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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身子剛一倒下滾出之際,那人又發出了兩槍。然而,由于木蘭花是在他還未曾發槍時已避了開去的,是以那兩槍,仍然未曾射中她,木蘭花已然滾到了椅子之后。
  她在椅子之后,只停了十分之一秒的時間,立時又竄了出來,這次,她是向前直扑而出的,她扑出的勢子是如此之快,以至那人剛來得及揚起槍來,木蘭花的雙腳,便已凌空踢到了。那兩腳,是身在半空之中,凌空蹬了出來的。
  可是,這兩腳的力道,卻是极強!
  那是木蘭花的真功夫之一,她在表演的時候,躍起,凌空蹬出雙腳,是可以將一塊一尺厚的木板蹬裂的。這時,她兩腳迅疾無比地蹬出,一腳蹬在那人的手腕上,一腳蹬在槍上。
  那人的手腕上,發出了“拍”地一下骨裂之聲,痛得他怪聲嚎叫了起來,因為他的腕骨,已然被木蘭花生生踢斷了!
  他腕骨一斷,自然再也握不住槍了,再加上木蘭花的左腳,本是踢中了那柄槍的,是以那柄槍,“砰”地向外,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木蘭花的身子一挺,落下地來。
  她一落地,一伸手,便將痛极俯身的歹徒,提了起來,喝道:“快帶我去——”她才講到這里,突然背后,傳來一陣嘿嘿聲,道:“他已受了傷,不能替你服務了,你要到什么地方去?由我來帶路好了!”
  在那人講話的時候,木蘭花的身子,一動也不動,但是她的雙手,仍然緊緊地抓住了那腕骨斷折的那個歹徒的前胸。
  等到那人一講完,她猛地轉過身來。
  她一轉過身來,立時將手中的歹徒,向前猛地推出!可是這次,情形卻不同了!
  那歹徒被木蘭花用力一推,自然立時向前跌去,但是他以跌出了兩步,槍聲響了,一連三下沉悶的槍聲,三粒子彈射進了那人的身子。
  子彈迎面射來的,將那人向前跌出的勢子阻住,那人的身手,連晃了三下,砰地一倒在地上,立時死于非命了!
  這一人變化,倒是大大地出乎木蘭花的意料之外的,因為她向前推出的,乃是匪党中人,而且,那人已然能立在控制室中,地位當然不會低,她實是料不到那人會立即遇到槍殺的!她一呆之下,立即知道在這樣情形下,自己是不宜亂動的。
  她立時定睛向前望去。
  在她前面的,一共有四個人之多!
  站在她最前面的是一個瘦老頭子,他的槍口,還在緩緩地冒著煙,剛才三槍,當然是他放的!而在他身后的三個人,手中也握著槍!
  那人一見木蘭花向他望來,立時冷冷地道:“你或者在奇怪,何以我會槍殺自己人,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規矩是,我們的人,必須是最好的,絕不能失敗的人!”
  木蘭花道:“原來是這樣!”
  她一面說,一面裝著不經意地抬起手來。
  她抬起手來的目的,是想出其不意地接触頭上的頭箍,那么,她就可以在极短的時間內,射出四枚毒針,來對付眼前的四人了。
  當然,這行動是十分危險的,但是比起束手就擒來,這個險全是值得一冒的,可是,木蘭花的手,根本未曾碰到她那只有許多用途的頭箍!
  因為,她的手才一抬了起來,那人便已陰森森地喝道:“別動,一動也別動,即使你的小指尾動一下,我也立時開槍!”
  “哈哈,”木蘭花停住了不動,但是她卻笑了起來,“想不到你們這樣怕我,但是我看,就算我動了,你們也不能殺我。”
  “你別想得那么好!”
  “當然,這不是我想的事情,事實是你們的目的,只不過是在二十万美金,高主任在和你們談判,你們沒有道理要殺我的!”
  那人在木蘭花講話的時候,一聲不響地听著,等到木蘭花講完之后,他卻大聲地轟笑了起來!木蘭花早就知道,那封信,那那种劇毒藥G-G7,以及丁工程師的死,這一切,都絕不如表面上那樣簡單,其中一定還有著特別的內幕。
  而她剛才那一番話,也是故意如此講的。
  果然,對方一听,便轟笑了起來,這證明木蘭花的估計是正确的,勒索二十万美元這樣的一個小數目,只不過是煙幕。
  但是,歹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木蘭花想在那人口中,套出一些風聲來,但是那人的轟笑聲,才一停止,便已然喝道:“快轉過身去!”
  雖然,一轉過身去之后,對木蘭花是更加不利的,但是,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之下,木蘭花可以說是毫無選擇的余地的!她依言轉過身去。
  在她身后的那人又道:“向前走!”
  木蘭花的前面,乃是一幅牆,前面別無去路。
  她抗議道:“前面是幅牆,你叫我走向前去作什么?”
  “向前走!”那人仍是冷冷地命令著。
  木蘭花冷笑了兩聲,向前走去,當她走前了几步之后,她前面的牆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暗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走進去!”她身后那人再度命令。
  木蘭花吸了一口气,走了進去。
  她才一跨了進去,只覺出自己似乎是在一座升降机之中,那“升降机”便突然地旋轉了起來。這种旋轉是來得如此之突然,以至木蘭花無准備穩定身子,她身子倒了下來,而那种急速的旋轉在持續著,她一倒了下去之后,再想站起身來,就難了,在接下來的十分鐘之中,她只覺得天旋地轉,一點力道也拿不出來,正當她眼前金星亂迸,耳際嗡嗡作響,几乎昏了過去之際,旋轉停止了,她被一股巨大的离心力拋出來,拋到另一間房間的地上,那時候,木蘭花的身子,實際上已然靜止不動了,可是,由于剛才的旋轉,實在太劇烈了,是以,她只覺得身子仍然在不斷地動蕩,眼前的一切,也全是轉動著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但是,盡管如此,她的听覺還相當正常。
  她立時听有一個人叫她,那在叫她的人,所發出的聲音,木蘭花千分熟悉,木蘭花不必多去細想,便可以听到,那是高翔的聲音。
  她手在地上一按,猛地站了起來。
  她腳下的地面,在她的感覺之中,仍然如巨浪也似地在起伏著,但是她雙腳微微分開,卻立即使她的身子在地上站穩了。
  她的身子一站穩了之后,只听得高翔的聲音,更是清晰了,高翔在叫道:“蘭花!蘭花,你也來了,我們又在一齊了!”
  高翔的聲音,听起來十分愉快,听來全然不像是他們是在敵人的巢穴中相會一樣。木蘭花再定了定神,旋轉的感覺已消失了。
  她看到高翔正向她走來。木蘭花連忙伸出手去,兩人的手,立時緊握在一起,木蘭花這才看清,自己又到了一間空無一有的房間之中!
  見到了高翔,木蘭花首先放下心來。
  因為高翔沒有事,而如今他們兩人,又在一起了,他們兩人在一齊,曾經經歷了那么多的惊險和危難,這使得他們兩人都感到:只要是他們兩人在一起,那么,世上是沒有什么不可克服的困難的!
  也就在這時候,他們听得頭頂上又傳來了一個聲音,道:“你們從這道門走出入,你們必須服從命令,個然,便會立時招致死亡!”
  隨著那講話聲,一道暗門,打了開來。
  那暗門中也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高翔低聲道:“蘭花,這是怎么一回事?”
  木蘭花已經完全恢复了鎮定,道:“我還不知道,但如今,我們除了服從他們的活之外,還沒有別的法子可想,看來,他們是暫時不會對我們下手的。”
  “是,我被他們擊昏過一次,醒來之后,他們便對我說,只要我能夠服從他們一切命令的話,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木蘭花已在向暗門走去,她一面走,一面又低聲道:“照如今的情形看來,事情的發展,已到了漸漸明朗化的階段了。”
  “你看出是什么線索?”
  “我看,整件事情,几乎完全是為著我們而發生的!”
  高翔陡地呆了呆,道:“什么?我不明白。”
  這時,他們兩個人已來到了暗門之前,木蘭花向高翔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他們兩人,是并肩向暗門中跨了進去的。
  他們才一跨進暗門,眼前一黑,一時之間,什么也看不到,也就在此時,他們兩人面前突然響起了一陣“嗤嗤”聲。
  他們感到,有一陣濃烈地麻醉藥气味,扑鼻而至!而那种“嗤嗤”聲,當然也是大量的麻醉劑,噴出來時所發出的聲音了,他們兩人立時想向后退出來,但是卻已來不及了。
  他們兩人的身子,只不過向后仰了一仰,便已經一齊倒了下來。他們甚至未曾听得他們身后響起的腳步聲,便已昏了過去。
  在他們身后響起的腳步聲,是兩個穿著黑西裝的歹徒所發出的,那兩人來到了昏迷不醒的木蘭花和高翔之前,俯身看了一看。
  他們中的一個道:“好了,他們兩人都昏過去了,我們可以遵照命令行事,事情到如今為止,總算是极其順利的!”
  那一個笑道:“到如今為止順利,再也不會有什么不順利了!來,我們一人扶一個,先將他們扶出去,再實行命令的第二部分!”
  他們兩人將昏了過去的木蘭花和高翔兩人,架了起來,向外走去,一路上,還可听得他們兩人,發出得意的笑聲來。
  在木蘭花的住所中,只有穆秀珍一個人。
  穆秀珍無聊地在客廳中來回踱著步,也過了多少時間,她不時望著挂在牆上的電鐘,終于重重地跌坐在一張沙發上。
  她一臉都是不高興的神色,口中咕噥著道:“哼,蘭花姐,你也太沒有理由了,出去了那么久,電話也不來一個!”
  她撐著頭,又生了一會气,才道:“好,我也出去!”
  她“蹬蹬蹬”地向外走著,走到了門口,又轉身回來,在電話旁邊的記事簿上,扯下了一張紙來,寫道:“我不回來了!”
  寫好之后,她將那字條壓在電話下面,像是出了一口气,繼續向外走去,重重關上了門,走過了花園,來到了鐵門口。
  她剛准備打開鐵門,就看到一輛极其華貴的汽車,在她的門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先走出來的,是一個穿制服的司机。
  那司机已打開了后面的車門,一個握著手杖,衣著十分華貴,一眼便可以看出他非富即貴的中年人,從車中走了出來。
  穆秀珍呆了一呆,心想,這是什么人,他是來找蘭花姐的么?
  是做什么的?好,不管他來求什么,自己一口答應就是了,反正自己被人拋在家中,無聊透了!她不等那中年人先開口,便道:“喂,你來作什么?”
  那中年人在門前站定,道:“我,我是來找人的!”
  “木蘭花不在家!”穆秀珍沒好气地回答。
  她以為既然有人上門來,那毫無疑問,一定是來尋找木蘭花的了,卻不料那中年人笑嘻嘻地道:“我不是來找木蘭花的。”
  穆秀珍呆了呆,這倒是也未曾想到了。是以她立時反問道:“你不是來找木蘭花?那么,你是來找什么人的?你難道……是來找我的?”
  “如果你是穆秀珍小姐的話,我确然是來找你的。”那中年人彬彬有禮地說。
  穆秀珍的心中,极其高興,她忙道:“不錯,我就是,你請進來,請,請!”她一面說,一面便打開了鐵門,讓那中年人走進來。
  那中年人握著手杖,向內走來,穆秀珍又迫不及待地問道:“請問先生貴姓,來找找又有什么事情?只管說好了!”
  那中年人笑道:“人家說穆秀珍小姐最是豪爽,果然不錯,我的确是有一件事來找穆小姐幫助的,要請穆小姐幫忙。”
  兩人一面說,一面已進了客廳。
  穆秀珍和那中年人,一先一后,進了客廳之后,那中年人仍然十分有札,連穆秀珍也不好意思表示太以心急了,她只是道:“請坐,請坐!”那中年人坐了下來,四面打量了一下,剛才,他還在說有事情要穆秀珍幫助的,可是這時,他卻只是講些沒要緊的話,道:“布置得很不錯啊!”穆秀珍心中連罵了兩聲“他媽的”,然后道:“老先生——”她才講了三個字,那中年人便搖手道:“噯,別叫我老先生,我老么?我一點也不老,你這樣叫我,我是會不高興的。”
  穆秀珍竭力忍著,可是這時候,她卻忍不住了,她大聲道:“那么我稱呼你什么才好?你根本未曾向我作過自我介紹!”
  那中年人抱歉地笑了一笑,道:“是,是,這是我的不對,我……小姓王。名大通,這是我的名片,穆小姐請指教,多多指教。”
  他一面說,一面將一張片,遞給了穆秀珍。
  穆秀珍本來就不耐煩和他通名道姓,她只盼對方快快將要她幫助的事情講出來,她更盼望是一件十分新奇刺激的事情。
  但這時,人家既然將名片遞給了她,她卻不能不作禮貌上表示,是以她接了過來,隨便看上一眼,她已經知道了對方叫王大通,再看名片,本就沒有多大作用,是以她是准備在看了一眼之后,順手將之放在咖啡几上,再去問對方究竟是為什么事而來的。
  可是,她在看了一眼之后,再想將名片放下,卻是在所不能了。
  那絕不是因為這張名片有著什么魔力,而是因為名片上的銜頭,實在太惊人了!
  那名片的右上方,赫然印著“世界勒索學會會員”,“勒索學博士”,“暗殺學會名譽顧問”等三個在任何名片找不到的銜頭!
  任何人,看到了這樣的三個銜頭之后,都免不了會大吃一惊的,穆秀珍當然也不例外,她陡地一呆,几乎疑心自己眼花了。
  她在一呆之后,下一個動作,便是自然而然地將那張名片,拿得近些,再詳細看上一眼。
  可是,就在她將名片拿到离她的鼻端,只有七八寸的時候,她突然聞到,自那名片上面,發出了一股极其強烈的气味。
  那是极其強烈的麻醉藥气味!
  穆秀珍陡地吃了一惊!
  她想立即站起來,拋開那名片,同時一拳向王大通的正在展開一個狡猾的微笑的臉部揍去。
  可是,這一切,只不過是她“想”而已。
  她的大腦雖然下達了這一連串的命令,但是,她的身体,卻已經完全麻木,再也不听指揮了,她坐在那里,一動也不能動,她的手臂開始向下垂去,她連一張卡片也拿不住,那張令得她全部發軟,一點力气也沒有的卡片,從她的手指中滑了出來,落在地上。
  王大通欠了欠身子,在地上拾起了卡片,取出了他的皮夾,將那張卡片放了進去,一面嘻嘻地道:“穆小姐,請原諒我的吝嗇。”
  這時,穆秀珍看到,听見,頭腦也很清醒。
  可是,她除了心中有千万句話想罵王大通,可是卻也一句都講不出來。
  王大通放好了名片,續道:“我必需要吝嗇,因為這張卡片,會在一种极強烈的麻醉劑中溉過,而這种麻醉劑,在世界上的存量很少,它是亞馬遜河上游,一种稀少的植物根部制成的,穆小姐,你不介意我的手段略為卑鄙了一些么?”
  他一面“杰杰”地笑著,一面站起了身來,只見他拉出了他那根手杖的頭,又拔出了一根天線,那手杖中竟巧妙地蘊藏著無線電對講机。
  “依原計划進行,”王大通道:“第一部分已經完成,等你們來完成第二部分。”
  王大通只講了那兩句話,便將手杖回复原形。
  這時,穆秀珍心中的憤怒已經成為過去了。
  她開始冷靜了下來,自然,以穆秀珍的性格來說,要她的思緒,真正地冷靜下來,那几乎是沒有可能的一件事情。
  但她至少總知道,再憤怒下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她必需停止憤怒,來考慮一下自己目前的處境,以及如何應付。
  她可以說是一點應付的辦法也沒有的,因為她的身子根本不能動,在全身一點力道也沒有的情形下,她有什么辦法反抗?
  她不想去反抗,只是在想,這個王大通究竟是什么人。王大通是什么人在他的銜頭上,似乎己寫得十分之明白了。
  他是世界勒索會的會員,是勒索學的博士。
  但是,世上真有這樣銜頭的人么?
  穆秀珍的心中,不禁苦笑!
  她實在可以說得上“一籌莫展”!
  她除了望著王大通之外,沒有別的可做,而王大通則顯得十分悠閒,他咬著煙,拄著手杖,在客廳中緩緩地踱步。
  過了約莫六分鐘。只見兩個黑西服的中年人,奔了進來,王大通向穆秀珍指了指,道:“帶她去,將她和高翔,木蘭花放在一起!”
  穆秀珍的身子雖然一點也個能動彈,但是她的思潮,卻是在漸漸地回复鎮定,她甚至希望木蘭花會恰好回來,制服王大通的。
  可是,當他在听到王大通這樣講的時候,她卻几乎昏了過去!
  高翔和木蘭花,莫非他們兩人也怀落入這了勒索學的博士的手中么?穆秀珍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也就在那一剎間,她的眼前突然一下漆黑,變成什么也看不見了,穆秀珍吃了一惊,但是,她立即覺察到,這并不是自己的雙目失明,而是由于一個特制的眼罩,將她的雙眼完全罩住之故,所以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穆秀珍也知道,對方一定是要將自己搬移到別的地方去了,而且,對方一定是不愿自己知道身在何處,所以才這樣做的。
  穆秀珍長長地歎了一口气,只好听天由命。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被兩個人一左一右,挾了起來,架著向前,走了過去,接著,又似乎被塞進了,一輛汽車之中。
  汽車向前駛著,也不知駛向何處,但是路程一定十分之遙遠,因為穆秀珍覺得,那至少是一個小時以上了,汽車才停了下來。
  穆秀珍又被抬下了車子。
  這時,穆秀珍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她卻可以知道,自己是來到了海邊,因為她听到了海水沖擊沙灘的那种聲音。
  她心想,這是海邊上,那個該死的王大海,准備對自己怎樣呢?
  是不是想將自己拋下海去?還是想將自己由水路運走?
  她只好想著,猜著自己未來的命運。
  她覺得,自己又被人扶著,向前走去,不一會,像是上了一艘小艇,她又听到了小艇引擎的發動聲,小艇向外駛了出去。
  從迎面吹來的海風上,穆秀珍覺出小艇的速度十分高,約莫又過了三十分鐘,小艇的引擎聲,突然停了下來,小艇在滑出了几十碼之后,也停止不動了。
  然后,穆秀珍听到了“的的的”的聲音,那是發無線電報的聲音,穆秀珍听了一會,她听下懂對方所發的密碼。
  在一陣電報之后,什么聲音都靜止了,只听到海風聲,和海水在移動時的聲音,但是,在二十分鐘之后,穆秀珍卻又听到了一种嘩嘩的水聲!听這聲音,好像是有。一艘船在附近駛過,小艇也因之顛簸了起來,可是,那聲響卻又不像是有一艘船駛近,倒像只有一艘船忽然從水底冒出來一樣。
  一艘船忽然從水底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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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雪人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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