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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魔界邪功


  妙佛禪師走火入魔自廢武功后,一心想再恢复,然等待三日,宋兩利并未前來,他已心急,哪顧得有傷在身,登時換得百姓素裝,親自潛往汶京城。
  瞧及繁華城市,以及昔日自掌財產相國寺,實不胜唏噓。一年未到,狀況全非!
  暗道遲早要搶回來!
  原想尋及神霄寶殿找宋兩利,卻懼被神霄弟子認出,終直接潛往橫豎茶舖,找那佛道怪胎老太妹幫忙。
  橫豎道尼自練得“無上魔經”后,心性時有沖動,她知此乃魔功所引,得想辦法克制及化去。故只要練及魔性將起之際,立即收功,改修佛心道法,清靜下來,焚香飲茶,想以此抑住魔性擴展,几日下來似有收獲,希望以此真熊克住魔功因而轉化成正常功夫。
  正在清心修佛之際,妙佛禪師偷偷潛入茶舖,見人便道:“我是受難者,能否幫我?”顧及對方受得宋兩利交代,不能幫他,故想掩飾身分。
  橫豎道尼一眼卻認出,怔道:“妙佛禪師?”落得如此潦倒局面,始料未及。至于前次受其暗擊之事,卻因昏迷,并未知曉。
  妙佛禪師見無法隱瞞,歎道:“我練功走火入魔,仙姑你得幫我!”認為對方已入道家,改口稱仙姑,說的卻是极細,因外頭總有神霄弟子巡邏,不想被發現。
  橫豎道尼詫道:“禪師也會走火入魔?”妙佛禪師道:“千真万确,和你一樣,需要特殊武學來恢复,你不是練了奇功,起死回生么?”橫豎道尼輕輕一笑:“是練過,卻未必适合你,畢竟它是魔功,得需甚大克制力,否則不可收拾!”妙佛禪師道:“我修佛多年,和你有同樣背景,必定可以克服!請快傳我!”橫豎道尼道:“我也走火入魔一次,到現在才敢試第二次,豈是好練!”妙佛禪師一楞:“此功亦會走火入魔?”橫豎道尼道:“大凡以邪治邪,或突飛猛進之功夫,皆可能會如此!”妙佛禪師哪考慮許多,直道:“我心克制得了,快傳我吧!”橫豎道尼道:“少林易筋經听說亦有此功效,禪師何不回寺苦練,說不定效果非凡,成為一代高僧。”妙佛禪師道:“那是謠傳,千百年來亦無比例,倒是爾等武學立即見效,自該請你解決!”橫豎道尼如其背景,尤其他和宋兩利過節甚深,且心術不正,道:“我不能傳你,因為此功全是小神童所傳。你應該去求他。”妙佛禪師道:“求過了,他已答應。”橫豎道尼道:“那請他通知再說如何?”妙佛禪師突地慎叫:“以我身分還要經過他的同意?”橫豎道尼冷目瞧來,妙佛頓覺不妥,一臉苦樣祈道:“在下的确有難,仙姑怎見死不救?”橫豎道尼道:“我正在救你啊!”淡笑開來:“喝杯靜心茶吧,一切將因此得救。”妙佛禪師暗怒,然卻無法,只好妥協,通:“那便等小神童前來,仙姑可有地方。先讓我休息,畢竟傷勢頗重,躺著等較能熬。”橫豎道尼暗愣,對方顯然想長期抗爭,既然如此,得親自找小神童過來解決,否則耗下去沒完沒了。道:“你便在此躺著吧,我去請小神童前來。”妙佛禪師急道:“快去快去!”當真找來椅子合并,便自躺下。
  橫豎道尼也不多語,立即行往對面神霄寶殿,輕易可找到宋兩利,并將事情說明,宋兩利不禁頭疼,這家伙實是頑強且死皮賴臉,以一派之尊也好意思四處向人求乞,總得想個法子解決。
  宋兩利道:“你認為他适合練此魔功么?”橫豎道尼道:“非常不适合,貪即魔,魔上加魔必定糟,我才不敢傳他,否則必有人遭殃。”宋兩利道:“可是也得想辦法打發,看來他將死纏活纏……”心念一轉,往內殿付去,掀出一破舊秘本,呵呵笑道:“且以此天書當秘本吧!”橫豎道尼直道妙哉,兩人隨往茶舖返去。
  妙佛禪師忽見宋兩利,登時欣喜起身,拱手道:“小神童你答應要幫我,千万則食言!”宋兩利猶豫道:“可是此功的确不适合你練,且會走火入魔,二次重傷,必定完蛋!”妙佛禪師急迫:“不會不會,我自特別小心!快傳我吧!”宋兩利還是猶豫:“不行,你得發誓,日后痛改前非,不再以我為敵,不然不給!”妙佛禪師發誓若喝水,態度卻慎重:“我妙佛他日若為非作歹,和小神童為敵,必定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拜向天地,一臉虔誠。
  宋兩利原是吊他心緒,免得太快交出而使其疑心,見時机成熟,猶豫再三,終于交出,道:“認真練吧,再無大悟,神仙亦救不了你!”妙佛禪師接過手,欣喜翻閱著,光見及“無上神功”四字,希望陡升,道:“可是字跡似新的……”紅色株砂仍留新浪。
  宋兩利道:“我乃新批,怕你弄錯秘本,若不喜歡退還予我便是!”伸手要去。
  妙佛禪師笑道:“豈有不喜之理?必定勤練,對了,”目光一閃:“另有水靈神譜可還我?”宋兩利暗斥貧賤,通:“那夜回返路上,蓮花師太硬要殺你,我騙她你已死去,她不信,只好以神譜交差,結果已被搶回,沒得給你啦!”妙佛禪師聞言冷目直縮,暗罵賤人,表情仍感激:“如此也好,多謝解危:對了,練此功不是要喝血?”瞧向橫豎道尼,傳聞她天天喝血,身上毛發果然長得甚長。
  橫豎道尼暗楞,怎可讓他當真,若得不了,豈非殺人取血。
  宋兩利亦是詫楞,這老頭不但貪,且魔性重,心念一轉,通:“其實不必如此,但你要喝就喝吧,純种九冠公雞血最佳,多喝几日,有助恢复傷勢。”妙佛禪師怔道:“傳言是人血?……”宋兩利道:“哪有此回事!當初是她不忍殺生,我才找門下弟子捐血,你自無此顧忌!”妙佛禪師恍然,感激道:“那我且試試,不解之處再來請益!”說完恭敬拜体而退。
  橫豎道尼見狀歎道:“倒是韌性堅強!”宋兩利無奈道:“堅強地尋求武功,准備收拾所有對他不利者,實是怪胎。”橫豎道尼道:“韌性堅者,通常活命特強,且不易打敗!”宋兩利道:“若用在正途,倒也好事,他偏偏喜歡要花樣,落得如此下場仍不知悔改,天知道他將如何結局,且走一步算一步了:你也要小心,莫要走火入魔了。”橫豎道尼欣笑:“安心,我已將它當成修行來熬,自能熬出頭。”宋兩利瞧她臉現善祥,倒放心不少。交代好自為之后,步往神霄寶殿。
  忽見天空流星閃亮。
  最近常有此狀,宮中卜算占星官員可有得忙,每每說是國運昌隆,倒讓皇上快活不少,万歲山造得更快。
  宋兩利卻覺星象有异,自有風云變色,群雄耀武揚威局面,卻不知自己是否能脫身。妙佛禪師練及三日后,一點進展亦無,開始焦切不安,橫豎道尼練得几日即有成效,難道秘本有所差异,亦或所飲血液不同?他生性多疑,登覺雞血總不及人血管用,可惜武功被廢,無法私自取得,幸仍有積蓄,便往附近村庄購血,他出手大方,總能順利購得,每日一碗已無問題,他卻求助心切,改喝每日兩碗,每每腥味滲嘴,他卻覺過癮。
  十日已過。
  妙佛簡直無法相信,体內絲毫勁道全無,這還小事,竟連下体毫無反應,難道練此功將陽萎?試了几次仍無結果,登時詫駭,莫非宋兩利用計,要自個絕子絕孫不成?亦或是在走火入魔時連下体亦廢了?這一惊非同小可,男性尊嚴受損下,迫得他瘋狂爛打,周遭接枝受殃,厲吼:“小雜种你敢耍我么?”自認為對方無此好心,必耍了手段,掙扎中,強自壓抑情緒“不行,我得找机會,不可能一輩子就此認了!一定另有方式!”心念直轉中,忽而想及陰陽老怪,既然宋兩利乃他徒儿,功夫想必出自其傳授,何不去求他。縱使當年不屑對方,然節骨眼里,只好委屈辦事。
  方想定,信心又起,赶忙收拾,尋了路子,潛返汶京城。
  陰陽老怪居于華陽宮并非秘事,妙佛花錢打通關節。老怪終接見于特別安排之“凶惡台”。
  台寬八文、青石打造、冷森冰沉。
  四處骷髏閃森。
  左邊養著活老鼠,右邊養凶貓,雙方以繩索綁著,只留七十距离,若不小心尾巴掃過,將被抓傷。
  描凶鼠懼,在玩弱肉強食游戲,動物凶殘在此展露無遺。
  見及陰陽老怪,妙佛禪師登時下跪頂禮,虔誠膜拜。
  陰陽老怪哈哈暢笑:“終于來找我了!比我預估還早啊!”妙佛禪師道:“尚請前輩救治!”陰陽老怪道:“憑什么?我一向不做虧本生意!”妙佛禪師道:“弟子愿拜在前輩門下,任由差遣。”陰陽老怪道:“你武功已廢,留著何用?我若留你,如何向徒弟交代?”邪聲笑起,“除非你夠奸夠坏!是天下第一毒心人,我倒可考慮收你入門!”妙佛禪師道:“弟子可以為前輩殺任何人!”陰陽老怪道:“包括你儿子?”妙佛禪師領首:“必要時;因為他是我所生,現在取回,亦理所當然。”陰陽老怪笑道:“好,夠奸夠坏!卻不知夠不夠狠?”妙佛禪師道:“我連儿子都敢殺,難道不狠么?”陰陽老怪邪笑:“說說不算數,我才不上當!”指向猶鼠:“眼前有活東西,吃了它!”冷目更獵,想瞧瞧人性本惡,為了生存可出賣自己。
  妙佛禪師全身發顫,然一咬牙,仍往老鼠抓去,竟然往嘴巴咬去,吱厲尖叫,鼠頭已被咬下,妙佛茹毛飲血將其吃個精光,鮮血滿手臉,嗎心中更覺得意,道:“弟子夠格了吧?”陰陽老怪冷道:“我是要你吃那支猶!”目光更邪,游走于妙佛詫駭臉容。
  妙佛登時橫心:“鼠都吃了還怕描!”猛往描儿抓去,就要啃食,原始獸性盡展無遺。
  陰陽老怪見狀哈哈大笑:“夠殘忍!梟雄料子!好啦好啦!將貓儿放下巴!我相信你會啃了它,試也沒意思!留下來殺老鼠便是。”妙佛禪師道:“除非前輩救助弟子,否則不放!”深泊對方試探,說十么也要一拚,猛一用力,描儿尖叫,平添可怖气息。
  陰陽老怪邪笑:“倒威脅我了?果然心狠手辣,天下已多年無此對手啦!活著皆快沒意思!好,答應救你!”妙佛禪師登時放下描儿,叩拜連連:“多謝師父!”腦袋差點撞流血。
  陰陽老怪邪笑道:“你是人性本惡最好表征,只可惜武功不濟而已。投錯少林門,要是早跟我,說不定我早被你干掉,這位置坐的是你了!”妙佛禪師急道:“弟子不敢!”陰陽老怪道:“客气!不殺我便不夠坏!”妙佛禪師道:“弟子一片真誠想追隨你左右!”陰陽老怪邪聲道:“不必了!有一個宋兩利夠用得很,你只要認真為惡便是!想恢复武功?宋兩利不是給你秘本?”妙佛禪師道:“他給假的,弟子恢复不了。”陰陽老怪道:“真的卻也不難!”隨手一翻,丟予他一籍冊,正是“無上魔經”另一抄本,妙佛禪師接過手,拜謝連連,陰陽老怪笑道:“什么沒有,奇功异術,我多的是!”妙佛禪師翻得几頁,大惑滿意,道:“弟子若恢复武功,必定替師父解勞。”陰陽老怪邪笑:“倒是了解我從不做無本生意,眼前便有一事!”遙望遠處,通:“去到陰風澗鬼域,那里有個惡鬼,去殺了他!”妙佛禪師大駭,當時為收拾宋兩利,曾把人逼人鬼城中,沒想到卻深陷落難,差點喪命,誰知對方卻提出此條件,急道:“弟子可以殺人,卻殺不了鬼!”陰陽老怪冷道:“他不是鬼,只是躲在鬼域中的殘廢,只要你壯膽,自可收拾他!”妙佛禪師顧忌仍多。
  陰陽老怪道:“去吧!遲早你都要碰他,否則哪來天下第一,也別指望想逃,天底下未有我找不著者!”妙佛禪師恭敬拜禮,沉重心情而去。
  陰陽老怪瞧向遠方,邪聲說道:“你也敢吸收門徒想對付我,咱們走著瞧!看誰棋高一著!”對于鬼域妖物一直感應宋兩利一事,陰陽老終做出反擊,且讓妙佛前去試試,行則宋兩利正在神霄寶殿充滿靈符法器的寢房,准備好好休息,畢竟數日疲累已耗去他不少精神,得想法補回。
  要命的蘇小鳳突地又鑽入侵房,嚇得宋兩利惊跳不已,手抓桃木劍,以為來了妖怪。准備刺殺。
  蘇小鳳冷哼:“你敢!”挺起胸膛,頂向桃木劍,示威意味濃。
  宋兩利苦笑:“怎又是你?老在我最疲憊時出現!”困坐床頭,哭笑不得,道:“探花姑娘,你如此三番兩次深夜闖進來,別人還以為咱有曖昧關系,能不能避著嫌疑?”蘇小鳳冷哼:“誰敢亂想,先宰了他!”宋兩利道:“那你要被的人恐怕一籮筐,因為每個皆如此想,他們哪知你是我阿姨!准以為……唉,反正別搞得連皇上都誤會才好。”蘇小鳳斥道:“全是歪想法!”忽又怒道:“你敢干坏事,讓那橫豎道尼喝血練功?”宋兩利一楞:“你不只是對宮庭皇帝之事有興趣?怎管起他人江湖事了?”蘇小鳳斥道:“只要你的事,我都管:何況對方還喝人血,盡耍妖法!”宋兩利道:“怎可如此說,把血當藥物,有何不可?”蘇小鳳斥道:“哪來歪理!好端端搞啥名堂,要我向你娘報告?盡做些莫名妖邪之事!”宋兩利如說此無用,道:“你待要我如何?”蘇小鳳道:“當然不准再跟她來往!免得蘇家身敗名裂!”宋兩利道:“那么嚴重?”蘇小鳳冷道:“我且漸漸怀疑你師父是否真有神通,竟然搞起万歲山,四處斂財供其花用,連同蔡京、童貫等人全參進去,簡直比皇上一人揮霍時更惡劣!”宋兩利道:“你可以怀疑我,卻千万不得怀疑師父,畢竟我是他救出來,且他斗敗天下道長,才獲得此殊榮,豈是你三言兩語即否定?”蘇小鳳道:“你是否幫他耍詐?”邪眼瞪來:“否則每次車要時刻,他必定喚你去商量?”宋兩利暗楞,耍詐乃必要手段,然對方竟如此揣想,似窺出一二名堂,若承認豈非全完了,道:“徒弟听師父安排,天經地義,你在想什么?小心會有報應!”蘇小鳳邪笑道:“我會查個一清二楚;打從道家興盛后,表面看似風光,暗地卻窮困連連,再此下去,大宋江山豈非毀了,你還在耍小神童游戲?遲早會被我拆穿,到時可別怪我沒警告你!”宋兩利道:“別管得太過火,靈界之事又豈是你能了解,我說你后面有個鬼你信不信?”話未說完,窗戶忽地吹來冷風,在此深夜,簡直讓人栗毛,蘇小鳳縱使大膽,亦尖叫往后退去。宋兩利呵呵笑起:“走啦!”蘇小鳳臉色鐵青:“我來此警告你,你卻當耳邊風,下次怎么死都不曉得!再見!”甩頭即去。
  宋兩利苦歎不已,蘇姨要是卯起勁胡搞,由于親人關系,甚至拿她沒法子,唯有暗暗祈禱,別發生此事才好。
  和衣而眠,滿腦子工筑万歲山一事,難道師父玩得過火,所費不貲了?無從查起,睡一覺起來再說!
  蘇小鳳退出神霄寶殿,仍且不甘心,轉溜一眼,瞧及橫豎茶舖仍有燈光,心下暗喜,立即掠潛過去。縱使那頭有神霄弟子把守,然她苦練潛藏功夫多年,輕易可穿透防守,潛往內院。那橫豎豎道尼果然尚未休息,仍在小院子勤練武功。
  另听得橫豎道尼不斷自言自語念著:“小魔仙,你可別亂竄,我只是要你乖乖听我使喚,你怎可如此調皮呢!”那小魔仙即是体內亂竄之勁流,橫豎道尼給它取名,以便謹記在心而加以防范、控制。
  經過月余練習,橫豎道尼已將“無上魔經”練至七成,然每每運勁打去,魔流即想往腦門竄去,因而形成易怒及把持不了之失控感,橫豎得立即散功,且全靠佛經心法給調壓下來,乃不至走火入魔。
  忽見橫豎道尼雙指直往地面石板抓扣,利指如勾,立即深陷三寸,她正欣喜之際,猝覺勁流不听使喚,直往雙臂沖去,轟得石板碎裂不堪。
  橫豎道尼腦門一陣昏眩,赶忙收招休息,直念阿彌陀佛以平息勁气,苦笑道:“小魔仙啊!實在難纏!”七成功力無法控制,只有多下苦功,道聲不練了,立即走向欄杆處,拿得一碗腥血,一口咕嚕喝下,嘴唇已紅,她舔去,歎笑道:“再一個月應可避免再喝此了吧?”將碗洗淨。
  蘇小鳳原對她練功,感應、出邪惡之處,猝見得獨飲紅血,所有印象全被破坏,忍之不了已跳出來,喝道:“妖尼,敢喝血練功!”橫豎道尼怔詫:“全會是你?小神童可好?”自知她和宋兩利關系密切,以禮相待。蘇小鳳斥道:“少套關系!你修道不成改修魔法,還茹毛飲血,不怕下十八層地獄去?”橫豎道尼笑道:“佛祖常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待我走來還挺順呢!”蘇小鳳道喝道:“魔言妖語,不跟你談,給我搬离汶京城,否則我會讓你很難看!”橫豎道尼道:“遲早將會离去,可否等我修行完畢?心魔已控制不易,若加外魔干扰,我可當真要淪為魔界妖人了。”蘇小鳳冷道:“要多久?”橫豎道尼道:“不超過一個月!”蘇小鳳道:“方便你作怪是不是?”橫豎道尼道:“期限已不長,哪有啥作怪?”蘇小鳳道:“信你一次!”但聞血腥,惡心說道:“你一定要喝血?”瞄而其臉腮:“長得小毛快變猩猩,還敢喝!”橫豎道尼道:“在我來說它是白開水,呵呵!似相非相無相,何需斤斤挂于心中?”蘇小鳳斥道:“做坏事還我理由?亂了!佛門不幸!現在連道家都遭殃!”橫豎道尼道:“喝個“藥”便做坏事?你娘若生病要飲血治療,你做是不做?佛又是什么?你未修得,又怎談佛?”蘇小鳳斥道:“管我知不知佛!我只知佛祖不會茹毛飲血!”橫豎道尼道:“降龍羅漢生酒肥肉全下肚,且快哉,涅樂經云:“法若有者,便應定有:法若無者,便應定無。無不應生,有不應滅。”楞伽經云:“以無故成有,以有故成無!”本是無相,心生自相,施主好苦啊!”蘇小鳳喝道:“明明惡事還引經据典,照你如此,若天下人都喝血,豈非殘殺連連:“橫豎道尼道:“法因人而异,一味以偏蓋全,并不妥!”蘇小鳳喝道:“可惡!不跟你談!一月后給我搬走.否則沒完沒了!”甩身而去。橫豎道尼招招手:“有空再來坐啊!佛祖隨時等著你啊!”那模樣俏皮之极,終恢复往昔爽心日子。
  蘇小鳳气得七竅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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