你還是要將一些事放手讓別人去做,每件事都自己來會忙不完的。”
  陳信正想堅持,忽然想到孟火明大哥,點點頭說:“那就麻煩李如鐵大將了,跟他們說我還有點事,馬上回來。”
  李如鐵聞言,轉身出外,陳信又對四位宗主說:“這樣子的話,我先去找我大哥了。”說完不再囉唆,免的又被叫住,轉身向外飄去。
  陳信飛到孟火明的房外,將門一推開大叫:“大哥,我是陳信。”
  孟火明聞聲沖出,大叫一聲:“兄弟!”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過了一會儿,轉信忽然廳見稚嫩的叫聲:“陳信!陳信!”
  陳信轉頭一望,不是心心是誰?小巧的身影一扑,陳信連忙一接,心心抱著陳信的脖子說:“陳信!心心想你。”
  陳信抱著心心說:“心心功夫有沒有進步啊?”
  “心心長大了,心心功夫有進步。”心心高興的說。
  陳信心里好笑,笑著說:“心心有長大嗎?我看差不多嘛。”
  “人家六歲了!”心心大聲說,小臉蛋似乎有點不高興。
  謝孟瑛這時也走了出來,笑著說:“心心兩周前過了生日。”
  陳信將心心放下說:“大嫂,這里也過生日嗎?”
  “是啊。”謝孟瑛說:“我們還是依著地球上的習俗,一年給他們過兩次生日,不過孩子都不會換算,像心心的生日是十一月十六號,剛好是在今年的三十二周的周日和六十八周的周四。”
  “陳信,你還沒送人家禮物。”心心扯著陳信的手在撒嬌。
  “心心別胡鬧了。”孟火明說:“讓陳信休想一下。”
  “沒關系。”陳信忽然想到一個禮物,對心心說:“心心你想要什么?”
  心心倒是一時想不起來,歪著小腦袋發怔,陳信笑著說:“心心,我送你一套功夫。”一面將怀中的雪舞心法取了出來,交給心心。
  心心高興的跳了起來,在陳信臉上親了一下說:“陳信最好了。”將書打開來,大聲念:“雪……舞心法。”
  陳信和心心正開心,可把孟火明和謝孟瑛唬了一跳,謝孟瑛忙說:“陳信,這是真的假的?你從哪來的?”
  孟火明跟著說:“不會是迅雷嚴婆子的絕技吧?”
  陳信想起嚴碧雪,有點黯然的說:“這正是嚴碧雪交給我的,她死前托我將這功夫傳下去,而這功夫又只有女子适合學習,我想麻煩大嫂先保管,再慢慢的教心心。”
  “這當然沒問題。”謝孟瑛說:“不過這個禮太重了。”
  陳信笑笑說:“大嫂該不是把我當外人吧?我除了心心,還能給誰?”
  孟火明點點頭說:“既然這樣,兄弟,我就先替心心和你大嫂謝了。”他們兩人當然明瞭,這書對心心和謝孟瑛都會有幫助。
  謝孟瑛對心心說:“心心,還不謝謝陳信哥哥。”
  心心乖巧的一鞠躬說:“謝謝陳信哥哥。”
  陳信點點頭說:“心心,你書先交給孟瑛,以后她再教你好不好?”
  “好!”心心將書交給了孟瑛說:“孟瑛,你要快點教心心唷。”
  謝孟瑛將書接了過去,笑笑說:“這樣的話,你們兄弟倆敘敘,我先去做几樣菜,招待陳信。”
  孟火明与陳信于是坐了下來,但千言万語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心心看了气悶,拉著陳信說:“陳信,听說你身体好了,受傷的時候痛不痛?”
  陳信對心心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
  “陳信騙人。”心心說:“怎么會記不得了?”
  其實陳信當受傷的時候,自己全身充滿气勁,反而此較不覺疼痛,但气息一散。當然是全身劇痛,不過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乾脆打馬虎眼。
  孟火明這時才說:“兄弟,你怎么回來了?”臉上有些責怪之意。
  陳信一時不知孟火明在說什么,疑惑的說:“大哥,你說什么?”
  孟火明歎了一口气說:“你怎么不乾脆回地球?現在眼看著回不去了。”
  陳信想起大哥還不知道現在還有希望回去,連忙將可以回去的事告訴了孟火明,跟著問:“大哥,你想不想回去?”
  孟火明一陣遲疑,才說:“我也只是想看看地球,完成我父親的希望,畢竟……我是在鳳凰星長大的。”
  心心在一旁插口說:“心心也要去看看。”
  陳信說:“如果大家都是這樣想,可能會制造較小的卓卡,只一部分人先回去,看能不能將這個問題解決。”
  “這樣的話,可能輪不到我去了。”孟火明搖頭說。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与謝孟瑛和心心一起用餐后,陳信告辭回宗主府,孟火明還不知陳信成了宗主,要陳信留下來住,其實陳信求之不得,不過想到自己原來聯邦軍的朋友,只好找了個藉口,离開孟家。
  回到宗主府,已經是晚上了,上方的原子反應爐,亮度已經減弱,陳信一問,知道眾人被安排在府中的西側客房,一人一間,陳信心中高興,心想自己找人也比較方便。可是衛兵也不知道趙可馨和許麗芙兩人的區別,只知道兩位較年輕的女孩分別住在哪兩間。
  陳信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要先找誰,這樣倒好,剛巧碰運气,于是隨便走到一間房外,敲了敲門。
  門呀的一聲打開來,陳信望見眼前正是白白淨淨的許麗芙,許麗芙一見陳信,掩不住心中欣喜的說:“大哥……”頭卻又低了下去。
  陳信心中一陣怜惜,忍不住執起許麗芙的手說:“麗芙,這些天,我時時想起你。”想起之前一時興奮,將許麗芙抱了起來的事,心中一動,輕輕的說:“麗芙,你不請我進去了?”
  許麗芙這才回過神來,慌張的說:“當然……”一轉身,發覺陳信的手還拉著自己,回過頭疑惑的看著陳信。
  陳信一笑,關上門,牽著許麗芙的手走進屋中,兩人走到一張長椅,并肩坐了下來,陳信才柔聲說:“麗芙,我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許麗芙手一直被陳信牽著,心不由砰砰直跳,听見陳信這樣柔聲說話,抬起頭來深情的望著陳信說:“大哥,我也一直在想你。”
  陳信想了想,下了決定的說:“麗芙,我有話跟你說。”
  許麗芙心中似有預感,微微低下頭來,靜靜的听著。
  陳信慢慢的說:“麗芙,我想了很久,我發覺和你在一起,感覺特別的自在……好像什么話我都可以對你說。”
  許麗芙抬起了頭,望著陳信,長長的睫毛向上勾起,顯的眼睛更大,陳信接著說:“當我以為不能再見你的時候,我心中十分的后悔,為什么沒有早告訴你這些事……”
  兩人目光相接了片刻,陳信緩緩的說:“麗芙,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和你聊天,和你說笑……麗芙,我終于發現自己喜歡的……是你。”
  許麗芙心中一陣激蕩,夢囈般的說:“大哥……你不是在哄我?”
  陳信一把將許麗芙擁進怀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傻妹子,當然是真的。”
  許麗芙心中激蕩,過了一會儿忽然抬起頭來說:“大哥……那可馨姊呢?”
  陳信心中一惊,但既然已經作了決定,也不再后悔,對許麗芙說:“你別擔心,我會跟可馨說的……不過我實在是對不起她。”
  許麗芙喜悅充滿心扉,微一側身將陳信緊緊摟住,叫了聲:“大哥──”
  陳信輕輕的說:“你怪不怪我現在才告訴你?”
  許麗芙抬起頭來,眼中帶著淚珠,臉上卻帶著笑容,凝視著陳信的雙眼,輕輕捶著陳信的胸說:“怪你,怪你。”又怕太大力打痛了陳信,又是心有不甘,不打不行。
  陳信再也忍耐不住,加上之前与趙可馨在一起時,早已駕輕就熟,伸手將許麗芙一擁,對著許麗芙的嘴,緩緩的吻了下去。
  對陳信來說,這時卻又是另一种感受,許麗芙僵著身軀十分緊張,櫻唇微微的顫抖著,陳信几度輕探,許麗芙才遲疑的微開唇齒,婉轉相就,過了一會儿,身体也才慢慢的由僵硬逐漸軟化。
  兩人唇一分開,許麗芙全身發軟,攤在陳信的怀里。
  陳信扶抱著許麗芙,輕輕的說:“麗芙,你好純真,好溫柔,好……”
  “大哥……”許麗芙紅著臉搖搖頭,打斷了陳信的話說:“你別再贊我了,會把人家寵坏的。”
  陳信忍不住頭一低,又吻了下去,許麗芙這次比較熟悉了,兩人吻著直不知天南地北,今夕何夕。
  過了好一陣子,兩人細語許久,許麗芙忽然想起什么,對陳信說:“大哥,可馨姊一定會很難過,你要慢慢的跟她說,別讓她太傷心了。”
  這么一說,陳信倒有點煩惱,搔搔頭說:“其實我還沒想到要怎么說。”
  “大哥……”
  許麗芙一開口,陳信連忙心虛的說:“麗芙,我會赶快告訴她……”
  “不是。”許麗芙溫柔的搖搖頭,止住陳信,微笑說:“慢慢的告訴她沒關系,反正我一直在等你……也不怕多等一下……我已經很滿足了。”
  “麗芙。”陳信勉強鼓起勇气,站起身來說:“你等我,我現在就去告訴可馨。”
  許麗芙溫柔的看著陳信,點點頭說:“別太勉強了。”
  陳信用力的點了一下頭,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趙可馨的房門,陳信遲疑了一下,還是舉手敲了敲門,門一開,趙可馨一望是陳信,忽然轉頭走了進去。
  陳信心中訝异,跟進房內,將門帶上,看著背朝著自己的趙可馨,試探的說:“可馨……”
  哪知趙可馨忽然轉身,向著陳信一扑,緊緊的抱住陳信。
  陳信當然閃的過去,但是此情此景,怎能閃避?只好輕輕抱住趙可馨,心中一面想自己該如何開口,哪知怀中的嬌軀忽然一軟,向下直滑了下去,陳信連忙一緊雙手,仔細一看,卻發現趙可馨气息微弱,居然已經昏了過去。陳信連忙手忙腳亂的將趙可馨抱到床上,一面叫:“可馨,可馨。”
  趙可馨這才悠悠的醒來,微弱的說:“陳……信。”
  陳信見趙可馨醒來,忙間:“可馨,你是怎么了?”
  趙可馨搖搖頭說:“沒事……一會儿就好了。”跟著目光中帶點企求的說:“陳信……抱著我。”
  陳信坐下,將趙可馨半扶坐到自己怀中,一面追問:“快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實對已練武的人來說,平時講究的就是調勻內息,沒事忽然昏倒是決不可能的事,何況趙可馨的功夫雖不算高,但也是同年齡中的佼佼者,這种事更是不可能發生,陳信才十分擔心,連連追問。
  趙可馨听陳信追問,忽然似乎有點害羞,低下了頭來。
  陳信滿頭霧水,這又是什么意思?
  趙可馨才緩緩的細聲說:“這些天,修練內息操之……過急,走岔了气。”
  聲音越來越低,頭也埋到了胸口。
  陳信連忙運气到趙可馨的身体,發現趙可馨的內息果然混亂不已,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替趙可馨調勻气脈,陳信倒是還好,趙可馨這時已經滿身大汗,气喘吁吁。
  陳信見趙可馨已經沒事,起身說:“可馨,你練功一定要小心,我就曾經差一點練成廢人。”
  趙可馨這時低聲說:“每次与你在一起,見你……難過,我也不忍心,想將功夫早點練好,卻……又岔了气,我……我真沒用。”說到這里,趙可馨的聲音又逐漸的哽咽。
  陳信心疼不已,抱著趙可馨,在趙可馨耳邊說:“可馨,內息要穩固,本來至少也要二十五、六歲以后,身体停止發育才成,我是特殊的例子,你怎么能怪自己。”
  接著又說:“我多等几年又有什么關系?這樣對我也好啊。”
  陳信說的是實話,當內息穩固之后,偶爾陰陽調和對身体是有幫助,但是若是縱欲過度,反而無端折損內息,所以全民練武之后,除了少部分的人之外,大多數人對云雨之歡,都只是偶而為之,也相對的使人口增長的速度慢了下來。
  趙可馨掙不開陳信的手,也不再動了,听陳信這樣說,含情輕聲說:“人家也想早點生一個小陳信……”
  陳信心中感動,忍不住又往趙可馨的唇上吻了下去,兩人又一糾纏,但陳信心里猛然想起許麗芙,又是一陣自責,連忙放開了趙可馨。
  趙可馨這時已無大礙,含情脈脈的望著陳信,站起身來說:“陳信,你先坐一下。”
  陳信聞言,也不拘束的往一張椅子坐下,心中想著該如何對趙可馨談分手的事情,眼角余光不經意的掃向趙可馨,卻發現趙可馨將衣服上的鈕扣一解,背對著自己將衣服全部脫了下來。
  陳信傻在當場,心里知道不該看,卻又舍不得,目光只有直勾勾的望著。
  要知道現在人人練武,身材自然健美,發育健全,加上女子練武多半由內而外,不會在身上練出一塊塊的肌肉,正是体滑凝脂,穠孅合度,陳信一股欲念冒起,連忙強壓下去,只好訥訥的說:“可……馨?”
  趙可馨聞聲,微微轉過頭來,羞笑說:“全身是汗,人家先換件衣服。”
  這一轉過半身,陳信看到的更多,實在是目眩神迷。要知道為了全民練武,少年男女對异性的身体,向來沒有机會觀察,陳信以前就算与趙可馨繾綣之際,也不過是在黑暗中以手探入衣下摸索而已,怎知今日會有此事發生?
  卻見趙可馨取了一塊絨布,將身上的汗細細的抹去,再換上了一件衣服,才施施然在陳信的身旁依偎的坐下,靠入了陳信的怀中。
  陳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想都想不到的景象,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會儿輪到他全身僵硬,只怕自己一動之下,就會向前扑了過去。直到趙可馨穿回衣服,坐在陳信的身邊,陳信依然不敢動彈,那知趙可馨忽然偎入怀中,陳信宛如触電一般,緊緊的將趙可馨擁住,趙可馨如蛇般兩手一伸,纏住了陳信的頸子,兩人猛烈的擁吻起來。
  沒片刻,趙可馨剛穿上的衣服又逐漸的松開,陳信越來越是用力,趙可馨瞟著陳信,媚眼如絲輕輕的說:“陳信,你今天……特別粗暴……人家受不了……”
  陳信充耳不聞,正要難以收場的時候,趙可馨嬌軀忽然一僵,牙齒微微出力,咬了陳信的下唇一下,雖然并未出血,但是也將陳信惊的完全清醒過來,猛然想起許麗芙,心里一慌,連忙放開了趙可馨。
  陳信望見眼前一無遮攔的胸脯,滑致的肌膚竟是有些淤腫,心中暗惊,自己這下該如何收場,還在不知所措的時候,趙可馨將衣服慢慢的整理好,忽然一言不發的站起,走到另一張椅子坐下,低下頭看也不看陳信。
  陳信眼看趙可馨似乎生气了,卻不知道是生什么气,而且先不管對方是否生气,他總不能在剛与別人親熱之后,卻馬上說兩人應該分手。
  想了片刻,陳信站起身來,走到趙可馨的身前,輕輕搖著趙可馨的肩說:“可馨,你怎么了?生我的气?”
  趙可馨向后一縮,离開了陳信的手,搖搖頭低聲說:“我生自己的气。”
  陳信一听,更是滿頭霧水,在趙可馨身旁坐下,一時也不知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可馨這時有點哽咽的說:“我不該這樣子的……”
  怎樣子?陳信越發疑惑,趙可馨繼續說:“你一定會……看不起我,以為我很隨便…”
  原來是這樣,陳信輕輕拍了拍趙可馨的背,柔聲的說:“不會的,可馨。”
  “我的心里……”趙可馨抬起頭來,委屈的說:“早就認定只有你……才是我一輩子廝守的人,所以我才會……”說著說著淚珠掉了下來。
  “傻孩子。”陳信手忙腳亂的說:“誰怪你了,怎么自己在責備自己。”連忙輕輕擁著趙可馨的肩頭,低聲勸慰。
  趙可馨慢慢止住了哭泣,抬起頭紅著眼眶望著陳信說:“陳信,你真的不會看不起我?”
  陳信連忙搖頭,保證的說:“當然不會。”
  “那你怎么……?”趙可馨停了片刻,搖搖頭,重新緩緩的說:“陳信,我一直沒告訴你……我的天机術的造詣也不低,所以言語、行事難免思慮周詳,許多人討厭与天机術造詣高的人作朋友,所以我才一直沒對你說。”
  陳信說:“這有什么關系。”心中一面想,薛乾尚果然沒說錯,趙可馨的天机術果然造詣不凡。
  “可是看到你……”趙可馨說:“……我的心就亂了,所以從沒對你用過天机術,你知道為什么嗎?”
  陳信搖了搖頭,趙可馨眉宇帶愁的望著陳信說:“因為……我愛你。”
  “可馨……”陳信心中一疼,將趙可馨摟在怀里,趙可馨卻又緩緩的掙開,接著說:“天机術造詣高的人,彼此間往往不合,因為大家都算的大多,所以反而難做朋友,就像你的好朋友薛乾尚一定不太喜歡我。”
  原來是這樣,陳信想到當初薛乾尚与皮爾斯也是不合,難怪薛乾尚對趙可馨的評語并不算好,應該是誤會了。
  趙可馨這時說:“我也想過……我們不該一直這樣……”
  陳信詫异的望著身旁秀發散亂的趙可馨,只听她繼續說:“我們也該多聊一聊,就像鳳凰星上的事,你沒告訴我,卻……告訴了許麗芙。”
  這下陳信大大吃了一惊,趙可馨看陳信如此模樣,諒解的搖搖頭說:“我沒怪你,我怪自己……”
  “可馨……”陳信不知該說什么。
  “我怪自己沉醉在与你纏綿的甜蜜中。”趙可馨夢囈般的說:“我也喜歡你抱我、見我、撫摸我……可是這樣下去,你慢慢的就會离開我了。”
  陳信能說什么,只有一直不斷的搖頭,趙可馨接著說:“麗芙妹子又溫柔,又深愛著你,長的又白白淨淨,嬌羞可人,長長的眼睫毛,配上一雙大眼睛,我要是男孩子,也一定會喜歡她的……”
  陳信緊緊摟住趙可馨,搖頭打斷她的話說:“可馨,你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趙可馨眼淚又滴了出來,終于悲傷的說:“我剛剛才發現,你身上……你如果要和她在一起……我也不怪你,可是求你別再玩弄我了……你先去了她那里才過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多難過。”
  陳信這才知道,原來被趙可馨發現自己与許麗芙的事。這下糟了,現在的情形,當然不可能說要分手,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衛兵也不知道你們誰住那一間,我只好一間間的看……”
  其實陳信自己也不知道,若是衛兵知道兩人的名字,自己會先去那一間,不過趙可馨又是怎么知道的?老天哪!陳信也說不下去了。
  眼看趙可馨悲傷欲絕的模樣,陳信想起兩人之前的濃情蜜意,心中不由得十分歉疚,但是那許麗芙又該如何呢?總不能再對她說,兩人重新又變回兄妹?這可真是笑話了,陳信越發頭大,皺著眉說不出話來。
  趙可馨慢慢的站起來,背對著陳信低聲的說:“我也不怪你……只怪自己命苦,如果你……不愛我……就求你別再來找我了……”
  “可馨……”陳信沒想到會這樣,望著趙可馨纖細的背影,微微抽動的肩頭,似乎再也不肯回頭,僵持良久,陳信終于搖搖頭,低歎了一聲,轉身出外。
  心亂如麻的陳信,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趙可馨与自己之間曾有太多的巧合,加上朋友的批評,各种各樣的想法,為了一些誤會与蛛絲馬跡,自己心中与趙可馨越見疏遠,直到今天才知道她對自己用情之深。這個時候,陳信才明白,原來趙可馨也是全心愛著自己。自己現在居然這樣傷了她的心。
  這時,陳信誰也不想找了,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只好回到自己養病的房間,坐在里面休息,但心緒紛紛,哪里靜的下來,听得上方轟的一聲。卻是原子反應爐的爐火再起,光芒又再度的洒下,又是新的一天。
  鳳凰三十八年第七十周周五
  陳信呆坐許久許久,心想雖然自己對趙可馨有些誤會,但若是強要挽回也未嘗不可,不過許麗芙那邊卻又難以擺平,乾脆快刀斬亂麻,就此与趙可馨分手。
  不過在自己的心里,對趙可馨的歉意,恐怕要持續好久好久,陳信想到趙可馨對自己的一切,把玩著胸前挂著的護身符,看著上面古体篆字的心相兩字,不由的痴了。
  這時由門外轉來彬彬有禮的聲音:“陳宗主,黃宗主請您去議事廳。”
  陳信一看,原來是熟人,當時他被軟禁在這里的時候,就是由這位年輕人負責的。
  陳信點點頭說:“大海,你也在這儿?好久不見。”
  大海大概才十七、八歲,見陳信還記得他的名字,似乎有點受寵若惊,連忙躬身回答:“稟陳宗主,大海一直留在將軍……不,宗主府,沒有离開。”
  “對了,當時害你挨了一巴掌,一直沒跟你道歉。”陳信想起當時方青芬曾賞了大海一巴掌,不知那刁蠻丫頭現在脾气改了沒有。
  “宗主言重了。”大海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方將軍派我來服侍宗主,宗主以后有事的話,吩咐我去辦就是了。”
  陳信搖搖頭,自己可不習慣有人服侍,一面向外走,一面對大海說:“我去議事廳了,你休息吧。”話聲一落,迅捷的飄往大廳。
  陳信飄到大廳,所有大將級以上的領導人早已齊聚一堂,將軍卻只有方彭將軍一人,想來是因管理城市的關系,才有資格進入議事廳。
  陳信一面進入大廳,一面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風書雄說:“陳宗主,是我們先到才通知你的,總不能讓你等我們。”
  陳信這才想起昨天的結論,眾人奉己為尊,搖搖頭向四位宗主微一施禮,坐了下去。
  藍任首先說:“林范,你們商量出什么結論了?”
  林范步出,對五人施禮說:“稟五位宗主,我們一致認為,陳宗主所說的十分正确,所以也將由几個方面同時進行,首先……”
  陳信等人听三位智囊說明眾人的決議,首先,自然是先由方彭將軍繼續治理;再來是由地底城中其他的大將、將軍,分別率領部分的軍隊,攜帶各种必需品,去鳳凰星上曾有人跡的地方,將四散的人民集中到大草原,并在大草原上建立城鎮,再將各地廢置的卓卡材料收集到城鎮來。
  最后就是,以五位宗主的名義發出一篇通告,以半個月為期,將戶口普查完畢,并完成地底城居民對返回地球的看法。
  三位智囊研究出來的方案,自然是面面俱到,眾人研究了一番細節,不再有异議后,便決定如期執行。過了好一陣子,人事的分配逐漸完成,陳信對人選多半不識,听了頗覺气悶,等到諸位大將告退,余下五位宗主時,陳信偷空打斷正在閒聊的四位宗主,匆匆告了罪,往外跑了。
  陳信一出門就往西面客院跑,心想去看看許麗芙,趙可馨還是不去碰好了,雖然十分過意不去,但是陳信心想,若是自己真的貪圖僥幸,与兩人這樣周旋下去,連自己都會討厭自己。不過也陳信難免覺得,現在的狀況,似乎也不是自己選擇的,難道真的連對象都不能自己做主嗎?
  陳信到了許麗芙門前,敲了敲門,許麗芙開了門,見到是陳信,高興的笑著,讓陳信進房,陳信將昨晚的事大略告訴許麗芙,許麗芙听了之后,對趙可馨十分的擔心,對陳信說:“大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可馨姊,我有點擔心她?”
  陳信搖搖頭說:“麗芙,你知道我有時候不是十分明白什么時候該怎么作,不過我想我別再去打扰可馨,假以時日,她應該就沒事了。”
  許壓芙听了也沒主意,正傷腦筋的時候,陳信說:“麗芙,別想了,我去問問薛乾尚,你告訴我他住哪一間。”
  許麗芙想想也只能這樣,將薛乾尚住的地方告訴了陳信。沒想到陳信去找的時候,薛乾尚居然不在屋裹,陳信只好留了話給附近的衛兵,自己回到屋中,將情緒好好整理一下。
  沒想到過不了多久,薛乾尚就被請到陳信屋前,大海在陳信房外,敲敲門說:“稟宗主,薛乾尚先生到了。”
  陳信沒想到這么大陣仗,連忙開門將薛乾尚迎進屋中,薛乾尚笑笑說:“陳宗主,現在身分不一樣了。”
  陳信搖搖頭說:“別說笑了,我還想問問你,我該怎么避掉這些麻煩呢。”
  隨即將昨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薛乾尚,連与兩個女孩之間發生的事也沒隱瞞,不過當然將較為香艷的事略去。
  薛乾尚听了之后,沉吟半晌才說:“這個宗主一職,倒是無妨,除非你也要留在鳳凰星上。”
  陳信連連搖頭,薜乾尚見狀繼續說:“回地球,相對的一定會遇到許多風險,不過要是回去了,你也自然而然的不再是宗主,照樣當個學生,除非這些人回到地球后,不能适應……那也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你的意思是……”陳信接口說:“我就先撐下去?”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薜乾尚回答:“不過趙可馨的反應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怎么說?”陳信有點意外,薛乾尚又算不准了?
  “照我以前的揣想,她應當不會与你分手,就算承認第三者的存在,我相信她也有辦法讓你与許麗芙分開,但是現在她居然退讓,我不得不說,可能我是看錯她了。”
  薛乾尚搖頭說:“我知道這有一半是我的錯,你太信任我了,我實在不該多話的。”
  薛乾尚皺著眉搖搖頭。
  陳信見狀也不見怪,低聲說:“無論如何,我反正也只能選擇一位,這兩位我一樣的愛惜,既然結果如此,就算是天意吧,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我才能稍減心中的歉疚。”
  “感情的事是最難推算的,反正日后的歲月還漫長,也許有一天你又不得不与許麗芙分手,那時說不定与趙可馨的緣分又來了,只要你一直誠心對待對方,不用為了這种事,牽腸挂肚太久。”薛乾尚說。
  陳信默然心想,連薛乾尚也這樣說,那就真的是誤會她了,雖然自己与許麗芙相處頗為投契,但是本來也不至于這樣快就做決定,真是越想越是悗疚。
  薛乾尚不久后离開,陳信交代下去,薛乾尚等人要來找自己,無須通報,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大海得令后,立刻肅然的傳遞下去,反而讓陳信心里頗有不安,覺得又添了別人一件麻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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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虎居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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