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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埃拉躺著一動不動,腦袋枕著雙臂,臉埋在沙地里。他身上在流血,只感到暖烘烘,黏乎乎。每回牛角抵上來他都感到。有時公牛只是用頭頂撞他。有一回牛角一直頂穿他,他就感到牛角頂進沙地里了。有人拖住牛尾巴。他們對著牛咒罵,還當著牛臉揮舞披風。這時牛才走了。有几個人扶騎馬埃拉,扶著他一起奔向圍欄,奔出環繞大看台底下走道的大門,奔到醫務室去。他們把馬埃拉放到一張小床上,有一個人就出去叫醫生。另外几個人在四下站著。醫生原來在畜欄里替長矛手的馬縫合創口,一听說就一路奔過來。他不得不歇下先洗手。上頭大看台的觀眾不斷大叫大喊。馬埃拉感到眼前什么東西都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隨即又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接著又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后來又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再后來什么東西都越轉越快,越轉越快,就象人家加速放映影片。于是他死了。 陳良廷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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