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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章 “江南二奇”


  展白配合“千幻飄香步”、“無色無相身”,倏然劈出四掌,猛地收注勢子朗聲道:“這是‘天佛錄’一招絕學,‘佛光普照’,怎么樣?可以令貴掌門參詳几天的了吧?”
  言下之意是:“你不要貪心妄想,吸收亙古絕學并不那么容易!”
  展白見眾人瞪著眼睛發怔,又接連施出三招,“佛祖降生”、“掃清妖气”、“風震雷鳴”。
  他“天佛降魔”与“風雷八掌”同時并用,三招連環施出,只見掌風山涌,猶如怒龍鬧海,平地卷起一股狂飆,塵頭掀起足有十數丈之高!
  這哪里是練習武功,几如平地刮起一個龍卷風,風聲雷吼,聲勢惊人!
  把那些自命不凡的武林人物,看得個個咋舌、心悸,這种前所未見的絕強掌功……
  展白收住勢子,見眾人茫然地望著他,不由搖頭一歎道:“高強武功,并非幸致,我們還是從頭來吧!”
  接著,他正襟危坐,猶如老僧說法,口中低誦道:“气,混淹清濁,清升濁降,這一法眾……”
  展白竟開始講授天下第一奇書《鎖骨銷魂天佛卷》上的奧妙經文了!
  天下群維身不由己地紛紛圍了上來,凝神傾耳,心無旁用地談听下去,只听展白繼續道:“……清者為天,濁者為地,天地交泰,人神合一……”
  听講的人,都是武林嗜宿,就算年輕人也均有不弱的武功造詣,大家听展白講的,竟是聞所未聞的奇奧武學,跟自己往昔所學的一比,真是判若云泥,不由一個個如醉如痴,渾然竟成,把全副心神都沉浸在其中了!
  展白不徐不疾的句子,不低不昂的語調,默誦一般做法,語語珠現,字字金玉,使眾人如飲醇醒,如啜瓊漿,簡直廢寢忘食了!
  這樣,展白講授了七天,眾人邊听邊做,按展白所授心法來修習內功,無比,眾人心里不禁興起同一的感覺,那就是以前習武,多走了不少冤枉路……
  其中尤以雷大叔、慕容紅、婉儿、金彩鳳及樊素鸞等几人,進境更遠超過別人!
  因雷大叔已修習過《鎖骨銷魂天佛卷》,且修習的年頭甚久,只是沒有展白經過柳翠翠以“奼女迷魂大法”配合參悟來得透徹,有很多無法貫略一解釋,立刻恍然大悟,因之,進境是一日千里!
  原來“只眼郎君”繪制這本天下第一奇書時,在那些妖嬈無比的赤裸女像上面,還蘊蓄了不少玄秘,不經當事人點透,光在經文上下死功夫是不夠的!
  這恐怕是雷大叔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他贈給展白那本秘錄,反從展白那得來了好處!
  可見世事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至于慕容紅、婉儿,金彩鳳、樊素鸞四人進境比別人快的原因,是因她四人死心塌地地信賴展白!
  常言道:“心誠則靈”,又道是‘精誠听至,金石為開’,因為她四人一心一意信賴展白,把展白的每一句話都當做金科玉律,毫無一點疑問地照著去做,所以進步就快了。
  展白傳授眾人武學秘錄,這已是第八天頭上,天晚時他回房睡覺,尚未就寢,突听窗外有衣挾破空之聲!
  這聲音极微,很像檐前陣風,但卻瞞不過展白的耳目,展白此時功力,在方圓中數丈以內,就是飛花落葉之聲,也可清晰聞到!
  因此,這衣挾破風之聲雖然极微,但展白已經發覺,以為仍像前次一樣,有人不死心,又向他打什么歹主意來了?只見他身形一閃,几乎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已從房內掠出!
  展白掠出窗外,憑空倏見兩條黑影似流星疾射,在眼前一晃,已飄落在院牆之外!
  展白“無色無相身”法已至追風無影地步,隨后追了去,只三五個起落,己迫了個首尾相連!
  星月微光下,展白已看出在前奔跑的二人,竟是身軀嬌小的兩個少女!
  展白暗暗納悶,黑夜之間,兩個少女到荒野去有什么事做?
  那兩條嬌小人影,到了一片樹林邊上停了下來,展白掩至樹后一望,原來是慕容紅与展婉儿!
  展白更覺奇怪,她們姐妹倆個,黑夜之間跑到荒野密林來做什么?
  有了這疑問,展白可就沒露面,隱身樹后,一觀究竟。只听得慕容紅噗哧一笑,道:“妹妹!你把我引到這里來干什么?”
  婉儿似是才發覺到追來的夜行人,竟是姐姐,當即一楞,“啊”了一聲,道:“我不知是姐姐!有什么事嗎?”
  慕容紅哈哈笑道:“妹妹!說真心話,你很愛展哥哥吧?”
  婉儿想不到姐姐會開門見山地一語道出自己的心事,又想到姐姐乃是展哥哥的未婚妻,不由秀臉通紅,急道:“姐姐!你不要亂猜!我……我……”
  但是她能違心而論,否認自己愛展白嗎?
  因此,她“我”了半天,再也吶吶地接不下去。
  慕容紅兩只水汪汪的明睜,深情款款地望著妹妹,親切一笑,伸出玉手拉住婉儿的結腕,以無比溫柔的語調說道:“妹妹,你不要瞞我了!從這几天的情形,我已看出你是万分愛著展哥哥的!而且,我也是最近几天才發覺,你愛展哥哥,可能比我還要早,在展哥哥第一次到我家中,你找我去向弟弟(凌風公子)說情,不要把展哥哥赶走……妹妹!從那時你便愛上展哥哥了,對不對?”
  婉儿臉孔羞紅得如大紅布一般,只任姐姐牽著手儿,垂頭默然無語。
  慕容紅又道:“我只是奇怪,自己怎么如此粗心大意,這么重大的事,競未能提早發現?如果早知道妹妹愛上展哥哥,姐姐也不會做出錯事……”
  慕容紅說至此處,婉儿突地“嚶”然一聲悲泣,掙脫被慕容紅握住的手,飛身向回路掠去!
  慕容紅急呼道:“妹妹!”
  被這一喝,婉儿收住急去之勢,但仍背臉站著,香肩起伏,已經傷心得哭了!
  慕容紅急掠至婉儿身邊,又技住婉儿素手,以同胞姐姐天性的至愛,輕輕道:“妹妹,你不要傷心,听姐姐說好嗎?”
  婉儿突地失聲痛哭,反身扑在姐姐怀內,哭道:“姐姐!我對不起你!……”
  婉儿哭得悲切,慕容紅想起家庭慘變,姐妹相依為命,不由也流下淚來……
  隱身樹后的展白,只覺心如刀攢,他暗暗自責:“展白呀!展白!你只因一時气憤,答應了慕容紅的親事,你又怎么對得起情深似海的婉儿?……”
  慕容紅突地想起自己的用意,忙拭去臉上的淚水,用手扶起怀中的婉儿,調出絲巾為婉儿擦去臉上的淚痕,道:“妹妹別哭!
  姐姐還有話說!”
  慕容紅以無比親切的語調說道:“我們就是親姐妹二人,雖尚有一個兄弟,可是他自幼与我們性情不投,不是跟我吵,就是跟你打。如今,父親又被人殺害,家道大不如前,從此以后我們姐妹更要相依為命,永遠相親相愛在一起,妹妹,你答應我嗎?”
  婉儿不知姐姐居心,見姐姐說得懇切,連連點頭。
  慕容紅安慰地一笑,道:“妹妹既是也愛展哥哥,那我們姐妹為了水不分离,我們就共效‘娥皇女英’,一同嫁給展哥哥,共事一夫,妹妹意下如何?”
  慕容紅此話一出,不但婉儿吃惊,就連隱身樹后的展白,也不由大大地一震!
  婉儿抬起頭來,以一雙明麗的大眼睛怔望了姐姐半天,見姐姐臉上慈愛的光輝及誠摯的笑容,知道不是跟她說著玩儿,心中不由一陣狂跳,但倏然又把帶淚的粉臉埋在姐姐怀中,情不自禁地呼了聲:“姐姐!……”就再也擒不起頭來!
  雖然她未親口說出答應姐姐的提議,但從她的激動之情,及眼里閃耀的惊喜光輝,慕容紅已知妹妹默允了,心頭一陣輕松,跟著情緒也好轉起來,她覺得几日來懸在心中的死結,總算讓自己所想的辦法解開了。又興起頑心,笑攬著婉儿的細腰,說道:
  “這是妹妹的終身大事,如果使妹妹受了委屈,姐姐可不愿意。現在要妹妹親口答應,你是不是同意了姐姐這個辦法?”
  婉儿頭也不抬,只一味地抱著慕容紅叫姐姐,但從她的聲音中,已可听出沒有一絲悲傷的成份,而是充滿了欣喜!
  慕容紅卻成心逗她,一個勁地問道:“你倒是答應不答應,只一味地叫姐姐干什么?”
  她見婉儿仍埋頭在她怀內,又道:“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去告訴展哥哥,說你根本不愛他……”
  婉儿嬌軀一扭,雙手扯住慕容紅的衣襟道:“姐姐!你好坏!……”
  慕容紅道:“好!你既是罵我,就是表示不愿意,我這就告訴展哥哥去……”
  說著推開婉儿,舉步就走!
  “姐——姐!……”
  婉儿一聲嬌呼,她心中明白是姐姐成心嘔她,正想再与姐姐撒嬌,突然一抬頭,不由惊得抽了一口冷气!
  不知何時,在她二人身側不遠之處,幽靈鬼腸似地站著兩個活人!
  慕容紅也是在推開怀中的婉儿,才突然見到身前如幽靈似地站著兩個大活人,和婉儿一樣震惊得膛目結舌!
  姐妹二人武功不弱,就算因為說話分心,也不能說有兩個大活人來至身側,競一點未發覺之理?
  那么,這兩個人武功之高必已到了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再一看那二人,均已至花甲之年,一個生著滿頭紅發,皮膚酗黑,只有臉蛋中間圓圓的一塊白嫩鮮紅,火眼金睛,极肖似一只大馬猴!
  另外一個瘦小枯干老頭,時值盛夏,卻穿了一襲又厚又重的棉長袍,外邊尚罩了一件大馬褂,臉上一個通紅的大酒糟鼻子,十足的三家村教學冬烘先生模樣!
  這兩全形狀怪异的老頭,兩雙眼睛如四把寒光楓楓的利劍,直盯盯地望定慕容紅姐妹,嘿然陰森,一語不發!
  慕容紅与婉儿雖然不認識這兩個幽靈般突然出現的怪老人,但隱在樹后的展白卻認識他們二人,正是兩次与自己作對的“江南雁蕩山鬼谷二奇”!
  其實展白早就發現他二人鑷足潛蹤,欺近慕容姐妹身邊。一是慕容姐,再者他也想暗察一下這成名江湖數十年的兩大高手,以花甲之年,鬼鬼祟祟地掩至兩個華年少女身邊,究竟意欲何為?
  反正他有把握,就算二奇不顧身份,向三女偷襲,或者猛施辣手,以他隱身地點与二女的距离,亦可适時出手搶救,是以仍然隱在樹后未動!
  也就是慕容紅与婉儿一怔的當儿,“鬼谷二奇”同時嘿嘿一陣冷笑。大奇“赤發靈猴”常去惡說道:“兩個女娃儿,在此商量同嫁一個丈夫,豈不是天下奇聞?”
  婉儿比較刁鑽,一見身邊悄無聲息地掩來兩個怪老人,而且出口諷刺,不由秀目一瞪,嬌叱道:“誰要你管!喂,你們是干什么的,怎么不聲不響地跑來嚇人?如果說不出個理由來,別說姑娘對你們不客气!”
  二奇“鬼谷隱里”文正奇冷森森地說道:“小妮子你先別凶!
  老夫問你,你們二人方才口口聲聲展哥哥,是不是說的展白那小子?”
  婉儿厲聲道:“你說話客气一點!什么小子小子的?”
  “鬼谷隱里”突然探臂向婉儿抓來,同時嘴中喝道:“老夫只問你是他不是?”
  “鬼谷隱叟”這隨便一抓,竟是快得出奇,如果不是婉儿剛又學會“千幻飄香步”,就憑“躡空幻影”身法,几乎躲不道“鬼谷隱叟”這一抓!
  隨那一抓之勢,婉儿一挫步,飄然躍開三尺,怒道:“是又怎么樣?沒想到姑娘敬你年老,你就先出手了,你也接姑娘一招試試!”
  說罷,出乎如錐,竟是“搜魂指”神功,猛點“鬼谷隱叟”左胸“期門”重穴!
  “鬼谷隱叟”吃了一惊,先是一抓落空,已經大出意外,又見婉儿指出嘯風,且出招之疾絲毫不弱于自己,心中更是一懍,想不到看來一個弱不禁風的年輕女子,竟有出乎意外的高強武功?
  他看出婉儿指風凌厲,不敢硬接,閃身躍出一丈開外,但倏退又進,只腳尖微一點地,身如飄風又躍了回來,同時向婉儿拍出兩掌!
  這兩掌一先一后,但后發先至,又似一后一先,招式怪得出奇,而且一股陰柔暗勁洶涌涌來,竟是大得超乎想象!
  婉儿也吃了一惊,看不出這冬烘先生一樣的糟老頭,掌力之大竟是前所末見!
  婉儿一樣的不敢硬接,飄身退出一文開外!
  慕容紅見這怪老人出手武功高強難測,且探听展白下落,雖然出言不遜,但她素知這般江湖奇人异士多有怪癖,說不定是展哥哥的朋友,當下攔住妹妹,向“鬼谷二奇”斂襖道:“不知兩位老前輩詢問展小俠有何貴干?”
  “鬼谷隱叟”不答反問,道:“這么說來,你們兩個妮子口中的展哥哥,當真是展白了?”
  慕容紅點頭承認道:“正是!”
  在一旁的“赤發靈猴”突然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展白這小子艷福不淺,競有兩個花朵似的女娃儿。”這話說得慕容紅滿胎生霞,半羞半嗔地道:“別為老不尊,二位究竟找展小俠有什么事?”
  婉儿道:“姐姐,你理他們做甚!這兩個老不死決不是什么好人!”
  “鬼谷隱叟”突地仰天打了哈哈,然后臉孔一沉,道:“你這小妮子活膩了!竟敢當面罵我老人家,今天,你是死定了!”說罷舉掌欲劈……
  “赤發靈猴”一手攔住“鬼谷隱叟”,道:“師弟,別忙!這兩個女娃儿既是展白那小子的未婚妻,咱們拿住她兩個,不怕展白那小子不把天下第一奇書交出來!……”
  婉儿一听几乎气炸了肺,當下插嘴罵道:“別做夢了!憑你們兩個老不死,妄想爭奪天下第一奇書,還差得遠呢!”
  至此,慕容紅也候然明白,原來這兩個怪老人詢問展白,是想爭奪《鎖骨銷魂天佛卷》,但她比婉儿較為沉著,展哥哥聲言退出江湖,她不愿再為展哥哥多樹強敵。立即說道:“可惜兩位老前輩來晚了一步,展小俠已在前几天,當著群雄之面,把那中《鎖骨銷魂天佛卷》撕毀了!”“鬼谷隱叟”臉色一變,急問道:“此話當真?”
  慕容紅道:“誰還騙你不成!”
  她見“鬼谷隱叟”似是不情,又接著道:“此事任人皆知,不相信,二位老前輩可以去問問!”
  此事,又大出“鬼谷隱叟”意外,看慕容紅所說又不似有假,一時急得吹胡子干瞪眼,半天說不出話來!
  “赤發靈猴”常去惡兩只猴眼一轉,含著誘詭的笑容道:“女娃儿!你以為這兩句話就可以騙得了我倆老人家嗎?”
  婉儿見他二人胡攪蠻纏,心中大怒,不等姐姐回答,立即接口道:“就是騙你們兩個老不死,又該怎么樣?”
  “鬼谷隱叟”也似恍然大悟,怒道:“老夫就要你們兩個小妮于的死命!”說罷舉手又要打……
  “赤發靈猴”再攔住暴怒如雷的師弟,陰沉沉地笑道:“我們不要她兩個死,只要捉活的,找展白那小子去交換《鎖骨銷魂天佛卷》!”
  婉儿怒极,脫口罵道:“說的比唱的好听,想是吃多了燈草灰,淨放輕巧屁!”
  “赤發靈猴”臉色一沉,也怒道:“你們兩個女娃儿,是乖乖的跟我兩位老人家走?還是要等我兩位老人家動手拿人?”
  婉儿冷笑道:“說大話不怕折了舌頭!”
  “赤發靈猴”面色陰沉道:“真要動手,不出十招,我兩位老人家便可把你們兩個女娃儿拿下!”
  婉儿道:“真要動手,不出三招我兩位姑奶奶便可把你們兩個老不死打發走!”
  婉儿舌鋒犀利,只气得“鬼谷二奇”五內生煙!
  隱身樹后的展白,可止不住直要笑……“鬼谷隱里”暴喝道:“那咱們不妨試試看!”
  暴喝聲中,“陰風掌”一招“鬼王撞鐘”,猛向婉儿胸前抓來,對一個少女來說,這招式有點下流!
  婉儿粉臉一紅,心中暴怒,但見他掌風陰气森森,狂嘯暴卷,威勢甚猛,也不敢輕易去接,立刻施出“千幻飄香步”,嬌軀只輕一轉,已脫出“鬼谷隱叟”掌風之外!
  婉儿身法以輕靈見長,從學會了“千幻飄香步”,更是如虎添翼,几下動作,快得猶如神龍見首不見尾,“鬼谷隱叟”的“陰風掌”絕大殺招,已告落空!
  這身法,使“鬼谷隱叟”暗暗吃惊,但也更激起了他的狂怒,只見他颼風閃電似的又接連劈出七掌!
  這七掌一气呵成,橫劈盤打,如電光石火,力道之猛,勢如駭風惊浪,但在婉儿絕妙身法之下,掌掌均告落空,徒然打得風嘯坐飛,草折樹斷!
  可也把婉儿逼退一丈開外!
  婉儿大怒,在飄然躲過第七掌之后,嬌叱一聲,施出“搜魂指”神功,指風銳嘯,猛點“鬼谷隱叟”前胸三大要害!
  見婉儿招風凌厲,“鬼谷隱叟”一樣不敢硬接,斜身一躍,婉儿趁机扳回劣勢,也接連攻出三指四掌,一樣七招!
  這七招連環施出,也把“鬼谷隱里”逼退一文!
  二人翻翻滾滾,晃眼打了十數招,仍然是個不胜不敗之局!
  “赤發靈猴”猴眼一轉,盯在慕容紅的粉臉之上,陰森森地笑道:“他們兩個打上了,女娃儿,咱們也別閒著,老夫陪你玩玩!”
  這話輕薄已极,慕容紅玉面如冰,挖苦道:“剛才你不是說十招嗎?如今廿几招都過了,你那同伴并未能把我妹妹怎么樣!……”
  “赤發靈猴”賊忒忒一笑,道:“十招,廿招,有什么關系,反正早晚你二人是我們兩位老人家囊中之物!”說著一招“黑手套魂”,抄手向慕容紅下腹部抓來!
  慕容紅秀臉一紅,她一直尊敬他二人年老,說話都很客气,沒想到這二人為老不尊,既不要臉又出手下流,她再出不留情面,搬身橫步一招“風震雷鳴”,猛向對方當頭拍去!
  “赤發靈猴”閃身出掌,二人也打在一起,晃眼也過了十數個照面!
  但動手時間一長,慕容紅卻不是“赤發靈猴”的對手!
  “江南二奇”以“赤發靈猴”武功較高,而慕容姐妹,卻以慕容紅較弱,一強對一弱,几十個照面一過,慕容紅已累得嬌喘吁吁,周身見汗!
  婉儿与“鬼谷隱叟”,卻打了個棋逢對手!
  認真說起來,婉儿与“鬼谷隱叟”還從一位師父學過藝,“鬼谷隱叟”是“神猴”鐵凌之徒,婉儿也跟“神猴”鐵凌百日習功,打著打著,二人招法競有不少是相同的!
  可是二人卻從未見過面,當然誰也不認識誰。
  不過都在心里納悶,為什么對方招式,有許多与自己一樣?
  那邊,慕容紅卻已險象環生!
  “赤發靈猴”穩操胜算,又開始幽默起來,不時油嘴滑舌,表面上贊慕容紅容貌美麗骨子里卻是窮吃豆腐。
  以他的歲數來講,盡可做慕容紅的祖父,當真是為老不尊!
  慕容紅又羞又气,“赤發靈猴”“黑煞手”遮天蓋日,沒頭沒臉向她蓋下來,她已感力盡筋疲,無法應付這勢威力猛的一招,但她恐怕失手遭擒受辱,有損展白臉面,競抱了同歸于盡之心,不管罩向周身要害的掌影,一招“火中取栗”,運起家傳絕藝“摘星手”,向對方扑去!
  猛听一聲亂響,一聲暴喝,一聲慘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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