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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當太陽夫升到正中時,林家祖孫下山的那條路上,竟有一團金光緩慢的移動。
  原本包光光、大嘴巴和楞頭青三人,都只注意林家祖孫來時路,大嘴巴不經意的扭了下脖子,這一扭頭就定住了。
  “營長,快看那邊!哇!就像一大包珠寶在動呢!”
  營長把他推向一邊,伸長脖子看。
  “哈哈!天助我也,先鋒官快准備,用棍子。”
  楞頭青放下三棱劍,拿起擱在地上的木棒比划了几下。
  那團金光一高一低的前進,終于正向這邊而來,營長他們興奮的看去——
  “他奶奶的,太离譜了吧!”營長失望的破口大罵。
  大嘴巴也泄气的道:“娘的,這個光頭和尚恐怕還抹了油,而且是豬油,笨!”
  楞頭青雖然也有點失望,但看那顆光頭是越看越有興趣,有一股沖動,真想要一棒子敵下去。
  來人走的更近了。
  一顆大光頭隨著步伐高高低低約吹著日光閃閃發亮,一身灰色僧衣,足蹬云鞋,沒什么錢味。
  但這和尚提在手中的包袱下邊,很明顆沉沉的墜著。想不到和尚也有點油水。
  營長幸好沒有被那顆光頭抬“調虎离山”。
  “他奶奶的,死光頭,差點忘了包袱了,楞頭青等會下手時,一定要狠狠的往他光頭上敲!”
  楞頭青看著手中木棒,得意道:“嘿嘿!放心好了!”
  和尚也是個年輕人,當他走到大樹下時,楞頭青不由得做了個怪表情,雙手并在頭前,五官皺在一起,全身直抖著,像一個小孩子就要做一件极有趣的惡作刺,一想起一棒打下去的情景,就快忍不住笑出來了。
  楞頭青悄悄閃到和尚背后,雙手握著木棒對准和尚的腦袋正中。躡手躡腳筋了几步,猛然一棒狠狠敲下。
  “碎!”
  三個入几乎要大笑了!
  那個和尚身子晃了几下,一個蹤鎗又站穩了。
  和尚摸著光頭轉過身,痛极順道:“唉呼呼!南無阿彌陀佛,那個小王八蛋,殺千刀下地獄,敢打你佛祖爺爺,嘖嘖嘖!痛痛痛……”
  楞頭青實在很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
  “娘的!夢!一定是夢,而且是白日夢、惡夢!”大嘴巴瞪眼喃喃念著。
  包光光推他一把道:“管他什么夢,前鋒鐐羽中鋒進,輪到你上陣了!”
  大嘴巴赶忙握著雁翎刀,一躍而出道:“喂!和尚,此路為我開,此樹為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和尚怔道:“干嗎?賠我錢啊?”
  包光光也走出來笑道:“我看你和尚是被打成腦震蕩的豬了,你是向你要命?要錢?還是要老婆?”
  和尚笑道:“他奶奶的!阿彌陀佛,原來是棒老二,難怪打你佛祖爺爺,嘻嘻……真刺味!”
  大嘴巴問道:.“什么叫真刺味?”
  和尚笑道:“竟然有人向你佛祖爺爺搶錢,真是刺激又趣味,簡單的說,就是順刺味。
  包光光罵道:“他奶奶的,賊和尚殷話少說,告訴你,錢乃身外之物,只要命在還怕嫌不到錢,快交出錢來,營長我要回去吃飯了!”
  和尚笑道:“佛祖爺爺我要是有錢,不會自己蓋間和尚廟住,何必大熱天四處走。”
  大嘴巴道:“你要是沒錢,包袱底下又是什么東西?”
  和尚從包袱里拿出三個鐵球道:“就是這個。”
  包光光歎道,“死和尚沒錢又愛面子,我還以為是只肥羊,搞了半天還是看走眼,走啦!今天收了啦!回去吃飯!”
  楞頭青丟掉木棒,拿起三棱劍,筋著營長和大嘴巴后面,撥開草叢往林子里走去,那知和尚也笑嘻嘻筋在后頭。
  楞頭青走了几步再停下來,和尚也筋了几步再停下來,楞頭青試了几次都一樣,不禁心底有點發毛。
  因為平時打悶棍最多也只施個三成方,但今天看到和尚那個光頭,實在忍不住心中那股“敲一下”的念頭,所以一時失手用了十成方,結果非但打不昏對方,還把棍子打折了,現在對這和尚還真有點怕。
  大嘴巴是在楞頭青的前面,他走了老遠才發覺怎么背后沒有楞頭青筋來的聲言7回頭一看,楞頭青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噫!還有那個和尚也站在那里,就赶快叫住營長。
  “營長!那個和尚筋來了!”
  酋長回頭一看,便喊道:“楞頭青快過來啊!”
  楞頭青聞言,馬上三步并成兩步,連跑帶跳的跑過來,那知和尚竟也筋了來。
  大嘴巴不悅道:“和尚別不知死活,再說我們也沒搶到你牛毛錢。”
  和尚笑道:“佛祖爺爺肚子餓了,又沒錢。”
  營長笑道:“敢情你和尚還想吃我一頓?”
  和尚道:“你好聰明!”
  營長瞪眼道:“少拍馬屁,咱們的飯是給強盜吃的,你和尚又不干強盜,憑什么吃我一頓?”
  和尚摸摸肚皮道:“可是佛祖爺爺今天都沒吃過。”
  大嘴巴道:“那是你家的事,我們又不是開救濟院的,如果每個人沒飯吃都來找強盜,那我們不如當窮人。”
  營長也刁鎖的道:“如果你和尚也入伙的話,那就可以筋我們同吃同住了!”
  和尚樂道:“那好,佛祖爺爺要人伙。”
  營長愕然道:“你可知道要入什么伙?”
  和尚笑道:“不是當強盜嗎?真刺味,枉你佛祖爺爺才夸你聰明!”
  大嘴巴做了個鬼臉道:“和尚,強盜可不是說當就當得了的,念一次金剛經可搶不到一文錢。”
  和尚道:“佛祖爺爺有大本事哩!”
  營長鄙視的道:“抖露出來瞧瞧!”
  和尚笑著選了株樹干,有頭那么粗的樹,一頭往樹干中央撞去,只听嘩啦啦的聲響,樹竟被他撞斷了。
  營長駭道:“鐵頭功!”
  和尚摸摸順道:“不是鐵頭功,佛祖爺爺頭上抹了油,是金光頭,如果斷才不是被那傻大個打了一棍,還可以撞倒更粗的。”
  酋長心中想道:“自己能當上土匪頭,是因為武功比其它人好,要是這和尚來了,我不就沒得混了!”
  于是故意說道:“和尚就只有這手么?那可還不行。”
  和尚道:“那沒問題,佛祖爺爺可以看出你們身上誰有銀子。”
  岱長不信道:“你說來听听!”
  和尚指著道:“你身上大概有十兩銀子,那個嘴巴大大的,只有一兩不到,那傻大個身上沒錢,對不?”
  營長和大嘴巴都伸手往身上一摸,營長還有一錠十兩重的銀子,而大嘴巴也真的只剩下一塊拿給林家祖孫時斷漏掉的碎銀子,楞頭青唯一的金牌已給人了。大嘴巴欽佩道:“哇噓!和尚這手是怎么學來的?”
  和尚指著自己眼睛道:“你著佛祖爺爺這只眼睛,可不是普通貨。”
  營長三人都攏進來看。
  其實和尚的眼睛也不比別人多一個,如要形容他的眼睛,很簡單,所謂看別人發財——眼紅了,和尚的眼睛就像那樣。
  楞頭青看了半天也瞧不出有什么特別,遲疑了一下道:“這個有點像猴子的眼睛,紅紅的……”
  營長聞言笑遺:“妙啊!可真像。”
  和尚不悅道:“你們使什么于佛祖爺爺天生一對金光眼,能探金銀吾珠寶,百不离一,屢試不爽,可不是什么猴眼。”
  大嘴巴張大嘴道:“真的啊!那太好了,往后咱們要下手前,先叫你著一眼,就不必害怕打劫窮人家了。”
  營長也很高興有這么一個奇才入伙,但又不順有人來搶寶座,靈机一動道:“哈哈哈!你可以入伙了,本營長對你為“探馬官”,為座下四大將之一.”
  和尚笑道:“那好,不知佛祖爺爺有多少部下?”
  酋長忍不住笑道:“部下?有有有,除了我和軍師、先鋒官、中鋒官、軍伙官以外,你碰到的都讓你管。”
  和尚聞言大樂道……“不好意思,太多人可管不來,但佛祖爺爺我會盡力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可以去吃飯了吧?”
  營長道:“當然可以,我帶路!”
  說著領頭便往林子深處鑽去。
  和尚緊筋在后,轉的七葷八素,東西南北分不清,約莫一柱香的時間,終于走到了一個山洞前。
  營長停下來道:“到了!”
  和尚仔細打量附近,山洞口只有一人高、寬,洞前有三丈見方的空地,周固都是一些大樹繞著,加上這山洞上頭也全長滿了樹和草,可說极為隱密。
  和尚目光嘴回山洞,洞口上方刻著“快樂營”三個字,題名是酋長包光光,字体蒼勁還真有几分功力。
  大嘴巴道:“咱這窩還不錯吧?”
  和尚問道:“你們是干強盜的,還是玩玩而已?”
  楞頭青搶著回答:“當然是真強盜。”
  言下之意,頗有以當強盜為榮之感。
  和尚指著“快樂營”三個字道:“那有強盜窩叫快樂營的,就像是有錢人到山里避暑所取的名號,軟趴趴的。
  像什么“惡虎幫”、“枯骨堂”、“毒龍寨”……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路數,才有強盜味。”
  營長道:“這個你剛加入所以不知道,干強盜已經夠痛苦了,干嗎不取個輕松的名字,苦中作樂一番。”
  和尚笑道:“這說法可真樂天派。”
  營長道:“我們先去吃飯吧!”
  山洞經過人工整修磨去棱角,地面也平坦的多,入內六七步,兩迸各有一個挂著黑市鞘的門,左邊的是前鋒官邸、右邊的是中鋒官邸,听來威風。實際上里面只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和几張石椅。小的很,也沒什么裝飾。
  再行五步,左右也各有一個同樣的門,營長笑著解說右邊是軍伙官邸,左邊原是儲藏室,現在成為揀馬官邸了。
  再行五步,走到一個繞口向右轉,左手邊也有個門,正對洞口,那是軍師邸。
  直走五步,右手邊是營長邸。
  再五步就可以看到一個三丈半寬廣的大洞,中央是個木制的長方桌,桌上擺了一些菜肴和腌肉,還有兩壺酒。
  木桌四周排了六張木椅,其中兩個有人坐著,一位是身著儒衫,頭戴綸帽,手持羽扇的青年文士。
  另一個面目黝黑,衣襟敞開,靄出濃密的胸毛,也是個年輕人。
  著長笑著為叟方引見道:“這位訂官人就是軍師“啞龍居士”諸葛不亮,這個長的像殺豬的,就是軍伙官“魚肉郎中”郭二手。”再介紹和尚道:“這個和尚是新加入我們的伙伴,叫……和尚。”
  營長這才想到,還沒問和尚名號。
  軍師諸葛不亮對和尚道:“啊啊啊伊啊!”
  軍師自號啞龍,他的話,沒有一個人听的懂。
  那知,和尚笑道:“表哥,真的是你,二年多沒見了,想不到會在強盜窩見到你,真是刺味!”
  嘴長一怔道:“想不到你們竟是表兄弟,軍師你表弟還是個和尚,和尚的表哥是個啞巴,奇哉怪哉!”
  和尚笑道:“佛祖爺爺是從小被父母還愿而送進和尚廟的,表哥是從小太聰明了,怕夭折,所以才裝啞巴,可不是天生不會說話。”
  大嘴巴怔怔地道:“同伙卻一年多了,才知道群師不是個啞巴。害我天天筋他的啊伊啊猜謎語。”
  營長笑道:“來!生生坐,現在是親上加親了!噫!遠有酒……”
  魚肉郎中笑道:“軍師早料到今天有人入伙,要我到地窖里拿兩壺酒來慶祝一下,而且軍師可能也知道來的是他表弟,只是他連比帶啊了老半天,我就沒能搞懂。”
  軍師諸葛不亮又啊啊啊的話了几句,又比了些手勢。
  和尚笑道:“表哥說他算知今天有人入伙,但就是算不出什么人,所以猜想來人筋他一定有深厚關系,結果是佛祖爺爺來了!”
  楞頭背奇道:“和尚,你听的伍軍師的話?”
  和尚道:“佛祖爺爺從小筋表哥一起長大,表哥的話只有佛祖爺爺伍。”
  營長樂道:“那太好了,以前如果實在不懂軍師講什么,只好用寫的,可惜就只有我識字,現在有你來了,可方便多啦!”
  這一餐飯吃的可久了,席中大家都把自己從前的遭遇講出來。
  快樂營雖名快樂,其實每個人都有不快樂的往事。
  當上營長的土匪頭包光光,可說是家學淵源,他父親就是個獨行大盜,元未明初,世局不靖,他父親也不知是那天不見了的,后來母親也死了,他就跑出來當強盜。
  快樂營軍師諸葛不亮,天生奇才,父親是廟口的鐵嘴神算,因為算無不中,泄漏的天机太多了,所以三十歲不到就瞎了雙眼,諸葛不亮一生下來,母親立即因難產而死,鐵嘴神算上知這孩子太聰明,必遭天妒,所以從小禁止他講話。
  后來鐵嘴神算蒙主寵召,諸葛不亮假啞巴一個,實在無法生活,便睡開故鄉四處碰碰運气,半路上遇到包光光,兩人結伴伺行,于是也當上強盜。
  先鋒官楞頭帝是湘江一雄石大海之子,石大海晚年得子愛惜异常,取名石不得,郎死不得之意,后來湘江“雄組織鄉勇抵抗土匪,終因寡不敵眾,力竭而死,楞頭青家鄉為匪所拱只好出走。
  中鋒官大嘴快刀張無子,他父親是京里有名的錢板書生,難怪他天生一張大嘴,這小子從小調皮搗蛋,鐵板書生就把他改名叫無子,并非要自家絕子絕孫,而是說自己儿子——目無余子,希望將來儿子不論做什么事,都能無人抗衡。
  鐵板著生卻沒料到自己尚未見到儿子成功,卻胡里胡涂校官家提去砍腦袋,張無子雖逃的快,但也被通緝了,只好落為草寇。
  魚肉郎中郭二手的父親是京里“翠香樓”主廚,大嘴巴的父親就在那里說書的,筋鐵板宮生同案入獄,一起掉頭的還真不少,知道為什么被抓來砍頭的就少了。反正成吉思汗的子孫要回故卻了,逗笛口的人奴容易掉腦袋。
  從此峰香位的特殊口味只剩下郭二手還懂的點,他名字的意思就是任何菜,只要經他過二手,使成一道美食了。
  這五個人碰頭的過程,那可有趣了。
  先是大嘴巴尚魚肉郎中為了躲避官家的順捕,所以逃到山里來,卻碰到楞頭背伐留在山路上。兩人救醒楞頭背后商量的結果。就只有開山塞當強盜。
  他們在密林中找到了現在抉樂營所在的山洞,整設一番后,便由大嘴巴和楞頭背去做強盜,魚肉郎中負責三餐。
  一連几個月都很順利,唯獨遇到包光光那次不算。
  包光光和諸葛不亮,一個設計謀、一個下手。有時擺攤騙人,偶爾闖闖空門,日子退的也逍遙。
  有一天,兩人鞘遇小金山時,大嘴巴和楞頭青就出來拿賣路錢,最后包光光以家傳“落花掌法”力克二人,而當起強盜頭來,因為當山大王比四處游蕩好多了,而且遠有部下可以管。
  至于和尚的來歷,軍師他爹是和尚他娘的哥哥,因他娘在菩薩面前許過誓,第一個儿子要送給菩薩當儿子,所以和尚他才斷奶就出家了。
  最倒霉的是他師父是從少林寺出來的,鼎鼎大名“瘋和尚”,瘋和尚的口頭禪是“你菩薩師父我”,所以和尚的口頭再是“你佛祖爺爺我”。
  瘋和尚講的:“徒弟不能青出于藍,收你有個屁用。”听來好象很有道理,只是他一定沒有想到,和尚別出來修行積善不到半年,就因沒飯吃而去當強盜,這下子可就“更胜于藍”了。
  六個人一直聊到和尚一頓撞斷一株樹時,軍師才知道表弟的本事竟有那么大,當年和尚在斷里當小沙彌,時常跑出來到大嘴父的相命攤上找他玩,和尚一站功夫也沒站出,現在著來遠比酋長包光光強得多。
  大嘴巴問和尚道:“和尚你那手金光頭可真厲害,練多久了?”
  和尚得意的笑道:“佛祖爺爺的金光頭是自從剃了光頭就開始練的,師父說這金光頭已揀到第九層了,可以防刀劍兵器,如果不是楞頭青天生的一股傻力,普通人是打不痛的。”
  楞頭背道:“你這光頭可順管用,官兵要捉你去砍腦袋,砍卻砍不下來。”
  和尚笑道:“沒那么管用,金光頭可練不到脖子,佛祖爺爺的金錢罩只有五層而已,呆呆的讓人砍可不行。”
  楞頭背很高興的道:“我們象的金剛大法護体神功,我現在已經練到第十后了,還贏你和尚兩成。”
  大嘴巴失笑道:“原來你那一棒打不昏和尚,到現在還挂在心上,等到你有一項胜過了,就高与成這樣子。”
  楞頭背紅著臉道:“嘿嘿!不好意思。”
  和尚笑道:“其實你光是塊頭就大我佛祖爺爺多多,墊起腳尖,我也才到你眉毛,再說自家兄弟,何必嘛!”
  楞頭背笑道:“是是是……”
  目前六個人中,只有營長包光光有心事,因為他打不贏和尚,而楞頭青的護体神功也比
  一年前進步了二層,恐怕落花掌法中的“搏天真力”已奈何不了他了。
  任長此時功著歪腦筋道:“和尚說的有理,自家人何必分什么高下,我建議大家把武功峰出來互相研究上就不合有誰會誰不會的情形發生。”
  楞頭甘首先贊成,和尚、大嘴巴和魚肉郎中卻表示沒有問題,只有軍師諸葛不克對句光光笑了笑。
  包光光故意裝作沒看見,鞘道:“每個人都不可以藏私,等會就在洞口前空地上,一個個表演,如有疑問,就立刻說出來討論。”
  大嘴巴道:“看來咱那一手壓箱絕活“飛刀美人”,也要掏出來了!”
  這手“永刀美人”,是大嘴巴筋戲班里的師父學來的,在戲斑里表演時,先把美人綁在一面牆上。表演飛刀的師父頭上綁黑巾,然后順便讓觀眾牽他左轉右轉的,等停了以后,飛刀師父要自己轉向美人被綁的牆正面,再射出飛刀。
  射出的刀要插在美人身拉的四周,且不可雄的太遠,這二手可說是人嘴巴唯一認順學過的功夫。
  魚肉郎中也笑道:“你的飛刀美人遼算一絕,我那一手殺芒鋼的才只見不得人“”
  不知內情的還以為魚肉郎中沒有什么功夫,那可就錯了。
  魚肉郎中祖孫三代卻是廚子,使慣了菜刀,每每做菜時卻有蒼蠅來搗亂,他爺爺每著到蒼蠅就給它一刀,練人了,就算蒼蠅停在鼻子上,菜刀畫過,一樣砍成兩半,傳到了魚肉郎中手中,已經有了改變。
  魚肉郎中豪遇几年武功。于是就把殺芒蠅的方法改編成五身刀法,在逃亡時期用來對付遇不少武林高手,近身時可以無人能效,不過距斷遠就沒用了。這刀法若用菜刀最具威力,所以取名叫“近身菜刀殺法”。
  眾人說走了,只稍作休息,使到空地來。
  營長包光光率先表演,他將“落花掌法”一招招慢慢使出,外加說明豪化重點与攻峰目的,也把載天真力的用法公開,全無隱瞞。
  待他掌法使完,眾人給予熱烈掌聲。
  包光光再表演他第二套絕學——輕功,這才是他家真正的壓箱絕活,落花掌法的變化多,主要是仗著理功的迅速移動,他爹是當飛賊的,理功不好那怎么行?這套輕功叫“燕子身法”。
  再來該群師表演了,可惜軍師雖然刀劍拳腳樣樣通,卻也樣樣松,現在又不比點子,所以就跳到楞頭青表演。
  楞頭青先把內家气功“金剛大法”口訣講解一遍*再把它如何化成“畫扭神功”的方法說出。
  然后就三棱劍舞一套“湘江一雄”石大海的成名絕技——重兵劍法,這套劍法是以力為后盾,只要是短兵器中沉重一點的武器,都可使的上手,輕一點的兵器,使出的兵力就差一點了。
  楞頭青之后,該大嘴巴了。
  大嘴巴先使一套刀法,這是以前翠香樓的護院師父教的,一流的架式,二流的功夫,魚肉郎中也含。
  刀法使完了,大嘴巴得意的道:“楞頭青,來綁我眼睛。”
  楞頭青就找出一塊黑市,上前依言綁好。
  大嘴巴手腕一翻,露出三把飛刀來,道:“和尚,你拿三片樹葉去向天空,我把它射成六片。”
  和尚飛身摘下三片葉子,然后理理落地,和尚本待往上空丟,突然改變心意,三片樹葉斜斜往后分射而出。
  咻咻咻……
  三把飛刀從三片葉子中央刺過,飛進樹林里,而三片葉子的功力被飛刀化去,便成六片牛葉翩翩落地。
  大嘴巴解開黑布對和尚笑道:“我早就留心你和尚使坏,差點就沒面子。”
  和尚紅著臉道:“你的飛刀。可真令佛祖爺爺欽佩!”
  大嘴巴更是得意的笑了起來,旋即把飛刀的握法、射法和听風瓣位的功夫,詳細的說了一遍。
  魚肉郎中接下來道:“我郭二手除了做菜以外,就只有這手,獻丑了!”
  說完就峰起菜刀,貼身使出“近身殺法”。
  所謂“近身”,卻拳頭可以打到對方的距离,魚肉郎中手中的菜刀,現在完全不侯是用來切菜的。
  只見他一含在自身四周砍殺,一會又伸長手臂住口外翻騰,筋他過招的人非但要小心被砍,更要注意探出的爪子被剃掉。
  和尚著完魚肉郎中的刀法后,笑道:“想不到每個人都有絕活,佛祖爺爺可真受益匪淺,現在該佛祖爺爺雪雪臉了~”
  大嘴巴道:“和尚你少說廢話,先把那個金光頭講來听听!”
  和尚摸摸順道:“沒問題,佛祖爺爺這光頭已練了十八年,每天由師父選擇頭頂一處用棍打擊,等頭紅腫后再施以藥水,等到棒打不疼,再以金鐘罩气功練習沖頂……”
  和尚又把金釘罩气功解說一遍。
  嘴長咋舌道:“怎么這么難練?”
  和尚笑道:“佛祖爺爺也希望能簡單些,可惜就只有這條路可走,佛祖爺爺再打一套正宗少林“伏虎拳法”給大家瞧瞧。”
  架式擺出,立見伏虎之勢,果然使出時虎虎生風,地上的沙粒和落葉都被迫向四外,使得酋長他們也不由約后退。
  和尚打完一趟后,再從頭慢慢演一次,外加解說。
  酋長心里道:“還好,你和尚未必比我強多少!”
  那知和尚架式一收,拿出了三粒儿童拳頭大的鐵球。
  楞頭背道:“那不是你用來充面子的鐵球嗎?”
  和尚道:“你們要真以為是充面子用的,佛祖爺爺也無話可說。”
  果真和尚不再多說,只是將三個鐵球順序地往上拋,當第三個絨球拋出,正好第一個鐵球落下。
  和尚手臂不功的按住第一個鐵球,再拋出,這時第二個鐵球又落下,如此循環不息的在上空拋動。
  魚肉郎中眯著眼睛道:“和尚,你光這樣我也會。”
  “我也會。”
  “我也會。”
  “我更內行!”
  營長、楞頭青、大嘴巴也拾著說,好似怕自己比別人差;唯獨軍師諸葛不亮笑而不語,因他相信表弟不是這么簡單的角色。
  果然和尚有兩把刷子,他漸漸的把鐵球上拋的角度減小,丟個十几次后,便成了平射。絨球一經批出就快速向前射,又突然間回頭反射。
  且鐵球來回的距离由一丈變二丈,和尚本來是站在空地中央,這時鐵球已在樹林邊來去,和尚也晃動小臂迎送。
  眾人看的張口無言,兩眼發直。
  和尚鼓后三球以全力拋出,三球宛若一道連紅亮線飛入林內,當破空聲入耳,三球業已飛回。
  和尚先以右手接住一、二兩個球,再以左手接遇第三球。
  “嘩啦啦……”
  原來林中有三根儿臂粗的樹枝被絨球打斷了。
  嘴長順然歎道:“你和尚真行!”
  耳師對和尚伊鞘何伊鞘了几句。
  和尚失笑道:“原來你是怕佛祖爺爺搶了你營長的實座啊!放心放心,佛祖爺爺只要有飯吃就可以了!”
  包光光紅著臉照了諸葛不克一眼。
  大嘴巴、楞頭青和魚肉郎中,都趁机嘲笑包光光一頓。
  其實他們相處一年多了,彼此均是天涯落魄人,相處得如親兄弟般,偶爾耍耍心机,也無傷大雅。
  和尚把鐵球的指法和使勁要點對大家說了一遍。
  時已傍晚,軍伙官先行告退做飯去,余下各人隨意演練。
  今天六個人之中,收獲最大的該是和尚和包光光他們二人,其次是軍師,再次是其余約三人。
  營長興和尚的收獲是沒話講,但再來是軍師可沒有錯,而軍師最大的收獲是在气功,因為他所學的气功是順于道家的養气功夫,旨在調息五髒,以達延年益壽之效,故而軍師對于筑基做的很好,加上別學的兩套內家气功,對其大有助益。
  楞頭青思路比較直h所以功夫僅次于和尚,吸收的卻不多。
  像“飛刀美人”与和尚的“三丸飛彈”他可學不來,特別是金鐘罩,他若硬要融入“金剛大法”中*一定會腦筋打結而死。
  因此*他反而對魚肉郎中的“近身菜刀殺法”最學的來,包光光的掌法、輕功和大嘴巴的刀法又次之。
  大嘴巴和魚肉郎中的內功是六人中最差的,只懂得一點皮毛,大嘴巴選擇了“金剛大法”和“三九飛彈”來學。
  以他對飛刀的了解,來學那三顆鐵球,要比別人容易,如果加上高深的气功為輔,那就更具威力了。
  魚肉郎中的腦筋只比楞頭青多兩個嘴,和尚的金光頭不好學,他就選擇金鐘罩來練,拳腳就以“伏虎拳法”為主,再學包光光的“燕子身法”,以其迅速的腳步移動配合自家身法,可收豪幻莫測之效。
  至于飛刀和劍法,是抱著多學一點也好的心情,并不求深入,而和尚的“三克飛彈”他不孕。
  因為在他看來太難了,不如去丟石頭,一樣可以砸死人。
  大家就一直練到天黑,才到大石室吃飯。
  魚肉郎中又拿了一缸酒,眾人喝的炳醉如泥,而缸中還剩不少酒,喝的最多的竟是和尚,實在真刺味。
  那一晚,大家卻醉倒在大石室內。
  沒有一個人回“房”去睡覺的。
  到了半夜。和尚因尿急醒來,腳步浮動的往外走。
  到了樹林邊,就拉下褲子,嘩啦嘩啦的酒了一陣子,看來明天至少會死掉一半的草,有一窩螞蟻被淹死。阿彌陀佛!
  和尚的身子晃了晃,穿好嘴子,轉過身正待回洞里去,突然看到一個黑影站在洞口的一側。
  和尚問道:“誰啊!”
  那個字黑衣的人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有人在外頭。
  和尚著他沒答話,卻自作聰明的道:“你是守衛的吧?”他想起包光光說其余碰到的卻是他的部下,于是又道:“佛祖爺爺現在是探馬官了,你也是我的部下,好好干,佛祖爺爺不會虧待你的。”
  和尚很得忘的自說自話了几句,便大搖大招的走回洞里,看似威風,其實是酒精作祟不得不括托。
  黑衣人待和尚入內后,勃飛身跑了,可惜和尚一回到大石室就又趴下睡覺,不知星辰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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