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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神通廣大的軍長


  恭二心中惊疑莫名,他也不敢問那一團工兵怎么樣了,其它知情的人怎么樣了,想來,這一切,作為他們的上司,黎文祥一定早已有安排了。
  恭二暗暗吞了一口口水,青龍拍了拍他的眉頭:“你這人很好,不多問。”
  恭二苦笑了一下,心想我何嘗不想問?他只是小心地道:“上次……黎文祥交給敝公司拍賣的……那几件,就是在這一批寶物中的?”
  青龍道:“是,那是估計最不值錢的一批,自然,那翠玉鐲子是例外;那鐲子,真是稀世奇珍,可是——”
  青龍說話,一直相當直率,可是這時,他話才說到一半,就突然停了口,而且,現出了十分的遲疑的神情。
  看他的這种情形,像是他并不是不想說,而是他的心中,對要說的話,根本還是十分疑惑,不知道應該如何說才好,所以才出現了欲語又止的神情。
  恭二在這時候,自然更是疑惑之至,但是他正如青龍所說,有“不多問”的好處,所以他非但不問,而且還裝出并未留意的神態來。
  青龍在遲疑了一陣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酒,才道:
  “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后,行動要十分迅速,起出了東西,立刻就走,你沒有机會仔細看那批寶物,所以我現在對你詳細說一下那批寶物的情形。”
  恭二听得這樣說,不禁吃了一惊,失聲道:“如果是這樣,寶物的件數是多少?如果少了,那由誰來負責?我豈不是有最大的吞沒的嫌疑?”
  青龍笑了起來:“你以為軍長長隨便相信人的?他把事情交給你來辦,自然對你有足夠的信任!”
  恭二感到相當自傲,這時,他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試探著問了一句:“黎文祥,是一個軍長?”
  青龍呆了一呆,像是對“黎文祥”這個名字,十分陌生,但隨即笑了起來:“當然是,他自十二歲起就開始戰斗,身經百戰,是极其驍勇的悍將,由他指揮的几場戰役,是可以寫在人類的戰爭史上的!”
  恭二口唇掀動了一下,又想問一些問題,可是又感到問得太多了不好,所以忍住了沒有問。
  青龍卻在這時,伸手在恭二的眉頭上拍了一下:
  “你可是想知道,何以他肯放棄那么高的軍職?”
  恭二連連點頭,表示他确然想知道這一點。
  青龍卻又不立即回答,他雙手抱膝,抬頭向天,過了好一會,才長歎一聲:“當然是為了那批寶物,他發現了那批寶物之后,雖然知道它們的价值,但是還不敢肯定,于是他就找了我去看,當我告訴他,這批寶物如果能夠運出去,不知可以變成多少金錢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決定。金錢的誘惑力畢竟太大了!”
  恭二吸了一口气:“他的選擇完全正确,不穩定的權力,和自己可以完全掌握運用的金錢相比較,自然是金錢重要得多了!”
  青龍又沉默了片刻,恭二也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傳奇人物在想些什么。
  此際看起來,他們是有很多的心事。
  青龍又停了片刻,才又道:“我于是建議他先攜帶一些小件的東西,出去試一試,他照我的話行事,以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恭二用力一揮手:“我不明白,那批寶物的体積,應該不小,他怎能夠不被別人知道?”
  青龍笑了起來:“別人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所有知道的人,都是軍長的部下,軍長又答應了給每一個人特別的好處,自然人人都守口如瓶了!”
  恭二深深吸了一口气:
  “寶物之中,有十分大件的?”
  青龍又沉默了一會,像是在記憶之中,搜尋那批寶物,而他又現出遲疑的神情,語調也變得十分緩慢:“我相信……在這批寶物之中,可以……引出更多的寶物來,更進一步的發現,一定是人類歷史上,最轟動的古文物發現,惊天動地,就算把中國的秦始皇墓全發掘了出來,只怕也不會有那樣的轟動!”
  恭二當時,并不知道青龍這樣說是什么意思,只覺得青龍說得認真之极。他是一個拍賣商,自然希望寶物越多越好。
  青龍揚起手中的竹煙杆,敲了兩下,把煙灰敲了出來,又道:“你應該特別注意……那件大象牙!”
  那時,恭二也不知道青龍口中的“大象牙”是什么樣的一件東西。
  “大象牙”自然就是現時放在工作桌上的那支,曾被阮山羊考古博士認為是一柄屬于公主的令牌——關于這一點,恭二有他的解釋:“由于青龍曾特別提起過這大象牙,所以我一看到了它,就立即拍照,第一時間交給阮博士,可是太匆忙了,以致忘了注明它的尺寸,這才使博士誤解了的!”
  阮山羊對自己判斷這“大象牙”是“公主的令牌”這一點,顯然耿耿于怀,恭二的話,令得他發出了一下悶哼聲,樣子很不自在。
  公主在這時問了一句:“青龍說,這……大象牙和另一宗寶藏有關?”
  恭二回答得十分小心:“他曾這樣暗示過,可是他卻說不上具体的情形來。”
  年輕人有點奇怪:“你竟然沒有要他進一步說明?”
  恭二歎了一聲:“連他自己也不能肯定,我問了又有什么用?”
  年輕人和公主互望了一眼,他們知道,青龍不是等閒人物,他那樣說,一定有理由,或許他當時還沒有把事情完全弄清楚。
  可是,又是什么,會使青龍有那樣的聯想呢?
  比發掘整個秦始皇墓更轟動,更惊天動地!難想象人類歷史上還有那么巨大的寶藏在,難道是傳說中的所羅門王寶藏?
  年輕人和公主想到這里,自然興趣大增。阮山羊卻道:“后來,一切都很順利?”
  恭二點了點頭。
  后來,事情進行得确然很順利。
  第二天,恭二就离開了車隊,果然完全沒有人留意他。他和青龍,駕著一輛卡車,在崎嶇的山路之中,日夜前進,大多數時間,都由青龍駕駛。
  黎文祥曾說過他可能要在最后的一段路程幪上眼睛,可是一直到達目的地之前,青龍并沒有提出這一點,恭二自然也不會去提醒他。
  恭二注意到,青龍對他的印象十分好,原因是為了他為了妻子的愛好,所以冒這一次險。后來,他又憑這段經歷,贏得了年輕人和公主的友誼。所以后來他提起來,就十分自豪,也不無感歎:“或許是由于深愛妻子的男人太少了,所以像我這樣的男人,竟然變成難能可貴,令人尊敬了!這可真是想不到的收獲!”
  第二天的行動,雖然十分順利,但是對他來說,還是一次終身難忘的經歷。
  卡車在崎嶇的山路中行進,越來越是荒涼,但就算是人煙不見的地區,也可以在路旁,看到十分龐大的軍事設施,和軍隊設立的關卡。
  恭二不知道青龍在卡車上放了什么標志,這輛卡車逢關過關,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恭二知道在落后閉塞的社會之中,特權有著意想不到的作用,所以他也并不以為怪,若是早已打通了關節,別說是一輛卡車,就算是一百輛,也一樣可以變為隱形的!
  到了第二天天亮之后,卡車沿著一條干涸的山溪前進,那山溪十分寬闊,并不是很深,可是气派十分大,溪底全是老大的鵝卵石,為數億万,那不知是多少万年受溪水沖刷而形成的。
  這時,由于是旱季,所以溪底乍一看,根本沒有水,要仔細看,才可以看到在最深處的一些石縫之中,有水光閃耀,有一些涓涓細流在流淌著。
  這种奇詭的景色,恭二以前沒有見過,所以看得十分有興趣,青龍向前面的山影指了一指:“別看現在那么平靜,一下大雨,山洪沖下來的時候,整個山溪,簡直是死亡的象征,我們現在行車之處,也是滾滾洪水,沒有道路可以通向出去!”
  恭二感歎:“大自然的安排,太奇妙了!”
  車子一直向前駛,山溪的形勢越來越險峻,有几處,在洪水奔騰而下之際,一定是十分宏偉的瀑布,經過几個盤旋之后,卡車漸漸駛高,然后,又盤旋而下,于是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山谷,山溪穿過那個山谷,在山谷的一半,有著顯然是營房的設施。
  青龍沉聲道:
  “到了——井上先生,請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問,就當什么也看不到!”
  恭二點了點頭,當卡車駛進山谷之后,就有一輛中型吉普駛了過來,車上的兩個軍官向駕車的青龍揮了揮手,引導青龍向前駛去,一直駛到了山溪的一段。
  那一段山溪的底部,和其它地方,有顯著的不同——底部的鵝卵石,有相當大一片面積,約有十平方公尺。全被移開,現出一個蓋著油布的坑,已有兩架起重机在那個坑的旁邊。
  接下來發生的事,完全像是無聲電影一樣——或者說,是一种特殊效果的電影!只有机器操作的聲音,沒有人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像是啞吧一樣。車一停下,青龍向恭二作了一個手勢,令他留在車上,他下了車,和那兩個軍官,打著手勢。
  就在這時,約有一連士兵,自營房之中,快步跑了出來,一刻就開始操作,先把那塊油布掀開,現出河底的一個坑來,在坑中,有一只十分大的石箱在。起重机立刻操作,石箱上早就有十分結實的鐵環,一架起重机,就把石箱吊了起來。
  而另一架駛近來的起重机,駛近卡車,把卡車后的一只標准貨柜貨箱,吊了起來,放在溪邊。從溪底吊起來的石箱,比貨柜要小,所以要放進貨柜去,并不是難事。
  那些士兵,竟像是久經訓練一樣,石箱一放了進去,士兵就用棉花、席絮、軟膠粒等等物品,墊塞著余下來的空間,好固定石箱在貨柜中的位置。
  然后,關上貨柜箱,青龍封好了貨柜——他在這樣做的時候,向恭工作了一個手勢。恭二知道他是在說:只要封條上的暗記沒有損坏,石箱中的寶物,也就不會失去,恭二必需負責使暗記不被破坏。在這一切過程之中,恭二始終十分緊張,他在考慮:這一箱“貨物”一定十分沉重,在報關的時候,應該報稱是什么貨品呢?
  可是他隨即有了主意,不是他自己想出來,而是不知是軍長還是青龍的安排,他看到士兵又搬了許多用干草扎著的石磨或石臼來,也一起裝進了貨柜箱之中,那是此區出產,十分古老的石制器具!
  這种石制器具,在先進的日本,自然不會有多少實用价值,但是作為裝飾品,价值還真不低!
  一切竟安排得如此妥善,這令得恭二多少有點感動,感到自己一定要盡一切努力把這批寶物,運到日本去,在拍賣市場上大放异彩!
  等到貨柜移上了卡車,又有士兵來給卡車注燃料。恭二本來還有點疑惑,貨柜十分沉重,普通的卡車,難以盛載著它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駛。
  可是等到卡車一開動,恭二就知道這個耽心十分多余,卡車是青龍駕來的,顯然曾經過改裝,使它有強大的馬力,可以執行這項任務。
  在回程中,青龍才告訴恭二,石箱的石板并不厚,可是十分堅固,箱中的寶物,或大或小,每一件,軍長都拍了照,編了號。當初石箱被發現,打開來之后不久,青龍就看到了箱中的情形,每一件寶物,都用絲棉小心包裹著,雖然被藏在河底,可是那石室滴水不漏,所以連絲棉也像是新的一樣。
  青龍特別叮囑兩件事:“到了日本之后,開啟,清點寶物時,軍長會到場,你必需聘請絕對可靠的人來做這件事——宁愿多花些時間,也不可胡亂請人!”
  恭二連聲答道:“是!是!每一件都是稀世奇珍,我一定會小心。”
  青龍囑咐的第二件事是:“那只大象牙……軍長在問我要什么酬勞的時候,我曾想提出要那只大象牙,可是我自認對它的認識還不夠,所以放它到外面世界去,讓全世界的專家研究一下,看看它究竟是什么。我有一個概念,可是實在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所得的數据极少,不能作准。如果在拍賣中,有人買下了它,請在我詢問的時候告訴我買主是誰!”
  恭二有點為難:“很多時候,買家不肯透露身份——”
  青龍微笑:
  “就是為了恐怕會有這种情形,不然,我還會來問你嗎?”
  恭二十分惶恐,忙道:“是!我一定把買家是誰,調查得清清楚楚!”
  這時,事情确然順利,等到又來到那個岔路口,卡車隊已在等候。青龍的車子,進了卡車隊,一直到港口,根本沒有人多問一句,甚至也沒有人向這多出來的卡車多看一眼。
  恭二有點躊躇的是:他不准備把這批寶物走私運進日本,而准備報關。因為他知道,這批寶物,必然會公開拍賣,如果走私進口,到時來源如何說明?
  可是報關的話,在出口地沒有相應的出口證明,就是一個大麻煩。
  可是就是這個難題,也迎刃而解,出口時,一大疊出口證明早已准備好,那一貨柜的物品,都用十分模糊的名詞,例如“舊鑲石象牙一枚”、“估計是古舊的金屬器皿若干”、“可能是仿制的皇冠一頂”之類——出口的時候,自然連檢查也沒有,在進口需要報關的時候,可以作彈性度极大的解釋,將來進行拍賣,賣出的价格再高,也是一切都合法的!
  想起那只翠玉鐲子,想起即將可以獲得的大量佣金,恭二簡直心花怒放,而且,他也知道。黎文祥能作出那么妥善的安排,他雖已离職,可是影響力之大,也匪夷所思,他是一個大人物,不是普通人!
  所以,恭二和黎文祥在再次見面時,恭二的態度,就恭敬了很多。
  他們這次見面,是在日本,一個屬于大世界集團的貨倉之中,几乎是恭二才一押送那只貨柜進入倉庫,才一卸下來,黎文祥就出現了。
  黎文祥的突然出現,令得恭二大吃一惊。但是他已經知道了黎文祥的身份,也領教過了他的神通廣大,所以雖然吃惊,也知道以他的能力,要安排一場偷渡,簡單之至。反倒是他對自己的行動,掌握得如此正确,這令得恭二有點寒意。
  黎文祥和恭二說了几句客气話,又驗看了青龍加在貨柜上的暗記,就十分高興地道:“恭喜尊夫人,那舉世無雙的翠玉鐲子是她的了!”
  恭二吁了一口气:“我急于想見內人,既然你已經驗過了暗記,何不由你來主持開箱?”
  黎文祥搖了搖頭:“我怕箱子一打開,我無法控制開箱工人的情緒!”
  恭二吃了一惊:“如果是這樣,那……怎樣辦?我也不一定有把握可以控制!”
  黎文祥指著恭二:“找高級職員來,最可靠的,答應分大量花紅給他們,要他們在工作的時候,盡量維持情緒正常,嚴守秘密——除了尊夫人之外,我不要再有別的女性參与其事!”
  黎文祥說一聲,恭二答應一聲,直到這時,恭二才相信他真是下慣命令的將軍!
  開箱子取寶物的過程,也十分順利,雖然參加的人全是十分有資格的人士,可是寶物實在太誘人了,每一件寶物,從箱中取出來的時間,仍然不免有小小的騷動。
  在阮山羊的工作室中,恭二說到這里,年輕人不禁皺了皺眉,指著那份目錄:雖然精品极多,可是你也說得太夸張了!”
  恭二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箱的寶物被取出來之后。黎文祥對照過,一件不少,我們進行分類,一共分成了十類,也決定第一次,把看來是最差的一類拿出來拍賣,所以目錄上所載的,只是十分之一,而且是差的十分之一。必須這樣!如果一次推出,只怕拍賣市場,沒有那樣的承接力……”
  這一番話,听得所有人屏住了气息,作聲不得。單是這本目錄所載的,拍賣所得,只怕已用“億万元”來做單位了,可是那只不過是十分之一!
  公主最先打破沉默:“我不信,這大象牙難道也屬于較差的一類?”
  恭二的回答是:“那是例外,因為青龍曾說,這大象牙十分獨特,它本身已經非同小可,可是它的真正价值,無可估計。”
  年輕人和公主又互望了一眼,他們相信恭二在敘述之中,并沒有隱瞞之處,可是青龍對恭二所說的話,又十分模糊,根本不能算是線索。如果說青龍是憑直覺而感到這一點的,也說不過去,論直覺之強烈,還有誰能比得上公主?
  公主應該有更進一步的直覺才是!
  可是當他們互望的時候,公主卻緩緩搖了搖頭,表示她并沒有在接触這大象牙的過程中,接收到什么特別的訊息。恭二結束了他的敘述,阮山羊十分不滿。
  “原來你給我看的圖片,只是十分之一;你要知道,數据越多,考證的結論,就越是正确!”
  一番話,說得恭二打躬作揖:
  “真對不起,可是那不能怪我,我畢竟不是物主,物主的意見,我必須遵從,那是軍長的意見!”
  阮山羊似是一副悻然的神情,敲著桌子:“看起來,這批寶物,是越南王朝某一個帝皇,基于不知什么原因埋在河底的,沒有進一步的數据,沒有什么可以考證的了!”
  恭二苦笑:“博士,無論如何請你對這……大象牙作出一點評介,因為……青龍曾囑咐過我,想得到多一點有關它的數据!”
  對于阮山羊的那种虛張聲勢,擺出一副學術權威的架子,而實際上又說不出什么道理來的態度,年輕人相當反感。所以,他十分不客气地打了一個“哈哈”:“博士的初步鑒定,不是說那是一位公主的令牌嗎?”
  博士立時對年輕人怒目相向,可是年輕人假裝看不懂,繼續他的嘲笑:“如果這是令牌,那么這位公主,必然來自巨人國,或是來自外星的巨人,她的身高,至少要超過十公尺!”
  公主低聲叫喚了年輕人一聲,博士已十分惱怒:“這大象牙,甚至不是越南的文物,我可以肯定這一點!它不屬于越南的文物,也就是說,它不在我的研究范圍之內,你取回去吧!”
  恭二搓著手,十分為難,年輕人趁机道:“博士既然不愿意進一步研究它,我看公主來接手,比較合适一點,她有异能,能夠在物体中感應到別人感覺不到的訊息!”
  恭二看來十分同意,但是礙于博士的面子,不好意思點頭。博士赶忙下台:“試試特异的能力也好,是有一种理論,說通過异能的感應,可以了解古代文物的真正來龍去脈,你把這象牙拿回去吧!”
  恭二忙道:“還有許多越南的文物,還要依靠博士的大力!”
  阮山羊大剌剌地一擺手,算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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