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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与虎為友


  陳信接著說:“可馨的意思是逆元通脈術?”
  趙可馨點點頭,沉思的說:“當時陰陽糾結。說來簡單,但是陰勁稍弱,就會被丹田損耗掉,陰勁過強,丹田又承受不住,當時莉絲雅与陳信兩人的功力正好能配合,算是陳信運气好。”
  “那就沒辦法了喔?”許麗芙一面望著兩人,一面說。
  陳信搖搖頭,趙可馨遲疑的說:“除非……除非用試的,在經脈縮回之前,大概可以試三、四次,陳信的內息如此丰厚,不會不夠的。”
  “這樣不成。”陳信說:“先不論每次灌入內息就會磨損一次丹田,何況可馨你是女的,本身具備的是陰勁,以陽勁灌入反應會不會不同也沒人知道,加上要是四次都失敗,不就要重新練起了。”
  趙可馨一笑說:“這倒無妨,大不了萎縮之后,你再幫我通入陰勁就是了,反正你陰陽皆備。”
  陳信聞言點點頭說:“這樣還可以,不過……”
  趙可馨接口說:“不過最后的風險,就是不能超過丹田能承受的含量,不然傷了丹田,那一切都完了。”
  “對。”陳信點頭說:“其實不用試這么危險的方法,我用陰勁替你們施行逆元通脈術,應該就能將你們的經脈擴大,雖然效果沒這么大,但是至少也能提高個五六倍的功力。”
  這個陳信倒是蠻有信心的,其實陳信不知通,以陳信現在的功力,要是全力幫助對方打通經脈,至少也可以造就趙可馨,到達方彭等將軍程度的功力。
  趙可馨搖搖頭說:“這樣不好,一來雖然能夠提升,但是你難免功力大傷,二來以后要是再想用剛剛我們說的方法,在功力大增之下,危險度更是增加不少。”
  陳信沉吟說:“功力大傷倒是不用擔心,大不了我分几次做就是了,第二個可能性倒定必須考慮。”
  陳信頓一頓又說:“可罄,說實在話,我練到現在,有時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要不是我的功夫大進,不但自己不會糾纏進這些事里面,也不會把大家陷在這里。”
  “大哥。”許麗芙柔聲說:“你別擔心,我們不會亂來的。”
  趙可馨也柔聲說:“陳信,事情也要往好處想,不然你也不可能救回你父親,練功夫并沒有錯,會發生這些事,還是有許多机緣巧合才會這樣的。”
  反正陳信也不是易于感傷的人,說過就算了,摟著兩人聊一陣子,許麗芙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附在趙可馨的耳邊,嘀嘀咕咕了兩句,陳信卻是听的清清楚楚,許麗芙說的是:“可馨姐,你不告訴大哥你的內息凝固了?”
  趙可馨臉上一紅,急忙一推許麗芙,頓說:“傻丫頭,他听的到啦!”
  許麗芙這才想到,望向陳信,見陳信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許麗芙的臉一下子紅透到耳根,站起身來說:“我……我出去了。”一面向外跑。
  陳信臉上更紅,趙可馨一把抱住許麗芙,咬著下唇說:“不准跑。”這時一向大方的趙可馨,連望都不敢望陳信。
  許麗芙扭著身子,一面說:“我又還沒……”一面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將頭鑽進趙可馨的怀里,兩女笑作一堆。
  陳信心中微微一蕩,但旋即宁定,搖搖頭走過去,雙手摟住了兩人,兩人同時一軟,趙可馨面色微紅,依在陳信怀中,說不出話來,許麗芙更是面色通紅,輕聲的說:“大……哥,我可不行……”但身体卻更是動彈不得。
  陳信強忍心中的意馬心猿,輕輕吻了吻兩人說:“等到我們安全的回地球,我再一起把你們娶回家。”
  趙可馨聞言清醒,憂愁的看著陳信,輕訴著:“陳信,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她知道陳信是因為對這一仗沒把握,才會不敢放縱自己。
  陳信确實是怕自己万一出了事,對不起怀中的兩位,所以不愿貿貿然的糊涂起來,見趙可馨明白自己的意思,陳信搖搖頭感慨的說:“可馨,你知道不行的,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与你們分离了。”
  許麗芙這時也感到不對,臉上的紅潮漸漸退了下去,望著神色凝重的兩人,跟著坐直了身子。
  這時陳信接著說:“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們別……”
  許麗芙与趙可馨同時用手捂住了陳信的嘴,許麗芙皺眉說:“大哥,別亂說話。”
  陳信長歎了一口气,搖搖頭說:“好,我們不提這個,等几天后黃宗主他們出關,出發往地球之后,我們去地面走走。”
  兩女雖然溫柔的點頭,但是一時卻再也快樂不起來了。
  鳳凰星三十九周周三
  這些日子黃祥等人出關,卓卡一艘艘的建立起來,衛星也放上了太空,眾人商議了行程后,黃祥等人將自己的卓卡外表布置成隕石,結合在一起,打算到進人地球大气層之后,外層偽裝逐漸消失再分開。
  終于,他們在鳳凰三十九年第七周周二出發了,預計陳信在第十二周周二出發,而趙可馨、許麗芙等人只好等到二十二周周二。
  在出發之前,陳信詢問了黃祥自己身体發光的問題,黃祥也不能有很好的解答,不過倒是叫陳信不用擔心,体內的內息本來就是一种能量,光也是一种能量,這只代表陳信体內的能量似乎极容易轉化為光能,雖然這些光對攻擊敵人并無幫助,不過想來應該無害。
  陳信這些日子一直試著維持体內的平衡,到實在受不了才換了換气,略作進食,在逐漸的習慣之下,陳信体內似乎有了些改變,變的能支撐較久的時間,這二十來天中,陳信也只換過了一次气,好好補充一次內息,雖然离飛入宇宙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總是找到了一個目標。
  而且在陳信強大的功力作后盾之下,陳信的引力術也有長足的進步,已經是堪使用了,因為引力術本就比御風術還簡單,只是當時陳信選擇了御風術而已,現在多學一樣,自然是駕輕就熟。很快的陳信有事沒事,就以引力術飛到七八十公里的高處去逛逛,呆了一陣子后再回來。
  今天下午,陳信准備帶趙、許兩人出游,事跡不密,被那雷可夫發現,最后連同那雷可夫、王仕學、謝日言、李麗菁、柯芙娜、張婷等人都要一起去,陳信乾脆再約薛乾尚,薛乾尚以不作眾人的電燈泡為由拒絕了,陳信也只好罷了,最后九人乾脆坐著預計用來飛回地球的中小型卓卡,向外飛去。
  第一個目標自然是陳信去過的那片洼地,大家都想去看看蝠虎,但是卓卡在空气中飛行,并不能加速到接近光速,只能以音速的數倍飛行,反正時間還多,現在与望鄉城、地底城的聯絡又不會斷,陳信也不急,乾脆悠哉悠哉的往洼地飛,沿路欣賞地面的風景,直到晚上才到達洼地,陳信將卓卡降在洼地的旁邊,准備明天再去拜訪蝠虎。
  這時那雷可夫与李麗菁正在准備晚餐,其他的眾人正在聊天,王仕學正對陳信說:“陳信,你現在真的都沒在呼吸啊?”
  陳信點點頭說:“對呀,我想練功夫的目的,并不在找出如何攻擊敵人,更重要的,應該是如何在更艱困的環境下存活。”
  柯芙娜搖搖頭說:“太高深了,我不了解。”
  謝日言跟著說:“陳兄,既無气体進出,聲從何來?”
  陳信點點頭說:“聲音本來就是一种音波,体內气体經過時,自然會向外震動,只要周圍并非真空,自然會傳出來,并不一定要真的吐出气來,不過一開始不習慣,聲音會有點不清楚,現在就沒問題了。”
  王仕學轉個話題說:“陳信,你說看到無祖留言,有沒有留下什么秘笈之類的東西,像是無祖后冊什么的?”
  陳信一笑說:“沒有,而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時那雷可夫与李麗菁端著食物走出來,那雷可夫大聲說:“來,除了陳信,一人一份。”
  王仕學笑著說:“那雷可夫,我看你越來越有廚師的樣子,回地球后開個餐廳吧?”
  “別提了。”那雷可夫搖頭晃腦的說:“本來想學點制造武器的功夫,結果什么都沒學到就被送上戰場,最后變成廚師,真是可悲啊。”
  謝日言說:“畢竟尚有所獲……”
  那雷可夫會意,望向李麗菁傻笑,李麗菁瞪了那雷可夫一眼,說:“很后悔嗎?”似乎正要一拳擂過去。
  那雷可夫不知那來的勇气,忽然大聲說:“我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麗菁,其他都不重要了。”
  李麗菁聞言大出意外,難得臉一紅,收起了粉拳,低頭拉住那雷可夫的手,沒再作聲。
  眾人看著兩人的模樣,不禁往自己的情人一望,卓卡中一時之間,充滿一片溫馨的感覺,過了片刻,王仕學才說:“反正還要一百多天才能回去,這段日子我們就好好放松心情,到處走走。”
  趙可馨輕輕搖搖頭說:“我們最多能玩三十來天,等陳信一走,那些人一定不放心我們出來,至少是不能用卓卡了。”
  眾人想到又要關在地底八十多天,不禁為之沉默,過了一會儿,謝日言才說:“既是如此,吾等不妨与陳兄看齊,多多練功。”
  柯芙娜望向謝日言,微笑搖頭說:“你就知道練功夫。”雖是責備,言語中依然深蘊著情意。
  那雷可夫見狀,搖搖頭說:“謝老兄想必是冷落了人家,這樣可不行,像我多么体貼,麗菁對不對?”最后一句話對著李麗菁說。
  李麗菁一拳揮過去,故意板著臉說:“你少臭美了。”說著自已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陳信對眾人說:“希望在大家到達地球之時,問題都已經解決了。”
  王仕學這時說:“陳信,你要小心一點,別……”一時似乎說不下去,張婷見狀接著說:“要替可馨和麗芙想一想。”
  “對!”那雷可夫接著說:“陳信,我也不贊成你先走,雖然這些人也還不錯,但是你替他們拼命,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這時李麗菁和柯芙娜也跟著叫陳信不要冒險,眾人說了一陣子,陳信才對大家說:“謝謝大家,但這事我非作不可,也許我感覺這是一种責任吧。”
  那雷可夫皺皺眉說:“陳信,你明明才二十,說起話來越來越有六、七十歲的架勢了。”
  李麗菁難得贊同的說:“對,陳信我覺得你好像越來越老成了,似乎与我們剛認識之時不大相同。”
  “那時謝日言要挑戰陳信,陳信還一副怕事的樣子。”王仕學搖搖頭說。
  陳信說:“那時我是真的沒把握。”
  謝日言搖頭歎息:“本想再与陳兄一戰,但差距越來越遠,此事渺然無期。”
  那雷可夫插口說:“謝老兄別想這些,陳信算是怪物。”
  陳信听了也只有搖頭,過了片刻才說:“其實我一直在想,當年种种練功技巧,傳到現在,一定許多都失傳了,我的方法与可馨商議了之后,有些問題一時也沒辦法解決……”
  許麗芙微笑說:“大哥,既然想不通就別想了。”
  “這倒不一定。”趙可馨忽然說話:“陳信,我想在你回地球之前試試。”
  陳信愣住了,對趙可馨說:“當時我一坐就是將近二十天,換成鳳凰星上的時間也要十五、六天……”
  趙可馨微笑說:“明天看過了蝠虎后,我就開始,你們依然可以在鳳凰星上四處逛,不過陳信在最后几天照看著我就是了。”
  李麗菁疑惑的說:“麗芙說很危險耶,趙可馨,你真的要試?”
  趙可馨堅定的點了點頭。
  陳信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解,趙可馨卻又一笑說:“陳信你別擔心,只要小心別傷了丹田,最坏的狀況下,你也可以幫我重新打通經脈。”
  陳信想想也是,才勉強頷首同意。
  鳳凰三十九年第七周周四
  清晨,陳信等人將卓卡往陳信見過蝠虎的地方飛去,因為那片叢林是在洼地的深處,以現在的速度還要飛行一陣子。
  那雷可夫可正操作著智能中心,陳信想讓他先熟悉一下,說不定回地球時,那雷可夫也能操縱了。
  其他的眾人圍在觀賞窗旁,向外打量著,陳信因為來過,也不去擠窗戶了,坐在椅子上,心中在想,要是將自体循環的方式改為每個較小單位,甚至細胞,這樣可能更能節省內息,也就是將身体的循環方式全部改造。
  趙可馨因為計划明天就開始關閉六識坐功,所以現在也圍在窗旁,許麗芙見窗旁人多,還是依在陳信身邊,陳信剛好与許麗芙討論起這件事。
  許麗芙听了陳信的想法后,搖頭說:“大哥,在理論上不是不行,不過這樣改造之后,万一內息失去,連以人類的方式存活也不行了……簡單的說,根本是…另一种生物了,只是以人的樣子在活著。”
  陳信听了之后,無言以對,許麗芙接著說:“何況人体的奧妙,數千年來還沒有人弄得清楚,大哥,要是自己亂改,一定會出毛病的……現在你不呼吸、不飲不食,我都擔心你的身体會順應這個需要,將你的各种机能逐漸的改變。”
  “怎么說?”陳信有點意外的說。
  “生物在環境、或壓力之下,身体會自然而然的調适,就比如說切掉一個腎髒,留下的那一個,會變的兩倍大,足以支付身体的需要。”許麗芙說:“大哥,你現在就是在給自己身体壓力。”
  “那……”陳信將內息一松,對許麗芙說:“那我繼續呼吸、進食就是了。”
  許麗芙見陳信如此,高興的依著陳信說:“大哥,謝謝你。”
  不過陳信這時忽然覺得体內果然有些异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改變的時候,窗旁的王仕學忽然說:“陳信,怎么一只動物都看不到?”
  陳信十分意外,當時自己雖然匆匆飛過,不過看這里四處都是凶禽猛獸,那會一只都看不到,陳信心中一動,將听覺向外延伸開去,發覺遠處隱隱傳來傳來許多獸類的嘶吼聲,因為在數十公里外,陳信也听不清楚,但是似乎就是蝠虎的所在地的方向。
  陳信連忙站起說:“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跟來,記住,千万別离開卓卡。”轉頭一叫:“那雷可夫,麻煩你了。”
  眾人一看陳信的神色,知道有事發生,那雷可夫這時也不開玩笑,緊張的點點頭坐穩控制席,陳信迅速的往卓卡前方的洞口飄出,內息一運,光芒大作,向外沖了過去。
  眾人駕駛的卓卡,也跟著陳信的方向追去。
  數十公里遠,陳信轉眼即至,看到眼前的畫面,陳信傻在當場,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來當時的空地,這時已經變成一片血肉屠場,虎王、虎后早已离去,兩只小蝠虎傷痕累累,雖然腦袋依然圓圓的,頗為可愛,但卻威風凜凜的站在空地中,与四面圍著的數百只各种猛獸對峙,陳信當然沒有一种認識的,眼看地面都是死掉獸類的尸体,小蝠虎有時望空嘯了一聲,低下頭去啃兩下獸尸,聲音雖仍嫌幼嫩,但已經隱隱有一股震懾群獸的威力。
  陳信望著小蝠虎,一看果然是一公一母,這時体長尾端不計,長約一公尺,約為成獸的一半,比起四面的野獸來說,算是小了許多,但是居然能存活到現在,果然如石板上所說的,在此星上并無天敵,甚至還可稱為王者,恐怕成年蝠虎撫育七十日后便將幼虎丟棄,是為了有效的減少繁殖,不然數百年下來,這個星球豈不都是蝠虎?
  陳信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眼看這時卓卡已經赶到,連忙以收發机傳入訊息,叫眾人不可太過接近。
  趙可馨這時傳來訊息說:“陳信,你也不要太靠近,危險。”
  “我沒問題的。”陳信回答:“別擔心……”
  這時地面群獸又蠢蠢欲動,陳信連忙結束了對話,向下望去,兩只小蝠虎這時似乎也做好了應敵的准備,相互背對背各守一個方向,沒多久,四面百獸同時一吼,向著小蝠虎扑去,小蝠虎怡然無懼,一聲清嘯,也分頭向著獸群中沖去。
  陳信雖然沒与地面的獸群對陣過,但是陳信在鳳凰星上遇過的動物,每一种都是外皮异常堅韌,不易傷害的,但是對于這時地上的小蝠虎來說,卻齒咬爪撕的好像在撕碎豆腐,果然小蝠虎身体雖小,但已經蘊含了莫名其妙的力道。
  不過還有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小蝠虎雖然在前足旁也生有折皺的蝠翼,但卻一直未曾飛起,使得速度一直無法提升,所以或多或少身側會受到傷害,陳信心想,可能小蝠虎還不會操控重力,不然再加上飛行的威力,群獸更沒有希望。
  這時底下的戰況更加劇烈,隨著時間的過去,小蝠虎一道道愈合的傷口又迸了開來,絲絲的血液向外流出,又加上了群獸的血液,兩只小蝠虎全身漸漸變紅,又傷了數十只各种奇形怪狀的野獸之后,終于漸漸露出了疲態。
  陳信強忍著下去幫忙的念頭,一方面是生物界的弱肉強食畢竟是自然而然的事,為了救兩只小蝠虎而屠殺這附近千百只的動物恐怕不大對,另一方面是小蝠虎雖然疲累,但是仍然未露敗像,陳信也不知該不該插手。
  這時攻擊的群獸又退了下去,兩只小蝠虎也回到了場中,彼此互相舔著身上的血液,身上的傷口也逐漸的愈合,陳信還在觀望的時候,腕上的收發机忽即傳來李麗菁的聲音:“陳信,有沒有辦法幫幫他們。”似乎同時也傳來几個贊同的聲音。
  陳信將自己一直沒插手的原因解釋了一下,過了片刻,傳來許麗芙的聲音說:“大哥,不然我們走吧,我不忍心看了。”
  陳信正要答應,忽然發現地面上的小蝠虎目中露出戒備的目光,望著天空中的自己,陳信想起虎王虎后听的懂人言,不知道小蝠虎听不听的懂,靈机一動,輕輕傳聲給地面上的小蝠虎說:“你們記得我嗎?”
  小蝠虎似乎果然能夠藉著對方發出的聲音,得知對方的意思,目光轉變為柔和,對空中的陳信,微微蹦跳了兩下,陳信心中大喜,一面向下飄去,一面緩緩的說:“我認得你們的父母,你們愿意隨我走嗎?”
  小蝠虎听到陳信說的話,似乎想起了父母,目光中流露出委屈的感覺,向著陳信靠來,陳信心中忐忑,這兩只小蝠虎要是凶性大發,忽然給自己一下,自己的麻煩可大了,但要是將護身勁力外發、或是躲開它們,只怕前功盡棄,陳信只好將勁力隱于体表之下,隨時准備外放。
  但是兩只小蝠虎這時一點也看不出凶暴的模樣,像兩只大貓般依偎著陳信,陳信伸出手,輕輕撫摸了几下小蝠虎的背脊,小蝠虎由鼻中輕輕的哼著,似乎頗為舒服,陳信聞到一股香香的味道,不知道如何形容,總令人覺得一定很好吃,看來這就是引的百獸覬覦的主因,還好這時的陳信久末進食,一時也不生食欲,想了想,陳信對兩獸說:“我們走吧。”
  小蝠虎跳了起來,向外看著,似乎准備護著陳信沖出重圍,四面休息的群獸似乎也察覺了异狀,又開始騷動了起來,將一人兩獸團團的圍了起來,陳信連忙說:“不用這樣走。”
  小蝠虎圓滾滾的雙眼,看著陳信,等著陳信繼續說,陳信指指天空說:“我們從天上走。”
  小蝠虎雖了解陳信說的意思,但是卻不明白怎么走,這時四面的群獸發覺不對,向空地又沖了過來,兩只小蝠虎正准備應戰,忽然身体一輕,卻是陳信參雜著引力術和馭物術,將兩虎帶离了地面,迅速的落到了卓卡的頂部。
  陳信對收發机說:“那雷可夫,我們先离開這里,我和它們就先在卓卡外不進去了。”
  那雷可夫一面移動著卓卡,一面說:“也好,看到它們我會怕。”
  兩虎奇怪的望著陳信,陳信知道它們在奇怪什么,比比手上的收發机、又指了指卓卡,對兩虎解釋說:“這個可以与里面的人說話,所以這里的話不是我說的。”
  小蝠虎釋然,依靠著陳信,望著四面快速通過的景色,它們自出生后還未离開過那塊空地,現在忽然飛上高空,望著地面的景色,似乎十分的新奇。
  陳信向后一望,身后數百只野獸,向著卓卡的方向追來,雖來越來愈遠,但似乎仍然不肯放棄,這下可真是攬上了麻煩。陳信心中想著,不要又遇到銅骨鳥之類的猛禽就好了,那知不想還好,前方果然遇到了一群銅骨鳥,小蝠虎似乎异常的興奮,准備應戰,陳信止住了興奮的小蝠虎,對收發机說:“那雷可夫,能不能甩掉這些鳥。”
  “我試試看。”那雷可夫回答說:“你們在上面站穩了。”隨著卓卡一個回轉,向著另一方加速,陳信還好,兩只小蝠虎差點被甩了下去,還是陳信將兩虎扶住,才穩了下來。
  將一些動物都甩掉了之后,那雷可夫才將卓卡減速了下來,陳信心想自己總不能一直不進去,對兩虎說:“我帶你們進去,不可以傷人喔。”才帶著兩虎進入了卓卡。
  進入了卓卡,眾人看著兩只小蝠虎,不禁又愛又懼,那雷可夫鼻子尖,嗅了嗅說:“陳信,這是什么味道?好像很好吃?”
  小蝠虎聞言咆嘯,就要向那雷可夫扑過去,陳信連忙止住小蝠虎,一面對眾人說:“它們听的懂,別亂說話,它們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味道才被百獸所追逐。”
  這時趙可馨忽然說:“會不會也因此父母才离開它們?”這又提到了小蝠虎的傷心事,它們也沒法說對或是不對,輕吼了一聲,低頭坐了下來。
  陳信在它們身旁坐下說:“這樣把它們關著也不是辦法,這樣吧,我上次出來找到了一個高山,上面人獸絕跡,它們在那里生活應該沒關系。”
  王仕學皺著眉頭說:“既然人獸絕跡,那它們吃什么?”
  這倒是個問題,陳信還沒回答,李麗菁接著說:“陳信,你要叫它們走啊?它們好可愛耶。”
  陳信望向小蝠虎,發現兩小的目光也正望著自己,不禁有些不忍的說:“它們是很可愛,我也有點舍不得。”
  許麗芙大著膽子走過去,對小蝠虎說:“你……你們好。”
  小蝠虎看看許麗芙,跟著望向陳信,似乎要看陳信怎么說。陳信只好說:“這個……她是我的女朋友,還有她也是。”
  跟著陳信也指了指趙可馨,這還是陳信第一次當眾這樣說,三人臉上不禁都是一紅,趙可馨乾脆大方的走過來,也与兩虎打聲招呼,兩虎似乎不情不愿的讓開陳信兩旁,走到陳信身前坐下,原來它們以為許麗芙和趙可馨是來搶位子坐的。
  那雷可夫見狀一笑說:“你們就坐下吧,人家位子都讓了出來,我去幫它們弄點食物。”說著向后走去。
  兩女遲疑了一下,還是陳信一拉,兩人才半推半就的坐了下來,趙可馨這時才問:“陳信,你說的高山多高?”
  “可能有一万多公尺。”陳信回答。
  王仕學一听點頭說:“那還是去看看好了,地球都沒有這么高的山。”興沖沖的坐上駕駛座問:“陳信,那個方向?”
  陳信說了之后,轉頭望著正在撫摸著小蝠虎的許麗芙,許麗芙看見陳信望著自己,微笑說:“大哥,替他們取個名字吧。”
  陳信搖頭說:“這我不在行,可馨,你取吧。”
  趙可馨伸手摸了摸公的小蝠虎,微笑的沉吟了一會儿,還沒開口王仕學就搶著說:“既然它們父母叫虎王、虎后,它們是不是該叫王子、公主?”
  陳信一皺眉頭說:“這樣好嗎?”
  李麗菁搖搖頭說:“我不贊成,取名不一定要跟父母有關,也可以取人名啊。”
  “什么意思?”王仕學問。
  李麗菁眼睛一瞪王仕學說:“我的意思就是,叫它仕學也可以,這樣說懂嗎?”
  “不好吧?”王仕學苦著臉說。
  “當然不好。”李麗菁接著說:“我只是舉例,你以為你的名字很好啊?”
  王仕學說不出話來,乾脆閉上嘴。
  陳信想了想,搖搖頭說:“還不知道他們愿不愿意呢。”
  望向小蝠虎,這時母的那只正好打了個哈欠,趴下睡著了,公的也偎在母的身旁,跟著睡了,陳信心想,它們不知道累了几天,這正是難得的休息,也不再吵它們。
  那雷可夫這時拿出食物,眼看它們居然睡著了,不禁搖搖頭說:“真是可惜了,枉費我如此用心調制。”
  走過去要將托盤遞給陳信,沒想到兩只小蝠虎警覺性特高,忽地一蹦而起,瞪視著那雷可夫,那雷可夫嚇了一跳,將手中的托盤一丟,向后逃了開去,陳信不由得好笑,內勁一引,將托盤接住,放到了兩小之前,對它們說:“試試看,喜不喜歡吃。”
  兩只小蝠虎歡嘯一聲,埋頭吃了起來,許麗芙見到那雷可夫作的合成食品,是兩大塊肉塊,足足有小蝠虎的半個身体大,皺著眉說:“那雷可夫,會不會太大了?”
  那雷可夫傻笑一下說:“一不小心就作的太大了,誰叫這個卓卡中的食物這么丰富。”
  要知道陳信身為宗主,要出城游玩,准備的人自然是將倉庫塞的滿滿的,難怪那雷可夫會這樣說。
  趙可馨望著兩只蝠虎,忽然說:“別說的太早了,好像還不夠。”
  眾人一看,小蝠虎轉眼間吃掉了一半,還在埋頭苦干,看來轉眼會吃完,果然沒過片刻,兩大塊肉,都進去了小蝠虎的肚子里,兩只小蝠虎的肚子也圓滾滾的漲了起來。
  那雷可夫遲疑的說:“我還要不要再作?”
  陳信望著小蝠虎說:“你們還要吃嗎?”兩只小蝠虎將腦袋在陳信怀中一陣揉動,嗚了几聲,又趴下去睡了。
  趙可馨笑笑說:“大概是飽了。”
  過了片刻,王仕學忽然說:“到了、到了。”
  他坐在駕駛座上,与智能系統心意心相通,不用到窗戶也能看的到,別人可不行,于是眾人連忙擁到窗旁一望,下面果然是好大的一片山脈,陳信探頭一看說:“東邊的那個最高峰,就是我當初到達的地方了。”
  王仕學不再多說,操控著卓卡,向著最高峰飛去,沒多久就落了下來,大家急急忙忙的向外沖了出去,陳信正想出去的時候,見到兩只蝠虎,似乎受到惊動,站了起來,歪著腦袋望著陳信,陳信也放不下心,對兩只小蝠虎說:“你們怕不怕冷?”
  小蝠虎聞言,輕吼了兩聲,陳信這下可困扰了,蝠虎雖然听的懂自已的話,但是自己可听不懂它們的話,回頭望下趙可馨求救,趙可馨与許麗芙本在一旁看陳信,見陳信為難,趙可馨走了過來說:“你們要是答案是肯定的,就點點頭。要是否定的,就搖搖頭。”同時還示范了一下:才繼續問:“懂不懂?”
  兩只小蝠虎同時點點頭,陳信大喜過望說:“當時虎王是會點頭的,想必也是被人教的。”
  趙可馨微笑說:“大概是爸爸媽媽走時沒教它們,陳信,你可以再問一次了。”
  陳信點點頭問:“你們怕不怕冷?”
  這句話其實頗難做答,兩只小蝠虎從來沒冷過,又不知道外面到底多冷,相視了一眼,又望望陳信,竟是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還是趙可馨先想出問題所在,對陳信說:“先下去試試。”轉頭又對兩小說:“要是會冷或不舒服,要說喔。”
  兩小又點點頭,許麗芙忍不住說:“大哥,它們好可愛喔,我們一定要幫它們取名字。”
  三人兩獸終于踏出了卓卡,扑面一陣寒風吹來,三人連忙運起了內息,陳信望向兩小,卻發現寒風一來,小蝠虎居然同時周身也有一層气勁保護,使寒气不能內侵,陳信點頭說:“看來是不用為它們擔心了,它們果然天生就有內息,難怪還沒長大在鳳凰星上就沒有敵手了。”
  許麗芙依著陳信說:“大哥,它們打不打的過火龍?”
  “現在未必可以,不過長大的話火龍應該不是對手。”
  陳信當時閃避虎王還頗為小心,而事實上以現在的陳信,火龍根本摸不到邊。
  小蝠虎听陳信對現在的它們沒有信心,似乎有點不滿的輕輕嘶吼一聲,向外扑了出去,陳信摟著兩女跟著向外飄,眼看兩只小蝠虎正在互相扑打為戲,雖然爪牙未施,但也弄得到處冰雪飛濺。
  這時遠遠的王仕學忽然高呼說:“陳信,這里是怎么回事?”
  二人飄了過去,陳信發現眾人都飄身在上空,正在看著當時被陳信打出的一個個大洞,陳信只好老實說:“這是我上次來練功夫時弄的。”
  眾人同時一楞,心中同時疑問的想,怎么弄的,几個大坑深三十几公尺,大樓都可以蓋十層了,不禁疑惑的看著陳信。
  王仕學先說:“陳信,不是听說你才出去几天,怎么會挖的出這么一個大洞?”他還以為這是陳信不斷的擊打,才產生的結果。
  那雷可夫大聲說:“陳信,你不要告訴我你一掌就打這么大洞。”
  陳信笑笑說:“這有什么好研究的,你們不看看四周的景色,回地球可看不到。”
  眾人被陳信一提,向四周望去,一時也忘了追問。
  這時趙可馨對陳信說:“陳信,我們就在這里練功吧,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過十几天,再通知大家來接我們?”陳信說。
  “對。”趙可馨說:“不然,你就要回地球了,還有誰能幫我?”
  陳信想起施行逆元通脈術時的姿勢,自然是絕不能讓別的男人來作,只好點點頭,趙可馨望向許麗芙說:“麗芙妹子……”
  “我在這里陪你們。”許麗芙說:“不然大哥會很無聊的。”
  “可是這里這么冷,你們兩個受的了嗎?”陳信疑惑的說,現在兩人雖然支持的住,但是應該是熬不了數天的。
  “你幫我們在冰中建一個雪屋,豈不是十分暖和?”趙可馨提醒了陳信,接著說:“就是食物麻煩了點,兩個小家伙的食量又大。”
  陳信忽然神色一正說:“怕食物來了。”
  兩人還來不及訝异,陳信對眾人放聲說:“大家快回卓卡。”
  眾人一听,連忙飛了過來,一面說:“怎么了。”
  陳信急急的說:“先別問,沒時間了。”一面先抱著兩女往卓卡送。
  眾人見陳信如此,當然知道有事,一個個加快了速度往卓卡飛,陳信先到卓卡,叫兩女先進去,隨后眾人一個個抵達,陳信一看,小蝠虎不知道玩到哪里去了,這時才知道沒取名字的麻煩,只好叫眾人進去,先將卓卡關上,自己向上飛了起來。
  原來陳信听到西方傳來數聲強勁的振翼聲,只怕是居住在這座高山上的動物,被小蝠虎的香味吸引而出動了,果然陳信飄上天空,見西方正飛來五只大鳥,比當年在霧靈谷看到的巨鳥還大,渾身披著白色的羽毛,雙翼一展,足有十余公尺寬,在西方高數百公尺的天空上,正向著這里滑翔而來。
  陳信心中擔心小蝠虎,又不知道它們跑到哪里去了,眼看著巨鳥越飛越近,不禁越是著急,這時身后地面忽然傳來兩聲虎嘯,陳信大喜回頭一望,果然兩只小虎正由一個小山丘后奔來,陳信連忙下落与它們會合。本來這時陳信托著兩小,也還來的及赶回卓卡。但既然把這些鳥當成食物,加上三人兩獸要在這里住一陣子,只怕還是非將這些鳥除去不可。
  這時鳥群越飛越近,勾喙彎爪直是閃閃發亮,有點像地球上的老鷹,但是這么大的實在沒看過,陳信下了決心,對小蝠虎說:“你們怕不怕?”
  兩小一搖頭,反而似乎有些興奮的長嘯一聲,引的巨鷹加速向這沖來,陳信見兩小如此好戰,不禁搖搖頭說:“先讓你們試試,不成了我再幫忙。”
  兩小又是一聲輕嘯,似是回應陳信的話,又向前沖了數步,昂首等著与体積比自己大數倍的巨鷹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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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虎居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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