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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辛華士的話,引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
  接著,又靜了下來。
  辛華士又冷笑厂一下,道:“我要介紹的兩個人,乃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也是我們大家,耳熟能詳的人物,他們是——”辛華士講到這里的時候,又停了一停。
  但是他卻略略地轉過頭來,陰冷的眼光,直射在高翔的身上。
  在那一剎之間,高翔几乎連血液的流動,都要停止了!
  那分明是他的身份,已被識破了!
  他們的行動是如此之秘密,高翔實是想不通,何以辛華士一上來,便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但是事情到厂這一地步,難道還會有奇跡出現么?
  高翔只覺得人像是僵厂一樣,背脊之上不由自主,冷汗直淋。
  而辛華士的聲音,卻又繼續了起來,他不急不徐地道:“這位,是本市警方,特別工作室主任高翔先生!”
  當他口中“高翔先生”四個字一出口之際,惊呼之聲,自四面八方響了起來,而高翔本人,卻像是癱厂一樣!
  “另一位,是在高翔先生左首的,聲名更是惊人厂,她便是——”辛華士頓了一頓,才又道:“鼎鼎大名的女黑俠木蘭花!”
  “女黑俠木蘭花”這六個字自辛華士的日中吐出來之際,有兩三個人,竟慌張到立時要奪門而走厂,但是他們立即想到,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占上風的是他們,這才又停厂下來,可是他們的臉色,卻仍然是十分難看,蒼白恐怖。
  高翔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暗叫道:“完了!完厂!”
  辛華士又笑了起來,道:“這兩位,是東方三俠中的兩個人,他們能夠光臨參加我們的會議,我們自然十分榮幸,但是,我們卻不歡迎——”他講到這里,陡地一拍桌子,“叭”地一聲,人也隨著這一拍,而霍地站厂起來,看著他滿臉煞气的樣子,高翔又是一陣心寒!
  高翔并不是無勇無謀的人,這時,他心中固然陣陣生寒,但是在剎那之間,他卻也心念電轉,不知想了多少辦法!
  他想到要不顧一切地動手,向辛華士扑去,或是立即穿窗而走,但是他知道,這些想法,沒有一個是可以行得通的。
  是以他只好仍然坐著,一動也下動。
  令他心中唯一覺得可以安慰的是,木蘭花在他的身邊,也一動不動,可知木蘭花也是抱著以不變應万變的態度。
  辛華士講到了“我們不歡迎——”之際,在他手旁的具電話,突然響厂起來,這使得辛華士的臉上,現出了十分惊訝的神情來。
  他顯然是在惊訝,什么人在打電話給他。
  他拿起了電話听筒。
  這時候,整個會議室中的气氛,緊張到厂极點。當真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到的,所以,電話筒一拿起,從電話筒中所傳出的那一陣清脆的笑聲,也是人人都可以听得到的,一听到那一陣笑,那几個人又陡地面上變色,站厂起來!
  那是木蘭花的聲音!
  高翔也听出來了,那是木蘭花的聲音!
  辛華士當然也听出來了,是以他的面色突然陡變!
  “辛華士先生!”木蘭花的聲音繼續從電話听筒中傳厂出來:“我怕你剛才的介紹有些錯誤了,我正在离你的屋子兩百尺左右,居高臨下看著你們的屋子哩!”
  辛華士的手,在不由自主地發著抖,他怒目瞪著高翔,這時,連高翔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轉過頭去,看他身邊的“木蘭花”。
  而這一次,他卻一眼就看出來了,在他身邊的,根本不是木蘭花,那是穆秀珍!高翔不禁失聲道:“秀珍,是你啊!”
  穆秀珍低聲道:“別出聲!”
  辛華士一揮手,自牆處突然出現了兩道暗門,從暗門之中,跳出了八個人來,手中各持著武器,站到了高翔和穆秀珍的身后。
  高翔這時候的心情,可以說亂到了极點!
  因為一時之間,他完全猜想不出是有了一些什么樣的變化,才會有目前這樣令人莫名其妙的場面出現的,他只好苦笑,不斷地苦笑!
  辛華士冷冷地道:“木蘭花,就算你漏网了,可是我剛才也未曾講錯——東方三俠中的兩位,是在我們這里,我警告你,如果——”“我先來警告你!”木蘭花的聲音十分大,人人都可以听得見,她的聲音打斷了辛華士的話頭,“剛才我說我居高臨下地對著你的房子,我還沒有說我是有一班炮兵跟在我的身邊的,在那么近的距离,如果我一聲下令開炮的話,命中率會怎樣?”
  “你以為可以嚇倒我么?高翔和穆秀珍兩人怎樣,他們不要性命厂么?我看,為厂見他們最后一面,你也快過來吧!”
  “你以為我發的是普通的炮彈么?我發的是凝固汽油彈,高翔和穆秀珍兩人,都穿著石棉衣,他們逃生的机會是百分之九十五,你們這些人呢?就算沖出了火窟,外面也已被包圍了,誰能夠沖出猛烈的火窟之后,再沖出密集的子彈网?”
  由于人人都可以听到木蘭花的聲音的原故,是以會議桌旁的那些人,有一大半以上,面色已經變得十分之難看,几乎是死灰色了!
  這些人,全是各地罪犯組織的頭子,多年犯罪,使他們大都已成厂巨富,如今他們和初闖江湖時不可比厂,他們已十分珍貴自己的性命,要做些沒有風險,而又有利可圖的事情厂,一想到有生命危險時,人人都不禁駭然之极!
  “哈哈!”可是辛華士卻反而笑了起來,道:“木蘭花,可是你卻忘記一件事情了,這里是外交机构,你敢胡來么?”
  “當然可以的,為了消滅你們這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巨奸大惡,我什么事不敢做?燒了你們的屋子,誰知道是怎么起為的?”
  辛華士的面色也開始變白了!
  “辛華士!”木蘭花的聲音,越來越是嚴厲,“我限你在三分鐘之內,將高翔和穆秀珍兩人送出來,你們的會議,也需解散,不再舉行,超過厂三分鐘,那就不客气厂,看看你們能不能逃出凝固汽油彈所發出的猛烈火焰!”
  “啪”地一聲,木蘭花話一講完便收了線。
  高翔緊緊地握著准拳,等候著事態的變化。
  辛華土也放下了電話,但是他的手卻仍然在電話之上,會議室中,十分沉靜,在難堪的沉靜之中,一分鐘過去了。
  一個胖子抹著額上的汗,突然道:“我……要出去透透气!”
  會議室中的空气,其實很好,但這時,几乎毫無例外地,每一個都有窒息之感,胖子的話,立即得到厂一片附和聲。
  “誰敢別出去!”辛華士怒吼了一聲。
  但是,高翔卻听得出,他的聲音有些發抖。
  又是一分鐘過去了!
  剛才沒有變色的人,這時面色也蒼白厂,每一個人都看著手表,辛華士猛地在桌上捶了一拳,叫道:“押他們兩人出去!”
  辛華士這句話才一出門,各人都松厂一口气!
  高翔直到此際,才覺得自己的頭部不是僵直的,而是可以轉動的,他轉過頭去,向穆秀珍望了一眼,穆秀珍卻向他做厂一個鬼臉!
  兩人站了起來,八名壯漢,押著他們走厂出去,到了門口,一輛車子駛了過來,那是警方的車子,高翔一上車,車子便疾駛而出。
  “蘭花在什么地方?”高翔問。
  “在家中。”司机回答,“是她吩咐我駕車在門口等候,一見有你們這樣的兩個人出來,便立即讓你們上車,駛去見她的。”
  “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
  “豈有此理,連找的聲音也听不出來么?”
  駕車的警員陳愕地轉過頭來,道:“高主任,原來是你?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當高翔不禁苦笑,“那連我也不知!”
  高翔一面說,一面向穆秀珍望去。
  穆秀珍道:“別望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蘭花姐什么都准備好厂,在等你的電話,可是你的電話一來,她卻發起呆來——”“就是昨天晚上么?”
  “是啊,她呆厂一會,忽然令我照她的樣子去化裝,叫我到朱四的家中去見你,又叫我冒充是她,切不可露出馬腳來。同時,她給厂我一具小型的無線電聯絡儀,說是我們的身份如果暴露厂,就按一下按鈕,她那里的接收儀就會發出嘟嘟聲厂,這一切,我都照做了,而且做得還算不錯,是不是?”穆秀珍得意地笑了一下,隨即又拍厂拍心口。“就是剛才在會議室中,我嚇得几乎一動也不會動厂,還是你夠鎮定。”
  高翔不禁啼笑皆非,忙道:“那么,蘭花是知道我們的身份,已經被別人知道的了?”
  “當然是!”
  “她怎么知道的呢?”
  穆秀珍將臉上的一個面具,輕輕地揭了下來,回复了本來面目,道:“那我不詳細,見到了她,不是可以明白了么?”
  “吁——”高翔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說:“好險!”
  “蘭花姐哪里有什么炮彈?我剛才真嚇坏了!”穆秀珍也有同感,是以她仍然不斷地在拍著胸口,直到車子停了下來。
  車停在木蘭花家的門口,兩人下車奔厂進去。
  木蘭花正在客廳中彈著琴,兩人進來厂之后,她又彈厂一會,才停下手來,笑道:“你們回來?我的心理攻勢收了效。”
  “蘭花姐,”穆秀珍猶有余怖,“這樣子的事,下次我可不敢了,你想想,如果辛華士識穿厂你的謊話,我們怎么樣?”
  “他沒有机會識破我的謊話的,因為我先挂斷了電話,逼得他非相信我不可。就算他不相信,會議室中其余人的神情,也會使他相信的。”木蘭花鎮定地回答。
  兩人想起剛才會議室中的情形,的确是如此,心中不禁對木蘭花料事如神的本領,表示十分佩服,一齊贊歎了起來。
  其實,木蘭花也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只不過她掌握厂人的心理變化,精辟地分析了一切情形,所以才能夠這樣而已。
  “那么,你是如何知道出了毛病的呢?”高翔問。
  “唉,我們一開始就受愚弄!”木蘭花歎了一口气。
  “一開始就受遇弄?”高翔不明白。
  “是的,從小賣家蘇祿來找我起,就是一個圈套,而我們雖然曾經怀疑過這是一個圈套,但由于這個圈套布置是巧紗無匹,所以我們仍是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走了進去,直到最后,才給我捕捉到了一點破綻,引起了我的大疑心!”
  高翔想要開口,可是木蘭花卻擺擺了手,阻止了他。
  “對方是十分高明的,”木蘭花繼續說著:“首先,他們利用厂蘇祿,蘇祿以前,對販毒集團不滿,朱四又占了他的戀人,他的确曾向警方告過密,做過一些好事,但是這人終究是一個极其卑鄙的小人!在朱四許以厚利之后,他又死心塌地了!”
  “去將他抓起來!”高翔怒气沖天地說。
  “何必呢?我們終于搗散了這個罪惡會議,不也是因為蘇祿而起的么?他想害我們沒有害成,反倒對警方有利了!”
  “可是能讓他逍遙法外么?”
  “我看,這次罪惡會議,一定會改期、易地的,警方可以掌握這個机會,大肆渲染一下,使市民對警方增加信心。”
  高翔點厂點頭,同時心中不免覺得慚愧。
  因為,如果不是木蘭花在緊要關頭,看出厂有破綻的話,如今,他和木蘭花兩人,都雙雙在賊窟之中,毫無反抗余地厂!
  “蘇祿來的時候,我就疑心這是一個圈套,但是那份文件,卻使我改變厂對蘇祿的看法。”木蘭花講到這里,略頓了一頓。
  高翔不禁臉上紅了一下。
  因為當日,在他的辦公室中,研究自蘇祿處得來的文件之際,是他竭力主張相信那份文件的,木蘭花持怀疑的態度,但卻給他說服了。
  “高翔,你不必難過,”木蘭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意,立即又道:“你的估計是正确的,那份文件,的确是真的!”
  “啊!”高翔惊呼厂一聲。
  “文件是真的,對方將真的文件通過蘇祿的手交給我們,也只有用真的文件,才能誘使我們一步步地向他們布下的圈套之中走去,如果他們用假文件的話,你想我們會上當么?連文件后面的信也是真的,他們料到了我們一定會采取什么行動的!”
  高翔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我們走進了圈套,”木蘭花續道:“我們准備去對付朱四,准備讓他派我們進入會議場所,這一切,朱四全是早已知道了的,正因為朱四早知道了,所以他才露出了破綻,你可記得么?當你制住了他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時,我問你在他身邊是什么女人?”
  “是的,他身邊沒有女人——”高翔只講到這里,心中更是完全明白了!而當他心中完全明白了之后,他更是佩服木蘭花了!
  因為這是一個极細的細節,是任何人都會忽略過去的,但也是任何人一經提醒,就會明白過來的,尤其像高翔那樣,熟知朱四性格的人,更是一經想到,便立時會恍然大悟的!但是,是經人提起才想到,還是自己想到,那卻不大相同厂!
  朱四是一個著名的色鬼,他的小老婆有八個之多,他每天晚上都要女人作陪,而當高翔偷進去的時刻,他卻是一個人在臥室中!
  木蘭花就是根据這一點,所以才判定其中必有古怪的,古怪的最大可能,就是朱四早知高翔要來,所以才獨向等候的!
  朱四以為少一個女人在旁,使得高翔進行“綁架”工作的時候,可以順利一些。高翔的工作越順利,他們的圈套,便也越是成功!
  但是朱四卻做夢也想不到就在這一點上,弄巧成拙,露出了破綻,是不是真的證明那是一個圈套所以她才命穆秀珍去假扮自己的,而木蘭花事先沒有將這一點告訴高翔,也是大有作用的。
  她知道,如果那是一個陷阱,那必然是在會議一開始之際,高翔的身份便被當眾揭露,這是极其危險的時候,如果高翔貿然有什么動作,那么他是必死無疑的。而如果高翔知道在自己身邊的是穆秀珍而不是木蘭花,那么他連最后的一分鎮定,也會消失,他就可能貿然行動。而事實上,當時高翔之所以未曾妄動,也全是因為他身邊的“木蘭花”未曾亂動的原故!
  高翔不妄動,木蘭花的心理攻勢,才能夠一步又一步地展開,才能夠將誤入賊窟的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再安然地送出來!
  木蘭花當然未曾處身在那幢房子之上也未曾率領一個炮兵班以凝固汽油彈來,准備攻擊那幢房子,她只過是通過了警方,要電話公司派出兩個工程師,將她家中的電話,和辛華土的電話接通,而且,還使得她的聲音特別加大,使得其他与會的人,也可以听到她的聲音!
  她掌握了与會眾人的弱點,所以終于取得了成功!
  當木蘭花將這一切講出來之際,高翔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木蘭花欠了欠身子,道:“高翔,我看你該去吩咐,將朱四放出來了!”
  “將他放出來?這畜牲?”
  “是的,你沒有證据,也不能拘留他下放,如今放了他,他作賊心虛,也不敢怎樣,如果再扣下去,他委托律師出來,警方反倒惹麻煩了。”“是,是。”高翔被木蘭花一言提醒,便急急忙忙去打電話,吩咐手下將朱四放走,直到這時,他才覺得自己已然十分疲倦了。
  他在沙發中坐了下來,道:“蘭花,我們可以說已白忙了一場,那個干下四宗巨案的人,是個不和這次罪惡會議的關,找們仍然不知道。”
  “我想——”木蘭花才講厂兩個字,電話便響厂起來,穆秀珍拿起電話,才听一听,便交給了高翔,道:“是找你的,好像是方局長。”
  高翔接過了電話來,只見他才听厂兩句話,面上的神色就變了,他一連“噢,噢”地應著,神色越來越是緊張。
  等到他放下電話時候,他人只是怔怔地發呆,過厂好一會,他才喃喃地道:“不可能,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又有竊案發生厂?”木蘭花胸有成竹地問。
  高翔這時,也不及去惊訝何以木蘭花會知道的厂,他只是點厂點頭,道:“這一次,失竊的是殷百万家中的保險柜!”
  木蘭花的神態,本來是十分鎮定的,可是她一听到失竊的是殷百廳家中的保險柜時,她也不禁呆厂一呆,聳然動容!
  殷百万的真名是殷百邁,因為他是巨富,所以人人都叫他殷百万,他是好几家輪船公司的董事長,并在某地擁有一個极大的橡樹園。
  本市的豪富很多,殷百万也只是其中之一,并不是十分特出的人物。但是殷百万卻在人們的口中傳誦得特別多!
  那是因為殷百万的家中,有著一件价值大到無法估計的寶物之故,這件寶物,是殷百万家中祖傳的,那是一只翡翠雕出的南瓜。
  那只南瓜,直徑一尺四寸,是用一整塊品質极佳的翡翠所雕出來的。那么大的一塊翡翠,雖然价值惊人,但還是可以估价的。
  而無法估价的原因,是因為這只玉瓜的頂,可以揭開,頂被揭開之后,是一個直徑四寸的孔。而瓜的內部,卻是鏤空的,內部刻的是一個十字街口的情形,馬、人、各种各樣的店舖,全都具体而微,人大約只有半寸高下,但是卻栩栩如生,最使人歎為現止的是,一家綢緞舖的掌柜,手中拿著的一只算盤,算盤上的珠子竟全是可以活動的,總共有七十六個人,四匹馬,十三家舖子,無一不是鬼斧神工,當真可以稱得上是無价之寶,稀世的珍品!
  這樣的一件寶物,實在是無法估价的。
  每隔一年,殷百万必然將這件寶物公開展覽三小時。一方面由于監守嚴密,另一方面由于展覽的場地事先不宣布,而且展出的時間也只有三小時,無從計划偷竊的方式,雖然有許多歹徒,對之垂涎欲滴,也無法下手,歷年來也相安無事!
  而殷百万家中的保險庫,也是美國一個專家前來特地設計的,四周圍全是极厚的水泥牆,進保險庫,要經過三道門,每一道門的密碼,全是只有殷百万一個人才知道的,三道門之后,開啟保險庫的門,還要經過一度更复雜的密碼手續。
  那是號稱連微生物也沒有法子混進去的地方!
  但是,竟然出事了!
  穆秀珍跳了起來,道:“可是那只翡翠瓜給人偷走了?我記得,再過几天,就是它公開展出的日期了,是不是?”
  “是的,偷走了那無价之寶的人,向殷百万勒索五十万美金,他還說,如果殷百万不想付的話,由警方來付這筆錢,他也照收的。”
  “那么他是存心和警方作對了?”秀珍問。
  “可能是和我作對。”木蘭花冷靜地說。
  高翔和穆秀珍兩人,都以奇怪的眼光望著她。
  木蘭花將她曾經接到過那人電話的事情,講了一遍,高翔歎了一口气,道:“他說,如果三天之內他收不到以錢的話,那么他就將這件無价寶切成四片出售,他說他至少也可以賣到這個數字。”
  木蘭花來回走了几步,道:“不必急,這次我們倒反而有線索厂,他要我們如何和他接頭,如何將錢送到他的手上?”
  高翔站厂起來,道:“方局長在殷家,他要我馬上就去,你們去不去?我們一面赶去,一面再討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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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雪人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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