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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力退蠻族


  來犯野人足有千余人,圍成一層層的包圍圈,不住吆喝著持矛而行。
  長長的亮矛不停地刺戳向草叢中,實行地毯式的殲敵行動。叫人一見就心寒。
  巫公与彪騰同時震叫道:“是蠻族!”
  詫曼同時惊呼道:“小心他們的流矛!”
  話音剛落,只听“嘎嘎”聲響竄耳而過。
  草叢中已飛出几支長矛,從眾人身側划過。
  芙紅一個踉蹌,橋軀跌落在飛鷹怀里,惊叫道:“我們快逃,否則便沒有命了!”
  詫曼情急之下,色變道:“飛鷹快控制住他們的意識電流!”
  飛鷹驟然苦笑道:“我剛剛与巫公拼了一次內力,那還有余力去集中自己的思緒。何況,這么多的蠻野族人,讓我一人又怎么控制他們?”
  眾人此時才知事態嚴重。
  若讓這些蠻野族人圍堵之后,用亂矛刺死,然后再分食已肉,那才是最最可怕的事情。
  彪騰歎了一口气,凝神向飛鷹求來。
  忽地,又是一陣長矛箭雨般地呼嘯射來。
  嬌妮子一聲惊叫,右襟已被利矛拉扯破了,露出雪白嬌嫩的肌膚來。
  此時的她再出顧忌不得,俏顏泛白,尖叫一聲,道:“飛鷹,你一定有辦法能控制住這些蠻族家伙的意識!求求你,快點吧!要不,我們大家都得死在這里了!”
  飛鷹依然示未予應允。
  巫公急喝道:“說吧!你到底有什么辦法!”
  彪騰再次凝來一個求救的神色。
  飛鷹歎了一口气,叫道:“除非我們真能同心協力,方有逃生希望。來!我們大家的手拉著手,把你們的內力傳輸給我,我只有借助眾人之能量才有可能控制住這么多的蠻族人!“彪騰有點不情愿地道:“那豈不是便宜了你!讓你的功力又上進了一層!”
  飛鷹無可奈何地擺手,道:“那就等死吧!吝嗇鬼!”
  巫公再也按捺不住,怒喝道:“蠢材!你是想亂矛穿身還是保存內力呢?”
  言罷,主動閃身過來,伸手握住飛鷹的手。
  彪騰呆愣了一下,無奈地歎了口气,在另一邊拉起巫公的手,接著便是衛老和嬌妮子。
  飛鷹這邊自然是詫曼和夕女兄妹。
  術者和芙紅等人,則因不會內力傳輸而只能站在眾人圍之中干著急。
  蠻族人一連發了數支利矛之后,由左右兩側掠過,繞了一個大圈。再包抄過來,似乎要將對方逼入一處目的地。
  他們都以胜利者的姿態,同速并步,甚有節奏而行,卻沒有發動攻擊。
  飛鷹此時正不住地吸入眾人身上源源輸入的內力和能量,凝神運气等候時机。
  彪騰有些等待不及的問道:“你怎么還不發出功力?你以為用這些內力不費勁啊?”
  飛鷹不予理睬。
  彪騰再次低聲怒喝道:“喂,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我可要不干了!”
  眾人皆厭惡地朝他看了一眼。
  詫曼与嬌妮子二人皆同時秀眉微蹩,露出鄙夷的神色。
  巫公低喝一聲:“你不想死便給本公住口!”
  他的雙眸中透出陰冷目光,令彪騰再也不敢說話。
  飛鷹淺笑一下,低聲道:“這就對了,我現在是在探測對方的最終意圖,看看是否有協商的余地。同在一個星球上,何必一定見面就要打打殺殺的呢?”
  眾人被他不經意的話語皆心神一愣。
  是呀,為什么大家同樣是人類,干嗎一見面都要你殺我,我殺你的呢?
  這個原本簡單明顯的問題怎么誰也不去想一想呢?
  飛鷹試著用心靈意識傳話出去道:“我們只是一群由巫靈寨內湊巧逃出來的死囚,現在巫靈寨已被猴族占領,既然我們同是人類之族,何不彼此友好相往,互不動手呢?況且,已有大批猴族攻到此處,你們也最好赶快回去做好守寨准備,以免像巫靈寨的巫公一樣,落個寨亡人逃的結局!”
  同亦心中覺好笑。
  若是對方知道巫靈寨的巫公正和自己手牽手站在一起,打死他們都不肯相信。
  巫公听到飛鷹當面在損自己,心頭不由升起惱火,卻又只能啞然苦忍,啼笑皆非。
  但當他又想起被猴族占領去的巫靈寨時,雙眸又亮起深刻的仇火。
  詫曼和夕女不禁為之莞爾。
  這個男人的一些做法和想法真是精妙絕倫。
  對方依然不予理睬,繼續包抄過來。
  沉寂片響。
  飛鷹終苦笑一聲道:“看來是沒有退路了,大家准備好,我要發功了!”
  龐大的能量不住地流入体內,再積聚在大腦層,轉化為一股股無形的腦電波,以螺旋式的方式狂掠向四周。
  立時,草野搖蕩,如風吹拂。
  而圍攻而來的蠻族人猶如触電一般,驟然止步,立愣當場。
  飛鷹竭力保持將思維感術的力量籠罩于更大的范圍,使對方能放下手中長矛,“立地成佛”,卻感到思力有些雜亂,不由暗歎到底人心不同,不管怎樣思力終不可能完全融合成一种純而實的思感能量。
  忽地,一蒼勁而又凝重的聲響穿越革野上空,直破飛鷹的思感罩力,令飛鷹也禁不住心神動蕩。
  那种聲響一下子惊醒了一些后圍的蠻族人。
  他們立時惊了起來,也開始手挽手地齊聲吆喝,踩起了節奏律度很重的腳步舞。
  這些吆喝聲和節步聲猶如陣陣狂風沖擊著飛鷹的思感罩。
  飛鷹暗歎一聲,知道終要不可避免地大殺一場了。
  想到這,不由向四周展目望去。
  忽見東南方有一草棚式的高亭;像是一處廟宇般。
  腦中靈光一閃,轉首道:“那邊的草棚是不是祭掃用的?”
  眾人不明他意。
  夕女頷首道:“是的,這些蠻族向來信奉洞神,看來那邊有一個地洞什么的!”
  飛鷹猛的大聲道:“好啦!自己保護自己,一齊奔向那邊草棚子再說吧!”
  眾人立時松開了手。
  而蠻族人也皆還神過來,揮矛沖了上來。
  矛風扑面而來。
  飛鷹躍然首沖,凌空飛起數腿,重重踢在迎首奔來的數名蠻族人胸前。
  那些人豈能受之重力,嚎叫聲中,拋跌開去,。
  撞倒了一片族人。
  巫公也旋身而起,趁勢躲過迎面刺來的兩支利矛,同時又暴喝一聲,推出雙掌,擊在兩名族人身上。
  那兩人立時噴出一中鮮血,躍飛而去。
  飛鷹轉首他看了一眼,朗笑道:“巫公果然好身手!咱倆也來個新賭法,看誰等先殺出重圍,到那草棚邊。”
  巫公哼了一聲,表示同意。
  同時借迎面而來的無數利矛的批力猛的彈起,再一聲暴喝,身隨影動,一陣罡气襲罩向團團蠻族。
  蠻族頓時如巨石壓頂,癱倒在地。
  异烈子与彪騰等人也聯手抗敵,不分彼此。
  詫曼与夕女則跟在飛鷹身側,猶如雌虎下山,左騰右躍,連退數人之攻。
  飛鷹同時狂喝一聲道:“不要戀戰,先脫身再說!”
  一手攬過數支利矛之柄,一聲喝嚇,推倒一批族人,同時,抬腳飛起一支利矛,直射而去。
  “啊!”
  隨著一聲慘叫,一名不畏死的蠻族人竟被他飛來的利矛穿胞而過,直飛扑入族人當中,嚇得本要扑上來的其他人也立時退避不前。
  不過,這只是暫時一緩的好景,隨后無數蠻族人再擁扑而至。
  飛鷹趁隙又看了巫公等人一眼。
  此時,那些諸如傳者和術者的人并不會什么功夫,全都束縛在巫公身前,而巫公也似乎精气不足,有些支撐不住了。
  但蠻族人仍是潮水般地涌上來。
  耳后風聲傳來。
  飛鷹狂喝一聲,閃過一支利矛,同時反手一拉,將對方擒入手中,雙手將之頭顱一擰。
  只听“喀嚓”一聲,來人已經气絕。
  這個時候再不能講究什么慈心善意了。
  蠻族人何曾見過如此強橫的手法,一下子都退了開去。
  這使飛鷹迅速地帶領詫曼等人向前躍進數米之遠。
  草棚在即。
  “噗!”
  飛鷹猛的一調首,卻見巫公一個踉蹌,險些跌扑在地,顯在中了蠻族人的利矛。
  飛鷹大喝一聲,猛地飛身躍起。
  踏過無數人頭,落在巫公的身邊,趁勢踢飛一名欲下毒手的蠻族人,伸手將他扶起。
  巫公大喝道:“不要管本公,先帶他們走!”揮掌去向了另一個扑來的蠻族人。
  飛鷹朗聲道:“一起走!”
  言罷,閃了一閃,再反手一肘,擊在由后側搶上來的蠻族人的左助處。
  同時,凝神運气,虎軀一移,以肩頭撞得對方帶著一口鮮血,仰跌開去。
  此時,他已見其余人大都已成功地到了草棚邊,唯有彪騰仍在殘喘刺殺,強撐体力。
  奇怪的是那些蠻族人一見有人站到草棚里,立時都停了下來。
  他們將手中的利矛插在地上,一起拍手踏足,齊聲吹喝。
  看來,草棚确是他們的祭神之所。
  想到這,飛鷹大喜過望,一握巫公的手臂,大喝道:“快!一起走!”
  兩人一起運气,飛身躍起,踏過蠻族人之頂,凌向草棚子。
  正當二人欲落腳棚頂時,忽听一聲尖叫聲:“啊,我陷下去了啦!”
  緊接著是眾人的惊呼聲。
  飛鷹凝神朝下看去。
  只見草棚下的草地應聲漸漸下塌,詫曼与夕女皆已半身陷了下去。
  心神一惊,忙伸手欲救她們。
  誰知腳下不穩,身形一閃,順手也扯了巫公跌下。
  蠻族人更加高聲吆喝,雙腳更是齊步踏足。
  忽地,“一陣悶響。
  腳下又是一空,眾人皆身不由己地滑入地下。
  飛鷹等還未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去勢加速,忽地感到已虛是半空。
  接著眼前又是一黑,已被埋入一片虛沙之中。
  草野上的蠻族人一見眾人皆已滑人虛土內,立時膜拜在地,嘴中念念有詞,似乎在感謝神靈幫他們滅了人侵之徒……
  眼前一片昏暗。
  心跳依然平靜地跳躍著。
  雙眼緩緩張開。
  詫曼最先張開眼來。
  她首先想到的竟是飛鷹。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接著慢慢的清醒過來了,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恐懼感。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怎么會這么昏暗,還有人到哪里去了?
  這儿怎么會這么潮濕呢?
  難道他們全部被蠻族人殺掉了,而唯一的自己活下來了?
  一連串的疑問在詫曼的腦海中出現。
  她的心不由得收緊了一下。
  她嬌吟一聲,無力地坐了起來。
  四周除了一片昏暗,別無他物,身子底下竟躺的是一片柔軟的沙土,兩邊竟有牆壁。
  難道是落入了一片土洞之中?
  想起曾發生過的事情,心頭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此時,別處續續傳來聲響。
  接著是呼吸和呻吟聲此起彼伏。
  詫曼忍不住輕呼道:“飛鷹!”
  又一聲橋吟聲響起:“詫曼姐姐,我是芙紅,你在哪里,怎么這么暗啊?我好怕!”
  緊接著又是夕女和嬌妮子的惊呼聲。
  唯獨不見飛鷹的聲音。
  詫曼摸索著前進,—一抓住夕女与芙紅的嬌臂,雙方均感到對方內心的恐懼与惊慌。
  异烈子也摸了過來,關心地道:“有沒有飛鷹的消息?”
  夕女顫聲道:“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會不見他了呢?他到底怎么樣了?”
  言語之中竟全是憂心与關切。
  忽地,前方火光一閃,接著傳來陣陣腳步聲。
  眾人皆愕然。
  這時,傳來飛鷹充滿自信和調笑的雄性聲音道:“各位心愛的女人不用擔心我,你們只是偶然陷入了一處天然地洞之中。不但保有了性命,而且還找到了一處天然的栖息之所,而且有吃有住的。來吧!跟我一起進入更深的洞中游玩一番!”
  眾女一起歡呼起來,像小孩子般地爭先恐后地往火光与聲音處奔去,便著重獲新生般的興高采烈。
  又听飛鷹朗聲道:“巫公若有興趣也可參加一游!否則,過時不候!”
  接著傳來又一聲冷喝聲,顯然是巫公發出的。
  眾人隨著飛鷹蜿蜒穿行,一高一低地向前摸索著,最終在他推開一塊巨石之后,迎來一陣清新空气。
  眼前豁然開朗,卻仍不知身在何處。
  飛鷹慢慢點燃了四處的火根。
  在一片暗紅的色光里,眾人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這是一處天然洞穴,但不知方位在何處。
  四處岩壁上除了几根火棍之外,還沒有弓箭和長矛,以及一些水囊等生活救急物。
  地上還舖滿了干草,坐上去軟綿綿的,給人一种舒心愜意的感覺。
  巫公一行人也跟了進來,每個人都有种神疲意倦的感覺,一見地上的干草,立即無所顧忌的坐了下來。
  飛鷹笑道:“怎么樣,這儿作為我們的栖息之所,我的几位女人是否有意見呀?”
  夕女和詫曼不禁俏臉泛紅,好在有火光輝照,一時看不出來。
  嬌妮子仰起俏面,看著四周擺設,笑道:“這儿果然不錯。好像是有人住過。你怎么找到這儿來的?”
  飛鷹淡然一笑,指著自己的大腦,道:“當然是用腦子,難道是用屁股?”
  旋又笑道:“是的,這儿本來就有人住過,不過,被我全都赶走了!”
  眾人皆惊。
  彪騰禁不住惊异地問道:“你怎么赶走那些人的?他們沒有与你拼斗嗎?”
  飛鷹微微一笑,搖頭道:“我怎么能像有些人一樣,動不動就要与人拼斗呢?我是做了一件好事,讓他們最終入士為安了!”
  眾人一听臉色煞白。
  彪騰首次不怪飛鷹含有諷刺意味的話語,繼續問道:“什么入士為安?難道你…你把他們都殺死了。”
  飛鷹移動雄軀,走向另一處,指著一個用上剛掩堵的小洞穴道:“咯!他們就在這里面!已經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若沒有我的幫忙,他們能入為安嗎?”
  眾人皆噓出一口气。
  原來是一些死尸在這儿,還以為是活人呢?
  除了芙紅感到有些心惊肉跳外大伙皆不以為然。
  站在飛鷹對面的嬌妮子不禁美自异采連閃,凝視著雄姿英發、一付游洒自如的飛鷹陷入沉思之中。
  飛鷹又道:“這里看來是一處族人安葬之所,所謂洞葬便是如此,地處半山腰,我們不如先在這儿暫息一晚,等天亮再出發吧!”
  眾人這才明白身在何處。
  外面雖一片黑暗,誰會想到競就是迷人的星空呢?
  不過,亦令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怎能料到滑入一片沙穴之中竟也能逃到一個半山腰的洞穴之中呢?
  世事真是難以料定。
  這一切化險為夷的局面全都依賴于一個超凡心智的男人。
  這令所有人不得不暗暗佩服起飛鷹來。
  眾人皆席地而坐。
  當然是兩組界限分明的坐法,一邊是以飛鷹為首,另一邊則以巫公為頭。
  其實,當中尚有衛老与術者意態含糊,不時起身挪動,靠近詫曼,低聲問些什么。
  沉默好久的巫公忽地冷聲問道:“你既能在沙穴內活動自如,為何不乘机殺了我呢?”
  飛鷹微微一笑,道:“這确是個好主意,不過,我若把的我一切告訴你們的話,或許你就不會這么想了。因為,說出來或許你會笑我,雖然我有殺你的理由,卻不是現在,況且,目前我心中只當你是与我患難与共的朋友哩!”
  巫公呆了起來,沉吟不語。
  心中暗忖,這小子說得不錯。
  難道人与人之間非得要爭個你死我活的嗎?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同是人類之族,何不互不侵犯,友好共處呢?
  再看飛鷹的神態和語气,都有种使人絕不敢怀疑的真心誠意。
  坐在飛鷹左邊的夕女低聲問道:“為什么你會有如此想法呢?”
  飛鷹伸展一下雄軀,讓健壯的肌肉展露一個优美的姿態,歎道:“若你們有我的一番境遇,自然會這么想的,因為,在這個星球上,只有生命方是最美好的。
  只有活著才能享受一切美好,若連生命都無所保障,何談什么其他美好的追求?”
  眾人都禁不住生出感触。
  飛鷹說得對,總算仍然生存著。
  詫曼等人對飛鷹的了解亦加深了很多。
  看來,他的身世一定很离奇曲折,否則怎會生出如此深而真實的想法。
  其實,飛鷹有他自己的感受。
  他是來自一個人類文明完全制度代的社會,忽又到了一個人猴紛爭,同類相爭相殘的地獄般的星球,起先只是一种對新世界的刺激与新鮮心理,抱著一种“過客”
  的身份去闖去游玩一番。
  然而,再后來經歷了生死磨煉之后,他才明白這不是一种幻境,而是一种真實的社會,他必須認真地去對待。
  所以,他比任何一個人都看清楚了這個世界。
  他也明白為何猴族能夠逐漸占領了這個星球的生殺大權。
  因此,痛定思痛之后,他已經認清楚,除非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否則,他絕不會傷害任何人,包括想傷害他的人在內。
  他只有盡一切可能去爭取別人,去團結別人,才能戰胜猴族,奪回人類在這個星球上的自尊。
  要做到這一點,自己就必須做個絕不記仇的人。
  夕女再次喚道:“你還未講清人家的問題呢!”
  詫曼道:“算了,他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余下的事應由我們來靜心思考一下才對!”。
  看來,她已經能夠把握到飛鷹的心愿了。
  嬌妮子又道:“那這山崖下面到底會是什么地方呢?”
  飛鷹苦笑道:“你若想知道,我便可以告訴你,但你若听了睡不著覺的話,就別怪我了!”
  眾人皆愕然地朝他望來,無不色變。
  彪騰駭然道:“你在說笑吧!”
  飛鷹頹然挨到詫曼的嬌体上,搖頭道:“我是否說笑,你們的巫使馬上也會知道,不過,事實也确是這樣。我也不知為何會發生這种事,或許這個星球就不該有人類存在,就應該屬于猴族所獨有,其實,我們對面便是猴族進攻這一帶的大本營,也就是中心指揮所。”彪騰雙眼透出恐懼的神色,沉聲道:“你怎么知道的?”
  飛鷹道:“這就是我為什么能在沙穴之中能帶你們到這儿的原因。”
  眾人終于開始理解為何飛鷹開始所說的那樣,認為巫公是他的患難与共的朋友了!
  詫曼与飛鷹交換了一下眼神,深吸一口气道:“看來事實真是如此了,我們得要好好睡上一覺,共圖大計才行!”
  接著又歎道:“只可惜我們偏偏跑到人家的心窩來了!”
  巫公的臉色也黯淡下來,苦笑道:“跑來跑去,竟會跑到猴族的手掌心來!真是邪門透頂!”
  嬌妮子嬌軀劇震,探手抓住飛鷹的手臂,臉色變得無比蒼白,瞳孔放大,瞪著山洞外的黑夜,顫聲道:“天啊!那我們該怎么辦才好呢?”
  眾人也呆立當場,只會望著洞外的夜空愣神。
  當知道目前處境之后,兩派人分了几處休息,并留人手在洞邊守護,以防万一。
  在洞穴的另一側處,夕女和詫曼依靠在一角,嬌妮子与芙紅相靠相依,彼此完全摒棄了一切前隙。
  嬌妮子一見飛鷹前來,迎上身來,輕輕道:“你是否怪罪人家在巫靈寨中的所作所為呢?”
  飛鷹毫無忌諱地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笑道:“怎么會呢?好好一覺吧!你在我的心里依然是一位風情万种的美女形象。”
  嬌妮子團上艷眸,涌出兩滴惊懼的熱淚,顫聲道:“飛鷹!我很害怕,万一被猴族捉住就死定了!我們可能不會逃出去的!”
  飛鷹感受到她此時對生命的無限依戀,微笑道:“放心好了!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
  嬌妮子見他說得蠻有把握,燃起一線希望,惊喜道:“若你能帶我走出這里平安活下來,我愿為你做任何事!”
  飛鷹俯下頭來,在她唇上吻了一口,低聲道:“好呀!千万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就算讓你陪我一夜也不能拒絕!”
  笑著拍拍她的肩,讓她重新坐下來,又來到詫曼与夕女面前,低聲道:“你們二位女子呢?若我成功帶你們出去,有什么承諾呢?”
  詫曼白了他一眼道:“要什么承諾?難道有我的夕女妹妹你還不知足嗎?”
  言罷,將身旁的夕女推給他。
  夕女趁勢挨入他的怀里,用臉蛋摩擦著他的臉頰,默然無語。
  詫曼平靜又道:“沒有多少時間了!天快亮了,快去睡吧!”
  飛鷹不予理睬,當著她的面將夕女抱了起來,痛吻她的香唇。
  夕女用盡力气地摟著他的脖子,忘情熱烈地反應著,抵死纏綿,惹得嬌妮子与芙紅亦不好意思地避開去。
  此時,飛鷹將夕女慢慢地放到一處角落,讓她在自己的怀里閉目入睡。
  片響。
  夕女自然識趣地進入了夢鄉。
  飛鷹轉過身來,坐到詫曼身旁,深情地看著她美胜天仙的動人玉容。
  詫曼默默地回望著他,眼神熾熱。
  兩人都感到有股生离死別,黯然魂銷的情緒。
  因為,這么多人當中,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目前處境是如何的艱險。
  真是前有截兵,后有追者。
  飛鷹輕輕道:“或許,今晚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晚能夠正面相對,可以再讓我吻你一下嗎?”
  詫曼一聲嬌吟,伸臂將她勾了過來獻上樓唇。
  無可比擬的感覺再一次在兩人間激蕩著。
  自從上一次的療傷之后,這么多回了,這美麗的圣女每時每刻不在思念著這一動人心神的感覺。
  飛鷹依依不舍地离開她的香唇,微笑道:“我的圣女,你情動了!”
  詫曼含羞道:“是又怎么樣呢?人都是人有七情六欲的。若非知道逃出這儿的希望很低,再能長相廝守的机會很少,人家定不會這么放縱自己的!”
  飛鷹忽地想到了什么,笑道:“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他們听從我的指令,其實這儿的處境并不是那么的艱險!”
  詫曼立時臉紅耳赤,窘得無地自容,大嗔道:“你這混帳、坏蛋、騙子、死鬼,竟然哄得人家的獻吻!”
  當她凝視飛鷹片刻后,忽又雙眸呈現無限深情,嬌軀重又伏人飛鷹怀內,深情地道:“噢!人家知道,你只是想讓人家心情輕松下來,好好睡上一覺,唉!你真是對人家太好了!”
  言罷,她閉上那雙秀眸,將俏首緊緊靠在飛鷹的怀里。
  飛鷹看著她女神般的秀發和恬靜的神情,心中不由涌起汪洋大海般地愛意。
  無論如何,也要帶著她們走出這片困境。
  不為別的,最起碼為了一個人類共有的生存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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