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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高手云集


  趙子原猜的不錯,那老者果然就是單金印,他和摩云飲酒相敘,只因摩云手想看看趙子原究意是一种什么處境,所以單金印才臨時把他帶了上來。
  單金印道:
  “大師可是少林的高僧?”
  大海大師道:
  “老衲不配!”
  單金印皺眉道:
  “然則大師是昆侖的和尚了?”大悔大師道:“老衲也不配!”單金印冷笑道:
  “既非少林,又非昆侖,想必是打野食的和尚?”
  這話說的很挖苦,哪知大悔大師竟坦然承認道:
  “施主說對了,老衲正是打野食的和尚!”
  單金印哼道:“你是怎么進來的?”大悔大師道:“這里有路,老衲便能進來!”
  單金印臉色微變的道:
  “這樣看來,你對這里并不陌生!”
  大悔大師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是不說話,只微微一笑處作回答。
  單金印心中甚怒,但他見大悔大師一副气定神閒的姿態,又不敢造次,轉臉對摩云手道:“大師可識得此人?”摩云手道:
  “有些地方甚熟,就是想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
  單金印道:
  “且不去理他,大師不是要瞧趙子原么?他如今正在大帥面前!”
  摩云手道:“總管准備將他如何發落?”
  單金印道:
  “老夫想先餓他兩天,待他精疲力盡之時,然后再受盡一番‘万劫輪回’之苦!”
  摩云手道:
  “這個辦法倒也不錯!”
  鬼牢老人道:
  “假若大帥還有更好的辦法,咱們也可以將主意改變過來。”
  摩云手道:“他可夠分尸之刑么?”單金印接道:“然則最后給他一個分尸之刑亦可!”
  趙子原冷冷的道:
  “你們是什么東西?”
  單金印嘲道:
  “你死定了,還敢出口罵人?”
  趙子原恨聲道:
  “趙某不但罵人,還要宰了你!”
  單金印哈哈大笑道:
  “你也配?”
  趙子原道:
  “配与不配,你一試便知!”
  說話聲中,人已大步欺了過去!
  鬼牢老人橫身一攔,喝道:
  “你想干什么?”
  趙子原冷哼道:
  “你們如要趙某死去,趙某至少得找几個伴儿!”
  手掌一揮,一股飆風已暴迸而出!
  鬼牢老人大吼道:
  “趙子原,這里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吼叫聲中,右掌已疾迎而上!
  “轟”然一聲,雙方掌勁一触而著,鬼牢老人身子晃了兩晃,終于穩不住身形,“蹬’’的退了一步。
  戚中期冷冷的道:
  “你大不自量力了!”
  鬼牢老人喘了一口大气,道:
  “小子,你說什么風涼話?”
  戚中期不屑的道:
  “在下瞧你只能去看守牢儿,還不配到這里來動手動腳!”
  鬼牢老人大怒,正想奮身扑上,忽听單金印叫道:
  “慢一慢!”鬼牢老人道:“老夫非殺了趙子原不可!”單金印道:
  “你不是他對手,待老夫來收拾他!”
  鬼牢老人心中雖然不服,但因單金印身份在他之上,他只好悻悻退過一邊!
  單金印向前跨上兩步,道:
  “趙子原,這一次老夫要試試你在兵器上面的功夫!”
  趙子原道:“听便!”單金印道:“老夫先讓你出手,你還不拔劍?”
  趙子原哂道:
  “在你面前,趙某尚不屑為之。”
  單金印大怒道:
  “你敢在老夫面前托大?”
  右手五指緊扣劍柄,一股濃重殺机已隱隱透了出來。
  趙子原哼道:
  “要出手便出手,何必裝腔作勢?”
  單金印罵道:
  “好小子,你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胡吹什么大气!”
  驀見劍光一閃,滿室銀光飄飛,一股咻咻劍气直向趙子原罩了過去!
  趙子原連忙向右邊錯開二步,哪知單金印的劍式就好像生了眼睛一般,跟著向右邊推移過來。
  趙子原心中一凜,向后一退,情形亦复如此,革金印的劍力甚強,几乎迫的趙子原無暇伸手拔劍。單金印嘿嘿的道:“小子,你認命吧!”大悔大師冷冷的道:
  “施主也不必口出大言,假若趙施主使用‘扶風三式’中的‘下津風寒’,施主即無幸理!”
  趙子原心中一動,猛然一提真气,硬生生的把劍拔了出來,一道銀虹凌空連打三折,數十道光圈由下而上平推而出,正是那招“下津風寒”!
  這招一出,單金印立刻感到壓力強大無比,迫的抽劍一退,但趙子原卻不讓他有喘息的机會,扶風三式的第二招跟著施出,只听“嗤”的一聲,單金印肩頭已中了一劍,慘叫一聲,向后暴跌五六步。趙子原冷冷的道:“你的武功也不過如此!”
  單金印扶著肩頭,摩云手走了過去,問道:
  “單兄傷勢如何?”
  單金印搖搖頭道:
  “還不礙事,大師有金瘡藥沒有?”
  摩云手從身上拿出一包藥替單金印敷上,然后笑道:
  “單兄這一招雖然敗了,但卻敗在兩大高手聯手之下!”
  單金印點點頭道:“是的,若不是那老和尚多嘴,老夫未必會敗!”
  摩云手道:
  “單兄知道那老和尚是誰么?”
  單金印道:
  “老夫尚未見過!”
  摩云手搖頭道:
  “單兄不但見過,而且還和他很熟!”
  單金印怔道:
  “他是誰?”
  摩云手道:
  “單兄真個想不起來么?”
  單金印道:
  “老夫早已想過,實是不知在何處見過他?”
  摩云手道:
  “兄弟提出一個人來,單兄必定非常熟悉!”
  單金印道:
  “這人是誰?”
  摩云手一字一字的道:
  “謝——金——印——”
  這三個字一出,不但單金印和那鬼牢老人震駭住,便是趙子原和戚中期也惊呆了。
  單金印指出大悔大師惊疑的道:“大師說他就是謝金印?”摩云手點點頭道:
  “不錯!”
  單金印怀疑的道:
  “以謝金印的性格,他會出家?”
  摩云手嘲道:
  “一個專門以殺人為活的人,當他手殺軟的時候,他會是放下屠刀的,更何況……”鬼牢老人道:“怎么樣?”摩云手道:
  “何況他還為了親子之恩,最后竟致骨肉相殘,是故一念之間出了家!”
  鬼牢老人指著大悔大師道:
  “你真是謝金印?”
  大悔大師合什道:
  “善哉,善哉,施主認為老衲是么?”
  趙子原站在一邊雖然沒有說話,但心中不斷念著“大悔”兩個字,別人不信,他倒有些信了。
  戚中期怀疑的朝大悔大師望了一眼,道:
  “大師如真是職業劍手謝金印,何妨但白承認!”
  大悔大師笑道:
  “老衲足跡雖甚少涉足江湖,亦知謝金印早于數月前死去,施主怎能將老衲与他相提并論?”
  摩云手嘿然冷笑道:
  “謝金印名雖死了,其實人卻沒有死!”
  大悔大師冷冷的道:
  “大師何必故加老衲以罪?”
  摩云手哂道:
  “你便是謝金印又何罪之有?”
  大悔大師道:
  “老衲明明是另外一個人,大師為何偏要指黑為白?”
  摩云手道:
  “大師欲蓋彌彰,若不是你叫趙子原施出那一記‘下津風寒’,老夫又怎能認出你來?”
  大侮大師道:
  “這話說來更屬無稽,即便老衲不說,難道趙施主還不知道用這一招破敵么?”
  摩云手道:
  “你從何得知姓趙的會使‘扶風三式’?”
  大侮大師道:
  “趙施主名滿天下,他會使哪几种武功,誰人不曉?”
  摩云手哼道:
  “你倒會強辯!”大海大師道:“老衲用不著對施主強辯!”
  摩云手嘿嘿的道:
  “任你舌燦蓮花,老夫只要試你一試,便知詳細!”他手執大斧,向前欺了過來。
  大悔大師臉色沉凝,表面雖不言語,其實暗中卻充滿了戒備之情!
  摩云手更不多說,走到相距大悔大師五步之處,大斧一搖劈了過來。他目的在試大悔大師的身份,出手毫不容情,大斧從頭往腳劈下,其勢又狠又快!
  大悔大師步子橫移,但摩云手出手的方位极是准确,大悔大師身子一動,他的斧頭跟著罩到。
  大海大師只得把步子一停,說道:
  “施主如此相逼,老衲只好放肆了!”
  雙掌舉起,掌風分由上下兩路擊去,堪堪托住了摩云手的大斧攻勢!
  摩云手喝道:
  “好手法!”
  說話聲中,手腕一翻,斧刃所劈,几乎蓋住了海大師半個身子!
  摩云手不但出手凶狠,尤其是他斧刃所帶起的凌厲气勁,更有一种“虎虎”迫人的威勢。
  大悔大師身子詭橘的打一轉,雙手互絞,旋忽間閃過摩云手一擊。
  摩云手叫道:
  “你還想保住武功不露么,老夫非叫你謝金印現原形不可!”
  手腕一振,驀然間化成千万道斧彩,分從四方八面向大悔大師攻了過去!
  慪一招來勢更凶,大海大師若不以本身殺招相抗,其勢万難逃得過去!
  趙子原在旁瞧的清楚,他此刻心情甚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大海大師确是謝金印化身無疑,他此刻倒真有點作難了。
  他雖然恨死了謝金印,但謝金印總是他的父親,早時在謝金印身份未明之前,謝金印還曾給予他無限的關照,就事論事,他能恨謝金印嗎?
  再說,在京城他還曾把謝金印迫下過懸岩!
  在這電光石火剎那之間,他腦中也不知打了多少轉,他想不管怎樣,過去的事總過去了,他現在已不是謝金印而是大悔大師了,我還惦念著過去那事干嘛!
  趙子原這樣一想,頓覺心胸坦蕩,想也不想,飛身掠了過去,長劍翻飛,口中同時大喝道:
  “住手!”
  這一劍他力圖搶攻,是在化解大悔大師之危,只听“當”的一聲,斧劍相交,趙子原和摩云手都退了一步。大悔大師合什道:“謝謝趙施主援手之情!”趙子原道:
  “大師不必言謝,小可是看不慣別人以兵刃相加于一個不動兵刃之人而已!”
  摩云手冷冷的道:
  “你父子究竟還是父子,何必用言掩飾!”
  大悔大師道:
  “施主已在老衲身上試了三斧,何曾看出老衲是什么謝金印來?”
  摩云手哼道:
  “你的個性老夫并不是不知道,你想洗刷過去惡名,所以至死也不肯有用本身武功來接老夫的招式!”
  大悔大師道:
  “施主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老衲實是不解施主是何居心?”
  摩云手道:
  “老夫非迫你在趙子原面前現出原形不可!”大悔大師笑道:
  “施主單憑一張利嘴指老衲是謝金印,這且不談,最后又以武相加,如今這兩种辦法都行不通,敢問施主還想用哪种下流手段?”
  摩云手恨道:
  “謝金印,你才是好一張利嘴!”
  頓了一頓,隨對單金印道:
  “單兄,這里已沒有多留下去的必要,咱們走吧!”
  戚中期哼道:
  “好容易,你們要走便走么?”
  摩云手冷冷的道:
  “怎地?難道你想硬將老夫留下不成?”
  戚中期道:
  “至少你們得把人放出來廣單金印哂道:
  “你要咱們放誰?”
  戚中期道:“甄姑娘和青鳳!”單金印嘲笑道:
  “姓甄的是自投羅网,至于青鳳嘛,哼哼,她早已是這里重要成員,你不用多操心了!”
  打了個手式,与鬼牢老人和摩云手向暗道隱去!
  戚中期怒呼道:
  “想走,哪有這樣容易的事?”
  說話聲中,人已飛身扑了過去!
  這時單金印和摩云手快隱人暗道,但戚中期身法甚疾,右手一伸,已堪堪抓到走在最后的摩云手!摩云手身子一旋,反身就是一板斧,同時喝道:“小子,你找死!”
  他出手迅疾,尤其又是淬然出手,全身功力几乎都匯集在手臂之上,斧招飛出,隱隱帶著風雷之聲。
  戚中期也自不凡,臨危不亂,當摩云手斧光一閃之際,他猛然一吸真气,突然身子向上升起,摩云手那一斧從他腳下划過!
  摩云手哂道:
  “好身法,你慢慢在這里消磨吧!”
  身子一轉和單金印鬼中老人倏然無影無蹤。
  戚中期飛墜下來,當他走到牆邊一望,哪里還有人影,不由怔怔站在那里發呆。
  大悔大師歎道:
  “施主別發愣了,還是先隨老衲离開此地為妙!”
  戚中期道:
  “這鬼斧大帥真個名不虛傳,适間若非在下閃避的快,這條命早就沒有了!”
  大悔大師微微笑道:
  “摩云手大斧雖利,仍難是四爵之敵,走吧,說不定咱們此去見會著那青鳳姑娘亦未可知!”
  戚中期拱手道:
  “有謝大師帶路!”
  大悔大師道:
  “兩位請隨著老衲而行,步法千万不可錯亂!”
  戚中期道:“在下知道!”大悔大師說過之后,當先舉步行去,在一處牆角略一触摸,面前悄無聲息出現一條通道。
  趙子原和戚中期在后面跟著,兩人一直跟隨大悔大師的步法而行,絲毫也不敢大意。
  三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會,其中彎彎曲曲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前面的大悔大師兀自毫無停下來的跡象,戚中期奇怪的道:“大師,咱們現在究竟往哪儿走?”
  大悔大師道:
  “自然先去救人!”
  甄中期道:
  “先救甄姑娘么?”
  大悔大師道:
  “說不定施主的朋友青鳳也在那儿!”
  戚中期大喜道:
  “大師如何得知?”
  大悔大師道:
  “不瞞施主說,水泊綠屋此處老衲曾來過多次,對于這里的情形尚略知一二!”
  戚中期道:“然則此去鬼牢尚有多遠?”大悔大師道:
  “原本不需半盞熱茶時間,但老衲卻故意繞了一大段路!”
  戚中期怔道:
  “敢問這又是何故?”
  大悔大師道:
  “施主何妨多想一想,單金印他們离去之后下一步該作何事?”
  戚中期沉吟了一會,道:
  “可是監視咱們?”
  大悔大師點點頭道:
  “甚是,所以老衲才故意繞了半個圈子的路,先脫出了他們的監視,然后再作救人之計廣戚中期拱手道:“大師高見,在下佩服的緊!”大海大師淡然道:
  “施主謬贊了!”
  趙子原道:
  “小可倒想起了一件事來!”
  戚中期道:
  “趙兄想起了什么事?”
  趙子原道:
  “此地既是水泊綠屋,咱們除了發現剛才那兩批人之外,沒有再發現別的人,豈非怪事?”
  戚中期道:
  “不錯,此事的确使人費解,按理來說,水泊綠屋該不止這些人才對!”
  大侮大師道:“兩位施主謬矣!”戚中期道:
  “大師有何高見?”
  大悔大師道:
  “事實上水泊綠屋的人原來就不多,除了三位主人近身侍從和一般守護人等之外,并沒有什么人了!”
  戚中期道:
  “然則他們要總管何用?”
  大悔大師道:
  “單金印只負責管理產業,當三位主人不在之時,水泊綠屋便以他當家,如此而已!”
  戚中期道:
  “想不到水泊綠屋在外面聲名如此之大,內面卻如此空虛,他們未免太過自信了!”
  大悔大師笑道:
  “其實不然,由于水泊綠屋在江湖上名气太大,抱著好奇心到此地來探究的人倒是不少,但最后是進來的人多,出去的人少,要不然,這里又要什么鬼牢?”
  趙子原道:“咱們現在可否到鬼牢去探探?”
  大悔大師用手朝前面一指,道:
  “這不就是了么?”
  趙子原和戚中期隨著大悔大師手指方向望去,只見前面不遠之處有几點綠火在閃動,那几點綠火飄忽不定,在黑漆漆的情況中看來,使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覺。
  戚中期寒聲道:“那可是鬼火?”大悔大師笑道:“施主也相信鬼魂之說么?”
  戚中期道:
  “然則那是白骨磷火了?”
  大悔大師道:
  “不錯!”
  舉步往前走去,距离越近,磷火越多,三人目光所及,那所在甚為空曠,閃爍磷火總共約有數十堆之多!
  大海大師合什道:
  “善哉,善哉,這些都是到水泊綠屋的冒險者,如今他們都不幸葬身鬼牢,他們死后,尸骨未葬,白骨暴露,以致形成一堆堆磷火,兩位施主別小看這些磷火,其實這些磷火還有點門道!”趙子原目光一掃,道:“這些磷火似是按照什么陣式擺置的?”
  大悔大師道:
  “趙施主目光如炬,老衲欽佩的緊!”
  趙子原道:
  “眼前事實俱在,此陣式的布置好像是八卦,但仔細一望,卻又不是!”
  戚中期道:
  “然則是……”
  話未說完,忽然當中磷火一亮,一人應聲道:
  “然則是老夫不成?”趙子原一望,不禁脫口訝道:
  “水泊綠屋三主人莫許!”
  此刻的莫許与往日不同,在磷火映照之下,只見他那一張臉慘淡淡的,他仍然坐在車中,只是推車人卻沒有了,身邊只有公孫大娘在側。戚中期惊叫道:“他就是水泊綠屋的三主人?”
  戚中期道:
  “不錯!”
  戚中期搖搖頭道:
  “真想不到像這么樣一個怪人也身為水泊綠屋的主人?”
  莫許冷笑道:
  “小子,你的眼光倒是很俗啊!”
  戚中期道:“好說,好說!”莫許目光一抬,冷笑說道:
  “不管好說坏說,爾等來到此地,准死無疑,你敢過來么?”
  戚中期冷聲笑道:
  “又有何不可!”
  正欲大步跨上,大悔大師叫道:
  “施主且慢!”
  戚中期道:
  “此人目中無人,便待在下先會會他!”
  大悔大師道:
  “施主少安勿躁,還有貴客到了!”
  戚中期怔然道:
  “是誰?”
  一人冷气森森的道:
  “小子你比謝金印差的多了!”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口音,但那陰森森的聲音听來,令人毛骨悚然!
  她聲音說出之后,人卻并未現身,大悔大師冷笑道:
  “女媧,你何必裝模作樣,既然已經來到,何不現身一見?”
  那冰冷聲音道:
  “謝金印,你真希望我出現么?”
  大悔大師沉道:
  “謝金印已死,老衲希望你不用信口開河!”
  那冰冷聲音道:
  “你瞞得了別人,焉瞞得了我,謝金印,你叫老娘出來,何不也叫你的朋友也現身一見?”
  戚中期和趙子原心中都感到奇怪,暗想這哪里有什么別的人呀?
  轉念未定,只听大悔大師道:
  “女施主硬要把老衲和謝金印扯在一起,老衲也沒有什么話好說,只是老衲這几位朋友借身得很,在你那几位搭檔還役現身之前,老衲的朋友是不會出現的。”
  那冰冷聲音哼道:
  “謝金印,你倒真夠好猾!”
  大悔大師道:
  “彼此!女施主是否要把月后之約提前于今日舉行!”
  那冰冷聲道:“事實擺在眼前,何用老娘多說!”大悔大師道:
  “先請水泊綠屋大主人出現如何?”
  那冰冷聲音道:“能不能先請太乙爵出現?”趙子原心中一惊,太乙爵也來了么?
  一人笑道:
  “老夫現身又有何不可?”
  一陣足步聲音響起,果見太乙爵從對面走了出來。
  太乙爵出現那條走道甚是隱秘,莫說趙子原和戚中期發現不出來,就是大悔大師若不是在事前有所發現,也未必知道太乙爵會在這里?
  趙子原和戚中期一見,雙雙拜了下去,一人口稱師父,一人口尊四爺,太乙爵笑道:
  “咱們這是不期而遇,他倆赶快起來!”
  趙子原和戚中期先后立身而起,大悔大師合什道:
  “老衲這里有禮了!”
  太己爵笑道:
  “大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喜可賀。”
  大侮大師道:
  “不敢,全仗施主一句金言!”
  這話大有玄机,除當事人之外,其他的人只怕听不出來。
  太乙爵朗聲道:
  “哪里,哪里,大師過謙了!”
  大悔大師道:
  “昔日承教,老衲已看透了人生,今日此事老衲卻有不得不來之苦!”
  太乙爵道:
  “大師苦心惟天可表,已不需顧及其他了!”
  大悔大師道:
  “謝謝施主!”
  那冰冷聲道:
  “你們也不需敘舊,還有普賢爵為什么沒有出現?”
  太乙爵道:
  “他來是早來了,只是現在還不到出現的時候!”
  那冰冷聲音道:
  “這又為了何故?”
  太乙爵道:
  “冰血魔女,你故發痴呆么?”
  冰血魔女道:
  “我真不知道!”
  太乙爵道:
  “那你為何不把西后請出現!”
  冰血魔女道:
  “那你為何不把金鼎爵請出來!”
  太乙爵哈哈笑道:
  “他們還在等天罡雙煞呢?”
  此話一出,趙子原不由心頭一震,暗想原來天罡雙煞和西后都到了,假若再加上一個摩云手,那么對方實力是難以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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