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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局長的見面禮



  羅開和安歌人到達雅典是四小時之后的事。當時和莫斯科通了電話,羅開提出的要求,對方不但一口答應,而且還安排了外交飛机,把他們送到莫斯科去。
  羅開和安歇人都不是第一次到莫斯科,但今次受到的是一級國賓式的招待,自然各方面的享受,大不相同。當他們在奢華之极的房間中坐下來,正享受著美酒之際,傳來敲門聲,羅開打開門,進來的是局長和另外兩個官員。
  羅開看見過局長,那是若千時之前卡婭的安排,所以局長十分熱情地過來和羅開握手,又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安歌人。
  局長給安歌人的贊語是:“唉,可惜我年紀大了,不然,值得与你這樣的美人拼命。”
  安歌人以動人的笑聲和流利的俄語回答:“謝謝你的贊美,我不認為你是老人。”
  局長挺了挺身子,作了一個很年輕的表情,然后,條然轉身,望向羅開:“好朋友,你要的裝備,足可以在月球逗留二一天,莫非你們想到月亮去?”
  羅開道:“是,遠离塵囂,看來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局長呵呵大笑,來回艘步,然后,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雙臂揮動,作飛行之狀,帶著好奇的神情詢問:“在手臂上縛上翅膀飛到月亮去?”
  羅開微感不快,冷冷地道:“一點也不幽默。”
  局長的脾气很好(當然是裝出來的),它仍然“呵呵”笑著:“那么,請問兩位,用甚么方法可以飛達月球?”
  羅開感到更不快:“是不是為了取得那些裝備,就必須答覆盤問?”
  局長的臉色,有一剎問的陰暗,和他一起進來的那兩個官員,臉色也難看之极,不過還是局長沉得住气,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認為好朋友之間,是甚么都可以說,沒有甚么秘密的。”
  羅開覺得又好气又好笑,攤開手:“如果我不想說,那又怎么樣?”
  局長來回艘了几步,忽然壓低了聲音,讓來好像是改變了話題:“我國最近發展了一种超級雷達探測的技術,嗯,那還屬于一級國防机密。”
  羅開搖頭:“我對于刺探他人的秘密,毫無興趣。”
  局長自顧自的說下去:“這种超級的雷達探測技術,配合人造衛星使用,可以使我們測到任何自地球出發,飛往太空的物体。”
  羅開听到這里,已經忍不住想發笑,可是怕知道局長的話,必然還有下文,所以姑且忍住了。
  局長果然往下說:“日前,我們就探測到有一個体積相當小的飛行物体,以不可思議的高速度,飛往月球,可能……還繞到月球的背面,然后又回到了地球。”
  他講到這里,略頓了一頓,盯著羅開。羅開懶懶地道:“了不起的科學成就。”
  局長的聲音很焦切:“鷹,那個來自月球的飛行体,和你有關?”
  羅開并沒有回答局長的這個問題,只是爆出了一陣笑聲,然后,和安歌人一起站了起來,羅開對安歌人道:“真倒霉,怎么找到這种地方來了。走吧!”
  安款人也嬌聲笑著:“早就知道俄國人靠不住,可是也料不到會這樣對待好朋友。”
  羅開聳了聳肩:“人有時總不免會上當的。”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嘲笑著,一起向門外走去。局長在這時候,偽裝出來的好脾气,已消失了一半,神情變得十分可怕。
  那兩個官員更立即有了行動,各自跨出了一步,擋在門前,阻擋了羅開的去羅開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冷峻,如同一座雕像一樣。笑著看它的安歌人,未曾著到羅開有過那樣的神情,不由自主,离得羅開遠了一些當羅開現出這种神情時,他甚至有著不可接近的庄嚴和神圣。
  羅開并沒有停步,當那兩個官員跟著局長進來時,他憑著敏銳的觀察力,已經看出兩人的上衣內都有著武器,所以這時,他先發制人的時候,目的就是先把這兩個人身上的武器奪過來。
  羅開是突然發動攻勢的那兩個人攔阻在門前,羅開向前跨出了一步,不,實際上只是牛步,甚至不能算是牛步,只是略抬了抬腳,他如狂台一樣的攻勢,軌發動了!
  看了羅開那么速疾的攻勢,才知道他“亞洲之應”這個外號是怎么來的。他在那一剎間,簡直就是一頭早已盯走了目標,然后自高空中,飛扑而下的大鷹曰那兩個官員,顯然都是曾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務,可是在羅開的攻擊之下,連起還手念頭的机會都沒有。
  羅開一扑向前,雙手齊出,強而有力的手指,已分別抓向兩人的胸前,兩人都本能地伸手來擋,這早在羅開的計算之中,所以羅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們的手腕,然后反手一扭,骨臼松開的聲音,听來十分清脆。
  緊接著,羅開松手,挑開兩人的上衣,疾伸手,把兩人佩在胸前約兩柄槍,一起趴在手中。然后,他疾轉身,在手中的兩柄槍對准了局長的同時,雙肘一起向后撞出。
  在中國武術之中,這种用手肘撞向敵人的手法,稱之為“肘錘”,十分具有攻擊力。
  羅開不必回頭,軌可以知道,它的手肘,撞中了對方的胸口之后,甚至可以令對方的心髒,有一剎那間停止跳動,那會令對方不由自主彎下身体,至少有兩分鐘之久直不起身來,自然也喪失了一切攻擊力。
  這一切,全發生得那么快,簡直看得人眼花撩亂。安歌人首先嬌聲叫好,熱烈地鼓著掌。局長的聲音,在兩柄巨型手槍的槍口之前,有點發顫:“鷹,我們之間,何至于要動武?”
  羅開冷笑:“你剛才應該看到你兩個手下的行動。”
  局長苦笑了一下,攤了攤手:“鷹,你要了解我們的處境,那個速度高得不可思議的飛行体,曾經接近我國的歐洲部分,如果那是……攻擊性的武器,我們絕對無法防備……恰好你又有這樣的要求,想在你這里,多少得到點情報,也不算是太過分吧。”
  羅開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不置可否。局長最后一句話,簡直如同哀鳴:“卡啞上校如果在的話,她也一定會向你套間消息的。”
  直到這時候,受到羅開攻擊約兩個人,才能發出呻吟聲來。
  一听到局長提到卡姬,羅開的心中便暗歎了一聲,想起了卡妞的嬌小,想起了卡啞的柔膩白嫩,想起了卡啞的种种柔情,鐵漢也有心軟的時候,羅開把兩柄槍垂了下來,聲音也和順了很多:“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高速飛行体對貴國的安全,毫無威脅。還可以進一步的告訴你,這一類的高速飛行体,不知有多少,是你所謂的高技術雷達探測,根本測不到的。”
  局長不斷地眨著眼:“可是……我們測到了一個……”
  羅開一揮手:“我相信那是一次意外,那個飛行体,由于十分急于到目的地去,故忘了使用反雷達探測的設備,所以,你們根本不必擔心甚么。”
  局長作了一個同意的手勢:“好,你們所要的裝備,正從基地運來,六小時之后可裝上飛机那架外交飛机,會送你們回“羅開接上去:“回雅典去。”
  局長點頭:“外交飛机奉命听你的命令,可以飛到任何地方去。”
  羅開轉過身,那兩個官員雖然已可以站直身子,但是仍然掩不住痛楚的神情,羅開來到他們的身前,把槍插回他們身上的槍套之中。局長走過來,揮著手,令那兩個官員先走出去,按著他自己也走出去,在門口,他態度曖昧她笑了一下:“兩位可以趁這五個小時,好好休息一下。”
  局長走出去,關上了門。安歌人壓低聲音:“俄國人還會出甚么花樣?”
  羅開笑:“我提供的情報,相信也可以滿足它的要求了,就算再有花樣,也不難對付。”
  安歌人俱近羅開,把手伸進了羅開的衣服中,在他堅厚的胸膛上輕輕地撫摸著,膩聲訊:“鷹,你剛才的動作那么快捷,我從來地想不到,人類的動作,竟然可以快速到這個程度。”
  羅開輕吻著安歌人,在開始的時候,他也自然而然,有自傲的神情,可是按著,他就歎了一聲:“人類應該多發揮自己的腦部功能,而少發揮体能。体能是低等動物才發揮的。”
  安歇人眼波流轉,忽然湊上去,在羅開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然后,格格的矯笑著,在羅開還沒有伸手抓向她之時,她就帶起一陣香風,閃了開去。
  羅開給安歇人剛才在耳邊所說的充滿了挑逗意味的那句話,撩撥得心頭起了一陣异樣的興奮。安歌人作了一個阻止他過來的手勢,然后不由自主喘著气,胸脯急速地起伏著。按著,又一手按向胸口,一手向浴室的門指了一指,身子向后退去。
  她一直返到了浴室的門口,才算能講得出話來:“給我十分鐘私人時間。”
  羅開走前几步,拿起一杯酒來,向她舉了一舉。安歌人用十分优雅的姿勢,進了浴室,然后,把浴室的門輕輕關上。
  羅開慢慢地喝著酒,打量著這裝飾豪奢之极的房間。開始時,他想到安歌人自浴室出來之后的情形,可是按著,他就皺起了濃眉:俄國人一貫的技倆,偷窺和竊听設備,在這里,一定有著高度的發揮。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有几十個人在監視的時候,羅開起了一陣极度的厭惡之感,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望著浴室的門,心中在想:那些監視人員,如果通過偷窺設備看到了安歌人晶瑩如玉的胴体之后,不知會有甚么反應?
  一想到這一點,他立刻惡作劇地大叫了三聲,在它的第三下叫聲才發出不久,安歌人即打開浴室門,惊惶地間:“鷹,甚么事?”
  安歌人把浴室的門打開才三十公分左右,但已足以使羅開著到它的裸体,在半掩半映之間,分外動人。他笑了一下:“我想,你的身体,一定使俄國監視人員忘掉他們本身的任務了。”
  安歌人“啊”地一聲:“真是,怎么一時之間,沒想到這一點。”
  她身子縮回丟,并沒有關上門,不一會,就披著浴袍,走了出來,向羅開作了一個鬼臉,俏皮可愛:“我猜你不會有當眾表演的興趣,真掃興。”
  羅開大笑起來:“壓縮空气該多要一些,在月球上,劇烈運動會消耗許多空气。”
  安歌人的雙頰現出紅暈,喃喃地道:“該死的俄國人。”她說完之后,又咬了咬下唇,“要是根本沒有偷窺裝置,我們便不會錯失了几小時。”
  羅開也有點受不住她那种挑逗神態的引誘,一伸手,把她拉了過來,擁在怀中,恣意搓摸撫弄了一番,才通:“想要蒼蠅不叮膿血,那太違反生物的天性。”
  安歌人給羅開的愛撫弄得嬌喘細細,她整個人酥軟得貼在羅開的身上,用力咬了咬下唇,才能說出話來:“鷹,再這樣下去,你我將成為世界最暢銷的心電影主角了。”
  羅開有點依依不舍地把雙手自安歌人的浴袍之中,移了出來。安歌人在這時候,皺了皺眉,神情遲疑,像是想說甚么,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羅開用鼓勵的神情望著她,安歇人伸手涼了掠頭發,膩白的手臂內側呈現了一個動人的姿態,羅開又忍不住輕吻了她一下。
  安歌人的語音,仍然充滿了遲疑:“剛才……你為甚么忽然大叫了一聲?”
  羅開解釋了原因之后,才通:“我不是大叫了一聲,而是大叫了三聲。”
  安歌人征了一征,神情更是遲疑,望了羅開半晌。羅開不明它的神態何以如此疑惑,便低聲問:“有甚么問題?”
  安歌人舔了舔嘴唇,羅開輕輕推開她,一躍而起,在一個柜子中拿出一瓶酒來,自己先就著瓶口喝了一口,再遞給安歌人。
  安歌人接了過來,也啜了一口:“鷹,我只听到你一下叫聲。”
  羅開在這時候,仍然不以為然,因為當他突然大叫的時候,安歌人正在浴室中,關著門。可能聲音受到了阻隔,也可能洗浴時的水聲,掩蓋了她的叫聲。所以他聳了聳肩:“那有甚么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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