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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春宵苦短




  四人在正反空間的間層內茫然翻騰不休,全身疼痛欲裂,正咬牙苦苦忍受時,奇异的尖嘯由遠而近,震著四人的耳鼓。是甚麼東西竟能在真空發出聲音昵?除非是能激正反极子的東西吧。
  四人循聲望去時,只見那本屬天美的降器,正急雷掣電般往他們激射而來,後面的是美雅女、封和北保司這三大黑獄巨頭。在這情況下,根本避無可避。
  巴斯基等魂飛魄散時,方舟放開了三人,斜沖而上,運拳全力往降器轟去。
  姬慧芙等駭然大惊,要知降器本身就是無堅不摧的終极武器,又集中了美雅女三人的力量,方舟這樣螳臂擋車,豈非白白送死。
  眼看拳頭要与降器相触剎那前,方舟肚內的晶石閃電飛出,先一步猛轟在降器上,雙拳這才再擊中降器。
  “轟!轟!”
  先後爆起兩團光雨。
  降器倒飛回去。
  方舟則斷線風箏似地往三人回撞過來。
  姬慧芙一把摟住方舟,乘勢借力飛退,以傳感召喚兩人逃走。
  巴斯基和舒王智聯手幻起光盾,往敵人印去,并急掠而退。
  豈知降神器到了美雅女三人頭頂時,竟下彎繞過了他們身後,又由腳底下斜射而上,把舒玉智兩人幻起的光盾撞成碎粉。
  美雅女三人則像与降器連在一條無形的線上,疾追正要逸逃的敵人。
  姬慧芙低頭察看方舟時,赫然發覺他正陶醉万分地埋首在自己的酥胸之間,還略仰頭朝她眨了眨眼睛。
  姬慧芙對他的關切,遠胜過被他占了便宜之气惱,大喜下還把他摟緊了點,一种醉人的感覺,傳遍她每一道神經線。
  心內響了方舟的聲音道:“我現在要詐死,由於我体內有直接由天美輸入的反极子能量,故此比他們更有資格操控降器,雖然明搶不得,卻可暗搶。最緊要我的姬慧芙寶貝把美胸慷慨點,不要把我推開。”
  姬慧芙暗忖我怎舍得把你推開時,千万道由降器發出的光線,赶上了四人。
  光線由四人上下四方繞過,在四周和前方織成一個把他們完全籠罩住的光网,像個袋子般把他們裝進去。
  舒玉智和巴斯基激光電閃,射向攔在前方光网處。
  “砰!”
  光网絲毫無損,反撞得四人往降器和美雅女等倒飛回去。
  美雅女三人狂喜,加速摧動降神器,射出三道激芒,分襲摟著方舟的姬慧芙和巴、舒兩人。
  眼看得手,方舟已作臨危反扑,猛運全力,汲取邊界正极子。
  要知正反极子在這能量層恰好處於一种相對和平衡的狀態,忽然一方的力量減弱,另一方自然此消彼長,出現一邊收縮,另一邊擴張的情況。
  就在激芒擊中三人前,反极子暴漲開來,七人齊聲慘哼,与降器同時迫到了正空間去。
  七個人分作三組,在水云星系的外空處翻騰不休,降器則繞著敵我兩方疾旋不休。
  下方万許公里處,是龐大若星球魔王堡。
  方舟乘机大力拍了姬慧芙的粉臀一記,同時以傳感著她放開自己。
  姬慧芙給他乘危輕薄,不但沒有大發嬌嗔,還以万年罕見的媚眼壯他行色,這才放開了他。
  方舟呼的一聲,掠空而去,目標是剛到了他們那一方的降器。
  只要取得此寶,彼消我長下,就可教一直占盡上風的美雅女等吃盡苦頭了。
  方舟運集心志和反极子的精力量,試圖遙控降器。
  美雅女三人立時生出警覺,見降神器不但減慢下來,還隱有脫离控制的傾向,駭然下倏地聚成一個三角陣,凌空轉動起來,情況詭异莫名。
  方舟眼看得手,与降神器的聯系驀然中斷,心叫不妙時,降神器再電射而來,毫無友善之意。
  方舟想不到自己占了距离的便宜,仍敵不過美雅女的“三角异力”,心念電轉,潛入了邊界去。
  降器掠空而過。
  方舟下一刻出現在美雅女、封和北保司形成三角正中處,一個正反极子形成的金輪,往三人橫割過去。
  三人大吃一,忙掣起光盾,全力擋格,暫時忘了催動降器。
  方舟哈哈大笑,又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剛好截住降器。
  一這時他已認識到有美雅女三人在,想可以控制降器。但弄點手腳總仍辦得到,一指點在降器上。
  与美雅女等三人暫時失去了聯系降器,呼的一聲改變了方向,往下方的魔王堡投去。
  舒王智等与方舟拍檔慣了,見他翹起尾巴,那還不知他心意,奮不顧身往美雅女三人攻去,務要她們不能再聯手破坏方舟的好事。
  美雅女三人早不成其三角陣,全力抵擋舒玉智、巴斯基和姬慧芙排山倒海的攻勢,再無力爭回方舟對降器的控制。
  降神器沖了五千多公里時已達至光速,化作長芒,穿入了魔王堡去。
  “轟!”
  光激濺!
  碎屑漫飛!
  魔王堡像被一個超臣型能量彈擊中了般,硬給炸開了一個大缺,失去了近七份之一的体積。
  降神器亦給彈了回來。
  方舟本以為可直穿入魔王堡的能源中心去,把魔王堡徹底毀滅,那知道巨型戰堡堅強至此。
  美雅女此時剛把巴斯基震飛開去,知道若讓方舟以降器對魔王堡作第二次攻擊,說不定可把魔王堡劈作兩半,權衡輕重下,分別發出兩道激電,迫開舒、姬兩女,頷著封神和北保司兩人,往方舟掠去。
  方舟先作出戰斗狀態,然後潛入邊界,轉移到姬慧芙旁,招呼一聲,四人再鑽進邊界,在美雅女三人眼睜睜下溜之大吉,同叫謝天謝地。在樂土星星河都南郊臨時居內,躺在沙發上的方舟不住叫痛。
  姬慧芙明知他是半真半假詐顛納,但苦思了他這麼多年,只會視這為樂趣,嗔罵聲中,仍服侍周到為他按摩和輸入能量,舒緩他的神經。
  舒玉智則坐在對面隔了張小几的沙發上,豎起拇指贊道:“兄弟你真行,果然出現了這种令女皇難以守身的情況。”
  姬慧芙和舒王智均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弄得滿廳春意。
  舒王智看看天色,歎道:“的确該贊方舟,雖然他自夸自擂的正反极子帝后號報銷了,但卻重創了魔王堡,連爆炸附近的數千門大炮都弄彎了,我看整個魔王堡的結构還會有更嚴重的暗傷情況。”
  姬慧芙愛怜地愛撫著方舟的臉頰,點頭道:“至少摸清楚了敵人的虛實,但最大的遺憾是被黑獄人識破了能量邊界的秘密,至少他們可立時由那處抽取反极子能量,說不定很快就可以讓晶石船在間隙內飛行了。”
  巴斯基道:“主席不用擔心他們會去進攻新太陽系,只要我們讓他們知道我們要到大三角河系去,保證他們要立即赶回去。”
  舒玉智看著舒服得閉目呻吟的方舟,狠狠在他大腿了一記,痛得方舟由姬慧芙怀坐了起來,茫然看著舒玉智。
  舒玉智湊上去,輕捏了一下他的臉頰,笑道:“我們在動腦筋,你在享受,快給我想辦法對付黑獄人和巨魔族,否則我就不讓你和姬主席有獨處的机會。”
  方舟笑嘻嘻地伸手摸她美麗的光頭,得意地道:“這個容易,只要像初見面時那麼吻我,保證可想出辦法來。”
  舒玉智一邊任他輕薄光頭,一邊嗔道:“我最憎人摸我的頭了,為何你和巴斯基偏要做人不喜歡的事?”
  方舟仍愛不釋手地撫個不停,向巴斯基道:“原來你也有我這偏好嗎?”
  巴斯基巨目閃閃道:“那可比其他甚麼地方都性感。”
  方舟奇道:“你不是說不追求肉体的接触嗎?”
  巴斯基微笑道:“神歸精神,但當可以擁有肉体所有的感覺時,那才是真個銷魂哩!”
  舒玉智“噗哧”嬌笑,橫了仍對她無禮的方舟一眼,淡淡道:“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方舟和巴斯基相視大笑,前者收手倒回姬慧芙的怀內,輕松地吹起哨來。
  舒玉智霞燒玉頰,嗔道:“主席和大亨替玉智作主,剛才這小子力圖挑起我的原始情欲。”
  巴斯基開怀道:“那他成功了沒有?”
  舒王智再在方舟大的腿扭了一記,柔聲道:“當然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姬慧芙看蓍她紅霞未褪的玉頰,笑得嬌喘連連,辛苦地道:“玉智不用硬撐了,是怕大亨吃醋嗎?”
  巴斯基然笑道:“活了八万多年,還有甚麼事情看不開,何況還是我的好兄弟方舟。生命無限地延長下,緣來緣去隨緣變化,乃自然不過的事,只要我愿意,甚麼滋我是体會不到的。像主席七万多年心中仍只有方舟一個人,實是宇宙的奇跡。”
  姬慧芙芳心一顫,俯首望往方舟,見他眼睛正朝自己射出海漾深情,忍不停俯下去吻在他肩上。
  巴斯基和舒玉智對望一眼,會心而笑,站了起來,手牽手飄然去了。
  四片嘴難分難解地离了開來。
  姬慧芙輕吟道:“方舟!你知不知道我很怕想起你,每次都心痛极了。”
  方舟坐了起來,把她擁個結實,痛吻一番後道:“我何嘗不是這樣。黑獄人實在罪大惡极,害找們分開了這麼多年,姍娜又生死未卜,死在他們手上的同胞更是不計其數……”
  姬慧芙伸手掩住他的嘴,嬌羞不胜道:“今晚我們不要想那些令人憒怨的事。唉!想不到我竟會為男人動情,當年我一直在欺騙自己,到認為你死了時,才知錯失了何等珍貴的東西!現在對我來,宇宙雖有無窮盡的事物和經驗,但仍及不上男女間的真情!只愿我們能熱戀至宇宙的盡頭,噢!你的手守規矩點好嗎?我還有很多心事要告訴你哩!”
  方舟停下了愛撫她臂背的手,奇道:“這時還有甚麼說話比交配更重要昵?”
  姬慧芙見他又故意提起這七万五千年來多番引起爭議詞語,嬌嗔地橫了他一眼,甜笑道:“當然有,你不是對姍娜說過,有方法可使她怀孕嗎?”
  方舟大喜道:“姬主席肯為生孩子嗎?”
  姬慧芙羞得耳根都紅了,但卻千肯万肯地點頭。
  方舟心中暗喜,故作為難道:“這事并不容易,不過仍有方法做到,但一定要絕對的合作才行。”
  姬慧芙無奈點頭。
  方舟瞪眼睛著她輕輕道:“不但身体要合作,心也要合作。”
  姬慧芙跺足道:“全听你的話好了,但不是今晚,也不是明晚。要在殺了天美和撒拿旦之後才成。因為假若你有不測,我再沒有活下去的意志了。”
  又垂首凄然道:“若非對你的生存仍有一線希望,人早自殺了,總好過被心中的痛苦不斷折磨。”
  方舟感動道:“不得了!我們要立即交配才成。”
  姬慧芙拉著他站了起來,往登上二樓的旋梯走去,柔聲道:“你這小子听好,今晚我姬慧芙甚麼都交給你,任你處置,但明天水云系太陽出來時,一切將重新開始,你可不能恃寵生驕,再諸多無理的要求哩。”
  方舟把她攔腰抱起,呵呵笑道;“那就要走著瞧了。”
  姬慧芙還想說話,早給方舟封了香,迷失在滔天掀起的情浪愛濤里。
  黑夜更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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