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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九陰谷中練奇技


  無事不登三寶殿,九月十日上午,常仁便單獨到竹苑,他尚未敲門,正在院中練劍的裘貴仁便已經收招行去。
  裘貴仁一啟門,便行禮道:“參見員外。”
  “免扎!令祖在否?”
  “在!請!”二人便含笑入廳。正在廳中品茗的裘宏便含笑起身道:“有失遠迎,海涵!”
  “客气矣!恕吾冒昧打扰!”
  “言重矣!請坐!”“請!”裘貴仁便上前斟茗。
  常仁含笑道:“住得慣否?”
  “裘宏含笑道:“洞天福地,舒适之至!”“果真是知足常樂。”
  裘宏含笑道:“老朽几乎遍行過天下,唯有此村民風純朴又團結,此皆員外長年教化之功,實在令人敬佩。”
  “不敢當!”雙方便一陣客套。
  不久常仁道:“吾可否早冒昧請教一件事?”
  “言重矣!請說!”
  “令孫怎會倏然茁壯,簡直是脫胎換骨哩!”
  裘宏含笑點頭道:“确實如此,此事可真玄,說來該謝謝員外,若非員外先人墳中之寶所賜,小孫絕無此福。”他便据實道出經過。
  常仁問道:“您老可知那道銀光是何物?”
  “蠱!”
  “您老瞧過蠱?”
  裘宏點頭道:“是的!老朽苦年曾陪小孫入云貴碰運气,多次瞧過苗人養蠱及役蠱,因而略知一二。”
  “此蠱為何入令孫之体且未傷及令孫呢?”
  “小孫曾食過多种補物及一條絕种雪蛇。”
  “雪蛇?”
  “是的!它當時正在蛻皮,小孫因而擒它及吸食血膽。”D
  “吾記得令孫曾在墳前疼昏過哩!”
  “是的!小孫卻因而絕處逢生。”
  “神奇之至!”
  “是的!”
  “此蠱目前在何處?”
  “不詳!它多次進出小孫之体,小孫因而獲益!”
  “太神奇啦!”
  “是的!老朽及小孫永銘此恩!”
  “不敢當!此事該列入天下傳奇譜中。”
  “的确!”二人便先品茗著。
  不久,常仁便据實道出其祖昔年之安排。裘宏忙道:“惶恐之至,小孫無意中破坏了府上之大事矣!”
  “言重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乃令孫之福!”
  “員外之器度,令人佩服!”
  “不敢當!盼勿外泄此秘。”
  “當然!”裘宏又道:“据小孫看來,此蠱已成金色,它已是蠱王,它亦已通靈性,它必會暗助府上的。”
  常仁苦笑道:“小犬三人之逝,已使吾諦悟人間之無常,吾只盼能夠安然承傳吾家香火,吾便知足矣!”
  裘宏忖道:“他似有結親之念哩!”
  他便故意道:“以員外之聲望,足可贅入乘龍快婿。”
  常仁搖頭道:“末劫將近,人心不古,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者比比皆是,若引狼入室,吾便愧對列祖列宗矣!”
  “唉!小犬便因為引狼入室而陷吾至此。”
  “會有此事!”
  “是的!員外去過洛陽吧?”
  “去過多次,您老仙居洛陽?”
  裘宏點頭道:“員外听過洛陽東街之長安堂否?”
  “听過,它曾是一家倍受贊譽之百年老店,据說毀于劫匪。”
  裘宏苦笑道:“非也!引狼入室矣!”
  “您老是長安堂主人?”
  “是的!老朽承祖訓秉天心濟世,期間更多次義診及助予人方便,奈因小犬誤交匪友,遭彼結眾殺人劫財,終落此下場。”
  “會有此事?好一個大奸大惡之徒。”
  裘宏點頭道:“老朽茹苦含辛,幸獲員外之助使小孫重生,小孫今后必訪仇蹤予以复仇重建長安堂。”
  “對方是准?”
  “游再傳!”
  “恕吾孤陋寡聞來識此人。”
  “對方乃是一位江湖人物,且對方既作此案;必已匿居,員外當然不認識他,不過,吾相信天网恢恢,他必難逃報應。”
  “他有何特征?吾可托人協尋。”
  “心領,不宜打草惊蛇或延禍員外。”
  “您老太見外了吧?”
  裘宏正色道:“小孫既能絕處逢生,足見小孫尚獲天怜,小孫尚年青,遲早會找到此獠予以复仇。”
  “祝您老早日如愿。”
  “謝謝!”經此一來,常仁一時不便提及親事。
  他便道:“您老既諳歧黃醫術,天下又多名醫,治過眼疾否?”
  “吾目前正在上藥,效果甚佳,該有复明之日。”
  “可喜可賀,您老之眼怎會失明?”
  “遭人洒毒致瞎。”
  “真狠!”
  “是呀!小孫當時甫出生,吾能夠抱孫負傷逃入山中幸逃一劫,吾相信吾終有目睹仇人授首之日。”
  “您老毅力過人,佩服!”“不敢當!”“令孫目前練武欲复仇?”“是的!”雙方又敘良久,常仁方始离去。
  不久,裘宏吁口气道:“總算明白此蠱之來歷啦!”
  裘貴仁點頭道:“是啊!挺神奇的!”
  “的确!足見苗族中也有奇人异士。”
  “是的!”
  裘宏道:“員外方才詢問蠱為何進出汝身,汝卻無礙時,吾突然想起一件事,否打算進行一項試驗。”
  “什么試驗?”
  “以汝之血治吾之眼。”
  裘貴仁怔道:“可行乎?”“不妨一試,因為蠱乃至毒之虫,此蠱又修為至蠱王,又助汝复原及增加功力,汝之血必有奇异效用。”
  “有理!試試吧!”
  “嗯!汝不妨如此進行!”裘宏便低產指點著。
  裘貴仁不由听得大喜。于是,他到井旁汲來一盆清水放在桌上。裘宏便一頭泡入水中以水潤眼。裘貴仁便以指甲掐破指尖擠血入碗。
  不久,他已替祖擦干臉及讓祖飲血。
  他再扶祖入房仰躺。然后他以剩下之血沾抹上祖之雙眼內外。立見其祖不停的溢淚。
  “爺爺!要緊否?”
  裘宏含笑道:“酸疼之至!有效矣!”
  “當真?”
  “嗯!汝再以血潤布敷上吾眼。”
  “好!”裘貴仁便依言而行。
  不久,他已緊張的瞧著。裘宏卻平靜的躺著。大約又過半個多時辰,裘宏自行取下血布,便坐起身。他輕掀眼皮不久,便徐徐張眼。立覺雙眼一酸,他急忙閉眼。他卻迅及溢淚。
  裘宏卻直接走出廳便下跪叩頭道:“謝天謝地!”裘貴仁急忙上前跟著叩謝天地。
  不久,裘宏已拭淚起身道:“入廳吧!”
  “恭喜爺爺!”
  “呵呵!仗汝之助也!”二人便欣然入廳。
  裘定背光入座道:“吾尚須适應一陣子。”
  “當然!太好啦!太好啦!”裘貴仁忍不住起身連叫“太好啦!”
  不久,裘宏吁口气道:“喜事成雙,吾對复仇更具信心矣!”
  “是呀!”
  “對了!汝還記得它否!”說著,裘宏已掏出鐵牌。
  他乍見錢牌,不由啊叫一聲。“爺爺!怎么啦?”
  “日月令。它是日月令。”
  裘貴仁怔道:“何謂日月令?”
  裘宏急忙收牌入袋及低聲道:“吾十八歲時,曾在洛陽礁見一名中年人以此牌在街上逼使巡撫大人下轎叩頭。”
  “它這么罩呀?”
  “嗯!据說巡撫大人事后孝敬對方十万兩黃金,因為,它的主人便是天下第一高手日月神君,連官方也俱怕万分!”
  “他是惡人嗎?”裘宏搖頭道:“不!他只是憑一時喜怒行事而已,他向巡撫索金,乃因巡撫大人操守失廉,洛陽人當時皆暗中喝彩哩!”
  “會有此种人呀?”
  “嗯!据說日月神君晚年歸隱,他把武功及財富埋于某一處,持此牌可進入該處,不知已有多少人為它而死哩!”
  “他不該害死如此多人吧?”
  “不!若不貪豈會送死?”
  “這……我們上回在黃山所見之拼殺,原來也是為了它呀?”
  “是的!”
  “我們該把它送入伍家庄吧?”
  “這……吾頗想先探日月神君之秘。”
  “這……不妥吧!受人之托,該忠人之事呀!”
  裘宏搖頭道:“不!此乃汝复仇之捷徑,吾之劍招只有二、三流水平,汝若練成日月神君之武功,便可順利复仇。”
  裘貴仁點頭道:“有理!”
  “我們可把日月神君之財物送給伍家庄,以資彌補。”
  “有理!我安心多啦!”裘宏忍不住呵呵一笑。
  裘貴仁稍忖,便問道:“爺爺知道藏寶處否!”
  吾曾在貴州采藥時,因避雨而入一處荒洞,洞內盡頭壁上刻著一個太极狀之圖案,內有日月二字,吾怀疑它便是藏寶處。”
  “太好啦!我們可以先去探探!”
  “對!”二人不由大喜。
  喜事連連,二人險些坐不住啦!良久之后,裘宏道:“先讓吾靜靜吧!”
  “好!”裘貴仁便入廚炊膳。
  裘宏便佯加策划著,當天下午,裘貴仁便把屋內之食物分贈給要志。當天晚上,他們已施展輕功离去,已經失明近十九年之裘宏不由暢然掠縱著。
  黃昏時分,裘貴仁陪祖一入貴陽城,忍不住喜道:“真快!”
  裘宏含笑點頭道:“是的!咱們沿三峽崖道抄捷徑,經由重慶進入貴州,才會如此迅速抵達此地。”
  “我記下啦!”裘宏一瞥四周,便含笑道:“汝還記得貴陽否?”
  “記得,它位于貴州中心地帶,它的東南方多平原,西北方多山,我們便是直接由四川進入貴州西北入此。”
  “對!它似比昔年冷清吧?”
  “是的!街上行人既少,有些店面也未開門。”
  “汝還記得貴州三無吧?”
  “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兩銀。”
  “對!天地人皆失調,貴州怎能留住人呢?”
  裘貴仁道:“今日沒下雨,挺難得的。”
  “嗯!先用膳吧!”“好!”不久,二人已踏入一家酒樓。卻見酒樓別無客人,他們便受六名小二恭迎入座。裘宏便點妥酒菜及預付一塊白銀。
  小二們便申謝退去。裘宏品茗道:“世人皆視貴州為畏途,其實,貴州多山,山中多樹及原始風光,乃絕佳之賞景地方!”
  “交通乃是貴州的致命傷。”
  “是呀!不少山區根本就人跡罕至哩!”
  裘貴仁低聲道:“那地方可能仍無山道可供人通行。”
  “當然!城中如此衰敗,山中必更落后。”
  “上蒼似乎對貴州人較不公平。”
  裘宏苦笑道:“汝若是上蒼,汝該如何安排?汝已走遍天卜,汝已見過各地之貧富懸殊及悲歡离合之景呀!”裘貴仁若有所悟的默默點頭。
  裘宏喝口香茗道:“吾越來越信佛家之因果論。”
  “可是我卻有些怀疑因果論?”
  “為什么?”
  “因果論講究善惡要分明,終有報應,亦及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可是,您及列祖們之行善卻換來那場劫難!”
  襲宏搖頭道:“汝怎會有這些奇遇?”
  “這……我……這……。”
  裘宏道:“報應區分為現世報及累報,吾家之劫難或許是前世苛累,虧欠對方,它屬于累報吧?”
  “是嗎?如此一來,何須复仇呢?”
  “不錯.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裘貴仁怔道:“爺爺不想复仇啦?”
  裘宏吁口气道:“饒不得!以免他再害別人!”
  “會不會再造惡因呢?”
  “顧不得此事矣!誅惡胜過助百人哩!”
  “是嗎?”裘宏低聲道:“游再傳若早死,吾家必不會遭劫。”
  “這……爺爺以前不是教我要容忍一切嗎?”
  “不錯。當肘,吾盲汝弱,自保皆成問題,如今,吾人能夠如此順利,宜多除惡助人以回報上蒼浩恩。”
  “除惡助善?”
  “對!勿活在昔日之陰影吧!”
  “好!”
  立見小二送來酒及一盤白斬雞。
  不久,裘貴仁夾塊肉沾醬便送入口中。
  他只嚼三口肉,便望向那碟醬油及蒜泥。
  裘宏含笑道:“太淡吧?”
  “爺爺怎知如此呢?”
  “此地會缺鹽?”
  “是的!此地包括西南地區多未產鹽,此地因交通不便又多雨,甚不便運送及存鹽,鹽价一向較貴。”
  “原來如此!想不到連如此普遍的鹽也會缺貨呀?”
  “是的!中原地區遼闊,交通卻未普及,不少城區多會缺部分物品,致令有心人有可乘之机。”
  “可乘之机?”
  裘宏點頭道:“譬如,此地缺鹽,有心人只須利用資金及人力哄抬,便可以使鹽价上漲,他因而發財。”
  “有人賺這种錢?”
  “不管其人,而且遍布各地,汝還記得八年前之水災,使物价連漲吧?此乃有心人在興風作浪也!”
  “原來如此!”裘宏便挾肉及蒜送入口中道:“將就點吧!”“好!”裘貴仁便挾肉及送入口中。
  果覺辣味使肉味稍添美味。不久,小二便陸續送來菜肴。裘貴仁遍嘗之下覺其味甚淡,分明末添鹽,難怪菜肴中多添加蒜槿者辣椒,他不由大開“口”界。
  不久,襲宏指向窗外低聲道:“瞧她左眼及頸。裘貴仁向外一瞧,立見一名婦人牽一童走過街道。立見此婦雙眼微凸,頸部亦似發福般又圓又腫。
  偏偏她的身子挺瘦的。裘貴仁怔得不由多看一眼。
  不久裘宏道:“此乃長期未吃鹽之一种症狀,她日后會心悶、盜汗、四肢常顫,終而提前离開人間。”
  “啊!缺鹽會有如此后果呀?”
  “是的!”
  “爺爺!我們可否幫幫他們?”
  “可以!不過必須克服不少的阻力!”
  “行行好事吧!”
  “嗯!吾會先探誰在操控鹽市。”
  倏听:“捉鹽匪呀!”喊叫聲。
  立听一人接著喊道:“捉一名鹽匪,賞銀一百兩!”
  裘貴仁不由一怔!立听竹哨聲及慘叫聲交響。
  接著又听一陣竹哨聲及喊聲。
  酒樓掌柜卻与小二們自動出去關上大門及窗,而且對面的店面以及住宅也紛紛傳出關門窗之聲音。裘貴仁不由一怔!立听步聲及刀劍撞擊聲由遠傳近。裘貴仁不由輕輕推開窗縫湊眼而瞧。
  小二便上前勸道:“公子勿管閒事!”
  “你們為何不去幫忙?”小二望向掌柜,便低頭离去。
  立听一聲吼叫道:“俺操你奶奶的!殺!”裘貴仁立見一人放下一擔物品,便以扁擔戮!削、掃、砍。立見三名青年哎叫的倒地及向外滾去。
  立見八人揮刀搶棍的圍功此人。
  此人至少有六尺高,而且長得熊腰虎背魁偉,他一掃出扁擔,便逼得那八人紛紛后退。其中二人之棍更被掃飛,他立即戳、砍向二人。那二人立即啊叫倒地。另外六人便匆匆退去。
  壯漢立即喝道:“快走!”立見一批人匆匆挑物离去。裘貴仁立見每人皆挑二個大竹筐,筐上皆有蓋,蓋內更覆布,他根本瞧不見筐內究竟是何物品。
  不過,他由喊聲研判筐內是鹽。
  叱喝聲中,一名官服中年人已率三十人赶到。立听中年人喝道:“大膽王靖貴,汝又率人劫鹽傷人,汝還不束手就縛?”
  壯漢抱扁擔拱手道:“大人海涵!張百富再哄抬鹽价,置云貴人死活于不顧,吾此舉全是被逼的!”
  “住口!休狡辯,跪下!”
  “大人為何不究辦張百富哄抬鹽价之罪呢?”
  “汝怎知吾不究辦此事,跪下!”
  “請大火海涵!”
  “可惡!上!”
  立見三名捕快揮刀扑上。
  壯漢立即喝道:“得罪啦!”說著,他已揮出扁擔。呼一聲,渾猛之力已逼退二人,立見另外三人由背后攻來。壯漢便疾揮著扁擔。
  中年人立即喝道:“汝等先追下去。”“是!”壯漢怒吼句:“休想!”便疾掄猛揮扁擔。
  當當二聲,二支刀已被掃飛。六名捕快便匆匆后退。官服中年人冷冷一哼,便拔劍切入。此人姓辛,單名強,他目前是貴陽府總捕頭。辛強可真“心強”,他藝出點蒼派,藝滿下山歷練時,便以心強敢干,闖出万儿而獲得張百富之賞識。
  張百富便挑他為婿及贈金三万兩。他便死心塌地的替張百富打擊“鹽匪”。
  張家已經三代經營鹽,范圍包括四川、云南及貴州,張家已經累積巨富,可是張百富仍然不滿足。三不五時的漲鹽价。
  而且,鹽价只要漲上去,便不易跌价。川云貴三地之百姓為之咒罵不已。
  可是,沒人奈何得了張百富,尤其云南及貴州人更被他吃得死死的。
  “因為,云貴總督張永泰已經与張百富勾結,辛強被安排在貴陽府衙任總捕頭,他便以打擊鹽匪為任務。
  他利用官方的力量大肆打擊鹽匪。
  他每逮到鹽匪,便整得死去活來再打入大牢。獄卒更天天逼犯人做苦工。
  雖然如此,鹽匪似春風野草燒不盡。辛強之掃鹽匪行動也日益受到阻力。
  尤其王靖貴出現之后,辛強更是頭疼,因為,王靖貴不僅孔武有力而且諳武,他至少有一批助手。
  他們似潮起潮落般行動迅速的劫鹽。他們化整為靈的售鹽,他們的鹽价至少低于張百富五倍。
  所以,百姓們紛紛向他們買鹽,不少人更掩護他們的行動。
  譬如目前,辛強振劍上前疾攻,一時牽制住王靖貴,捕快們趁机追人。哪知,卻有上百人自巷子里沖出來攔路。
  這些人皆戴斗笠及以布蒙面,而目每人拿棍,扁擔,甚至也有人拿椅凳,足見他們是附近之居民。
  這些人為何肯掩護鹽匪呢?一來,鹽价貴得离譜,他們想買到便宜之鹽;二來,只要有人因掩護鹽匪而傷亡,日后皆可在米缸中發現金銀。
  這是公開的秘密。所以這批人一出來,便堵住整條街。立見另有一批人做同樣的打扮奔到觀場。
  捕快們便叱喝他們讓路。他們卻不吭半句的站立著。
  不久,雙方立即展開拼斗、裘貴仁忍不住啟窗探視。
  不久,掌柜已前來低聲道:“請公子勿替小號引禍。”裘貴仁只好返座。掌柜立即關窗。
  裘宏低聲道:“那位王靖貴是何來歷?”
  “抱歉!小的不詳,請慢用!”說著,掌柜已直接离去。
  街上殺聲震天,裘貴仁為之胃口大失,裘宏卻平靜的進食。
  又過不久,軍士在哨聲及吶喊聲中奔來。擋街之蒙面人們便紛紛退去。
  負傷之八名蒙面人立被逮住。王靖貴又疾的三式,使掠上房頂,辛強立即射鏢及騰身追去。
  五靖貴反手一掃扁擔,鏢已射上扁擔。立見他已掠縱而去。辛強便叱喝的追去。捕快們便匆的追向鹽匪之去處。軍士們擔吶喊的跟去。
  良久之后,他們已追向山上,又過不久,他們剛追向半山腰,倏見樹后出現三十余人。他們揮刀一砍斷繩,大小石塊便紛紛滾向坡下。
  軍士及捕快們紛紛掉頭奔下山。哎唷聲中,已有不少人挂彩。鹽匪們便与同伴匆匆上山。山上立即傳出“嗚嗚”的海螺聲音。
  王靖貴乍听此聲,倏地收招轉身。辛強立即掠落在三丈外。
  王靖貴沉聲道:“听見否?汝之人已負傷,吾之人已取走鹽,汝還是先去善后,俺改日再陪汝玩吧!”
  說著,他已拔鏢射去。他一轉身便掠向山上。
  辛強向外一閃,便掠向另一處。不出半個時辰,他果真已瞧見眾人抬扶傷者而來。他為之大怒。他一返衙,便下令拷打八名蒙面人。
  深夜時分,此八人已脫層皮及昏迷的被送入大牢。裘宏卻已率裘貴仁進入黔靈山半山腰之一處荒洞中,立見他引燃火折子照耀著凹凸不平的洞壁。他原本決定明日再上山,卻因鹽匪而改在此時上山。
  不久他已找到壁上之陰陽刻記。他摸視不久,便在刻記下方發現凹槽。于是他取出日月令牌插入凹槽。
  倏听軋軋細聲,二人不由惊喜的望去。立見刻記右側之石壁向內倒及出現另一個洞口,裘宏立即把火折子湊照入洞中,立見內有一條通道。
  “爺爺!進去瞧瞧吧!”
  “不急!先探出路,以免被困在內。”
  “有理!”不久,裘宏已瞧見洞道之右側另有一個陰陽刻記,他入內一摸,果然在刻記下方摸到另外一個凹槽。
  于是,他返回原處。他自凹槽取出日月令牌,立即入洞道。不久,入口之石已經自動合上。
  裘貴仁嘖嘖叫奇道:“真妙!”倏听軋軋細響,入口之石又向外倒去。
  立見裘宏在洞道招手道:“進來吧!”
  裘貴仁便欣然入內。裘宏一取出日月令牌。那塊石便又堵上入口處。他便率先朝內爬去。洞道既不寬又不高,二人只好似狗爬般爬著。
  “爺爺!咱們似爬向山下埋!”
  “嗯!此洞道向下延伸。小心!”不久,二人已到盡頭,便轉入右側之唯一洞道。
  他們又折轉兩次,終于爬到盡頭,立听滴答水聲以及嗅到果香,裘宏探頭出洞外,立見一片黝暗。
  他便又引燃另一火折子。他引光一照,立見出口處只距地面二尺高。他便直接躍落地面。
  裘貴仁一跟來,便張望道:“世外桃源哩!”
  “嗯!小心另有机關埋伏或毒物。”
  “好!”二人便沿途引亮火折子繞行著。
  良久之后,他們已瞧見壁上刻字道:“世人皆謂貴州是落后蠻荒之地,殊不知已有先圣先賢先進在此蠻荒山林中發現及開辟世外桃源。
  此地名為九陽谷,谷中水源自山泉滲壁入谷再匯聚于池,池心甚寒,吾判池心下方是陰寒气。吾入谷時,已有九株果及十二株小果,吾把十二小果移植于谷中,日后必可使谷中處處皆靈果。
  此谷之果不知何名,雖未沾日月之光及雨露气,卻甚脆甜,且生津止渴,益肺潤腑之妙,盼勿棄之!
  吾知大限將至,汝能入此谷,算汝有福,壁上之訣任汝修煉,洞中珍寶任汝花用,盼當勿仗以為惡也!”二人立即吁口气。果見壁左另刻內功、掌、劍招式口訣。
  二人不由瞧得神馳目眩,二人不由大喜。又過不久,二人已燃光所有的火折子,裘宏立即道:“吾出去取火折子,汝先在此地行功,勿飲水及食果。”
  “好!”裘宏便直接离去。裘貴仁便靠坐在壁上行功著。一個多時辰之后。裘貴仁已再度入谷。
  這回,他引燃火折子,便尋找洞壁。不久,他已經進入一個洞室中。不久,他已經抬出一個木箱。他便把箱中之大小珠放在刻字附近之凹處及果樹上。
  谷中立即亮如白晝。
  裘貴仁喜道:“這些珠皆非俗品哩!”
  “嗯!每珠至少值五万兩白銀。汝先飲水行功。”
  “好!”裘貴仁便趴在池旁飲水。
  “喔!有夠冰!”
  “徐徐咽水!”
  “好!”他便邊飲邊含水咽入喉中。
  良久之后,他才坐在池旁行功。立覺冰寒的腹中涌出熱流。他便專心行功著。
  裘宏一見他無礙,便注視壁上之內功心法。
  良久之后,裘宏忍不住道:“難怪日月神君能夠縱橫天下,以仁儿此時之修為,必可順利改練日月心法。”他不由大喜。
  他倆反复的瞧著及思忖著。
  翌日上午。他便喚醒裘貴仁道:“嘗果!”“好!”
  不久,裘貴仁已吃下一粒青果。
  他不由點頭道:“果真有生律解饑之妙用。”
  “沒毒吧?”
  “沒有!”于是兩人便摘果而食。
  裘宏趁机道出日月心法之妙。半個時辰之后,裘貴仁已改練日月心法。
  日月心法大异武林常軌,它似“國道高速公路”般直來直往,可使功力迅速的提聚以及運用。
  此心法對功力充沛之裘貴仁正有錦上添花之效。他只行功半日,便喜得眉梢連挑以及行功自如啦!
  裘宏見狀。便開始研究掌劍之口訣。
  裘貴仁便不停的行功著。
  他們便以池水青果維生的一直留在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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