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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黃三太受邀派高人 公孫氏探密認良友


  且說金面伽藍佛超然和尚酒至半酣,方對公孫弟兄說道:“本次盛會,是專為一個人開的,此人名叫竇爾敦,綽號銅頭鐵羅漢。”
  公孫良假作不知,佯問道:“老朽闖蕩江湖几十年,怎么沒听說過這個名字?”
  超然道:“這不奇怪,他是新出世的英雄,闖江湖還不足一年的光景。”公孫超也佯問道:“原來是個雛儿!他有什么德能,惊動大法師如此賣力?”
  超然正言道:“三位高人,有所不知,這竇爾敦可不是等閒之輩。他是五台山文殊院海靖長老的得意門生。在五台山學藝一十五載,練就了超人的本領。什么掌法、拳術、兵刃、气功都達到登峰造极、爐火純青的地步。一出山就大鬧龍虎寺,單掌開碑,威震保定,戰敗一粒洒金錢胡景春;月夜赴約,又戰敗女魔頭畢鳳蓮;在濟南的鹿台盛會,掌震三尺神魔地靈仙陸青,藝服神掌震八方胜奎。一時聲威大噪,名震武林。在為人處事方面,竇爾敦亦深通世故,善于結交。他為人謙遜、朴實,不狂不傲,別看他只有三十多歲,頗有長者的風度,不少人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鹿台盛會后,有克特朗、賴九成等人出面,欲推舉竇爾敦為山東八大處的總頭領。對此事眾說不一,莫衷一是。貧僧認為,竇爾敦年富力強、德高望重,是可以擔當這個重任的。為此貧僧与克特朗等人約好,五月初五在泰山大佛寺,為竇爾敦賀號戴花,讓他坐上頭把金交椅。”超然說到這儿喝了口茶,面帶微笑看了三位一眼,又接著說:“不過,為了使人們心悅誠服,免生后患,貧僧這才廣邀天下的英雄、豪杰來泰山赴盛會。我以為人來的越多,基礎才牢靠;高人越多,他的聲望才越大。把你們三位請來,就是這個意思。”
  公孫超听完超然的話,卻听不出對竇爾敦有什么惡意。他心里甚是疑惑,看了兩位哥哥一眼,又問道:“這么說,法師与竇爾敦的關系,是相當密切了?”
  “不,不不。”超然搖頭道:“我与竇爾敦并無往來,只是在鹿台盛會時,見過几次面而已。我推選他,純屬為武林界著想,實無個人恩怨。”
  公孫良見超然不說實話,試探著問道:“依法師看,給竇爾敦賀號,眾人能服嗎?”
  超然尋思了片刻之后答道:“個別人不服總會有的。不過,這沒關系,竇爾敦身怀絕技,誰不服就比武嘛。俗話說,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只要把他們打服了,還有誰敢不服?”
  公孫良道:“在下以為靠打畢竟不是上策,容易引起恩怨糾葛。”
  超然忙說:“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只有武威,才能使人折服。”
  “有理,有理。”公孫良笑著說,“其實,我這是抱著琵琶掉眼淚——替古人擔憂。服也罷,不服也罷,与我等毫無干系。”
  超然一笑,再沒說什么。眾人忙轉話題,又談起泰山的奇景名胜,正在這時有個小和尚進來稟報說:“十三省總鏢局的代表來了,本源師叔正在接待。他讓我請示方丈,要不要去見見面?”
  “當然要見。”超然喜出望外,說罷站起身來,雙手合十道:“實在對不住三位,貧僧失陪了。”
  公孫良忙回答說:“法師請便。”
  超然囑咐本明好好款待客人。這才离開方丈室,匆匆而去。
  按下超然不表。且說本明招呼小和尚敬酒上菜,十分殷勤。几個人用罷酒飯,由本明陪著回到住處。這時天色已晚,小和尚點上蜡燭,本明又坐了一會儿。這才离去。
  公孫超心里有事,把兩個小和尚打發走,將房門關好,便躺在了床上。他思緒紛繁,不停地翻身。公孫燕道:“老三,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公孫超起身往外看看,又听听,當他确認外邊無人偷听時,才壓低聲音說:“你們沒听見,十三省總鏢局也派代表來了嗎?究竟是誰?目的何在?咱心里一點儿數儿也沒有。我打算今晚去探听一下,不知二位兄長意下如何?”
  公孫良也翻身坐起,沉吟片刻說:“按說是應該去一趟。不過,風險太大了,一旦被人發現了,又怎么辦?”
  公孫超以為,明天就是正日子了,若心中無數,到時出了事,就措手不及啦。縱有風險,也應前往。公孫燕道:“要不我也跟你去。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三人商量了半天,最后決定,公孫良留下,應付來人以及可能出現的情況;公孫超和公孫燕前去夜探大佛寺。到了定更天,公孫二兄弟,輕輕把后窗推開,飛身上房。見四下寂靜如常,這才奔前殿而去。
  大哥公孫良合衣而臥,把護手雙鉤放在身邊,以防万一。他身雖躺在床,心里卻不安宁,提著心吊著膽,等候兩個兄弟歸來。
  且說公孫燕和公孫超,施展飛檐走壁的本領,躥高縱矮,滾脊爬坡,身輕似燕,快如狸貓,混過几道哨卡,躲開上百雙眼睛,很快就找到前大殿。
  但見,大殿里异常安靜,只有几個看守的僧人在殿中打坐。再一看,本明和尚也在這儿,像是在守夜值勤。公孫弟兄一看超然不在這儿,知道扑空了,又繼續尋找。找來找去,來到了超然和尚的禪堂。只見燈光格外明亮,人影綽綽,從屋中傳出笑語歡聲。再看,院里,門上都有和尚把守,戒備很嚴。真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各持器械,如臨大敵。
  公孫弟兄屏息凝神,利用崗哨儿一轉身的机會,躥上禪堂,然后輕輕地滾到后房坡上,把身形仰臥在天溝里。二人听了听動靜,公孫超這才立起身軀,靠近房檐,雙腳挂住陰陽瓦,收腹曲身,然后用舌頭舔破窗欞紙,往里觀看。公孫燕在一旁為公孫超警戒,他注意听著四外的動靜,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公孫超仔細一看,霍!屋里面的人可真不少,都圍在一張大圓桌前,一邊品茶,一邊高談闊論,好像在商量什么。超然和尚坐在下首相陪。坐在上首的那個人,身高不過六尺,細腰端肩,塌胸駝背,細脖子,燒餅臉,大腦殼,綠豆眼。這人長相雖然丑陋,但舉止卻不凡。讓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緊挨著他坐著的人,身高過丈,顴骨高聳,兩眼塌陷,塌鼻梁,大鼻孔。皮膚白淨淨的,腦門上卻長著一塊黃癬。這癬大如瓶蓋,形如銅錢,很引人注目。他身穿米色褲褂,綠綢子勒腰,大紅腿帶,足登實納幫、千層底,大尾巴兜跟洒鞋。二目如燈,神彩奕奕。緊挨著這個人坐著的,是個女道姑,渾身上下火炭紅,腰懸寶劍,手晃拂塵,看年紀也有六十歲了。挨著他們坐著的還有几個人,都是俗家打扮,相貌堂堂神气十足。公孫超看罷,一個也不認識,心中不免揣度起來。
  書中代言,頭上長癬的那位,正是一粒洒金錢胡景春;那個大腦殼,綽號活報應,名叫夏侯山。他是馳名天下的大頭劍客鬼見愁,夏侯商元的侄子,胡景春的親師伯。那個女道姑,乃是紅衣女劍客牟艷秋。其他几個人是神彈子李五、紅旗李昱、活張仙馬天惠、妙手回春蔣南洋,他們正是十三省總鏢局派來的代表。
  前文咱們說過,神掌震八方胜奎和立地天王孟廣元,護著孟廣起的靈柩,回到京師前門外。十三省總鏢局這下可炸了窩,上至總鏢頭忠義使黃三太,下至每一個小伙計,無不悲痛欲絕,怒气橫生。一個個磨拳擦掌,你一言我一語地怒喊著,要去找竇爾敦算賬,為孟廣起報仇雪恨。
  黃三太与眾人不同,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一面命人料理喪事,一面詳細地盤問胜奎和孟廣元。
  “你們一定要對我講真話。是非曲直,來龍去脈,不准摻糠使水,添枝加葉。”
  胜奎口打唉聲,就把鹿台比武的詳細情況說了一遍。應該承認,胜奎講的九成是真,一成是假。
  忠義俠黃三太心中輾轉,思謀對策。從胜奎提供的情況可以斷定,姓竇的是個有謀有勇了不起的人物,絕不能等閒視之。他斷定,竇爾敦遲早必成气候,是個很難對付的人。對這种有本事的人,不能一味靠打,最好的辦法是把他收買過來,為己所用。可是從胡景春被打,胜奎受挫的情況來看,竇爾敦對自己是怀有很大成見的。這种成見是根深蒂固而不易緩解的。黃三太又想,為了保住十三省總鏢頭的威望,必須把竇爾敦這顆釘子拔掉!能打則打,能拉則拉,剛柔并用,不然的話,一旦竇爾敦成了气候,獨霸了山東,那對自己的威脅可就太大了。再說也無法向朝廷交待呀!俗話說,打人先下手,斬草要除根,否則就會遺禍無窮。
  黃三太想罷,決定親自去一趟山東,他要看看這個竇爾敦,究竟何許人也。正在這時,忽然接到神力王的諭旨,叫他押送一批禮品到蒙古。這批禮品是康熙皇帝賞給蒙古王左拉巴都爾的。計有:御酒十壇、御衣四套、素珠三挂、貢緞五十四匹、茶葉百斤、珍珠十顆、翠馬一套、黃金千兩、寶刀一把。由于這些東西是皇上御賜,又价值連城,派別人護送不放心,神力王才保荐了十三省總鏢局的黃三太。康熙早就听說黃三太忠于朝廷,當即恩准。黃三太不敢抗旨,選擇吉日,起身赴蒙古去了。書說簡短,他這一走就是好几個月,等他回來,已經到了來年三月,把對付竇爾敦這件事就緩和下來了。
  也是該著有事。三月十六那天,黃三太忽然接到一份請柬,打開一看,原來是金面伽藍佛超然來的。邀請黃三太到泰山赴會,倘若黃三太因故不能前來,也請派代表參加。黃三太向下書人詢問了泰山盛會的目的和都有哪些武林人士參加。他想親自前往,又怕有失身分,要是當場比武敗給了竇爾敦就要身敗名裂。那時十三省總鏢頭和武術同盟會督辦的寶座也就坐不成了。不去吧,又不甘心,倘若竇爾敦賀號成功,坐上山東武林界的頭把金交椅,那就更難制服了。
  他思前想后,反复斟酌,最后決定還是先不露面,不到万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出馬的好。請柬上不是說,因故不能去時,可以派代表嗎?好,就派人代我去罷。
  那派誰去合适呢?為這件事,他和几個心腹商議了几次,又聚會了几次。最后決定讓一粒洒金錢胡景春、紅旗李昱、神彈子李五几個赴泰山。胡景春吃過苦頭,擔心他們几個去了無濟于事。他提出,派一兩個武藝高強,又能代表上三門的人去泰山參加盛會為宜。
  真是不巧不成書。恰在這時,來了兩位客人,一位是活報應夏侯山,一位是紅衣女劍客牟艷秋。他們都是黃三太的親門近枝,不分彼此。黃三太大喜,就把事情的經過對他們講了一遍,并向他們提出赴會的請求。夏侯山道:“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誰讓我們赶上了,就代表你去一趟吧!”
  紅衣女劍客牟艷秋冷笑道:“什么時候又冒出一個鐵羅漢竇爾敦來?用的著這么興師動眾嗎?”
  胡景春道:“您可別小瞧這個人,他的武藝實在是非同一般呀。”
  胡景春又把自已被打的經過講了一遍,二人听罷默默無言。胜奎補充說:“胡大哥說得不假,竇爾敦确實厲害。”接著他也把在山東的經過講了一遍。夏侯山、牟艷秋听了,無不愕然。
  停了一刻,牟艷秋道:“這么說,姓竇的要成精了,這次泰山之行我要大開眼界啦!”
  夏侯山也道:“是啊,果真如此,去一趟還是值得的。”
  臨行前,黃三太一再叮嚀說:“你們是代表十三省總鏢局、全國武術同盟會和上三門去的。此去關系重大,影響面廣,千万要謹慎小心,不要有失眾望。”
  夏侯山拍著黃三太的肩膀說:“三爺,你就放心吧,穿山甲再厲害也拱不倒高山;泥鰍再大,也掀不起巨浪。不是老哥我夸口,對付竇爾敦還是綽綽有余的。”
  黃三太和胜奎都說:“但愿如此。”
  就這樣,他們离開京師,來到泰山。超然和尚對他們格外尊敬,禮遇倍重,不言而喻,這是聲望与身价決定的。白天,超然為他們盛宴洗塵,晚上,又把他們請進禪堂,密商大事。
  閒言少敘,書歸正傳。且說超然將自己的打算告訴夏侯山和牟艷秋等人后,想听听他們的意見,便征詢道:“老劍客,您看貧僧如此安排怎么樣?”
  夏侯山沉思著回道:“嗯,我看天衣無縫,很周到,很圓滿。”
  超然又問牟艷秋:“您看呢?”
  紅衣女劍客道:“好倒是好,就怕泄密呀!一旦走漏了風聲,那可就畫虎不成,反類其犬了。”
  超然笑道:“請諸位放心,這件事除了在座的几位,對旁人從未說過,哪有泄漏的道理。”
  夏侯山以手擊案說:“不是魚死,就是网破,到時候就得下手。”
  “是的,是的。”超然馬上迎合道:“不毒不狠不丈夫嘛,嘿嘿,嘿嘿。”
  公孫超在窗外听了半天也沒有听明白。他后悔晚來一步,人家前面說的話,他沒听到。從听到的這些話判斷,他們肯定有什么陰謀詭計。這樣看來,非得把秘密弄清楚不可,但怎樣才能揭開這個謎呢?
  公孫超不由得緊鎖雙眉,犯了愁腸。正在這時,他突然覺得背后掠過一道冷風,嚇得他一激靈,急忙來個燕子翻身,飄落到院牆上。他晃雙橛定睛觀看,二哥公孫燕怎么不見了。這一惊非同小可,出了一身冷汗。他好像看見前邊有兩條黑影時隱時現奔廟后去了。究竟是不是二哥,他可沒看清楚,于是他往下一貓腰,就追下去了。
  書說簡短,他一口气追出大佛寺,越過一道山巒,直追到后山的一塊懸崖前,才看見二哥跟一個人交上手了。書中交待,公孫燕正給老三放哨,就覺著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公孫燕不覺一惊。心說這是誰呀?我怎么瞪著眼,沒看見有人過來呢?他回頭一看,身后站著一位老者。因為天黑,光能看到白胡子,卻看不清五官相貌。這老者怕公孫燕吵吵,以手示意,往后邊一指,轉身就走。公孫燕一看,已經暴露了,在后邊就追。他打算殺人滅口,然后再說別的。哪知這個人身法敏捷,“唰唰唰”快如閃電,三晃兩晃就把他甩到后邊了。公孫燕的身法也夠快的,在后邊拼命追赶,一直追到懸崖前,才追上。其實這個人是誠心等他,不然早就沒影儿了。
  公孫燕誤認為他是山上的人,不容分說,舉雙欄便刺。這人急忙用雙鞭擋架相還。剛動手三五個回合,賽方朔公孫超就追到了。他看看左右沒人,才覺著這人有些蹊蹺,一橫雙橛把他們分開。
  “二哥,等一等,問明白了再打。”
  公孫燕聞听,把跨虎雙欄左右一分,厲聲問道:“你是什么人?跟超然和尚是什么關系?”
  這人把雙鞭交在單手,哈哈大笑道:“可惜你是個聰明人,竟問出這种蠢話。你沒想想,我要是超然和尚的人,早就動手把你們拿了,起碼我也得喊一嗓子,把人都招呼出來,何苦把你們引到荒山野岭來呢?”
  公孫燕這才恍然大悟,赶快把雙欄收起,施禮道:“無量天尊,貧道做事魯莽,請老人家擔待,善哉,善哉,我這廂賠禮了。”
  公孫超也把雙橛別在腰上,拱手道:“老人家消消气,都怪我等無知,多有冒犯。”
  “哈哈哈哈,二位高人如此達理,小老儿也就沒的可說了。”說罷,也把雙鞭收起。
  公孫燕問道:“敢問老人家貴姓大名,仙鄉何處?”
  老者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咱們的年紀都差不多,可別這么稱呼。小老儿家住山西万里白樹林,華山腳下,复姓諸葛,雙名万良,綽號人稱霹靂狂風的便是。”
  公孫燕惊呼道:“原來是西昆侖,失敬!失敬!”
  公孫超問道:“莫非您也是來赴會的嗎?”
  諸葛万良點點頭說:“對了,我也是超然和尚請來的。”
  公孫燕道:“既然是超然的朋友,你老不安歇,夜里出來干什么?”
  諸葛万良笑道:“那么你們呢,不也是被超然請來的嗎!為什么放著覺不睡,跑出來偷听人家的談話?”
  “這個……”公孫弟兄,面紅耳赤,無言以對,三個人都笑了。公孫超笑道:“老劍客,實不相瞞,我們跟鐵羅漢竇爾敦有點交情。因此,想知道這次盛會的內幕。您老前來是為何事呢?”
  諸葛万良也笑道:“咱們越說越近了。我与文殊長老海靖和尚是老朋友。年初時,海靖到我家去了一趟,談起了他徒弟竇爾敦。他說,他已确定竇爾敦為文殊派未來的掌門人,托我暗中予以庇護。常言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豈能袖手旁觀。從二月開始,我就在暗中保護竇爾敦,也可以說是替他師父監護他。因此,有關他的事,我特別留神,差不多我全都知道。”
  諸葛万良接著說:“超然和尚不明底細,也給我下了一份請柬,我正好順水推舟。昨天我就上山了,也想打听打听內幕,昨晚上就沒閒著。今天听說十三省總鏢局來了人,我就到禪堂偷听,沒想到和你們遇上了。”
  公孫弟兄如夢初醒,這才把心放下。公孫超忙問道:“您什么時候到禪房的?听到他們說了些什么?”
  “我比你們早來了一會儿,比你們听得多一些,差不多快弄清了。”
  “太好了,太好了。”公孫弟兄又惊又喜一齊問道:“他們是怎樣商定的,請老劍客務必告訴我們。”
  “當然了。”諸葛万良道:“既然咱們是一家人,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那就快說吧!”公孫超有點急不可待了,諸葛万良緊鎖雙眉,把超然策划的陰謀述說了一遍。公孫弟兄听了,直惊得目瞪口呆。
  究竟泰山盛會有何陰謀,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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