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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龍宮得經


  禹清岳道:“好奇怪的老婆婆,她是哪位前輩高人?”
  端木薇薇,她是哪位前輩高人?
  端木薇薇疑惑的道:“依相貌及兵器來看,她象是四坏中的快樂女,但她一點也不坏,過點就差很多了。”
  小神偷笑道:“快樂女已有七八年沒出現在江湖上了,只有她的一對義子女還在江湖上活躍看,依我看,這位老婆婆八成是一位多年不出的隱世奇人,決非是脾气火爆的快樂女。”
  “咦,不對!”禹清岳道:“老婆婆八成就是快樂女,她不是說過她也有一對義子女嗎?而且快樂女多年未現江湖,這點也正合了她所說的重入江湖之語,再加上兵器和相貌的相似,我看是錯不了的。”
  瑞木薇薇搖搖頭道:“再怎么說,我也無法將這位老婆婆与四坏之一快樂女聯想在一起。”
  禹清岳笑道:“我想,我們如果主動對人家好,除非是那种喪心病狂的人。
  否則任何人也無法對我們抱以惡臉相見。”
  “啊,崔老爺子回來了。“小神偷高興的喊著。
  盤古山神和黃業宁快步走回。
  禹清岳出迎笑道:“崔彥爺子,害你老擔心了。”
  盤古山神看到禹清岳,呵叼笑道:“回來就好,我看到谷里十八刀客和十大殺手的尸体,當時可真為你擔心。”
  禹清岳道:“十八刀客和十大殺手想力抗九九玄机大陣,所以才落敗而亡。”
  盤古山神試探的問道:“擊潰九九玄机大陣的不是賢侄吧?”
  禹清岳笑道:“是我沒錯,那是因為我手中的銅斧是神物,再加上那三名通天魔教并不完全了解該陣的變化,所以才讓我僥幸的破陣。”
  盤古山神笑道:“賢侄,你真可說是一戰成名了,入谷的人無不議論紛紛,詢問破陣的是那位前輩高人、哪知道竟是你這位年輕小伙子。”
  黃業宁道:“看我的吧,我把消息傳出去、保證你不出三天,名聲就可響遍半個江湖。”
  禹清岳忙道:“黃大敘別害我了,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我不想太早出風頭,永遠不出名最好。”
  “呵呵呵。我想那是不可能的。”盤古山神笑著說。
  禹清岳道:“不談這個了,崔老爺子,我准備要下山了,您老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盤古山神道,“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我老早想下山走走,無影,我看你這孩子蠻順眼的,我和你做伴好不好?”
  小神偷喜道:“當然好。”
  黃業宁道:“前輩,我也要下山,能否追隨攀尾。”
  盤古山神笑道:‘好啊,清岳和端木薇薇押旨,我們三個人在前先走,清岳,你打算到哪?“
  禹清岳道:“崔老爺子,我們到西湖賞十景如何?”
  盤古山神笑道:“妙!西湖底也有寶藏。一邊觀賞西湖十景。一邊尋寶。
  走吧,看看我能不能發筆橫財。“
  西湖离盤古山不遠,二百余里而已,位于杭州城西。
  杭州本名錢塘,到隋場帝開運河。才正式定名為杭州,而西湖之名,始見于唐人別集,因為秦漢時代,湖還在江底,因錢塘江夾帶著泥沙把潮流口堵住。才成了三十里周圍的湖泊。
  西湖的開發始于唐代白居易,其后宋代蘇東坡對西湖的建設亦有重大貢獻。
  白氏筑白堤,蘇氏筑蘇堤,也唯有兩位大文豪能有眼光開發西湖,否則今日的西湖,依舊只是個封田淵水的放生湖而已。
  杭州是個熱鬧的城市,這几天入城的江湖人增多了不少。城西臨西湖的清波門內頗具規模的居杭宣客棧已住滿九成的旅客。依穿著來看,江湖人競占了大半。
  禹清岳他們四人在客棧的食堂用膳,河西鐵拳黃業宁返回居處,四個人正好一桌,邊吃邊談。
  遠方傳來馬蹄聲,至門前而止,兩個勁裝年輕人下馬走入客棧。
  掌柜忙點頭招呼道:“客官要住店嗎?”
  右側年輕人道:准備一棟獨院。“
  掌柜笑道:“正好還剩最后一棟,我馬上叫人帶兩位客官過去看一下,二愣子,快過來。”
  伙計二楞子老遠听到掌柜叫喚,應了聲,快步走來。正好這時也有二個勁裝年輕人進店,喊道:“掌柜的,有沒有清靜的獨院?”
  掌柜的道:“抱歉,客官,剛好沒了。換大房可好?”
  “我操,你不會挪—棟出來。”
  “喲,蔣長貴兄好大的脾气。”
  罵人的年輕人蔣長貴聞言轉頭一看,口气不怎樣客气的:“原來是黃山二杰,李永白老弟。高自賢老弟。”剛才說話的李永白輕蔑的道:怎樣,你也想來碰碰運气嗎?“
  蔣長貴談然一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閃電斬黃興光。”
  “哦。”高自賢惊訝的道:武林新十刀,排名第九的閃電斬,久仰大名。“
  黃興光抱拳笑道:“不敢。”三年前的武林有十刀的排名,指的是十位擅長刀法的人,三十年后,老一輩的人或死或隱,十刀凄不齊了。
  多事的江湖人又推舉出十個年輕人為新十刀。這十個年輕人為了排名可爭得頭破血流,后補者更是一大堆,今日閃電斬排名第九。說不定過几天使擠入了前三名。倒霉一點,慘淘汰也可能,總之,都是虛名害人。
  高自賢問道:“黃兄只有二個人嗎?”
  黃興光道:我和蔣兄只是馬前探于。大隊人馬還在后面。馬上就到了。“
  高自賢道:真巧,我們倆也是先遣人員,最后那我棟獨院就是我們訂下的。
  “
  蔣長貴笑道:“那就好商量了,你們黃山派上上下下也就那几個人,何必住一棟獨院,干脆讓給他們好了。”
  李永白道:“你以為你是誰,以為攀上高人就可狐假虎威了嗎?”
  這話中有話,不論有心或無心,都傷及另一個。
  黃興光不悅的道:“李兄,我們第一次見面,在下不民以高人自稱,李兄又何必言語傷人。”李永白大笑道:“你既然不敢自稱高人,那我所言自然与你無關,那你又何必在意呢?”
  蔣長貴喝道:“我浮萍浪子受夠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弟子的气了,有本事就到外面去,別在這里口舌強辯。”
  李永白不屑的道:“我看你真是真的找到大靠山,竟敢這么大聲說話,地點任你選,我兄弟一定奉陪。”
  四個人一言不合,就找地方拼命去了。
  禹清岳看了直搖頭道:“這算哪門子練武之人。”
  盤古由神笑道:“這种情形多得是。”
  端木薇薇道:“這可不是單純之爭,你們沒注意到黃山二杰都是帶刀。而閃電斬在新十刀中排名第九,名次太低,正好是那些想擠入排名者。最适當的挑戰對象,那個浮萍浪子蔣長貴也不是好東西,他看穿了黃山二杰的心意,正好挑起爭端。順便解決自己的舊恨。”
  小神偷道:“這可好了。一定熱鬧极了,我去看看。”
  盤古山神道:“決去快回。別又手痒惹禍了。”
  小神偷高興的走了。
  恰巧,小神情出門時,撞上了一個正要入店來的人。那個人尖頭無發。四肢短小,軀干寬闊。
  小神偷撞到人,忙道:“對不起。”
  光頭人道:“沒關系。”
  小神偷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摸摸頭就走了。
  光頭人入店,將手上一簍魚放在柜台上,笑道:“掌柜的,跟我換酒喝。
  掌柜有點不高興的道:“喂,光頭。我上次就告訴你、我這里是客棧,不是酒樓,你這些新鮮的活魚還是拿到酒樓去吧。”
  光頭人笑道:“掌柜的,你這家客棧也沒有大食堂,魚肉當然缺不得,何況我這一簍魚只要換四兩醉花釀就好。‘掌柜差點罵出來道:’你以為醉花釀像西湖水那么多不是?上次是可怜你,才讓你換一杯來喝,這次你竟敢說要換四兩,我……我……
  你決點走,免得我叫人來過你走。“
  光頭人不死心的道:“掌柜的,体看看我這些魚,只只肥大。肉既鮮又美昧、只要遇上識貨行家。一尾賣個几兩銀子也不算貴。”
  掌柜把魚簍往外推,死硬著臉道:“偏偏你遇上個不識貨的入,你還是到別家去賣,我這里不缺魚,”
  光頭人近乎哀求的道:“掌柜的,你就行行好吧、醉花釀可只有貴店有。”
  “去去去,原來你還是個酒鬼。”掌框的毫不容情的道:一兩銀一壺酒,沒錢免談。“
  禹清岳看這位光頭人相貌不凡、便故意道:崔老爺子,醉花釀真的這么令人著迷嗎?
  盤古山神會意的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喝過。”
  禹清岳道:“那我們叫一壺酒來喝喝可好?”
  盤古山神笑道:“當然好,我倒要嘗嘗是何等佳釀。”
  禹清岳喊道:“掌柜的,還不快把酒送來。”
  掌柜的親自端酒送菜,暗笑道:“請慢用。”
  光頭人可羡慕的直咽口水。
  禹清岳站起來肅容道:“老丈,要不要一起用?‘光頭人看看四周,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大喜道:“是我嗎?“
  禹清岳笑道:“門口沒第二個人了。”
  光頭人高興的道:“天底下果然還有好人在。”
  說著,就坐在小神偷的位子上。
  禹清岳幫他倒杯酒,笑道:“老丈,先喝一杯,解解饞。”
  盤古山神問道:“老弟,尊姓大名?”
  光頭人仰著喝一杯酒,一副舒爽极了的神情。道:“不是我占你便宜,當今天底下還真沒几個夠資格叫我老弟的,我看這樣子吧,反正我也沒名沒姓,你們就學那個掌柜的,叫我一聲光頭就行了。”
  端木薇薇輕笑道:“你的頭可真夠光了,連一根頭發渣也沒有。”
  光頭人笑道:“我天生就這樣子。”
  在盤古山神的記憶里,可沒有這么位天生光頭的前輩,不由得直看著光頭人。
  光頭人道:“老弟,你別想了,我從不在江湖上走動,我認識的人少,認識我的人更少。”
  禹清岳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再干一杯。”
  光頭人酒量也不錯,每干一杯酒,就砸砸嘴巴,對醉花釀的酒味贊賞不已。
  一連叫了三壺酒,光頭人就喝了二壺之多,光禿禿的整張臉,像是伸進了紅色染缸過一般。光頭人打了酒嗝,知道自己喝得差不多了,便道:“謝謝你們,呃,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說著,离席往外走,搖搖晃晃的走出客棧。
  端木薇薇笑道:“這個人真有趣。”
  “啊,他的魚簍忘了拿。”禹清岳道:“我去拿給他。”
  盤古山神道:“我看你順便送他回家吧,看他醉的樣子,說不定現在已躺在地上了。”
  禹清岳笑道:“或許吧,不過光頭他的呼吸极為悠長,就算是開口說話,連說好几句后,也不換气,這种极上層的吐納功夫,有机會的話,我一定要多請教,我走了。”
  光頭人一路打著酒隔,雖在喝醉酒,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的,一撞到人先打個酒隔,笑在心里,跟了一段路后,才赶上前,遞上了魚簍道:“光頭,你魚簍忘了拿了。”
  “哈,扼,是你啊!”光頭人醉眼惶松的看著禹清岳,道:“送給你了。”
  禹清岳看他醉得差不多,可能真會走不到家就倒在地。
  便道:“你喝醉了,你送你回家吧。”
  光頭人搖搖頭手道:“不行,我住的地方你不能去。”
  拒絕了禹清岳的好意,他自己一個人走了。
  禹清岳只好侵慢地在他后面跟著,等他醉倒時。再扶他一把。
  光頭人往西湖走去,他走的是小路,路兩旁,一邊靠湖,一邊靠山,非但沒有住家,連行人也很少。
  禹清岳看他的去向,是住里湖而去,猜測他可能是住在南屏山附近。
  南屏山下對著蘇堤,屬于九曜山的分支,峰巒聳秀,怪石森森,峻壁橫坡。
  宛如屏障,山中突起一蜂為慧日峰,峰下有淨慈寺,寺為后周錢王宏叔所造。北來時毀于大火,相傳濟公為重建該詩,運用神力,由該寺香積廟水井。運送湖南杉本數百根。一夕到達,寺乃修成。
  西湖十景中最享盛名的南屏晚鐘,所提的就是淨慈寺的鐘聲,光頭人還沒走到蘇堤,卻醉倒了,趴在地上打起呼來。
  禹情岳正想上前扶起他,卻看到一件怪事,光頭人的衣服慢慢的漲大,然后裂開,露出的不是黃皮膚,而是黑中有青的龜殼,他的四肢變得粗短,皮膚比起二百歲的老太婆還要皺得厲害,只有他的頭變化最少,一樣是又光又尖。
  禹清岳嚇了一跳,原來光頭人是只老烏龜變的。
  “咦,那是什么人?”
  三十丈遠處有一行人走來,當前之人服力极佳,看見路中央蓋著衣服的烏龜。
  禹清岳耳力也不差,听到他的話聲。便暫不采取行動,裝成個旁觀的路人。
  那行人來得快,剛才說話的是個三旬年紀的英挺帶刀漢子,他一看清楚地上躺的是只大烏龜,回頭道:“江老前輩,你沒看過這么大的烏龜吧。”
  江老前輩是面目黝黑的老人,腰兩旁分系的是一把分水叉。他道:“賢侄少見怪,大海中多得是比這只烏龜更大者,我曾在舟山殺了一只龜,二丈周圍,那才叫做大。”
  帶刀的漢子道:“龜當然比龜大。不過我真的是第一次看見桌面大的烏龜,咦,還有酒味,別是這只烏龜喝醉了吧。”另一個矮小漢子道:‘這只龜還披著破衣褲,一定是這附近的小孩子惡作劇,走啦,我們若是去遲了,大爺問起話來,誰好意思說是被一只烏龜耽誤了。“
  帶刀漢子將老烏龜翻成四腳朝天,一行人就走了。
  禹清岳覺得老烏龜四腳朝天的樣子可笑极了,頭尾和四肢都露出龜殼外了,伸得長長而抵地,就像死了一般。
  于是上前扶起老烏龜的頭,左右開弓連打四巴掌。
  老烏龜不愧是通靈神龜。馬上醒來,一看到禹清岳問道:“唉,你不是請我喝酒的小伙子嗎?哎哎,你怎么把我翻成四腳朝天了。”
  禹清岳佯怒道:“我好心救你。稱還誣指我。”
  老烏龜左右兩邊撐了几次,都沒辦法翻身,忙道:“幫幫忙,我酒喝多了,腳都軟了,幫我翻身吧。”
  禹清岳道:“又不是我把你翻成這樣子的,我干嘛幫你翻回來。”
  老烏龜忙道:“好心的小爺,是我不該誤會你,幫幫忙叫人,被人發現了可不好。”
  禹清岳笑道:“好吧,所謂助龜為快樂之本,我就幫你這個忙。”
  說完,右手一拔,老烏龜就翻正了。
  老烏龜總算松了一口所了,道:“謝謝你,請教一下,真的不是你把我翻過身去的嗎?”
  禹清岳道:“你還以為我吃飽撐著不成”把你翻倒的是一個三旬年輕人。”
  老烏龜道:“不是你就好,我最討厭四腳朝天,那個人若是被我碰到了,我一定狠狠的咬他。”
  禹清岳問道:“你住在西湖里嗎?”
  老烏龜點點頭道:‘“我住在小瀛洲附近。”小瀛洲是西湖中的小島,十景中的三潭印月,即在此。
  禹清岳一听他住在湖里,便笑道:“那你報仇有望了。我猜測那些人一定是赶來四湖尋寶。你早晚就會遇上。”
  “尋什么寶,西湖底的寶藏全部都歸我管。”老烏龜語出惊人的道:“任何人若是沒經過我的同意,連湖里的魚也別想捉到一只。”禹清岳极感興趣的問道:“你能命令魚群嗎?”
  老烏龜道:“湖里色族的老大是我的好友。我的命令和他的命令一樣。”
  “他也會變化嗎?”禹清岳問。
  老烏龜笑道:“當然,他是鯉魚精,不過他嫌地面上太熱。所以很少上岸。
  禹清岳嘲笑道:“你可真夠朋友,竟然提老友的子孫去換酒。”
  老烏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我就是吃魚肉長大的,老鯉不吃同類,卻吃是蟹,不過我們所號的,都是選擇不具有靈性的。”
  禹清岳道:“老鯉住在那里,介紹我以識好不好?”
  老烏龜道:“好,沒問題。不過要晚上才行,白天他都在花港那里讓人喂著,要二更過后才有空。”
  “花港觀魚”亦為十景之—。
  禹清岳道:“那我們把時間約在今晚三更,地點在小瀛洲的万字亭,可以吧?”
  老烏龜道:“當然可以,先說好的,若說是沒帶酒菜,那可別怪我來個避不見面。”
  禹清岳笑道:“你可真現實。”
  老烏龜理直气壯的道:“要是不現實,我哪能活這么久。”
  禹清岳忙道:“說得是,你還能爬回去嗎?”
  老烏龜道:“酒已醒了一半了,爬回去是不成問題了。”
  禹清岳點點頭道:“那我走了,記住。今晚三更。”
  老烏龜哼道:“放心,有吃有喝,我一定到。”
  禹清岳回到客棧,閃電斬黃興光和浮萍浪子蔣長貴正帶領著十來人住進客棧最后一棟獨院,看樣子是黃山二杰打敗了。
  進到房間,盤古山神他們三人正在談天。
  禹清岳笑道:“無影。他們那一戰打得精不精彩?”
  小神偷道:“黃山二杰手底下稀松平常,敗得快,不過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的了結,蔣長貴狂妄自大的,得胜后還趾高气揚的臭罵了十大門派一頓,而在場圍觀的群眾中不乏十大門派弟子,日后絕對好戰連台,大有可看之處。”
  禹清岳道:“剛才我看到蔣長貴領著老老少少十來人住進客棧,你有沒有看到?”
  小神偷道:“打听消息我最內行,不用你吩咐,我已經將這一干人等來歷全查出來了。”
  禹清岳笑道:“少吹牛了,快說來听听。”
  小神偷如數家珍的道:“蔣長貴他們是三太子海王壽的手下,三太子是快樂女的義子,新十八刀客住在涌金門附近的來安客棧。新十大殺手住在風山門附近的祥佳客棧,毒心鬼偷躲在栖霞岭下。”
  禹清岳問道:“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姓龔的老人,面目黝黑,腰系兩把分水叉。”
  小神偷點點頭道:“他叫巡海雙叉龔自沖,是一步快請來尋寶的水中高手。
  禹清岳笑道:“各方好手齊到,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而藏寶圖究竟是在誰身上?”
  小神偷道:“我看不見藏寶圖也—樣能找到寶藏,整個西湖也才這么一丁點大而己。”
  禹清岳笑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這么簡單,那么寶藏早就被人拿走了,哪會留到今日,讓我們來找。”
  盤古山神伸伸懶腰道:“有什么好找的,我們抱著此行是專程來游西湖的心情,那得不得寶就不重要了。”
  禹清岳道:“崔老爺子真豁達,不過与其讓那幫坏人得到,還不如我們得到,而且我們還有貴人相助呢。”
  端木薇薇笑道:“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光頭吧。”
  禹清岳笑道:“正是他。”
  盤古山神道:“這么說來,他真的是大有神通羅……
  禹清岳道:“豈止是大有神通,他還是一只烏龜精呢。”
  盤古山神惊道:“難怪,我連當他的老弟的資格都不夠。”
  禹請岳道:“我和他約好了,今晚三更在小瀛洲見面。除了老烏龜之外,還有一只鯉魚精,他倆是西湖水族的老大,想要從西湖中拿出任何—樣寶物。都得先經過他倆這一關。”
  小神偷道:“那這一次,我們寶物是得定了。”
  禹清岳道:“這還要看老烏龜和鯉魚精的意思,今天晚上的聚會,千万別說些得寶的話,先讓我來探探他們的口气。”
  端木薇薇問道:“需要推備些什么嗎?”
  禹清岳道:“好酒与佳肴,有這兩樣,就已成功了一半。”
  端木薇薇欣然的道:“我去准備。”
  夜登小瀛洲,水月連天。湖上畫肪笙歌不斷,熱鬧情景更盛白日。
  禹請岳他們晚來一步,万字亭已被人占去。
  亭中兩,一人相貌清瘦,長眉入鬃,眼射精光,另一人身穿寬大黑袍,臉上瘦骨嶙峋,展出一口黑黑的利牙,此人赫然是燕陽山庄逞凶的鬼殛之主。
  小神偷先遣人員,一走近万字亭,看到亭里有人。以為是老烏龜和鯉魚精先到了,便高興的回頭喊道:“禹大哥,老烏龜他們已經到了。”
  禹清岳忙加快步伐,笑道:“光頭,老鯉,你們來得可真快。”
  “小輩,你說誰?”鬼殛之主陰明的問著。
  禹清岳心里暗喊一聲“糟”,憑他現在的功力想和鬼殛之主翻臉,等于是自找死路,忙低頭道:“抱歉之至,在下認錯人了。”
  鬼殛之主道:“等一下,把頭抬起來。”
  老魔頭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禹清岳只好抬起頭來。
  鬼殛之主陰笑道:“小輩,我們見過吧?”
  禹清岳笑了笑道:“是嗎?”
  盤古山神走到,看見鬼殛之主,腳步一頓,暗暗提緊功力。
  亭中清瘦老者道:“崔老,還記得我這條錢塘蚊嗎?”
  盤古山神一喜道:“辛平老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錢塘蚊一副苦笑的樣子。
  鬼殛之主道:“崔酒王。你少敘舊,錢塘絞的家小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他現在只听從我的命令。”
  盤古山神怒道:“你好卑鄙……
  “哈哈哈,我不知道什么叫卑鄙。”鬼殛之主道:“你們通通留下來吧。”
  “喝!快退!”
  老魔頭的無形罡气是偷襲的利器。禹清岳早有防備。大喝一聲后,雙掌怒推而出。
  鬼殛之主五指一抓,禹清岳整個人往上拋飛,向湖面落下。
  盤古山神大怒,雙掌連拍,鬼殛之主挺胸硬接。
  一連十几掌后、鬼殛之主接不了了,忙出掌抵擋,怪笑道:“原來你練成了連環掌,我看你還能出几掌。”
  突然,禹清岳墜洶處,二道人影從水底沖射而出。
  端木薇薇喜道:“老烏龜!”
  老烏龜怒气沖沖的道:“是誰打他的?”
  另一個跳上岸者,兩眼圓而大,嘴巴寬而雙唇厚,他手上正抱著全身濕透的禹清岳。
  小偷指著鬼殛之主道:“就是他。”
  老烏龜喝道:“小老弟,退后。”
  盤古山神依言后退。
  老烏龜勇敢的往前沖,尖而光亮的頭像要撞死人似的。
  鬼殛之主笑道:“鐵頭功,你找死。”
  老烏龜哪會傻到用他的寶貝頭撞人,到了半途,整個人一翻身,凌空而以背部硬朗鬼殛之主砸去。
  鬼殛之主還以為他換成鐵背功,哪知道自己的無形罡气竟擋不住。嚇得他慌忙拉著錢塘蚊往后跳。
  老烏龜的龜背將亭中石桌砸成碎石。然后站起來喊道:“臭小子,下次再讓我碰到,非砸死你不可。”
  鬼殛之主拉著錢塘蛟踏水而行,瞬即遠去。
  老烏龜露了一手后,神气万分的走回來,看到盤古山神正在為禹清岳療傷,問道:“還好吧?”
  盤古山神道:“情形不妙,內腑傷勢极重。”
  老烏龜道:“老鯉,給點藥吧!”
  商眼因而大的那個人正是鯉魚精,他拿出一粒黑色的蓮子道:“這是五十年的石蓮子,你看能不能用?”
  老烏龜道:“讓他吃下去就知道了。”
  鯉魚精就用手指把石蓮子搓成粉末,喂入禹清岳口中。
  過了一會儿,禹清岳還是昏迷不醒。
  老烏龜忙道:“五十年的功力不夠。還有沒有更多年的?”
  鯉魚精又拿出一粒石蓮了,說道:“這是一百年的。”
  老烏龜道:“那好,快喂他服下。”
  鯉魚精又將蓮子搓成粉末,喂入禺清岳口中。
  哪知道禹清岳還是不醒來的。
  老烏龜又道:“還有沒有更好的?”
  鯉魚精一咬牙,拿出一粒石蓮子道:“二百年的!”
  老烏龜喜道:“這個好!”
  鯉魚精將其喂人禹清岳口中,眾人皆屏气以待。
  片刻后,禹清岳仍然昏迷不醒。
  老烏龜再度問道:“老鯉。有沒有五百年的?”
  鯉魚精火大了,气道:“你以為我是開藥棧的是不是。”
  老烏龜微縮頭道:“別生气嘛,我只是問一下而已。”
  鯉魚精悻悻的道:“百年的石蓮子,常人食之,白發變黑,黑發變得光亮,功比何首烏,可以益壽延年,誰知道他得的是什么傷。醫都醫不好。”
  老烏龜道:“這還真邪門,不就是內傷而已嘛。”
  鯉魚精道:“還有一個辦法,讓他去睡地心溫床。”
  端木薇薇忙問道:“什么地心溫床?”
  鯉魚精吱晤的道:“沒……沒什么啦,一張床而已。”
  老烏龜拍拍胸膛道:“你們放心了,受人點滴,泉涌以報,我一定會盡全力救活他。”
  鯉魚精道:“光頭。你背著他,咱們入湖吧!”
  老烏龜背起禹清岳,說道:“你們千万別跟來。”
  鯉魚精笑道:“他們想跟也沒辦法的,你背著人要小心點,我先去開門。”
  說完,他便跳入湖中,潛水遠去。
  老烏龜朝著端木薇薇等說道:“你們放心吧,那張地心溫術還沒有死人睡過。
  “一共有几個人睡過那張地心溫床?”
  老烏龜道:“据我所知,還沒有‘人’睡過那張溫床。呵呵。”
  說完就轉身跳下水,不管發愣的小神偷。
  老烏龜下水后就變回原形,頸子兩翼的皮膚下垂成一凹糟,禹清岳的頭部就在凹糟里,口鼻便不虞進水。老烏龜用兩只前腳抱住禹清岳,兩只后腿划水,很快的就游至一地下黑洞前。
  進了黑洞后,經過一個轉彎,竟然沒有水了!顯然這里一定有什么可驅水。
  避水的寶物。
  斜往下延伸的地道不干燥也不潮濕,只是有點悶。
  地道盡頭是一道石門,鯉魚精在門口等著,會合后便進入門內。
  里面的布置极為富麗堂皇,金壁玉柱,實石珊陳設,精雕石材座椅排列兩旁,當中后方近牆處擺了一張豪華大椅,椅旁布幔高懸,頗有王候宅第气概。
  走過這間大廳,后方四通八達的走道通至各房間,約莫有三、四十間之多。
  通到最后方的那棟房間,內部陳設极為簡單,僅二個二尺高的石床而已。石床為灰色帶青,有時又微露紅光,整個房間溫暖极了。
  老烏龜將禹清岳置于石床上,對著鯉魚精道:“老鯉,你在這里守著,我到書房去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好辦法治療他。”
  鯉魚精道:“這里有什么好守的,我和你一起去找……
  “好吧,我們走吧!”
  一龜一魚便离開了。
  過了半個時辰,禹清岳被地心溫床的濕熱蒸出一身臭汗。体內積存已久的蟠桃神效開始擴散開來。
  要知道,昆侖山的那株蠅桃樹雖已無法和西王母蟠桃園中的蟠桃樹相比,但也算是人間仙种,如今在石蓮子的帶領下,立刻運行全身各經脈,一切內傷也自然痊愈。
  又過了片到,禹清岳突然清醒,發現自己競在這奇怪的石室里,便跳下地心溫床,往門外走去。
  走了約百丈遠,繞了七、八個彎,禹清岳才走到大廳,看見了大廳的陳設,更令他迷湖了。
  “有人在嗎?”
  禹清岳喊了几聲,除了空蕩的回音外,沒有人回答。禹清岳真想不透自己怎么會來到這個地方,而且這里還看不到一個人。
  “咦!”
  禹清岳發現大廳地面上嵌著四個斗大的古符文,寫的是“錢塘龍宮”四個字。
  “該不會是落水之后,躍進龍宮里來了吧?”禹清岳自言自語的說著。
  反睚龍宮里擺空城,禹清岳一時興起,三步志二步走,往龍王座椅上坐下。
  這一坐可坐出問題了,原本晦暗的大廳突然一亮。大廳兩旁的牆壁露出水晶般的光芒,由晶壁可看到湖底的情形。
  雖然不似海底奇觀那般艷麗,淡水湖泊的湖底景觀,也別有一番風味。
  禹清岳惊奇之際。老烏龜和鯉魚桔慌慌張張的跑來。
  老烏龜叫道:“好小爺,你千万別亂動,要是把這座龍宮弄沉了,我們三個人都別想活了。”
  禹清岳笑道:“光頭,是你救了我的吧。那位想必就是老鯉羅。”
  鯉魚精喊道:“快下來,別坐龍王的椅子。”
  禹清岳起身道:“這里真的是龍宮嗎?怎么沒有看到蝦兵蝦將?”
  鯉魚精道:“如果是兵將還在,哪容得你亂來。”
  老烏龜道:“早在三千五百年前,錢塘龍王就已移居至錢塘江口。
  這里是他廢棄的宅第。“
  禹清岳大笑道:“想不到當神仙的也要撤家。”
  鯉魚猜DC道:“你懂什么,當年西湖是錢塘江連成一片的,后來西湖東面因泥沙淤積,漸漸形成陸地,也就是今日杭州所在的地面。錢塘龍王要是再不搬家。
  不就成了西湖龍王。”
  禹請岳好奇的問道:“龍王什么不疏通水道?”
  老烏龜笑道:“神仙就是自然的代表,泥沙的淤積也是自然的現象,龍王豈有逆天行事之理。”
  禹清岳問道:“光頭,你有沒有看到崔老爺子他們?”
  老烏龜道:“他們都回客棧去了。”
  禹清岳問道:“他們怎么沒住在這里?”
  老烏龜道:“要不是你受傷了。連你也別想踏入龍宮一步,現在你的傷勢已愈,我送你出去吧!!”
  禹清岳忙道:“別急嘛,我第—次來到龍宮,你讓我參觀一下好不好?”
  老烏龜道:“那你就在這大廳看一看。后面沒什么好看的,你千万不可以到后面去。”
  禹清岳心想:“后面一定有什么寶物。所以老烏龜才不許我到后面去忽然右邊的晶壁出現一道人影。
  禹清岳看見人影,叫道:“光頭,那個人就是將你翻身的那群人中的一個,他的外號叫巡海雙叉。”
  老烏龜怒道:“我呸,區區凡人也敢自夸能夠巡海,還敢把我翻成四腳朝天,簡直是太可惡了。”
  禹清岳火上加油的道:“你看他四處尋找的樣子,一定是來找龍宮的。”
  老烏龜忙問道:“老鯉,洞口你關上了沒?”
  鯉魚精跳起來道:“你最后進來,還問我干什么?”
  老烏龜叫道:“糟!我忘了關門了,沒關系,我出去引走人,順便報翻身之仇。”
  說完便火速的出去。
  禹清岳隨意瀏覽廳內陳設,實則想要儉溜至后面。
  鯉魚精突然叫道:“糟糕,又有人來了。”
  禹清岳大喜,忙道:“這些人那是來找龍宮的,据說,西湖之寶的藏寶圖。
  所指的就是這里。”
  真被禹清岳說中了,西湖寶圖又名‘龍宮寶圖’,是古代修真者訪龍王后,所繪出的地圖。
  鯉魚精怒道:“你在這里別亂跑,我把他們一個個赶出西湖。”
  說完也气沖沖的走了。
  禹清岳哪會乖乖的留在大廳,迅速的到后面各房間察看……
  第一間發現寶物的是兵器房,房里遺留許多各式各樣的兵器,雖經數千年,只有少數兵器有銹跡。其余的仍舊光可鑒人。
  禹清岳拉開万納裳口,精選其中十种兵器,放入万納授里。精良者雖多,但是為了不讓老烏龜他倆起疑,也只能舍棄大部份,僅帶走少數。
  第二間放在寶物的地方,是龍王的書房,房里藏書數万卷,可能都是龍王舍棄不要的舊書,但是這些書要在人間卻是稀世之寶。
  禹清岳恨不得搬走全屋的書,但書桌上放著兩本翻開的書,顯然老烏龜他們倆剛才是在這里看書,不用兵器的人自然不會注意兵器的多寡,喜歡看書的人,卻會熟記自己所有的書籍多少。
  既然帶不走,禹清岳干脆坐下來,選擇几本書,開始硬背,正好桌上放的二本書是“圣手秘方”上、下卷,禹清岳就從這二卷書背起。
  背完全手秘方,再從書架上挑出一本“龍王水陣解‘,這是一本水族行軍布陣的奇書,禹清岳大感興趣,急忙定心背了起來。
  當禹清岳背完的時候,書突然被人搶走了。
  鯉魚精怒道:“你看了多少?”
  禹清岳裝出無奈的樣子道:“翻來翻去,又看不懂上面寫些什么。”
  鯉魚精上下打量他道:“最好是這樣。”
  禹清岳笑問道:“光頭呢?”
  鯉魚精道:“他到別處去找你了。”
  禹清短看了書房一眼,問道:“這么多書,你們看得完嗎?”
  鯉魚精哼道:“不勞關心,要不是你是光頭的朋友,我才不讓人到這龍宮來、以前就是龍王邀請外客。所以才會有今天人家找上門的麻煩。”
  禹清岳忖道:“這鯉魚精比老烏角難講話。”
  鯉魚精道:“出去吧。”
  禹清岳只好走回大廳。
  老烏龜也回到大廳,叫道:“我的小爺爺,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鯉魚精道:“他跑到書房去了。”老烏龜道:“好了好了,不管你到過哪里,現在我送你出去。”
  禹清岳笑道:“好吧,我什么時候可以再來玩?”
  “休想!‘老烏龜和鯉魚精异口同聲的說著。
  禹情岳只好說道:“那就算了。”
  老烏角帶著禹清岳出龍宮,將其送至一無人跡的岸邊上岸。
  禹清岳忍不住問道:“光頭。你和老鯉霸住龍宮有什么用呢?”
  老烏龜道:“你們這些凡人真不知之將至,十八年前。地底沖出一道妖气,勢將危害生靈、而且近來妖气已修煉至潛形的境界,更是可伯。我和老鯉在十五年前才挖一龍宮通道,一則是想從龍王那些書里找出對付妖气或保命之法,再則,龍宮屬于仙界,那道妖气必不敢侵犯,到時候,我和老鯉也有個地方可以避劫。”
  禹清岳笑道:“你們設想的真周到。”
  老烏龜慨然道:“反正龍官這么大,日后那道妖气若開始作亂。你可以到西期來、我接你人龍宮避劫,”禹清岳感動的道:這句話還像個‘人’話,本過我不需要避劫,兩是要消劫,日后你父若是研究出消滅妖气的辦法,還請你們能告訴我。“
  老烏龜惊好的道:“听你這么說,你好像是頗具來頭,。
  禹清岳笑道:“我是在十八年前的七月一日,西天王母娘懸圃下放到昆侖山,你猜我是誰?”
  老烏龜一楞,心想:“那一天正是送萊山廣成子座下華岳童子降世投胎之日嗎?哎呀,地點不正是昆侖山!”
  待老烏龜想到了,禹清岳早已走遠了。老烏龜悄悄打自己光頭:“真是笨烏龜!”
  回到客棧時,天色已大亮、小神偷在客錢門口守候,一看到禹清岳回來,高興的沖上前道:“大哥,你的傷好了吧?”
  禹清岳笑道:“當然好了,回房里再說。”
  盤古山神和端木薇薇滿臉憂容的在房里等候著,看到禹清岳平安回來,那份高興自是不在話下。
  禹清岳說完了錢塘龍宮的、三人惊奇不已。
  盤古山神笑道:“清岳,崔老爺子面厚一次,向你討一把龍宮神兵。”
  禹清岳由万納袋拿出從龍宮帶來的兵器,分別有三把劍、五把刀、二只矛、二只戟、三把匕首。
  盤古山神挑了挑,拿了最短的那把劍、笑道:“我就拿這一把吧。”
  禹清岳道:“崔老爺子好眼光,這把劍最短,卻最重,鋒口銳利,決非凡鐵可比。”
  盤古山神笑道:“不瞞你們。早在數年前,我己練至御劍的境界,只缺一把合适的兵器,昨晚受挫于鬼殛之主,我實在心有不甘,如今神兵在手,希望日后能有机會,用劍罡來斗斗鬼殛之主的”鬼殛血功‘。“
  禹清岳訝然問道:“鬼殛之主所使出的無形是气是古周朝神功中的”鬼還血功‘嗎“
  盤古山神點點頭道:“賢侄不愧是所學淵搏,鬼殛之主除了鬼殛血功之外,還擅長”鬼遠血指“。”禹清岳笑道:“難怪我昨晚會那么不經打,鬼殛血功有權空与极緊兩种區別,极緊表現出來,可以將空气如凝結一般,以此來控制敵人行動,极空就更為厲害了,它能令人立刻窒息,甚至七孔流血,肌膚爆裂。”
  “對付鬼殛血功的辦法,首先要斂气于本身,于气力臨最大威力暴發點時。
  立刻將罡气發出偽仍,這樣就能—舉擊潰鬼項血功的极空或极緊兩种現象。‘盤古山神道:“听你這么一說,那跟比內力不是一樣嗎?“
  禹清岳道:“如果鬼殛之主有所察覺,免不了就要變成比內力的情形了,而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如果不知道這個辦扶,那除了有鬼殛之主二倍以上的內力外,誰也別想能夠擊敗他。”
  小神偷咋舌道:“我的天啊!想要有鬼殛之主的二倍功力,那要練到什么時候?”
  禹清岳笑道:“有志聲事竟成,不過很難就是了。”
  盤古山神不死心的問道:“出气御劍總可以對付他吧?”
  禹清岳道:“還是要看內力高低,若是內力不如他,恐鉑飛劍一飛出去后就收不回來了……”
  盤古山神歎道:“那我是輸定了。”
  禹清岳笑道:“崔老爺子為何歎气,那鬼殛之主不僅輩份比你高,年紀至少也大你三十歲以上,你只要再下一番苦功,何愁對付不了他。”
  盤古山神問道:“清岳,听你說得頭頭是道,那么你能對付得了鬼殛之主嗎?”
  禹清岳笑道:“目前還不能,以后就難說了。說句實在的,崔老爺子听了別生气,我現在的功力,与崔老爺子相去不遠,如無意外的話,在一年之內,我就能夠打敗鬼殛之主了。”
  盤古山神笑道:“我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高興呢。崔老爺子希望你們能一個比一個強,讓崔老爺子殿后最好。”
  “好哇!”端木薇薇欣然道:“清岳,我也要一把劍。”
  禹清岳笑道:“你也該下苦勸練劍了,這一把劍最長,但卻最輕,可能是一种硬逾鋼鐵的硬木磨制而成,別看它毫無光華,可鋒利得很呢,可以用來練習飛劍。”
  小神偷也道:“大哥,我也要一把兵器。”
  清岳遞過一把匕首,說道:“你較适合練習小巧功夫,拿匕首當武器最适當。”
  小神偷道:“但小巧功夫也有差別,愉東西我內行。用來打殺就不行了。”
  禹清岳笑道:“等你練會神風百變,我再教你其他的。”
  小神偷大喜道:“太好了,神風百變我已有小成。大哥驗收過后。可別忘了剛才的許諾”
  這時,客錢里傳出一陣吵雜聲。浮萍浪子蔣長貴的聲音也在其中。
  禹清岳凝神傾听了一會儿。笑道:“三太子手下那群人昨晚在西湖底下吃了大虧,准備要撤回去和三太子會合了。”
  小神偷自告奮勇的道:“我去看他們在哪里會合。”
  盤古山神笑道:“你小子越來越勤快了。去吧!”
  小神偷高興的收好匕首,迅速的走了。
  過了一會儿,小神偷飛快的跑回來,喊道:“大家快出來看,蔣長貴他們一行人在街口被十大門派的人堵住了。”
  盤古山神罵道:“真是胡鬧。”
  禹清岳問道:“您罵誰?”
  “當然是十大門派的人。”盤古山神道:“就算彼此有重大的過程,也不該在大街上起沖突,這哪象話。”
  小神偷忙道:“崔老爺子,你誤會了,新十刀中了又有四個人出現了,因為這些外力的介入。所以才會在街上起沖突。”
  禹清岳道:“干脆去看個清楚吧。”
  盤古山神道:“你把兵器收回万納袋。我們走吧。”
  街口的气氛火爆,兩班人馬各据一方,雖然還沒有刀拔弩張的情形,不過每個人的手都己放在兵器握把上,端是一触即發。
  蔣長貴這邊的主事者,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胖碩老者,他手上握著一把闊柄鬼頭刀,刀身殺气极重。
  小輩,老夫耐性有限,再給你們一次机會,回去叫你家長輩來。“
  十大門派這邊有二十來人之多,全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代表發話的是一個俊逸青年,巧的是他也用刀。
  “前輩,在下再一次解釋,這是我們這些小一輩的事,各門派的長輩放手給我們這個獨擋一面的机會,也期盼貴友也能放手讓小一輩的出來面對面解決。”
  壯碩老者怒笑道:“我沒空和你們這些小輩瞎攪和,我們的人也沒時間和你們玩。我們走!要是有人敢攔阻,那就別怪我不客气。”
  俊逸青年冷笑道:“你‘荒野刀客’不配說大話,我尊敬体是武林老十刀之一希望你也能自重。”
  荒野刀客后方一個帶刀青年搶到前面道:“甲字刀”陶瀾。我‘霸王刀’不服气你是新十刀之首,你可敢与我比武?“
  傻逸青年就是武林新十刀排名第一的青城弟子陶瀾。
  而“霸王刀”史云飛卻是新十刀的最后一名。
  陶瀾道:“史云飛,這不關你的事。”
  蔣長貴上前道:“陶瀾,我与黃山二杰的過結,也不關你的事吧,你又何必強出頭。”
  陶瀾淡然笑道:“話雖如此,但事后你不該出口狂言,如果只罵了我們這些晚輩也就罷了,可是你辱及我等的尊長,這就太過份蔣長貴喝道:“要不然,你想怎么辦?“
  陶瀾道:“簡單,只要你能胜過我的甲字刀,那我陶涌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否則你道歉,承認自己失言。”
  “閃電斬”黃興光道:“陶瀾,別忘了還有我。”
  黃興光。我來對付你。
  十大門派這邊又走出一個帶刀的青年。“霸王刀”史云飛喊道:“好啊,‘玄陰刀’饒思武、我排第十,你該桃我才對。”
  隨著饒思武之后,又一個帶刀青年走出。
  “史云飛,如果你真的喜歡淌渾水的話,那么我‘正陽刀’鄭舞陽陪你過二招。”
  史云哼道:“鄭舞陽,你現在排名第四,恐伯我們倆的排名要對換一下……
  突然,圍觀的人群中,一個儒生走出來道:“諸位大爺。請不要在這里動刀,那會嚇坏老百姓的……
  茺野刀客道:“書虫,我認識你,你是一步快的大師爺‘吐墨狂生’郝白頭,你有何企圖?”
  吐墨狂生笑道:“新十刀中,黑、白兩道各有五位,巧的是白道五位占了前五名,這令人很不滿。”
  “正陽刀”鄭舞陽道:“吐墨狂生,你少搬弄是非,一步快的手下,沒有一個不是擔心天下不亂之輩。”
  蔣長貴笑道:“我倒覺得吐墨狂生所說俱實。這几年來,新十刀的前五名從無變化,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晚輩,總是成群結隊,從不敢和一對—較量。”
  陶瀾道:“蔣長貴,你記得你是用劍的吧,新十刀的事与你無關,而且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對—的机會。”
  吐墨狂生忙道:“別急著動手。杭州總捕頭是少林外家弟子,你們若在這里鬧出命案。豈不是令他難堪。”
  陶瀾一想、這也是實情,何況自己也無意在城內動手、說道:“蔣長貴,我們到城外去。”
  荒野刀客喊道:“哪里都不去,你們還是識相點,快滾吧!”
  黃興光道:“莫老,這—仗是免不了的,還是讓我們几個晚輩來打發他們吧。”
  吐墨狂生迢:“”既然一定要打、何不搞個武林會。前五刀和后五刀較量,重新排定名次,如果堵位同意的話,這件事便交由我來辦,“
  史云飛叫道:“好!”我第一個同意、黃興光也道:“我想,新十刀中,沒有人有理由可以拒絕……
  陶瀾道:“我代表前五刀同意了。”
  吐墨狂生高興的道:“太好了,你們雙方什么時候可以邀集其他的同伴,我也好定下日期。”
  陶瀾道:“七天。”
  史云飛道:“我也—樣……
  吐墨狂生道:“那我們便將日期約在七日后,地點于東天目山,諸位只要到這里,自然教會有人出面招待。我要去准備一切事宜了,告辭了。”
  禹清岳站在人群里看了一會儿,吐墨狂生一走,他馬上跟蹤而去。
  吐墨狂生對于自己能趁机挑起一場武林大會,感到圾為高興,在不知不覺中,脖子競被人掐住了。
  “你老兄的脖子應該掐不斷才對。”
  吐墨狂生惊恐的道:“朋…—‘朋友,另開玩笑了。”
  “是你在開玩笑,還是我在開玩笑?”
  “哎哎,咳咳,別—…‘別用力掐。”
  “你是—步快手下的第一師爺吧?”
  吐墨狂生感覺對方的手松了一些,忙道:“朋友,我是一步快手下的第一形爺沒錯,但是我從未殺過入,也未干過大環事。”“大坏事沒有。小坏事不斷,對不對?”
  吐墨狂生于笑兩聲道:“人生在世。干些小小坏事也是難免的。”
  “你這次的坏事卻大了。我問稱,你挑起新十刀比武,是何居心?”
  沒什么啦,反正他們自己早就有這個意思,我只是順水推舟,讓他們早點完成心愿而已,“
  “我看你實在是欠”掐“
  “哎哎,別掐,別掐!”“吐墨狂生叫道:“我說的是真的、推恐天下不亂是本幫的宗旨,這种事平常得很,決不是蓄意的陰謀。“
  “鬼扯、如果對你們無益,你們會這么做才怪。”
  吐墨狂生道:“當然,本幫也有利可圖,只要辦一次武林大會,吃住樣樣都要錢,任何一個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是我們賺錢的對象。”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一次。”吐墨狂生忙道:“謝謝。謝謝。你可以走了吧?”
  “走?走去森羅殿報到嗎?”
  吐墨狂生心惊膽跳的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我問你。一步快的手下中,有哪些人參加了燕陽山庄曲血案?”
  吐墨狂生忙道:‘沒有,本幫沒有人參加。“
  “哼。据我所知,四坏的人都有份,你竟敢否認,那表示你一定有參加。”
  吐墨狂生哀聲道:“老天爺,我真的沒參加。”
  “我不管,你若是不說出有誰參与血案,我就把帳賴在你頭上。”
  吐墨狂生一陣沉默。
  “如果你一定要替人頂罪,那我只好成全你了。”
  “啊啊……”吐墨狂生脖子被掐緊,一口气已喘不過來。
  “你啊了個屁,有种替人頂罪,就不要鬼叫。”
  吐墨狂生感到能夠呼吸了,猛喘几口气。
  “快點吸气,我准備掐你三次,如果第三次還掐不死你,那就表示你是無辜的。”
  “不要,不要!”吐墨狂生連忙喊道:“我說。”
  “你想說什么,交待遺言嗎?”
  吐墨狂生道:“我知道幫中誰參与了血案。”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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