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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間我,為何要住進大嶼山去。 想了想,一個十多年前的經驗倒流回我的腦海里,那是午后一個安詳的時刻,我往大嶼山的大澳度周末,放下輕便的行李后,在附近的田野隨意漫步。 最后在溪旁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 望進水里,水清見底,卻看不到甚么東西,連小魚也沒有一條。 我還不為意,以為溪中情景應屬如是。 但當我坐了一段時間后,奇妙的事發生了。 小魚開始從石隙問游出來,原本石頭般停在溪底的貝類小生物,開始它們緩慢卻肯定的移動,小蝦小蟹也閃閃縮縮、步步為營地從隱藏處出來露面。 水里充滿了生机和動態,与先前溪內的情景便像兩個世界。 我猛然醒悟到,水里的活動,正是因為我的“入侵”而停止,但當我坐下來,變成了它們那世界的一部分后,它們接受了我,于是恢复了先前的一切。 于是,我看到了自然“真”的一面。假設我不給自己一點時間,住進自然里,走馬看花,又焉能感受到自然的真貌。生命也屬如是,假設你不給自己一點時間,像個純真孩童在神秘的事實前坐下來,又怎能以赤子之心去感受生命奇异的存在。 阿特蘭提斯 阿特蘭提斯atlantis是文明史上的奇案,据說在人類現在這個文明出現前,曾存在了另一個先進的文明,這文明茁長于一個稱為“大西洲”的龐大陸地上,后來因全球性的大災難,大西洲分裂陸沉,整個文明冰消瓦解。 歷史上第一個指出阿特蘭提斯文明存在的是柏拉圖,在他的兩個語錄(timaeus critig),引述一個埃及祭司的說話道:“希腊人對歷史的無知有若儿童,他們的記憶中只有一次大水災。其實是有多次水災,最大的一次將整個阿特蘭提斯毀去。” 在地球史上曾有大災難的發生,已是無可置疑的事,例如每個民族都有大水災的記載,中國的大禹治水、圣經中的諾亞方舟;埃及、希腊、印度無不提到曾淹沒整個大地的洪水,究竟是甚么力量造成如此惊人的災難? 魏格納在他的《海陸起源》說:“任何人觀察南大西洋的兩對岸,一定會被巴西与非洲聞海岸輪廓的相似所吸引。不僅圣羅克角附近巴西海岸的大直角突出和喀麥隆附近非洲海岸錢的凹進完全吻合,而且自此以南一帶,巴西海岸的每一個凸出部分都和非洲海岸的每一個同樣形狀的海灣相呼應。反之,又如是。”那即是說,它們原本是一塊,但卻分裂了開來。 第一個提到這文明存在的是柏拉圓,而另一個人就是“睡眠先知”艾加基斯了。 艾加基斯(edgar cayce)一八七七年生于美國肯脫基,每當他進入催眠的狀態,便能為人治病和預言將來,甚至知道遠方發生的事情,可是當他回醒時,卻甚么也記不起來。 就是在這种催眠狀態下,他述說了有關阿特蘭提斯的一切:那是個在大西洋里的大海島,被稱為大西洲,比歐洲還要大。据基斯所言,因為三個不同時期的大災難,整個大西洲被毀去,湮滅無痕,三次災難將整個大西洲分裂成三個島,然后再徹底毀滅,所有這些事發生在公元前一万年至一万五千六百年間。 艾加基斯口中描述的阿特蘭提斯是個高度麥展的文明,他們擁有“晶石”,可以凝聚和運用陽光。假設這确是事實,那阿特蘭提斯就可能比我們更先進。在今天太陽能的運用還是剛剛起步。 他指出在起始兩個災難麥生時,阿特蘭提斯的居民遷徙往歐洲和美洲等地,這使今天很多距离遙遠的民族,在根源上仍有根多酷肖的地方。急凍毛象之謎 事情要追溯至六十多年前,在西伯利亞北部畢萊蘇伏加河邊發現一具毛象的辰体,象頭伸出了地面,一足舉前,似是蹲著的姿勢。它的頭部已被狼咬得骨也露出來,但其他部分仍屬完整。 更奇怪的是它日中有尚未嚼完的苔草、青草和金鳳花,脹起的胃部,顯示它是窒息至死。 問題來了,這只生長在熱帶地方的毛象,為何會在西伯利亞的凍上層被急凍起來,跟著的發掘,顯示出凍土層里還有各式各樣的其他動物,例如犀牛、野馬、巨虎、野牛、狼和美洲獅,是甚么力量把它們從遠在万里之外的熱帶地區,突然運至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急凍起來?.毛象口中的青草,表示當那惊天災難發生時,它仍是悠然自得地在綠油油的青草地上吃著草和金鳳花。 在凍土里的毛象和獸尸,大部分肉質新鮮,俄國一群古生物學家嘗過后,并沒有不良反應,所以顯示這由熱轉凍的過程是剎那間的發生,否則便做不成急凍的效果,肉質也不能如此保存。 這奇謎引發了地軸轉變的理論。 天狼星之謎 多貢族是非洲的一個民族,居住于廷巴克圖以南的山區,屬于現在馬里共和國轄下的國土。 一向以來,這民族引起了人類學家很大的興趣,因為他們保留下來的神話故事和傳說,都明顯地与非洲其他民族不同。 例如有關天狼星的傳說。 他們的傳說提到,天狼星有一顆黑暗的、致密的、肉眼看不見的伙伴,在那里有世界上最重的物質。于是喚這“黑暗的伙伴”作“波托羅”,“托羅”是星的意思,“波”是一种細小的谷物,意即細小若谷物的星星。 這傳說帶來了震撼性的激蕩。 直至一人四四年,天文學家始從天狼星運行的异常軌跡而推測它擁有另一顆看不見的伴星;一八六二年,才有人證實天狼星日的存在。 天狼星日是一顆不會發光的白矮星,直徑与地球差不多,但質量几乎与太陽一樣,所以密度极高,茶杯般大的天狼星日的物質重量已是十二吨。 問題來了。多貢族人憑甚么比現代的天文學家早几千年,又或几百年知道這粒肉眼看不到的天狼星b? 天外來客?又或是失落的文明? 地軸轉變 是甚么力量造成中外各國信史上記載那淹沒大地的洪水?是甚么力量將在熱帶草原吃育草的毛象送到西伯利亞的冰凍土層急凍起來? 于是我們有了地軸改變的假想。 根据离心力的原理,當一個球体隨意轉時,最外點必是最重和最闊的一點,例如地球轉動時,向外轉最外圍便是赤道,那亦是地球最重最闊大的地方。所以當假設地球另一個部分變成最厚最重的地方,這個平衡將會被打破。不要說這是沒有可能發生的,因為兩极的冰雪正在不斷累積,當有一天兩极的積雪比赤道更厚闊時,整個地球會倒轉過來,兩极來到了現今的赤道,而赤道則到了原本兩极的位置。 這會產生甚么樣情況? 首先,兩极的冰雪來到了炎熱的赤道,會迅速溶解,造成全球性的大水災,那使諾亞努力建造他的方舟、大禹三年過門不歸家。其次,也只有這种极端的情形下,熱帶的毛象會在剎那問被送到冰天雪地里急凍起來。 應該發生在甚么時候? 這成為了一個极有趣的課題。 史前大劫 關于地軸轉變的可能性,根多天文學者和地球物理學家都不以為然,他們認為假若地球的旋轉軸突然移動的話,產生的壓力就可將地球扯成碎塊,移動的可能只是地殼。 但這卻沒法解釋為何毛象會從熱帶送至寒帶驟然急凍起來,也解釋不了在格陵蘭和南极地方:一些植物化石。其中有些植物全年天天都需要陽光才能生長,而兩极每年只有六個月有些微陽光,就這一點,在過去某一時間,若不是以前兩极的位置在另一個方位,就是今天的兩极以前是在另一個位置,只有地軸轉變能給予最完滿的解釋。 近年來的大陸漂移說雖可解決地殼變動的問題,但那過程大緩慢了,每年只有兩寸,絕不能使毛象剎那問由熱帶被送往北极去。 科學家想了种种合理的解釋,例如地球的“冰冷周期”,“凍土陷阱”諸如此類,但卻殊難令人滿意,那等于對將全球恐龍毀滅的大災難眾見紛紜,莫衷一是,如出一轍。 無論如何,在人類歷史以前,地球出現過大災劫,則是無可置疑的事。 那是否也會發生在不久的將來? 史前災難的時間 假設人類史前時期确實發生了一場惊天動地的大災難,又假設這災難是因為地軸的轉變形成,造成了大禹和諾亞方舟的洪水、阿特蘭提斯文明的陸沉、熱帶的毛象被送到西伯利亞的凍土層急凍起來,那究竟這災難發生在甚么時間? 這便要回到最先提起“阿特蘭提斯文明”的柏拉圖了,他說災難發生在他之前的九千年問,亦即是距令万多年前,考古學上的舊石器時代。 這是個根富爭論性的時間,大多數學者都認為“阿特蘭提斯”是子虛烏有的馳想,缺乏任何實際的證据,而事實上也似乎是如此,至今天為止,所有搜尋阿特蘭提斯的行動,就像找尼爾斯湖怪一樣,全告失敗。可是若這文明是因地軸轉變而陸沉,她的湮沒無痕便狠有道理。 科學家曾為西伯利亞凍土層的毛象用放射性碳測定年代法測出:其年代大約是一万年。 這是多么惊人的巧合,与柏拉圖指出的災難年代几乎吻合無問。 人類有史可尋的年份大的是六千年,或者在這之前的四、五千年問确曾發生過一場引發大洪水的災難,這已記載在每一個民族的信史上,甚至在我們的潛意識里。 古地圖之謎 十八世紀初,在君士坦丁堡的托普卡比宮,發現了几張屬于一個名叫雷斯的土耳其奧曼帝國海軍艦隊司令的私有地圖,這些地圖并非原版,而是根据更古老的版本复制的,据他在附記中說,在公元前三百多年這些更古老、標明了人類居住的整個世界的地圖便已存在。 這些地圖在令專家惊歎之余,于一九五七年被送到美國海軍制圖專家,怀斯敦天文台主任里南漢姆處,經詳盡的分析后,一個石破天惊的報告出來了||這些地圖不但准确,還包括了直到那時為止很少考察和根本尚未發現的地方。 例如南极洲,直至一七三九年才由法國人首次發現了其中的一個島,到一八二一年才發現了南极本洲,古代人根本不知這地方的存在,但在地圖里卻給准确地勾畫出來。而更惊人的是,南极被厚冰所覆蓋,誰也不知冰內乾坤,但地圖中卻极准确地勾畫出山脈,甚至標出其高度。我們也只是一九五二年才能用地震波探測器我出山脈和其高度,古地圖繪制者憑甚么能知道?,那是藏于深至四百米的冰層下。 就算在遠古前南极沒有被冰覆蓋,但古人有那种高超的地貌測量銜嗎? 澤諾地圖 在君士坦丁堡發現的這批古地圖里,其中一幅注有“一三八○年”的日期,研究者稱之為“澤諾地圖”。 這幅可能是供航海使用的地圖,繪有挪威、瑞典、丹麥、德國、蘇格蘭等地的准确位置,完全符合現代的經緯度,使研究者瞠目結舌,不明所以,古時落后的航海和測量技術,怎可以將現代科技也視之為艱巨的工作,做得一點不比現在遜色? 這還不是令人最惊异的地方。 地圖里繪著一些現在并不存在的島嶼,這應該是繪圖時确有這些烏嶼的存在,現在已陸沉了,假設真是這樣,地圖的真實年代將大大推前,因為君士坦丁堡發現的地圖只是复制自更古老的版本,真正繪圖的時間仍是未知的因素。 在這些地圖里,格陵蘭是由兩個島嶼組成的。 一九四九年問,法國的北极探險團,考察了格陵蘭,發覺在厚冰層下,确如古地圖般存在了山脈、河流,但卻承認沒法像古地圖那樣精确和詳盡去把握格陵蘭的地貌。 澤諾地圖外,其他的地圖也各有惊人之舉,當現代人以為自己代表文明的极搴時,這些地圖正是當頭棒喝,告訴我們“人外有人”,又或“天外有天”。 空中繪圖 那批十八世紀初在君士坦丁堡發現的古地圖复制品里,有兩塊非洲羚羊皮做的羊皮紙地圖殘片,据估計這些殘片應是一幅古地圖的某部分。 此圖沒有經緯錢,只有几個小圓形圖案,向四周發出許多放射性的直錢,繪有帆船、象、鹿、人等。 大概是描繪大西洋南北美及部分歐洲大陸。 這并沒有甚么奇怪,充其量是繪圖精确。但剛好相反,和前文說的高超繪圖技術相比,這地圖有著明顯的缺陷。因為陸地的形狀都是歪斜的,特別是海岸線,這究竟是甚么道理?. 最后一個更惊人的發現跳了出來,這地圖竟与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空軍采用的正距方位法繪出來的軍用地圖近似,因為是從高空俯瞰,所以陸地和海岸錢都歪斜了。將這類高空制圖和古地圖比較,几乎完全吻合。 更有學者將古地圖与衛星拍攝的地球照片相比較,不但發覺如出一轍,連因地球是球体所造成的視距差,都表現了出來。 我們知道十八世紀前是沒有任何飛行的工具,繪圖者憑甚么到高空上繪圖?是否以前存在了更先進的文明,抑或外星人确曾來紡? 金字塔 金字塔到現在依然是一個謎。 這不僅指它以現代科技仍難以重复的高難度,還指它的作用和建造目的。 有些學者認為建金字塔是一种手段和象征,就是將散居四方的人聚集起來,共同去做一件工作,而建成的金字塔代表眾人努力的成果,象征法老王統一大地的權威。 這當然純是一种猜測。 古代是神巫的社會,任何活動都帶有濃烈的宗教色彩,例如中國便有所謂“國之大事,唯祀与戎”的描述,拜祭神只和戰爭是頭等大事。 最流行的說法金字塔是個超巨型的大墳墓,是裝載法老王的木乃伊和陪葬品的神圣禁地,這或者是后來的發展,因為据記載當阿拉伯人闖進大金字塔時,并沒有找到法老王的遺体。 而且据學者考究,有些法老王竟在同一時間建造三座金字塔,除非他想將自己分成几截放進不同的金字塔內,否則這樣做并無道理,一個人并不能同時享用三座墳墓,而且建金宇塔是如此費時勞力的事。 這使金字塔變成一個非常有趣的課題。 一直以來人們都相信金字塔是成千上万的奴隸在統治者皮鞠之下為埃及的法老王,建造他死后的墳墓,這個說法深入人心,而且看來合情合理,但在六十年代,一位德國的物理學家曼度遜(kurt mendelssohn)卻提出了另一种看法。 在勿登(meidun)有一個形狀奇怪的金字塔,那其實并不可算是個金字塔,看來只是一個在一大堆廢墟般的亂石里隆起的梯級般建筑物,這座建筑一向以來都困扰著研究者,因為他們不知那是甚么。 曼度遜經過了深入的研究后,下了一個結論,就是這乃一個失敗了的金字塔,因為過于陡峭,所以在某一階段倒塌下來,造成了這樣奇怪的景象,在公元前三千年閒這建筑被中途放棄了。 這個教訓在另一個叫戴舒亞(dahshur)的金字塔可以看到,因為這金字塔由中段開始,傾斜度明顯減少,自然是防止同樣的塌陷,那也是說法老王放棄了那個失敗的金字塔,轉而建造另一個,配合其他的證据,這兩個金字塔應同是在史勞化(snofru)王朝建造的。加上另一個已證實是同一王朝的產品,在同一時期內;竟建造三個金字塔,試問一個人怎樣享用三個大墳墓? 在公元八二零年,在馬蒙(caliph abdullah al mamun)率領下,阿拉伯人闖入最著名的大金字塔(the great pyramid of chepos)時,出乎所有人想像外,在其中并沒有發現任何法老王的龍体,而當時金字塔的密封形態,顯示還未有任何捷足先登的盜墓者。 他們也沒有發現任何秘密通道或暗室,只有一條向上升的走道,一條向下降的走道,而兩條走道給一個奇怪的并接連起來。 羅馬的歷史學家保格斯(proclus)認為金字塔是一個古代的天文台。在十九世紀末期,英國天文學家波達(richard proctor)更詳述了金字塔作為天文台的奇异方式,他說金字塔頂應是打閔的,而那神秘的并被注滿了水,反映著其上的星空。 現代的學者愈來愈相信古埃及人早掌握了地球是圓体的事實,甚至計算出了地球的尺碼大小。那就是說,古埃及天文學比之當時的希腊,先進了近二千年。 金字塔或者就像其他的神秘古建筑如英國的大石柱群,是人類探察宇窗的偉大构筑。 埃及的文明本身便是一個奇謎。 她的文明在公元前五千年至三千年問達到最高峰,其后我們看到的只是她的衰落,直至今天。 以地理而論,埃及只有厄羅河三角洲及兩岸狹小地帶才有肥沃的農田,其他地方都是廣闊的沙漠,這使人很難想像如何還有余力,養活數以万計不事生產的勞工,從事勞民傷財的金字塔建造。 何況她還須消耗大量庫存去供養龐大的軍隊,不勞而食養尊處优的僧侶、官員和窮奢极侈的皇朝貴族。 究竟埃及的文明是如何發展起來,她是否上承某一更進步文明的余蔭,例如人類一直追尋的阿特蘭提斯的文明,仍是至今懸而未決的公案。 金字塔本身的异事亦數之不盡,例如有人發現金字塔擁有使置于其內動物尸体風乾而不腐的能力;又有人發覺將用鈍了的剃刀放在里面,竟能回复鋒利;亦有人提出金字塔是個立体的預言,其尺寸都暗台某一時問空間的歷史發展,諸如此類,數不胜數。 無論如何,盡管在今天,仍沒有任何人能重造出一座如胡夫大金字塔的建筑物來,就算他把握了現今所有技術,擁有所有人手。 大金字塔又稱胡夫金字塔,大約于公元前二六九○年胡夫法老王時完成,是現存金字塔中最壯扈的一座。 金字塔种种神秘姑且不論,只是這金字塔本身的建造已足可使擁有現代科技的我們瞠目結舌。 它是由二百三十万塊巨石天衣無縫地接疊而成,最輕的石塊也有吨半重,最重的竟超過三十吨。 學者們估計,假設有足夠的人手,能每天完成砌十塊巨石的工作量,要砌成像大金字塔現在那樣子,大的需要六百六十四年,所以胡夫法老王若想親眼看到金字塔完成,他最少要動用十万以至百万以上的工人,而公元前三千年,全世界的人日僅是二千万人,所以埃及的人民大部分都要參予這龐大的工程。這使人很難明白埃及人為何要這樣做,和是否有這個條件。當然,假設埃及人擁有我們所不能理解的高超技術,建金字塔只是輕而易舉的事,那所有以上這些問題就可迎刃而解。 大金字塔建成時高一百四十六米,假如是中空的話,可以將整座圣彼德大殿搬進里面。盡管對金字塔的用途和神秘仍在爭辯不休,有蓄意夸談的,也有蓄意貶低其神秘性的,但金字塔活生生的存在,便如生命的存在一樣,本身已是一個奇謎。 破碎虛空 宇宙的廣闊無邊,是我們習慣了地球尺碼的人類所無法想像的。 當我們在一個晴朗無云的晚上,在郊野舉頭仰視夜空時,天空密密麻麻地嵌滿恒河沙數般的星星,似乎所有星儿都熱鬧地擠在一塊儿,而事實上這只是一种錯覺,每粒發出光和熱的星体,它們閒的距离,都是令人難以測計的。 假設我們將整個太陽系照比例縮小一億倍,我們的地球只像個西柚般大小,直徑將為四又二分之一寸。在這個地球上,喜馬拉雅山只有千分之三寸,而我們的月亮變成直徑一又二分之一寸的小球。這個小月球將以十二又二分之一尺的距离繞著縮小了的地球轉動。 在這個縮小了一億倍的模型里,太陽會變成一個直徑四十六尺的球体,离開地球足有一哩之遙。而太陽系最外圍的行星冥皇星將在三十七哩的遠距离處。 這個縮小了的模型,使我們對身處的太陽系的遠近大小比例,有一個較清晰的了解,可是當重施故技到最近的另一粒恒星,另一顆類似太陽的天体時,這縮小了一億倍的比例,依然顯得有點有心無力,那將是十六万哩之外。 這就是星与星之間的距离。 光每秒鐘可繞著地球走七周半,但若以光速往离太陽最近的另一粒恒星去,仍要四年多的時間,人類目前在太空的發展上,奢言征服太空,就像從一粒沙跳到另一粒沙,然后宣布征服了整個大地。 星体在宇宙浩瀚無邊的空間里只占微不足道的位置,虛空才是宇窗的本質,星体不斷起始生滅,虛空卻是恒久不變,假設我們給盲目投進天空里,我們几乎千億世也不可能撞上一顆天体。 禪局日:“明還日月,暗還虛空。”我們只看到發亮的星体,以為那才是宇宙的代表,其實虛空才是宇宙的真我。 “破碎虛空”,只有當虛空破碎時,我們才能超越宇窗,脫茧而去。宇宙呼吸 根据目前的科學推論,整個宇窗最終可能會被一個黑洞吞噬,不要以為這是科學的馳想,而是當有了牛頓的天体物理學、愛因斯坦的狹義和廣義相對論后,一個必然的椎論,這些年來,科研者一直我不到任何有力地推翻這個結論的證据或理論,相反地他們不斷有新的發現來支持這個前無古人的看法,黑洞是屬于我們這時代的。 這把天文物理學變成科幻小說式泛宇宙的构思,科研者在某一程度上享受著科幻小說家的樂趣。 黑洞的体積是零,但內里所藏的質量卻是無限的。這就像說一樣東西同時擁有無限小和無限大兩個相反和极端的本質。 黑洞里藏有另一個宇宙,擁有無限,比佛陀說的芥子鈉須彌還要玄妙,當我們這宇宙全被一個黑洞吞掉后,到了某一時間,它會將所有物質再吐出來,造成另一個宇宙的大爆炸,將物質送往虛空的遠方近處,形成各類形的宇宙的經驗。 一吞一吐,猶如宇宙的呼吸,只不過一呼一吸間,需要的時間,或者是千億年、是万億年,那是一個結束的開始,一個開始的結束。 宇宙蛋] 物理學家桑恩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就是整個宇窗可能只是一個黑洞,一個永無休止將物質吞噬的裸淵。 我們已知宇宙星系的總數量大的是一千億個,直徑是一百億光年。假設真正的宇窗質量比我們估計的大二點五倍,這個質量形成的黑洞直徑就是二百五十億光年,正好吻合我們目前所知的宇窗大小。 如果整個宇窗是一個黑洞,宇窗的星体有朝一日將停止向外膨脹,而會被扯回宇宙的核心處,黑洞無可柢抗的吸引力下,所有物質都會塌縮,而黑洞使万物灰飛湮滅的力場將不斷擴展,直到它到達了宇宙的終端,這宇窗內物質的至遠點。 從這個角度看,我們的“宇宙”并不是無限的。 當物質在黑洞核心里積壓時,一只宇宙蛋將逐漸形成,那里包含了生命和物質的基因,當宇宙無可塌縮時,物极必反,黑洞的力傷驀地以億光年計的速度狂縮,宇宙蛋爆炸開來,誕生另一個新的宇窗,一切從頭開始。 若是真的如此,我們便是住在一個大黑洞里,而黑洞的核心就是黑洞里的黑洞,人雖住在微塵般的地球上,想像力卻可椎展至宇宙的開始和終极。 智慧的宇宙 在一九六九年,柯士打博士在倫敦一個國際科研會上提出了一個了解宇窗的有趣方法,他說整個宇窗就像一個資訊的電腦處理系統。 舉例而言,松子可被視為松樹的一個“程式”。 我們都知道,世上的所有物質都是由“原子”組成,不同的原子組合和結构,桁生出宇窗裹不同的物質。 柯士打博士指出,每個原子就像一張電腦的“程式硬件”,這“原子件”由三項因素控制它的形式和作用,首先是原子核擁有的質子數目,其次是繞著原子核轉動的電子數目,其三是電子所帶的能量。 這些原子就是宇宙的a,b,c,化學物質如鉛、鐵、石是這些“字母”組合成的“字”,而化生出生命的遺存因子就像一本“書”,去詳述一些例如“大笨象”“獅子”或“人”的東西。 遺傳因子決定了不同的生命形式,我們眼睛頭發的顏色,身体的高矮肥瘦都由遺傳因子而來,它是生命的种子,也是生命之母。 遺傳因子之所以如此靈通,全因為其中的“脫氧核糖核酸”螺旋形的組合結构,就若一張電腦件,不同的組合,說出一個不同的故事。 整個宇宙也可以用這方式去了解。 究竟是因為我們發明了處理資訊的電腦系統,我們才可以用這個角度去了解宇宙的本質;還是因為宇宙的本質正是這樣,所以我們才自然而然下意識地去模仿,于是產生出整個電腦文明。這就像先有母雞還是先有雞蛋那樣 令人難以解決。 當我們看到一個電腦,根自然地顰垣是誰造的。好了,現在我們看到整個宇窗可能是個超卓千万倍但仍是個電腦時,是否應想到,這或是一個有智慧宇宙的杰作? 天外來客 我們的太陽是銀河系里一千五百億顆恒星里的其中一顆,而銀河系則是已觀測到超過一千億個星系的其中一個。以銀河系而言,大的有一千億顆行星适宜于生物和人類居住,這還不計其他星系。以或然率來說,若認為這在空間上無邊無際,在時間上無始無終的宇窗,只有地球才有生命的發生,那就像在延綿無盡的肥沃農日上撒下了無數的种子,卻認定只有一粒种子能發芽生長。 對于天外來客曾否或正在訪問地球,時有所聞,可惜异星人也像鬼魂一樣,雖是言之鑿鑿,卻始終疑幻疑真,難以定論。 一八六四年在法國南部一個材落,得到了一塊天上掉下來的隕石,科研者從其中找到了紫菜緘、腺瞟吟和鳥瞟吟等有机物質,顯示了生命并非孤獨的,她亦正發生在其他的星体上。又一九八三年中國無錫得到一塊大隕冰,直徑五十多厘米,亦藏有“氨基酸”的化合物,那是生命的种子。 這些生命的种子若落到剛才所說銀河系一千億個适合生命的其中一個環境里,便可萌發成各類形的生命,所以生命絕對可以發生在地球以外的地方。 通過天文望遠鏡,不論看得多遠,我們總能看到差不多同類形的東西,恒星、紅巨星、中子星、星系、星團、星云,宇宙的結构是穩定而均*的,在這里發生的事,在那里也會發生,所以地球的生命不應是罕有和個別的例外,而是宇窗一個廣泛性的自然現象。 況且這還是由我們的角度去椎想,有一些生命的形式可能是我們無法想像的,并不需要我們所認識的生命條件,便能茁壯長大。 攻城 每一個時代,都有那一個時代牢不可破的觀念,就像一座一座的堅固城堡,時代的飛躍,人類的進步,代表酋一座一座城堡的失陷。 只是數百年前,人們還認為重量是絕對的,一件重三磅的東西,在哪里量度,都應該是三磅重,于是來了牛頓,他告訴我們,同一件東西,在高山上量度將會比在低地量度時輕了一點點,重量不是絕對的,由万有引力所決定。在遠离地球的虛空里,重量甚至可以不存在。于是,重量的城堡失陷了。 百多年前,人類相信時間是絕對的,一小時是一小時,一分鐘是一分鐘,于是來了愛國斯坦,他說時間只是相對的,速度增高,時間將會慢一點。一個在地球上的鐘,將會走得比在以高速沖刺的火箭上的鐘快一點。速度相差愈遠,分异愈大。時閱同時會受力傷的影響,黑洞里的時間將會以另一种速率存在。時間的城堡就此失陷。 當我們口頭往后看時,自然會洋洋自得,看著失陷城堡冒出的濃煙,被風吹個稀薄,不過切莫得意志形,因為我們只是站在自以為是的另一座新的觀念城堡上,以夏虫的身分去形容冰的美麗。 終有一日我們的城堡會成為另一堆廢石殘片。 因果 我們很容易認為超乎常理的現象或异事,只屬于宗教、神巫和科幻小說的內容,其實尖端科學理論面對的無不是超乎常理的事,只不過科學家不斷設法在目前的科學知識范疇里苦尋合理的解釋,實驗的支持,或靜心等待另一個令人更滿意的新理論。 例如經近百年种种天文發現和理論歸納后推論出來的“黑洞”便是玄之又玄的一日事。當星体在某一個体積的限度里,死亡時將會產生永無休止的塌縮,在虛空中形成了一個沒有体積卻又能吞噬附近其他物質的“深洞”,因為連光餞也逃不了,所以是個沒有光的無底深洞。 于是我們根易聯想黑洞后是甚么?愛恩斯坦指出那應是白洞,宇宙的物質被黑洞吞噬后,再從宇宙另一方某一遙處的白洞吐出來,形成物質的再生,貫通黑洞白洞問那超乎常規的通道叫“虫眼”。 這是個充滿因果關系的科學馳想。 量子物理學家戴維.博姆推測兩粒距离以光年計的粒子,一是以一种超越相對論時空觀的“亞量子水平”來聯系;一是以一种奇异如黑洞和白洞的因果關系而聯系。 超自然現象是否亦以如此奇怪的因果關系而存在,是個很有趣的研究課題。 烏托邦 烏托邦是人類懂憬的理想國度,因為她從未在這世上出現過,所以成為追求的夢想里的其中一個。 中國由孔子開始,便將烏托邦放回堯舜禹的時代,大發思古幽情,老子的“小國寡民,老死不相往來”,亦是反過去追求原始式的社會,表達了對現狀的不滿。 西方的文化是進取式的,一切向前看,所以在蘇聯作家葉菲列莫夫的 《仙女座星云》里,描述的理想國便發生在遙遠的將來,那時地球已被徹底改造,兩极的嚴寒、酷熱的沙漠成為了歷史陳跡。人類使用共同言語,大家變成親如朋友的兄弟,生活的內容就是運動、藝術和科研。衣食住行的問題完全不存在于人的意識里。再沒有國家權力机构,沒有体力勞動,孩子都由社會撫養,人們又可自由投進大自然的怀抱去,從事古代的農業、漁業和畜牧,只要他愿意的話。 諷刺的是,所有專注描寫烏托邦的著作,都難免是沉悶乏味的,因為沒有了災難和危机,便缺少了吸引人的沖擊力,在這追求刺激的年代,烏托邦只是賣座毒藥,所以問題不在于烏托邦,而在于我們。 烏托邦的希腊語原意為“哪儿也沒有的地方”。 蚝的啟示 很易理解為何研究海洋生物的机构,大多設立在沿海地帶,甚至假設在海洋研究所里,听不到浪濤,酋外看不到海景,我們便會有名不副實的感覺。幸好不是每一個研究都在海邊進行,否則我們會失去了一些彌足珍貴的啟示。 有位名叫布朗的美國海洋生物研究者,他把一批蚝帶到深入內陸,离開海岸千多哩的實鹼室,于是他發覺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當千多哩外的海洋漲潮時,他那遠离海岸伊利諾州伊凡士頓實驗室里所養的蚝,都張了開來,當千哩外的大海退潮時,便闔起來。一張一闔,隨著看不見听不到的遠方潮流,一張一闔,絲毫不爽。 就像蚝儿對家鄉沒齒難忘。 這還不是最奇妙的地方,蚝儿隨著遠方家鄉海洋的高低潮張闔了兩星期后,全体開始以另一种時間和節奏張闔,似乎已渾忘了家鄉海洋的呼喚。 布朗計算了前后的差异,惊得合不攏嘴來,原來蚝儿現在張關的新韻律,恰好是假設實驗室所在地的伊凡士頓是在海邊的話,潮水來到和退离伊凡士頓的時間。 蚝儿的家鄉并不是在遠方,而是無處不在的宇宙。 目的 生命究竟為了甚么? 這是困扰著古往令來的每一個人的問題,在一般“正常”的情形下,大多數的我們都能狠成功地將這個問題置諸腦后,可是在一些特有的環境里,例如目睹親友的死亡、突然慘變、甚至一場電影、一本書,都會將這已埋葬在心靈大地最底層的殘骸勾起來,閃過我們清醒的意識里||生命究竟是為了甚么? 宗教的發明顯然是為了給這問題提供一個答案,大多數人包括我在丙也极愿意相信生命神秘的一面,因為那的确恍科學提供的“世界真相”有趣得多,但擺在眼前的現實就是無論怎樣偉大的人,孔子、老子、佛陀、張天師、張三丰、高米尼,都一一身死,從沒有人能打破生死的常規,沒有人能夠例外,每個人在生死下就只是個被拉錢的傀儡,一點自主的能力也沒有。 而生命本身卻擁有足夠使我們繼續活下去的力量,自盡絕非件容易的事,于是唯有忘記生死,不去想這類“無謂”的事,浸沉在有切膚之痛血肉相連的眼前現實去,就算受到某种刺激偶然想起,但慣性的訓練使我們根快便將那“鬼魂”按回靈柩里。 生命的目的就是要找尋生命的目的。 進化 曾經有一段時閱,科學界堅決否定恐龍的存在。 當二百多年前恐龍的化石被掘出來時,備受尊重的科學大師生物學家們只認為那是自然的杰作,就像獅子山的獅于是亂石碰巧形成獅子的形狀,地球曾經被龐然巨獸橫行一時只屬孩子的馳想。 十九世紀法國生物學家拉瑪克提出進化的理論,便被攻擊得体無完膚,晚年雙目失明,貧病交迫至死。諸如此類的例子并不罕見,那是科學發展史上的常規,离經叛道的理論往往比權威的理論更具卓越的明見。 達爾文的《物种起源》出版后,進化論蓋過了所有反對的聲音,成為另一种科學權威,生命進化只是一個机械化的過程,物競天擇,适者生存,生命本身是沒有“目的”的。就像一塊像獅子的石頭,是客觀的條件如風、雨、石質的腐蝕等等令到它變成獅子,而不是石頭本身想變成獅子。 人也是這樣,一切都是在某一連串客觀條件下才變成現在這樣子,進化是個机械化的程序,只要一個意外,人便不可能出現。這就如一些科學家所說,你若讓猴子亂擲磚頭,終有一天可以擲出一所房子來,進化就是自然 “擲出”人的過程。但“人”可以相信這假設嗎? 生命力 生命力是奇异和無与倫比的力量。 當一個男人疲倦欲死時,音樂、藝術、書本等等一切都不能令他絲毫動心,可是只要有位動人的美女在他面前解帶寬衣,包他起死回生,重振雄風。 令他振作的是自然而然的力量,澎湃的生命力。 今天我們生活得舒适安定,基本上無憂無慮,可是我們的祖先卻有過非常艱苦的日子,那些歲月連比我們強千百倍的恐龍也受不了,為了生存,人類發展了強烈的性需求,就像其他動物一樣。 只有不斷的交配,才能保證后代的延續,才能保證人類能繼續生存下去。 那是赤裸裸的傾向,和禽獸并無二致。 到了文明出現,這強烈的性需求被禮教壓抑下去,于是我們為這原始的沖動披上了文明的華美外衣,強調精神的同等重要性,產生了“愛情”。 但它的力量卻仍是不減當年。 它困扰著每一個人,有些人條件較佳,這需求得到美好的滿足,造成浪漫的人生;有些人卻因條件較差成了受害者,產生种种社會問題。生命是快樂的泉源,也是苦痛的歸宿。 靈山只在汝心頭 艾理略的詩這樣寫道:“我們將永不停止搜尋,最后的終站,會圓歸到其起點處,并首次認識到該[地方’的存在。” 現代科學崛興,使人類第二次站立起來。 第一次是在以万年前計的某一年月,人類直立起來,使他看得更遠,雙手因再不用負責走路的重責,轉而從事更精巧的作業,諦造出整個文明。第二次是從專制的神權下站立起來,找回失去已久的自尊和思想的自由,重新思考自己的存在和价值。 每一次站立起來都令他有全新的視野。 達爾文的進化論更是對“神造万物”的一個挑戰,今天已成為了思想的主流。 生命只是机緣巧合下偶然而來,物競天擇,生命本身便擁有自強不息,不斷壯大的內涵和動力,人類應對自身的成就感到驕做。 一位生物學家敘述一次奇妙的遭遇:他看到一朵鮮艷欲滴的花朵,伸手欲触時,鮮花散去,變成漫天飛舞的小飛虫,于是他醒悟到這群飛虫各具不同的顏色,聚到一起時正好偽裝成一朵彩麗的嬌花。 進化論說:每一代的經驗,都會蝕刻在遺存基因里,影響著下一代的進化。但卻沒能解釋到每一只個別的小飛虫,怎能各自相約進化到恰如其分的色彩,活像有個神秘的總司令部,正下著進化的指令。就如全人類也正依從著某一節奏和速率在進化書。假設是因為有种外力在指引,生命便不是偶然而來,又或是生命与生命間有著奇异的聯系。 心理學大師榮格提出了一個奇妙的想法。他說在某一精神層次,人類的潛意識像水點般匯聚成海,這大海位于我們触想之外,只有在最深的夢里,我們才能踏足禁地,接触到那超越時空的玄秘世界。他稱這做集体意識,就是在那里,形成了人類的每一步伐、每一場戰爭、每一個實驗,那是我們的總司令部。 我們之外是無盡無窮的外太空,但我們心靈里的內太空亦是無有盡极。我們現在不斷往外搜尋,最終仍會回歸到起始的人類自生,并首次認識到該地方的存在。 不滅的希望 有個故事是這樣的: 從前有位邪惡的魔術師,他養了一群羊,准備宰來吃,可是羊儿都知道他的企圖,很多都找机會逃走了,魔術師勃然大怒,將所有羊儿召到跟前,將它們催眠后,道:“偉大的羊儿們,你們沒有甚么須要擔心的,你們是英雄、俠士、帝皇、將相、醫生、律師、作家……”由那次催眠開始,羊儿再也不逃走,甘心做他們的英雄俠士,直至被送上屠場。 說這故事的已故玄學大師高捷夫指出,這就是人類處境最精确的寫照。 生命究竟是甚么?無論我們如何全心全意夫构想人類的偉大,但天生出來我們便是并底蛙群,從微塵般的地球伸頭出去探索無窮無盡的宇窗,就像深并里的蛙儿要從并日去看外面的世界。 無論看得怎么真切,也只是真理微不足道的小部分,我們得到的是一個扭曲了的事實。 但這井底卻是我們的全世界。 在這并里,有些青蛙伏在污水里,沾沾自喜求其丰功偉業,爭名逐利,做其帝皇將相、英雄俠士;亦有些縮在一角,困苦無依;更有一些眼光遠大的,望往并外,憧憬著外面遙闊的天地,想著走出去的一天。 而在并底里,流傳著一些已跳出井外青蛙的故事,他們的名字是老子、那穌、釋迦牟尼、穆罕默德…… 雖然他們并沒有回來,但已帶給了井內群蛙永燃不滅的希望。 生物韻律 生物鐘是新興的科學,雖然有關這方面的研究仍极具爭論性,但它以相當快的速度進人群眾里,通過游戲的形式,例如以出生年月日時來計算生物鐘的走勢,何時是周期性衰弱?何時情緒高漲?何時智能達致高點?使人津津樂道。 從經驗里,我們也知道情緒的大海不是風平浪靜的,就像海水一樣,有起有落,有時我們清楚地知道原因,例如工作上的錯失、別人的冷言冷語,可是有時情緒低落确像毫無先兆的濃霧,一下子填滿了我們的天地,揮之不去,我們歸咎于天气,种种外在的因素,但會否這因素是來自我們身体之內。 科學家怀疑在人腦底部視上核處,有由神經元的一個細胞群組成的“生物鐘”,控制著生命的韻律,使我們“享受”到多采多姿的情緒。 在中醫理論中,自古以來都相信生物韻律的存在,針灸名著《子午流注》里,便細述人体在不同時間里,經脈和五髒六腑的關慘,假若不能把握 這人体韻律;治起病來只是隔靴搔痒。 中國的陰陽五行,其實正是天時定人事的神秘學問,今天的發展,助我 們了解過去,此為一例。 彼岸 自幼開始,我都很想知道死后會看到甚么?遇到甚么?當然,因為我并不信死亡是絕對的終結,才有這种渴求和欲望。 所以我特別留心醫學上所說的“假死經驗”,亦即是在醫學上證實死亡后,又再活過來的人訴說他們的經驗。 有些人會說他們在一條很長的封閉廊道中奔走,又有人說他們看到了刺目的強光,退目后便醒轉過來。 這似乎是根合理的想像,生命正像一條長廊,長廊外的地方,生命盡頭以外的世界,當是死后的天地。可惜他們還未跨過那個极限,便退了回來,或者只有這樣,才能死而复生。 也有人說他們到了一個有如夢境的世界,見到了死去的至親好友,就如他們根本沒有死去一樣,就像發了一場夢。 這類經驗,并不能帶給我們任何惊喜,因為并沒有超越我們的經驗,不能增添任何幻想,充其量只是一個奇怪的夢。 曾識過教會學校,接触到教徒血淚史的書籍,說及被屠殺的教徒,死前看到天使來接領他們到天國去。 無獨有偶,我亦曾從報章讀到死而复生的一位新界老婦的描述,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据她說是有牛頭馬面拿著鎖鏈來摘她。 于是我生出一個疑問,不同的人,會因不同的文化背景,看到不同的死后世界。 由生至死之間,是否有一個過渡的時期,而這時期所發生的事,正是由我們生前的信念形成。那即是說,假設你相信死后有天使,會有天使來迎接;假設你相信的是牛頭馬面,便有牛頭馬面來鎖走你;假設你相信死后會經過一條死亡通道,你將會在那長廊上奔跑。 我有一位繪畫的朋友,在動手術期間,心髒停止了跳動一段短時間。事后他說發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和死去的母親同去坐船,他母親上船后,他忽然拒絕登船,于是醒轉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床上。 他回來了,只不知彼岸是何光景? 生死之外 人一出生就是截頭截腳的格局,生從何來,死往何去,還未想得清楚,早兩腳一伸,就此了事。 所以釋迦想了一大輪,想通想透,提出超脫生死的法門,在人滅前他訓示徒眾道:“生死之間极可畏也,予等精進勵行,以出生死之外。” 孔老夫子現實了一點,首先顧住眼前的事物,提出從容中道,兩頭不靠,“不知生,焉知死。”索性來個闊佬懶理。 其實大多數宗教,都把理想放在死后的世界,希望在那里得到最圓滿的解決,可是問題在于那只是一种信念的開墾,缺乏客觀實證的支持,有時連哲學性或理性的滿足,亦不能給予想在其中尋求歸宿的人。 道家便特別一點,他追求的不是死而是生。整個道家的金仙大法,首先是要打通任督二脈,回复在母体內脂儿通過臍帶吸收先天養分的狀態,所謂返本歸元,由后天囚复先天,直至結下仙胎,最后白日飛升。 所以無論生或死,所有宗教都將希望放在生前或死后,利用這有限的一生,作為進入永恒的踏腳石,成怫成仙成圣。 生死之間是否真的如此可畏,那又難說得很。或者生命只是一個奇异的游戲,當然,每個游戲也有一定的規則,否則不玩也罷,而生命這游戲最重要的一條黃金定律,就是我們被剝奪了知道“生死之外”的權利,于是我等凡人戰戰兢兢,一是做縮頭烏龜,一是精進勵行,以出其外。 更令人惊怖的是命運存在的可能性,那更令我們的無力感大大增強。希望生命只是一個劇本,而這劇本的編寫人正是我們自己每一個人,戲一上演,生命開鑼,我們全面投入,忘情地飾演早先為自己定下的角式,忠好賢愚、帝王將相,到死亡來臨,劇終人散,想起以前种种,笑得腰也直不起來,假如那時我們還有腰的話。 “生”或者是一個夢的死去,而“死”卻是另一個夢的醒轉。 一場大夢 存在主義者這樣去比喻生命。 他們說生命就像你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里,半夜里惊醒過來,發覺手腳都遭人綁個結實,茫然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自己是誰,要到哪里去。 生命确有一种夢幻般的特質,有些時候我們會捫心自問,究竟現在是否在作善夢。 庄子夢到自己變成了蝴蝶,醒來問自己:究竟是我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我。 庄周曉夢迷蝴蝶,正說明了人生若夢的奇怪感覺。 玄學大師高捷夫道:“每一個人都不知自己在做甚么,他們只在作其春秋大夢。” 高捷夫說的并非一個比喻,而是他真的認為當人在說話時,他真的并不知自己正在說話。 試試當你說話時,同時清楚地留意著那個正在說話的“自己”,知道自己在說、在听、在感受。高捷夫說,只有當你意識到那正在行、住、坐、臥的“你”時,你才能從這個“清醒的夢”中醒過來。 佛家叫這做“內明”,佛正是“醒覺”的意思。 否則人生只是大夢一場。 坐井觀天 人一出生,便注定了坐并觀天的命運。 無論賢愚不肖、帝王將相、販夫走卒,無一不是感官的奴隸。 感官是眼、耳、鼻、舌、身、意。 我們的眼,只能分辨彩虹里的顏色、它們的組合和不同明度,光譜外的顏色只能稱紫外光和紅外光。 我們的耳,只能听某一波段的聲音,喚狗的哨子便是我們听覺之外的聲音。 舌頭只能嘗甜酸苦辣四种味道,每一种感官,莫不有其天生的限制。 那造成了人類獨有和完全主觀的世界,我們的井。 時間只是單程火車,有去無回。有的只是現在這一點,過去成為回憶,將來茫不可測。 不知從何而來,往何而去,忽然閒來到這個生命之井里。在這并里,有人埋首并內的污水里,以為那就是全世界;也有人得意洋洋,做視并境,以為那是全世界;也有人仰視可望不可及的井外之天,以為那就是全宇窗。 當然,也有人要跳出井外,据說有人曾跳了出去,他們的名字叫釋迦?老子?可惜他們從來沒有跳回來,告訴我們外面的天地是怎么樣。是否值得嘗試去跳? 糖衣 世界上大多數具有悠久歷史的宗教,她們中心的精粹,都具有玄之又玄的永恒意義,代表了有限的生命,追求無限存在的“困獸之斗”。 佛教如是、道家、天主教、回教亦莫不如是。 可是為了适合大眾的需求,一個宗教為了順應大勢,卻無法不披上可日的糖衣。 以佛教為例,釋迦正是個反傳統的改革者,將求之于神的“外求”,收歸于“覺己”的悟求,但發展下去,卻無法不將印度其他宗教如印度教的經誦、符咒、求神作福收人教內,使信者能“直接”從宗教中獲益,佛陀純粹形而上的哲學和精神歷程,變成繁瑣不堪,求神拜怫的儀式。正如天主教的天堂地獄,使習慣了賞与罰的世人得其所哉,信者有利,不信者無利,簡明易行。 就像威爾斯筆下的《隱身人》。當他隱身時,必須全身赤裸,才能發揮隱形的威力。可是別人看不見也不明白,唯有讓隱身人穿上衣服,于是大家 恍然大悟,噢!這個就是隱身人,但他們看見的只是衣服,卻以為那就是隱 身人,而宗教的精粹,正有隱身人的特性,那玄妙難以看見的特性,可惜大 多數人著眼的仍是那身應該不存在的外衣,那可口的糖衣。 輪回 在人的經驗里,這世界是由大大小小的循環所組成,日往月來,春夏秋冬、生老病死,來而复始,去而复來,所以生老病死后,再來另一個的生老病死,是最自然不過的想法。 況且生命實在太不公平了,人一出生便有宮貴貧賤之別,可是假若輪玧确實存在,一切都扯平了,大家輪流來玩,甚至不用擔心殺生折福,因為每個人也有机會經歷不同形式的生命,為虫為蟻、作豬作狗,今日你殺我,明天我食你,沒有甚么可怨的。正如今生被人拋棄出賣,說不定前生自己乃是拋棄出賣別人的一員。 怫家正是以輪玧為基礎,成立了前世令生的一种因果關系,种善因得善果,可是若要追溯回本源處,究竟是何种惡因,造成我們陷身這無邊苦海的惡杲,則任何人也說不清楚。 佛陀有位心水清的徒弟曾向他問及有關第一因的問題,怫陀答道:“假設你中了箭,危在旦夕,往見醫生,醫生首要之務,就是醫洽你的傷勢,而 不是問你為何中箭?.誰射的箭?問不清楚便絕不動手救治。” 智慧的佛陀巧妙地玧避了這個問題,使我們直到今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何 中箭墮人生死輪回之苦?究竟是誰射的箭?也不知智慧如佛陀是否知道答案? 在佛論里輪玧有不同的形式,而最尊貴的形式是人,只有通過人的生命,才能有望脫离輪玧的苦海,所以人身彌足珍貴,是橫渡孽海的寶筏,生命的最后形式。這是否人類的賣花贊花香,便又是謎樣人生的其中另一個謎。 輪回的例子數不胜數,大多是記起了前生某一片段,于是小孩認口比他母親還大的妻子;又或某人在催眠下,述說前生的种种,言之鑿鑿,更添輪玧的真實性。尤其在篤信輪玧的國家如印度,輪玧的實例比任何地方為多,使人怀疑輪玧事件和信念也有种因果的關系。 輪回或者是對付不公平的靈丹妙藥。 人一出生便不平等,富貴貧賤、聰明愚蠢。 可是假設人類能不停輪玧,經歷各种不同的生命形式,消受可愛或可恨的不同生命,那只是生命輪流轉,再沒有公平或不公平的分別。 只有那樣,才能真正全面地去体會生命。 人類再不用恐懼其存在到墳墓而止。 每一個生命,只是永恒里的一小段插曲,智慧或愚笨、英雄或懦夫,亦不外不同的經驗,從不同角度去体會生命,本質上沒有任何分別。 每一個人生,只是一個站頭,人的出生像泊碼頭埋站,作客完畢,開船起錨,繼續另一段旅程。 可是生命實在太實在了,我們被困在生与死間的囚籠里,生死之外的猜想沒有一件是能被百分百去證實,只能相信,相信有或無。 也只有這樣,眼前的一切才能成為頭等關注的大事,使我們忘情地投入,忘記了過客的身分,成為生命游戲里忘記了那只是一個游戲的參予者。 假設真有輪回的話。 忤逆 生命是個由無到有,由有到無的奇异過程。生命依賴物質而存在,卻是与物質截然不同的東西,沒有人了解生命的意義,因為人只是生命本身的一部分,生命本身的局限令到它無能作出超然的反省,只能身不由己地隨著生命發展的洪流,沖往時間無盡的深處,閃出剎那的光芒。或者生命的意義只限于此。 生命是違反自然的東西,在宇宙里并不常見,在太陽系其他孤寂的星体上沒有生命,反倒應是宇宙的常規。 中國神秘的玄學里,一切都以“逆”為貴,以“順”為劣,生命正是逆自然而來,文明繼承了這种精神,發展到今天將整個人類的文明放在与自然的對立面上。 大自然賦予了生命杵逆她的自由,到頭來身受其害,但后悔并不是大自然的天性,她只有默默忍受著。 忍受著她的逆子將以万吨計的原油傾注在她的血脈里,那里在百万年前 它們是否為愛而生,為愛而死? 在宇窗以百万計的年月里,人的生命亦是電光火石下剎那間的發生。 他們是否也為愛而生,為愛而死? 蜜糖 有位仁兄在荒野里漫步,忽然間出現了一群饑餓的猛獸,向他追來,這位仁兄大惊失色,拚命逃跑,眼看快被追上,慘死虎狼爪牙之下,前面有個水并,他毫無選擇,縱身跳進并去,豈知井底滿布了動的毒蛇,魂飛魄散下,他雙手亂舞亂抓,好家伙,竟然給也抓著一棵樹,那樹在并壁校伸出來,恰好在深并的中間。 上面的虎狼咆哮怒吼,下面百蛇*動昂首吐舌,均對這近在眼前的美食,垂涎不已。 這位仁兄松了一日气,目下境況雖進退兩難,但總能荀延殘喘,就在這時,他听到了一种奇怪的聲音,循聲望去,立時全身冰冷發麻,原來有兩只大老鼠,正津津有味去咬噬著他所攀扶那樹的根部,他的救命恩人已接近斷折的危險邊緣。 在他汗流浹背時,他看到了眼前的樹黏了一滴蜜糖,于是他忘記了上面的虎狼、下面的毒蛇、快折斷的樹,全心全意地伸出舌頭,去嘗那滴蜜糖的甜美。 哲學家說,那滴蜜糖代表了生命。 就像我們忘記了“生”,忘記了“死”,全心全意去一嘗生命的甜美 巫術 巫術這個名詞在今天已等同邪惡。 在卡通片里巫婆是丑惡和可的象征,坏事做盡,好事卻欠奉,在中古時代,被指為女巫或巫師的人會被人用人燒死或被投石擲死,顯示人們對毒咒等超自然力量的畏懼,到了今天,或者用一句說話可以總括世人對它的看法,就是:“巫術是騙人的把戲。” 巫術的力量只是神話故事中幻想出來的情節,在現實世界的陽光下,它只能像冰般溶掉。巫術已不存在于這科學和開明的理性時代里。 這种對待巫術的態度是不公平的,讓我們靜心坐下來,拋棄成見,將巫術看作是一种自有人類以來便存在的現象。 它或者是人類了解自己的“內太空”和潛藏力量最寶貴的一條鎖匙,帶我們進入這科學時代忽略了的一個寶庫,這寶庫深藏在我們心靈之內。巫術正代表了人類試圖呼喚這寶庫內封閉了的力量。 這不是說每個人都應去作法和念咒。凡与人類有關的都有正反兩面,正如任何工具也可以用之為善,或以之作惡。 正如巫術也分白巫術和黑巫術,那是人的問題,与巫術本身無關。 巫術是一個悠久和廣泛的現象。 它以不同的名字,出現在每一個民族的史冊里。像中國漢朝的五斗米道、張天師;清代的白蓮教、義和團。可是它們留給我們的印象實在太劣了,只能令我們想起“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八個大宇,那亦成了歷史事實,但對張天師或義和團是否碓擁有某一种奇异的力量,卻沒有人探究,后人記得的只是義和團在洋槍下不堪一擊,瓦解煙消。 今天中國的巫術仍以茅山神術、六王神打等种种形式存在于社會的陰暗層里,其中當然不乏招搖撞騙之徒,可是只要你抓著任何一個修習神術的人,他都會言之鑿鑿告訴你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近數十年來在西方興起的“超心理學”,使學者們對种种超自然的現象加以探討和研究,那持著理性和客觀態度的專家目暗和收集了大量令人惊异的資料,被蒙上洗不脫惡名的巫術正被默默翻案,一場革命在大多數人知感專利、尤使人深惡痛決,可是只要認識到那類力量藏在每一個人身上時,一個新的時代將會誕生。 巫術究竟怎么樣開始的? 一八六八年法國地質學家在法國多爾多涅省埃西德塔雅克附近克羅馬農進行了發掘,發現了最完整的史前人類文明,這些史前人類便被名之為克羅 馬農人。 從遺址的狀況推斷,克羅馬農人是狠成功的獵人,獵取馴鹿、野牛、野馬甚至猛馬象。而最使人惊异的是他們留下來的大量藝術品,小件的雕刻品、浮雕以及各种動物雕像。接著在法國和西班牙的一些洞穴里,更陸續發現了克羅馬農人的其他遺跡,和許多精美的動物壁畫。 對一些現代人來說,克羅馬農人的壁畫,可能顯示了一万五千年至三万年前的古人類,已經有追求美的天性,可是考古學家卻指出古人類在物競天擇、适者生存、充滿危險的原始世界里,是沒有余暇和心情去從事奢侈的藝術活動,每一件事都為了生存而去做。 克羅馬農人將要狩獵的動物畫在壁上,就像巫師將施術對象制成布公仔。古人類通過遺失了的儀式,將精神力量集中到要狩獵的對象上,進行召喚和控制,以達到手到拿來的理想。 廣義的巫術就是要以精神駕馭物質和其他生物,當這种力量轉向其他人時,便變成可怕的黑巫術。 克羅馬農人這种原始巫術,在根多現代人眼中,只是不值一哂的無知迷信。他們會說假設這真對克羅馬農人有幫助,那只是自我催眠下信心增強,以致成功的可能增加吧,与甚么超自然力量,實在沒有半點儿關系。 在作出這樣的結論前,讓我們先看看萊因博士dr.j.b.rhine在杜克大學的著名實驗。 萊因在八年的時間內,進行了十八個有關連的一系列實驗,看人類是否有能力影響骰子落下的點數。結果在一九四三年發表,成為研究人類以精神力量駕馭物質的划時代實驗。 實驗的結果發人深省,就是當參加試驗的人,第一次去影響落下骰子的點數時,成功卒遠比机會率為高。那也就是說,精神力量的确可以影響骰子的落下。而第二次進行試驗時,成功卒大大下降,此后每況愈下。那是說當人的興趣減少,精神散漫時,精神力量便不能凝聚。 這也是巫術的精義,藉著對某种神力的信賴,通過使人進入歇斯底里的儀式過程,人的精神力量被凝聚起來,就像放大鏡集中了陽光,燃著了火柴。 巫術非只是盲目迷信,她是人想夔為神的試步。 得失 當古人類將要狩獵的對象繪到洞壁上,舉行巫術式的澧儀,然后提起原始武器,踏出洞穴外的世界,為維持生命的食糧而奮斗時,他們的目標清楚明确,沒有絲毫猶豫和考慮的余地。當他們面對猛獸時,那是個生与死的問題,他們的警覺提高至所能達到的极限,若能幸存回家,甚至梢著丰美的獵物,那种成功帶來的滿足快樂是統一的。他們會為成功歡欣鼓舞,通宵慶祝,無論肉体或精神都是滿足的。 生存本身已是最大的挑戰。當他們學曉了畜牧和農業,生命的危險性降低了不少,于是他們有余暇去思想,文明逐漸出現,每向前邁進一步,生存便愈是容易,成功已再不是如此單純,人也根難得到從前的滿足。整個文明和科學的進展,使挑戰愈來愈少,一般人可以在某一職位上安安穩穩地工作一生,他們面對的只是千篇一律的刻板程序,他們的靈覺和意志,因再不須像古人類面對切身的危險而變成麻木消沉,也享受不到成功帶來的滿足感;于是唯有賭博、運動、看電影、旅行……希望能籍著這些文明的產品,帶來刺激和滿足。甚至有人發動對同類的斗事,以人作為狩獵的目標。 儀式 在人類的社會里,事無大小,都有各式各樣的儀式,由擺滿月酒席、婚宴、小學畢業典禮,至乎一國之君的就職橙,儀式都是不可或缺的。 不過大多數儀式都是虛有其表,我們只當那是一种隨俗的手續,但在巫術里,那卻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程序,同時亦向我們啟示了儀式的真義。 巫術儀式最基本的作用是使我們跳出現實牢不可破的枷鎖因籠,通過极端的气氛,進入某一种超常的狀態,以能和“某一种遠比我們強大的力量”結合,做出种种异行。 我們對于巫術的憎厭,很多時是基于宗教排斥而產生的情緒,每一個宗教都不可避免地有排他性,指其他教派是邪教,假若有力量的話,力量就來自邪魔,可是其實遠在六万年前,巫術便已存在克羅馬農人間,那是新石器時代的原始科學,作用是醫人治病、信念寄托和狩獵求生,就像現代科學的正面貢獻。 問題只是通過巫術召喚來的那种“力量”,究竟是來自我們潛意識的深處,抑或确有一种獨立于人類之外的力量存在。 超人 有人或者會說,無論巫術如何顯示人類潛在的力量,其實卻是有限得很,因為基本上人類還是以雙手和實際的人為努力,諦造了雄霸大地的文明,巫術的力量在科學前冰消瓦解,是科學將我帶到今天的成就里,而不是巫術。 巫術只是屬于原始人的。 有這個想法的人,是否也曾想到.量正是科學的高度發展,使我們重新去認識自己,去認識自己潛藏的一切,以另一种理性的角度去看待巫術。 科學使我們無限地擴闊視野,擁有高度的物質享受,可是人類本身生、老、病、死的問題卻從未曾解決過,生命的意義在哪里?文明愈發展,人愈像個行尸走肉的思想机器,而諷刺的是反而很多問題都不敢去想,因為想之無益,空費精神,而物質卻是如許地實在,只有賺錢才能得到最實際的回報。 我們已來到了文明發展的十字街頭,到了白省其身的階段,盲目追求物質文明最終只能帶來生態的毀滅和大戰的災禍。從已存在的大量事實里,人是應擁有遠超于目前表現出來的能力的,或者那仍是支离破碎,但我們卻不應困為某人只從大海提了一桶水回來,而認定大海只有一桶水那么多。 黑巫術 在原始社會里,巫司是族人的慈父、導師和精神領袖,也是族中最具見識的人,那時巫術的作用完全是正面的,這种模式的社會仍殘存在非洲、南美洲、東南亞等一些文明還未伸延到的地方。 在那些古老的日子里,巫術使人類与自然合而為一,渾融一体。當巫師在將黑夜照得發紅的火耀閃爍中,隨著鼓聲跳著祭祀的舞步時,圍繞著他拍手舞動的族人,在熱切和專一的信念融合下,整個團体脫离了現實的囚籠,提升到一种深入的宗教經驗里,“看”到平日看不到的東西,踏過平日碰也不敢碰的妁熱火炭,和亡靈接触,那是他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正如現代人,想想沒有了你現在擁有珍貴的科學世界觀,是多么令人不寒而僳的一回事。 隨著人類文明的興起,尤其是城市的形成,人与自然日漸分离,一种新的精神亦出現,物競天擇、适者生存的情形,在城市里比任何一個地方更激烈,人類開始發展他的野心和侵略性,只有騎到別人頭上,自己才可以出頭,在這种情形下,巫術變成個人事斗的恐怖工具,成為人所懼怕的黑巫術,巫術至此亦為大多數人唾棄。 它卻不會消失,從一開始它就是我們血肉的一部分。 不立文字 禪宗是拈花微笑式的以心傳心,不立文字,在某一程度上,又或在潛意識的層次里,我們總隱隱覺得有一定的道理,語言似乎令我們失去了某一种難言的精粹,于是有“沉默是金”、“此時無聲胜有聲”等境界。精神的世界就像一湖清潭,語言和利用語言去進行的思想,就像投往潭里的雜污,使水由清變濁。 語言中心完全局限在左腦,左腦受損,休想說出一個字來。 問題來了,我們大多數時間都在說話,日中不說、心中也說,所以絕大部分時間,我們只是運用左腦,而沉默一半的右腦卻在暗處冷冷看著,那是否便是我們潛意識的世界。 或者可以說整個文明都是左腦的文明,那是由文字和語言孕育出來的成果,在以万計的年月前,人類祖先作出了這樣的抉擇。 右腦的功用神秘莫測,已知的會是与空間感、關系感等較語言更抽象的感覺有關,當藝術家進入忘我的創作,舞蹈家忘情地舞動時,便由左邊的中心移往右邊的中心。 禪坐首要之務是凝心淨慮,不想而想,那是否也是將控制權由左腦交往了右腦,夢里的奇异世界,是否也是貫通了左右的通道,使分离的重為仆体,這都是趣味盎然的問題。 文字語言之外,實在別有洞天。 大話西游 《西游記》是部奇异的書,充滿寓意,轉一個角度去看,便可得出不同的東西。 例如征西團的組合。 孫悟空和龍馬合起上來是心猿意馬。孫悟空精靈活潑,千億根毫毛變化無窮,一個筋斗十万八千里,正代表人類變化万千的想像力,無遠弗達,這刻還在這里,下一刻已神游世外,難察其綜。 他的獨門兵器,原為定海神針的鐵棍,更是可堪玩味,可大可少,可長可短,和人類男性的性器官异曲同功。在道家修練上,腹以下處稱為海底,所謂歸根复命之處,定海神針,不言可知是甚么。 孫悟空和龍馬代表了道家修練中的“識神”,而唐三藏代表了“元神”。這有些類似現代心理學的“清醒意識”和“潛意識”的分別。我們平時營營役役,為了生存而禪思竭智的一思一慮,都是識神所為。但元神卻像靈魂一樣,靜靜地潛伏在心靈的至深處,我等凡人休想触摸得著。只有當識神被制服時,沒有了意馬心猿,我們才能晉人元神的奇异天地,感受到怫道高人所述說的禪定境界。 我們的神經有若一池深不見底的潭水,每一個念頭,都能激起陣陣漣漪,只有排除万念后,潭水才能回复清澈,反映出存在的真理。只有當識神退避,元神才能出而主事。 識神元神,兩者缺一不可,因為說到要應付這世界,還須要孫悟空去化緣和打妖怪和龍馬用不完的腳力,唐三藏只是坐享其成吧,不過最后的成敗卻是大家的。識神元神本就二而為一。 孫悟空和龍馬的心猿意馬代表道家所說的“識神”、唐三藏代表渾渾噩噩、至純至淨的“元神”,現在便只剩下從來沒有停止犯錯,不斷顯示人類劣根性的豬八戒。和任勞任怨,所有擔擔拾抬都落到他身上的沙僧“悟淨”。 道家修練之法,又被稱為“性命相修”,所謂性藏于目,屬陽火;命藏于腎,屬陰火,水火相交才生大藥,有藥才可下手采取。 未涉獵過道家的朋友,看到這樣的描述,自然覺得抽象難明,不知所云,其實換句話說,性就是人性,是我們的精神;命就是我們的性能力。只有通過精神鍛煉,才能以种种玄妙的方法,將性的能量轉化為精神的力量,謂之煉精化气,煉气化神,煉神還虛。 豬八戒代表的正是性,故而此君好食懶做,在在表現出人性的弱點,而沙僧代表的則是命,性的能力。 性屬火,命屬水。所以沙僧居住于流沙河底,而收复沙僧,則必須仰仗豬八戒的力量,以性制命。 不修其性,如何可不為性欲所役。 所以猴王叫悟空,因為在佛道而言,識神所見所感,無一不空;沙僧梧淨,因為性能力本屬至淨至洁之物,所謂“順出生人,逆回成仙”。 征西團往西天取經,西屬金,正暗合道家金丹大法之義。沿途險阻重重,喻示了道家煉丹之險阻,例如唐僧喝了子母河的水,腹大便便,這亦是道家气盛腹脹之患,解法是往正南某處干某某事,南屬火,正南是“午”,午為頭,故守頭部“泥丸宮”,其气自化,暗喻之妙,令人歎為觀止。 (西游記》是外佛內道的奇書,給我們看到了人性的复雜,所以說若能戰胜自己,便可以戰胜世界,取得藏在大雷音寺內的寶經。 心靈力量 一直以來,心靈學家都希望能在今天的科學里我到一种足以去支持超自然現象的理論;正如科學界里的死硬派或基于政治信仰立場的人亦想我到否定它的法門,而兩者都像一群在爭論光是甚么顏色的盲子。 經典物理學承認的四种基本力量是“重力、電磁力、弱相互作用力与強相互作用力。” 這四种力量都會隨著距离的增大而衰減。例如第一种重力,亦即是万有引力,以地球為例,离開地球愈遠,吸力愈減低,所以這四种力都有這种被距离規限的力場現象。而心靈力量那漠視時空的特質,應該是完全超越這四种力量的。 有人提出心靈力量是藉超低頻的電磁波、超光速粒子、引力子等而存在,則完全是一种沒有根据的馳想,尤其是超光速粒于還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證實其存在。 還是愛恩斯坦提出了最大膽的椎論,他說信息可以從一個粒子于瞬時間超越廣闊的空間,傳輸往相距十光年之遙的另一個粒子。 這個完全不可想像的事,竟被現時領一代理論風騷的“量子力學”支持和同意。那是說當一個粒子被測量時,另一粒遙遠的粒子就會“知道”測量的結果。 剎那芳華 人類最大的敵人,可能就是“平凡的苦悶”。 以先前所述實驗為例,以精神力量去影響一粒自由落下骰子的點數,每一個人第一次去做時,他的成績一定比第二次和以后的好。合理的估計,就是當他們第一次做時,因為新鮮的關系,故而興致勃勃,得出了最佳的業績。 這也是我們的通病,任何事做得多了,變成平平無奇時,新鮮感失去,d切都變得沉悶乏味。所以說婚姻是戀愛的墳墓,請回想一下第一次和她或他釣會的滋味,為甚么不能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樣? 滿足只是剎那之間的事,當以往朝思暮想的事變成平常生活的一部分,起始的興奮和濃烈便煙消云散,了無痕跡。所以哲學家說“理想是永不能實現的”,當理想變成現實時,將失去了不平凡的吸引力,因為它已變成了日常平凡的一部分。 于是我們開快車、看電影、旅行、偷情……希望能暫別這個平凡的世界,享受新鮮不同的樂趣,雖然之后我們又要回平凡的苦悶里,但已有了剎那的芳華。 神游 神游是人類的一個巨久長存的夢想。 肉身雖有局限,但精神卻像西游記中的孫梧空,一個筋斗十万八千里,無遠弗屆,況且從身具异能的人士、致力潛修的禪道高人,甚或普通人在某些特殊的情形下,我們都能找到神游的一些蛛絲馬跡,使我們燃起希望之火。 人類的進化,使我們失去了一些原始的技能,也得回了一些原始人沒有的東西,例如比較不倚賴体力的現代人腦袋,要比原始人大了和重了,特別是隆起的前額,便使現代人更能計划和掌握將來,所以說不定人類進化到某一階段,一向若現若隱的神游力量,或會變成走路呼吸那么普遍。那時只要集中精神,剎那問便能到達某一遙遠的處所,清楚地看到那處的一切。神游或者是唯一能使人類往來遼闊空間的方法和形式,据愛恩斯坦的椎論,這宇宙內物質所能達到的最高速度就是光速,假若這是真,我們將走不了多遠,星系和星系的距离是千万光年計的距离。何況光速只是夢想里的痴想。物質變成光時亦代表了物質的毀滅。 但神游卻是非物質的精神旅行。 它或許是完成人類遨游宇宙的唯一方法。 在美國科幻小說家阿爾弗雷德.貝斯特爾的作品《星辰我之目的地》the stars my destination里,對神游有深入的描述。 書中所說的神游在開始時是有界限的,不能超越地球的表面,試圖往宇窗無限深處闖去的人都消失得無影無綜。不過這樣已破坏了所有已存在的社會規律,舊世界徹底崩潰,產生無政府狀態,就像一個不懂事的頑童,拿著威力龐大的武器,做成的只有破坏。 書的結尾是主人翁在一只宇窗飄浮的救生艇上成功地進行了破天荒第一次的宇窗神游。最后看到了創造宇宙的情景,游歷在地球上看上去只是一點點星光的獵戶、天琴、織女、金牛、蝎子星座,完成了“星辰我之目的地”的夢想。 這數百年來科學的長足發展,諷刺的是使我們更清楚自己在宇窗的卑微位置,最先進的國家竭盡財力,才能勉強送几架穿梭机离開地球少許作了那無足道的短距离旅程,還要求神拜佛希望沒有出錯,征服星空只是科幻書內的情節,人對于廣闊的字窗是否真是那樣無能為力? 現代文明將注意力全放到外太空去,但心靈內無窮盡的內太空,或者才是答案的所在地。 富屋貧人 很多科學家都相信,普通人盡一生的時間,只能將本身的潛力發揮百分之一二。余下的那百分之九十几,便白白錯失了。 一件看來根難的事,例如打鼓,手、腳、耳配合,乍看起來似乎是全沒有可能做到,不過只要我們集中精神,通過長時間的練習,那看來是高不可攀的難事,將變成像呼吸那么容易和自然,甚至變成了樂趣,整個人類文明便是這個過程下的產物。 潛藏的力量是無盡無窮,用之不竭,只要我們集中精神,它便自然流露,做出各類難以置信的事,像一位印度的苦行僧,數十年拒絕坐下來;又像某位困別人偷了他衣服,十多年來拒絕离開湖水的部落酋長。人類真正的能力是大大超過他對自己的估計,所以一個高齡的老太婆,危急時能掀起整架汽車,救出壓于其下的孫子。火災時有人捧著數百磅的夾万走上春街。 我們或者是一個擁有最美麗豪華城堡的大富翁,泳池、影院、桑拿室、桌球室無不全備,可是我們卻將自己關在城堡下那陰暗污穢的地室里,怨對環境為何如此惡劣不堪,忘記了地牢上的美麗城堡,和城堡外那無限美妙的天地。 子虛烏有 有一組心理學家,做了一個招靈的實驗。 實驗是這樣的,他們虛擬了一個人。這個人活在過往某一時代里,但他的姓名、出身、生活,生卒期則完全是這組心理學家創造出來,事實上他是絕不存在的,是個子虛鳥有的人物。 于是他們開始向這個人招靈,招一個從不曾存在過的人的靈魂,經過了几晚的失敗后,終于某晚上一個自稱是這虛擬的人的鬼魂開始和他們交談,告訴他們“他們為他虛凝生命”的一切。這還不夠奇怪,當說到關于“他”生活的時代時,“他”竟能糾正對那時代不大了解的心理學家們歷史上的誤差,到最后所有人都給弄得糊涂了,開始怀疑這子虛烏有的人物的存在。 這使我想起中國神打中的請神,例如大圣爺上身,做出种种奇行怪事,模仿孫悟空的猴子動作,可是齊天大圣只是子虛烏有的小說角式,事實上并不存在于這世界上,怎能請他“上身”,這便像先前那個招靈實驗,一切一切只是我們人類自己神秘莫測的心靈在作怪,大圣爺本身并沒有獨立的力量,它的力量只是相信它存在的人賦予給它。 現實比任何科幻小說更离奇怪誕。 綿羊效應 早一陣子香港刮過气功的熱風,不同意見的人為了驗与不驗的問題起了針鋒相對的爭論。 其實這也是大多數超自然現象的例牌情形,例如以意念力使鐵器彎曲國際著名的心靈家尤域.支拉(uri celler)坦言他那令人惊异的心靈力量,便像一條接收得不好的天線,有時畫面模糊,甚或接收不到,可是有時卻清晰無比。 很多靈學家一直以來都相信有“綿羊----山羊效應”。 那就是說不論是表演者還是受試者,要得到正面的反應,綿羊(信仰者)總要比山羊(怀疑者)好上狠多。 綿羊是那希望某一心靈力量示范成功的人,而山羊卻是希望測試失敗的人。這即是說旁觀者的信念影響著事情的成敗。 這或者是解釋為何時驗時不驗的一個可能原因。 當整條村整個部落的人園著巫師狂歌激舞時,他們純一的意念加起來變成一個心靈的力場,再以巫師為焦點表現出來;又如一個六壬神壇里所有信徒的攜心合作,干出种种异事。 印度是最多輪回記錄的地方,因為在那里,輪回是每一個人都深信不疑的一回事。 宿命 宿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想法,試想假設一切都是注定的,生命還有何樂趣和意義? 可是假設一切都是注定的,樂趣和意義就不是由我們決定的了,甚至賢愚勇弱,信命或不信命,亦只是命運注定了的形式。 就像地心吸力一樣,雖然我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可是我們每一個動作,舉手投足,每一分的重量,無不由它決定。我們已成為了地心吸力的一部分,就如我們是命運的一部分。 有人會說假設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便不需努力了,但正如上文所說,努力不努力亦是身不由已的了,何況命運就像宗教一樣,是永遠不能百分百被證實的。 再說人類還有擅于“揀擇”的力量,他可以揀選相信或不相信。例如我們親身經歷了一些命運的异事,某人被准确預言將來某事,我們一是嗤之以鼻,或指其純為巧合,甚至誠心相信的人,亦會狠快將之忘記,因為這類顯示宿命的异事,實在大違反我們賜則的現實,*垣現實里,向左向右應是由意志決定。 于是我們可以繼續活在沒有宿命的安全里。 造化弄人 七八年前的某一天,我和一位愛思考的朋友在大嶼山的田野間漫步,談論著宿命有無的問題,走著走書,來到了一道小橋上,樹的濃蔭下,溪水在橋底流過。 朋友的注意力被另一生物吸引了過去。 他歎道:“那只蝴蝶真美麗!”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一只大蝴蝶悠然停泊在橋下溪流中突出水面少許的一塊石頭上,可是由于雙翼合起上來,使我看不到它翅膀上美麗的圖案。 我道:“真是那樣美麗嗎?” 朋友肯定地點頭。 我好奇心大起,在地上隨意撿起一粒粗沙,往橋下十多尺外的蝴蝶拋去。 粗沙在空中畫過一道弧錢,往蝴蝶落去,在我們不能相信下,粗沙竟擲中蝴蝶的頭,美麗的蝴蝶慘然棹進水里,隨著水流一起一伏,往下流沖去。 一時間我們啞日無言,面面相噓。 我若要蓄意去擲蝴蝶,憑一粒難以准繩的粗沙,可能一百次一千次也擲不中這樣距离的小目標,就算擲中的是它的翅膀,它也只傷不死,但造化弄人,蝴蝶卻因它的美麗和我的好奇死了。未來 未來是茫不可測的。 擁有美好現在的幸運儿,恐懼明天將一無所有;隋身厄運的,恐懼惡運永無休止地延續。 對于未來,我們就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大殿內盲目射擊,希望能命中槍靶的紅心,而我們只有發射一槍的机會。無論希望有多少,未來只有一個。 你可以選擇口硬或日軟,有信心或沒有信心,可是未來永遠深藏在時閱的面紗里,永遠看不清楚。 在這三度空間的世界里,時間卻反當地以過去現在將來的方式直線延伸,每次只能站在某一點上,我們叫那作“現在”。 人類天生有种傾向,就是對最奇怪的事物也能習以為常,其中一項就是時間。假設這過去現在未來的邊防是牢不可破,那我們只好認命,甘心做時間的奴隸,可是在人類的歷史上,偏偏有大量事實,告訴我們在某一些情形下,我們是可以早一步揭開未來遮臉的面紗。 未來是否從來便不是未來,未來是否早已發生了,只是人的經驗令她變成了未來。 說到底,從沒有人能了解時間,鐘只是代表人類的經驗,代表人的局限。 正覺 整個文明發展下來,負責語言和邏輯思維的左腦占了絕對优勢,可能是負責感性,直覺甚或超自然力量的右腦退居二線,而每逢當我們思想或說話時,我們運用的絕大部分是左腦的功能。 這令我想起所有精神的修練,例如佛道二家的禪坐,都請求排除雜念,保存正覺。 只有一念不起,才能不運用語言,才不致完全側重在左腦的功能,我們才能進入罕有“人”跡那右腦深沉玄秘難明的“神秘大陸”。 人類在發明語言前,是否右腦占优勢,語言中心為何又只揀選了左腦作容身之地,能解決這些問題,將能助我們更進一步了解自己。 了解自己擁有的能力。 人類所謂的“森林靈覺”,巫師的奇异力量,神打茅山的奇術,是否都是与這右腦的神秘功能有關?。 無論是通過坐揮,极端的儀式,長時期的苦行,都是要將文明的枷鎖除下來,從左腦發展出來的理性文明解脫出來。 從而得到正覺。 語言囚籠 “生理心理學”的長足發展,令我們發現了一個震撼性的事實。 這就是“左右腦分离狀態”。 我們的腦原來可分為左有兩個半球,它們問的唯一通道只是一束神經纖錐錢,假若這神經纖維被截斷,左右腦便會陷進隔离的狀態,各自獨立起來。 友腦和右腦有各自不同的工作和任務。 左腦其中一個最主要的任務是“語言功能”,假設右腦受損,一點不會損害語言的能力,但若是左腦的話,則休想再雄辯滔滔。 右腦真正功能至今仍未弄得清楚,例如對空間的感覺、比較感性的藝術行為、超自然能力,褚如此類,都可能与此有關。 一個有趣的問題:語言是邏輯思維,這都應是左腦的專利,而每當我們說話思想時,都要運用語言,所以人腦文明愈發達,語言思想愈進步,左腦便更高度地發展,而右腦只發揮著輔助性的作用,很多應有的潛能都被理性思維壓得抬不起頭來。 語言變成了我們的囚籠。 可是不要忘記,當你口若懸河,想人非非時,尚有沉默的一半在冷然注意著你。 預言 說到預言,當然以法國十六世紀的玄學家諾斯特拉達穆斯nostradamus最有名,但他卻不是唯一的一個。一八七七年生于美國的艾加基斯亦是一個奇怪的例子。 諾氏的預言方法,來自他的超越時空的第六感和對占星術的認識,其中情景,令人難解,但艾加基斯的預言方法非常簡明,就是通過催眠的方法。所以他亦被人戲稱為“睡眠先知”。雖然為何催眠后他可以超越時空,又或喚回以万計的年代前的回憶,仍是奇异難明,不過總還是有跡可尋,不似諾氏的天馬行空。 艾加基斯准确的預言包括在一九二九年四月,亦即華爾街大股災前六個月預言它的發生;兩個在職總統羅斯福和甘乃迪的死亡;第二次大戰在一九四五年結束。而無獨有偶,他也和諾氏同樣預測在一九五八年至一九九八年問大災難的發生,洛杉磯、三藩市和美國東岸會被毀滅,這和諾氏在《世紀連錦》中的預言非常接近。艾加基斯成為先知的過程非常有趣,尤其是談到失落文明“阿特蘭提斯”和“輪回”時,更使人對神秘的時空間隔生出莫明其妙的述惘。人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世書 十多年前初習玄學時,對每一方面都有濃厚興趣,一听到有任何奇人异士,立時登門求教,那時的心態是深切希望掌相批命等确有其事,否則學下去還有何意義可言。于是盡管高人并不那么高,也盡量夫發掘他們的优點,忘記他們的缺點,如此地去蕪存菁。 那時有人眉飛色舞地來告訴我,他們看了三世書,知道了前世、今生和來世,例如前世是只雞,所以今世這么貪吃。前世是位滿手鮮血的將軍,所以今世愛作善事。又或前世是位落第秀才,今世拼命學東西自有前因。言之鑿鑿,惊險刺激。 這便像鐵板神數一樣,全來自一本書,只要异人掌握了其中訣要密碼,輪回的秘密便無所遁形,對一個愛看武俠小說的我,自然深信世上确有秘岌,于是立時排期約見,享受偷看天書的樂趣。 豈知一看之下,廢然而止。 最大的問題是書中并沒有外國人的名字,這是否說輪玧是有國籍限制,中國人只能輪玧作中國人,不能做番鬼子,不能做日本人、印度人、剛果人。 中國的玄學里有极端寶貴的東西,卻往往受到迷信的侵染,使美玉蒙上污塵。 局外人 假設有外星人來到地球,一定對很多人類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例如維持生命的飲和食,為何如此千變万化,好好的水不喝,卻要喝酒、汽水、加上化學成分的飲品?為何將其他生物的尸体,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包裝和花式,送到餐抬上言笑間放怀大嚼?為何有些地方的食物多至倒進垃圾堆里,有些地方的人卻要餓死路旁?為何一大筆人要讓一小撮人剝削殘害?諸如此類,數不胜數。 可是我們卻看不到這些荒謬的事,因為我們身在局中,只覺眼前一切天公地道,就像太陽從東方升起來,往西方落下去? 假設一個局內人以局外人的眼光去看周遭的一切,他便會得出存在主義者的結論,這世界是荒謬的。. 就像卡謬筆下的《异鄉人》,雖然那是他的國家,他的鄉土,但主角卻從不覺得他屬于那里,只是獨在异鄉為异客。所以當他被判了死刑,神父來向他講道時,他抓著神父的喉嚨,咆哮道:“我捧有是即將降臨的死亡和死 前的現在,你卻一無所有。” 這是一個陷身局內的人無奈的叫喊。 局外人是孤獨和沒有市場的,假設人生若夢,做個好夢吧!我們還能做甚么? 安全 心理學大師說人類与生俱來便在追求“安全”、“性”和“自尊”,有所求則有所失,人類的煩惱也由此而起。 因為是与生俱來,所以最不自覺,就像不知道自己在呼吸,听不到自己的心在跳。 人類聚族而居,那比獨居要安全一點;人類學會建造堅固的巢穴,學會運用武器,都是安全的保證。畜牧可以保證源源不絕的食物供應,于是人類文明由游獵發展至農業社會,到了今天,走到街上,比起古人類确是安全得多,我們很少想到可能不會活著回家。 在精神上,我們也由只能在神巫處獲得的安全,收回在自己手里,以格物致知的形式,勇敢地在無知的汪洋里保持一點靈明不滅,而那一點靈明就建立起整個人類的宇宙觀和人生觀,我們的保安系統。 一切都似乎是合理和可以解釋的,對于眼前的現實我們可以大致分為 “已明白的”和“尚未明白的”。只要不去想“尚未明白的”,我們足可以活在“已明白的”的安全里,享受著“已明白的”帶來的一切,而除了這樣做外,事實上再無他法。 安全始終是第一要務。 丰足与苦難 在二十世紀里,活在丰足地區的人如我們,可能早忘掉我們的祖先曾有過的艱苦日子,從電視看到非洲的饑荒和苦難,雖然是那樣地清晰,但 電視一轉,又變成歌舞升平的娛樂節目,我們可選擇視而不見,听而不聞,現代人多姿多采的生活,使我們輕而易舉活在与過去、將來隔斷截离的現在。 在那些路有凍死骨的日子里,罪惡都是因“需要”而起,肚子餓了,唯有去搶奪他人的食物;食物不夠,只有以殺戮將人日減少。但在丰足社會里,罪惡發生的動机便复雜得多。 人是合群的動物,而罪惡亦圍合群而來。龐大的社會結构,自然地以淘汰的方式,將人放在不同的位置上,當某人不滿意這种安排,便會變而為种种程度不一的罪行,以違反社會定下法則的方式去滿足自己的需求。心理學家指出,罪犯都有种希望“一朝得志”的心理,而搶劫一問銀行無可否認是獲得金錢的最快方法。 所以無論是苦難的日子,又或丰足的日子,罪惡始終陰魂不散地跟隨著我們,這是否遺存因子打一閨始就有問題,還是這是地球上生命形式的必然途徑。動机 在一九六一年出版的《凶殺案百科全書》,記錄了無數令人發指的罪案,同時顯示了根多啟人心思的現像,例如在大体而言,法國人和意大利人犯凶殺罪多是与個人的情緒有關、德國人則傾向虐殺、英國人殺人時計划周詳、而美國人卻較粗疏大意,這樣看來,盡管在殺人上,亦顯示了不同的民族性。 其中有种特別使人不安的就是完全沒有動机的凶殺,也就是找不到甚么表面的理由,而是忽然心中一動,或興起一個奇怪的想法,遂害了一條人命。 例如一九五九年在加里福尼亞一位美麗的女子坐上了一位已婚男子的順風車,無端端連開十二槍將對方殺死,事后被捕時她說只是想知道殺人是否會引起內疚。 這類例子數量不少,而且愈來愈有增長的趨勢,報上不時有持槍音亂殺無辜的新聞,是否代表了現代人的心靈空虛。宗教和道德的約束力在這智識爆炸的時代已萎縮不振,現代始終產生不了偉大的哲學家,人類脫离了崇拜權威的時代,余下來卻是述宮般的世界,令人不知何去何從。 物質生活的步伐遠比精神的步子為快,后果便像走鋼絲的人所持的竿子邊重邊輕,自是步步惊心。 亂世 罪案的上升和其嚴重性,使人們大為擔憂。罪案的本質,往往忠實地反映著社會的心態和其病態的一面。 心理學家做過一個著名有關老鼠的實驗,就是當大批老鼠住在一個缺乏活動空間的擠迫環境里,老鼠會開始侵犯其他同類,以至乎鼠吃鼠、強奸諸如此類。 大城市正是這樣一個環境,人愈多,人的隔离反而愈大,不公平的情況亦更為尖銳,而惡劣的環境,更使戾气難以消除,于是叢生种种社會問題。 就像籠中鼠過多的鼠世界。 其次是世局的問題。 据統計每一次大戰期問和其后,罪案都會急劇上升,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戰后,英國在一九四六年的罪案比戰前的時候上升了一倍。盡管以其遠离戰場的因素,較不受戰火影響的美國,罪案也上升了三分之二,直至一九五四年前后,罪案的數字才開始回落。 但情況仍不樂觀,跌落的只是搶劫和偷竊,但謀殺和強奸卻是有增無減,顯示了人日的增加,應驗了“鼠日過多征象”。 戰爭或政洽上的不穩定,造成人心的不安,打破了“正常”,使人產生了事事都不能以守法和常規行之的危險心態,短視的人蜓而走險,希望能為自己爭取最大的收益,道德的約束力在世局的壓力下土崩瓦解,每一個人都為私利侃侃而言,表現了病態的社會。香港如此,中國大陸又何嘗不是。 這是不正常的現象,社會既不能帶來繁榮穩定,惟有各展奇謀。但希望卻永遠存在,一個政治上的良好變化,亂世便可逐漸變成樂土,而且變化當,在目前。 由亂至靜的過度期里,需要的是耐性和毅力。 素食 當一個水果埋在大地里時,條件适合下,它會茁長出另一株果樹來;可是若將動物的尸体或殘絲埋在地里,它只會腐爛發臭。 這給予素食者一個理論的基礎。 肉食里有大量酸性,當吃進体內時,會令肉食者產生各方面的問題。其實人類營養的最主要來源,是太陽光合作用下產生的葉綠素,所以連肉食獸如獅子老虎,也要吃素食的馴良動物如羊、鹿等,以攝取陽光的精華。人類需要的蛋白質,在苣類食物中也不缺乏。所以在理論上,素食是絕對可行的。 一個古老信念,靈智愈高的動物,其肉愈不适合會用,因為其体內充滿各類情緒,吃進体內對我們會有不良影響。 食肉的動物在侵略性上無异是明顯地大得多,獅虎豹蛇鱷魚、海里的鯊魚,莫不是擇肥而噬的凶惡食肉獸。 所以素食的人類亦應是較為理性与和平,假設事屬如此,問題便是當他們面對其他食肉的人時,面對比他們具有更高侵略性的同類時,是否會成為這高度競爭肉食文化的犧牲者? 斷食 斷食是瑜伽修行中一個重要環節。 也是一种飲食的學問,人若不斷工作,便須休息一下,度假去也。我們的消化系統何嘗不然,每個月揀一天或兩天讓肚皮休息一會,只喝水,使消化系統能將多余的營養或脂肪消耗,是衛生的做法。 現代人在大城市里,物質丰富,一日三餐外,還有各類美食甜品,過猶不及,所以因營養過多而致百病叢生的例子不胜枚舉。 斷食的時間是大有學問的,瑜伽者多揀選月圓時分,因為那時刻困月球引力的關系,人類的水分會往頭部集中,盡管這變化是微不足道的一回事,但已能產生精神和情緒上的影響。科學家能在一只杯子里測量出潮汐,有百分之七十是由水分子組成的人這“大杯子”,自然更受影響。而斷食正是使人平心靜意的法門。 斷食是不應貿然行之,應是由輕至重,開始時,首先揀每月的某一天,一選定了,便不輕易改變,使斷食變成生活的習慣,第一次可當作嘗試,吃少許的水果,盡量減少劇烈運動,這或者可以帶給你一個新的体會。 困扰現代人的問題,誰說不可以從古代的智慧中找到解決的寶匙。 突破 在過去的五十万年來,人類的腦袋出現了史無前例的高速發展,使猿人變成了有高度智慧的人類,專家稱這為“腦的爆炸”,一朵應該三個月才開的花朵,三日便茁壯盛開,其中的原因仍是個不解之謎。 這种人類的變异,并非是逐漸的蛻變,慢慢由獸腦逐漸演化成人腦,又或舊腦自然地轉化至新腦。而是“強加”的,大自然令人難解地將新的成分,強加至舊的成分上。 這使我們擁有三個“腦”,爬虫的腦,哺乳動物的腦和人的腦,三腦合璧。 此組合造成了人類复雜莫明的性格,在某一些情形下,原始獸性的腦會出來控制大局,使我們變成禽獸不如的家伙。 當我們在音樂廳欣賞巴哈的神樂時,爬虫的腦、哺乳動物的腦同時在聆听著,我們很多時不明白為何喪失理智,因為人類并不了解他身体丙的獸性。在《人類自我毀滅的剖析》一書里,伊域方指出了人類自我毀滅的傾向,由一開始,人便是唯一毫無理由地殺害同類的動物,今天我們擁有了核子彈,今天我們不斷破坏大自然,無論有意無意,人類正在自我毀滅的路途上走著。 生命條件 當我們往外大空找尋生命時,我們總愛偵查那些星球有類似我們地球的條件,來判定那一星球是否适合生命的發生,某种類似地球生命的發生。 地球气候溫和,有空气和水,所以适合生命的生長,這個說法其實頗為不妥,因為我們和其他生物植物,都是在這里長大的,所以自然對這環境甘之如飴,但地球的條件,卻不一定是生命發生的必然條件。 在其他完全不同條件進化出來的生命,也會有善我門同樣的看法,當他們在宇窗搜索其他生命時,地球為他們可能是個絕對不适合他們那种形式生命的一個地方。因為對他們來說,地球充滿有毒的氧气和腐蝕性的水。 在一部科幻名著里,描述了一個地心吸力比地球強上數倍的世界,在那里只有長度和闊度,沒有高度,一切東西都是扁平的,那里的生物是擁有智能的大爬虫,而全書的高潮,是這些爬行生物,攀上該星球從沒有生命敢幻想登上的高峰,克服了對高度的天生畏懼。 這令我想起了移民潮,香港或者可以給肆意破坏地球自然環境的人借鏡,終有一日,我們也不得不忍痛,假若可能的話,离開可愛的“鄉土”, 一個本該是最适合的地方。 水 水是奇妙的東西。 地球上最多的是水,据科學家目前的研究,生命是自她而來,所以她就像是万物的母親,但她從不居功,還任勞任怨,為我們默默地干著數也數不清的工作:運輸、調節气候、延續生命、提供娛樂場所...... 水是由一個氧兩個氫組成,可是它們究竟怎樣合而成水,到現在還沒有人真正弄得清楚。在零度水會變成固体,体積反而大了起來,雖然我們接受了這是現實,習以為常,可是那仍是异常的事。 而水和我們是息息相關的。 我們身体百分七十以上是由水的分子組成,當我們看著雨從天上落下來,從溪河流出海去,大海無邊無際地在眼前擴展,我們知道看的并不是身外之物,我們身內亦有善同一樣的奇妙東西。 但有些人類是善忘的,對施予生命的母親忘恩負義,肆無忌憚地將她純美清淨的特質,變成有毒的污物,還振振有辭地說這是文明的進步。 我坐船由大嶼山往香港島,看到人將垃圾拋往海里,終有一天大海亦會將垃圾歸還我們。 生態平衡 在電視上看到日人振振有辭地捕殺在沙灘上擱淺的海豚,心中難受。 海豚是一种具有高度智慧的海洋生物,只要經過訓練,能跳火圈、打乒乓、棒球、投球入籃、從水里躍起將人手中的魚銜去,和美女親嘴。据實驗研究,同一個訓練,猴子要學几百次才能掌握,而海豚只二十次就學會了,所以海豚遠比猴子聰明。 而更重要的是海豚對人類是非常友善的,而且懂得和人交朋友,特別是孩子,這樣的例子不胜枚舉,例如一九五六年新西蘭奧波倫尼海邊一條被名為奧波的海豚便和一名小女孩交上了朋友,把她馱在背上暢游大海,它只听她一人的吩咐。又如一九六六年蘇聯耶夫帕托里亞海濱,一條海豚和那里的小孩玩耍了足有一個月之久。人類最忠心的朋友狗儿,假設未經飼養,亦是野性難馴,可是海豚卻是天性善良,這使人們對它的苦難尤感痛心。 海豚對人是有救命之恩的,墮海者為它們所救,已是鐵一般的事實,而漁民為了海豚嚇走他們的魚而將它們捕殺,只代表了人類橫行霸道的野蠻行為,地球并非人類的私產,這樣的態度擴展至每一方面時,打破了生態平衡,最后吃苦的必是我們,和我們的子孫。 人類的反省 海豚有惊人的本領,不但能夠認人,而且盡管將它的眼蒙起來,它也能直線向擲到水中的魚儿游去擒拿,這使研究員發現它們的听覺是非常靈敏,而且它們可能還會發出“聲鈉”來辨別目標,就像潛艇在水底以聲納來采察海里情景的方法,根据發出聲波和接到回聲的角度及時間間隔,從而推算目標的距离和方位,又据其強弱和微妙的特征,辨別目標的大小和性質。 假設真的如此,海豚本身便已是擁有高科技的自然杰作,除了不懂像人類般建造文明外,求生的机能實在是人類難以望其項脊,而選取了占地球總面積達十分之七的海洋作為生命的樂園,亦比基本上困于陸上的人類逍遙自在。 海洋是個嘈雜不堪的世界,各种魚類和生物的叫聲,船只經過的聲音,風浪的咆哮,連人造的聲鈉器亦常被干扰至中斷操作,但海豚卻依然能在遙闊深廣的海里縱橫自若,享受上天賦予它的超卓生命,人類對它們的攻擊和殘害,是既沒有理也不公平的。 人和動物最大的分別可能是在其自我反音的能力,到了今天人亦應利用這种本領,反省文明為自己、自然環境和其他生命帶來的深遠禍害。 大好江山 我們似乎生活在永恒不變的大好江山里,雖然問中有地震提醒我們:“老朋友,世界并非是如此的。”可是一天那還未發生在我們身上,只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災難是屬于電影院里一种反面享受。 前一陣于報章上說的小行星進入地球的軌跡里,只差一點點便撞上地球,又說假若那發生了,會像一場威力龐大核戰的毀滅力,幸運的那只是己個假設,地球依然安然無恙。 其實只要我們打開地圖一看,將發現美洲和非洲可以嵌合無閒,成為一塊完整的大陸,究竟是甚么力量將它分裂開來?是否亦是同一力量將恐龍變成歷史的遺痕。今天我們只能通過巨形化石,憑吊這曾橫行大地的龐然巨物。可是我們有否想過,發生在它們身上的災難,亦隨時可以發生在我們身上。科學家習慣了說,災難可能會發生,不過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而是在以万年計的遙遠時空,或者是當太陽燒盡了它的質量時。于是我們又可以活在虛擬的安全里。 但只要一顆小行星撞上地球,或是因人類造成生態環境的破坏,地球便隨時可陷進難以預測的災難里,而無知的人還懵然不知在盲目的政治思想和宗教狂熱里斗爭仇殺,永無宁日,就像被擲進熱水生滾的魚儿還在互相咬噬,茫不知災難已是燃眉之急。 或者這只是過慮,可是防患于未然,大自然還未習慣肆意破坏的人類文明,終有一天受不住猛然反擊時,只怕人們吃不消。 人類愈是壯大,其他生命愈無還手之力,只好任由宰割,當生態的平衡被破坏時,亦會帶來不平衡的災難,人類對自然的認識,已使他認識到所有生命都是唇齒相依的,但在這個功利為上的世界,要保護自然環境的人的呼叫聲似大實小,因為破坏自然的行動無孔不入地默默進行著,從未間斷,大多也沒有見報,而那惡果亦由我們在默默承受著。 世界未日 自有人類歷史開始,世界末日這個想法一直困扰著我們。 在遠古的神話里,例如女媧煉石補青天,便挽救了一個可能毀滅世界的大災難。圣經里啟示錄述及假基督的出現,魔龍的再次橫行,都預示著將來的命運。 更具体的法國人諾斯特拉達穆斯在一五六八年出版的《世紀連綿》中所說的: “一九九九年第七個月分,恐怖大王從天而降......] 這首預言詩為世界未日投下了惊心動魂的陰影。 而人類亦面對前所未有的問題,忽然間他擁有了毀滅世界的能力,就像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頑童,肄無忌憚地又跑又跳,驀地發覺來到了一個沒有退路的高崖邊緣,粉身碎骨只在一念之間。世界未日的問題,從未試過如此迫切。 “恐怖大王”是否外星人的侵襲、又或從天而降的核彈、抑或是人類破坏自然引致的生態毀滅,是地軸轉變、小行星撞地球、太陽的變异,或是如英國科幻作家巴拉德在《結晶世界》中描述的:整個世界將變成結晶体,整個世界逐漸變成了神。 未日是否代表著另一個“再生”? (完) -------------------------------- 老鼠掃校http://i.am/gamer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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