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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郎心似鐵


  解英岡拿著那枚真的桃心鐵令,問道:“這枚鐵令怎會落到先父手中?”
  吳愛蓮簡洁道:“不知道!”
  解英岡道:“你門中信物遺落外人手中,焉有不知之理,据我猜,這信物于你一門還特別重要,你戴著假的前去區百練那里,一者為讓區百練認識你是桃心令主的門下,另者和我桃心鐵令戴有胸前找你門中弟子有异曲同工的目的,是不是?”
  吳愛蓮閉上眼睛,不理解英岡。
  解英岡又道:“你戴著桃心鐵令招搖市中,莫非想教持有真桃心鐵令者注意于你,如此一來,就像我找你們一般,可以找到我了。”
  吳愛蓮撇嘴譏諷道:“你不是美男子,找你作什?要找丈夫天下多的是。”
  解英岡毫不客气的道:“你不如漠母無監,誰做你丈夫倒了八輩子霉!”
  吳愛蓮貝齒緊咬道:“總有一天,我要你命!”
  解英岡道:“想要我命先得把自己的命保住。”
  吳愛蓮軟弱道:“你自動放了我,不管你罵了我什么,縱然以后再指著我鼻子罵,我也不同你計較,好么?”
  解英岡道:“想放你跟我說老實話,我決不會怕你將來殺我,而不敢放你!”
  吳愛蓮歎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教我老實話何從說起。”
  解英岡心想:“或許她說的不錯,父親去世時,她只是個嬰儿,所以什么也不知。也罷,我何必再折磨她一個女流,去向她師父追問父親的死因。”
  當即道:“好吧!我只問你一句話,話無虛假就可放你。”
  吳愛蓮机警的說道:“家師去無定向,你要問我師父住在什么地方,我可不清楚。”
  解英岡立生一個疑念:“顯然她怕我找她師父,為什么?”
  吳愛蓮道:“問什么話,快問吧!”
  解英岡道:“那不必問了,丑姑娘,你就這樣子好好躺著吧!”
  說動,倚在洞壁,閉目欲睡。
  吳愛蓮急叫道:“喂,放我啊!”
  解英岡道:“我要問的話,你既答不出未,自不會放你。”
  吳愛蓮道:“你還沒問啊?”
  解英岡道:“我問你一事三不知,只得去問你師父,既你不知今師的去向,還問什么?”
  吳愛蓮道:“那你到底放不放我?”
  解英岡冷笑道:“當然不放!”
  接著又道:“等你想到令師的去向,并找到了,那時立即放你。”
  吳愛蓮可怜兮兮道:“向來家師自動找我,我找不到她老人家,如何去想。”
  解英岡道:“那就等令師找到你,我見到時,再放。”
  吳愛蓮沒奈何道:“你現在不放也成,可是家師以前每傳我一套武功,便萍蹤無定,搞上几月才回來找我。尤其現在我已出師,她老人家用不著再找我,或許三五年才想到要找我見見,這一來,你不放我,豈不要將我餓成一把骨頭?”
  解英岡道:“沒見到令師前,我自然不教你餓死。”
  吳愛蓮得意的笑道:“莫非你要照料我的吃喝么?那倒不錯,省得我每天為吃三餐飯,又要弄,又要燒,又要煮的張羅不已。”
  解英岡冷笑道:“你別過于得意,須知我不會象仆人般侍候你。”
  心想:“你故意刁難,我就不會整你么?總有一天,你受不了時,自然會說出你師父的去向。”
  他不相信吳愛蓮所說不知其師的去向,以為她不肯說出來,故施緩兵之計,好教時日一長,自己防備松馳時,見机脫逃。
  吳愛蓮道:“我現在就餓得緊,兄弟,弄點吃的來吧!”
  解英岡道:“天色已晚,我哪有工夫去力你找吃的,明天再說。”
  當下雙手交胸,再度閉目,預備睡去。
  吳愛蓮尖叫道:“不行,不行,等到明天或許我就餓死了。”
  解英岡躍起身來,走至洞口,揀到那吃剩下的半只雞,塞到她嘴旁道:“怕餓死就吃吧!”
  吳愛蓮見那只雞已冷了,又早被解英岡咬的一塌糊涂,嬌叱道:“我不是狗,吃你剩下的髒東西!”
  解英岡望著她那張丑臉就一肚子有气,罵道:“丑丫頭,告訴你我不會象仆人來侍候你,不吃拉倒!”
  說著,揚起手欲向洞外丟去。
  吳愛蓮慌道:“我吃,我吃!”
  臉孔是美丑的第一要件,臉孔丑了是贏不得男人怜惜的,何況吳愛蓮長得一張令人作嘔的丑臉孔,更贏不到男人絲毫怜惜。
  吳愛蓮吃著,吃著,忽然流出一大串眼淚,但為塞飽肚子,還是一口口吃下。
  喂完,解英岡倚壁大睡,看來他好像睡熟了,其實心中思潮不定。
  “丑姑娘宁肯吃我剩下的東酉,莫非她真的不知其師去問,為了飽腹忍辱去吃?”
  “不可能,不可能,哪有徒弟完全不知師父行蹤的道理,這丑丫頭看來傻不愣愣,其實机敏的很,怕我去找她師父,裝作不知,哼,一定如此!”
  “也好,你繼續裝吧,你裝我也裝,我就裝個殘酷的男人,看你能忍受到何時!”
  當下打定主意,她一日不自動說出她師父的行蹤,一日不解開她的束縛,總要逼得她非說出不可。
  朦朧欲睡之際,忽听吳愛蓮聲音打著抖,叫道:“醒,醒來……喂,醒來啊……”
  解英岡睜開眼,好生不悅道:“鬼叫什么,下次你再吵醒我,給你几個耳刮子!”
  吳愛蓮道:“放,放開我……”
  解英岡大喝一聲道:“不放!”
  吳愛蓮渾身發抖的哀求道:“你,暫放我一刻,我,我發誓不逃!”
  解英岡翻身睡倒,背向吳愛蓮,冷漠無情的說道:“暫放半刻也不行,不知你師父行蹤前,說什么也不放。丫頭,你再鬼叫,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不答理,哼著小調向荒涼的山徑行去。
  解英岡越走越荒涼,終至罕有人至的野林內。
  心忖:“咱們在這山林內慢慢熬吧,沒有人誰也管不著,哪天有了結果,再下山。”
  以打獵為生,一晃三天過去。
  三天來,吳愛蓮褲子上的“黃金”越積越多了。
  實在臭得不像話,連解英岡都忍受不了真臭,而吳愛蓮毫無為意,虧她能將那些葬物搗在緊密的褲擋內搗得住。
  解英岡搖搖頭道。“真不知什么原因,她宁肯受這种罪也不肯向我顯露其師身在何方。”
  這樣下去見不是辦法,解英岡預備下山了。
  要教他解英岡用別种可怖的刑法來逼供吳愛蓮,解英岡卻又不屑為之。
  這天經過一激山溪聚積的洼池,解英岡首向吳愛蓮道:“咱們下山到城市去,你這一身臭非洗不可。”
  吳愛蓮道:“是啊,要不然臭死別人,你就讓我洗個痛快的澡吧。”
  她見那澄清的池水,真恨不得馬上跳進去。
  可如其愿,解英岡立刻將她丟了進去。
  吳愛蓮尖叫道:“你要淹死我么?”
  話未說完,咕嚕嚕吞進好几口水涼的山泉。
  解英岡不等她沉沒,蹲在池邊,一把撈起。
  下山,解英岡買回麻袋將吳愛蓮裝進,別人不知,以為里面裝的是雜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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