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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狼之行


  三人兩騎,乘夜出發,第三天的清晨,我們昂然進入夜狼峽。
  華茜蜷伏在我怀內,默默地貼著我給她充滿安全感寬闊溫暖的胸膛。
  巨靈神色凝重,一副隨時會拔出劍來的戒備神態。
  夜狼峽又長又深,兩邊高崖看上去一個人也沒有,但我的靈覺卻告知我上面隱伏了以百計的人。
  巨靈也感應到敵人的存在,但見到我悠閒安逸的樣子,不好意思表現出自己的緊張,只好和我并肩緩行。
  到了長峽的中段,一聲暴喝由上面傳下來,有人以帝國話道:“來人停步!”我們往上看去,只見兩邊高崖涌出了無數人來,彎弓搭箭,對准我們。
  實不用浪費利箭,只要把推在兩旁的大石推几塊下來,便足教我們應付不了。
  戰恨在前方崖壁一塊突出的大石現身出來,厲喝道:“大劍師!你這是什么意思?竟帶我們的敵人到來?”
  巨靈怒喝一聲,待要回罵,給我打手勢制止了,向戰恨微笑道:“老朋友,你好嗎?”戰恨臉容寒若冰雪,道:“大劍師知否自己陷身險境,只要我聲令下,即管以你超卓的劍術,也不能幸免。”
  我仰天長笑道:“你不要嚇唬我,若我不把戰恨當作好兄弟,絕不會這樣闖進來。”
  戰恨暴喝聲,指著巨靈道。“若你當我是你的好兄弟,給我立即殺了這閃靈人。”
  我再次阻止了勃然色變的巨靈說話,和聲道:“就因為我是你的好兄弟,才不可以殺他。”
  戰恨稍微平靜下來,冷冷道“你這是威脅我嗎?你以為我不知道閃靈谷聚集了來自魔女國和帝國的大軍嗎?只是不知道你也回來吧了!”我和這高傲自負的人不是第一次交手了,那還不知道對付他要軟硬兼施,既要使他害怕,也要打動他的心,冷然道:“我為何要威脅我的好兄弟,若我蘭特要使我的好兄弟不快樂,今次來的就不僅是我和閃靈人的首領巨靈兄弟了,何況我還帶了我的女人來,讓她向你問好。”
  華西在我怀里柔聲道:“戰恨公子!你好!”戰恨可能這世人還是首次被尊稱“公子”,既有點大出意外,也明顯地軟化下來,歎道:“但我們夜狼人怎可讓閃靈人進入我們神□的土地?”
  看來帶華茜來也是有用的一著,我乘机大喝道:“蠢材!”弓弦拉緊的聲音在上方密集響起。
  戰恨色變道:“沒有人可以這樣叫我!”
  我佯怒道:“因為我是你的好兄弟,所以可以這樣罵你。戰恨你給我好好想想,夜狼閃靈兩族打打殺殺,誰能奈何得了誰?結果是你們都困在這里動彈不得,但血卻永遠白流著,仇恨不斷燃燒下去,告訴我!這等蠢事何時才可以結束?”戰恨呆了起來,臉色不住變化。
  我知這是關鍵時刻,大喝道:“只要你點頭,夜狼和閃靈兩族便可從戰爭和仇恨解放出來,成為我蘭特左右兩條臂膀,爭霸天下,當大地回复和平時,我會讓你們選擇和得到安居樂業的美麗土地,再不用縮在這洞穴里,每天也讓父母恐懼他們的儿子會被殺死,妻子為丈夫出征而悲泣,明白嗎?我的好兄弟!”
  華茜在我怀里輕輕道:“想不到蘭特除了騙女人的情話外,其他的也說得這么好。”
  我為之气結,捏了她柔軟的腰肢重重一記,才望向巨靈,得寵的女人愛耍弄她的男人,肯定是宇宙□久長存的真理。
  巨靈顯然也給我說中了心事,不住點頭。這大家伙到這刻才真正將我的話听進耳內去,先前的合作模樣只是敷衍。
  戰恨沉吟不語,這提議對他來說實在太突然了,太難以接受了,仇恨可以在一刻內建立,但親愛卻需長久的時光培養。
  我放軟聲音道:“我的好兄弟,你信任我嗎?”
  戰恨苦笑道:“若我不把你當做好兄弟,這里沒有一枝箭會仍留在弓弦上。”
  我大喝道:“那就像個男子漢般告訴我,你要的是戰爭還是和平?名揚天下還是縮處這里?”
  戰恨再沉吟片晌,向他的族人叫道:“我給你們發言的權利,告訴戰恨應怎么辦?”
  布滿峽上險要位置的夜狼戰士鴉雀無聲,但箭矢都垂了下來。
  戰恨一聲長歎道:“他們不反對,自是代表了同意,大劍師你知否要夜狼人与閃靈人和解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由此可見你懾人的魅力,自上次你一人力戰我們五百人后,大劍師已成了我們崇拜的英雄。”
  我開怀大笑,策馬前行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讓我到你的老巢去睡上一覺吧,昨夜我顧著赶路,只睡了小片刻。”
  戰恨大笑道:“可惜大劍師自備私伙美人,否則我會教你嘗嘗夜狼女子的姣和辣。”
  到了夜狼人峽內寬廣的營地后,我并沒有睡覺,因為戰恨非常興奮,立時在他的大帳內擺設盛宴招待我們。
  比之閃靈谷,夜狼峽內又是另一番景象。
  就像所有連年戰爭中的國家或民族,夜狼一族亦有著陰盛陽衰的問題,物以罕為貴下,回到家中的夜狼戰士,受到的待遇連帝皇也不外如是。
  戰恨拉開帳門時,嚇了我和華茜一跳,原來伏地歡迎他回來的夜狼美女,竟達三十人之眾。
  巨靈的臉色也有點不自然,因為在妻子數目的競賽上,一下子將他比了下去。
  她們的衣著比之閃靈女更性感暴露,除了在腰下胸前纏著薄薄的布料外,再無他物,肉光致致,動作時更是惊心動魄地教人害怕纏布隨時會掉了下來,但又很想看看掉下來后的無限春光。
  她們的目光非常大膽和有挑逗性,一點不因戰恨在旁而有絲毫顧忌,想盡辦法以种种身体的語言來吸引我。
  帳內分賓主坐下后,族內的重要人物紛紛到來,對我顯得尊敬有加,對巨靈則只是禮貌式的客气,畢竟他們曾長時間處于敵對的位置,很難一下子改變過來。
  而對華茜,他們像是根本沒有當她存在著,似乎她只是我的附屬品,于此亦可見在夜狼族,女人是不受尊重的。我不禁想起戰恨的妹子寒山美,那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只不知她作了“沙漠之王”杜變的妻子沒有?將來若我干掉了杜變,她豈非會怪我一生。
  戰恨的女人穿花蝴蝶般在帳內走來插去,遞上鮮果和美食,不住斟滿我們的酒杯。
  不知是否我對她們很有吸引力,又或她們對我特別感到好奇,不斷藉故走到我身旁,用她們丰滿的肉体摩擦和触碰我,使我大感尷尬。
  戰恨微笑看著這一切,只有得意之色,而無半分不滿的神態,看來在這里男女關系隨便得很,若說淨土女是浪漫,她們則是放任隨便。
  酒過三巡后,戰恨示威地向巨靈道:“巨靈兄,你有多少位妻子?”
  巨靈心知要糟,硬著頭皮答道:“只有十二個。”
  那即是說,采柔离開他后,這家伙又多納了新寵,看來我也不用太擔心他失去了采柔后會很痛苦。
  戰恨哈哈一笑道:“我共有三十八個,比巨靈兄多了二十六個,哈哈!”笑聲里充滿□利的味儿。
  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巨靈大不是滋味,可又難以在這問題上發作。
  幸好他沒有問我,否則他的笑聲可能更響亮了。
  華茜經過長途跋涉,又因連夜赶路,疲累不堪,喝了兩杯酒后,竟挨著我小睡過去。
  這時帳內聚集了十八名夜狼族的領袖,都非常年輕,四十上下的戰恨可能是年紀最大的了,在這里似乎沒有敬老這回事。
  戰恨逐一介紹,原來他們全部以“戰”為姓。
  其中三人我印像最深刻。
  一個是年約二十的戰士戰無雙,体格魁梧,一看便知是能以一敵百的壯士。
  另一人是戰魁,身材适中靈巧,一對眼精神之极,是智勇雙全的人物。
  最后是戰恨的弟弟戰仇,生得非常矮小,但卻能給人一种內蘊著巨大爆炸力的感覺。
  介紹完畢,戰恨顧盼自豪道:“大劍師!我們夜狼族共有戰將十八人,一級戰士五千二百三十人,其他普通戰士一万八千人,總兵力超過二万,都是不畏死的勇士,加上大劍師的領導,必能取得大地的控制權。”
  巨靈終忍不住心中不滿,冷哼一聲。
  帳內各人一齊色變。
  戰恨眼中厲芒閃動,瞪著巨靈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大笑道:“還有什么意思?巨靈不滿你沒有提到閃靈人,由今天開始,夜狼人再不是一支孤軍,而是和閃靈人并肩作戰的無敵雄師,所以你怎能只提自己的勇士,卻忘了閃靈族的好漢們。”
  戰恨呆了半晌,想想也是自己不對,舉杯向巨靈道:“請喝了這杯我向你道歉的酒。”巨靈得回臉子,勉強舉杯喝了。
  這對冤家看來還會有很多問題。
  帳門人影一閃,一個修長的女子走了進來,竟是久遠了的美女寒山美。
  她一道帳內,眼光立時投到我身上,彩芒亮起,筆直來到我臉前,道:“大劍師!我可以坐在你身旁嗎?”
  我心中奇怪為何她還會在這里,點頭道:“請坐!”戰恨哈哈笑道:“我的美人妹子,你是否愛上了大劍師?”
  寒山美冷然道:“不用你理!”就那樣挨著我坐下來,親熱地貼靠著我,變成了右華茜左寒山美。
  帳內侍候的美女都露出艷羡的神色。
  戰恨絲毫不因妹子的公然頂撞而不悅,向我眨眼道:“大劍師确是魅力惊人,連我這心高气傲的妹子見到你也情難自禁。”
  我不由往寒山美望去,剛好她的美目亦向我飄來,還甜甜一笑,來個直認不諱。
  我在男女之事上早積了不少經驗,但寒山美這种無畏直接的方式,還是第一次遇上。
  我也給夜狼人男女兄妹間的奇怪關系弄得糊涂起來,但又感到別有一番粗獷狂野的親熱感。
  戰恨在夜狼人里有著無上權威,直到現在仍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其他人只有听和點頭的份儿。
  戰恨不知是否因能在不久將來离開夜狼峽出去闖天下而情緒高張,滔滔不絕地道:“自大劍師進入沙漠后,我這妹子便死也不肯嫁給杜變,弄得我左右為難,到現在我才明白個中原因,原來當日你不但成功擄了她的人,還俘虜了她的心。”接著向寒山美嘿然道:“好妹子!我這大哥說錯了嗎?”
  寒山美臉不紅地爽快答道“是的,除了大劍師外,什么人我也不嫁。”
  華茜盧醒了過來,在我背后腰際的嫩肉狠狠捏工下,怪我花心。
  我心中大叫無辜,但寒山美那种直接坦率的態度,無可否認使我既受寵若惊,又大感其誘人之處。
  巨靈向我望來,促狹地笑了笑。
  我歎工口气,改變話題問道“告訴我,夜狼族和杜變究竟什么關系?”
  戰恨斂去臉上的笑意,道:“大劍師為何這樣問我?”
  我冷哼道:“因為杜變派人在沙漠伏擊我們,還殺了我的淨士兄弟。”
  帳內的夜狼將領一齊色變。
  戰恨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沉聲道:“怎會有這回事?我還特別送信給杜變,著他們沿途照應你們。媽的!這畜生竟敢陽奉陰違?”又罵了一連串不堪入耳的粗話。
  我道:“事實就是如此。”
  戰恨兩眼凶光閃閃,狠聲道“我一向也不歡喜這畜生,只不過為了對付閃……噢!巨靈兄不要介意,那時為了對付你們,不得不和他們這群惡賊修好,我妹子這頭親事,也是在這种情況下的一樁交易,哼!這畜生干了這种事,還敢不住地向我要人,哼!看我割了他的卵蛋出來。”
  我心中一動道:“他怎樣向你要人?”
  戰恨气得連話也不想說,向戰魁道:“你來說。”
  我先前的觀察不錯,沒有戰恨的准許,在外人前誰也沒有發言的資格,而這戰魁則似是他的軍師。
  戰魁平靜地道:“過去一年來,杜變先后三次派人來要接山美小姐回沙漠去,但都給我們婉拒了,最近一次是兩個月前,當時杜變的使者道!若我們仍不肯將山美小姐交給他們,杜變便會親來見我們尊貴的族長,語气充滿了威嚇的味儿。”這戰魁的談吐比戰恨溫文而有修養,听來順耳多了。
  戰恨咕噥道“這畜生在我們簽和約時見過山美一臉,便神魂顛倒,硬要將山美加進和約的條件里,那時我正和閃……嘿……”望向巨靈不好意思地道:“正和你們戰得如火如荼,唯有答應他的要求,現在好了!杜變來時,看我將他斬作十截,少一截我便是狗卵子。”
  我問道:“他們何時會來?”
  戰魁答道:“我看也是這几天了!”我欣然一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接著向戰恨道:“待我殺了他后,你歡喜將他斬成多少截也可以。”
  宴會完后,巨靈赶返閃靈谷去,向族人宣布好消息,同時預備反攻麗清的工作,我則留在夜狼峽內,不干掉杜變,怎對得起年加等人。
  戰恨這人雖自大狂妄,但對我确是全心全意,敬愛有加,帶著我四處參觀他的夜狼峽,將我介紹給他的族人。
  寒山美更是如火熱情,在華茜的另一邊公然摟著我的臂膀,默默含情寸步不离地跟著我,弄得我尷尬非常,但又覺得香艷刺激。
  一向大方得体的華茜含著笑容,每看到奇怪的東西,便出言詢問,寒山美則負起解答之責,兩女出奇地融洽,免去我一項苦惱。華茜的心情好极了,不時對我露出甜甜的笑容。
  寒山美似乎跟定了我。
  最后我們登上夜狼峽的最高點,名為觀沙石的一處高崖之上。
  賓滾黃沙在前方遠處無盡地擴展著,左方是高人云際的連云峰。
  我的心在顫抖著,想起沙漠里的快樂与痛苦、笑容与眼淚,也想起大漠另一端的捕火山脈,和后面美麗的淨土,正盼望著我回去的我底深愛的女子們。
  以前在淨士時,我苦苦念著這邊的華茜、公主和不知生死的魔女;而現在這一刻,公主雖仍不知所終、魔女生死未卜、但華茜正緊靠我旁,還多了寒山美,我卻又不由地深深念著遠在淨土的她們。
  何時我才能回去?
  戰恨望著橫亙前方的大漠,寒聲道:“杜變這人我早便看他不順眼,最懂趁火打劫,欺我們前有大敵,不得不与他們修好,故需索無度,不時向我們開出清單,諸多要求,我受他的气也受夠了,今天讓我和他算算舊賬。”接著低聲道:“大劍師!我真的感激你。”
  我道:“何需說這种話,我們是好兄弟嘛!”戰恨想起一事,問道。“有一事我怎么也想不透,那些淨土人每次由沙漠到這里來,都不用經過夜狼峽,究竟他們是由什么地方穿過連云山脈呢?”
  我毫不猶豫答道:“是經由連云峰山腳處的雨林。”
  寒山美“啊”一聲叫起來道“那怎么可能的,沒有人能穿過雨林的,走進去是會迷路的呀。”
  戰恨也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我不由更佩服摻死了的朋友年加,學著他的語气道:“雨林里沒有路,卻有河!”戰恨一震道:“我明白了!”頓了頓又道:“大劍師真的把我當是兄弟了,否則只憑這秘密的通道,便可前后圍攻夜狼峽,我們地理上的优勢將徹底失去。”
  我記起一事,向身旁的夜狼美女問道:“當日你告訴我,要對付我的人是巫帝,你們是否曾和巫帝的人接触過?”
  寒山美答道:“接触我們的人是麗清郡主派來的,她說自己是巫帝在這里的代表。”
  我心中一懍,難道麗清真是巫帝的人,還只是她借巫帝之名來掩飾。假設是前者的話,麗清的來歷便大不簡單。
  我絕不可輕敵,否則可能會一敗涂地,甚至連夜狼和閃靈兩族也會賠進去。我要給他們的酬禮是和平幸福,而非滅族的厄運。
  通過采柔和寒山美,我和這兩個各有獨特風格的游牧民族,會有親戚血緣上的關系。
  我向呆望著那沙海連天的世界的華茜道:“你上來后便很沉默,想到了什么事物呢?”華巷欣喜地道:“蘭特你真的變了,懂得關心我想著的東西,我剛才在想,有一天你會帶我到那美麗的淨士去的,是嗎?”
  在來夜狼峽的途中,我將自己在淨土的遭遇,一點也沒有隱瞞地告訴了華茜和巨靈,所以現在她才有這渴望。
  相信我!華茜,你會和采柔她們相處得很愉快的,因為你是個有著最好心腸的美麗女孩子。
  我剛要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另一邊的寒山美有些微嬌羞地道:“大劍師也會帶寒山美到那淨士去嗎?”
  我知她在迫我表態,卻絲毫不起反感,因為她能予人一种率真自然的感覺,這特質我從未由其他女子身上發現過。
  我柔聲道:“我當然會帶你們去,無論听來是多么遙遠,終有一天我們會在那里定居,真正的去品嘗生命里的歡娛,而不是悲泣痛苦与离別。請相信我吧!”華茜低聲道:“只要能听到你的情話,這世界便變成了可以安居的淨士了。”
  戰恨別過頭來道“只听大劍師輕描淡寫的几句情話,我戰恨便自問和大劍師的道行尚有段狠遠的距离,如此看,怕我除了要跟大劍師學擊劍之術外,還要跟你學說情話,使更多美女愛上我。”
  這是戰恨式的幽默,我哈哈大笑起來,忽地發覺寒山美自我答應帶她往淨土后,一直沒有作聲,奇怪地往她望去。
  這差點和我高度平頭的美女燃燒著火焰般熱情的美目也正飄往我處,嘴角帶著個挑逗性的甜笑,道:“大劍師!我情動了,回帳幕里好嗎?”
  我全無招架之力,愕然以對。
  華茜失笑道:“回帳后,我要好好睡一覺,山美!大劍師便由你一人侍候了。”
  戰恨大笑道:“大劍師!山美會以她最好的東西來侍候你,因為我從未想像過有男人能降伏她的,包括我這大哥在內,你是唯一的一個,也是第一個進入她帳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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