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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左手刀法


  柔柔推門回房。
  朝霞正對鏡理妝,左詩幫她在頭上結髻,兩人一邊笑談著,寫意滿足。
  柔柔向躺在床上的韓柏叫道:“他們快下完棋了,你還不起來?”
  韓柏嚇了一跳,范老鬼下完棋后的心情照例不會好到那里去,若過來看到自己剛剛起床,后果真是嚴重之极,忙爬了起來。
  三女齊來侍候他穿衣。
  韓柏出奇地沒有對三女動手動腳,問道:“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柔柔道:“剛過了午時。”
  韓柏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道:“時間過得真快,這樣上床一搞,就是兩個時辰。咦!你們的小肚子餓了嗎?”
  朝霞道:“早點吃多了,到現在還不覺餓。”
  韓柏點頭道:“我忘了剛把你們飽了,應不會肚餓才對。”
  三女齊聲笑罵。
  左詩嗔道:“求你不要整天對我們說這些輕薄話儿吧!好嗎!”
  韓柏笑道:“我一是說,一是不說,你們揀那一樣?”
  三女呆了一呆,想起假若韓柏變成了規行矩步的人,那還得了!但若表示贊成他在言語上盡量占她們便宜,立即會惹來不堪想象的后果,進退兩難下,惟有閉嘴不語。
  韓柏大笑起來,充滿胜利的意味,向左詩道:“詩姊!罷才你趁無人時乖乖的叫了我作夫君,我覺得仍是不夠味儿,現在柔柔和霞姊都在,你給我大大聲叫來听听。”
  這時左詩正在前面給他扣上鈕子,聞言渾身發軟,伏到他身上顫聲道:“不叫!”
  柔柔和朝霞在旁推波助瀾,一人道:“快叫吧!我們都叫了,詩姊怎可以有不叫的特權。”
  另一人道:“原來詩姊密實姑娘假正經,背轉臉就偷偷向柏郎投降。”
  左詩大窘,死命搖頭道:“不叫不叫!柏弟,求你不要迫人家。”
  韓柏一手抱著左詩,笑道:“不叫也可以,我立即再抱你上床……”
  左詩駭然尖叫:“不!”
  韓柏道:“那是要上床了!”
  左詩又羞又怕,終乖乖叫了聲“夫君”,橫他一眼道:“整天只懂欺負人家。”
  韓柏忽地側耳細听,奇道:“下面為何會有搬東西的聲音?”
  柔柔答道:“方參事正在布置下面的廳堂,預備今晚的盛宴,現在搬的是樂器,今晚看來非常熱鬧呢?”
  韓柏心中一熱道:“今晚來的姑娘不知樣子生得如何呢?”
  左詩繃起俏臉道:“你若亂去勾引人家的姑娘,我們會對你不客气的。”
  韓柏苦著臉道:“柏弟怎敢不听詩姊的管教。”旋又嬉皮笑臉道:“不過以后你也要喚我作夫君,這是交換條件。”
  左詩白他一眼道:“我一是叫你作夫君,一是叫你作柏弟,你自己揀一樣吧。”
  柔柔和朝霞拍手叫好,齊齊迫他挑揀。
  韓柏道:“我兩樣都愛听,都不舍得丟棄?”話題一轉道:“誰陪我去看灰儿?”
  柔柔道:“我和詩姊尚未理好頭發,朝霞陪你吧!”
  韓柏在兩女臉蛋各香一口,拉著朝霞的手,出房去了。
  來到走廊里,因怕撞上范良极,讓他發覺現在才去探看灰儿,忙加快腳步。
  在樓梯處朝霞拉著他擔心地道:“給馬守備和方參事看到我們走在一起,不太好吧!”
  韓柏哂道:“放心吧!陳公今早已分別通知了馬方兩人我們的關系了,這在官貴間乃平常之极的事,沒有人會奇怪,當然!羡慕是在所難免的了。”
  朝霞放下心事,往下走去。
  韓柏見上下無人,色心又起,一把摟著她,吻了個夠后才放開她道:“開心嗎!”
  朝霞給這多情的年青男子吻得臉紅耳赤,含羞點頭。
  韓柏待要往下走去,又給朝霞拉著。
  他奇道:“這次擔心什么呢?”
  朝霞白他一眼道:“你弄得人家這副模樣,教我怎樣見人。”
  韓柏哈哈笑道:“橫豎沒有人會上來,我們就在這里聊聊,嘿!這處真高。”用手指了指朝霞特別丰隆的酥胸。
  朝霞雙頰潮紅,跺腳不依道:“你再逗人家,不是永遠下不了去嗎?你是否還想見灰儿。”
  韓柏一想也是道理,道:“不若我們想想將來住在那里好嗎?讓我問老范借几件賊贓,變賣后找個山靈水秀的地方,蓋所大房子,讓你們在那里專心為我生孩子。”
  朝霞听得悠然神往,挨在樓梯處,秀目亮了起來,無限憧憬道:“若是男孩,能有七、八分像你就好了,定能迷死女孩子。”
  韓柏移了過去,用手按著梯壁,微往前傾,卻不碰触朝霞的身体,俯頭愛怜地細看朝霞仰起的艷容,想起昨天在她房內把她迫在門處的動人情景,生出感慨,十年后他們會是什么樣子呢?
  朝霞低呼道:“柏郎!吻我!”
  韓柏愕然道:“你不想去看灰儿嗎?”。。
  朝霞道:“想!但我忍不住,夫君只吻我的嘴,不碰我的身体就成了。”
  韓柏吻了下去。
  朝霞“嚶嚀”一聲,纖手纏上他的脖子,身体貼了上來,還不住喘息扭動。
  腳步聲在上面響起。
  兩人嚇得分了開來。
  范良极大步走了下來,見到兩人哈哈一笑道:“你這小子真是好色如命,什么地方也可以干這种事。”
  朝霞羞得無地自容,垂頭道:“大哥不要怪柏郎,是妹子不好!”
  范良极愕了一愕,旋即笑道:“那又不同說法,男歡女愛,本就不受任何俗禮拘束,將來我和云清那婆娘……嘿……”
  韓柏道:“你的心情看來挺好呢!難道這次贏回了一局。”
  范良极開心地道:“還差一點點,今次只以三子見負,算陳老鬼好運道。來!我們到下面看看。”
  朝霞返身往上走回去,道:“你們去吧!我回房有點事。”
  韓柏知她怕給人看到春心大動后的俏樣儿,含笑答應。
  范良极一手搭著他的肩頭,往下走去,到了出口處才放開了他。
  近樓梯處守著兩名扮作護院的手下,見到兩人下來,忙肅立見禮。
  艙廳內熱鬧之极,范豹和一眾兄弟全在,監視著在布置大廳和搬東西的工作人員。
  近樓梯處建了一個大平台,上面放了兩排八張椅子,正對著大門處,左右兩方各有三個較小的平台,放著椅子,椅旁几上擺著插了鮮花的花瓶,香气四溢。
  韓柏盯了那平台一會,發覺向這方的部分開有几個透气小孔,卻給舖在台上軟氈邊垂下的長絲絛蓋著,不留心看實在難以覺察,推了范良极一下,打了個眼色。
  范良极點頭道:“那八個小表給我用獨門手法制著,進入半休息的狀態,除了我的靈耳外,誰也不會听到他們的呼吸聲,這招算絕吧。”
  韓柏往大門走去,道:“讓我出去透透气。”不理范良极的呼叫,涇自去了。
  出門時剛好和馬雄撞個正著。
  馬雄恭敬施禮,問道:“專使要到那里去?”
  韓柏不用瞞他,道:“我要去看著我的救命馬儿。”馬雄暗忖若他有什么意外,自己必然頭顱不保,忙跟在一旁,又召了四名守在門外的便裝兵衛跟著,道:“船上的兵衛都換了最精銳的好手,縱使對方是武林高手,也架不住我們這么多人。”
  韓柏怎會對這些所謂好手感興趣,順口問道:“今晚來的有什么漂亮的姑娘。”
  馬雄興奮地道:“今晚來的全是鄱陽湖附近最有名的姑娘,听說連遠江白鳳樓的白芳華也肯賞臉來獻藝,除了怜秀秀外,長江兩岸就要數她最有名了。”
  韓柏大感興趣道:“這位姑娘賣不賣身的?”
  馬雄頹然道:“除非能得她青睞,否則白芳華誰也不賣賬。”
  韓柏道:“那有沒有人曾得她垂青?”
  馬雄道:“白小姐眼高于頂,到現在仍未听過她看上了誰,不過她的笛和七弦琴號稱雙絕,無人听過后不為之傾倒。”
  韓柏對音律一竅不通,至此興味索然,連再問也免了。
  這時兩人來到船尾下艙灰儿處。
  灰儿見到韓柏,親熱地把頭湊過來。
  韓柏抱著它的馬頸,又摸又吻,親熱一番后,拿起一束嫩草,它吃食,邊向馬雄道:“這白芳華既如此高傲,為何又肯到來演技?”
  馬雄道:“誰也不明白,本來請的是她樓內其它姑娘,豈知她自動表示肯來,真教人費解。”接著壓低聲音道:“若專使對其它姑娘有興趣,即管告訴我,專使對馬雄如此恩深情重,我定會有妥善安排。”
  他這几句倒不全是假話,韓柏确是個討人歡喜的人,尤其是他沒有一點架子,更增馬雄對他的好感。
  韓柏想了想,問道:“誰都知道在青樓里要保存清白是難比登天的一回事,白芳華憑什么辦到呢?”
  馬雄壓低聲量道:“听說京師有人保她,至于那人足誰,我可不清楚了。”
  韓柏嚇了一跳,暗忖難道白芳華是楞嚴的人,若是如此,今晚的形勢看來并非如范良想象般簡單。
  韓柏道:“我要帶灰儿到岸上散步。”。
  馬雄嚇了一跳,想了想道:“為了專使的安全著想,最好只是在岸旁走走好了。”
  韓柏道:“當然當然!”
         ※        ※         ※
  戚長征离開了水柔晶的櫻唇,側耳傾听,忽地一震道:“不對!”
  水柔晶道:“什么不對?”
  戚長征道:“我原本以為在這遠离洞庭的大城,敵人應不會有多少好手在這里,但現在听敵人來勢的迅捷,几乎像肯定了我們大約的位置般搜索包圍過來,可知對方定是好手,而且是接到了消息,在這必經之路等我們入局,如此我要略為變更計划了。”
  水柔晶道:“無論你要我作什么,我也會听你的。”
  戚長征一邊細听四周遠處響起的風聲,松了一口气道:“對方只有九個人,若我沒有猜錯,這批人必是官方的人,听命于楞嚴。”
  水柔晶道:“方夜羽手下有兩批中原高手,一批由卜敵統領,一批直屬方夜羽指揮,現在來對付我們的人,說不定是這些人,你怎會肯定是屬于楞嚴的。”
  戚長征又露出他那使水柔晶心醉神迷的動人笑容,道:“道理很簡單,投附方夜羽的高手大多是惡名昭彰之輩,都是官府欲得之甘心的凶徙,這樣的人和官府合作會有很多實質和心理上的問題,而若是方夜羽手下聲名較佳的名家,則只會暗中行事,不肯暴露与方夜羽的關系,所以單看現在這与官府公然聯合行動的情況,當知道應屬楞嚴的人。”
  水柔晶佩服地親了親他臉頰,道:“告訴我現在應怎辦?”
  這時林外的空地出現了一個中年人,身披長衫,臉白無須,貌相斯文,頗有點儒生雅士的味道,大喝道:“戚長征還不滾出來受死,想做藏頭縮尾的王八嗎?”
  戚長征和水柔晶對望一眼,都想到對方既知他們身分,仍敢公開搦戰,定是有十分把握殺死他們兩人。
  換言之,對方早知道他們所在,故布下天羅地网后,才向他們發動攻勢。
  戚長征眼中射出強大無匹的信心,道:“待會我沖出去時,會把敵人完全牽制著,你趁机全力逃走,使我無后顧之憂,事了后我會到西南方二十里外蘭花鎮入鎮前的涼亭來會你。”
  水柔晶明白地點頭,匆匆吻了他一口,深情地道:“我會等你三天,若還不見你。我便自殺陪你。”
  戚長征肯定地道:“放心吧!老戚豈是如此容易被人殺死,我必會教他們大吃一惊,來!我們去。”
  他刀交左手,一聲長嘯,人隨刀走,沖出林外,往那中年儒士扑去。
  同一時間水柔晶拔出匕首。由林的另一端沖出,還未出林,前方已傳來兵刃交擊和那中年儒士的喝聲。
  水柔晶全力沖出。
  她乃方夜羽座下十大煞神之一,自幼受著最嚴格的訓練,武功高強不在話下,兼且精于應付种种惡劣的環境,縱使在這惡敵環伺的情況下,仍絲毫沒有半點懼意。
  罷掠出樹林,人影一閃,一個頭頂光禿禿的和尚,提著戒刀,攔著去路。
  水柔晶一聲不響,匕首猛刺,气勢凌厲無比。
  那和尚想不到她如此勇猛,慌忙挽起刀芒,欺對方女流力弱,兼之匕首短少,欲以強凌弱。
  那知水柔晶既名水將,武功走的是五行中水的路子。
  水可剛可柔,沖奔時莫可御。
  水柔晶一聲嬌叱,柔軟的腰肢一扭,欺身而上,手中匕首上划下扎,割腕挑心,凶毒無倫,全無留手。
  那和尚恁是厲害,雖然給對方殺個措手不及,仍能奇招迭出,堪堪守住。
  這時水柔晶己從對方刀法認出是八派外另一派雁蕩宮的出家高手,這派的掌門至善禪師一向很熱心朝庭的事,希望能与八派一爭長短,故有人加入楞嚴的陣營,是非常合理之事,不由更服膺愛郎的洞察力。
  水柔晶手法一變,像變了個沒骨人般晃前仰后,左扭右擺,匕首從敵人完全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出,每一招都准狠辣不缺。
  殺得那雁蕩派的和尚騰挪閃躍,不住避退。
  勁風由左后方迫來。
  水柔晶心中暗笑,她正是要迫這窺伺一旁的敵人現身。
  一聲嬌叱,賣個破綻,先行左移。再移往右,“颼!”一聲斜掠而上,躍上一道破落的矮牆,足尖一點,破空而去,逃得蹤影不見。
  那扑出來的敵人是個四十來歲的提著狼牙棒的瘦小漢子,与和尚會合在一起,均感臉目無光,苦笑下往戚長征的方向赶去。
  戚長征從藏身處掠出來后,展開左手刀法,殺得那中年儒生全無還手之力。
  對一般人來說,一是右手較左手靈活,或是反過來左手較好,但對戚長征這類自幼精修的好手來說,左右手都是同樣靈活,分別不大。
  封寒的左手刀之所似能名震江湖,關鍵處在于獨門內功心法和險至毫巔的出刀角度。
  別人要學封寒的左手刀,可能學一世也不能得其神髓,可是對戚長征這正步進先天境界的用刀大行家來說,卻足一點便明,欠缺的只是火候和感情。
  所以才有找人試刀的必要。
  不要小看感情這一環。
  那代表著對刀法深刻的体會。
  沒有体會,就沒有感情。
  要把左手刀法使得像呼吸般自然,才能生出感情,那是需要一段歷練的時間,當那种感情出現時,左手刀的精華會溶入戚長征本身的刀法里,使他突破目前的境界。
  “鏘鏘鏘!”
  那中年儒士一聲慘哼,手中長劍落地,肩臂處鮮血飛濺,蹌踉跌退。
  這時他的同伙才來得及赶來接應,可見戚長征這一番猛攻的速度和威勢,是如何出乎敵人料外。
  戚長征倏地后退,回身一刀,把身后迫來的一名健碩壯漢劈得連人帶棍,跌往一旁。
  左右兩方是一名白發滿頭的老者和一個矮胖漢子,前者提著一枝重達百斤的鐵杖,后者用的是開山斧,見戚長征似欲逃去,大喝聲中合攏過來。
  戚長征哈哈一笑,改退為進,迎上兩人,左手刀閃電劈出。
  “當當!”
  兩個敵人猝不及防下,給他殺得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早先給他劈退的壯漢,長棍一擺,再加入戰圈。
  戚長征一聲長嘯,涌起万丈豪情,把三人卷入刀勢里。兔起鷸落間,天兵寶刀縱橫開闔,一時左手刀法,一時是平常慣用的刀法,不旋踵兩种刀法融渾無間,連他自己也不能分辨究竟使的是什么刀法,只知意之所之,得心應手,淋漓盡致之极。
  能有如此高手試刀,确是難得的机會。
  這時四周現出了五個人來,包括早先的和尚和那矮瘦漢子。
  另三人一個是梳者高髻的女人,風韻楚楚,体態娉婷,竟是個十分艷麗動人的花信年華少婦,背插長劍。
  另兩人年紀和戚長征相若,一人兩手各提著一個流星錘,臉上生了塊大黑痣,使他本來不太難看的臉极不順眼;另一人相貌拙老實,令人感到他手上的方天畫戟走的亦必是實無華的路子。
  戚長征看得心花怒放,能与這么多各門各派,內功武器均不同的高手交鋒,實比在怒蛟幫內与上官鷹等對練几年更有實效。
  想到這里,哈哈一笑,天兵寶刀寒芒大盛,三名敵手几乎同時中招,受了不輕的傷,跌退開去。
  戚長征并不追擊,收刀卓立,只覺气暢神馳,痛快之极。
  九名敵人,到現在已有四人要因傷退出,再不能出手對付他。
  其它五人為他气勢所懾,竟不敢立刻攻上來,只是團團把他圍著。
  戚長征知道自己的刀法正臨于突破的佳境,真是別人讓開路請他走他也不肯走,大笑道:“何方高手,給老戚報上名來。”
  那五人臉上均現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他們此來,确是奉命專門要殺死這怒蛟幫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故曾特別研究過對付他快刀的方法,豈知對方不但改用左手,而刀法的變幻無邊,更便他們早先研究出來的方法全派不上用場。
  最使他們心寒的是戚長征絲毫沒有急急如喪家之犬的狼狽情狀,教他們怎能不心寒气。
  那矮瘦漢子冷喝道:“你胜過我們才說吧!”
  基于异性相吸的道理,戚長征眼光自然落到那風韻迷人的少婦臉上,道:“原來都是無膽之輩,那為何還敢向我幫挑?”
  他這句話并非無的放矢,要知縱然這各派高手肯為官府賣力,始終仍是江湖中人,就算成功殺死戚長征,也要在事后嚴密守秘,唯恐傳了出去,惹得浪翻芸和凌戰天這類高手來尋仇,連所屬家派也給殺個雞犬不留。
  筆此若非穩殺戚長征,誰敢報出家派名字?
  那艷麗少婦不知如何,受不得戚長征的輕視般,大怒道:“你听著了!我就是湘水幫的褚紅玉,別人怕你尋仇,我卻不怕。”
  戚長征微笑道:“算你有种,尚夫人生得這么嬌艷可人,若我是尚亭,定不肯放你出來冒險。”
  尚亭乃湘水幫幫主,褚紅玉是他師妹,武功不錯,名字更相當響亮,主因還是她生得貌美如花,特別容易被人記著,所以她一說出來,戚長征立知她是何人。
  其它人見他語出輕薄,紛紛喝罵。
  褚紅玉俏臉一寒,拔出長劍,往他刺來。
  其它人配合著同時攻至。
  戚長征冷哼一聲,天兵刀幻出滿天刀影,旋風般把五人全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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