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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神功絕學


  听到、“燕南天”這名字,屠嬌嬌、李大嘴等人只恨不得背上生出對翅膀來,快快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慕容姊妹也不禁俱都為之動容。
  □十八和俞子牙對望一眼,□十八道:“想不到移花宮主和燕南天都在那里。”
  俞子牙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鬼童子道:“卻不知移花宮主和燕南天見面時是什么光景,我想那一定有趣得很。”
  大家想到這當代兩大絕頂高手見面時的情況,也不禁心動神馳,只恨自己不能躬臨其戰而已。
  蕭女史忍不住問道:“移花宮主她們可認得燕南天么?”
  小仙女道:“她們好像并不認得,但燕大俠一走上船,大家就似乎都已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因為他那种气派,別人學也學不像的。”
  鬼童子冷冷道:“別人也未必就要學他。”
  小仙女笑了笑,道:“奇怪的是,小魚儿好像也沒有見過燕南天,但燕南天一上了船,就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瞧。”
  軒轅三光道:“小魚儿呢?”小仙女道:“小魚儿也盯著他,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他一步步走過去,嘴里一直不停的說很好,很好,很好……”慕容珊珊、“噗哧”一笑,道:“很好這兩個字,你說一遍就夠了。”
  小仙女道:“但燕大俠卻一連說了十几遍,眼睛里熱淚盈眶,只差沒有掉下來,小魚儿也沒有說什么話,只是扑地跪了下去,燕南天就拉起他的手說,你做的事我差不多都已知道了,你并沒有丟你父親的人。”
  說到這里,她眼睛里也濕濕的,顯然當時深受感動。大家以她為中心,隨著她往外面走,不知不覺全都听得出了神,甚至不知道已走出了那山洞。
  只听小仙女接著道:“移花宮主一直在旁邊冷冷的望著他們,過了很久之后,那位大宮主才冷冷道,很好,我們總算見面了。”
  小仙女道:“燕大俠又過了很久,才轉身望著她,說,二十年前我們就已該見面的,那位大宮主就冷笑著說,你嫌太遲了么?燕大俠就仰天長長歎了囗气。”說到這里,她自己也長長歎了口气。
  慕容珊珊忍不住問道:“燕大俠說了什么?”
  小仙女歎道:“他似乎要將二十年的辛酸抑郁,全在這口气里歎出來,然后才說,燕某既然還末死,也就不算遲。”
  軒轅三光等七、八個人忍不住一齊脫口問道:“后來呢?”
  小仙女道:“這時他們已劍拔弩張,像是隨時隨刻都要出手,只不過他們的身份不同,不能說打就打而已,我心里正在著急,不知這兩位絕頂高手打起來是什么光景,人玉卻將我拉到一邊要我赶快來通知你們,叫你們赶快回去。”
  說起顧人玉,她目中就不覺露出了溫柔的笑意,接著道:“他說,你們若錯過這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戰,一定會遺憾終生的。”
  鬼童子叫了起來,道:“何止遺憾終生而已,我以后只怕再也休想睡得著覺了。”
  軒轅三光道:“只望他們莫要真的打起來才好。”
  小仙女道:“為什么?”
  軒轅三光歎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而且說不定兩敗俱傷,這一戰的后果實是不堪想像,我們宁愿見不到這一場大戰才好。”
  花無缺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他知道這一戰只要一交上手,就是不死不休的了,那么,無論兩人誰胜誰負,他和小魚儿的冤仇勢必要結得更深,只怕也是不死不休,永遠也解不開的了。
  過了半晌,只听俞子牙也歎息著道:“他兩人若是真的兩敗俱傷,那倒可惜得很。”
  蕭女史笑道:“你希望他們都等著來和你交手,是么?”俞子牙淡淡道:“你難道不想試試你那、“媧皇十八變”的新招么?”
  蕭女史輕輕歎了口气,道:“只可惜听他們說話的口气,冤仇似乎結得很深,燕南天既已等了二十年,此番見了面,焉肯甘休。”
  俞子牙也歎了口气,道:“這兩人若是動上了手,世上只怕再也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了。”
  他們回到江岸時,長棚中的桌椅都已撤去,只剩下那些彩紙和喜聯,在江風中簌簌的發著抖,想及昨夜的盛況,更顯得此時的凄涼,人生本無不散的筵席,早知此時的凄涼,又何必著急于一時的盛衰呢?長棚旁的空地上,此刻卻擠著一大堆人,疊疊重重圍個圈子,也不知在看什么熱鬧。燕南天和移花宮主莫非就在圈子里決斗?軒轅三光當先沖了過去,想分開人叢擠進去,但這些人看到他們回來了,早已哄的四下散開。移花宮主并不在里面,更瞧不見燕南天和小魚儿的影子。
  他們的人呢?難道這只不過是小仙女在開玩笑?但小仙女已先叫了起來,這:“咦,他們的人呢?小蠻,他們到那里去了?顧公子呢?”
  小蠻本是慕容珊珊的貼身丫頭,小仙女到了之后,就服侍小仙女了,她明眸善睞,看來必定能說會道。可是小仙女問得實在太快,也太多了。
  小蠻先松了口气,方轉著眼珠子說道:“姑娘一走了之后,那位燕……燕大俠就坐過去和那位小魚儿少爺喝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個不停,也說個不停,我只瞧見他們說著說著,忽然大笑了起來,說著說著,又忽然不停的歎著,那位姓蘇的姑娘,帶著笑替他們斟酒,但只要一扭過頭,就不停的悄悄擦眼淚。”
  小仙女自然也知道他們是正在敘說著這些年來种种悲歡离合,可歌可泣的遭遇,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小蠻道:“他們說的聲音并不大,有些話我根本听不見,有些話我雖然听見了卻听不懂。”
  小仙女笑罵道:“你呀,瞧你這點出息,加起來還不夠半兩。”
  小蠻垂著頭道:“我雖然听不見他們說什么,但瞧見他們的模樣,也不知為了什么,心里就酸酸的,想掉眼淚。”
  軒轅三光想到小魚儿和燕南天的追遇,心里也不禁一陣酸楚,大聲道:“不錯,格老子,我雖也沒有听到他們在說什么,我也想掉眼淚。”
  小仙女瞪了他一眼,又向小蠻問道:“他們說話的時候,移花宮主呢?”
  小蠻道:“移花宮坐在另一張桌子上,既不看他們,也并不著急,她們好像早已知道燕大俠一說完了話,就會來找她們的。”
  眾人對望一眼,心里都不禁暗自唏噓,因為他們也都已看出,燕甫天這是已決心要和移花宮主決一死戰,是以才先將后事向小魚儿交代。
  小蠻道:“他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尤其那位小魚儿少爺,更說個不停,我從來也沒有見過話說得這么多的男人,簡直像是個老太婆了。”
  軒轅三光歎道:“小娃儿,你不忙的,他這是因為早已看出了燕南天的心意,所以故意多說些話,來拖延時間……”小蠻道:“如此說來,燕大俠必定也看出他的心意了。”
  軒猿三光道:“哦!”
  小蠻道:“因為燕大俠忽然站了起來,拍著小魚儿的肩頭,大笑著說:“你燕大叔素來百戟百胜,你用不著擔心的”
  俞子牙冷笑道:“百戟百胜,好大的口气。”
  軒轅三光也冷笑道:“別人說這話,老子一定當他是吹牛,但燕南天這話,卻沒有人能不服的。”
  俞子牙并沒有再說下去,只、“哼”了一聲。
  小蠻道:“小魚儿少爺望著燕大俠,彷佛要說什么,但這時移花宮主已站起來走了出去,燕大俠立刻跟著往外走,他們雖然連一句話也沒有說,但也不知怎地,我的心已緊張得几乎要跳出腔子。”
  她本就口齒伶俐,語聲清脆,此刻更知道有很多人都在听她說話,所以說得更為賣力。大家听她說得如此傳神,也不禁全都緊張起來,就好像都已親眼見到那兩大絕世的高手,正肅立在江岸,准備做生死的決斗!江風蕭蕭,大地間也彷佛充滿了肅殺之意。
  小蠻机伶伶打了個寒噤,縮起脖子,接著道:“但他們走出來之后,也還是沒有立刻動手,兩個人只是遠遠的對面站著,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俞子牙道:“燕南天沒有用兵器?”
  小蠻道:“沒有,他們兩個人都沒有。”
  俞子牙皺起了眉,喃喃道:“久聞燕南天劍法無雙,為何舍長而用短?竟不用劍來交手呢?難道這些年來他已練成了自信足可和移花宮掌法一較上下的拳法不成?”
  要知移花宮掌法內力,獨步天下,所以他不說燕南天也練成一种、“掌法”,而說、“拳法”
  因為他認為世上絕不可能再有一种能和移花宮掌法一較雌雄的掌法了他本身自然也并非以掌法見長的。
  只听小蠻道:“他們雖然赤手空拳,但看來卻比用什么兵器都凶險,好像只要有一招攻出,立刻就可以分出生死似的。”
  蕭女史望了俞子牙一眼,含笑道:“這小姑娘倒蠻識貨的。”
  小蠻咬著嘴唇向她一笑,才接道:“我看得實在太緊張了,就想求顧公子過去勸他們不要打了,但顧公子卻說,他們兩人此時雖還沒有出手,但精神气力全都已貫注,別人莫說休想能勸得開他們,只要一走過去,恐怕就要被他們的真气震倒。”
  蕭女史有意無意間瞟了小仙女一眼,笑道:“這位顧公子倒也是個識貨的。”
  小蠻道:“顧公子正在悄悄和我說話,那位小魚儿少爺不知怎地也听到了,忽然走過來對顧公子說:“你認為真的沒有人能勸得開他們了么?”
  小仙女皺眉道:“這小鬼又想玩什么花樣?”
  小蠻道:“顧公子見到他似乎連頭都大了,只是不停的點頭,那位小魚儿少爺就又說:“你敢跟我打賭么?”
  小仙女著急道:“他是個鬼精靈,顧公子卻是老實人,怎么能跟他打賭呢?”
  小蠻道:“顧公子本來是不愿和他打賭的,但小魚儿少爺卻說……說……”小仙女道;、“說什么?”
  小蠻垂下頭,道:“他說:“我早就知道顧小妹不敢跟我打賭的,算了吧!”
  軒猿三光大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小魚儿連賭鬼誘人上鉤的法子都學會了,他這么樣一激將,那位顧小妹不賭也要賭了。”
  小仙女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蠻已歎道:“不錯,顧公子果然忍不住和他打賭了。”
  小仙女連臉都急紅了,跺腳道:“他怎么這么沉不住气,他們賭的是什么?”
  小蠻道:“那位小魚儿說;、“我只要說一句話,就能令移花宮主住手,燕大叔一個人自然也就打不起來了。”顧公子自然不信。”
  蕭女史道:“莫說顧公子不信,連我都不信,這賭我也要打的。”
  小蠻歎了口气,道:“那么你老人家也就輸了。”
  別人只急著想听小魚儿究竟說的是什么話,能令移花宮主住手,小仙女卻只急著想知道顧人玉究竟輸了什么東道。小蠻既能做大家小姐的貼身丫□,自然從小就已學會了如何揣摩主人的心意,如何拍主人的馬屁。
  所以她不說別的,先說道:“那位小魚儿少爺說,若是他輸了,就隨便顧公子要他怎樣,若是顧公子輸了,他就要顧公子去為他做一件事。”
  小仙女道:“做……做什么事?”
  小蠻陪笑道:“當時他并沒有說,后來他說的時候,我卻沒有听見。”
  小仙女跺腳道:“說你沒出息,果然沒出息,什么你都不知道。”
  蕭女史笑道:“其實她知道的已經不少了。”
  軒轅三光道:“不錯,快說那位小魚儿少爺究竟說了什么樣的一句話、“那移花宮主听了他的話,是不是真的立刻住了手?”
  小蠻道:“小魚儿只向另一位移花宮主大聲說;可惜呀可惜,我和花無缺打起來的時候,你姊姊恐怕已末必能看到了。”
  蕭女史道:“他說了這句話,移花宮主難道真住手了么?”
  小蠻道:“立刻就住手了,我也覺得很奇怪,不知是怎么回事?”
  蕭女史訝然道:“她為何一定要看小魚儿和花無缺的一戰呢?難道這一戰比她和燕南天的一戰還要精彩不成?”
  俞子牙卻皺著眉道:“那燕南天究竟練成了什么惊人的功夫?能令移花宮主住手?”
  小蠻道:“不是燕大俠令她住手的,是那位小魚儿少爺。”
  慕容珊珊道:“傻丫頭,少說話。”
  蕭女史卻含笑道:“移花宮主若有必胜的把握,打過了之后,還是能看到小魚儿和花無缺一戰的,她就不會住手了,是么?”
  小蠻想了想,垂首笑道:“不錯,我真是個傻丫頭。”
  要知花移宮主忽然住手,自然是因為她和燕南天對峙時,已發現燕南天的功力深不可測,她實無制胜的把握。
  軒轅三光心里卻只惦記著小魚儿,別的事他根本全都不放在心上,當下大聲問道:“現在小魚儿少爺到那里去了!”
  小蠻道:“燕大俠和移花宮主約定,每天清晨日出的時候,都山巔相見,直到移花宮主找到那位花……花少爺為止,然后燕大俠就帶著小魚儿少爺走了。”
  軒轅三光道:“移花宮主呢?”
  小蠻道:“她們自然是去找那位花少爺去了,說不定馬上就會回來,因為顧少爺已告訴了她們,說花少爺是和大家一齊去的。”
  小仙女心里卻只惦記著顧人玉,搶著道:“那么顧少爺又到那里去了?”
  小蠻道:“顧少爺輸了東道,已經為小魚儿少爺去辦事了。”
  小仙女跺腳道:“那搗蛋鬼還會要他去做什么好事么?他為什么要去呢?”她簡直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
  慕容珊珊望著她,忽然一笑,輕輕道:“,大妹子,恭喜你。”
  小仙女嘟著嘴道:“人家都快急瘋了,你這來恭喜什么?”
  慕容珊珊笑道:“顧小妹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為何要為他如此著急呀?”小仙女嘴嘟得更高,道:“他又不是沒有名字,你們為什么總是要叫他顧小妹?”
  慕容珊珊吃吃笑道:“顧小妹這名字本是你替他取的,現在你卻不許人家這樣叫他了,這又是為了什么呀?才一天不見,你們的關系已不同了么?”
  小仙女低下頭,臉已紅了,道:“我們……我們……”慕容珊珊輕輕擰了擰她的臉,笑罵道:“鬼丫頭你還想瞞我們,這頓喜酒你想跑得了么?”
  囗囗口慕容雙忽然道:“人家既然已經不打了,你們方才還圍在這里看什么?地上難道忽然長出一朵花來了不成?”
  小蠻笑道:“地上若是長花就不奇怪了,忽然長出了饅頭那才奇怪。”
  慕容雙也不禁怔了怔,道:“饅頭?”
  只見那片平地上,果然有個小山的土丘凸起,看起來就像是個土饅頭似的。
  慕容珊珊笑道:“傻丫頭,這又有什么好看的。”
  小蠻道:“姑奶奶你不知道,這不但奇怪,而且奇怪透了。”
  她忽然跑過去站在那土丘上,道:“方才移花宮主就是站在這里的,她站上來的時候,這里本來是塊平地,可是她站在上面沒多久,腳下的地就漸漸凸了起來,這塊地面就像是揉著發面,她往上面一站,就蒸出個饅頭來了。”
  大家雖覺她說得好笑,但又不禁覺得很惊訝。俞子牙、□十八等更是聳然動容,忽然一齊掠過去,俯下身去看那土饅頭,而且看了又看,就真的像這士丘上忽然長出了花來。
  小蠻向慕容珊珊笑了笑,彷佛在說:“你說我是傻丫頭,人家這些老頭子、老太婆們不是看得很有趣嗎?”
  只見俞子牙他們的臉色越來越□訝,紛紛道:“果然不錯……但這怎么可能呢?……想不到果然有人練成了。”
  大家也都不禁一齊困了上去,這才發現士丘上還有兩只腳印,但腳印卻并非凹下去的,反而凸出來一寸多。高手相爭時,全身功力凝注,往往會將腳下的泥土踩出腳印來,這倒并非什么奇怪的事。腳印并非下陷反而凸起,就是少見的怪事了。
  慕容珊珊目光閃動,道:“移花宮主莫非練成了一种极奇怪的功夫不成?”
  俞子牙歎道:“不錯,她練成的這种功夫雖非空前絕后,至少也可傲視當代了。各位可瞧見這上面的兩只腳印了么?”
  他也知道任何人都不會瞧不見的,所以就自己接著道:“這只因她功力運行時,非但不向外揮發,反而向內收□,無論什么東西触及了她,都會如磁石吸鐵般被她吸過去。”
  慕容珊珊動容道:“如此說來,她的功力永遠不會消耗,只有增加,豈非要越用越多?”俞子牙道:“正是如此,她与人交手時,功力越用越多,而對方卻勢必要漸漸減少,所以就算一個武功和她相若的人和她動手,到后來還是必敗無疑。”
  蕭女史搶著道:“有一种”明玉功”練到第九層時,才會有這种現象,只因她体內的真气,已能形成一种漩渦,無論什么東西触及她,都會被這真气漩渦卷過去,正如泅水的人遇見了水中的漩渦一樣。”
  慕容珊珊道:“如此說來,只要練成這种功夫,豈非一定天下無敵。”
  蕭女史、□十八、俞子牙等人對望一眼,面上都露出了黯然之色。俞子牙長歎道:“不錯,她實已天下無敵,我們都是白來的了。”
  慕容珊珊道:“她既已無敢于天下,燕南天自然也不會是她的對手,那么她對燕南天有什么顧忌呢?難道燕南天也練成了這种功夫么?”
  蕭女史道:“不會的,練成這种功夫的人,体內的真气一定會形成漩渦,真气成了漩渦,就一定會有吸力。”
  俞子牙道:“這就是這种功夫最奇妙之處,但江湖中大多數人都不明白這道理,就因為大家都不知道這种吸力是那里來的,所以就有人認為這是一种邪術。卻不知這才是內家正宗的絕頂心法。”
  慕容珊珊道:“可是……她既然已必無敗理,為什么又要忽然住手休戰呢?”
  俞子牙等人的臉色都很沉重,蕭女史道:“這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是燕南天也練成了一种神奇的武功,足以和她的、“明玉功”一爭長短。”
  慕容珊珊道:“世上難道還有別的功夫能和、“明玉功”相抗么?”
  蕭女史道:“嫁衣神功。這种功夫取的乃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
  慕容珊珊道:“既是他人的嫁衣裳,對自己豈非沒有用了么?”
  蕭女史道:“不錯,只因這种功夫練成之后,真气就會變得如火焰般猛烈,自己非但不能運用,反而要日日夜夜受它的煎熬,那种痛苦實在非人所能忍受,所以她只有將真气內力轉注給他人。”她歎了口气,接道:“但若要練成這一、“嫁衣神功”,至少也要二十年苦功,又有誰舍得將如此辛苦練成的功力送給別人呢?”
  俞子牙道:“所以昔日江湖中有种傳說,你若是想害一個人時,才會傳授他、“嫁衣神功’的心法,讓他受一輩子的苦。”
  慕容珊珊道:“如此說來燕大俠若是真的練成了、“嫁衣神功”,那么他非但不能和移花宮主動手,只怕早已被折磨死了。”
  俞子牙道:“嫁衣神功轉注給第二人之后,他本身固然已油盡燈枯,第二個人卻可受用無窮。”
  慕容珊珊道:“前輩的意思難道是說,有人練成了‘嫁衣神功’,再轉注給燕大俠的。”
  俞子牙道:“不然,、“嫁衣神功”經過轉注之后,其威力也大減,已不能和‘明玉功”相提并論了。”
  慕容珊珊越想越不明白,瞧了大家一眼,但大家卻都在等著她再問下去,因為她非但口齒清楚,而且反應很快,問的話都能切中要點,別人既沒有插嘴的余地,只有索性讓她一個說了。
  幸好這時俞子牙已接著道:“要知只有上智大慧的人,才能創立出一种獨樹一格的武功來,創出這、“嫁衣神功”的人,更是天生奇才,并世無雙,這种功夫若真的只能為人作嫁,他又為何要苦心將之創出呢?”
  大家都不知道他話中真意,只有等他自己說下去。
  俞子牙接道:“世上只知、“嫁衣神功”絕不可練,卻不如又本是可以練的,只不過要練這种功夫,另有一种秘訣而已。”
  慕容珊珊終于有了問話的机會,立刻問道:“什么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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