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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惊退強敵


  韓柏等告別了他們的“兄弟”謝廷石后,回到后艙去。
  陳今方到了自己的房門前,停下腳步向范良极道:“大哥!燕王的形勢必是非常險惡,否則不會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敢做出來。”范良极嘿然道:“子弒父,父殺子,一牽涉到皇位繼承,這些事從來沒有停過,噢!”瞪著陳令方道:“你剛才喚我作甚么?”陳令方昂然道:“當然是大哥!”范良极汗毛直豎,失聲道:“那怎能作數?”陳令方嘻喑一笑道:“大哥晚安!我要進去吞兩服風散,否則今晚休想安眠。”推門進房去了。
  范良极多了這么一個義弟,渾身不自然起來,向在一旁偷笑的韓柏望去。
  韓柏駭然道:“死老鬼,休想我當你是大哥。”急步逃离事發的現場。
  左詩听得腳步聲,推開專使臥房的門,向韓柏嗔道:“吃飯吃了一整晚,柏弟你還不快進來?”韓柏樂得靈魂出竅,閃入房內,下了門栓,先摟著左詩親了個嘴,一邊從袖里掏出那《秘戲圖》,向坐在椅里的朝霞和柔柔示威地揚了一揚,不怀好意笑道:“先看看精采的圖畫,再上床。”朝霞和柔柔見到他手上的寶貝,立時臉紅心跳,含羞迎了上來,為他脫下官服。
  左詩將韓柏按坐床緣,蹲下幫他脫掉長靴。
  韓柏一對手乘机在三女玲瓏浮突的身体大揩油水,笑道:“到了京師后,我定要求有個大浴池,好和三位姊姊鴛鴦戲水。”柔柔剛給他施以祿山之爪,道:“不怕浸濕你那冊害人的東西嗎?”韓柏又探手在朝霞酥胸摸了一把,道:“看完才下水,就不用擔心,橫豎我和你們相好時,你們的大眼睛都張不開來。”三女給他逗得粉臉通紅,芳心大動,不待他動手,各自寬衣解帶,上床和他同入溫柔鄉。
  這次歡好,韓柏特別勇猛強悍。
  這時連韓柏亦知道自己的魔功又深進一層。
  他不住試驗以魔功催發三女的情欲,其中手法,則是先前向在床上功夫出色當行的秀色偷師學來的。
  弄得三女春潮泛濫,中美景,真是怎么也說不盡。
         ※        ※         ※
  谷姿仙輕盈地飄落院里。
  早站在院內的葉大姑,一頭銀發,相貌卻只像三十許人,本來長相不差,可是卻是一張馬臉,使人看得很不舒服,這時見來了是的合姿仙,沉下臉容喝道:“風行烈膽怯了嗎?竟派了個女娃子來送死!”谷姿仙眼光環視全場。
  上面兩間廂房的人故是走到欄干處,憑欄觀戰,前方近大門口處把守著的丹清派和湘水幫高手,亦忍不住擠在一旁,遠遠瞧著。
  谷姿仙向葉大姑盈盈一福道:“姿仙代夫應戰!大姑請賜教。”葉大姑厲聲道:“你就是少林叛徒不舍的女儿,我不但要教訓你,還要教訓你爹。”谷姿仙毫不動气,淡淡道:“天下有資格論阿爹不是的,只有少林的長老會。”她答得大方得体,又有顛扑不破的道理,葉大姑為之語塞,剛才給封寒一掌把她震得連人帶劍撞往牆去,早憋了一肚气,惡向膽邊生,“鏘”一聲抽出她的瘋婆劍,一式“風雷相薄”,忽左忽右,刺向谷姿仙。
  谷姿仙微微一笑,劍到了纖手內,還側眸仰臉向著風行烈嫣然一笑,劍尖卻點在葉大姑的劍鋒上,竟是后發先至。
  葉大姑全身一震,長劍差點脫手,只覺對方劍勁源源不絕,竟還似留有餘力。駭然想道:難道她年紀輕輕便已達先天之境。
  樓上的封寒、戚長征等全放下心來,他們本怕因著經驗火候的關系,谷姿仙的內功胜不過葉大姑,豈知剛好相反。
  風行烈卻知道谷姿仙的功力已全面被年怜丹引發出來,故突飛猛進。
  展羽方面所有人都大皺眉頭,谷姿仙已如此厲害,風行烈還用說嗎?
  谷姿仙追著往后疾退的葉大姑,劍勢展開,立時把對方章入劍芒里。她的雙修劍法,每一個姿勢都悅目好看,說不出的蜜意柔情,但又是凌厲懾人。
  那兩种截然相反的感覺,使人一看便知是第一流的劍法。
  谷倩蓮鼓掌道:“葉大姑真的變成瘋婆子了!”眾人細看下,那葉大姑被殺得前躲后避,左支右絀,真的充滿瘋癲的味道,不禁莞爾。
  葉大姑更是气得瘋了,偏是谷姿仙每一劍刺來,都是自己的空隙要害,顧得住擋格,連同歸于盡的招式都使不出來,暗暗叫苦。
  劍光忽斂。
  谷姿仙飄了開去,收劍道:“承讓了!”葉大姑持劍愕在當場,一張馬臉陣紅陣白。忽地一跺腳,就那么躍空而去,消失在牆外。
  展羽大感丟臉,暗忖若不胜回一場,這屠蛟小組再不用出來混了,正要向戚長征挑戰,豈知那小子早先發制人道:“風兄!對付嚴楞的走狗,我們不用講什么江湖規矩,就請我義父干羅、封寒前輩出手宰掉其它人,我和你及碧翠則不擇手段干掉這雙什么飛展羽,豈非一了百了。”展羽听得遍体生寒,暗忖就算沒有干羅,以封寒一人之力足可擋得己方剩下的五名高手,那自己還有命在?
  他眼力高明,剛才擋了風行烈一槍和戚長征一刀,怎還不知若這三人聯手,自己确是半分活命的机會也沒有。一對一嗎?除寒碧翠外,亦要戰過才知,為此他失去了必胜的信心。
  他今次來湊熱鬧,本就是不安好心,所謂棒打落水狗,好占點功勞,向嚴楞交待。他對浪翻云顧忌甚深,絕不愿親手殺死戚長征的人,所以剛才尚忍气吞聲,大异平日作風。
  這時風行烈剛伸手摟著得胜而回的谷姿仙那小蠻腰,在她兩邊臉蛋各香一口祝捷,聞戚長征之言笑應道:“對付這等混水摸魚的無恥之徒,有什么規矩可言,戚兄、寒掌門、姿仙、我們一起上。”他何等英明,聞弦歌知雅意。盡避以三人之力,可穩殺展羽,但看剛才對方擋他兩人一槍一刀的高絕功力,要殺他而不受絲毫損傷,實是難乎其難,若能把他嚇走,自是最為理想。
  果然展羽冷冷道:“展某失陪了!”風聲響起,鄰室六人齊施身法,掠空而去。
  想不到他們意气飛揚而來,卻鬧個灰頭土臉而去。
  谷倩蓮拍掌嬌笑,悲戚之情大減。
  干虹青白了戚長征一眼,暗忖這小子愈來愈有智謀,再不是只懂逞勇斗狠了。
  戚長征見風行烈剛才和千嬌百媚的小妻子公然親熱,意態風流,亦乘机摟著寒碧翠親了一口,道:“將來老戚必會在公平決斗中,取展小子的狗命。”寒碧翠見郎把展羽羞辱一番,心中喜悅,知道這事傳了出去,比殺了展羽還難過,故對這小子占占自己便宜,亦只好含羞接受。
  尚亭臉上大有光采,吩咐下人清理鄰室,又用布帳把破洞掩蓋著。
  眾人紛紛回到席上。
  戚長征伸手搭著風行烈,談笑風生回到座里,大贊谷姿仙的厲害。
  此時有人來報:紅袖姑娘芳駕到了。
         ※        ※         ※
  韓柏緊壓著朝霞,享受著狂風暴雨后的平靜和溫馨。
  左詩和柔柔,卻由兩側把他纏個結實。
  三女都是成熟婦人,對性愛有很大的渴望和要求,但對著韓柏這身具魔种的風流浪子,亦大感吃不消,滿足至頂點,真是愛得他發狂,不在床上時還好些,到了床上則甚么矜持羞澀都土崩瓦解。尤其是左詩,所有閉塞的經脈都給韓柏与她歡好時注入她体內的先天真气打通了,郁結盡解,更是熱情無比,伸手撫著韓柏的頭發,柔聲道:“柏弟!我們三個給你弄得全變作放蕩的女人了。”韓柏伸手過去在她身上一陣搓揉,笑道:“到了床上若三位姊姊仍是正正經經的,還有什么樂儿?”身下的朝霞呻吟著道:“柏郎真是我們命中的克星,搞得人家今后都再不能稍為离開你。”柔柔笑道:“這叫戀奸情熱,柏郎就是那大奸魔。”韓柏再和三女親熱一番,討夠口舌便宜后,向她們道:“三位姊姊若不反對,我……”左詩吻了他一口道:“不用說了,過去找瑤妹吧!我們只有歡喜,不會嫉忌的。”其它兩女亦催他過去。
  韓柏大喜,先溫柔服侍三女躺好,為她們蓋上被子,怜愛一番后,才悄悄房,來到秦夢瑤房內。
  秦夢瑤身披雪白內服,正盤膝在床上打坐,月色由窗外洒入,照亮了小半房間,說不出的溫柔宁靜。
  他坐到床沿,借點月色細意欣賞這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仙女。
  秦夢瑤嘴角露出笑意,緩緩張開美目,道:“想夢瑤陪你睡覺嗎?”韓柏柔聲道:“我正為這問題苦惱,好夢瑤像從不須睡覺的樣子,而我對睡覺卻有特別大的興致,硬迫你不打坐而和我睡覺。好象有點儿不妥當。”秦夢瑤微笑道:“夢瑤十二歲開始,便進修靜齋的《劍典》,由那時起,就以靜坐代替了睡眠,現在真的不懂如何睡覺,唉!雙修大法講究男女相擁而眠,俾陰陽之气能在夢里相交,卻是一個重要環節,可知要夢瑤和你共修雙修大法,是多么困難的一回事。”韓柏見她對自己輕言淺語,那動人樣儿誘人至极,早忘了不得未經同意而侵犯她的承諾,爬上床去,來到秦夢瑤身后,一手由后面緊抱著她,另一手把她的腰帶解開。
  秦夢瑤顫聲道:“韓柏你要做什么?”韓柏兩手抓著她襟頭,把她的白衣由肩上脫下來,露出她嬌挺的上半身,凝脂白玉有若神物的至美玉体,立時盡露在這小子眼下。
  她緊按著只遮蔽著下身的衣物,還想責怪時,韓拍的大嘴早吻在她嫩滑的頸膚處。
  秦夢瑤一聲嚶嚀,抖作一團,呻吟著道:“韓柏你坏死了。”韓柏伸手抓起她一對纖手,把她拉得仰倒入他怀里,然后脫掉她的內裳。
  秦夢瑤美胜天仙的肉体,終于毫無保留地盡露他眼前。
  韓柏這時的成就感,比成了天下第一高手猶有過之。事實上他對江湖爭霸從沒有半點興趣。
  他雙手環著秦夢瑤的蠻腰,咬著她的耳垂道:“夢瑤!我真的很感激你。”秦夢瑤秀目半閉,昵聲道:“坏蛋無賴,吻我吧!”韓柏見她不但不掙扎抗議,還鼓勵他放肆,興奮若狂,重重吻上她的香唇。
  一輪翻纏綿后,韓柏乘机脫個精光,和秦夢瑤相擁床上。
  兩人側臥而眠,肢体交纏,兩臉相對。
  韓柏貪婪地嗅著秦夢瑤仙体芬芳的气息,似飄然云端般細語道:“乖夢瑤,你想不嫁給我也不行了。”秦夢瑤嬌嗔地捶著他胸膛道:“誰說過不肯嫁你了。”韓柏歎道:“或者是因為我太愛你,始終覺得夢瑤對我的垂青像個不真實的美夢,從不敢真正相信自己如此艷福齊天,又想到百日之后,你這仙女會离開我這凡人,雖然仍會對我很好,卻再不准我碰你的仙,甚或避隱靜處,想見你一面亦辦不到,那時我就慘了。”秦夢瑤把他摟緊,美目射出夢幻般柔情,輕輕喚道:“夢瑤當初确有這個想法,但現在卻知道難以辦到,亦絕不愿那么做。其實浪大哥早看透此點,故常調笑人家,韓柏啊!夢瑤若失去了你,將永遠無法進窺天道,是因為不住那相思之苦。而且當我決定了乖乖的跟著你時,心中的歡樂,真的是無可比擬的。”韓柏一震道:“天啊!夢瑤你真的愛上我了。”秦夢瑤吻了他的鼻尖,痴嗔道:“夢瑤以前曾說過假話嗎?”韓柏大喜,色心又動,道:“可以一齊看好東西了嗎?”秦夢瑤把身体移開了尺許,伸手撫上他壯健的胸膛,嬌媚含羞道:“不信的話即管試試看,除了你外,再無他物可挑起夢瑤的情欲。”韓柏看著橫陳眼前的仙体,眼中欲火盡退,澄清如鏡,但卻完全不能挪開眼光。
  秦夢瑤毫不奇怪韓柏的反應。
  因她把“照妖法眼”的心法原理,通過身体展示出來。
  當年創出“照妖法眼”的祖師,恐怕做夢都想不到這心法可藉肉体施展,于此方可見秦夢瑤實到了開宗立派,自立法門的境界。
  韓柏感動地道:“這定是天下間最美麗的胴体。”秦夢瑤幽幽道:“夢瑤痊愈了后,定會擺出你最歡喜的姿態讓你欣賞,保證胜過你那冊春畫。可是現在卻不能這么做,因為你定要達到有情無欲的境界,才可以為夢瑤療傷。”韓柏想想都覺心痒難熬,皺眉道:“究竟怎樣方可使你有欲無情呢?”秦夢瑤道:“放心吧!夢瑤正在研究体內情欲的秘密,今天我任你放肆來挑逗人家,就是要明白身体對你那對坏手的反應,現在又和你裸裎相對,貼摩,就是要對自己的反應作進一步的解。”頓了頓微笑道:“你不是想秀色教你那套能刺激倩欲的指法嗎?不過那對夢瑤是起不了作用的。夢瑤現正依据對自己情欲上的認識,潛思默究一套專門針對自己肉欲的挑情手法,只要解決了其中几個仍未想通的問題后,便會將這套方法傳給你這小子,讓你用在夢瑤身上。唉!這是否叫作茧自縛呢?”韓柏心中一熱道:“這比學習無想十式有趣千万倍了。”秦夢瑤幽幽瞧著他道:“你學了這套手法后,絕不可以透露半點与任何人知道,因為那等若將夢瑤的弱點,完全暴露了出來,千万緊記這點。”韓柏移身過來,再把她摟入里,差點掉淚地道:“夢瑤對我真好,我要一生一世好好愛護你,痛惜你。”秦夢瑤道:“這挑情法是夢瑤對你的一個保證,异日就算我要离開你,只要你對我施展這方法,夢瑤將全沒有抗拒你的能力,這比為你生個孩子更可以保證夢瑤對你的心意。”韓柏更是無限感激,秦夢瑤的投怀送抱,以前只是個遙不可及的美夢,現在卻成了千真万确的事實。
  但他仍不放心,有點遲疑地道:“夢瑤的人生目標,絕不會是男女夫妻之樂,為何會忽然改變了心意呢?”秦夢瑤在他耳旁柔聲道:“夢瑤的道法,建基于貞元,本來一旦動情破身,便永無進窺天道之望,但這些日子來我對你的魔种已有最深人的了解,才發覺若依雙修大法的方式,我們的魔种和道胎將可生出奇妙的呼應,那將是古今未有的嘗試,說不定可臻至傳鷹躍空仙去的境界。柏郎啊!即使夢瑤失敗了,那又有什么打緊,只是我們那种美妙的魔道愛戀,已足使夢瑤感到沒有虛度此生了。到了今天,我才明白為何恩師愛得龐斑如此義無反顧,此生不渝,因為那正是道魔之戀,兩個极端的天然吸引。”韓柏終于淌下熱淚,心中對秦夢瑤超然的見地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夢瑤淡然一笑道:“好夫君,摟著你的小妻子睡一覺好嗎?”韓柏點頭道:“好!讓為夫來哄你睡覺。”于是夜溶化了。
  兩人同時運轉心法,体气相交,不一會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融融曳曳,酣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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