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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婦別墅


  

  “好吧,我滿足你的要求。”
  二見澤一用英語回答。
  把助手座的靠背朝后放倒,二見澤一就擁抱住仰臥著的森林桂子……
  一動不動地休息了一會儿后,開始感覺發冷了。渾身顫抖的二見澤一离開了桂子。
  用手劈了一下意識膝隴中的桂子頸部,使她完全失去了知覺,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清醒的。
  穿上褲子的二見澤一回到駕駛座。他點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這時,距离數百米遠的地方響起了槍聲——獵槍的槍聲。一連響了三聲。
  這是獵人在打野雞吧。二見澤一想,如果不開車,那獵人是不可能到這深山里來的。
  決定借用獵人的汽車。從車上下來的二見澤一把一支M16槍挂在右肩,一條M16槍用的子彈帶卷在腰間,另一條從左肩斜挂在右腋下。
  其余的子彈帶在逃來這里的途中与警察對射時,都打光了。
  所以,另一支W16槍即使帶著也無用,就留在車里吧。
  二見澤一鑽人灌木叢,朝響槍的方向走去。
  走了七八分鐘后,二見澤一來到一個叉道口,發現了牽著一條科曼多獵狗的中年獵人;正沿著山澗羊腸小道下來。
  那個獵人扛著自動獵槍,背著登山包,包里露出了漂亮的野雞尾巴。
  近來打野雞的貓人多數是迅速地從野雞的一個栖息地開車赶往下一個栖息地。把車停在栖息地山谷下,登上山打完獵后,又開車赶到下一個山谷。
  因此,二見澤一快步從叉道口向村道走去,來到能俯視林間小路的地方,果然那里停著一輛綠色的丰田花冠車。
  二見澤一從斜坡上滑了下去。荊棘划破了他的手和臉。
  他蹲藏在汽車附近茂盛的灌木叢中。
  一會儿,那個獵人牽著獵狗下來了。獵人把那支槍身經過改進,雕有班紋的獵槍豎靠在車門上,從口袋里掏出了汽車鑰匙。
  握著S.w357左輪槍的二見澤一,突然象狂風一般猛扑過去。當獵人慌慌張張抓起獵槍想反抗時,二見澤一的白菜塔槍柄已朝他的頭部猛砸下去了。
  獵人扔掉SKB嘎斯自動獵槍,一下子跌坐在地。那條不忠于職守的獵狗發出“汪汪”的慘叫逃走了。
  二見澤一從昏迷過去的獵人腰間扯下皮革子彈帶一看,可裝二十五發的子彈帶中還有十八發子彈和三個空彈殼。
  撿起獵槍,彈夾里還有三發子彈,彈膛是空的。与大多數自動獵槍一樣,SKB也帶有彈夾自動保險裝置。如遇到緊急情況,未卸下保險裝置,只用手扣動扳机,雖然槍栓是閉合的,但彈夾里的子彈也是到不了彈膛的。
  所以,只要彈膛是空的,出現爆炸事故的可能性僅有几百万分之一。
  二見澤一奪過了汽車鑰匙和駕駛執照,從執照上知道了獵人名叫富澤,家住橫濱。
  二見澤一用鑰匙打開車門,把獵槍放進助手座上的槍袋里,后面座位上堆放著飲料和香腸等。看來獵狗是蹲在行李箱里的。
  二見澤一打開行李箱,舖在車廂底上面帆布沾滿了狗毛,角落里放著繩索和鐵鏟等。
  二見澤一用繩索把富澤捆起來,綁在樹林中祖大的杉樹上。沒有堵住他的嘴,以便別人听到呼救聲后好來救他,不致于被凍死或餓死。
  二見澤一回到車上,接通點火開關,發現燃料箱里還有充足的汽油。
  二見澤一把M16槍和子彈帶,獵槍和子彈都放在助手座下,并從行李箱中取出帆布,抖干淨狗毛后,蓋住了槍支彈藥。
  發動了引擎,車尾倒進山谷小路,車身打轉,沿著林間土路往山下駛去,這時,藏在一邊的獵狗以為要把它丟在這里了。迫赶了一陣子,后來就失望了。
  
北鐮倉一帶寺廟鱗次櫛比,黑手党橫濱站的頭目里克·三周后,二見澤一來到了這附近。
  這次乘坐的是一輛盜來的日產桑尼1400GX型車,以替換那輛花冠型車。點火開關和車門都是合用一把鈍刀挫成的鑰匙。
  從丹澤山麓逃回來的二見澤一,白天就躲藏在鐮倉二階堂后山戰爭年代遺留下來的戰壕,一到晚上,他就溜出來窺視里克小老婆的宅第。
  他知道里克每周星期六到星期一期間都是与小老婆一起過的。不用說,里克從來不大意地單獨來這里,總是帶著三個保鏢。他就是和小老婆在一起的時候,三個保鏢也在附近侍候著,這是不難想象的。
  關于里克小老婆宅第的情況,二見澤一在离開紐約總部之前,就從資料中了解了。
  他的小老婆名叫佐知子。三個保鏢都是好槍手,而且都是變態性欲者。
  在宁靜的府第成片的住宅區中,里克小老婆的住宅顯得十分富麗堂皇,雖說是小老婆的住宅,但實質上是里克在日本的正宗府第,因為他的妻子沒有來日本。但是,里克的日常起居都在象要塞一樣的橫濱站。星期六下午二時。那住宅的青楓大門敞開了。
  在花匠夫婦和廚師的恭送下,一輛順鳳牌大轎車由專用的司机開了出來,司机旁邊坐著兩個女仆,后排坐著佐知子。
  為了迎接里克的歸來,佐知子去了蒸汽浴室和美容院。
  也不知她是否做完整形手術,佐知子的确十分美貌,在電影明星中都是少見的。
  二見澤一在距离一公里遠的山丘上,用照相机用的三腳架固定十倍雙簡望遠鏡,觀察了小老婆宅第的大門。
  順風牌大轎車走后,二見澤一回到了破舊的桑尼車內,把望遠鏡和三腳架放進了行李箱。
  然后,他坐上車向圓丸寺開去。那里离里克小老婆住宅的北側院牆只有百來米遠。
  圓丸寺圍牆旁邊的小卵石路是一個免費停車場,因此經常都停著几輛車,二見路一把桑尼也停放到那里。
  周圍不見人影。二見澤一把裝入了自動獵槍的槍袋吊在肩上,子彈帶卷在腰問。
  他朝著里克小老婆的住宅走去。
  這座房子的院牆是古香古色的凸梭牆。土牆頂上輔滿了瓦,瓦隙問抹滿了灰泥,上面是瓦脊。
  院牆的瓦脊高度剛好能夠二見澤一的手摸著。二見澤一沿著牆壁走著,在一處能從外面看見院內竹林的地方,他停住了腳步。
  二見澤一用手摸著瓦脊,一下就竄了上去。然后,他輕輕地跳落到竹林中。
  這是一個寬大的日本式庭院。在三百坪大的葫蘆形水池中,有一座半圓形的拱橋,一頭用了一些大石塊輔在池中与主摟連接。
  庭院后面是假山,連接著東屋。佣人的住房就建在從主摟看不到的后門附近假山和樹木叢中。
  只有兩層樓的主樓是東、西洋合壁的鋼筋水泥建筑物。
  主樓南面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它的玻璃窗面向水池和假山。
  庭院中,花匠正在給水地里的魚投放餌料。池里的魚真多啊,好象要把水面鼓起來似的。剪掉了翅膀的几十只鴨也來爭食。
  看到這些鴨子,二見澤一輕輕地咂了一下嘴。夜晚活動十分活躍的鴨子,如果發覺二見澤一黑夜中摸進主樓,一定會大聲吵鬧的。因此,看來還是在白天鑽進主樓更好。
  
當花匠向后門的住處走去,二見澤一就赶緊行動,他利用樹叢、花壇和可以利用的一切遮掩物、隱藏地向廚房靠近。
  廚師不在廚房里。二見澤一根据掌握的情況判斷,主樓里就只剩下女管家一人了。
  來到廚房門前,二見澤一把耳朵貼在門上,沒有听到里面有任何聲音。
  二見澤一輕輕抓住拉手,發現門沒有上鎖。他悄悄推開門,一下子就閃進廚房,反手關上了門。
  廚房很寬,簡直同一個相當規模的西餐館廚房一樣大小,脫下鞋子的二見澤一把兩根鞋帶連接起來,把鞋子搭在左肩,朝里面的走廊走去。
  完全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不愧是一個熟練殺手的動作。
  廚房旁邊有一問儲藏室。
  二見澤一進去后,從里面關上門。這里擺滿了夏季用的小圓桌等雜物。二見澤一坐在雜物后面。
  就在這里等待大黑。二見澤一已准備了裝小便用的塑料口袋和不冒煙的口嚼煙。
  趁廚房還未來人時,二見澤一從槍袋里取出自動獵槍,把四號散彈裝進槍膛,右手按著槍栓柄,左手壓住槍托錠。
  堅硬的彈簧可使槍栓閉合,如果右手松開槍栓,將發出很響的“卡嚓”聲。
  為了不致發出響聲,二見洋一慢慢松開右手,槍栓悄悄地閉合了。
  二見澤一從槍套里摸出白萊塔手槍,起開撞針,等待著。
  大約一小時過去了,走廊里響起女人的腳步聲向廚房走來,一個男人也從庭院走進廚房。
  大概是女管家和廚師。兩人在廚房里匆匆忙忙地擁抱了一陣后,開始准備晚餐。
  佐知子回來時,已是下午五點鐘左右了。
  晚上七點多鐘,帶著三個貼身保鏢的里克·桑皮諾來了。
  三個貼身保鏢跟著里克和佐知子一起,在餐廳里沒完沒了地大吃大喝起來。
  十二點鐘,兩人終于回到二樓的臥室。三個貼身保鏢也跟隨在后。
  一小時后,二見澤一悄悄站起來,溜進了走廊。走廊里不見人影,二見澤一愉偷地摸到樓梯前。
  右手握住自動獵槍,左手握著帶消音器的白萊塔手槍。
  二見澤一登上了樓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二樓比一樓狹窄得多,但也有五十坪大小。沿著走向匍匐爬行的二見澤一,听到了從一問屋里傳出佐知子和里克興奮的歡笑聲。
  輕輕地推開了門,二見澤一從門縫中向里窺視。
  房間深處挂著窗帘。窗帘上挖了不少窟隆,三個保鏢把眼睛貼在窟隆上向里偷看。他們穿著浴衣,拴著槍套,簡直是一副稀奇古怪的樣子二見澤一一下推開屋門,用手槍朝著愕然回頭的三個男人射去。
  由于使用了消音器,槍聲低沉。
  但是,貼身保鏢不愧是職業槍手。
  盡管胸部、頭部等被擊中倒下了,但他們還是本能地拔槍還擊。
  他們的槍沒帶消音器,子彈從伏在地板上的二見澤一背上飛過,發出凌厲的響聲。
  事到如今,听到獵槍聲也就無所謂了。二見澤上用另一只手扣動了SKB扳机,射出了三發子彈。
  室內,槍聲顯得更響.加之距离特別近,几几未散開的數百粒散彈擊中了三個貼身保鏢頭部。三個人的頭顱都被打飛了。
  這時,從窗帘里傳出佐知子的惊叫聲和里克痛苦的喊叫聲。用獵槍撥開窗帘,二見澤一看見屋里有一張巨大的雙人床。
  佐知子和里克都臥在床上,由于槍聲的惊嚇,佐知子死死地抱住里克,里克想逃也擺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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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白鹿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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