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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那枚小型烈性炸彈落到了房門近前時,爆炸便發生了,那一下爆炸聲是如此之響,爆炸的气浪是如此之強,令得穆秀珍在剎那間,几乎什么都不能想!
  而就在那一下轟然巨響,火光濃煙,陡地發生,密布房內之際,穆秀珍看得很清楚,那扇房門,在爆炸中,整扇向外飛了出去。
  惊人的喧嘩聲從走廊中傳了過來。
  立時有兩名槍手,提著手提机槍,槍口噴著火舌,槍聲惊心動魄,他們一面瘋狂地向房間中掃射著,一面沖了進來。
  如果他們只是在房間門上掃射,那么穆秀珍或者還無可奈何,可是他們兩人卻沖了進來,那正是穆秀珍計划中希望發生的情形!
  那兩個槍手以發射出來的子彈,在整個房間中呼嘯著。可是他們卻絕對想不到,穆秀珍躲在天花板的一角之上,根本射不中她!
  他們瘋狂地掃了足足有半分鐘之久,才停了停。
  而就在那一剎間,穆秀珍的身子,突然沿著繩子,滑了下來,當她滑到离地面還有五六尺之際,她雙腳在牆上,用力地蹬!
  那一蹬,令她的身子,雖然還挂在繩子上,但是卻向上而蕩了起來,那兩個槍手覺出眼前一花,像是有什么東西,向自己飛了過來。
  他們兩人,連忙取槍向上,可是,卻已經太遲了!
  穆秀珍向上蕩起來的勢子十分之快,在不到十分二秒的時間內,已蕩到了那兩個槍手的面門上,她清楚地听到兩人鼻梁骨的折斷之聲,那兩人的身子,也立時向下倒去。
  稗秀珍手一松,人已落了下來。
  她一落下來,先向左邊著地便滾,她才滾了兩滾,已將那兩名槍手手中的手提机槍,一起搶奪了過來!
  穆秀珍被囚禁了那么久,連和敵人對抗的机會都沒有,這時她有了机會,動作之快捷、靈敏、勇敢、簡直就如同出押的猛虎一樣?
  穆秀珍一搶到手,那兩個倒在地的槍手,才大聲呼叫起來,可見穆秀珍的動作何等快疾,而走廊中,這時也響起密集的槍聲。
  穆秀珍伏在地上,她已看清門外是一條走廊,在門口剛有人影一閃之間,她便扳動了槍机,那兩人立時便倒在門口。
  穆秀珍一挺身,便向門外沖去。
  可是,她才到了門口,自走廊兩端,驟雨般飛了過來的子彈,卻將她逼了回來,穆秀珍退回了房間中,用力在那兩名槍手身上踢著。
  她一面用力踢著,一面呼喝著道:“起來!起來!”
  那兩個槍手被才剛被穆秀珍照面門的那一腳,不但踢得鼻骨斷折,几乎連眼珠也被踢得跌得了出來,滿面是血,十分可怖。
  穆秀珍用力踢了他們好几下他們才站起來。
  穆秀珍用槍對准了他們,道:“將手放在頭上,向外走去!”
  那兩個槍手不敢反抗,將手放在頭上,向外走去,穆秀珍緊緊地跟在他們兩人的后面,她是想利用兩人的掩護沖出去!
  當然,那是十分危險的,但如果怕危險而不去做,那就不是穆秀珍了,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穆秀珍的意料之外!
  那兩名槍手,才一跨出門,走廊兩端,惊心動魄的槍聲,立時又響了起來,那名槍手忙叫道:“別開槍!是我們!”
  可是,他們只說了一句,便沒有聲音了。
  槍聲也立時靜了下來,只見他們兩人的身子在打著轉,鮮血几乎從他們身子的每一處地方射出來,然后,他們倒了下去。
  穆秀珍那時,就站在离房門不過一尺處!
  如果她也跨出了房門……
  穆秀珍望著那兩個倒臥在血泊中的槍手,不禁自背梁之上,生出了一股寒意!從那樣的情形看來,對方顯然是下定決心,決不讓她出走的了!
  穆秀珍連忙又退回到房間中。
  走廊中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穆秀珍也不出聲,足足過了五分鐘之久,穆秀珍才拉起了一張椅子,手臂一揮,“呼”地一聲,將椅子向外拋去。
  那張椅子,才一飛出房門,還未曾撞到對面的牆上,令人每一根神經都像是有利器在挫刮著的槍聲,又響了起來。
  那張椅子立時成了碎片,散發在地上!
  穆秀珍吸了一口气,在那樣的情形下,她真正是進退維谷了。
  因為她雖然炸開了房門,但是她卻無法沖得出房門去!
  大批槍手把守著房門外的走廊,任何從房門出現的物事,都成為他們射擊的目標,穆秀珍如果向外沖去,連還手的机會都沒有?
  如果她還有多几枚那樣的烈性小型炸彈,那就不同了,她可以先拋出炸彈,然后才藉著爆炸之際,向外硬沖出去。
  雖然那樣,她也未必逃得了,但是她總有逃走的机會。
  可是現在,她卻連机會都沒有!穆秀珍的手心冒著汗她實是不知該如何才好。
  而就在那時,姚雄的聲者,響了起來。
  姚雄的聲音,是在房門左首的走廓外響起的,他發出了兩下,可以听得出是抑逼著憤怒的冷笑。道:“穆秀珍小姐,你的丈夫害了你了!”
  穆秀珍怒喝道:“放屁!”
  姚雄仍然笑著,道:“你自己也知道,你決不會有机會沖出來的,你只好在房間個僵守著,本來,我們的條件談妥之后,你就可以离去,現在,你卻是自己在替自己找麻煩!”
  穆秀珍也冷笑著,道:“我看你自己感到有麻煩了!”
  姚雄繼續道:“你奪到了兩柄槍,將那兩柄槍拋出來。我們不會傷害你,因為我已開出了條件,如果你固執的話——”穆秀珍不等他講完,就打斷了他的話頭,道:“你又有什么辦法?”
  姚雄好一會沒有出聲。
  的确,姚雄也沒有辨法,穆秀珍不能走出房門一步,因為走廊都是在匪徒的控制之中,但是姚雄的匪徒,卻也絕不能來到房門口!
  因為穆秀珍手中有著兩柄槍,而且,有著足夠的子彈,有什么人敢在房門口出現的話,那也定然逃不出穆秀珍的射擊!
  過了好久,姚雄才又冷笑了兩聲,道:“穆小姐,如果你喜歡保留那兩柄槍,那也只好由你喜歡,希望你不要蠢到會沖出來!”
  穆秀珍重重地頓著足,她的計划本來是很好的,而她也只能計划到有人沖進來,她奪去對方的槍為止,這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而以后的情形,她是無法估計的,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在囚禁她的房間之外,是一條走廊,而走廊中又密布著對方的槍手!
  而在如今那樣的情形下,除了僵持著,也無法可想了!
  木蘭花的家中,難堪的沉寂,木蘭花像是在听著唱片,其實地完全心不在焉,過了好久,云四風才道:“姚雄在一到匪巢時,就將他上衣,交給了他的爪牙,看來他是早已知道有無線電示蹤儀在他身上的了,唉,他可以說是最難對付的歹徒了。”
  高翔道:“你說得是,我們根据接收儀指示的方向,到了荒郊,發現他的西裝上衣,挂在一株樹上,我們就知道又失敗了!”
  他們兩人交談著,當他們講話的時候,木蘭花像是全然沒有用心听,可是高翔的活才一講完,她卻突然抬起頭來。
  當她抬起頭來的那一剎間,她的眼中,射出一种异常的光彩來,只有當木蘭花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了重大的發現時,她眼中才會有那樣光彩的。
  高翔和云四風而人,立時注意到了她眼神那种异乎尋常的神采,他們一起向木蘭花望來,木蘭花道:“四風,你再說一遍!”
  云四風一呆,道:“說什么?”
  木蘭花道:“姚雄是在什么地方將上衣脫下來交給他手下的經過情形怎樣,你詳細告訴我,一點也不要遺漏,你得盡力記憶當時的情形!”
  云四風不必盡力記憶,當時的情形,他也是清楚得。剛才他在向木蘭花敘述他的經歷時,并沒有提起那一點來,那是因為這是木蘭花的一次失敗,而且木蘭花也已知道自己失敗了,那么云四風何必再提,所以他就略述了沒有說。
  但這時木蘭花突然問了起來,云四風雖然還不知道木蘭花為什么要問,但是從木蘭花的砷情上,也可以看出一定是關系重大的了。
  云四風忙道:“那時,車子經過了一段十分不平的路程之后,停了下來,我的眼上,還蒙著黑布,那時一定已在匪巢之中,有匪徒走了過來,因為,我听得姚雄說:“快帶著我的上衣駛离開去,將我的衣服挂在樹上,越遠越好!”
  木蘭花“嗯”地一聲,道:“然后呢?”
  “然后有人答應著,姚雄又向我說什么,交易要雙方全有誠意才好,接著,他就叫我拉開了黑布,而強光電向我照射了過來!”
  木蘭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她眼中現出的光芒更甚。
  高翔忙道:“蘭花,你想到了什么?”
  木蘭花并不回答,只是叫道:“安妮,安妮,她叫了兩聲,安妮已出現在樓梯中,她的眼睛十分紅,顯然她是一個人躲在房間中哭泣,木蘭花招手道:“安妮,你下來!”
  安妮的拐杖,在樓梯上發出拍拍的聲響,她來到了木蘭花的身邊,木蘭花握住了她的手,道:“安妮,當四風和姚雄离去的時候,我叫你去注視那接收儀,你是全神貫注的,是不是!”
  安妮點頭道:“當然,和秀珍姐有關的事,我一定專心的。”
  木蘭花的話說得十分緩慢,她道:“安妮,你听著,你能夠記得起瑩光屏上出現亮點的一切情形么?你一定要完全記得。”
  安妮閉上了眼睛,約莫五秒鐘。然后,她睜開眼睛來,道:“我全記得。”
  木蘭花立時抱起了安妮,飛快地向樓上走去,高翔和云四風兩人,互望了一眼,也連忙跟在木蘭花的后面。
  他們一起到了書房中,木蘭花將安妮放了下來,她推開了牆上的一幅畫,現出了一幅瑩光屏來用下瑩光屏上,全是小格子。
  木蘭花指著其中的一格,道:“安妮,示縱儀最后發出來的信號,是在這里靜止的,對不對?”
  “對!”安妮咬著指甲。
  “在這里之前,瑩光屏上的亮點。曾在另一個地方停留過很短暫的時間,大約有兩三秒鐘,那是在什么地方,你記得不?”木蘭花問著,充滿了希望。
  這時,云四風和高翔兩人,也知道木蘭花想到的是什么了。
  那示蹤儀發出的無線電波,在接受儀的瑩光屏上,形成一個發亮的小圓點。
  帶著示蹤儀的物体移動,那小圓點也移動,是以可以計算出示縱儀的所在點,云四風說姚雄在抵達了匪巢之后將衣服脫下來交給他的手下的那一剎間,接收儀瑩光屏上的亮點,是應該靜止不動的如果實妮記得那地方,那么這就是匪巢!
  是以,不但木蘭花望著安妮時,臉上的神情,顯得十分緊張,連高翔和云四風兩人,大部現出十分緊張的神色來。
  安妮仍然咬著指甲,像是在她看來,那一點不是什么值得緊張的事一樣,她伸手一指,道:“我記得,是在這里。”
  “你沒有記錯?”三個人一起問。
  “沒有,絕對沒有!”安妮的回答十分肯定。
  木蘭花忙攤開全市的地圖來,她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著,他們四個人的視線,一起集中在地圖上,他們已捕捉到了敵人的一個极其細微的疏忽。
  那疏忽确然細微而不足道,但是卻有可能是敵人全面失敗的先聲!木蘭花的手指,突然停止,抬起頭來:“應該在這里!”
  高翔點頭道:“是的,四風記得姚雄沒有停過車,從這里去,一直是在效區的公路上行駛,自然沒有碰到路燈的机會。”
  木蘭花道:“快和當地的警署聯絡,我們立即赶去,叫他們准備一切力量,但在我們未到之前,不能有任何的行動!”
  高翔立即拿起了電話,木蘭花將應用的東西,帶在身上,她握著安妮的手,道:“秀珍如果能獲救,安妮,全靠你的精細觀察力和記憶力了。”
  安妮的神情十分激動,道:“我記得是在那里,在那里停了极短的時間,立即又開始移動了,蘭花姐,讓我也去,好么?”
  那時,高翔已放下了電話,道:“我們可以出發了,那地方接近第一和第二郊區警署,可以動員的力量,有四個中隊的警員。”
  “我們走。”木蘭花揮著手。
  他們一起下了樓,安妮一個人留在書房中,她注視著接受儀的瑩光屏,喃喃地道:“是在那里,我不會記錯的,是在那里。”
  二十分鐘之后,木蘭花,高翔和云四風三人,進入郊區第一警署。
  第一警署和第二警署的負責警官,全已在等著他們了。
  他們一起來到會議室中,會議桌上,攤著兩張十分大的地圖,高翔和木蘭花一起看著地圖,他們指著一處地方問:“那是什人所在?”
  “那是一所廢棄的啤酒厂,停止生產已很久了!”第一警署的負責警官回答著。
  高翔深深地吸一口气,雖然他們還在警署之中:但是高翎可以知道,他們這一次,是真正找到了姚雄的大本營了!
  他沉聲吩咐道:“吩咐所有兄弟前去包圍那廢厂,要步行前去,不能讓厂中的匪徒發覺,有一幫悍匪,盤踞在那厂中!”
  第二警署的負責警官吃惊道:“原來那一雙男女的報鈴是真的,一小時前,有一對男女來報告,說他們的車子過廢厂時,听到了槍聲!”
  “你竟然沒有派人去察看一下?”高翔立時向那警官責問。、警官漲紅著臉,道:“那廢厂是早已……早已空了的……”
  高翔也沒有再間下去,他只尾繼續命令著,道:“每一個人都配備武器,沖鋒隊要穿上避彈衣和戴鋼盔,給我們三人准備武器。”
  訓練有素的警方人員,在行動之際,那种快捷圓熟,絕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三分鐘之后,警員己整齊地排列著,小步跑了出去。
  在五分鐘之后,木蘭花、云四風和高翔三人,也离開警署,他們在郊區的公路上急速地走著,不一會,便轉進了小路。
  十五分鐘之后,他們已可以看到那建筑物了!
  在黑暗中看來,那啤酒厂的厂房,像是蹲在黑暗之中的一個碩大無比的怪獸一樣,而那根煙囪。就像是怪獸的獨角,所有的警員在這時,都匍伏前進,在接近圍牆時,野草足有半個人高。
  整個厂房內一片漆黑,看來實在不像是有人在里面盤踞著。
  警員一齊到了牆下,木蘭花,高翔和云四風,以及五六名警官,已經奮勇地爬上了圍牆,翻進了圍牆之內。
  也就在那時,在厂房的樓上,突然傳出了一陣槍聲!
  槍聲持續著,那是因為穆秀珍在房間之中,將一件又一件的東西,拋出門口去,她每拋出一樣東西,槍聲便響了起來。
  而隨著那槍聲,拋出的東西,也都被射得粉碎。木蘭花一听到槍聲,手臂突然向上一舉,高翔也立時叫道:“看燈!”
  已攀上了牆頭的警員,陡地按下掣,剎那之間,至少有二十盞被搬上牆頭的探射燈,一起亮了起來,燈光集中在有槍聲傳出來之處。
  而數百名警員,也一起吶喊了起來,數十名警員已從正門沖了進去,一迸大之后,立時找到有利的地形,躲了起來!
  數百人的齊聲吶喊,是如此惊天動地,因此雖然在槍聲之中移秀珍還是听到了,她立時發出了一下歡愉之极的呼嘯聲。
  而在走廊之中,則立時亂了起來。
  穆秀珍珍得到姚雄在怪叫著,槍聲從四面八方響起來。
  高翔的聲音,通過擴音器,響澈云雷,高翔叫道:“你們被包圍了,快棄槍投降!”隨著高翔的話,便是震耳欲聾的槍聲。
  穆秀珍閃到了門口,她慢慢探頭出左,她看到走廊兩端,至少有二三十個匪徒,但是那些匪徒,卻只顧四下亂竄,穆秀珍掃出了一排子彈,立時有几名匪徒,倒地不起,穆秀珍又縮回了屋中。四面八方的槍聲更接近了,突然之間,吶喊聲沖進了建筑物!
  那是云四風和兩位警官,率領几十名警員,一起沖了進來,槍聲零落地響著,代替了槍聲的,是一陣嗆喝的聲音。
  穆秀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這時,反倒坐了下來。
  直到云四風和許多警員,在她的房間前出現,她才一躍而起,投進了云四風的怀中!
  云四風緊緊地擁著她,警官帶領著警員,逐間房間在搜索著,每一間房間中,都有隱藏的匪徒被揪出來,匪徒全被押到空地之上。
  這里真是姚雄的大本營,因為頑抗而被擊斃的匪徒有二三十人之多,但是被活促的匪徒,卻還有七八十人,當穆秀珍一出現。高翔和木蘭花立時向她奔了過來。
  也就在這時,一個警官帶著金妃,來到廣場中。
  穆秀珍望著金妃,她惊訝得說不出話來。
  云四風指眷金妃,道:“你曾問我,為什么那么久都沒有我們的信息,都是因為她,姚雄叫她假冒著你,我們以為已將你救出來了!”
  穆秀珍一叉腰,瞪著一雙大限道:“哼,你好艷福啊!”
  云四風有些手足無措,木蘭花忙道:“秀珍,別再夾纏,四風是世界上是最好的丈夭,我們都可以證明這一點,快向他道歉!”
  穆秀珍扁了扁嘴,道:“四風,你不會要我道歉的,是不是?”
  “不會!不會!”云四風連忙回答著。
  在一旁的警員們,看到了那樣情形,都笑了起來。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互望了一眼,也不禁發笑,但他們笑的是,那才是真正的穆秀珍,假冒的金妃只知道哭泣,而剛強的穆秀珍是不哭的!
  搜索還在進行,因為匪首姚雄還未曾發現。
  他們全在廣場上等著,突然間,建筑物中,又有一下槍聲,傳了出來,在槍聲早已沉寂之際,那一下槍聲,更加清脆玲瓏。
  木蘭花立時道:“姚雄自殺了!”
  那几個警官臉上的神情立時變了,變得欽佩之极!
  在云四風新居的客廳中,天已亮了,晨曦已照進了客廳中,一夜未睡的那几個人,卻仍是一點倦意也沒有。
  云四風對穆秀珍講述著一切經過。
  安妮也早由高翔接了來,她一直靠在穆秀珍的身邊。
  在云四風敘述之際,高翔和木蘭花則不斷補充著他們當時對云四風的看法,穆秀珍听得津津有味,不住道:“真可惜!真可惜!”
  安妮忍不住問道:“秀珍姐,你說可惜了什么啊!”
  “真可惜,”穆秀珍又說了一次“那時被困在匪巢之中,未能參加那樣惊心動魄的事,唉,真是可惜到了极點!”
  安妮笑了起來,道:“秀珍姐,如果不是你一直被囚禁著,又怎會有那么多的惊心動魄的事?”
  穆秀珍笑著,道:“小鬼頭,偏是你多事!”
  木蘭花站立了起來,道:“好了,我們該告辭了!”
  高翔道:“是的,我得好好休息。”
  云四風向穆秀珍一笑,穆秀珍道:“你可別想休息,你得好好向我一件一件說,你和那個金妃在一起那么多天,有什么不規行動!”
  “冤枉啊!”云四風叫了起來。
  木蘭花,高翔和安妮三人,哈哈大笑,一起走了出去,云四風和穆秀珍兩人,卻又立即手拉著手,一起送了出來。
  朝陽照在草地上,草地格外顯得綠的可愛,使得安妮忍不住在草地上打了兩個滾,惡夢過去了,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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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雪人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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