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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胚胎移殖


  水紅向羅開道:“她小腹上有一個小紅點,看來像是不知什么利器刺出來的傷痕——我不認為阿清會有那么丰富的想像力,會編出這樣的故事。”
  羅開獎:“她從田野中被帶到了深山,少說也有百儿八十里,她离地兩三尺,飛來飛去,難道就沒有碰到一個人?應該有人看到她!”
  水紅揚眉:“我也問了,你听下去,這就是她的回答!”
  阿清的聲音:“飛得要多快有多快,我看出去,地上的東西都模糊不清,我沒有見到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見到了我……不過,事后我一直沒對人提起,也沒听人說起過看到我飛!”
  水紅問:“你有了這樣的奇遇,為什么不肯對人說呢?怕什么?”
  阿清長歎一聲:“姑娘,你真是不懂事,山里人多么保守,我在那山洞里,雖然說只是叫……那只鬼手摸了一陣子,可是人家能信么?就算人家信了,叫……男鬼的手摸過了,我也沒瞼再見人,只好一頭撞死!”
  水紅發出駭然的笑聲,阿清又道:“如今年頭,開放多了,姑娘你又對我那么好,我才敢說。可也千万不能再讓別人知道!”
  水紅連聲答應,阿清用十分奇訝的語調問:“姑娘,你真怪,你怎么知道我二十五年之前,有奇怪的遭遇發生過?”
  水紅又伸手按下了暫停制,羅開指著錄音机:“對了,我也想問同樣的問題。”
  水紅側著頭,像是在想該如何回答才好,過了一會,她才道:“單就她所說的遭遇,你有什么推測?”
  羅開道:“我已經推測過了,這是外星人擄劫地球人的個案之一——他們運用了地球人至今無法理解的能力!使地心吸力對人的作用消失,然后又作极其快速的移動。到那個山洞的原因,是由于當時,外星人正在那山洞之中,十分簡單。”
  水紅連連點頭:“阿清到了山洞之后的遭遇呢,怎樣解釋?”
  羅開笑了起來:“阿清的說法很妙,她一直有一只男鬼的手按摸她,我看是外星人在對她的身体作檢查,這种個案,也并不稀罕,各地皆有報道。”
  水紅追問下去:“那針刺也似的劇痛呢?”
  羅開想了一想:“阿清生長在生活落后的山區,全然不知道什么叫注射,會不會是外星人向她体內注射了一些什么呢?”
  水紅一听到這里,現出极甚興奮的神情,直跳起來,叫:“這正和我的設想一樣!”
  羅開笑:“值得那么高興?不管注射的是什么,都沒有特殊意義,因為事情過去了二十五年,阿清還好好活著,沒有什么變化。”
  羅開玩笑似地問:“什么變化?她長多了一個頭出來,還是能夠自在飛翔?”
  水紅的聲音很平靜:“八個月之后,她誕下了一個男嬰!”
  羅開搖頭:“那算是什么變化?她是已婚婦人,身体正常,生儿育女,那几乎是必然的現象!”
  水紅的聲音很堅決:“這個男孩,到了十歲那一年,就被人發現他有异能。”‘羅開先是一怔,接著,陡然激笑起來,指著水紅:“异能?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對,异能,包括耳朵可以認字,眼睛可以像X光一樣透視人的內腸,可以把一盆花從院子移到房間來,能令鑰匙的柄彎曲……你知道中國武俠小說中有一個人叫文宗臣?記載說他向人一瞪眼,那人就內傷而死!”
  羅開一面說,一面激笑,他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那么高興過,所以他的笑聲,格外歡暢。
  水紅一聲不響,由得他笑,等他總算告一段落了,水紅才搖頭:“大鷹,那些异能,有許多是假的,但要是其中有一种是真的,就不能用實用科學的觀點去否定,必須加以深入研究,是不是?”
  水紅的態度极其認真,羅開不好意思再笑下去:“對了,几年前起了好一陣哄,甚至科學院的院長都出來表示態度,后來又不了了之——好,阿清的那個男孩,他的异能是什么?”
  水紅望著羅開:“并不是不了了之,大多數偽充的被揭穿,若干千真万确的,交給一個專門的机构,作深入的研究,研究的過程,嚴格保密,所以外面就不知道了!”
  羅開悶哼一聲:“這是你們一貫行事作風,几乎沒有一件事是公開進行的!”
  水紅對于羅開的批評不同意:“一個人,如果有著隨便可以使固体穿越固体的力量,我想,任何國家,都會在极端秘密的情形下,去研究這個人何來這种异能!”
  羅開不由自主眨著眼,一時之間,不明白“固体穿越固体”是什么意思。
  水紅拿起那具小型電視机來,羅開這才注意到,那電視机制作极精巧,有著微型錄影帶,在按下了掣之后,小小的熒光幕上,先出現了一個青年,看來相貌十分普通,有點害羞。
  他坐在一張桌子前,桌上放著一只玻璃瓶,在一只小盤子上,有十來顆金屬珠子,大小如黃豆。
  羅開望了水紅一眼,水紅作了一個手勢,示意羅開著下去。
  羅開在這時候,倒多少知道一點“令固体穿越固体”是什么意思了!他知道。這個青年,立刻會變一套“魔術”——這時。他心中自然而然地,把那當作是一套魔術!
  水紅哀求似的道:“大鷹,看仔細些,如果是魔術手法,憑你的眼光,定能看出破綻來!”
  水紅從羅開的神情上想到了他在想什么,所以才這樣說的一羅開只是聳了聳肩,看著小熒光屏上的青年。抓起了五六顆鋼片來,放在手心,握了一會,另一手又拿起玻璃瓶來;握著鋼珠的手,陡然攤開,极快地拍向玻璃瓶,他搖晃著玻璃瓶,鋼珠在瓶中,嘩嘩作響,他又把瓶放了下來水紅立時輕推羅開。羅開道:“不錯,手法很快!”
  水紅樣子有點難過:“你還是不信?拍攝這段經過過程時,我在現場,玻璃瓶是我帶來的,事先,在瓶蓋部分涂上強力的膠水,很難打開,而玻璃瓶絕沒有空隙,這個有异能的青年,用他的异能,使固体能穿越固体,創造了一個奇跡!”
  羅開揚了揚眉,水紅道:“你用慢鏡頭再看一遍、十遍、都看不出任何破綻,他确然有這個能力!”
  羅開沒有說什么,用慢動作鏡頭,連看了三遍,沉吟不語。水紅又道“他還能把金屬的、木的、泥漿,任何物体,拍進密封的金屬容器、玻璃容器和木頭容器之中,他也能把任何東西從任何質地的容器之中拿出來,他甚至能把人体的器官取出來!”
  羅開皺著眉,他一直用心听著,听到最后一句,才現出厭惡之色:“人体內器官的把戲,連所謂‘菲律賓的神醫’都會,這种把戲,不提也罷!”
  水紅的聲音很低,可是很堅決:“不同,褚上民和那些所謂神醫不同!”
  羅開“嗯”地一聲:“這個有异能的青年,名字是褚上民?”
  水紅點頭:“是。他為人很隨和,一點也不覺得他自己是高不可攀的异人!”
  羅開攤了攤手:“他有這种异能,是怎么被人發覺的?”
  水紅苦笑:“說起來很可怜,十多年前,正值大饑荒,而公共食堂中的食物,看守得再嚴,也老是缺少。食堂發起了二十四小時監視。終于發現諸上民經過食堂放食物的柜子。隨手一抓,食物就到了他的手中,他也就若無其事吞吃著,問他,他回答是:我肚子餓,隨手時以拿到吃的東西,自然拿來吃!這才使人知道他有那种特殊的本領!”
  羅開也覺得應該苦笑——他甚至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這种异能,他自小如此,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他,他自己反倒覺得自然而然,一點也不出奇。”
  羅開沉吟了片刻:“這种情形,的确相當奇特,他這個人——”
  水紅道:“事情傳了開來,本來也還只在本鄉本上,叫人嘖嘖稱奇。
  早几年,到處都喧騰异人异能的事,褚上民所在處的鄉政府,才把他的事情報厂上去,派人調查過,證明他真有這個本領。他現在,名義上隸屬國防部,但實際上,屬于那個异能研究中心。”
  羅開歎了一聲:“原來异能研究中心隸屬國防部!研究褚上民的這种能力,有什么用處?可以用在發展新的毀滅性的武器上?”
  水紅不理會羅開的諷刺(她已經很習慣羅開的這种作風了):“你不妨設想一下,要使固体穿越固体,在我們已知的物理學上,要經過什么樣的變化?”
  羅開暫時不出聲,他在想水紅的問題。
  固体不同于气体和液体,是因為所有的固体,分子的排列,都十分緊密,液体次之,气体更疏。液体很容易直相交溶,气体更不必說;要使固体可以穿越固体,必須先使其中一項,變成液体或气体。
  也就是說,如果要把鋼珠弄過玻璃瓶中去,一定要使玻璃瓶底,變成液体,鋼珠才能進入。玻璃當然可以變成液体,或者气体,事實上,任何物質,都可以通過加熱,變化其固体的形態。
  可是褚上民的動作那么快,根本沒有火,也難以想像,就算有溫度极高的乙烷吹管,可以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就把瓶底燒穿,讓鋼珠進入——而且,還要將之恢复原狀!”
  用人類的物理學知識,根本無法解釋這件事,那就只好另覓途徑,例如,空間的突破,在理論上來說,也可以做到這种現象,但是卻更深奧,更不易理解了。過了好一會。羅開才搖了搖頭:“只要褚上民的那种能力是事實,事情确然奇特之极。
  水紅雙臂用力伸了一伸:“研究所把觀察褚上民的責任交給了我,研究人員怀疑褚上民知道自己何以有這种本領的原因,但我和他相處了一段日子,發現他實在是十分忠厚老實的一個農村青年,他真的不懂他何會有异能!”
  羅開吸了一口气:“你想到了去訪問他的母親,當然是有了一定的設想!”
  水紅道:“是,我設想,人,不論什么人,才能上下,智力高低,這全受遺傳因于密碼的控制,而遺傳因子亦十分神妙,可以一代一代傳下來,也可以隔上十七八代,才忽然冒出某种典型來。我首先想到的是,褚上民的家庭之中,是不是也有异能之士?”
  羅開道:“調查的結果?”
  水紅道:“查到了褚上民的曾祖父和他的外祖父,都沒有异能,褚上民的父親,朴實得不能再朴實,而我在見到他的時候,我注意到褚上民的臉型,和他的父親,一無相同之處,這就使我犯了疑心:褚上民得誰的遺傳,他的母親應該最清楚。褚上民今年二十五歲,所以我在和阿清熟了之后,我有意無意,提及在她的生命歷程中,二十五年之前,必有一點事發生過。我第一次這樣說,她就臉上變了色!”
  羅開緩緩搖頭:“純朴的山里人,要和你斗智的話,段數相去太遠了!”
  水紅有點委曲:“我只不過想弄明白一件奇特异象的原因,并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
  羅開忙道:“我沒有責怪你,結果,你就使河清說出來了那段往事!”
  水紅點著頭,神情又變得嚴肅了起來,羅開想起了她的前言后語,不禁嚇了一跳,直指著她:“你……得到了一個什么結論?那……太惊人了!”
  羅開自然是想到了水紅有了什么結論,所以才那么吃惊的,因為水紅的結論,确然駭人听聞。
  水紅側著頭:“有更好的結論嗎?”
  羅開拍住了嘴,不出聲,水紅又道:“她小腹處的一下子劇烈的刺痛,一定是真的,有力量使她接受了一次注射,一次十分特別的注射。”
  羅開深深吸了一口气,沒有說什么,水紅繼續發揮她的設想:“從部位來看,肚臍下的小腹,注射針,极有可能直刺入她的子宮之中!”
  羅開發出了一下听來如同呻吟一樣的聲音。水紅也停了一會,調勻了气息——想到了她的假想,她自己也忍不住心跳加劇:“注射進去的,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外星人的受精卵,另一個可能,是外星人的精子。
  如果是前者,褚上民就是百分之百的外星人,只不過在阿清的子宮中發育長大;如果是后者,褚上民就是外星人和地球人的混血儿,所以他才有地球人不能的异能!”
  水紅一口气講到這里,不知道是由于湖邊的風轉為有勁,還是由于興奮,她的臉极紅,眼中也神采炯炯,等著羅開的回答。
  羅開的回答十分小心:“兩個假設都有可能。真要尋根究底——”
  水紅立時接了上去:“一定要到二十五年前,阿清被那种力量弄去過的那個山洞中去查探才行!褚上民有异能,那是事實,有了這個事實,就值得作一切探究!”
  羅開來回踱了几步:“据我所知,在衛斯理先生的奇遇中,有兩棕外星混血儿的記載,一宗,是一對孿生子,他們兩人聯手,竟然有發出极強烈電流的能力,他們的父親,不知來自什么星球,他們的這种能力,自然是傳自父親的遺傳!”
  (會發電的孿生子的曲折离奇故事,記載在“電王”這本書中。)
  水紅“嗯”他一聲:“我也听到過一個傳說,說是有一個叱吒風云,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大豪富,也是星際混血儿!”
  羅澤道:“是,不過這個人沒听說有什么异能,只是大有先見之明!”
  水紅十分高興:“有先見之明,也是异能!外星人或星際混血儿,往往可以有异能,這是有證明的,所以我對褚上民异能來源的假設可以成立,更何況他母親還曾有過那么奇特的遭遇!”
  羅開又想了一會,才道:“恭喜你有了那么重大的發現,可是……
  我看不出你為什么一定要來找我?”
  水紅緩緩搖頭:“我不以為研究中心的其他人,可以接受我的假設!”
  羅開笑:“可以說服他們,你有大量的事實在手,可以支持你的假設。”
  水紅仍然皺著眉,望著羅開,一到想講什么,可是又不敢講的神气,猶豫了好一會,結果,還是緩緩的歎了一口气。
  羅開一面笑,一面道:“好吧,有什么要求,只管說。說了我不答應,你也沒有損失,和不說是一樣的!”
  水紅垂下了眼瞼:“我想……邀請你加入研究中心,和我一起研究褚上民——”
  水紅的話還沒有說完,羅開已大搖其頭,伸手指放在水紅的口邊,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水紅不再說話,卻睜大了水靈靈的眼睛、望定了他。羅開神情冷峻,一副絕無商量的神情。
  水紅歎了一聲:“我也知道要求過分了些——”
  羅開的聲音如金石互擊:“不是過分,而是太過分了!絕無可能!”
  水紅還不肯放棄:“能說原因?”
  羅開哄笑了起來:“我無法想像可以在一大堆那樣的生物之中生活——只是那种生物,甚至不能算人!”
  水紅垂下了眼瞼,長睫毛不住顫動,顯然是羅開的話,令她感到震動,過了好一會,她才道:“大鷹,我也是那一大堆那樣的生物中的一個!”
  羅開苦笑了一下:“我不會改變自己的觀感,我只能說你不同。”
  水紅的聲音有點嗚咽:“或許是你不了解,在一大堆那樣的生物之山,有許多許多,是和我一樣的?”
  羅開想不到自己一句話,引得水紅大是感触,他解釋著:“也許,可是我沒有興趣去了解,一點興趣也沒有,對那种意識形態,我的心中,只有厭惡!”
  水紅低歎了一聲:“如果安排到你根本不必和別人見面,只是我和褚上民?”
  羅開笑:“小水紅,我耐不住寂寞的,你應知道,世界各地,有多少美麗出眾的女伴在等著我,我無法長期去研究一個有异能的人!”
  水紅長歎一聲:“罷了!”
  羅開笑:“我不答應參加研究,并不是世界末日。何以這樣愁眉苦臉?”
  但她欲語又止,又頓了頓足,顯然她的心中十分焦慮,轉過身,不斷把身邊的石頭,一塊一塊,踢進湖水中去,動作帶著惹人怜愛的稚气,像是一個小女孩在生著悶气一樣。
  羅開考慮到自己絕對無法答應她的要求,那么最好硬起了心腸不出聲。
  過了一會,水紅又用腳尖在地上划著,聲音很低沉:“那么,實行第二個方法——我一個人沒有辦法幫他逃走,你能不能幫我?有你的幫助,我相信可以令他逃走!”。
  羅開并不是膽小的人,他,亞洲之鷹,當然勇武絕倫,可是這時,一听得水紅這樣說,他也不禁聲調有點變:“幫他從那里逃出來?”
  水紅轉回身,直視著羅開,神情鎮靜,語音堅定:“從隸屬國防部的研究中心!”
  羅開攤了攤手:“好极,逃到哪里去?”
  水紅抿著嘴,卻不回答,羅開又問了一句,她才賭气道:“你又不肯幫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羅開笑:“好,要我決定是不是幫你,至少終得先讓我知道為何要幫他逃出來!”
  水紅的聲音急促起來:“他們……他們要用非常手段對付他!”
  羅開知道水紅話中的“他們”,一定是控制了研究中心的那些人,也知道“他”就是褚上民。他并沒有發問,因為他知道,水紅必然會作進一步的解釋。
  水紅連喘了几口气:“是我闖的禍,我把我的假設,作了報告,上頭研究了一下,也接納了我的假設,可是再也想不到,他們竟定下了那樣的處理方法!”
  羅開也料到事情是怎樣的了,他只是駭然,用力拍打著身邊的大石,十分慨憤:“其實也在意料之中,他們連同是地球人都容不得,怎能容得下异星人——褚上民……有生命危險?”
  水紅緊咬著下唇,用力點頭,眼中淚花亂轉。
  直到這時,羅開才恍然大悟,何以水紅會費那么大的勁來找他!他不禁罵自己太笨了,忍不住在自己的頭上,重重打了一下!
  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倒將水紅嚇了一跳,莫明所以地看著他。
  羅開向她抱歉地笑了笑——剛才,他從水紅那种焦急、關切的神態上,恍然大悟的是,他知道在水紅和褚上民兩人的相處之中,這兩人,一個有异樣能力的男孩子,和一個身份如此特殊的女孩子之間,一定已經有十分不尋常的感情在發展!
  羅開一悟到這一點,事情便大不相同了,他不能不關切水紅,也聯帶必須關切褚上民!
  他拉過水紅的手來,放在自己的一雙大手之中,用力抱著。他和水紅都是聰明伶俐的人,自然不必再說什么,雙方便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水紅的臉上,略紅了紅,現出了几分嬌羞的神態,這使羅開更可以肯定她和褚上民之間有不尋常的感情。
  他又拉著水紅在大石上坐了下來:“現在的情況,是急到什么程度?”
  水紅四了一口气:“上頭認為他可能是外星人,也可能是一半外星火,又有那么超特的能力——記得我說過,他甚至能把人体內的器官,移至体外,你說那類似菲律賓神醫,我說他不同。”
  羅開駭然:“他……用他的這項异能闖了禍?”
  水紅搖頭:“沒有,可是他不止一次,把人体內的結石,甚至肉瘤內的結蒂組織輕而易舉拿出來,那天……開會討論怎么處置他的時候,我也參加了,那几個領導人的話……簡直不是人……該說的,唉,或許猜疑和不信任,這是人類的天性!”
  羅開點頭:“多半是。他們怎么說?”
  水紅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記得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可以复述出來給你听,”
  羅開的態度,已經完全改變,水紅自然可以看得出來。她自然也知道那是羅開悟到了她和請上民之間的感情絕不尋常之故,同時也知道,羅開一定肯盡力幫助自己,所以她敘述過來,也就格外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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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擁書城掃描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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