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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危机四伏


  人的生命受到威協時,通常都會本能的保命。當庫魯不花手中的長槍朝葉克強疾刺而來時,葉克強再也元暇思考有關鐵木真的問題,他向后躍開避過長槍,拔出腰刀擺出防御的姿勢。
  “終于肯和我打了嗎?”庫魯不花身材雖然壯碩,動作卻十分靈活,迅速沖到葉克強身前,大喝道:“試試這招吧!”
  庫魯不花抖動槍身,急忙揮動手中的刀,舞出綿密的刀影護身。
  “當當”之聲不絕于耳,刀槍交錯,迸出點點火花。葉克強只覺得虎口劇痛,看來庫魯不花的臂力著實不小。
  所謂兵器長一寸胜一寸,葉克強以短刀對付庫魯不花的長槍,自然討不到便宜,再加上庫魯不花身影靈動,臂力奇大,葉克強節節敗退,一個不慎,右臂被庫魯不花的長槍划破一道口子。他趁勢朝右側騰躍,著地一滾,暫時脫出長槍的攻擊范圍。
  葉克強立即從地上彈起來,橫刀在身前防御,庫魯不花卻沒有追擊,反而仰頭大笑道:“哈哈哈!真過瘤,好久沒有遇見這么強的對手了,神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
  “過獎了。”葉克強喘著气回答,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仍舊緊盯著庫魯不花的一舉一動。
  “不過,你雖然厲害,卻還是比不我。”庫魯不花嘿嘿冷笑,“手臂痛嗎?放心,我馬上讓你解脫!”
  說完,他大喝一聲,槍身直挺而出,刺向葉克強胸民葉克強連忙揮刀格擋。不料,庫魯不花的長槍卻像蛇般纏住他的刀身,而且快速的盤旋而上,葉克強見狀大駭,急忙松手,身子向后一跳,只見庫魯不花槍尖一挑,整把刀子飛上半空,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嘿嘿!算你反應快,否則准把你右臂整個卸下來。”庫魯不花的眼神滿是嘲笑,“不過現在你連兵器都沒了,你要怎么跟我打下去呢?”
  葉克強緊握雙拳,粗重的喘著气,模樣十分狼狽,他知道再打下去可能會輸,甚至失去性命,可是為了救儿子,再怎么危險也得拼命。
  他大吼一聲,飛身朝庫魯不花攻去。從剛才的打門中,他發現庫魯不花出槍時右肋下會露破綻,于是他飛起一腳踢向庫魯不花的門面,來個聲東擊西。
  “來得好!”庫魯不花左手擋住葉克強踢向他門面的腳,右手揮槍朝葉克強頭部揮去,准備劈掉他的半邊腦袋。
  此時,葉克強眼中精光大盛,左手射出一柄飛刀刺迸庫魯不花的右肋,庫魯不花吃痛,槍勢改變方向,不過槍身仍是重重的劈中葉克強左肩。兩人大叫一聲,同時彈了起來。
  葉克強重重摔在地上,只覺左肩一陣劇涌,不過他還是立刻爬起來,緊盯著庫魯不花。
  庫魯不花用力拔出嵌在右肋的飛刀,絲毫不去理會正流著血的傷口,大吼道:“你居然用暗器傷我,我非殺了你不可!”
  庫魯不花顯然怒极,他的臉漲成紫紅色,怒吼著沖向葉克強,長槍揮動得密不透鳳,狂風暴雨似的卷向葉克強。
  看著來勢洶洶的庫魯不花,葉克強暗道吾命休矣!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震天的吼聲,“接住!”
  葉克強反射性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把金色長劍朝他飛來,他不假思索伸手接往了長劍。
  這時,庫魯不花的長槍已刺向葉克強咽喉,他本能的反轉長劍砍向槍身,“當”地一聲,槍身卻被長劍削去了一截。
  庫魯不花大惊,急忙退了數步。
  葉克強見狀大喜,看來手中這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他立刻趁胜追擊,揮劍連續刺向庫魯不花,庫魯不花連忙橫槍格擋。
  寶劍在手,葉克強真是如虎添翼,越成越勇,不多時,長槍已被削成了好几段,就在庫魯不花手上只剩兩根短棒時,葉克強手中長劍抵住了他的喉頭。
  葉克強并不打算殺了庫魯不花,因為那可能會對儿子的安危不利。他瞪著庫魯不花道:“我贏了,可以帶我去見鐵木真了吧?”
  “不行?你太卑鄙了,竟用這种削鐵如泥的寶劍對付我。”庫魯不花大叫道:“不公平,我們再比一次!”
  葉克強沉聲道:“剛才你用長槍對付我的短刀,難道就公平了?”
  庫魯不花聞言怔了一怔,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此時,在他們身后不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神果然武藝高強,令人佩服呀!”
  葉克強循聲回頭,看見一名長相英偉、身材高壯的漢子騎馬朝他們走了過來。那漢子跳下馬,手中倒提著一把短刀,葉克強發現庫魯不花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怪异,而且額上冷汗直吁。
  “神,這是你剛才掉的刀,我替你拾回來了。”漢子雙手捧著刀遞還給葉克強。”
  “多謝。”葉克強將劍從庫魯不花喉頭移開,遞給那名漢子,“這柄長劍想必是這位英雄的了,多謝相救,劍還給你。”
  漢子接過長劍,朝葉克強抱拳一揖,接著瞪向庫魯不花,怒喝道:“庫魯不花,你不認得我了嗎?”
  庫魯不花嚇了一大跳,連退了兩三步,顫聲道:“也…也速該勇士,我……我怎么敢忘了你呢?”
  葉克強看見庫魯不花嚇得臉都綠了,覺得十分有趣。以庫魯不花這种大不怕地不怕的個性,居然地怕這名漢子,看來這名漢子的來頭一定不小。
  漢子指著庫魯不花的鼻子破口大罵道:“神要去見他們的汗,你居然敢橫加阻撓,我看你是活膩了,還不快點帶路!”
  “是。是。”庫魯不花急忙轉身跳上馬,回頭恭敬的說:“神,請跟我上來吧。”
  葉克強對庫魯不花的言听計從感到十分訝异、實在很想知道這名漢子的身分,他看向那漢子抱拳道:“還沒請教這位英雄大名,又怎會認得我呢?”
  漢子微微一笑,“我和神一同到塔塔儿部,我們先上馬,路上再說。”
  兩人一起騎上漢子的那匹馬,由漢子拉著僵繩。他回頭對葉克強說:“我乃是丰儿只斤部的首領也速該,久仰神的大名,今日一見,對神更是欽佩万分。”
  “你是也速該?”葉克強心想這個名字似乎曾在哪里听過,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只好重复他的第二個問題,“不知你是怎么認識我的?”
  “由于我的妻子是弘吉刺部的人,所以我對神的丰功偉業耳聞已久,早想到弘吉刺部一賭神的風采,不過因部落事務繁忙,所以遲遲沒有動身。”也速該頓了一頓,續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享想拜托神的。”
  葉克強不解的看著他,“哦,是什么事呢?”
  “想我也速該身為字儿只斤部的汗,卻教不好自己的儿子,想來真是慚愧。”也速該略顯無奈的歎了口气,“我的首領之位將來是要傳給我的長子,但是我九歲的長子資質卻十分騖鈍,怎么教都教不好。我十分欽佩神的所作所為,所以這次特別帶了長子赶到弘吉刺部,想請求神教導我的儿子,讓他以后可以承接李儿只斤部的汗位。
  葉克強聞言怔了一怔,“你要我教導你的長子?”
  也速該點點頭,“是的。當我赶到弘吉刺部時,你們的汗說神支身前往塔塔儿部救被擄的儿子,我一听便把儿子留下立刻赶了過來,正好看見神和庫魯不花在打斗。”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了。”
  “神千万不要這么說,只要神答應教導我儿子,要我做牛做馬都行。”也速該有些激動的說:“神,拜托你答應吧。”
  葉克強苦笑道:“這件事遲些再說吧,我這一去還有沒有命回弘吉刺部都還不知道呢。”
  “放心吧,塔塔儿人的行為還是和從前一樣不光明磊落,這就交給我來對付就行了。”也速該拍著胸脯保證。
  葉克強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問道:“對了,那個庫魯不花怎么會如此怕你呢?你和塔塔儿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關系?”
  “這神就有所不知了。”也速該解釋道:“我李儿只斤部和塔塔儿部以前是世仇,先祖俺巴孩汗就是被塔塔儿人騙去獻給金國皇帝完顏壇,結果被釘死在木驢上。在九年前忽圖魯汗起兵攻人金國复仇,大胜而還,回程途中順道攻擊塔塔儿部,塔塔儿人只好向我們求和。那場戰役我是擔任前鋒,俘虜了兩名塔塔儿部的將領,一名是庫魯不花,另一名就是現在當上汗的鐵木真。”
  “你俘虜了鐵木真?”葉克強又被“鐵木真”這個名字震了一下,他很想問這個鐵木真是否就是成吉思汗,可是又不知該如何問起。
  “是啊,我俘虜了鐵木真。”也還該笑著點點頭,”我還記得,我把俘虜帶回部落時,我的長子剛好出生,為了紀念這次戰爭的胜利,我就把長子取名為鐵木真。”
  “什么?”葉克強全身一震,脫口叫道:“你的儿子也叫鐵木真?!”
  “沒錯,有什么不對嗎?”對于他激動的反應,也速該感到有些不解。
  此時,葉克強突然想起電腦中的資料:成吉思汗,原名鐵木真,父名也速該,母名月倫。看來這個李儿只斤部的鐵木真,已經几乎确定是未來的成吉思汗了,只要再确定也速該妻子的名字就行了。
  “你說你妻子是弘吉刺部人,她是叫什么名字?”
  “我妻子名叫月倫。”也速該皺眉道:“神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呢?”
  听到“月倫”這個名字,葉克強實在太興奮了,根本沒听見也速該的問話,逞自問道:“那你儿子鐵木真几歲了?”
  也速該雖然覺得十分奇怪,但還是答道:“九歲。”
  根据電腦里的資料顯示,成吉思汗生于西元一一六二年,卒于一二二七年,鐵木真今年九歲,那現在應該是一一七一年了,葉克強終于知道自己身在哪個年代了!
  他忍不住歡呼道:“太好了!”
  也速該看著行為怪异的葉克強,納悶的問:“神,你還好吧?你剛才問我那些問題做什么呢?”
  “呢……因為我對算命有些研究,從剛才我問你的那些資料推算,你儿子鐵木真將來的成就必定非凡。”葉克強胡餡個理由。
  “想不到神對這方面也有研究,真是博學多聞。前一陣子我邀請相術家豁儿赤來替鐵木真看相,他也是這么說的。”也速該輕歎一聲,“不過,他說鐵木真仍需要多多磨練才能成才,也是他建議我帶鐵木真求教于神的。”
  葉克強想不到他隨口胡餡竟然說中,但此時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他壓下心中的興奮說道:“教鐵木真之事遲些再說。你剛才說有把握對付塔塔儿人,是真的嗎?”
  也速該點頭笑道:“當年我俘虜了現在已成汗的鐵木真及庫魯不花之后,并沒有為難他們,因我想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想后代子孫繼續和塔塔儿人爭戰不休,所以我和他們一起吃飯。飲酒。外出打獵,彼此間建立了友誼,當我把他們放回塔塔儿部時,他們都感動淚流不止,當場敵血起誓,從此与我們修好。至今九年了,塔塔儿人都沒有再越雷池一步,而且他們依舊對我敬畏不已。哈哈哈!”
  看著爽朗大笑的也速該,葉克強心中大為佩服。以蒙古人好戰的習性,也速該竟然會想到要以德服人,和敵人和平共存,造福子孫,真是蒙古人中的异數,難怪會生出成吉思汗這种优秀的儿子來。
  “這么說,塔塔儿部的汗及庫魯不花都是你的手下敗將。”葉克強眼光移到也速該挂在腰問的寶劍,“這也難怪,能擁有如此好劍,閣下的武功想必十分高強,對了,恕我冒昧一問,蒙古人一向极少用劍,閣下是從何處得到此把寶劍的?”
  “此乃七星寶劍!”也速該取下寶劍,拔劍出鞘,頓時金光閃閃,令人不敢逼視。“數年前我曾到過漢地,巧遇全真教掌門一一一長春真人丘處机。他除了教我治人之道外,也傳授一套劍法給我,臨別前真人將這柄七星寶劍送給我。現在回想起來,猶如昨日一般歷歷在目。”
  全真教掌門人丘處机曾多次与蒙古人接触,后來還遠赴蒙古教導成吉思汗敬天愛民之道,并在成葉思汗十八年時,被任命總管天下道教,成為蒙古國統治天下的宗教領袖,這在歷史上是确有其事的。不過,葉克強對這些歷史并不清楚,他只在一些電視劇或小說中听過丘處机的名號,但他仍很高興這個時代又有一個他曾經听過的歷史人物。
  ×××
  走著走著,他們看見不遠處出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蒙古包,頂端飄揚著藍色的鷹旗。
  也速該回頭道:“前面就是塔塔儿部了。”
  葉克強引頸跳望,發現塔塔儿部著實不小,不知小豪被關在哪里。
  這時,庫魯不花停下馬,轉頭對兩人說:“我先囫去稟告汗,說也速該勇士及神到了。”說完,便快馬朝部落奔去。
  葉克強看著他的背后,若有所思的說:“這家伙好像很怕你。”
  “當然。”也速該笑道:“當年要不是我手下留憎,他早就死在我手中了。”
  談笑間兩人已到了塔塔儿部,老遠就看見一個矮胖的漢子迎了過來。
  “也速該,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也速該跳下馬和矮胖漢子相互擁抱,“鐵木真,九年不見,你好像又胖了不少,哈哈哈!”
  葉克強也下了馬,原來這矮胖子就是鐵木真。他看鐵木真眼睛細小、滿臉油光,想來必定是工于心計之徒。
  也速該和鐵木真分了開來,不解的問:“听說你們捉了神之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葉克強橫眉豎目,瞪著鐵木真,厲聲道:“我已經依約前來,我儿子呢?”
  鐵木真避開他殺人般的眼光,笑道:“放心,神之子平安元事,神請稍安勿躁。難得今天名聞天下的神及久別的也速該勇士同時駕臨塔塔儿部。真是我莫大的榮幸,我特別設宴為倆位洗塵,宴會上咱們再慢慢聊吧。”
  “混帳!誰有空跟你慢慢聊。”葉克強一把捉住鐵木真領口怒吼道:“快把我儿子交出來,否則我就殺了你!”
  一旁的庫魯不花見狀本想上前拉開葉克強,可是被也速該一瞪又退了下去。
  也速該勸道:“神,先放開他,有事慢慢說。”
  鐵木真似乎沒有被葉克強的怒气嚇倒,依然面帶微笑的說:“是啊,別忘了神之子還在我手上。”
  葉克強咬咬牙,推開鐵木真,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鐵木真不溫不怒的走上前,右手拉著也速該,左手挽著葉克強,笑道:“難得兩位當世英雄大駕光臨,我只想和兩位飲酒聊天,暢論天下事而已,別無他意,兩位請跟我來吧。”
  “你——”為了葉英豪的安危,葉克強只得強忍怒气跟著他走。
  “鐵木真,你綁了神之子,引神來此,究竟有何用意?”也速該邊走邊問。
  鐵木真只是神秘的一笑,“此事事關重大,不久你自會明了的。”
  不久,他們來到了一處廣場,此時天色已暗,廣場周圍插了不少火炬,將整個廣場照耀得如同白晝。
  葉克強環顧四周一遍,看見廣場上坐了几名看似貴族模樣的人,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支烤熟的小羊及几壺酒,看來是准備大開筵席。
  鐵木真等人走人廣場,所有人立刻走立歡迎,鐵木真朗聲道:“今天在座的各位真是三生有本,能同時見到名震天下的兩位英雄人物。現在請各位睜大眼睛,首先為各位介紹我右手邊這位,他就是李儿斤部的首領,也是我的思人也速該勇士!”
  眾人歡呼表示歡迎,也速該只微微的頷首回應。
  鐵木真繼續介紹道:“另外這一位就是傳說身系全豪古未來命運的人物——弘吉刺部的神!”
  歡呼聲再次響起,葉克強目光冷峻,沉聲道:“別耍花招,快把儿子還給我,否則我會后悔的。”
  鐵木真不理會他的威協,徑自笑道:“神大老遠的來到塔塔儿部,我特地准備了一份見面禮送給神,還請神笑納。”
  “你這家伙,究竟在耍什么花樣?”葉克強滿腔怒火正要發作,耳中卻听見了熟悉的聲音。
  “爹一一”
  “小豪?!”葉克強全身一震,循聲望去,前方有一個小孩朝他奔來。葉克強看清了小孩的身表,長相后,忍不住飛奔几前,“小豪!”
  這個小孩正是葉英豪,他扑進葉克強怀中,大叫道:“爹!”
  葉克強緊抱著儿子問:“小豪,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有,他們對我很好。”葉英豪抬頭望著父親,手上捧著一個錦盒,“爹,他們要我把這個交給你。”
  葉克強接過錦盒,怀疑有詐,正想命令電腦掃描盒中有無古怪時,鐵木真已開口說道:“盒子里面是一顆夜明珠,是我多年前從西域得來的,十分珍貴,送給神以聊表歉意。”
  葉克強聞言怔了一怔,“只要我儿子平安無事就行了,你干嘛還要送給我這么貴重的東西?”
  鐵木真忽然屈膝跪下,在場眾人除了也速該外也都跟著跪了下來。鐵木真叩首凄聲道:“神呀,我們等你等得好苦呀。”
  葉克強和也速該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大跳,他急忙叫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鐵木真抬起頭,表情誠懇而認真,和之前根本是判若兩人。在場的都是鄰近部落的領導人,我們早想邀請神前來一敘,但恐神會以為我們使詐而不肯來,所以出此下策逼神前來,請非得已,還請神原諒。”
  說完,鐵不真等人又再度叩首。
  葉克強忙不迭道:“別這樣,有什么事先起來再說吧。”
  鐵木真等人依言起身,葉克強心想以他們領導者的身分居然肯向他下跪,此事想必非同小可。便問道:”你們逼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諸位請先人坐吧,我們邊吃邊說。”鐵木真請葉克強及也速該坐上主位。
  葉克強一來見儿子平安的回到他身邊,二來也很好奇鐵木真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當下便拉了儿子就坐。
  “請大家盡情享用酒菜吧。”鐵木真坐到葉克強和也速該中間,舉起手中的酒杯,“我敬兩位英雄一杯,歡迎兩位來到塔塔儿部。”
  葉克強本想命令電腦掃描酒是否有毒,但轉念一想,若鐵木真真要加害自己,也不用等到此時,便大膽的一飲而盡。
  “好酒”,也速該一口喝光杯中的酒,咂咂嘴不住地稱贊,接著拿起一壇酒大笑道:“這么好的酒一定要整壇喝才過瘤,來,神,我敬你!”
  說完,也速該仰起頭就著壇子大口大口的牛飲起來。
  葉克強暗自佩服他好酒量,鐵木真見狀,也笑著說,“也速該是和以前一樣好酒量呀。”也速該放下酒壇狂笑道:“哈哈哈!我今天見到了神,又見到你這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我實在太高興了,來,鐵木真,喝!”
  也速該又仰頭咕嗜咕嗜的灌著酒,鐵木真喝完一杯后轉向葉克強問:“神大概還不知道我和也速該的淵源吧?”
  葉克強不怎么感興趣的應道:“稍微知道一些。”
  “想當年如果不是也速該饒我一命,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跟地位了。”鐵木真語帶感慨的說。
  葉克強對鐵木真的感慨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他十分不喜歡處于這种狀況不明的情形下,所以他略帶溫怒的說:“鐵木真,你用計逼我來此,想必不是為了跟我飲酒聊天吧,究竟為了什么事,你不妨直說,我還得赶回弘吉刺部處理事情。”
  “是,是。”鐵木真點點頭,我們的确有要事想与神商議,不過請先讓我介紹鄰近各部落的首領給神認識吧。”
  鐵木真一揚手,有三男二女拿著酒杯走過來向葉克強敬酒。他們分別是亦乞列思部的合察勒王子,朵儿邊部的首領干亦術,豁羅刺思部的首領豁里夕,最惹人注意的就是撒勒只兀惕部的忽忽儿公主。
  待眾人敬完酒,鐵木真正色道:“神,我們呼倫貝爾地區的五個部落立誓給成同盟,一起為蒙古的統一而奮門。我們商議了許久,認為光靠我們五個部落的力量是不夠的,所以決議請神來領導我們,以完成統一蒙古的大業!”
  葉克強聞言嚇了一大跳,“你說什么?要我領導你們統一蒙古?!有沒有搞錯?”
  “放眼全蒙古,能擔此大任的人就只有神一人了,”鐵木真語气誠懇的說:“請神答應我們吧!”
  “等等,等等,先讓我搞清楚。”葉克強皺眉問:“你的意思是要我留下來幫助你們統一蒙古?”
  鐵木真點點頭,“正是。”
  葉克強冷哼一聲,“据我所知,你塔塔儿部若想統一全蒙古,最大的阻礙就是我弘吉刺部,你想我可能幫你消滅弘吉刺部嗎?你這個提議真是太可笑了。”
  “神誤會了,我們并不打算攻打弘吉刺部。”鐵木真微笑道。
  葉克強不相信的脫了他一眼,“不消滅弘吉刺部的話,你們根本不可能統一蒙古。”他對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軍隊有十足的信心。
  “這點我們也考慮過了。現今在蒙古最有實力的當屬我塔塔儿部和弘吉刺部了,而且兩個部落勢均力敵,如果真打起來,恐怕是兩敗俱傷,反而讓其他部落有机可乘。”
  葉克強從他話中听出了些端倪,“難道你想和弘吉刺部結在同盟?”
  “我正是此意。”鐵木真高興的說:“神請想想,如果我們兩部落能結成同盟,相信很快就能統一全蒙古了。”
  葉克強心中仍覺得納悶,向來与弘吉刺部敵對的塔塔儿部竟然會要求結盟,真是令人起疑,他沉吟道:“你既然有誠心想締結同盟,為何不直接找忽圖魯汗談呢,反而大費周章把我引來此處?”
  鐵木真露出一臉的餡笑,“准不知道弘吉刺部的事都是神在作主,忽圖魯汗年紀大了,跟他說有什么用,而且他凡事不都是听神的嗎?”
  鐵木真說得其實沒錯,由于葉克強的到來,弘吉刺部的生活日漸富裕,這些年安逸的生活,讓忽圖魯汗漸漸養成依賴葉克強的習慣,許多事都很少過問了,但葉克強當然不能承認這點。“話也不能這么說,很多事也是要忽圖魯汗親自決定才行。”
  “神就別謙虛了。只要我們兩個部落結盟,神就可以留在塔塔儿部,幫助我塔塔儿部變得和弘吉刺部一樣強大,這樣一來,統一蒙古就指日可待了,哈哈哈!”鐵木真越說越興奮。
  他媽的,搞了半天就是要我留在這里幫助他,哼!作夢!葉克強心中暗罵,但口中卻說:“結盟之事本大妙,但統一蒙古,茲事体大,万万不可留然行事。”
  鐵木真點頭,“神說得是,不知神有何高見呢?”
  葉克強本想藉口必須回部落和眾人商議后再決定,然后乘机离開,可是接著一想又覺不對,為此時自己若是离開,鐵木真等人极可能認為他果回去通風報信,說不定會想除掉他以絕后患,想到這里,他又看見除了鐵木真之外各部落首領神色有异,心中更覺不妙。
  他決定暫時先拖延時間,再伺机應變,于是情自胡謅道:“我覺得塔塔儿部和弘吉刺部的軍隊戰力還不夠強大,需要再加強訓練,如果——”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听見一個冷冷的聲音插口道:“不要再听他說了,再說下去也是沒用的。”
  葉克強朝說話的人看去,原來是亦乞列思部的合察勒王子,此人面貌白浮斯文,身形瘦長,一點也不像是蒙古人。
  合察勒起身道:“他根本就沒有誠意想跟我們合作,再談下去也是沒有用的。”
  鐵木真嗅怒道:“合察勒,你在胡說什么?”
  “我說得難道不對嗎?”合察勒冷笑一聲,不甘示弱的瞪著鐵木真,“當初你提議要把神找來,我就大力反對,因為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合作,現在事實證明我說得沒錯,現在他知道了那么多事情,不能就這樣讓他回去,嘿嘿嘿!”
  合察勒發出詭异的笑聲,葉克強听得背脊發涼,連忙起身將儿子護在身后。這時,除了鐵木真之外的其他四個部落首領也站了起來,四個人慢慢朝葉克強逼近。
  鐵木真焦急道:“你們想干什么?”
  “當然是殺了他們父子倆!”合察勒一臉獰笑的說:“難不成要縱虎歸山,讓他們回去帶兵來攻打我們嗎?”
  四個人各自取出武器,臉上都露出凶惡的表情,葉克強心中大駭,他帶著儿子,以一敵四。毫無胜算。他望向也速該,發現也速該已經醉倒在地呼呼大睡,根本不可能幫他,難道他們父子倆真要命喪在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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