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
第三十七回 乘興去南俠苦調停 敗興歸東俠勇應戰


  上回書說到南俠司馬空与苗老俠苗澤苗潤雨在杭州擂上前去會北俠。
  潘龍這小子進去就送信儿了。他告訴北俠現在他們就在台下等候。北俠秋田就說了:“既然已經來了,焉有不見之理?代為師迎接!”你看北俠這人最懂禮節呀,人家那么高的身份來看他,他能不見嗎?率領眾人下了西看台。他往前面一看,站著一位道長,旁邊儿一位就好像判官出身一樣,挎著紅毛寶刀。不用問就知道是誰,他們都是彼此聞名,有的沒見過面儿。
  北俠赶緊過來,躬身施禮:“二位大駕光臨,三生有幸!老朽秋田迎接來遲,當面儿恕罪。”哎呀,南俠心里說話,罷了。北俠對人如此謙恭平和,真叫人可欽可敬啊!“老俠客過謙了,貧道來得魯莽,望海涵!”
  飛行俠把大肚子一腆,也抱拳:“老俠客,我們是來得魯莽一些,前來打扰,望老俠客海涵!”北俠一笑:“二位太客气了!我請都請不來,此地并不是講話之處,請到台上坐!”眾人前呼后擁把兩位俠客接上西看台,分賓主落座。潘龍背手往北俠身后面一站。此時眾人誰也不言語了,听他們談話。
  茶罷,北俠首先發言:“二位,大概找我是有事情啊。”“無量天尊,老俠客,無事不登三寶殿哪。貧道一來拜見,給你問個好,二來有一件事儿打算和老俠客協商。”“是嗎?道爺,有話講在當面儿,秋田愿洗耳恭听。”南俠一笑道:“老俠客,貧道乃是你們兩家以外的人。金磚不厚,玉瓦非薄。我這叫手托兩家,說出話來對与不對,請老俠客擔待一二。”“哎呀,道爺,你太客气了!有話盡管講。咱們誰說誰呀?都這般年紀了,我還能挑理嗎?”“那我就直說了。關于飛龍鏢局你們兩家發生糾紛的事儿,要說誰是誰非,我現在還不敢下斷言。從外表上看,潘龍領著人砸了飛龍鏢局,而且把人給打傷了,這确實有點儿講不過去呀。為什么呢?飛龍鏢局被砸的那個慘狀我親眼目睹。現在受傷的人還臥病在床,有几個還十分嚴重。貧道也做過調查,大伙都說這個事情怨金龍鏢局。那他們究竟是怎么怨的?也可能事從兩頭來,莫怪于一方,也不能光看表面現象。既然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了,你們兩方應當怎么辦呢?選一時間、地點,找出人來心平气和地坐下來談一談。我想老俠客您不但德高望重,而且對待朋友也最講義气。東俠也是如此。你們老二位一出面,天大的事情也都能解決得了。但是就不應該立這個杭州擂。本來是局子不和,怎么擺下擂台呢?那方面也請了不少人,你們這方面也請了不少的人,聲言要在擂台上賭斗輸贏。我看這個事情太有點越格,不應該呀!結果事到如今,你們兩方面騎虎難下。如今老俠已親自出頭了,也要在擂台上決一雌雄。當然了,那方面也不示弱。倘若真在擂台上伸上手,老俠客,你就敢說你贏得了東俠嗎?反過來說,侯廷一定能贏得了你北俠嗎?据貧道我來看,二虎相斗,必有一傷啊!那樣一來,不但解決不了事情,仇是越來越深,對哪方面也都不好。倘若鬧出人命,惊動官府,官府出面干預,這個事情更不好辦了。老俠客,您是最明白的人。我呢,愿意從中調停,把這事跟您說一說,陳述利害關系,我想老俠客的心里有數,但能容人,且容人,冤仇宜解不宜結,這個道理,您比我還清楚。如果老俠客愿答應,就撤消杭州擂,咱們選一時間、地點,約東俠三方面,咱坐下來好好把這事儿擺一擺。錯了,就承認錯,這才是大英雄的本色,說對了,應該怎么辦;錯了,應負哪些責任,咱們通過和談就把事情解決了。你們都是保鏢的,都靠這碗飯維生,將來發生了不睦,豈不被天下人恥笑嗎?尤其您是有名的北昆侖,你們弄個兩敗俱傷,讓大眾心里都不好受啊。老俠,能不能听貧道之良言,干脆罷擂就得了?”
  南俠剛說完,大判飛行俠苗澤苗潤雨接著說話。這苗潤雨呀,像個大老粗,說話也不客气,另外呢,他和北俠的關系特別好,所以說話不像南俠那么婉轉,而是干脆,單刀直入:“北俠,我說兩句。剛才南昆侖說了,我听他說的都挺有理。你看我在揚州沒在這儿,讓我調查了解,也是這么回事儿。鹽在哪儿咸,醋在哪儿酸。禍打根頭起,怪就怪你們金龍鏢局,怪就怪你徒弟潘龍,沒有他,哪有這些麻煩?這不潘龍也在場嗎?我這人有什么說什么,你為什么領人砸人家飛龍鏢局?為什么把人家黃燦打得那么慘?還不是同行是冤家嗎?人家買賣比你們好,人家掙錢比你們多,你們就眼紅了,發展得動了武了。除了這之外,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嗯,這動手傷人砸人家的鏢局子,本身就犯法,倘若人家報官,你們就得打官司。我想人家震東俠是不錯的,人家沒有報官,愿意私了。人家老哥儿倆來了,那時候,北俠呀,你就應當出頭,你徒弟給惹的禍你就得給圓哪。當時要是一露面儿,几方面坐下來心平气和地一談,哪有這些囉嗦事儿!結果你躲到旁邊儿不出來,你把鐵背羅漢法禪推到前面來。這個法禪又不是你們兩家鏢局子的人,他是另有企圖啊,听了潘龍煽動是非,他從中干預,插了這么一足,結果把事情給鬧大了。嗯,這個法禪挨打是咎由自取。叫童林這一掌打得口吐鮮血,我看活該。童林并沒找他去,他是一出家人,你不問一問,你跑到杭州擂來摻和什么?他自己不找挨打嗎?可是我那陣儿以為打完之后,你一露面儿,雙方一談這事也就完了,結果你還不依不饒的,放出風了,非要給鐵背羅漢報仇,非要跟東俠決一雌雄,我看你是更不應該呀。有潘龍錯在前,你錯在后,這才到了這個局面,話雖如此,現在收攤也不晚。老俠客,咱們可處得不錯啊,我有什么說什么,這不存在誰怕誰的問題,你也不用想這臉面的事儿。方才我們來那會儿,震東俠表態表得很明确,愿意你撤梯子,這事完事,你要求什么條件,人家盡量滿足。我也想這也夠瞧的了……嗯!砸了人家的鏢局子,打了人家的人,人家還樂意和平了結,這就算有容人之量啊。老俠,別太固執了!懸崖勒馬還為時不晚哪。倘若事情鬧得不可收拾,落一個身敗名裂,可悔之晚矣!老俠,今儿我們來就是為這事。”
  還沒等飛行俠的話說完呢,北俠秋佩雨就一陣冷笑。笑什么呢?北俠不愿意听。原來北俠秋佩雨确實是個正人君子,老俠什么事都明白。他隱蹤在家鄉把鏢局子交給徒弟潘龍掌管,這個潘龍的為人,所作所為,他這當師父的不是沒數。潘龍捅了婁子,惹了事,首先到北俠那撥弄是非,要求師父出頭給自己撐腰,北俠就斷定潘龍不是東西。噢,你捅了婁子,惹了事了,叫老師我出面,我能出面嗎?我胡來,我能干那事嗎?因此,北俠第一次把潘龍痛斥了一頓,攆出家門不管。
  北俠這么做,既對又不對。說對,訓斥潘龍是對的;說不對,他不應該不管,應當出面到杭州來親自了解了解怎么回事,要那么一來,事情就不至于這么嚴重。
  可北俠一賭气就不管,逼得潘龍沒招了。潘龍一看這怎么整?現在騎虎難下,哎,干脆請人把鐵背羅漢法禪、遼東的三老、各地的英雄請來,把這架子給支上了,才鬧成這种局面。他滿以為沒有老師也行,有鐵背羅漢法禪在這儿支著,誰能是他的對手?把震東俠給壓下去,這事不就完了嗎?
  他想得倒挺好,哈哈……哪知道适得其反,法禪被童林一掌打得大口出血。法禪這一受傷,潘龍傻了,可這怎么收拾呢?硬著臉皮二次去請北俠,見著老帥他往那一跪,痛哭流涕把經過講述一遍。當然了,他摻糠施水,假的多,真的少,仍然拿出拿手把戲在這儿煽動是非:“嗯,師父,您看您,您不出頭,您看怎么辦?沒個完吶!人家震東俠不依不饒啊!人家請出人來都是狠碴儿,也不知從哪蹦出來個姓童的,叫童林。咳,這小子在擂台上,撇拉嘴,大言不慚哪,指名點姓,叫老師出面,他說打法禪,不是打的法禪,打的就是您。您說您,您再不露面的話,這這……可怎么的,跟頭就栽到家了!徒儿我無名少姓,挨打算個什么?我丟人不丟人算個啥啊!師父,您栽不起跟頭呀!老師呀,您無論如何別出事儿。”北俠知道這些話不一定屬實,但是說打法禪是真的。哎呀,老俠客這么一想,這怎么個事儿?震東俠難道得理不讓人?嗯,這我定出面去看看,究竟誰是誰非。如果是人家有理,我就承認個錯儿,我狠狠地教訓教訓潘龍,給人家賠償損失。如果我們有理,潘龍說的是真的,那震東俠我定好好跟你講究講究。你打了我們的人,到底是為什么?北俠是抱著這個心腸出來的。
  嗯!他哪知道离開家鄉剛一到,潘龍就派人散出風去了,北俠出頭了,決跟他完不了,要給鐵背羅漢報一掌之仇。這回北俠要跟東俠決一雌雄。這話不是北俠說的,都是潘龍領著手下的造謠生事,故意煽風點火,北俠還不知道。但是北俠到了杭州天竺街金龍鏢局,哼!心里是這么想的:我北俠來了,你飛龍鏢局肯定知道,你震東俠若明白事,你找到門上來,我一定以禮相待。咱老哥倆儿坐下來,好好談談這個事,我一定心平气和地把它解決了。但是東俠沒來,北俠挑了理了。北俠的心說話:呵,侯廷啊,你躲起來,明知道我來了,你連面都不露。看來潘龍是說的真話了,你要跟我決一雌雄啊!絕完不了啊。你要不露面,我能找你去嗎?我能主動登門嗎?本來,杭州擂我們第一次吃了虧了,法禪挨打了,我再主動登門,顯見我們也太無能了。所以叫這個勁,他沒露面。
  他哪知道震東俠赶奔太湖去了解鏢的事去了。這玩藝儿也是冤家路窄。如果太湖不丟鏢,東俠不走,兩方面也可能見見面,這是頭一個誤會;另外一個誤會,北俠秋田一打听,听說飛龍鏢局的把南俠司馬空給清出來了,他對這個事非常不滿吶。心說話:侯杰、侯廷,這可是你們的不對呀!你們找我一談,不就完事了么?哦,背后請人去了,攢雞毛湊撣子,拿南快來壓我,你想錯了,我秋田從來沒怕過狠的,我這更不能登門啦,我一登門會顯得怕你們的。所以北俠暗中憋气,一直憋到現在。哎,他還以為南俠一露面,也可能到鏢局子去跟他見一面,那也行。結果,南俠也沒找他去,飛行俠苗澤也沒找他去,全跑到飛龍鏢局去了。尤其對苗澤更不滿意,心說你不應該呀!要說司馬空,另當別論,我跟他沒怎么見過面,沒有交情,人家不來找我來,我挑不出別的理去。你不行!咱倆多年的交情了,老哥倆不分彼此,遇上這种事,你應該來呀,要說万水千山還行,可近在咫尺啊!你來了,咱老哥倆說一說不也就完事了!
  可你們不露面,全都站在侯廷一方面跟我為仇作對。那既這樣的話,還有什么可說的!
  因此,北俠越想越火大,越想這气越出不來,今天是滿腦門子的官司。可正在這時候,兩位俠客爺來找他了。你看,南俠說得很婉轉。哎,苗潤雨一張嘴,先說一頓金龍鏢局的不是,把這個罪責全歸在自己師徒身上了,他能听得下去嗎?勉強壓住火,等苗澤說完了,北俠一陣冷笑啊。“老俠客,哈……要据你這么一說,我這場官司是輸到底了!我們爺倆一點理都沒有了,是罪魁禍首,惹是生非,這么不該,那么不對,侯氏弟兄是一百個有理了!這是沒經官,要是經官你能夠給做證了!你就能給侯廷他們證明是對的,說我一頓不是了。”苗老俠客一听,知道北俠挑了理了,也怪不痛快:“老俠客,話雖不能這么說,孰是孰非,咱們公平而論,對就是對,非就是非,那怎么著?人家就是對,你就是不對,所以我就這么說了!”“好,行了行了。咱們別往下講了,別因為咱們談話,傷了咱雙方的和气。老俠客,你們這不來了嗎?我秋田領情。不管怎么說,你們愿意和平了結,不樂意把這事儿鬧大了,既為我好,也為飛龍鏢局的好,我領情。但是呢,你們來晚了!這是什么地方?你看看天下數万百姓都來看熱鬧,而且日期已定,今天是開擂,有在這解決的事嗎?你們昨天晚上哪儿去了?如果說兩位到了金龍鏢局,仍然是這套話,勸我秋田我要不听,我沒吃過人飯,我白闖蕩江湖了。可有話昨晚上不說,今儿到擂台上來講,我覺得這地方不太合适吧?恕我不能遵命,擂台擺這儿了,咱們上擂台上說吧!能講則講,不能講以武賭斗輸贏。我還真的要開開眼,瞅瞅怎么樣儿個震東俠侯廷!我再看看什么樣儿的英雄童林童海川!二位如果樂意伸手的話,老朽不才,愿意奉陪!”
  這話就難听了。言外之意,你們有誰算誰,一包在內,誰我都不怕。說到這會儿,到了頂峰了,沒法儿往下說了。南昆侖長歎一聲:“無量天尊!老俠客,哈哈……這一說我們倆白來了。已盡到朋友之情,貧道也沒辦法了!”“老俠客,我感謝你。來人哪,送客!”
  北俠這么做可有點儿過分,這往外愣轟。潘龍高興,潘龍就希望弄翻了,這要和平了結了,責任都在他身上,要打起來呢,這叫洗是非,他的責任就減輕了,听老師說送客,他橫著脖子就過來了。“二位,溜達溜達,請!”哎喲,南俠憤然站起,甩袖子下了西看台,飛行快在后頭緊跟著,把兩個俠客可气坏了,心說:這個北俠怎么這么不講理呀,非得在擂台上比試高低!好嗎,真要把臉撕下,誰怕誰?兩人憤憤回到東看台。
  童林和東俠這些人往西看台上看著,雖然听不見說的什么,看那指手畫腳的意思,不大愉快。等他們兩位俠客一上台,震東俠一瞅二位的气色,就猜了個八九不离十。因為什么呢?兩人气色不好看,知道成功什么模樣,失敗什么模樣。震東俠讓他們坐下,讓伙計倒了水,這才問:“究竟怎么談的?”沒等南俠說話,飛行俠一拍桌子:“老俠客,秋佩雨不是東西!老了、老了他變了!跟當時的秋田判若兩人,蠻不講理呀!我們說什么,他也不理呀,非要在擂台上比試高低。看來這個仗非打不可了!”
  南俠也簡短說了几句,他說:“我們解決吧,無效,看來是非打不可了!”眾人正在談著話呢,突然響起了丁零丁零的聲音。大伙停止談話,往擂台上一看,潘龍這小子登了台。呵!這小子趾高气揚,搖頭晃腦,讓伙計擊完云板,證明這是開擂了。
  老百姓嘩一下靜下來了,大伙儿都听著,就見潘龍一抱拳:“鄉親們!各位弟子老師們!杭州擂現在繼續開擂!前兩天哪,因為有點儿事情,中途停止了,但是那陣儿我說過,擂并沒有結束!今儿是前者擂台的繼續。大概有認得我的,有不認得我的,在下是杭州天竺街金龍鏢局的鏢主儿,我姓潘,叫潘龍。我老師是獨占九州笑鰲頭的北昆侖秋田秋佩雨。如今,我老師他老人家也來了,要登台獻藝!還是那句話,這次比武較量,為的是兩家鏢局子的事情,決定飛龍鏢局和金龍鏢局誰存在、誰不存在的事情。如果我們金龍鏢局占了上風,我們就在杭州是頭把交椅,吃獨份儿;相反的,飛龍鏢局占了上風,我領著伙計滾出杭州。這話我跟眾位都說過了,請各位鄉親、各位老師在旁邊儿給見證。如果說,人群之中有練過武藝的樂意登台獻藝,也愿意比一比,我們歡迎。誰都可以,五行八作、三教九流、打過一拳、踢過一腿的老師,您登台,我們歡迎。可是有一樣儿,我們沒請您來,受傷怨您倒霉,死了怨您活該,露臉算你拴著!我話可說完了啊。我說飛龍鏢局的各位英雄,你們都听見了,現在擂台正式開始了,有本領的到這來比試,說別的沒用!頭三出沒好戲,我還是練趟拳腳,壓壓台。”
  這小子話說得可真不客气,再看他往下一哈腰,啪!練了一趟五花炮拳。老百姓鼓掌喝彩。他練完之后,往下一退,順著梯子就下了台。他剛下台,北俠秋佩雨就站起來了。老英雄把小辮儿盤了盤,寶劍穩了穩,咳嗽一聲,走下看台。老頭到台上邁丁字步往那儿一站:“哎哎,哪位是東俠,請您登台吧!”
  呵,這回沒零碎儿,不有那么一句話,大將壓后陣。這回沒有,大將開台就出來了。因為打到一定的時候了,北俠知道別人上,白上。老頭指名點姓叫震東俠。東俠還能呆得住嗎?老俠客站起身來:“海川,各位,大家等候老朽登台。”童林把老哥哥抓住了:“老哥哥,我替您去。”“賢弟,你沒听見嗎?人家指名點姓叫我呢,等我不行了,還得賢弟幫忙,你等著。”大伙一听可是那么回事儿,有勁儿使不上啊。
  震東俠穩穩心神,又穩了穩肋下的小庭鋒。老俠客下了梯子,赶奔擂台,等到了上面,定睛看北俠,北俠看東俠。兩人四個眼珠儿就碰到一塊儿了,半天哪,誰也沒說話,還是震東俠打破沉靜,一抱拳:“你就是北俠秋老俠客?”“然也。這么說你是侯廷侯大俠?”“啊,不錯,正是老朽。哈哈……”“侯大俠,甭說別的了,你也別說你有理,我也別說我有理,不是擂台上以武術高低比輸贏嗎?干脆別客气,你伸手吧!是比拳腳還是比兵刃?比拳腳我奉陪,比兵刃,快亮家伙!”震東俠一看,真是急碴儿,不容人說話,上來就強詞奪理。不讓說我也得說,我不當著大伙儿的面儿把話說清楚我還等什么呢?震東俠想到這儿,一抱拳:“北俠,休發火!”眼瞧著這兩位就要動手了。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小草掃校||中國讀書网獨家推出||http://gd.cnread.net
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