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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望鄉為名


  孔屬興才出去沒多久,忽然又沖了進來,急急忙忙的說:“報……報告宗主,城中的人,還跪了一地……”
  陳信聞言,与方彭兩人向上拔起,只見四面黑壓壓地跪了一片,有的人還慢慢的跪行過來,有人口中念念有詞,有人痛哭流涕,狀似瘋狂。
  陳信對方彭說:“方將軍,這是怎么回事?”
  “稟宗主。”方彭說:“這些都是大屠殺中的幸存者,難免將希望寄托在宗教上,他們相信你是無祖降世,恐怕只有您才能讓他們散去。”
  陳信點點頭,正想開口,方彭忽然又說:“宗主……”
  陳信轉過頭,疑惑的望著方彭,方彭才說:“……恐怕最好還是放出光焰……”
  陳信無奈之下,微微運气,將光焰散出体外。沒想到剛剛只是運行內息的過程時,內息在身周翻涌所無意流泄出的光焰,現在專心為之,光焰向外一展,散出足足兩、三公尺,四面同時為之一亮。
  地下的眾人察覺,向上一望,有些人開始高呼:“無祖……”“宗主……”“陳宗主……”等等。
  陳信望望四周的人,將聲音緩緩送出說:“各位……請听我說。”當四周逐漸的安靜了下來,陳信接著說:“我是陳信……如果你們高興的話,當然可以叫我宗主,但是絕對不可叫成無祖。”
  四面的听了,同聲高呼:“陳宗主、陳宗主……”
  陳信任眾人叫了數聲后。按著說:“這個城鎮,我已經定名為望鄉城,一方面我們在這里遙望著我們的家鄉——地球,另一方面,我希望大家把這里當作自己的家鄉,好好的建設,一起為未來而努力。”
  最后這句話,實在有點仿冒黃祥當時對地底城居民說的話。
  眾人又是一陣歡呼,陳信稍停一會儿之后,對眾人說:“現在我要求你們一件事。”
  下方的眾人同時安靜的听著,陳信說:“首先,全部都站起來。”
  眾人雖不知道陳信要干什么,但是現在在宗教的狂熱下,全部的人都站了起來,等候著陳信的指示。
  陳信接著說:“我要你們好好的建設望鄉城,等我下一次再來望鄉城的時候,希望這里已經發展城一個大城市。”
  十數万人整整齊齊同時應是,聲音向外哄傳出去,陳信接著說:“現在,為了我們的未來,別再將時間浪費在這里了,快回到你的工作崗位!”
  下面眾人聞言,終于依依不舍的向四方散去,陳信与方彭相視一笑,光焰收束,向下落去。
  這時孔屬興也去辦事了,除了几位衛兵外,也沒別人在此,方彭忽然對陳信說:“陳宗主……”但隨即又住了口。
  陳信望向方彭說:“方將軍,有事嗎?”
  方彭才慢慢的說:“宗主,屬下這話有些冒犯……”頓了頓才說:“您不論是決斷或是處理事情,似乎都有些改變……”
  陳信听了方彭的話,想想自己的行事,似乎是有一點与之前不同,陳信有點擔心的說:“方將軍,我剛剛是不是有點狂妄?”
  “不……”方彭說:“似乎更為明快与清晰,而且處理事情上也充滿了自信,連屬下都有點認為是無祖降世……”
  陳信想了想說:“方將軍,您不提我還不覺得,這次閉關之后,我覺得大腦似乎清明了不少,以前想不通的事情,似乎越來越清楚,所以比較會下決斷,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當然不會。”方彭說:“稟宗主,屬下當然希望宗主的能力不斷提升,想來宗主除了功力增加之外,對天机術也進步不少。”
  其實陳信這次全身經脈改造,不只是經脈變化,連体質、智能都有相當的提高,加上這段日子眾人對陳信十分的恭敬,使陳信逐漸的察覺,自己也應該在适當的時候發表意見,總是逃避也不是辦法,還不如依情形适當的表現。加上現在見事較快,所以相對的也比較會下指示,換句話說,這些日子的磨練,加上修練而得到的結果,陳信現在變得較為成熟。
  不過陳信現在有點煩惱的,就是發光的問題,雖然被眾人誤認為神,心里是有點偷偷的得意,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然以后要是想躲在樹叢里,或藏在什么地方,是沒有机會了。
  眼看四下無事,陳信与方彭又閒聊了几句,知道似乎黃祥等人制造智能元素的過程還算順利,也是充滿期望。不久后孔屬興回來報告,那四名刺客果然是原迅雷嚴碧雪的部屬,這次隨著難民混入城中,才知道嚴碧雪是被陳信所殺,今日一見陳信,不自量力的出手,現在醒來后依然罵聲不絕。
  陳信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想了想才說:“孔將軍,他們為主報仇也是沒錯,放了他們吧。”
  “稟宗主,這四人忤逆犯上,理當處以极刑,怎么可以釋放?此事万万不可。”方彭連忙說。
  “稟宗主,如此則法紀盡喪,從此后律法會變成一紙虛文。”孔屬興也說。
  陳信心中為難,想了想說:“不然這樣吧,將他們關一陣子之后,若是愿意悔改,再放他們出來。”
  方、孔兩人一時都不敢答話,過了一會儿,方彭才說:“稟宗主,這樣似乎也不太妥當。”
  “不然該怎樣?”陳信問。
  “稟宗主,他們依律……當處死刑。”方彭看陳信的臉色,說的有點遲疑。
  陳信想想搖搖頭說:“他們畢竟不屬于我們管轄,教訓教訓他們就算了,最多赶出去就是了。”
  眼看方彭還有話說,陳信連忙接著說:“方將軍,你就听我的吧。”
  方彭搖搖頭歎聲說:“屬下遵命。”又對孔屬興說:“屬興,這事可別張揚出去,還有以后城中的巡查要注意點。”
  孔屬興自然也只有听話的份,隨后陳信与方彭兩人向著密室而去,沿著曲折的地道往地底城飛回。
  回到地底城,陳信与方彭回到議事廳,陳信才說:“方將軍,黃宗主他們有沒有告訴你們智能元素的制造方法?”
  “回宗主,四位宗主在閉關前,已經詳細的記下制造方法,不過据藍宗主說,這還不是最正确的方法。”方彭說。
  “怎么說?”陳信問。
  “葉宗主認為,地球上一定會有更好的方法,速度會更快,所以屬下現在集合了一批對元素控制較為精熟的人,研究還有沒有更快的方法……”方彭說。
  陳信心想自己也幫不上忙,于是略過這件事,對方彭說:“對了,方將軍,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与一些朋友會面后,還要閉一次關。”
  方彭搖搖頭似乎無法理解,陳信練成這么厲害是作什么?想想才說:“宗主,你實在是方彭這輩子從未見過的武學奇才,方彭初識您至今,您的功夫進步的速度實在嚇人……”
  “其實我自已也想不通。”陳信說:“要不然還可以將方法告訴大家,有時我也擔心,是不是自已練錯了。”
  “稟宗主,屬下認為可能是我們練錯了。”方彭說。
  “什么意思?”陳信不解。
  “据說五、六百年前無祖的時代,武學昌盛。”方彭緩緩說:“當時留下了許多傳說,有些就是發出光華的傳說,后世的人都當作是虛构的,或是為了將無祖及他的八大弟子神化,才有這些奇怪的傳說,沒想到今日會讓我親自見到。”
  “是這樣嗎?”陳信也疑惑的說:“可是我一開始确實是差點走火,成為廢人。”
  “這個屬下就不了解了……”方彭說。
  兩人陷入了沉思中,過了一會儿,方彭眼見無事,向陳信告退,去處理地底城其他的公務,陳信想想离二十二點還有兩、三個小時,乾脆先去見見大哥,于是輕輕飄身,向著孟火明的居所飄去。
  飄到孟火明的住處,孟火明卻不在家,謝孟瑛与心心兩人高興的將陳信迎入屋中,心心自先說:“陳信,火明說現在要叫你宗主,宗主是什么東西?”
  “心心別亂說話。”謝孟瑛笑罵心心,心心小嘴一癟,隨即吐了吐舌頭,謝孟瑛搖搖頭對陳信說:“宗主別見怪。”
  “大嫂你別這樣客气。”陳信搖搖頭說:“還是叫我陳信得了。”
  “不成。”謝孟瑛笑笑說:“你大哥會罵找的,何況禮不可廢。”
  陳信自然不依,兩人堅持良久,陳信終于拗不過謝孟瑛,最后只好說:“至少我心里還是把你當作大嫂,總可以不要哪么拘禮吧?”
  謝孟瑛還沒說話,陳信對心心說:“心心,來陪我坐好不好?”
  心心哪里懂得客气,馬上高興的擠到陳信身邊,笑嘻嘻的抓著陳信,陳信接著說:“大嫂,你還是別站著吧。大哥呢?”
  謝孟瑛搖搖頭還是坐了下來,對陳信說:“火明這些天執勤,在家的時間比較少,而且似乎地面上蠻多事的。”
  “大哥也在地面上?”陳信可惜的說:“剛剛我才從那儿回來,忘了問問方彭將軍。”
  “宗主剛上去過?”謝孟瑛有點意外的說:“听說那里還沒取名字?”
  陳信有點尷尬的說:“方彭將軍逼我取個名字,我只好胡謅了一個,大嫂不要見笑。”
  “怎么會?”謝孟瑛接著問:“宗主取了什么名字?”
  “望鄉城。”陳信回答。
  “很好啊……”謝孟瑛遲疑了一下說:“听說……這次只有大將以上才能回去?”
  “黃宗主他們說,這次十分危險,大家一起回去,恐怕會損失慘重。”陳信回答后一笑說:“大嫂別提這個,那本雪舞心法練起來還順嗎?”
  “對了,真不愧是稱為三大身法。”謝孟瑛說:“不過我只能參考一些用的上的部分,畢竟不能將數十年的功夫廢了,還是心心能從頭練起。”
  這也是情理中事,陳信點點頭問身旁的心心說:“心心,練的怎么樣了?”
  心心說:“陳信,心心剛開始好難過,現在比較好了。”
  謝孟瑛在一旁解釋說:“一開始心心必須將內息移到新的路線,在未能循環的前十來天,等于內息全失,不要說跳不起來,連多跑兩步都會累,到了數天前才打通,以后就快了。”接著又說:“要是也要我這樣做,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陳信了解謝孟瑛年紀較大,內息較強,經脈的記憶也較為深刻,确實比較難以轉變,還是心心比較合适,于是接著說:“那心心是不是也要開始練動功了?”
  心心搶著說:“對呀,心心現在在練身法,孟瑛說這套功夫身法最好。”
  陳信与兩人聊了一陣子,眼看時間快到,想起今天那雷可夫的奇怪要求,更使得陳信心里疑惑,于是對兩人說:“我該走了。”
  謝孟瑛起身說:“宗主慢走。”
  心心覺得好玩,也起身說:“宗主慢走。”一頓又說:“走那么快干嘛啊?”
  陳信与謝孟瑛忍不住好笑,陳信抱起心心說:“我還有事,心心要好好練功夫喔,下次練給我看。”
  心心點點頭,乖巧的說:“好。”
  陳信對謝孟瑛點點頭,飄身去了。回到宗主府,已將近二十二點,陳信就直直往西院客房飄去,到了趙可馨与許麗芙居住的地方,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意外的發覺室內居然有許多人的聲息,雖然一個個都并未出聲,但是陳信仍然感覺的出來。
  照道理來說,若是屋內有許多人的話,不可能一直沒人說話,陳信遲疑了一下,還沒敲門,忽然听見屋內傳來一個壓低的聲音說:“那雷可夫,你有沒有說清楚?”
  陳信听的明白,這不是王仕學的聲音嗎?
  “噓!應該要來了。”那雷可夫也低聲說。
  陳信心中更是惊疑,他們這是在干什么?細細分辨屋中的鼻息聲,察覺一共是二十一名,這樣說來第五小組全部都擠在里面了,這間房間又不是很大,這些人擠在里面不覺得气悶嗎?難道……陳信不相信他們會有什么陰謀,何況連薛乾尚、趙可馨、許麗芙都在里面,不過又別無合理的解釋。
  陳信想了想,室中又別無聲息,自己杵在這也不是辦法,話說回來,真有什么變故的話,自己其實也該應付的過來,于是陳信輕輕敲了門。
  門內傳來趙可馨的聲音:“請進。”
  陳信身体自然而然的運起功夫戒備,光華泛出,輕輕將門推開,門剛描開一絲的時候,身上的光華已經照入屋內。
  首當其沖的就是王仕學,陳信看見王仕學手中不知道拿著什么東西,正對著房門,陳信眉頭一皺,乾脆將門一推,光華閃入屋中,七、八個人手中同時發出跰跰聲,隨即有東西向著陳信射來。
  陳信內息立刻向外泛出,將那些東西阻在身外,內息一振,那些東西散成碎末向地上飄落,陳信這時看清只是一些紙片,這是慶祝時用的拉炮,用這要干嘛?
  陳信疑惑的向前一望,室中果然是原來第五小組的成員,眾人看紙片碎成粉末落下,一時都傻在那里,陳信抬頭望向眾人,室中雖然并未開燈,但是卻被陳信發出的光芒照的亮晃晃的。
  這時那雷可夫才訥訥的說:“我就說……他會發光,你們就不信。咦……怎么……怎么更亮了?”
  陳信心中奇怪,將內息向內收,光芒一下子黯淡了下去,眾人眼前突然又是一黑,只有陳信身上還隱隱有光彩流轉不停,過了一下子,在門旁的王仕學才將燈打開,歎口气說:“陳信,沒想到你真的能發光。”
  陳信望向微笑著望著自己的趙可馨、許麗芙兩人,又看了看薛乾尚,搔了搔頭說:“這是怎么了?”
  薛乾尚接口說:“阿信,你是不是發現到我們在里面?”
  陳信點點頭說:“我正覺得奇怪,里面怎么會有二十多人。”
  趙可馨与許麗芙兩人這時走到陳信身邊,一人拉住陳信的一邊,許麗芙輕聲的說:“大哥,生日快樂。”隨后向陳信左邊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趙可馨也在陳信右邊的臉上吻了一下,接著才說:“陳信,生日快樂。”
  “今天是我生日?”陳信大為意外。
  “沒錯。”薛乾尚說:“現在正是地球時間一月十四號,上午十點正,沒想到吧。”
  陳信恍然大悟,對薛乾尚說:“這一定是你的主意。”
  陳信心想只有薛乾尚知道自己的生日。
  薛乾尚搖搖手說:“冤枉、冤枉。”
  陳信身旁的趙可馨才輕輕的說:“大家聊天時,薛乾尚提到你的生日,算了算恰巧是今天,我想給你一個惊喜。”
  陳信感激的將身旁的佳人摟住,對大家說:“謝謝大家。”
  李麗菁走上來說:“陳信,你真是不可思議,怎么會發光的?”
  那雷可夫接著說:“這樣晚上不是不用開燈了?”
  “別提了,我有時真是越練越糊涂。”陳信搖搖頭說:“對了,你們怕我先來,所以那雷可夫被派來攔著我,對不對?”
  那雷可夫說:“我和王仕學,薛乾尚都去過好几次,只有我剛好能遇到你,不過陳信,你怎么知道我們都躲在里面?”
  “我听到了……”陳信心想要是說听到呼吸聲又有麻煩,乾脆說:“……敲門前听到王仕學和那雷可夫在說話。”
  那雷可夫大聲說:“原來是坏在老王手里!”
  王仕學跟睛一瞪,卻也說不出話來,只好轉移話題,大聲說:“好了,吃東西吧。”
  眾人嘻嘻哈哈的將食物推了出來,一面聊天一面玩鬧,過了一會儿,曹似同忽然叫:“陳信!”
  陳信听到松開趙、許兩人,向曹似同与林美雅走去,一面說:“兩位組長。”
  曹似同說:“今天開始,你就二十歲了,以后作任何事都要更加謹慎。”
  “你說過,到那時你會先去地球。”林美雅接著說:“一切都要小心,最好能讓兩方化敵為友。”
  “是的。”陳信點頭受教,見沒有其他的事,陳信又溜回到了眾人之間,一整夜中,眾人就在歡笑聲中度過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隊友們一個個的离去,最后終于只剩下陳信、趙可馨、許麗芙三人,二人剛剛与眾人在一起,也不好說什么,現在眾人散去,三人面面相對,陳信忽然發覺,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牽著兩人的手,默默地看著兩人。
  過了一會儿,趙可馨才輕聲說:“陳信,你剛剛說還要再閉關一次?”
  陳信點點頭:“我希望能將自己想到的所有不足處,盡量的補強,”
  趙可馨听了之后,望了望許麗芙,沒說什么的低下頭來。
  陳信望向許麗芙,許麗芙依著陳信說:“大哥,這些天我和可馨姐,常常在想你……”
  陳信微帶歉意的說:“我對不起你們……”
  “別這樣說。”趙可馨抬起頭來,接著說:“你當然要加強,不然我們說不定再也見不到面了。”
  “對呀。”許麗芙說:“大哥,我和可馨姐也很加油呢。”
  陳信想起趙可馨曾經差點走火的事,連忙擔心的說:“可馨,你別太勉強了。”
  “陳信,我好想對你有點幫助,可是你的功夫越來越高,与我的距离似乎越來越遠,我怎么赶也赶不上。”趙可馨難過的說。
  許麗芙看趙可馨如此,搖搖頭安慰說:“可馨姐,我從來沒听說過有任何人像大哥一樣,功夫進步的這么快,這一定是天生的,你別為這种事煩心。”
  陳信搖頭說:“其實我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天份,一直沒告訴你們我的方法,是因為當時我差點成為廢人,所以莉絲雅小隊長才不斷的警告。要我絕對不可以對別人說,免得害到任何人。”
  趙可馨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許麗芙想了想又說:“大哥,不然你告訴可馨姐,可馨姐這么聰明,功夫又高,說不定能想出問題來。”
  陳信望向趙可馨,趙可馨微微一笑說:“其實我也沒什么把握。”
  陳信摟著兩人的腰,輕輕的說:“我實在怕會害了你們。”想了想,忽然想到嚴碧雪臨死之前交給自己雪舞心法的景象,歎口气說:“不過畢竟這也是一個讓我成功的方法,我這次一去……我就告訴你們好了,不過可馨、麗芙你們倆記住,一定要搞清楚才能試。”
  許麗芙還沒听懂,趙可馨一皺眉說:“陳信,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學了。”
  趙可馨一說,許麗芙當然就了解了,輕輕捶著陳信說:“大哥、可馨姐,你們別說不吉利的話。”
  陳信不再岔開,將自己當時如何運行到八十一轉的過程說了出來,如何被莉絲雅适當的阻住經脈爆裂的危机,沒想到一掌推出卻使勁力傾巢而出,全身虛脫成為廢人,莉絲雅如何當机立斷,以逆元通脈術將自己救回,而兩人也修練了好久才逐漸恢复元气,陳信也因此功力突然出類拔萃。
  趙可馨与許麗芙靜靜的听著,听到緊張的時候兩人都張大了嘴合不攏,說到陳信与莉絲雅兩人到駕駛室中療養時,許麗芙才忍不住說:“難怪那時莉絲雅小隊長會要你進去。”
  趙可馨也點點頭說:“對,當時我看你們臉色很差,心里就覺得奇怪。”
  許麗芙輕笑了兩聲說:“我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不過……那時我有點吃醋。”
  陳信听了心里一甜,緊了緊摟著許麗芙的手,趙可馨搖頭笑罵說:“小妮子,越來越不害躁。”
  听了趙可馨的話,許麗芙臉上倒是有些微紅,拉著趙可馨的手抗議,搖晃了一陣子才悠悠的對陳信說:“大哥,我們三個能這樣在一起,我好開心。”頓一頓又說:“所以說話沒怎么顧忌,你會不會不喜歡?”
  “當然不會。”陳信緊緊抱住兩人,吁了一口气說:“我也希望我們能一直在一起,可馨、麗芙,以后沒事了,我很想接父母來鳳凰星上住,你們覺得呢?”
  許麗芙很快的說:“大哥,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過了一會儿,趙叫馨才有點遲疑的說:“我也希望三個人一直在一起,不過還是要跟父母先說一聲,其實我一直有點擔心……”
  “可馨姐。”許麗芙說:“你擔心什么?”
  “傻丫頭。”趙可馨說:“要是我們父母知道我們三人在一起,你想他們會怎么說?”
  想到這個問題,三人一時都沉默了下來,陳信知道,三人在一起,是沒辦法結婚的,就這樣一直虛耗下去,只怕三人的父母都會反對,可是這該如何解決?
  沉默了一會儿,還是趙可馨先說:“我不該提起這件事的,這畢竟是許久以后的事,大家都安全回去了再說。”
  “是我錯了。”陳信說:“未來的事現在想也沒用。”
  陳信輕輕的吻了吻兩人,溫柔的說:“你們也該休息了,我先回去,這次閉關可能更久。”
  兩女見陳信要走,正依依不舍的時候,許麗芙忽然神秘的說:“大哥,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陳信一愣,趙可馨似乎猜出許麗芙要說的秘密,面上微泛潮紅,雙手搔著許麗芙的胳肢窩,一面笑著說:“你敢說,你敢說。”
  許麗芙嬌笑的喘不過气來,連忙叫:“大哥救命。”
  陳信這時好奇心起,飄身將趙可馨牢牢抱住,向后一退,湊趣的問:“什么事?”
  趙可馨被陳信由后一把抱住,面色更紅,全身一軟說不出話來,許麗芙喘了几口气才說:“大哥,你下次閉關出來,可馨姐的內息可能已經足夠凝固了。”
  陳信一听又惊又喜,眼睛望向怀中的趙可馨,趙可馨雙目与陳信一接,整個頭垂了下去,再也說不出話來。
  陳信望著趙可馨粉嫩的后頸,忍不住重重的吻了下去,想到內息凝固所蘊含的涵義,陳信的身体忍不住變化了起來,緊貼著陳信的趙可馨自然察覺到,嬌哼了一聲,卻又無力掙扎,陳信兩手緩緩的游移,兩人的呼吸聲也漸漸急促了起來。
  直到許麗芙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大哥。”陳信這才猛然惊覺,但這時怀中的趙可馨已經直不起身子,只好將她扶抱到床上,慚愧的對兩人說:“麗芙、可馨,我……我真是的,對不起……”
  許麗芙走到趙可馨身邊,搖頭笑了一聲說:“大哥,下一次我會先避開。”
  趙可馨臉上更紅,拉住了許麗芙,呸了一聲說:“都是你,你……還說。”
  陳信老著臉皮走過去,拉著兩人的手說:“麗芙也要加油。”
  許麗笑臉一紅,抽出手來低低啐了一聲,卻說不出話來,趙可馨含情的望著陳信,羞笑說:“知道了,我會督促麗芙妹子的。”
  陳信望著兩人,心中歡喜的說不出話來,又過了許久,趙可馨才不舍地催促陳信回去,陳信眼看實在沒理由再呆下去,只好一步一回頭的緩緩离開。
  鳳凰二十九年第四周周四
  陳信回到屋中,自然是心潮起伏了許久,想起兩女的濃情密意,過了好一陣子才能靜下心來,接著他這才開始細細的思索,如何將极樂快速而順利的包住自己的手掌。
  因為當時將极樂化成長刀,就足足花了將近三天的時間,而且表面要作堅硬處理,再加上組織的結构化,使得能夠抵抗外在的撞擊,這些當初吉吉樂樂意識消失之時,并沒有說清楚,陳信還是靠著當時的記憶,慢慢回憶才想出來的。
  但現在可沒這么簡單,現在不但要迅速的舖上手掌表面,而且還要可軟可硬,當指掌變化時,需要柔軟的結构,當适當的時机,邊緣還必須鋒利化,可以用來切割,因為現在吉吉樂樂結合為一体,所以分由兩臂出去時,中間還是有部分必須在胸口連結著,所以在需要的時候,也該要能突出部分劍型的長度。
  這中間有許多時候是半硬半軟的,又要快,又要得心應手,陳信真是絞盡腦汁,足足花了二十天,才將各种造型的組織過程弄清楚,而且還發覺之前制成長刀時,在勁力傳遞的時候似乎有點阻礙,想來該是不能增幅五倍而只能三倍的原因。
  于是陳信又花了五天不斷的熟悉,終于能隨時產生變化,而且能夠迅速的行動,不再有阻滯。
  當熟練了以后,陳信心想還是不要常常用這种方法。一方面是自己現在的功力實在已經不弱,另一方面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實力,總是以此施行,恐怕反而阻住了自己成長的需要,其實這些練習,陳信也知道并不需要閉關,但是這到底是自己的秘密武器,陳信若不閉關,又不愿在人前顯現,恐怕沒有練習的机會。
  所以現在欠缺的就是實際的發出內息了,這總不能關在屋里試,以陳信現在的能力,再加上增幅功能,要毀掉這個地底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陳信想了想,自己只有找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練習。
  這种地方想來并不難找,整個鳳凰星上,現在地面上的人多半都集中在望鄉城了,出去晃晃一定會有收獲的。
  于是陳信想定了后,心想不知道現在大海在哪里,于是將心神又向外延伸了出去。這些日子陳信專心在极樂上,倒是少有將心神外放的机會,不過這也算是自己獲得的新能力,不多多練習只怕要用的時候不靈光。
  陳信四面一听,發覺屋子的四周,不論在室內室外,還是分布了二十來人,但是沒有一人說話,陳信心想,大海服侍了自己這么久,自己居然不知道他住哪里,實在是有些慚愧,雖然听出旁邊一間小屋中。有個功夫比一般侍衛還高的人,陳信也不确定是不是大海,只好一揮手,將門引開,聲音輕輕的傳出:“來人。”
  門外的衛兵聞聲連忙奔入,對陳信說:“宗主。”
  “請大海來。”陳信微笑說。
  一名衛士迅速的奔去,陳信听覺一直跟著這名衛兵,這名衛兵果然向著剛剛那一間房舍走去,想來大海正是住在那里。陳信听到衛兵敲著房門說:“湯侍領,宗主有請。”
  陳信這才知道原來大海姓湯,湯大海!看來是好大一碗湯,而且還是什么侍領,這時听到湯大海說:“好,我就去。”
  陳信將聲音傳了過去:“大海,不用過來了。”
  那名衛兵嚇了一跳,大海倒是已有經驗,恭聲回答:“宗主請指示。”
  “你去看看方將軍在不在,我有事与他商議,我在議事廳等你的消息。”陳信說。
  “是,屬下馬上去辦。”湯大海馬上离開了房間,陳信也飄身而起,往議事廳的方向而去;到了議事廳,陳信稍坐了一會儿。
  不久湯大海匆匆的赶來,對陳信恭聲說:“稟宗主,方彭將軍不在辦公廳內,在城中視察,屬下派了人去請了。”
  陳信點點頭說:“大海,你作的不錯,去休息吧。”
  湯大海遲疑了一下,陳信疑惑的說:“大海,有事嗎?”
  湯大海有點靦腆的說:“稟宗主,屬下有一事相求。”
  陳信有點意外的說:“有什么事?你說。”
  湯大海才有點遲疑的說:“宗主,您是不是要去城外練功?”
  “咦,你怎么知道?”陳信問。
  湯大海回答:“屬下心想,宗主若非要出城,大概不會急著找方將軍,所以想請求宗主,帶屬下在一旁隨侍。”
  陳信眉頭一皺說:“大海,可是我一個人去比較方便,你也不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想跟去呢?”
  湯大海有點尷尬的說:“稟宗主,屬下心想,宗主日后必定是個傳奇人物,屬下若是在宗主練功之時,有幸能隨侍在側,以后也能做個見證。”
  陳信想了想,對湯大海說:“大海,謝謝你的稱贊,不過這次我要去的地方,可能你沒辦法到達,還是下次吧。”
  湯大海面露失望的神色,低頭說了聲;“是。”慢慢的退了下去,陳信心中倒是有些歉然。
  過沒多久,方彭將軍就赶來了,陳信直接的說:“方將軍,我想去地面走走。”
  “宗主是想去看看望鄉城嗎?”方彭問。
  “也是。”陳信說:“不過我是想找一個開闊一點的地方練功。”
  方彭點點頭,將腕上的一個收發机取了下來,交給陳信說:“那宗主帶上這個,若是有什么事也好聯絡。”
  陳信意外的說:“方將軍,咱們鳳凰星上也有收發机嗎?”
  “當然有。”方彭笑笑說:“我們的科技并不低于地球,之前不常用是怕被聯邦截听,加上地底城又收不到,所以我們才都沒有用收發机的習慣,不過現在聯邦部隊已經离開,我們又在地面上建立了据點,可以藉著線路与地底聯系,這樣只要宗主不离開太遠,通信該沒有問題。”
  “多遠?”陳信問。
  “稟宗主,因為沒有衛星的關系,所以不能及遠,不過离望鄉城一千公里內,該都沒有問題。”方彭回答。
  “原來如此,不過距离太短,我可能用不著。”陳信知道衛星可以將訊息吸收放大,才傳到指定的地方。
  方彭接著說:“等宗主等人离開后,我們會多制造几艘卓卡,送上一些衛星,說實在話,如果聯邦不來插手,鳳凰星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陳信點點頭,對方彭說:“力將軍,我走了。”
  方彭連忙說:“屬下陪宗主去看看望鄉城。”
  陳信心想也好,也沒拒絕,与方彭兩人往著地底洞穴飄去。
  兩人略為巡視了望鄉城,進食之后,陳信辭別了方、孔兩位將軍,獨自向著城外飛去。
  首先陳信直直往上飛,當年還在地球時,就能飛上兩万公尺的高空,現在到了鳳凰星,雖然功夫不斷的進步,反而沒時間試試這种功夫,陳信忽然提起勁來,一面上沖,一面將內息逐漸的外放,光焰在周身流轉,先沖到四万公尺的高空,雖然只有四十公里遠,但是陳信的呼吸已經頗為不暢;陳信現在的身体循環損耗量非常小,這樣的空气密度雖然极低,倒還勉可支持,不過陳信并不是以這樣為滿足,再望了望腳下的云霧,繼續向上飛去。
  再沖出兩万公里,陳信已經無法順利的呼吸,而且体外的壓力降低,陳信必須將護体的內息加強,現在必須依靠的就是陳信体內蘊含的能量了。
  陳信体內蘊含的能量自然极為丰厚,足以讓自己停止呼吸好一陣子,但是主要的能量損耗還是用在身体外部穩固壓力及高速飛行時与空气的摩擦,這些都占了陳信主要的循環內息,停止呼吸雖不打緊,但是停止呼吸,能量不能藉著燃燒熱量循環來補充,只能以內息指揮著身体的動作,身体的內部呈現暫時假死的現象,除了腦部依然繼續運作。
  過一陣子,陳信終于覺得不支,雖然內息還是很丰沛,但是腦部缺氧實在危險,無奈下只好迅速的向下落去。
  陳信一面下落一面想,自己与之前最大的不同處,就是以前在地球上,自己是內息不足,現在內息足是足了,但是氧气卻又是一個問題,要是帶個氧气桶。
  自己說不定可以來回一趟鳳凰星的土月或金月等天然衛星……不過距离這么遠,實在也沒啥把握,要是內息一個不順,只怕就會不小心暴斃在太空中。
  落到云層之下,看著眼前整片的大草原,而望鄉城只是一個小點,陳信認清了方向,漫無目的的飛著,心想乾脆飛到遠一點的地方再來試功夫,飛出了數千里,陳信飛出草原,飛出森林,越過大河和高山,一時也想不出,自己該到什么地方練功,眼看飛到了海上,陳信停了下來,終于做了決定。
  原來陳信想到,在地面上,再怎么樣注意,說不定一不小心,還是傷到了人,乾脆在海与天之間,往海中間發掌,該不會有問題,只是可能會傷到一些海中的生物。
  但這時也顧不得許多了,陳信內息再運轉了一會儿雙手一催,全力向著二十公尺下的海面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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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虎居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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