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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清明殺手


  河北省漢稱幽、冀等洲。“自古燕趙多名士”歷史上名人輩出,戰國名醫扁鵲,政治家藺相如等數之不盡,以邯鄲為最。
  清明:斗指丁清明,時万物洁顯而清明,蓋時當气清景明,万物皆齊,故名也。
  響午邯鄲城東郊官道,時雨蒙蒙,大地一片泥泞。
  樹蔭下,有個布棚小販,賣著掃墓應節必需品,也擺個簡陋面攤,几個躲雨的百姓捧著碗,端坐在地上正熱呼呼地吃著。
  官道上,一輛馬車斷輪軸陷于泥泞中,一對夫婦及兩名家仆冒著細雨濕了身子,手忙腳亂正在使力推車。
  一位邋遢中年人,身穿一件洗得發黃布衣,十分窮酸潦倒,右手提一酒壺,左手撐著油傘,醉步蹣跚,濺得滿身污泥。
  四匹駿馬蹄踏拉著豪華車緩緩前來,八名壯碩男子,個個身怀兵器跨騎馬匹,冒著細雨威風凜凜,于前吆喝開道。
  車內,關沛雁倚偎著紗窗,靈動雙眸遙望外煙雨迷蒙,粉臂托腮,檀口櫻唇梨渦綻放,笑得甜甜地動人,不知不覺凝視忘然,如醉如痴似掉了魂,怎知她在神思些什么?
  亦非窗外景致柳綠桃花,美得朦朧有如仙境吸引,而是晨曦間与心上人共騎一匹駿馬踏青,而攬抱其雄腰的那股燙心炙然情怀,仍未退燒。
  回憶春雨綿綿,兩人已然濕透,飛馬馳騁,肌膚相親隔著那層薄紗,摩肩擦踵得冒出了身体騰騰熱气,為何化不掉歡喜冤家之鐵石心腸?曾暗示那人山惟恐不深,入林惟恐不密,不知听懂了沒有?
  一份怜惜我怜卿,忽喜乍嗔,幽幽神色之失落感,欲叫人心儿滴破。
  這輛破舊斷軸馬車,橫陳官道阻擋了去路,前導開道的護院迅速下馬四人,熱心幫忙掀起斷軸馬車。
  這對夫婦及兩名家仆隨側,忙著打揖稱謝,舉傘遮雨,十分感激。
  天空雨水越下越大,有如盤珠洒落,相當悅耳。
  倏地,撐著油傘的落魄中年人。醉眼醺醺晃著醉步,顛進了那輛豪華馬車兩側,在這四名騎馬護院面前,狂歌唱吟。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狂歌將歇,中年人手里那把油傘驟收,其傘頭彈出三寸利刃,脫手擲射馬夫,疾若擎電,當胸貫透。
  馬夫凄吼一聲,渾身撞至馬車,頓時了帳,可見殺手頸道十分威猛,這柄尖傘貫胸后再穿進馬車內。
  四名護院正熱心地同一方向翻起破舊斷軸馬車,听到這聲慘叫震了一下,個個還沒來得及松手,皆感到背部劇痛穿心。
  變生肘腋,俯臉一瞧,半支寒森劍刃透体貫出,熱呼呼鮮血正從劍刃血槽涔涔流出,隨著雨水沖刷而下,艷紅奪目,死都不相信會發生這种事。
  那對夫妻及兩名仆從四名護院背后,拔出三尺青鋒,踏尸而過,在泥泞中急奔前方豪華馬車,与中年殺手合力博殺騎馬的四名護院。
  一時間,駿馬哀鳴,鐵器相交,廝殺喝喊。
  路邊樹蔭下那布棚,早已沖出了七位手持刀劍殺手,迅速地圍繞馬車,似經過策划演練般,分七個方位,覷准車內之人,十分默契,同時刀劍齊齊否則進了馬車。
  馬夫臨死前的那聲凄厲哀嚎,瞬間拉回了關沛雁思緒,那支血紅尖刃傘頭已然刺到了面前。
  關沛雁身手了得,左掌拍開那支來勢凶凶血傘,借勢甩出車外,只聞名頭一聲悶哼,有人中了血傘。
  一彈柳腰,雙掌朝天,轟開車頂,碎木紛飛,去勢有如一鶴沖天。
  容發之間,极險地避過了七件武器致命—擊。
  另一邊騎馬的四名護院,伏尸泥泞,已成了刀下之鬼。
  飄落地上的關沛雁星眸含煞,嬌喝道:
  “何方鬼鬼祟祟草頭木之輩?暗算本姑娘!”
  中年落魄男子,緩步趨前,甩著手中那支三尺傘骨薄刃上的血珠,面容木然淡淡道:
  “關姑娘的身价不凡!有人買你的項上人頭。在下乃是“天地節气”暗殺集團“清明”是也!率領組員收拾你,如果閻王爺問起來,也死得瞑目!”
  話聲一歇,兩名殺手見關沛雁落了單,仗著人多勢眾,搶功先行動手,一個浪飄出劍,一個持刀直砍,快若閃電,于雨中仍不受影響,把她當成了隨手即得之獵物,視同死人般。
  關沛雁豈是省油的燈,冷哼一聲,腳尖桃起地上一根尺長尖銳碎木,朝那名持刀殺手端出,疾若奔雷,透胸貫穿格殺當場,再配劍出鞘,“鏗鏘!”一聲擋著了殺手來劍。
  “清明”殺手頭領眉頭一皺,似乎心里惦出了她的斤兩。
  只見關沛腰詭异地一笑,雙眸進出了紅芒一閃,那名面對面持劍招架的殺手,驟然渾身打個哆嗦。
  包圍的殺手見己方輕敵,彈指間即死了一人,心生警惕,不敢小覷,再沖出四人,如臨大敵,小心翼翼出招。
  其中兩名殺手看見他們一男一女雙劍交纏不動,似乎正在較勁辦力,認為有机可趁,利用雨中視線不良,左右滑開,從關沛雁雙手持劍架劍的腋下空門,瞬間出招,又快又狠專走偏門陰毒。
  陡然生變,豈料到,正与關沛雁架劍拚斗內力的殺手,驟間回身,一劍斜駢划出,朝其中一個想偷擊的殺手,將其腦袋削了半邊,短短离間,腦髓紅白相煎噴得他一個頭臉,另一個殺手反應特快,俯首半蹲,寸發之間閃過了削腦袋的那一劍,情急顧命之下,本欲偷襲關沛雁的這一劍,雖送進了他的心髒,也嚇得棄劍,懶驢打滾翻了一身泥泞,狼狽不堪。
  瘋狂殺手于臨死前還大吼大叫道:
  “殺!殺!殺得你們死無全尸!殺……殺……”
  其余“清明組”殺手為這种狀況震憾出場,呆若木雞,不知關沛雁使了什么邪術,竟能控制他人替其賣命?
  “清明”殺手頭領,雙眼一抹恐懼輕呼道:
  “小心!是“燎心厭地”,不可看這個臭婆娘的雙眼!”
  滂沱大雨來得真不是時候,迷蒙得伸手不見五指,個個淋濕得就像個落湯雞。
  “清明”頭領反而面露獰笑,縱聲喊道:
  “老天爺幫忙!使這個暗殺計划太完美了。快!快使用長距离鐵鏈“勾魂索”纏死她!”
  殺手應聲后,鐵鏈勾魂索即刻齊齊往關沛雁立身處擲出,動作划一,十分熟練,迷蒙大雨反成了幫凶,實在不利關沛雁的“燎心大法”。
  七名殺手個個迅速飛躍挪騰,十四條鐵鏈索如网交叉,雙手一拉緊收网,將關沛雁纏得死死地,無法動彈。
  傾盆大雨來得飛快,去得更急。
  風吹云散,一掃迷蒙霧水,雨過天晴,只留官道兩旁松樹雨珠滴答悅耳。
  關沛雁螓首釵橫鬃亂,攢眉蹙額故作鎮定道:
  “呸!快放了我,本姑娘出三倍价錢買這個要暗殺的人!”
  “清明”頭領冷聲道: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一事不接二主,你就認命。我們不會出賣顧主,但可以透露點口風要你死得瞑目!”
  關沛雁被殺手在七個方位,十四條長距离鐵鏈索著,“燎心大法”只有練就三尺范圍效力,現已使不上力,但性命交關,能拖得一時算一時,希望出現奇跡,要不然此刻絕無生机。
  “說!到底是誰要本姑娘的命?”
  “嘿!嘿!是誰不能告訴你,只能說有人對你的武功路數十分熟悉,今日這個計划的安排,是對方提供,而且正等我提你的人頭去領賞,你就認命吧!”
  關沛雁极力掙扎無功,雙眸一抹死亡恐懼。
  “清明”頭領手持傘柄三尺薄刃,邊說邊走停在關沛雁面前三尺處,面露猙獰,閉著雙眼,不敢對灼然雙眸,抬手一劍刺其咽喉,疾若長虹貫日,森芒如電。
  “鏘當!”乍響,一顆石子震開那柄薄劍刃。
  “誰搗蛋?”
  “清明”頭領被那顆飛來石子,震得握劍的虎口發麻,傘劍險些离手,心中—悚,哪來的高手?忍不住脫口喊道。
  路旁樹蔭下那座布棚內,緩緩走出了一位游俠打扮的青年,神態慵懶,手中彈玩著兩顆小石子,而那位賣掃墓應節雜貨的老板,不知何時已然四腳朝天躺于地上。
  “嘖!嘖嘖!十几個大男人竟然謀殺一個弱女子?豈不叫人笑掉大牙?”
  “清明”頭領兩眼一閃惊慌神色,只見這位青年肩膀晃了兩下,人已到了面前三尺處,遍尋記憶中,后輩晚生何時出了這號武功超絕人物。
  這位青年長得高挑,劍眉大眼,一臉笑容可掬,慵懶得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調調,不把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凶徒當成一回事,從他剛才三丈遠那一擲石子的准度及輕功身法,真叫殺手們心中一涼,個個震撼悸動。
  關沛雁明眸閃動了生机,情急之下毫不考慮哀聲道:
  “救命!只要能救我,隨你怎么樣!”
  這位青年斜眼瞄了她一下,吞口涎沫,正經八百拍著胸脯大聲道:
  “好!夠爽快!就一言為定。我可要人財兩得,飯飽思淫欲然后一腳踢開!”
  “清明”頭領一楞,脫口道:
  “他媽的!你也真夠邪門地直話直說毫不保留,又算那棵蔥?也不惦著斤兩敢來坏事?那是條道上的人物,報個万儿!”
  青年似乎懶得与他說話,索然無味淡淡道:
  “殺手!外號“不死劍”張寶是也!”
  殺手群哄然大笑,似乎忘了剛才他一擊的本事?
  “清明”頭領指著鼻頭、橫眉堅眼道:
  “哼!乳臭未干小伙子,“天地節气”暗殺集團“清明”就是老夫,論殺手行業的輩份,你可差了好几代,快磕頭陪罪,就饒了你的命,說不定收你作徒孫!”
  張心寶靈識鑽進了“神鑒奇俠”金剛舍利身,“變臉”化為殺手張寶“不死劍”,按計划赶來營救關沛雁,這些殺手群卻不知道已經犯了死煞。
  張心寶淡然自若道:
  “誰管你的“天地節气”暗殺集團?都是一些縮頭烏龜,見不得天日的家伙,殺手就要有殺手的格調,這么勞師動眾殺一個弱女子,哪能算是一流的殺手?就像我……”
  話沒說完,手中一顆石子彈出,擊在“清明”頭領手腕上,“噗!”的一聲,那支傘柄三尺長薄刃,將落于地面時,被張心寶鬼魅身法一轉,抄在手中,傘柄敲在他的前胸,快如閃電,只在一眨眼完成。
  “嘔噗!”一股血箭從“清明”口中噴出,气塞悶絕跌坐泥地,一時間無法動彈。
  關沛雁燃起了生存希望,急說道:
  “張寶!快殺了這些人,我才能解圍!”
  外圍七名殺手握著鐵鏈不放,見“清明“頭領—個失神被張心寶重創倒地,全体震惊,但是無法抽身赶來支援,不敢輕易放了關沛雁,害怕其“燎心大法”厲害,如被她脫困,豈不是放虎歸山兩頭落空。
  張心寶迅速趨前問道:
  “你剛才的話!到底算不算數?”
  關沛雁見天气放晴,正是施展“燎心大法”的好机會,這個叫張寶的青年身手十分了得,能夠施法据為己用,還怕不能脫險?
  這個叫張心寶的趁人之危,為所欲為實在可惡!現在正好面對面相覷,豈能錯過?
  瞬間她明眸進出了紅芒閃爍,傾全力施展“燎心大法”,嫣然撒嬌忸怩道:
  “張寶!別再逗人家了,剛才情急一時脫口的條件哪能當真?現在乖乖地听話,殺了他們!”
  張心寶震了一下,在她面前扮個鬼臉,二話不說,抽身倒彈如蝦弓,似射出的回頭箭般,掠回了路旁樹蔭布棚里面,話聲拖尾猶在空中響著。
  “嘿!“清明”老前輩!剛才不小心錯手傷了你,算是我的不對;這檔子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們繼續重來!”
  來得很快,去得更疾。
  全部殺手個個當場傻了眼,又是怎么回事?真要人丈二金剛無厘頭地,簡直莫名奇妙!
  “清明”頭領于地上調息一會,似乎受傷不輕,再度吐出一口瘀血,臉色由蒼白轉為紅潤,顧不得找張心寶廝殺,陡也縱身騰空,雙掌驟足全血功力,猛然朝關沛雁頂門轟至,先達成任務為首要。
  這下子關沛雁可駭得花容失色,料不到十拿九穩的“燎心大法”竟然失效,于盞茶之間,二度面臨死亡恐懼,不由得歇斯底里喊叫。
  “救命啊!什么條件都答應!”
  一道纖細黑芒,疾射空中扑向關沛雁的“清明”殺手頭領。
  “嗯!”的一聲悶哼。
  “清明”頭領摔落地上,被那道黑芒勁力帶出了三尺遠,腹中一陣劇痛,竟然是一只小指粗拜拜用的黑檀香穿入腹中,惊覺到今天是撞了邪,這個叫“不死劍”的青年并非等閒人物。
  不愧是“天地節气”殺手頭領,雖然受傷,于落地之間身手俐落一個彈身而起,搶了一匹駿馬“駕!”的一聲落荒而逃,自己保命要緊,哪管其他人生死。
  剩余的七名殺手雙手緊握鐵鏈,全傻直了眼,頭領已經馳馬竄逃,還留在這里干啥?
  “扯活!”
  不知那位殺手喊了出來,其余皆雙手放棄鐵鏈,如免起鳧舉,同時分七個方向亡命而逃。
  關沛雁頓然松了綁,雙眸含煞,抿咬櫻唇,豈會善罷甘休,撿起了潰落寶劍,如猛虎出閘追了上去。
  片刻后,傳來了三處慘叫聲,關沛雁渾身血泥泞地轉了回來,有如厲鬼夜又模樣,十分不雅,卻嚇得恢复平靜官道的路人紛紛走開,避之惟恐不及。
  關沛雁回到現場一瞧,卻傻了眼。
  看見張心寶在翻動那些護院及殺手尸体,搜刮財物正在打包,怎會是這种蠅營狗苟之人?
  關沛雁怔了一下,明眸反而放亮。
  “張公子!別理會這种小錢,我們追凶去,邊走邊談。”
  隨即掠身騎上馬背,指著另一匹馬要張心寶騎著。
  張心寶提著包裹挪騰身子,卻与關沛雁一同跨騎笑吟吟道:
  “我又不偷不搶!拿點戰胜品當盤纏,是天經地義之事,有何不妥?”
  關沛雁妖繞身軀故意貼他攬抱,雙峰飽滿靠得他背部暖烘烘,特佳彈性撞得要人痴醉,打從男人丹田處竄升一陣酥麻,轉而火辣辣之感覺。
  張心寶游俠浪蕩不羈,謔戲地伸手在她粉臂摸了—把,沾了滿手泥放在鼻頭嗅聞,皺著眉頭道:
  “怎么有股尿騷味?是否嚇得哪地方失了禁?喂!你叫什么名字?”
  關沛雁明眸善睞,桃腮微暈,泛起春潮妖聲妖气道:
  “張公子!人家叫關沛雁。您怎么說話如此粗俗不雅?与您的器宇軒昂有天壤之別?”
  “你懂得什么!這不叫粗俗,是坦白率直,大男人講話哪來的那些咬文嚼字婆婆媽媽的!”
  “張公子!現在欲往何處?”
  “滿臉泥污的丑姑娘!難道不想追緝幕后唆使者是誰?報上一箭之仇!”
  關沛雁雙眸一抹狠毒,恨聲道:
  “當然要揪出來!非把這個人挫骨揚飛,方報人家心頭之恨!”
  “走吧!論追蹤術,天下沒有人能比我強,可別忘了你的諾言!”
  邯鄲城北三十里處,地偏山麓下,有座破殘詹山神廟,左側一條小河沿山麓蜿蜒如帶,清澈見底環繞而過,一片潺潺流水脆響,動中帶靜,風景十分优美。
  廟內,響起了一位女子如鈴脆聲道:
  “名聞天下的暗殺集團“天地節气”,竟然在巧布設局之下,而馬前失蹄?太不可思議了!”
  一名清瘤老者,捂著下額山羊胡須道:
  “藍貴紀莫要心急!我們既然收下你的重金,當然負責到底,老天保證七日之內,取下關沛雁項上人頭,絕不虛言!”
  “哎喲!有“魔君”老前輩保證,奴家怎敢不相信。還有那個“桃花浪子”秦子亥的人頭,何時才能取得?”
  魔君頓了一下,淡淡道:
  “這個“桃花浪子”秦子亥比較棘手!你是知道“人面桃花”暗殺集團与我們勢均力敵,殺了他等于全面宣戰,這并非是說我們伯了,而是賞金需要提高一倍,再策划月余才好動手!”
  “陰風左使”藍鴻冷然道:
  “奴家是奉了“邯鄲皇帝”劉子興之命前來!黃金白銀不是問題,是要貴集團傾全力搏殺“桃花浪子”秦子亥為首務。”
  “然后奪取那城號令“人面桃花”集團令牌,控制桃花女殺手及密布天下的“花探”,背后那條大蟒“太上皇”政天齊,等于被打到了七寸死處,令他完全孤立。”
  “再進皇城后院那座隱密的“秦皇宮”,布下天羅地网与奴家師尊“陰陽法王”配合,要殺他就易如反掌!”
  魔君笑眯眯老奸巨猾道:
  “對了!這說到了重點,今日密會,最主要的是我們幕后主公‘赤眉皇魁’大魔尊,与你們‘陰陽法王’協議……”
  話聲未畢,魔君雙眼一閃綠芒,陡地于原座,硬生生騰挪而起、仁立仍,隨即衣袖甩出一道耀眼銀芒,疾如電光石火,于前方二丈處釘死了一支野兔,愣了一下,神色恢复平靜,一個翻央再回原座。
  起落出鏢之間只在一眨眼,露出了超絕不凡身手。
  “沒有事!只是一支野兔亂竄。”
  “嚶!那就好。是前輩太多心了?“清明組”那几個釘已被您當場處決,附近怎會還有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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