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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暗室生香


  浪翻云避過由影子太監及內宮高手守護的正后宮,朝內皇城西掠去,經過一個大廣場時,見到一座大戲棚,已搭起了大半,心想這就是朱元大壽三天慶典時,怜秀秀演戲的地方了,不由心念一動,決定暫擱正事。
  他忽緩忽快。倏停倏止,避過重重崗哨和巡衛,轉瞬來到一組既無斗拱、前后走廊,很像大型民居,予人質簡洁气氛的院落前。
  浪翻云默運玄勁,心靈延伸出去探索著,瞬即找到目標,展開絕世身法。
  一晃間落入院落里,穿窗入內,迅若閃電。
  這是五開間向東開門,展“口袋式”建,以适應冬季的嚴寒。
  室內南北炕相連,火仍未熄盡,室內暖洋洋的,四角都燃亮了油燈。
  室內布置卻是一絲不苟,裝飾紋樣,均构圖完整,梁枋彩圖則用色鮮艷,龍鳳藻井和望柱勾。更是形像生動,雕刻深透。
  只看朱元璋安排怜秀秀入住這充滿平民風味,又不失宮廷气派有“小民間”之稱,曾為馬皇后居室的“馬后別院”,便可看出朱元對怜秀秀怀有不軌之心。
  他腳步不停.倏忽間已找到了正海棠春睡的怜秀秀,坐到她床沿處。
  怜秀秀擁被而眠,秀發散落枕被上.露出了春藕般的一對玉臂。
  誰能見之不起怜意?
  浪翻云用心看著,想起了紀惜惜,輕歎一口气,掏出剛補充了的清溪流泉,披掉瓶塞.連喝三大口。
  怜秀秀一個翻側,醒了過來,迷糊間看不清是浪翻云,張口要叫。
  浪翻云一手捂著她的小嘴。低聲道:“秀秀:是浪翻云。”才放開了。
  秀秀喜得坐了起來,不管身上隱見乳峰的單薄小衣.投進他怀里去,緊摟他的熊腰,凄然道:“翻云你一是立即占有秀秀.又或即帶秀秀离宮,否則秀秀便死給你看。”
  浪翻云差點把酒噴出來,愕然道:“什么?”
  戚長征竄上瓦背,天兵寶刀閃電般向正要往下蹲去的勁裝大漢劈去,那人猝不及防,連擋格都來不及,仰后躲避。
  戚長征飛出一腳,乃踢點中了他的穴道.制著了他。
  干羅的聲音傳來道:“這些先頭卒都頗有兩下子,不可小覷,其餘兩人已被我點倒,你至后院馬車處守候敵人吧!”戚長征肩起大漢,几個縱躍,來到馬車處,把大漢在座位處放好,閃入了寺廟一間小室里。
  蹄聲在遠方響起。
  對方顯然以為先派來的人已控制了大局,所以毫不掩飾行藏。
  輕巧腳步聲傳來,戚長征橫移開去,靠牆立著。暗忖若有人能瞞過他和干羅,這人必是非常高明。
  一個嬌俏的身形輕盈地走了進來,帶入了一股香風。
  她沒有察覺到戚長征的存在,逕自來到破窗前,朝外望去,正是貌美如花的宋媚。
  她身上除薄薄的短袖衣与綢褲外,只披了一件披風,頭發微亂,顯是剛由被窩跑出來。看到她赤著的雙足,戚長征始恍然為何她的足有可這么輕巧。
  這少女的膽子真大,听到少許聲響便來探看。
  宋媚喃喃自語道:“那無情的人躲到那里去了呢?哎!”戚長征听得心中一蕩,兼之他絕非不欺暗室的君子,童心大起,移到她背后去,對著她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气。
  宋媚嬌軀一顫,駭然轉過頭來,黑暗里見有一個男子貼背立著,立惊得癱瘓無力,香噴溫熱的肉体倒入戚長征怀里,披風滑落地上,露出光致嫩滑的一對玉肩。
  戚長征猿臂一緊,把她摟個滿怀。
  蹄聲漸近。
  宋媚魂飛魄散,張口要叫。
  戚長征這時來不及騰出手來阻止,喑忖惊動了敵人沒有問題,惊動了干羅和宋楠就尷尬了.人急智生,吻在她香上。
  宋媚無力地掙扎著,威長征忙离開少許,低叫道:“姑娘是我呀!”宋媚“啊”一聲輕叫了起來,借點星光,才隱約辨認出他的輪廓。想起剛才被他吻過嘴儿,嬌軀更軟,靠在他身上。
  戚長征滿抱芳香,兼之紅袖后已多時沒近女色,立時血脈賁張,生出男人最原始的沖動。
  宋媚正緊靠著他,那會感覺不到,“啊”的一聲滿臉火紅,卻沒有掙扎或怪他無禮,糊間香再給這充滿男子气概的男子啜著,還熟練地逗弄她的香舌。
  這時寺院外滿是蹄聲。
  干羅的傳音在戚長征耳內響起道:“好小子,比我還懂偷香竊玉,這些人由我來應付吧!”戚長征嚇了一跳,慌忙离開宋媚的香。但手卻摟得她更緊了,什么不可涉足情場的決定都不知拋到那里去了。
  宋媚這時連勾動指尖的力量都消失了。無力地摟著他寬闊的胸膛,心儿急躍至隨時可跳出來的樣子。
  十多名騎士旋風般破門卷進后院來,團團把馬車圍著,其中兩人跳下馬來,查看車廂。戚長征把嬌柔乏力的宋媚轉了過來,讓她面對窗子,看到外面后院的情況。
  這封男女同時一震。
  原來宋媚丰滿的隆臀剛好靠貼著戚長征作為男性最敏感的地方,中感應妙況,可以想知。
  幸好這時外面惊呼傳來,分了他們的神,沒有那么尷尬。
  查看車廂的其中一人道:“他只是被點了穴道。”
  一個看來是頭領的勾鼻壯漢喝道:“暫不要理他!”撮尖嘯。
  十多騎人馬聞聲闖入廟來。
  再一聲令下,十七名大漢紛紛下馬,亮出清一式的大刀。
  馬儿被赶到一旁。騰出馬車周圍大片空地。
  戚長征湊到宋媚耳旁道:“他們是什么人?”
  宋媚待要回答,勾鼻壯漢抱拳揚聲道:“江湖規矩.不知者不罪,宋家兄妹乃朝廷欽犯,若朋友交出人來,本人大同府千戶長謝雄一句不問.絕不追究,若對本千片長身分有怀疑,本人可出示文件和證明。”
  宋媚在戚長征耳旁道:“他們才應是欽犯,害了我們一家還不夠,還要誣陷我們。”
  戚長征低笑道:“就算你是欽犯,我也疼你。”
  宋媚想不到這看似無情的男人變得如此多情,輕呼一聲,主動把俏臉貼上他的臉頰。
  謝雄顯亦是高手,聞聲往他們的暗室望來,喝道:“點火把!”干羅的聲音響起道:“不要破坏這里的气氛。”悠然由后門走了出來。
  宋媚急道:“你還不出去幫手,他們那么多人。”
  戚長征笑道:“不:我要和你親熱。”暗忖橫豎自己和這動人美女已有了這种糊里糊涂揍來的親密關系.兼之自己又奉命不用幫場,不若先占點便宜,再作計較,一對手立時在她的嬌軀上下活動起來。
  宋媚立時呼吸急促,血液沖上臉都,頭臉滾熱起來,軟弱地在心里暗怪對方無禮,偏又覺得大敵在外時被他如此侵犯,又是刺激荒唐之极。
  戚長征卻大歎精,原來她身上衣服單薄之极,摸上去等若直接撫摸著她的裸体,那還忍得住,一直探手下去,到了她溫暖清膩的大腿,触手處結實丰滿,更不能停下手來。
  這時那千片長謝雄打出手令,眾人立時散往四方,把步至他身前的干羅圍著。
  干羅負著雙手,兩眼神光電射.冷冷道:“既是來自大同,當是藍玉手下的蝦兵蟹將,你們都算走霉運了。”
  謝雄給他看得心中發毛,喝道:“閣下气派過人,當是有頭有臉之輩,給我報上名來。”
  干羅仰天一笑道:“本人干羅,今天若讓你們有一人生离此地:立即冼手歸隱,再不會到江湖上現身。”
  宋媚全身劇震,一方面因戚長征的手愈來愈頑皮,更因是听到干羅之名,大感意外。
  那謝雄亦立時色變。
  “當!”其中一人竟連刀都拿不穩,掉到地上。
  干羅倏忽移前,那謝雄要擋時,干羅的手穿了入他刀影里,印實他胸膛上。
  眾人一聲發喊.四散逃走。
  干羅左閃右移。那些人紛紛倒跌拋飛,接著干羅沒在院牆外,慘呼聲不住在外邊響起。戚長征把宋媚轉了過來,吻了她香道:“我本非儇薄輕浮的人,不過小姐你太動人了。害得我忍不住侵犯你。”
  宋媚嬌喘連連,白他一眼道:“自己使坏還賴在人家身上,你是否仍不打算對人家說出真名字呢?”
  戚長征笑道:“本人怒蛟幫戚長征是也,和你一樣都是欽犯。”
  宋媚不依扭動道:“人家可不是呢!”她如此在他怀里揉貼蠕動,戚長征那還忍得住,一對手又由她的小腹進軍至胸脯處。
  宋媚細眼如絲,小嘴發出使人心搖魄蕩的呻吟。任他輕薄,半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
  宋楠的惊呼聲在后面走廊傳來,惶急道:“二:二妹!”兩人一惊下分了開來。
  戚長征忙拾起地上披風,揚掉塵土.披在她身上,道:“出去吧!”宋媚回吻了他一下后,才依依不舍去了。
  戚長征苦笑搖頭.自己确是好色之徒,早先還打定主意.想不到忽又墮進了愛河去。
  她确是動人,看看以后有什么机會可真正得到她,只要自己不薄悻負心,便對得住天地良心了.門戶与禮教之見与我老戚何干。
  虛若無和女儿女婿對飲一杯后,從酒樓幽雅的貴賓廂房望往流經其下的秦淮河,看著往來花艇上的燈飾,歎道:“自月儿母親過世后,這兩天是虛某一生人最快樂的時光,哈:有什么事比我的月儿竟得如意郎君更使我開怀。”挾起一塊東坡肉,放進韓柏碗里。
  虛夜月嬌笑道:“爹确沒有揀錯人,韓郎他宁愿自已噴血,都不肯撞到月儿背上,只為這個原因,月儿便再不過問他的風流史。”
  虛若無搖頭微笑,向韓柏道:“小子你比我還了得,短短三天便把月儿和庄青霜兩大美人同時弄上手,連芳華都給你弄得神魂顛倒,七娘公然來求我准她向你借种,現在連我都給你弄得糊涂了。你有什么法寶能同時在床上床外應付這么多美人儿?”
  虛夜月俏臉飛紅,嗔道:“爹:你怎可像韓柏那么口不擇言呢,人家是你乖女儿,連月儿你都偷偷譏笑。”
  虛若無訝然道:“為何你的夫婿可以口不擇言,阿爹卻不可以呢?”
  虛夜月哼了一聲“為老不尊”,不再理他,笑吟吟自顧自地低頭吃東西。
  虛若無顯然心情极佳.向韓柏道:“庄青霜那妮子不但人長得美,內涵亦是一等一,嘿:你叫我說什么吧!”男人談起女人,總是特別投机。韓柏欣然道:“岳丈都說小婿是福將嘛!”虛夜月听得俏目圓睜.惟有作充耳不聞,再不理他們。
  虛若無又說笑了一會.再喝了兩杯后,道:“庄節這家伙貌似隨和,實則不露鋒芒,人人都以為葉素冬和沙天放武功比他好,其實西宁三個小子以他心計武功最厲害,一直想把庄青霜嫁入皇宮,好父憑女貴,可惜因虛某一句話,始終成不了事,所以庄節最痛恨我,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韓柏好奇心大起問道:“那是句什么話?”
  虛若無歎道:“庄青霜十四歲時.出落得非常秀麗,那時朱元璋便有意思把她配給那時仍未成皇大孫的允,走來問我意見。我指出庄青霜和月儿一樣.都屬“媚骨艷相”一般男子絕對承受不起那福分,嚇得朱元璋忙打退堂鼓。”
  韓柏記起朱元璋曾說過向虛若無提親,看來亦指此事,順口道:“我知岳丈亦拒絕了月儿的婚事,你們兩人是否因這事生出了問題呢?”
  虛若無眼中露出傷怀之色,如此神情出現在這個性堅強的絕頂高手身上,分外叫人感動。
  好一會后虛若無喟然道:“我和朱元璋最大的問題.是因我看好燕王棣,小棣和允同屬帝皇之相,只是一個福厚、一個福薄。唉:小棣的儿子高熾亦和允同樣兼容。”頓了頓繽道:“朱元璋不納我提議,立允為皇太孫,顯然認為我另有私心,借相道來打擊他的決定,由那天開始,我再沒有入宮上朝。要見我虛若無嘛.滾到鬼王府來吧!”當他順帶提起朱高熾時.虛夜月忽垂下頭去。
  韓柏恍然道:“原來是因這事岳丈對朱元璋不滿。”心中奇怪為何虛夜月神情如此古怪。
  虛若無冷笑道:“朱元璋最錯誤的決定,乃是不取順天而以應天為都,此乃不明气數地運轉移之理,現在順天落入燕王棣掌握里,可見命相之妙,實不因任何人的意志有絲毫改移,即管是皇帝都無能為力。”接著兩眼閃過精芒.瞧著韓柏道:“燕王棣就是另一個朱元璋,但心胸卻遠比他闊大,恩怨亦較分明。朝中百官似是盲從胡惟庸等擁護允,其實是怕再有另一個朱元璋.這种心理确實是微妙非常。”
  韓柏听他見解精辟,大為折服,頻頻點頭。
  驀地耳朵一痛,原來給虛夜月狠狠扭了一下。她湊過來道:“月儿不准她的夫婿只懂對阿爹逢迎捧拍,十足一條點頭應聲虫。”說罷又歡天喜地去吃她的東西兩丈婿相視苦笑,但又有說不出的暢快心情。
  虛若無笑道:“庄青霜應是賢婿囊中之物,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韓柏大喜道:“固所愿也:哎喲:一原來下面又給虛夜月踢了一腳。韓柏見她笑吟吟的樣子,知她已不再像以前般反對庄青霜,湊過去道:“好嬌妻:不反對了嗎?”
  虛夜月纖手搭上他肩頭.輕輕道:“月儿不敢破坏你的好事,但卻是有條件的,得手后再說吧!”韓柏大喜.望向虛若無。
  虛若無想了想,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道:“我其實是不安好心,想教訓庄節一頓.挫挫他西宁派的气,看他還敢否借害你來打擊我,不過此事卻要月儿合作才成。”
  虛夜月大嗔道:“月儿不攔阻他去偷人家閨女,已是非常委屈,爹還要人作幫凶.這還成什么道理。”
  虛若無笑道:“且听我詳細道來!”韓柏和虛夜月對望一,都感到虛若無像年輕了數十年,變得像虛夜月一般愛鬧事的調皮。
  浪翻云摟著怜秀秀道:“秀秀何事這么凄苦,是否朱元璋迫你作他的妃子?”
  怜秀秀搖頭道:“不:皇上他很有風度,雖對秀秀有意,但對秀秀仍非常尊重,更何況他知道你曾到過秀秀的花艇。”
  浪翻云奇道:“那你又為何一見到浪某,便立時變得這么哀傷?”
  怜秀秀死命摟著他,把臉埋入他怀里。幽幽道:“龐斑已使秀秀受盡折磨,但翻云你卻使人痛苦得更為厲害。每天逐分光陰等待著。現在你來了,秀秀怎也不肯再离開你了。以后我便只彈箏給你一個人听,也不要任何名份。只要有時能見到你,知道你會來找人家。找所房子給秀秀吧:便當人家是你一個小情婦.秀秀即于愿巳足。”
  浪翻云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讓他坐到腿上,摟著她被被窩溫熱了的胴体,輕吻了她臉蛋,瀟洒笑道:“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肯放過我的,是嗎?”
  怜秀秀意亂情迷地赧然點頭道:“是的:秀秀一生人從沒試過爭取什么,但這二天的折磨,卻使秀秀下了決心,要得到翻云的愛。像秀秀最崇拜的紀惜惜般,做你金屋藏嬌的紅顏知己。翻云啊:春宵苦短,秀秀敢驕傲地告訴你.包括龐斑在內。從沒有男人碰過秀秀。”浪翻云心中感動,這柔弱的美麗身体內,不但有顆火熱的心,還有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意志。
  就像當年的紀惜惜,与他一見錘情后,便什么都拋開了,什么都不計較,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紀惜惜与怜秀秀的愛都是熾烈和狂野的。
  怜秀秀欣然一笑道:“秀秀知道無論在你面前如何不要臉子,如何情難自禁、如何放蕩,翻云總會明白秀秀的。”
  浪翻云苦笑道:“這可能是個天下沒有男人能拒絕的提議,單是能听到你的箏曲和歌聲.巳使我想立即俯首投降。可是浪某早戒絕情欲之事,不會像一般男人般有肉欲的追求,秀秀不覺得這是個遺憾嗎?”
  怜秀秀把臉埋入他肩項處,羞不自胜道:“人家早想過這問題.其實只看你愿不愿意,當年傳鷹大宗師由刀人道,早斷了七情六欲,仍可使白蓮鈺生下鷹緣,可知到了你們這种境界,是可以完全支配自己的身体意志,秀秀并不奢求,只希望能和翻云歡好一次,把處子之軀交給翻云,為你生個孩子。傳鷹既能做到,翻云當亦能做到。但若翻云說這會影晌了你和龐斑的決戰,秀秀則無論如何不會再作如此要求。但仍望只為你一個人而生存,每天全心全意去期待你和愛你。答我啊:秀秀很苦哩!”浪翻云听得目定口呆,好一會才歎道:“我真想騙你一次,可是卻無法出口,我浪翻云再非昔日遇上紀惜惜時的浪翻云,無論和任何女人相愛合体,都再影晌不了我的道心。故若決然舍棄了你,反會使我心中不忍,日后生出歉疚之情時.那才真的不妙。”
  怜秀秀狂喜道:“天啊:浪翻云竟愛上了秀秀,慘了:我知你立即要离開人家,日子怎過才好呢?”
  浪翻云愕然道:“你怎知我會离開呢?事實上我真個還有別事,只不過經此一會,以后我會不時來我你,和你說說開心話儿,說不定在某一刻還會和你合体交歡,占有你動人的肉体。”
  怜秀秀喜得雙目淚花打轉,嬌軀抖顫道:“秀秀一切都交到你手上了,放心去辦你的事吧:也不用要故意來找秀秀,只要有你這番話,秀秀已此生無憾了,翻云:秀秀永遠愛你和感激你。”
  沒有人能比浪翻云更明自怜秀秀高尚的情操和心意。
  這三天來,怜秀秀每一刻都深受思念他的苦楚煎熬著,又如浪翻云早超越了男女間的愛欲,那种絕望的無奈感覺.和自悲自怜,才是最要命的感受!
  剛才午夜夢回,忽然見到苦思著的愛郎出現身旁,在現實和夢境難分的迷惘里,她進入了一种在清醒時絕不會陷入的情緒中,才痛快地把心里的話一股腦儿全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而浪翻云的道心亦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意,受到感動,表示了自己對她的情意。
  現在怜秀秀已因舒發了心中的悲郁,回复平靜,又再表現出平時的体貼、諒解和惹人怜愛的善解人意。
  浪翻云微微一笑,吻上她的香,同時掀掉她身上單薄的褻衣,讓她露出驕傲雪白的胴体,然后兩手逐分逐寸地愛怜著,表達著他深厚的情意。
  怜秀秀溫柔地反應著,全心全意去感受浪翻云一對手所帶來的醉人感覺。
  這對手雖無處不到,可是卻亳無色情的成分,只若在真心誠意地欣賞著一件老天爺偉大和無与倫比的精美杰作,充滿了愛和熱。
  怜秀秀涌起莫名的狂喜,感受著此身已屬君的幸福,精神隨著浪翻云強大的感染,提升至一個完全超越了情欲,但卻比任何情欲都醉人的境界。
  天啊!
  被浪翻云愛撫原來是這么美妙的。
  分!
  浪翻云的手亦停了下來。微微一笑道:“看:你猜錯我了,浪某也會對你放恣的。”
  怜秀秀欣然道:“你若再想放恣,秀秀才是求之不得呢。”
  兩人對視一眼,都啞然失笑。
  浪翻云溫柔地為她穿上衣服,放下她到床上睡好,又蓋上了被子,吻了她的臉蛋后,道:“乖乖睡吧:你今晚定會有個好夢。”
  怜秀秀伸手抓害他的衣袖,低聲道:“翻云若沒有什么事,便等秀秀睡著再走吧:但你走時可不准弄醒人家,再來時亦最好趁人家睡著的時候。那秀秀每天都會很快樂地去睡覺。”
  浪翻云坐到床上去.伸手搓揉她的香肩,微笑道:“小乖乖:快睡吧!”秀秀被他的手摸得渾身舒暢無比.不半晌已酣睡過去,嘴角還帶著一絲滿足甜蜜的笑意。
  他輕親了怜秀秀的臉蛋.才飄然而去。
  當他踏出怜秀秀的閨房時。道心立時進入止水不波的澄明境界沒有一絲牽累,也沒有半分期待,飄然投入他另一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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