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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跛了腳── 你們知道嗎? 只有憤怒,沒有悲哀, 只有火,沒有水。 連長江和嘉陵江都變成了火的洪流, 這火── 難道不會燒毀那罪惡砌成的金字塔么? 霧期早過了。 是的,炎熱的太陽在山城上燃燒, 水成岩都鼓爆著眼睛, 在做著白灼的夢, 它在回想著那無數億万年前的海洋吧? 然而,依然是千層万層的霧呀, 濃重得令人不能透息。 我是親眼看見的, 霧從千万個孔穴中涌出, 更有千万雙黑色的手 掩蓋著自己的眼睛。 朦朧嗎? 不,分明是灼熱的白晝 那金字塔,罪惡砌成的, 顯現得十分清晰。 這首詩是為大隧道慘禍而寫的。日寇飛机僅三架,夜襲重慶,在大隧道中閉死了万人以上。當局只報道為三百余人。 一九四○年六月十七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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