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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二十、蜂后的另一面

  羅開道:“我們現在是──”
  蜂后笑著:“先去接安歌人,再直赴目的地。”
  羅開心中暗叫了一聲:好快的辦事效率!可是他有一個疑點,這時卻不能不提出來:“為什么要我?我不是一個深水潛水的專家。”
  蜂后用她雪白的牙齒,輕咬著她殷紅的下唇:“理由不算很特別,但也相當古怪。如果你成功了的話,那就最好,而如果你失敗了的話,你一定會為我去找一個更适合的人來,這個人,我們請不到,可是你卻認識他,他曾和你合作過對付敵人。”
  羅開一揚眉:“誰?”
  蜂后道:“非人協會的會員,魚人,都加連農,他一定可以成功!”
  羅開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蜂后的行事,竟然如此深謀遠慮!他冷笑道:“雖然我見過這位异人,可是也不一定請得動他。”
  蜂后縱聲笑了起來:“不過你一定會盡力去找他的,是不是?”
  羅開沒有再說什么,揚了揚手中的空酒杯,那一雙妙人儿立時出現,替他的杯子注滿了酒。
  飛机在十二小時之后才降落在南美洲,在那十二小時之中,羅開大部份的時間都在休息,那一雙妙人儿帶著頑皮誘人的神情,好几次接近羅開,羅開只是十分疲倦地揮著手,令她們离開。
  而蜂后和高達,則早已离開了机艙。自然,机上蜂后一定有她私人的房艙。
  羅開閉著眼睛,可是他的腦子絕不空閒,他想到了許多事,想到了高達現在的處境,和他以往完全不同,實在不是很妙。可是看來,一切又是他自愿的,是他自己在迷戀著蜂后。那么,別人也無法可以幫助他了!
  羅開想得最多的,自然還是自己即將進行的事。他對深水潛水,不能算是專家,當然,他經過長期訓練的特异体能,可以使他适應任何環境,但是這次行動,不是普通的潛水。
  他需要在一座水庫,超過兩百公尺深的水底,去尋找一座古神廟,而且,還要在找到神廟之后,設法進入廟中,再去搜尋寶藏!
  天知道那座神廟,是不是早就在水底傾坍了,或是塞滿了污泥?
  要是不能照蜂后的心意完成任務,安歌人的生命就有問題的話,羅開覺得,那還不如思索如何把安歌人從蜂后的手中救出來得好!
  一想到這里,羅開的心情開朗了不少,因為以他的本事而論,只要安歌人和他在一起,他至少有十個以上的方法,可以使安歌人脫离險境。
  當飛机漸漸下降的時候,羅開向窗外看去,憑地形和特征,他就可以看出,飛机將會降落在巴西的里約熱內盧。這時,那一雙妙人儿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一個道:“蜂后說,安歌人會上机,然后就直赴目的地,你們可以有自己專用的房艙。”

  神情冷峻令人心寒

  羅開悶哼了一聲:“不必了,這里就很舒服,一點也不覺得在高空飛行。”
  兩個妙人儿扮了一個鬼臉:“你們已經很久不見了,難道不想有一個私人的天地?”
  她們在這樣說的時候,神情嬌俏而動人,羅開呵呵笑了起來,伸手撫著她們腴嫩的臉頰:“我可沒有興趣把房艙中的偷听器和閉路電視一一找出來,也不想給你們看我的演出!”
  妙人儿嬌笑了起來,一起握住了羅開的手,這時,飛机已開始在跑道上滑行,漸漸停了下來。
  巴西是蜂后王國的大本營,蜂后王國在這里的勢力,可以從一隊車隊,在跑道上疾駛而來這一點看得出來。為了能使這几輛車子,直接駛到飛机旁邊,机場的調度室不知要多做多少工作!
  羅開向外看看,駛向前來的是四輛黑色的大禮賓車,車頂上,都用鮮黃色漆著一苹蜂的圖案,只有一輛是白色的跑車。
  車子停下,那一雙妙人儿有點依依不舍地站了起來,在羅開的頰邊親了一下。
  這時,机艙門也打開,蜂后和高達也一起走了出來。高達先開口:“鷹,再見了!”
  羅開向他揮了揮手:“多保重!”
  高達略現出了一絲苦澀的神情,但是隨即神采飛揚地走出了机艙。羅開看他下了机之后,走向那輛白色的跑車,跑車是由一個很艷麗的女郎駕來的,這時正候在車旁,高達走過去,在她的丰臀之上重重拍了一下,一閃身進了車,不到三秒鐘,跑車便已疾駛而去。
  蜂后站在艙門口,看著高達离去,才轉過身來。羅開向她望去,只見她艷光逼人的俏臉上,也有著几分隱藏著的憂郁。
  這倒很令羅開震動,因為照情形看來,不單是高達迷戀著她,她也一樣迷戀著高達!在蜂后和高達之間,如果竟然能有愛情產生,這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但愛情既然是這樣奇妙,又為什么不可能呢?
  蜂后轉過身來之后,道:“我先下机,你和安歌人先去,一切設備如果你嫌不足的,只管通知船長。我已吩咐所有的人和你合作──”
  她說到這里,現出十分嬌艷的一笑:“包括一切方面的合作!”
  羅開想起和她第一次相見离開時的情形,他也不禁有點心跳:“你的意思是,所有的工作人員,全是女性?”
  蜂后十分驕傲地昂了昂頭:“蜂后王國之中,自然全是出色的美女!”
  羅開哈哈一笑:“是,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要我這個丑男人夾在中間。”
  蜂后笑得誘人之极:“鷹,你不是丑男人,而且,是你自己要來救人的,不是嗎?”
  她說著,略側了側身,羅開就看到了安歌人。安歌人的臉色相當蒼白,自然是由于她被囚禁在玻璃箱中的日子并不好過的緣故。
  她看到了羅開,神情十分激動,口唇顫動著,發出了一下十分低微的叫聲來,其實聲音是跟本听不到的,不過在口型上可以看出她是在叫著:“鷹!”
  這种無聲的叫喚,使得她看來更是動人,然后,她又以一种哀求乞怜的眼光,向蜂后望去。艷麗動人的蜂后,在這時候雖然仍一樣美麗,但是神情冷峻之极,她的俏臉之上,像是罩了一層寒霜一樣,目光之中,也透著令人心寒的殺气。
  羅開看了,心中也不禁一凜,不由自主地想:浪子不知有沒有見過她的這种神情,如果見過,還會對她那么迷戀嗎?可以想像,浪子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是如何千嬌百媚,活色生香,可是這時,她卻如此令人心寒。
  蜂后用十分嚴峻的聲音道:“不必求我什么,你的命運,全看人家是不是盡心盡意想解救你!你到現在還能活著,那已經令我感到這是蜂后王國之恥!”
  安歌人在蜂后的嚴詞斥責之下,身子不由自主發起抖來,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望向蜂后。

  怀疑交易會有臥底

  蜂后冷笑一聲,昂首下机,那一雙妙人儿和其它几個女郎跟了下去,上了車,車子立時疾駛而去。
  羅開低聲道:“過來!”
  安歌人顫抖的、柔軟的嬌軀,立時投進了羅開的怀中,羅開輕輕抱住了她。
  駕駛艙的門打開,一個穿著制服的女郎走出來,把艙門關上,向羅開嫣然一笑:“不必提醒你起飛時要系上安全帶了!”
  那是一個明眸皓齒的白种女郎,羅開乘机向駕駛室中看去,正副机師和工程師都轉過頭來和他打招呼,羅開不禁感到了一陣目眩,他看到的,全是那么美麗,但是風韻又各有不同的美女!
  駕駛艙門關上,看來除了駕駛人員之外,整個飛机上只有他和安歌人兩個人了。安歌人偎依著羅開,低低歎了一聲,她的聲音极其動听,即便是歎息聲,也叫人听了有回腸蕩气之感。
  她在歎了一聲之后,道:“在蜂后王國之中,我甚至不算是出色的!”
  羅開苦笑:“先別和別人比誰更美麗,說說是怎么一回事!”
  安歌人抬起頭來,蹙著眉:“收到了交易會給我的銀行本票,他們給我的是八千万鎊,我帶著一些資料去見蜂后,才一放下資料就被捕了。銀行本票還在我身上,我無法抵賴。”
  羅開悶哼一聲:“一切行動都是那么秘密,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
  安歌人輕咬著下唇:“我想過,最大的可能是,蜂后在交易會中有人,早就知我底細了!”
  羅開也想到過這一點:“如果蜂后早知道了,為什么不直接向你發難,還要給交易會賺兩千万鎊佣金?”
  安歌人深深吸著气,把她柔軟丰滿的雙乳,緊緊壓向羅開:“或者,她暫時不想和交易會攤牌?因為我既然參加了交易會,就受到交易會的保護。交易完成之后她隨便怎么處置我,那都不關交易會的事了!”
  羅開心中“啊”地一聲,蜂后王國和“非常物品交易會”之間,遲早會爆發一場惊天動地的大火并,事實上,卡婭和黛娜已經在奉命開始進行了。
  羅開點了點頭,安歌人把自己貼得羅開更緊,嬌聲道:“鷹,我知道只有你可以救我!”
  羅開捧著她的臉:“這一點我明白。可是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

  二十一、羅開的決定

  安歌人在羅開才一說完話之后,就略欠了欠身子,親吻著羅開,把她香膩柔滑的舌頭,度進了羅開的口中,羅開享受著溫柔,安歌人雙臂環繞著他:“哪一點,你一直不明白?”
  羅開沉聲道:“蜂后怎么會允許我來救你?她自己曾對我說了一個理由,說如果我不成功,可以請出另一個异人來,可是那理由,十分勉強。”
  安歌人沉吟不語,羅開又道:“而且一開始,要委托我去進行交易,顯然也已是蜂后的主意,為了什么?你能提供一點意見?”
  安歌人道:“照我想,當然因為你是一個十分出色的冒險家。”
  羅開仍然皺著眉,安歌人又緊緊抱了羅開一下:“或者,有人在蜂后面前,竭力推荐你?”
  安歌人的這句話,倒使得羅開心中陡地一動,他想起了卡婭和黛娜。
  如果卡婭和黛娜加入了蜂后王國,那她們是在什么時候加入的呢?這兩個人,是不是就是他的“推荐人”?而蜂后的野心越來越大,如她要和“非常物品交易會”起正面沖突之際,自然更需要出色的人才,為她出力效勞。
  那么,他──亞洲之鷹是不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被選中的呢?羅開緩緩吸了一口气:“王國中的高層──”
  安歌人十分善解人意,她已經知道羅開要問什么,她搖頭:“蜂后以下,實際控制了王國的那一層,几乎是完全隱形的,像我這樣可以看得到的,都不會是核心人物。核心人物的身分,完全保密。”
  羅開呼出了一口气,他明白了。
  潛水尋寶,并非一定需要他,但這是蜂后的手段,蜂后日后必有用他之處,或許,是由他和高達開始,組一個“雄蜂兵團”,來為蜂后王國效勞?
  一切,全是由于蜂后的野心。
  羅開也立即感到,來自宇宙浩淼深處的“時間大神”雖然已离開了地球,但是他卻遇到了比“時間大神”更難應付的敵人──人們往往幻想外星人如何奴役地球人,卻不明白自有人類歷史以來,一直在奴役殘害地球人的,正是地球人自己!
  地球人最大的敵人是同類!
  羅開在這時,也有了決定。蜂后能令別人怎樣,他實在無能無力,例如浪子高達──他現在多少也了解到了高達的苦惱,高達當然也明白了蜂后的意圖,他自然也不甘心被蜂后利用,但他卻又那樣迷戀著蜂后的身体。
  (浪子高達不是沒有見過美女的人,相反,在他的生命之中,和他有肉欲之歡的美女,不計其數。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有比較,從自己所能得到的歡樂之中,去判別一個美女是不是值得迷戀。)

  竭盡所能對抗蜂后

  羅開的決定是:要盡一切力量和蜂后對抗,把蜂后的野心,限制在她自己的努力范圍之內。
  羅開在沉思的時候,神情十分嚴峻,安歌人用一种溫柔和崇敬的眼光望住了他,這种眼光是男性最喜歡在美女的眼中見到的。
  羅開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決定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在這里,就算把聲音壓得再低,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傳進蜂后的耳中。
  所以,他伸了一個懶腰,顯出了一副不在乎的神情來,同時,伸手把安歌人拉了過來,使她的身子更緊貼自己,雙手在她丰腴柔滑的身上移動著。
  同時,他喃喃地道:“看來,這是蜂后招兵買馬的第一步,而她手下的那些美女,就是她招兵買馬的本錢。”
  安歌人的气息,由于羅開的挑逗而有點急促,她的聲音更叫人心蕩:“鷹,就在這里?還是到房艙去?”
  羅開還沒有回答,安歌人的身子就柔軟地向下滑著,由偎在羅開的怀中,變成了跪在羅開的面前,然后,仰起頭來,雙眼媚波橫溢,羅開先捧住了她的臉頰,深深吻著她,再松開了雙手,仰起身來,頭靠在椅背之上,不由自主地深深吸著气。
  整個航程,有了安歌人之后,自然愉快得多,更使得羅開心情輕松的是,他不但弄明白了許多疑點,心中也有了決定。
  飛机降落在蘇利南的首都巴拉馬里波。蜂后王國的勢力在這里一樣可觀,一下子就有車隊來迎接,羅開看到,机場的一角,停著巨大雙翼的直升机,机身上,也有著蜂的圖案。
  他和安歌人登上了直升机,直升机立即啟飛,机師和一切人員,也同樣是看了令人目眩的美女。直升机飛出了半小時,已可以看到曲折蜿蜒的蘇利南河,河兩旁起伏的山巒和平原,這幅員廣袤,全然未被開發的土地,有一股迷人的力量,即使是在空中俯瞰下去,也可以激起無窮的想像力。不知道有多少人類未知的秘密,蘊藏在這幅土地之上。
  又半小時,已經可以看到布羅科蓬多水庫了。整個湖呈腰形,四面全是高山,湖是人工形成的,在未有這個湖之前,這里是一個相當大的山谷,有土著聚居,自然也有那座他們如今要將之找出來的古神廟。
  直升机的机翼聲十分震耳,羅開就利用了机翼發出的噪音作掩飾,向安歌人說了一些話,他在說話的時候,一面不斷地輕咬著安歌人的耳垂,而安歌人則發出誘人的嬌笑聲,使得別人不斷向他們望來,一副羡慕之色。
  羅開問:“你的那批資料之中,有沒有神廟古代的資料在內?”
  安歌人像是耐不住頸際的麻痒而搖著頭。
  羅開再問:“根据你的那些資料,找到神廟遺址的可能性是多少?”
  安歌人用她的手指,在羅開的腿上輕敲出摩士電碼:“不知道。”
  羅開又問:“蜂后的野心很大,你那兩顆寶石,當然已落入她的手中了?”
  安歌人這次,用一下長長的低歎聲,代替了回答。
  羅開也歎了一聲:“我已經決定,要和蜂后對抗,你是不是站在我這一邊?”
  安歌人反仰起頭來,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顯然她心中充滿了恐懼。
  羅開道:“我會盡力使你安全,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這一點,恐懼沒有用,擺脫不了坏運道。”
  安歌人閉上眼睛,長睫毛在輕輕顫動著,仍然表示她心中的惊懼。羅開歎了一聲,安歌人已睜開眼來,神情很堅決地點了點頭。
  羅開笑了起來,向她眨了眨眼,安歌人緊捏著羅開的手臂,手指几乎全陷進了羅開的肌肉中。在她而言,這是一次生命的賭注,她顯然把她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給羅開了。
  直升机在盤旋降低,羅開已可以看到,在湖的中心部份,停著一艘相當大的船。從船的形狀大小來看,這分明是一艘水文探測船。私人擁有這樣科學儀器齊備的探測船是不可能的,這艘船,當然是蜂后王國運用了影響力,從不知道哪一國的國家机构弄來的。例如,一個或一個以上的美女,和某國水利部長在一起的天体照片,就足可以達到這一目的了。

  召集專家開始工作

  探測船上有可供直升机降落的甲板,在羅開和安歌人下机之后,直升机飛走,羅開看到甲板上,列隊站著超過三十個美人儿,在等他檢閱,他也忍不住惊駭,蜂后不但自己的行動有著戲劇性的夸張,她安排出來的事,也同樣有戲劇性的夸張。
  當羅開向那些美人儿望去的時候,那些美人儿一起挺直身子,向他表示敬意,一個有著滿頭紅發,下頦尖細,雙眼靈活得惊人的女郎走向前來,向羅開行禮:“我的名字是寶寶,我的職務是船長,奉蜂后的命令,一切供你指揮。我代表全船人員,歡迎你的光臨。”
  她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法語,所以听起來她那一番歡迎詞,更是鏗鏘悅耳。
  羅開微笑著:“謝謝你。”
  寶寶船長又道:“我更代表全体人員,對你表示极深的敬意,因為你是為了要救一個女人,才來冒險的。”
  安歌人感動得眼中淚花閃動,羅開卻淡然道:“那不算什么,你們之中,不論哪一個,有了生命危難,我想我大概都不會坐視的。”
  羅開的話,引起了一陣贊歎聲,交織而成的聲響,自然也動听之极了。
  羅開道:“我想立刻開始工作,請召集資料分析專家、水文專家和潛水專家。”
  寶寶船長高聲答應著:“請先讓我帶你到會議室去。”
  寶寶船長轉過身去,大聲地叫了几個人的名字,然后,帶著羅開和安歌人,走向船艙,一面道:“蜂后說,為了你工作順利,安歌人在船上,要接受單獨監管。”
  羅開道:“沒有這回事,她對這批資料最熟悉,是我必須有的助手。”
  船長只說了一聲:“是!”
  不一會,來到了會議室,船長退了出去:“五分鐘之后,与會人員會到齊。”
  羅開在桌旁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支煙,他還未曾抽完那支煙,會議室的門打開,寶寶船長在前,六十個女郎在后,走了進來,他看到的情形,令他無法不感到惊訝:所有人身上的衣服,所用的布料之少,只怕是世界紀錄了!

  二十二、滿船的美女

  寶寶船長走在最前面,她居然還戴著船長的帽子──這是她身上面積最大的掩蔽物了。在她尖挺的椒乳上,只有在乳尖部份,有著兩片閃亮的金屬片,然后,是誘人之极的一條全用細鑽石鑲成的腰鏈。她的下身,也只是遮了一片金屬片。她雙腿十分修長,卻還穿著一雙极高的高跟鞋,這更使她向前走來的姿態,搖曳得令羅開的眼前,閃起了一片眩目的美麗。
  其余六個女郎,身上的掩蔽物,也大同小异,進來之后,各報姓名和職位,站著不動,听候羅開的吩咐。
  羅開笑了一下:“各位習慣這樣子參加會議的嗎?”
  以寶寶船長為首,几個人一起答道:“是!”
  羅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其中一個看來年紀十分輕的圓臉女郎,調皮地道:“要是你不喜歡,我們可以改變一下。”
  羅開笑道:“不必了,誰負責資料分析,請和安歌人一起,給我一個明确的概念。”
  就是那個圓臉姑娘站了起來,移動了一些裝置,用她在說正經話時也帶著笑容的聲音道:“整個資料,顯示當年勘察隊在建造水庫之前的勘察過程中,發現了這座古蛇神廟,并且把位置記錄了下來。”
  她說著,按下了幻燈裝置上的按鈕,幻燈片照射在一幅牆上,那是一幅地圖,中間有一個紅色的圓圈。她又再按鈕,把水庫現在的情形的幻燈片疊影上去。
  她向羅開望了一眼:“正确的位置,就是在我們船苹停泊的所在。”
  羅開向安歌人望了一眼,安歌人點了點頭。
  羅開問:“有沒有資料顯示,為什么當時勘察隊發現了古神廟,但是卻秘而不宣?”
  圓臉女郎的体型相當丰滿,皮膚是動人的蜜色,細小的汗毛在她柔滑的皮膚上,映著幻燈机射出來的強光,看起來十分有趣。
  她道:“有,一則,由于怕當地居民迷信,阻延水庫工程的進行;二則,有一件怪异的事發生,曾經進入蛇神廟的六個勘察隊員,在第二天都自焚而死。”
  羅開訝然道:“自焚?”
  圓臉女郎道:“資料上只推測是自焚,深夜,他們身上突然起火,一下子就燒成了焦炭。”
  羅開呆了半晌,在古代有關蛇神廟的資料之中,也有土著全被燒死的記載,也有附近土著看到蛇神廟中冒起火柱的記載,看來蛇神廟和烈火,有著一种難以解釋的關連。
  羅開又問:“就算死了六個人,既然有自蛇神廟中帶出來的那兩塊寶石,似乎不應該就此放棄。資料中又有什么說明?”
  圓臉女郎不但美麗,看來也极能干,對她的工作,极其稱職,她立時道:“有,那兩塊寶石,由荷蘭女皇親自下旨,鎖進國家檔案局的机密柜中,理由是,女皇陛下認為這樣的寶石,具有极度的邪惡力量,不适宜讓它們在人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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