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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源(筆名西瀅):“魯迅先生一下筆就想构陷人家的罪狀。他不是減,就是加,不是斷章取義,便捏造些事實。他是中國‘思想界的權威者’,輕易得罪不得的。”“他的文章,我看過了就放進了應該去的地方……”〔載1926年1月30日《晨報副刊》〕 ●長虹(即高長虹):“我是主張批評的……魯迅卻是主張罵,不相信道理。”“魯迅……不能持論。……那是被感情、地位、虛榮等所搖動了。”〔載1926年11月17日上海《狂飆》第五期〕 ●陳源(筆名西瀅):“我覺得他的雜感,除了熱風中二、三篇外,實在沒有一讀的价值。”〔摘自1928年6月初版《西瀅閒話》〕 ●馮乃超:“魯迅這位老生……是常從幽暗的酒家的樓頭,醉眼陶然地眺望窗外的人生,世人稱許他的好處,只是圓熟的手法一點,然而,他不常追怀過去的昔日,追悼沒落的封建情緒,結局他反映的只是社會變革期中的落伍者的悲哀,無聊賴地跟他弟弟說几句人道主義的美麗的說話。”〔載1928年1月15日《文化批判》創刊號〕 ●錢杏 (筆名阿英):“魯迅的創作,我們老實的說,沒有現代的意味,不是能代表現代的,他的大部分創作的時代是早已過去了,而且遙遠了。”“魯迅所看到的人生只是如此,所以展開《野草》一書便覺冷气逼人,陰森森如入古道,不是苦悶的人生,就是灰暗的命運;不是殘忍的殺戮,就是社會的敵意;不是希望的死亡,就是人生的毀滅;不是精神的殺戮,就是夢的崇拜;不是咒詛人類應該同歸于盡,就是說明人類的惡鬼与野獸化……一切一切,都是引著青年走向死滅的道上,為跟著他走的青年掘了無數無數的墳墓。”〔載1928年3月1日《太陽月刊》三月號〕“魯迅以革命自負,而竟仇視革命作家,純用冷譏熱嘲的口語來逞著豪興,沒有理論的根据,我們真不知道他所走的那一條路。魯迅的這种思想不但錯誤,而且非常的模糊,常常令人難以猜測。”“魯迅……一种含血噴人的精神,也真令人有‘行之百世而不悖’的感想。”〔載1928年5月20日《我們月刊》創刊號〕“我們真想不到被讀者稱為大作家的魯迅的政治思想是這樣的駭人!他完全變成個落伍者,沒有階級的認識也沒有革命的情緒。 ”〔錢杏 著《現代中國文學作家》第一卷,(上海)泰東圖書局1928年7月初版〕 ●石厚生(成仿吾筆名):“這位胡子先生倒是我們中國的Don QUixote(堂·吉訶德)————堂魯迅!”“我們中國的堂·吉訶德,不僅害了神經錯亂与夸大妄想諸症,而且同時還在‘醉眼陶然’;不僅見了風車要疑為神鬼,而且同時自己跌坐在虛构的神殿之上,在裝作鬼神而沉入了恍惚的境地。 ”〔載1928年5月1日《創造月刊》第一卷第11期〕 ●實秋(即梁實秋):“大凡做走狗的都想討主子的歡心因而得到一點點恩惠。《拓荒者》說我是資本家的走狗,是哪一個資本家,還是所有的資本家?我還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誰,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帶著几份雜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或者還許得到几個金鎊或盧布的賞賚呢。錢我是想要的,因為沒有錢便無法維持生計。可是錢怎樣的去得到呢?我只知道不斷的勞動下去,便可以賺到錢來維持生計,至于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資本家的賬房去領金鎊,如何可以到× ×党去領盧布,這一套的本領,我可怎么能知道呢?也許事實上我已做了走狗,已經有可能領金鎊或盧布的資格了,但是我實在不知道到哪里去領去。關于這一點,真希望有經驗的人能啟發我的愚蒙。”〔載1929年11月10日《新月》月刊(上海)第二卷第9期〕 ●邵冠華:“魯迅先生是文壇上的‘斗口’健將。”“不顧事理,來勢凶猛,那個便是魯迅先生的‘戰術’。”“然而,他的滑稽是狂暴的,我不得不說他是在狂吠!”〔載1933年9月上海《新時代》〕 ●少离:“魯迅翁的政治理想,很容易接近托派,魯迅翁加入托派的動机,主要的卻是被火一般的領袖欲所驅使著的。”〔載1934年4月上海《新會新聞》七卷2期〕 ●天一:“施高塔路的內山書店,實際是日本外務省的一個重要的情報机關,而每個內山書店的顧客,客觀上都成了內山的探伙,而我們的魯迅翁,當然是探伙的頭子了。”〔載1934年5月上海《社會新聞》七卷16期〕 ●蘇雪林:“魯迅這個人在世的時候,便將自己造成一种偶像,死后他的羽党和左派文人更极力替他裝金,恨不得教全國人民都香花供養。魯迅本是個虛無主義者,他的左傾,并非出于誠意,無非借此沽名釣利罷了。但左派卻偏恭維他是什么‘民族戰士’、‘革命導師’,將他一生事跡,吹得天花亂墜,讀了真使人胸中格格作惡。左派之企圖將魯迅造成教主,將魯迅印象打入全國青年腦筋,無非借此宣傳共產主義,醞釀將來反動勢力。”“魯迅的心理完全病態,人格的卑污,尤出人意料之外,簡直連起碼的‘人’的資格還夠不著。”“魯迅平生主張打落水狗,這是他极端褊狹心理的表現,誰都反對,現在魯迅死了,我來罵他,不但是打落水狗,竟是打死狗了。”“我不怕干犯魯党之怒以及整個文壇的攻擊,很想做個堂·吉訶德先生,首加魯迅偶像以一矛。魯迅在世時,盤踞上海文壇,气焰熏天,炙手可熱,一般文人畏之如虎,死后淫威尚复如此,更使我憤憤難平了。”〔載1937年3月1日《奔濤》半月刊(漢口)第一期〕“魯迅的性格是怎樣呢?大家公認是陰賊、刻薄、气量褊狹、多疑善妒、复仇心堅韌強烈,領袖欲旺盛。”(1966年11月7日完稿載《傳記文學》) 此外,“文革”后直至20世紀90年代,神州大地還不時傳來一些“罵魯 ”聲音。如有人說,“魯迅是罵人專家”、魯迅作品是“魯貨”,魯迅會“鬧地震”,是一塊“反動的老石頭”,是“烏煙瘴气鳥導師”,“誤人子弟”。于是,要与魯迅“斷裂”。最近,又從某大報听來另一類聲音:魯迅是學生的“公敵 ”,中學生最討厭最怨恨魯迅云云。 嗚呼,魯迅九泉有知,尚能“寬恕”否?! (東君輯錄) 摘自:2000年5月19日《南方周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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