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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媽媽的一封信



              史蒂芬.C.菲舍爾

  [作者簡介]
  史蒂芬.C.菲舍爾是本書四名同姓作者之一。沒有人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他既是一名科幻作家同時也是費城的一名音樂學家。他与第一卷第三章的作者露西·卡羅爾關系密切,后者也是費城的一位音樂學家。作者史蒂芬.C.菲舍爾智能顧問是詹南·沃爾夫。詹南·沃爾夫与詹南·沃瓜福沒有什么關系。史蒂芬.C.菲舍爾是以史蒂文·菲舍爾的名字命名的,他們之間也沒有什么關系,只不過巴蒂文·菲舍爾是作者父親喜愛的作家之一。

親愛的媽媽:

  我很高興你能喜歡尼古拉斯生日晚會的錄像帶。

  他很喜歡你送給他的那件襯衫并且一直穿在身上。不長時間就會穿破,但是他長得太快了,用不了多長時間襯衫就會小的。

  這的一切都很平靜。我已經在新聞中听到了那件事情,但是那是發生在西馬蒂娜,离這五百公里的西諾河的對岸。我們這一切安好。似乎听說伊利諾斯州有什么麻煩--我不擔心這件事會對住在卡薩思城的你有什么影響。畢竟,拉·帕茲的陸地比地球的陸地要大得多。

  尼古拉斯正盼望著有一個小妹妹。還有三個月,在這樣的天气里,我都熬不過去了。

  我不喋喋不休了,我看了看屋里的陳列。我不滿意,但是我不知道還要說些什么。你怎樣描述邊緣行星的生活--即使這個行星最多也只是地球的百分之几的大小--人們回到地球才意識到我們不是同一太陽系?四個世紀以前我們的先人就比大多數的地球人對拉·帕茲了解得更多一些。錄像轉播幫了一點忙,但是每周傳播費用太高了,我們得意地給母親看了十分鐘的她的孫子三周歲的錄像(是按地球時間計算的--在行星沒有四季差別,我們不太在意行星的本分)。下一個錄像要一直等到新生儿的出生才會看到。与此同時,我盡量在信中用不同的表達方式來說明從來沒發生過什么事情,即使的确發生了什么事或者不可能解釋,或者听起來令人如此擔心以至于最好不提它--或者二者都不是。我想知道夏娃的女儿們在她們离開家以后給她寫回信,是否也有同樣的問題。

  我伸伸腰。也許我該睡個午覺。今天是行星的星期天--一個非常好的下午--不要著急(拉·帕茲每天是二十小時,所以當地的日期很少能和地球的時間吻合)。尼古拉斯和我單獨在房子里。尼古拉斯正穿著母親送的衣服;我并沒有夸大這個小男孩在這件事上的喜好(這是一件淺紅色的條狀襯衫,閃著亮光,非常花哨)。熱情的尼古拉斯穿上它,足以證明這件具有异國情調的衣服一定是花了母親的許多錢才從地球上送到的。薩姆在村子里踢足球。整整一周,他都在農場干活并且總是抱怨天气炎熱;在他不工作時他每條路都能走上五里路,所以他靠跑步、踢球等娛樂來打發這炎熱的天气。這里的其他男人們也是這樣。他們都瘋了。我猜想夏娃和她的女儿們可能都這樣告訴她們的男人們。

  布若特斯在高喊狂叫。布若特斯是我們的鷹龍。鷹龍--地球上的意思似乎有些像晰蝎或栖息在地面上的鳥,盡管他們的進化的确与地球上的同類沒有什么關系。它們直立時几乎有一米高;經過進化它們的前骨已經退化。它們用短而硬的尾巴來保持身体的平衡。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有一張大而尖的嘴,什么食物都吃,食欲很強。它們的身体是由一層彩虹色的外殼包裹著。成年時体重可達二十公斤。在曠野里它們成群結隊地奔跑,為首的是雄性,后面跟著它們的家族成員。沒有配偶的雄性偶爾地也試圖去爭奪霸主地位;決斗是殘酷的,用尖嘴和腳上的三個尖利的爪子決斗,胜者為王,敗者常常被殺死。

  像布若特斯這樣爭奪霸主地位的确是青年時期的輝煌。如果布若特斯發現有什么東西不動,它就會上前吃掉它;如果在爬動,它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騙它,如果騙術失敗,它會借机殺了它。假如它成功了,它也會用慣常的方式把它吃掉。這是一場決斗。是否人們會說“布若提斯在生活中的三大習性就是食物,交配、攻擊”。是否它已經意識到這种不同:它的眼睛,外殼都是血紅色的,當它激動時你就會看到一塊很大的垂肉會在頭上立起來,就像印第安士兵的帽子。它叫聲尖利,臭气熏天,從這你就會理解為什么薩姆和我不太喜歡這种動物。

  “布若特斯又在憤怒地喊叫,”尼古拉斯說。“當然,我的儿子對這种動物傾注了极大的熱情,他雖然只有三歲,還不會叫自己的名字,在任何情況下也不可能走近動物--如果它用手去撫摸布若特斯,很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了。”

  “動物也是如此。”我回答道。當然,布若特斯總是狂怒--這一點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如果說它還能換种方式,我還猜不出。

  然后拉爾夫開始狂吠。拉爾夫是這個農場除了我們和山羊艾莉之外的來自于地球的惟一獵狗。它是純种的拉·帕茲獵狗。純种意味著它們所有祖先都是狗。其中之一也許曾經是德國的牧羊犬。拉爾夫比布若特斯更溫順。除非什么事情的确值得稱贊它從不狂呼亂叫,引起騷動。在這個星球允許飼養狗,因為行星進化遠遠落后于地球,除了狗之外,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阻止怪獸們吃庄稼。最終也許會有一些行星上土生土長的動物可以代替狗來擔當這個責任。但是我們不想等上几百年時間來驗證這件事情。

  現在全体動物大合唱。艾莉在咩咩地叫,布若特斯的配偶和后代們正在騷動,每條路的几公里外都能听到。我想我能听到山谷上下的其他農場的動物們也加入到這場騷動。我站在椅子上,我的獵槍從靠近天棚的飼草架上拿下來(在這個房子里,槍被放在我們應該放的地方,尼古拉斯夠不到的地方),我檢查看它并且上了子彈,我裝滿了一袋額外的子彈放在我的褲兜里。

  “怎么啦,媽媽?”尼古拉斯詢問道。

  我不知道,尼古拉斯,但是我要查明這件事。現在你和格林尼呆在這儿,把門關上,等我回來,好嗎?格林尼是一种長有六條腿,喜歡在自家牆上爬喜歡找虫子吃的晰蜴,它除了虫子,對什么都沒有興趣。尼古拉斯對此沒有什么熱情,但是勉強同意了,必須這么做。如果尼古拉斯想出去,就沒有什么辦法把他留在家里。一台高精密的光學計算机控制台是這的必需品。另一方面,上著鎖的門已經是很豪華的了。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鎮就是你可以信托的鄰居們。但是有只鎖在手邊還是很方便的。

  我盡可能安全地關上門,到了田里。這場騷動發生在農場的另一端,就在養鷹龍的棚子的旁邊。我們把鷹龍棚子設計得离房子越遠越好,以防听到動物的喧鬧和難聞的味道,但是有風時,還是于事無補。我小心翼翼地沿著田間小路往前走,這里有輪作的谷物:綠色谷物、玉米等。當我往前走時,我惊异地看到一些小小的,四條腿的龍飛走了。這些谷物主要用于供我們食用;我們离城市太遠沒有地方可買蔬菜,我們的現成谷物就是這些鷹龍--活的,皮蛋等。布若特斯工作盡職盡責;它的家里有3O個雌龍,它們生活得快樂。我們吃一些蛋而另一些蛋留作孵化。我們用隔离的棚喂養幼小的動物,長到丰大的雄龍我們留下來,它們也可以作為食品來吃。我們定期送一批到里約毛拉多或維那維拉。一些肉被運回地球上成為美味佳肴。另外,在地球上還有出售鷹龍皮的市場。

  當我看到這場騷動時我還沒到田里,正走到丰路上。這時我想回到家里用對講机求助。它是木狐怪,确切地說并不是獸類,它們很大。正因為此,當它站起來看我時,我發現它還很漂亮。它看起來有一种豪華,高貴的气息。如成年人一樣高。在陽光的照耀下身上披著一層藍黑色的閃亮的外殼。它站在那,左右擺動,這樣兩眼才能看著前面的景色。以前我也見過木狐怪,猜想在這一節不可能有活的、野生的。也許本地找不到這种鳥。如果它們想來,有許多廣茂的森林可供隱藏。它們凶猛,殘忍,茹毛飲血。隔開木狐怪与鷹龍的是一塊棚欄:這种動物非常聰明,一旦跳進柵欄內,那就完了,我們的其他動物可就遭殃了。

  木狐怪決定不再理我,它高聲尖嘯,跳進了棚欄內,貼著地面頂開了柵欄柱。其他部分已經沒有意義,已經立不住了。這些幼小的鷹龍在棚子后面技成一團,很容易就成了木狐怪的口中佳肴。在另一個獸棚里,布若特斯高叫挑釁,但是木狐怪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不予理睬。

  与此同時,當我正猶豫是進攻還是后退時,老拉爾夫跳進來助戰。眼看著六年的心血毀于一旦,我不能繼續讓拉爾夫獨自面對這种事了。我手中的槍并不是用來打木狐怪的,除非在短射程內,所以我沖上前去。

  隨著一陣惊慌,木狐怪抬起頭。我發現拉爾夫的頭從木狐怪的嘴里伸出來,而拉爾夫的其他部分已經看不見了,看起來好像這個動物已經吞咽了可怜的拉爾夫。盡管我知道它只不過是咬斷了這個可怜的狗的脖子,這种場面使我非常震惊,但是我的思想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站穩腳,舉起槍當木狐怪又襲擊我時,我在二十米外的地方開了槍。

  我的槍法并不差。我曾經打死過几只怪獸。如果我有只大槍,我就足能處理好一切事情。當開槍時,我保證有一發子彈射中了木狐怪的尖嘴,另一些子彈打中了它的脖頸。然后,我擊中了它的右眼,當它轉過頭來,我用最后一發子彈打中了它的左眼。它仍然進攻。我想它受到這致命一擊,一定不能繼續進攻了。但是它還准備垂死掙扎。所以,我就朝安全的地方跑去,朝著田地的遠處跑去。

  但是,我錯了。這個怪獸猛地向我扑來,盡管看起來已經沒力气了,它還是一跌一撞地快速跑著,如果它徑直向我扑來,我很容易躲開它,但是它忽而向左忽而向有地跟我兜起圈子。于是我改變了方向,我順著苹果樹往前跑,但是這怪獸离我太近了,我感到了它的巨大的爪子已經從背后抓住了我。

  正當我想:這個怪獸沒有眼睛還能發現我?它忽然掉進了叢林中的灌木叢中痛得翻滾起來,它馬上就要死了,我殺死了它。拉爾夫死得太快了沒有感到任何疼痛。我受了一點皮肉之苦,有几個柵欄柱也丟了,一些谷物踩得滿地都是。最終羊群安全了。忽然,我突發奇想,我可以把木狐怪的皮賣個好价錢以彌補損失,收入一定很可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這場激戰結束了,我的未出世的女儿也有動靜了。她一定是個可愛的孩子。我對薩姆說要把這個孩子培養成一名出色的足球運動員。他很贊賞這個主意,有些小家伙會在肚子里踢上五至六個月。這种力量驅使著我,我該回到房里歇一會了。我開始考慮薩姆回家時我該對他說些什么?我能若無其事嗎?拉爾夫若是不死,它會一直跟著薩姆并且會對主人忠心耿耿。我返回房里。這時傷口隱隱作痛,我該給它消消毒。

  接下來布若特斯安靜了一會,不過一會又開始咆嘯起來。你要干什么?我問他,并且掉過頭去看獸棚。在那我看到木狐怪又回來了,正站在林子邊,用那兩只具有穿透力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不,這時我意識到這不是我殺死的那只木狐怪。這是另一只,長得又高又大,身上披著一層紅黑相間的甲殼。我想起來了,這些怪獸通常都是成對出現的。

  噢,詹尼爾,我想,大難臨頭了。當然我手里還拿著槍,盡管已經沒有子彈了。于是我去褲兜模子彈。

  我的褲兜已經不在了。當這一個木狐怪又向我襲擊時,把我的褲兜撕掉了。子彈撒滿地,假如我去揀子彈,估計一個小時也揀不完。現在可不是揀子彈的時候。雖然屋子里還有許多子彈,但是危險就在眼前我能回屋嗎?我看看房子四周,看到了我最不想看的景色,我的儿子尼古拉斯正騎著馬向我們奔來。

  “尼古拉斯”,我叫道,希望把鷹龍和山羊艾莉帶來。“馬上回到房里去!”

  “媽媽,發生了什么事?”尼古拉斯興奮地問道,快馬加鞭飛馳而來。

  木狐怪正慢慢地,警覺地從叢林中走出來。

  詹尼爾·威爾遜,我想,你都干了些什么啊,你把事情全搞亂了。那個怪獸會殺了你和尼古拉斯,以及還差三個月就要出世的孩子。然后再殺了柵欄里的所有寵物的,假如它不殺薩姆,當薩姆一個人回家時,沒有武器,沒有防備,當他看到家破人亡時,他真是生不如死--如果你只是呆在家里--如果你不逞能,好好呆在家里;或是遇到危險能回到家里請求援助而不是讓拉爾夫的死把你牽進到這場激戰,那么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從這种傷感中擺脫出來。現在,我該怎么辦?假如我向木狐怪開槍,就像當初救拉爾夫那樣,也許木狐怪會分散對尼古拉斯的注意力。假如我用計放了艾莉,也許她會吸引木狐怪的注意力,那么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逃跑,或者假如--

  當然,布若特斯,那個臭气熏天平時被寵坏了的家伙根本無法應戰。那個屁蛋在大雨中渾身濕透了,大聲喊叫著向木狐怪挑戰,不一會就敗下陣來,落荒而逃。僅僅一個木狐怪已經是布若特斯的四五倍那么大,對木狐怪來說,布若特斯也不是什么好對手。我可以把布若特斯放出來,讓它們兩個撕打,那時尼古拉斯和我就有時間安全地回到屋里裝上子彈。然后我就請求援助--沒有更好的辦法。要槍要炮!叫巡邏隊來殺死這些怪獸。

  就在我心里盤算之時,那邊的木狐怪似乎也在思考先從誰下手,好。我悄悄地來到了樹林的盡頭。現在我躲在這個怪物后面。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舉起沒有子彈的手槍并把槍頂在一顆苹果樹上,然后從田地里一路小跑來到了布吉特斯的棚欄旁。

  我的腿不听使喚,我跑不了多遠。我圍著棚欄轉圈跑以迷惑木狐怪,它仍站在那好像在琢磨從哪個方向追我。我向門口跑。木狐怪又繞到另一條道上,這對我非常有利;我拔出門閂使勁把門打開,然后躲到門后面。這道門根本阻擋不了木狐怪這樣凶猛的怪獸,但是畢竟我感到有一點安全感。

  這時布若特斯慢慢地出來了,把臉從一邊轉向另一邊就像他的對手一樣。木狐怪這時也停下來,這兩個怪物站在那雙眼凝視。當你惹怒布若特斯時,它頭上的冠就直立起來。此時,木狐怪比布若特斯高一倍,但布若特斯長的更結實。不過木狐怪仍然比布若特斯重一百多公斤。布若特斯繼續高聲尖叫,木狐怪也在長鳴,不過木狐怪的長鳴比布吉特斯的尖叫更刺耳,更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布若特斯猛地扑了上去,它跳到木狐怪的脖頸上用它的尖嘴狠啄木狐怪的喉嚨。木狐怪倒一了下去,使勁搖擺著身子想把布若特斯甩出去;它來回打滾用它長有巨大的利爪的腳猛踢布若特斯,就好像鷹龍在給自己撓痒痒一般。我急急忙忙沿著棚欄跑,想跑得遠遠的避開這場戰爭。尼古拉斯已經快走到我面前了。我也跑到了剛才他站的那個地方,我回頭看著這兩個怪物廝打的地方。我發現戰斗已經結束。

  本狐怪正在地上打滾,頭部受到重創,布若特斯正站在那面對著我們。它左右搖晃著把身上的泥土和血抖落掉,并且發出了胜利的尖叫。

  我和尼占拉斯站在那儿,正在核計應該做些什么。布若特斯剛剛殺死了那只怪獸。它救了它的家,也許也是我的家。第一次我的感情有了變化,對它有一种深深的同情之心。

  “你真行,布若特斯!你殺死了那個凶猛的家伙!”尼古拉斯高興地說。

  布若特斯正凝神看著尼古拉斯,就好像看到它和尼古拉斯之間的障礙溜出了感到欣慰一樣。我決定慢慢地退回來。也許我該回到房里用我的麻醉槍把它擊昏,把它放回到棚子里。它太野蠻了,如果把它放出來,后果將不堪設想。

  我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尼古拉斯卻向鷹龍跑去。“我喜歡你,布若特斯”,他一邊擁抱著英雄鷹龍一邊說。布若特斯站在那儿,快樂地晃著腦袋,它的嘴上還殘留有木狐怪的血跡,它的味道聞起來還是那么難聞。

  “尼古拉斯,讓我們把它們放回到棚里,好嗎?”我建議道。“現在把它領到這儿,過來!”當我關獸棚時,我一下子把尼古拉斯從棚子里拽出來,并隨手把門插緊,把布若特斯留在里面。布若特斯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但是為時已晚。

  我們回到房里,盡力不談拉爾夫的死。我打了几個電話,半小時后劉醫生的直升飛机已停到了院子里,同來的還有薩姆和國外的几名醫學專家。醫生檢查了我的傷口,建議我不要著急,靜靜地等候著孩子的出世。我給尼古拉斯洗個澡,把他放到床上,這時薩姆同他的狗去告別。

  晚飯期間,我們三個人又談起了這件事,特別是尼古拉斯与布若特斯的關系改善。當初布若特斯不喜歡尼古拉斯,也許是因為這件襯衫,這件襯衫的顏色太鮮艷了,也許因為尼古拉斯對自己非常自信,不害怕動物。也許尼古拉斯的身体太小了。也許……

  我們花了几千年才把狗訓練成家畜;也許有一天我們能把布若特斯訓練成像狗一樣為人類服務的工具而不僅僅是食肉動物。人類在拉·帕茲生活的時間還不到一個世紀。我們正在盡力尋找一些方法來适應這的一切。醫生說我不需要進一步觀察,他已經吃完飯了准備离開,這時天已經黑了。

  我們把賣木狐怪的皮的錢分成兩半,其中的一部分留給我的儿子尼古拉斯和他的妹妹,給他們存起來以備后用。我想有一天他們能把這些錢派到好用場。噢,薩姆在足球比賽中又進了三個球。這是我給母親信中需要增加的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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