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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校場比試


  弘吉刺部的校練場是在一座山邊,風沙頗大,葉克強騎馬來到此處時,皮膚已晒得發紅,眼睛被風沙吹得几乎睜不開,這時他才明白蒙古人戴在頭上的皮帽和身上裘衣的妙用,暗自決牟回去后定要找一套蒙古服來穿。
  校練場上整齊的站了大約五。六十名的蒙古武士,侍衛長赫猛奔到忽圖魯汗跟前,跪下道:“恭迎汗駕臨,通過先期甄選的武士共有五千,六名,現在馬上要進行最后的比試,請汗上座觀賞。”
  “很好。”忽圖魯汗點了點頭,“你立即開始吧。”
  “是!”赫猛領命后轉身离去。
  忽圖魯汗領著眾人走上校閱台,自己在中間的座位坐了下來,要葉克強坐在他右手邊,其余人則在左右各自坐下,德薛禪因地位低,只得站在葉克強后方負責翻譯。
  忽圖魯汗微笑望著葉克強道:“這次的比試是要選出十人來當我的貼身親衛隊,比試的項目是全項的‘那達慕’,非常精彩,請神好好觀賞。”
  葉克強也報以微笑,然后立刻回頭看向德薛禪間:“他說什么?”
  德薛禪立刻翻譯,葉克強不解的問:“全項那達慕是什么意思嚴
  “那達慕是漢語游藝的意思。全項那達慕包括摔跤。射箭。賽馬等三項。”
  “原來如此。”葉克強點點頭,“也就是必須通過這三項比試才能成為親衛隊羅?”
  “是的,親衛隊必須是全族最优秀的武士。”
  此時,號角響起,比試立即開始,第一個項目是賽馬。蒙古人的賽馬有點像現代的馬術比賽,一樣是設了許多障礙物在路上,与賽者必須快速通過那些障礙物,所不同的是,比賽途中有弓箭手不斷地向与賽者發箭,与賽者在超越障礙物的同時還必須閃躲飛箭,當真是凶險無比。
  在賽馬的比試過程中,有不少与賽者中箭落馬,當然也有許多身手矯健的參賽者以迅捷的速度在場中穿梭,敏捷的閃避飛箭。
  葉克強看得汗流泱背。膽戰心惊,想不到他們的比試是以真刀真槍來進行,完全不顧參賽者的生命。不過如此才能選拔出真正武藝高超的人才,難怪歷史上蒙古的武功會如此的威震世界。
  第一項比試結束便淘汰了三分之二的人,忽圖魯汗望向葉克強問:“賽馬比試結束了,神覺得如何?有沒有什么指示?”
  葉克強只不過是在特戰訓練中習得一些基本的馬術而已,和蒙古人的騎術相比根本是天壤之別,故不敢多說什么,只道:“很好,很精彩,我沒什么意見。”
  號角聲又響,第二項射箭比試開始。蒙古人一向是騎著馬打獵作戰,所以比試也是騎馬射箭,校練場的一頭立著五根大約有一個人高的竹竿,每根竿子上頂了個金色的頭盔,參賽者必須從校練場的另一邊飛馬橫過,連發五箭,看看能射中几個頂金盔。
  葉克強對射箭也是只懂皮毛,雖然特戰隊也有射箭的訓練,但因不是主要武器,所以也只是練過就算。葉克強暗忖自己在訓練時會有五十公尺距离連續三箭射中紅心的成績,但眼前校練場上靶与參賽者的距离最少也有三百公尺,而且風沙吹得竹竿不停地晃動,在這种情形下下要射中金盔,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神話。
  騎射比試開始,每名參賽者騎術都十分高超,單靠雙腿夾著跑得飛快的馬而用兩手拉弓射箭,在极短的時間內射出五箭,結果射中五頂金盔的有兩人,射中四頂的有十六人,其余分別射中三頂或兩頂。忽圖魯汗裁示,射中四頂和五頂金盔者繼續下一個比試項目,其余人等淘汰。
  這項比試完畢,忽圖魯汗同樣詢問葉克強的意見,葉克強被蒙古人高超的騎射技術嚇得目瞪口呆,直到德薛禪拍了他一下,他才猛然回過神,忙道:“很好。很好,一切都很好。”
  第三項比試是摔跤,這是蒙古的民族傳統技藝,葉克強對這個項目大感興趣,因為他在特戰隊時對近身搏擊特別有興趣,舉凡柔道。角力及其他各項武術他都有极深的造詣,他也曾蟬聯五屆的亞洲自由搏擊冠軍,因此一看到有人要對打,腳就不由得痒了起來。
  摔跤是由兩位与賽者上場比試,采取單淘汰循環賽的方式,成績是以把對方壓倒所需時間來計算,被壓倒兩次者算失敗,于是很快的便選出最后的十名优胜者。
  三項比試結束后,葉克強不等忽圖魯汗發問,便開口道:“汗,我有一些意見。我先問你,他們練摔跤是為了作戰時防身殺敵用的吧?”
  忽圖魯汗愣了愣,點頭答道:“當然。”
  葉克強搖了搖頭,“老實告訴你,摔跤在戰場上一點屁用都沒有。”
  包括忽圖魯汗在內的所有人聞言都大吃一惊。因為在蒙古人的觀念里,摔跤也是他們重要戰技之一,摔跤技巧越高超,作戰能力當然越強;如今葉克強竟然說摔跤沒有用,眾人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
  “不……不會吧?”忽圖魯汗忙問道:“摔跤在作戰時怎會沒用呢?請神詳示。”
  “用說的不清楚,我示范給你們看。”葉克強站起身跳下校閱台,走到剛才通過三項比試的十人面前。
  “請汗命令這十名武士以摔跤手法來攻擊我,我保證他們連我的身子都碰不到就被我擊倒了。”
  眾人又是大大的嚇厂一跳,因為以神如此崇高的身分,居然要和武士們動手,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忽圖魯汗臉露猶豫之色,“這……不太好吧,你是神,万一……”
  葉克強早就想試一試蒙古武士的摔跤技巧。他朗聲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忽圖魯汗歎了口气,無奈的說:“好吧,你們就陪神玩玩,記住千万不可以傷了神。”
  “不,千万不要怕傷了我。”葉克強微笑的看著那十名武士,“盡管使出全力來,否則就不好玩了。”
  十名武士看見葉克強高壯的体形,心底先涼了半截,再加上他身為神的身分,他們就更不敢動手了,因此十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會肯先上前。
  “怕什么嘛!”葉克強指著一名個子較高的武士,“就你先來好了。”
  那名武士身子一震,知道難逃此劫,一臉如喪考姚的走出來。雖說那名武士身材較高,但也不過只到葉克強的肩膀,因為蒙古人身材大都矮壯,因此下盤較穩,所以才會發展出摔跤這种武術。
  “來吧!”葉克強站在武士身前雙手環胸,“表情快樂點嘛,快動手吧。”
  武士深呼吸几口气,望向忽圖魯汗,忽圖魯汗微微頷首,武士才擺開摔跤的架式。葉克強還是以原來的姿勢站著,眾人見他全身都是破綻,既無攻擊的架式也無防御准備,都不禁為他抹了把冷汗。
  武士大喝一聲,就要朝葉克強扑過去,但他的身形甫動,便感到胸口遭到重擊,還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人就向后滾了老遠。
  其實不只是武士搞不清楚發生什么事,除了葉克強之處,在場的所有人根本沒有看清楚剛才發生何事,還以為葉克強是用法術將武士震飛。
  “不公平,不公平。”一旁的撒巴突然大聲叫嚷,“他用妖術對付武士,不公平!”
  “撒巴,不得無禮!”忽圖魯汗瞪了撒巴一眼,望向葉克強恭敬的問:“請問神剛才使的是何种法術?”
  “你們怎么會以為我是用法術呢?難道你們沒看見我出腳嗎?”葉克強掃視眾人,只見每個人都一臉疑問,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葉克強抓抓頭,“好吧,我以慢動作解說一遍好了。”
  “首先是武士朝我沖來,我趁他踏出第一步。雙手准備捉我胸口時,便飛起一腳踢中他的胸口,就這么簡單,明白了嗎?”葉克強邊示范邊解脫。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撒已卻又大叫道:“不公平!不公平!他沒有用摔跤的正式規矩打,不公平!”
  “主祭,我請問你,”葉克強冷笑道:“在戰場上敵人會和你講規矩嗎?還是主祭大人遇到敵人時要他等一下,等到雙方擺好摔跤架式再來打呢?”
  有几個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撒巴則面紅耳赤說不出話。
  “其實我剛才和那位武士對打就是要告訴大家,戰場上講究的是先發制人,你与敵人誰動作快,取得先机,誰就胜利。”葉克強清了清喉嚨,繼續往下說:“我之前說摔跤在戰場上無用也是這個道理。摔跤必須兩人近身纏門,在戰場上如果讓敵人纏上你的身体,那你豈不是死定了。”
  眾人听得頻頻點頭,此時撒巴悄悄离席,卻沒有人注意到。
  “所以在戰場上你的動作。反應一定要比敵人快,在敵人還沒出手之前,你就要先行判斷。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后發而至,擊敵人破綻,如此方能克敵制胜。”
  葉克強說完,有几個人便忍不住大聲喝采。其實這套理論乃是葉克強從作戰演習和自由搏擊中領會出來的。特戰隊与敵人對陣時著重的就是快,絕對不給敵人動手的机會,所以葉克強的搏擊術對近身相纏的摔跤來講可算是克星,更何況葉克強還對摔跤有精深的研究呢!
  忽圖魯汗對葉克強的論調實在大為佩服,對他更尊敬了几分。
  “神所言實在是高論,既然摔跤在作戰時大用,那么請神指示我等該如何改進呢”
  “那還用問嗎?”葉克強笑道:“當然是用新的搏擊術來訓練軍隊。”
  “是。是,”忽圖魯汗又問:“那在刀法。劍法和槍術方面,神不知有何要教導我們的?”
  葉克強怔了怔,刀法和劍術他可是一竊不通,槍術他也只在軍隊中學過刺槍而已,但蒙古人的槍術必定和現代槍術不同。他連忙道:“這些我都還沒見過,等見到之后再說吧。”
  “是。”忽圖魯汗對葉克強佩服之至,所以對他的話唯命是從,“那就請神指示我們該如何訓練新的搏擊術吧。”
  “沒問題。”葉克強覺得手痒痒的,還沒打過癮,便道:“汗,你叫其他的武士一一上來和我對打,我再示范一些搏擊術給他們看。”
  忽圖魯汗高興地哈哈大笑,“武士們,好好的向神學習。”
  眾武士當下不敢再小虛葉克強,個個摩拳擦掌,准備使出全力來應付葉克強。
  葉克強先活動了几下筋骨,昂然挺立在眾武士之前,“一個一個上吧,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
  武士們一一上場与葉克強對打,葉克強以凌厲的眼神觀察對手的行動,在對手一有動靜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攻擊敵人的破綻,武士們根本連葉克強的身子都沒碰到,更逞論將他擊倒了。
  葉克強用掃腿將最后一名武士掃到后,得意的笑道:。‘怎么樣,這就是自由搏擊的精妙之處,服了吧?哈哈……”
  “神武藝高超,實在教人欽佩。”忽圖魯汗恨不得自己軍隊里每個人都擁有像葉克強這樣的身手。“我們立刻向神學習新的搏擊術如何?”
  葉克強正要回答,不料從忽圖魯汗后方傳來震耳的吼聲,…慢著!摔跤是我蒙古的傳統武藝,博大精深,怎可被這种不入流的把戲所取代?”
  眾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見遠遠的走來一個巨大的身影,待能看清容貌時,眾人才認出那是練兵團團長涅漢。他人高馬大,几乎和葉克強一般高,這在蒙古人中是极少見的。他大步走著,很快的便走到了忽圖魯汗面前。
  “涅漢,你在胡說什么?”忽圖魯汗大怒,“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膽敢如此說話!”
  “偉大的汗呀!”從涅漢高大的身軀后走出一個矮小狠瑣的男子,正是撒巴。他眼中閃著狡猾的光芒,“如果說摔跤不能用于作戰,我個人非常不以為然,我們練兵團團長涅漢便是以摔跤術在戰場上殺了無數的敵人。我想如果神所謂的新搏擊術能用過涅漢的摔跤,這才能讓大家真的心服口服,否則只是空口說白話,真打起來胜負如何,那可是未知數了。”
  原來撒巴中途离席便是去找涅漢。弘吉刺部軍隊中編制有練兵團,團員共有十名,涅漢擔任團長一職,練兵團的成員個個武藝高強,平日負責教導軍隊各項作戰技術。
  涅漢是撒巴妻子之弟,年輕力壯,加上撒巴的關系,才能擔任練兵團團長如此高級的職務。撒巴告訴涅漢,葉克強以新搏擊術打敗摔跤之事,又說葉克強极可能取代涅漢的職務,涅漢一听憤怒异常,未經多想便隨撒巴來到校練場,准備打敗葉克強以保住自己的職務。
  “啟稟汗,”涅漢屈膝跪在忽圖魯汗身前,“情恩准我和神比門。”
  從人知道涅漢力大無比,可空手殺死一頭野牛;如今听聞涅漢要与神比門,臉色不禁大變,不過有一些靠撤巴提拔才能位居高職的人卻開始起哄。
  “這……”忽圖魯汗十分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偉大的汗,”撒巴趾高气昂的說:“如果這么輕易就讓新搏擊術取代摔跤,恐怕會天怒人怨呀!”
  “我知道!”忽圖魯汗不耐煩的朝撒巴吼了一句,再望向葉克強詢問道:“神以為如何呢?
  葉克強跳上校閱台,看著跪在忽圖魯汗跟前粗壯的年輕人,發現他雙眼似要噴出火般的瞪著自己,好像和自己有深仇大恨般,他詢問德薛禪道:“跪著的年輕人是誰?”
  德薛撣低聲答道:“涅漢是練兵團團長,也是撒巴的妻弟,是撒巴要他和你比門的,這是陷餅。神千万不要上當。”
  葉克強脫了撒巴一眼,撤巴連忙避開他的目光,葉克強哈哈一笑道:“要比也可以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涅漢抬頭問:“什么條件?”
  “如果我胜了,你和你的練兵團就必須向我學習新的搏擊術來教導軍隊。”葉克強朝涅漢揚揚眉,“怎么樣?接不接受?”
  涅漢冷聲回道:“如果我胜了呢?”
  葉克強聳聳肩,“那我就离開部落,永遠不再回來。”
  “好!”涅漢大吼一聲,起身跳下校閱台,“來吧!開始打吧!”
  “等一下。”忽圖魯汗不愿葉克強就此离開部落,“就算輸了,神還是可以繼續留在部落。”
  “不行,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葉克強也跳下校閱台,挺立在涅漢對面,喝道:“動手吧!”
  其實這時候葉克強心中想的是,如果他胜,繼續留在部落當神也不錯,倘若不幸敗了的話,他打算准備一些糧食飲水,再要一匹馬,朝金國的方向而去。因為經他細想的結果,現在這年代蒙古尚未統一天下,應是宋朝積弱不振。金國強盛壯大之時,到金國或可知道确切的年代才是。
  不過,葉克強的個性是遇到越強的對手越興奮,也越想把對手打敗,所以葉克強面對涅漢絕對是全力以赴,毫不退縮的。
  忽圖魯汗一聲令下,涅漢大喝一聲,伸出兩支粗壯的臂膀想要捉住葉克強,葉克強心想又是老套,遂飛起一腳猛踢向涅漢胸口,不料卻似踢中鐵板一般。原來涅漢的胸肌堅硬無比:被踢中后整個人仍是動也不動。葉克強大惊,連忙一個后空翻迅速閃避,涅漢本想捉住葉克強的腳將之扭斷,卻捉了個空。
  葉克強死里逃生,已知不能輕敵,心中暗忖:“這小子肌肉結實,力气超人,不可力敵,只能以柔克剛。
  涅漢一抓落空后便掄起雙拳扑向葉克強,葉克強立刻朝旁邊一滾,涅漢反應也极快,提腳踢向葉克強。葉克強以雙臂格擋,只感到一股巨大力量襲來,雙臂劇痛欲斷,人也飛了起來,一著地打了几個滾后才勉強站起來,模樣狼狽不堪。
  葉克強心下暗罵:他媽的,這小子真是怪物,力气這么大,再不想個辦法,老子遲早會被他打死。
  涅漢一擊得手,得意笑道:“怎么樣?還敢說蒙古的摔跤不能打仗嗎?我看你趁早認輸吧,否則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忽圖魯汗也擔心葉克強會被涅漢所傷,急忙叫道:“涅漢,不可對神無禮,比門點到為止,千万不可重下殺手,听到了沒有?”
  葉克強雖然手臂极痛,還是忍痛故作瀟洒的微笑道:“請汗收回成命,因為那會讓涅漢有綁手縛腳的感覺。比武本來就是要毫無顧忌,方能使出全力分出高下,這樣的比武才是真正的比武。”
  忽圖魯汗聞言漲紅了臉,心中暗罵葉克強不識好人心。半晌,才歎了口气揮揮手道:“算了,不管你們?”
  涅漢有些惊訝,想不到此人在處于劣勢之際還能說出如此气度恢宏的話語,心中不禁對葉克強暗自佩服。
  這時,只見葉克強雙手平舉,緩緩向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气,吐气之時雙手在頭頂合十,然后緩緩一降。葉克強重复几次這樣的動作后,全身似乎變得沒有骨頭般,左手軟弱元力的下垂,右手則輕輕舉起,曲時擋在胸前,而雙腳則是左前右后,膝蓋微彎,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子。
  “搞什么鬼?打不過索性等死嗎?”涅漢心中納悶不已。
  涅漢心中雖犯滴咕,動作卻半點也沒有停,一個箭步上前,右手抓向葉克強左,左手則抓向右胯,准備將葉克強倒提起來摔斷其頭骨,這在下傳來一股力量將他整個人拋起,足足飛了丈許才重重摔落在地上。
  涅漢摔得頭昏眼花,不過還是掙扎爬起,這時四周歡呼聲轟然而止,涅漢望向葉克強,看見他還是用原來那种軟弱無力的姿勢站在原處,沒有什么變化。
  “怪了,難道他會使妖法?”除了使用妖法外,涅漢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被摔出去的。不過他不信邪,再次沖向葉克強,心想既然抓不到人,便用拳腳來攻擊他。
  涅漢掄起右拳,用力擊向葉克強胸口,葉克強右掌翻轉,以掌接拳,涅漢覺得好像一拳打入棉花中,毫無著力點,同時一股力量將他身子上拉引向前,涅漢大惊,猛力向后抽身。不料這時又有一股力道向他胸口推來,他整個人又向后飛了起來,這回飛得比剛才還高還遠,“砰”的一聲摔在地下后,再也爬不起來了。
  原來葉克強所使用的是他在特戰隊武術訓練時精心研過的“太极拳”。太极拳講究的乃是:,以柔克剛”及“四兩拔千斤”,所以葉克強一開始全身放松,含胸拔背。虛凌頂勁,讓自身成為浩瀚的大海般,可以吸盡無窮的外力。
  當涅漢第一次進攻時,葉克強便以一招,‘斜飛式”將他拋開,其實拋開涅漢的并不是葉克強的力量,而涅漢自己的力量;而第二次進攻時,葉克強先以“履”字訣將涅漢的力道改變方向,往自己的右后方帶去,待涅漢惊覺不對想抽身時,再順勢以“按”字訣推向涅漢,這時加在涅漢身上的可是集兩人之力,難怪涅漢會飛得比剛才更高更遠了。
  全場頓時歡聲雷動,忽圖魯汗開心的起身仰天大笑,撒已則在一旁咬牙切齒道:“快爬起來呀,沒用的東西,快給我爬起來。”
  可惜涅漢在地上掙扎著無法爬起,葉克強走到涅漢身邊將他扶起,“你還好吧!”
  涅漢忿忿的把葉克強的手甩開,怒道:“哼!我認栽了,練兵團團長的位子讓給你就是了。”
  葉克強怔了怔,反問:“我要練兵團團長的位子干什么?”
  涅漢悶哼一聲,“休要再作假了,我姊夫都和我說了。”
  “你姊夫?哦,撒巴啊,他說了什么?”葉克強暗想撒巴說的一定不會是什么好話。
  “他說你將會取代我成為練兵團團長。”涅漢大手一揮,“不要再說了,我既然輸了,就隨你處置吧!”
  葉克強仰天大笑,“我已貴為神,又怎么會覬覦你這小小的練兵團團長的位子呢y
  涅漢心想也對,其實這么簡單的道理任誰都一想便知,只是涅漢一時沖動,未經細想便一找葉克強比門。此時涅漢已心虛了一半,但還是有些怀疑的問:“但你不是說,若你打胜的話,練兵團團員必須向你學習新的搏擊術,這不是擺明要取代我嗎?”
  “非也,非也,”葉克強搖頭微笑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由你這個練兵團團長來向我學習新搏擊術,再由你去教導你的團員和軍隊,我根本就不會出面,怎么會取代你呢?”
  這時涅漢已知自己遭撒巴利用,不禁怒視校閱台,可是校閱台上已不見撒巴的身影。
  “你在找撒巴是吧?”葉克強笑問,“他沒臉見你,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涅漢生性豪爽,知道自己誤會葉克強,立刻下跪朗聲道:“涅漢愚魯,得罪了神,愿受五馬分尸之刑,請神降罪!”
  葉克強大惊,忙道:“沒這么嚴重,你快起來再說。”
  扶起涅漢后,葉克強望向忽圖魯汗道:“汗,我剛才和涅漢比試過后,發現他資質過人,請汗恩准他能隨時跟在我身邊,我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新搏擊術傳授給他,好讓他以有盡快教導所有的士兵。汗認為如何?”
  忽圖魯汗見事情圓滿解決,豈有不答應之理?他笑道:“神的指示,豈能不從?涅漢,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神吧。”
  涅漢受寵若惊,叩下首道:“謝謝汗,多謝神,我會認真學習的。”
  葉克強再次把涅漢扶起,兩閏英雄惺惺相惜,不禁相識大笑。而忽圖魯汗得葉克強如此良才,當然更是笑得開怀,其他人看見汗大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一旁角落有個身影卻怎么也笑不出來,他惡狠狠的瞪著葉克強,心中計划著更狠毒的好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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