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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邪怒道:“江子山死有余辜,他媽的打小報告!”罵了几句他才靜下來道:“現在沒事了,你們准備到那里呢?”
  鳳姑道:“我想和爹娘找個地方隱居。”
  小那點頭道:“如此甚好,等我將黑巾殺手滅了,你們再出來。”
  鳳姑苦笑道:“沒想到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你就如此待我全家。”
  小邪道:“鳳姑你又來了,白己人嘛!客气什么?再說我們還是賭友呢!”
  鳳姑微微傷感一笑。
  小邪道:“我想打听一下黑巾殺手的總壇,你知道嗎?”
  鳳姑道:“我不曉得,黑巾使者是一位梟雄,如果不是他親密的人,他從不讓人知道總舵在那里。”
  小邪道:“你想想看,依你的判斷,大約是在什么地方?不必要很正确。”
  鳳姑沉思良久道:“可能在中條山和太行山之間,因為每次下命令,不到三天就能夠傳到我手中,而我常听到一位壇主說過要回山見使者,所以我猜測總壇可能是在山中。”
  小邪笑道:“有目標就行,沒目標用摸也要把他摸出來。”
  阿三道:“小邪幫主,在相國寺后面不是有一個分壇嗎?我這次一定不會出差錯了。”
  尷尬望著小邪,希望有個將功贖罪的机會。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差錯是不會出,可惜人家可能已經撤走了,你下次再表現吧﹗”
  阿三失望道:“為什么會撤走?”
  小邪道:“理由很簡單,他們會想到連地牢這么秘密的地方都被人家發現,何況是那家大院子?而且他們這几天一點報复行動都沒有,可見人已不在開封了。”
  阿四很有把握的點頭道:“我也想他們可能撤走。”
  阿三不信的望著他,問道:“你又怎么知道?”
  阿四得意抿嘴道:“理由很簡單,因為小邪幫主說他們撤走,我就知道一定撤走。”
  阿三聞言打他一個響頭叫道:“你想個屁﹗十足跟屁虫﹗”
  阿四也打他一個響頭叫道:“跟屁虫總比你這個大毛虫來得好,無路用﹗”
  阿三叫道:“怎么?想當年你還夸我夸個不停,現在就變了?現實﹗那天你落人我手中,哼哼哼哼哼﹗下面不用說,用哼的你就明白。”
  阿四叫道:“明白個屁,上茅坑拉不出來,也不用哼了老半天,好臭啊﹗”以手搧個不停。
  小邪笑道:“你們兩個喜歡吵?等一下就去擦玻璃,呵呵。”
  “擦玻璃?”小丁問道:“小邪,這是什么意思?”
  小邪輕笑道:“我也不懂,你問阿三和阿四好了。”
  阿三,阿四互看一眼,笑了笑沒有回答。
  小邪道:“怎么?沒擦就好起來了?”
  阿三苦笑道:“這玻璃不擦也罷,有點那個,嘻嘻……”
  小丁叫道:“小邪--你說嘛﹗”
  小邪笑道:“反正有兩個人吵架,你帶他們去擦玻璃就會好起來。你想想,玻璃是透明,能看到雙方,而雙方又打不到,擦久了兩人气也消了,什么事也沒有了。”
  “原來如此﹗”小丁嬌笑道:“那你也去擦。”
  小邪笑道:“下次我們吵架時,我們兩個再去擦,一個人顯不出效果的,呵呵。”
  “才不呢﹗呵呵……”小丁也笑起來。
  小邪轉向鳳姑道:“鳳姑你什么時候要走呢?”
  鳳姑道:“我爹的病已好多了,不如先安置他們再說,我想等一下就走。”
  小邪道:“也好,你安置好再通知我們,好讓大家知道你的下落。”
  鳳姑道:“我會的。”
  小邪望著秦仁德夫婦道:“老伯,伯母你們就先安頓下來,我辦完事以后再去找你們,免得中途又出差錯了。”
  秦仁德感激道:“楊少俠,老夫屢次受你恩惠,大恩不言謝,容秦某來日再報答,希望你們事了之后能到老夫那里,讓老夫招待。”
  小邪笑道:“一定,這种事少不了我,也少不了阿三,阿四和小丁。”
  秦夫人淺笑道:“楊公子,到時候我一定做一些好菜讓你嘗嘗。”
  小邪笑道:“有狗肉先生吃就可以啦﹗”
  “哈哈……”眾人齊笑。
  不久,鳳姑領著她爹娘告別小邪他們走出客棧。
  小邪他們已送鳳姑到城門外,并塞了一張千兩銀票給鳳姑,在依依不舍中他們才分開。
  隨后小邪他們反身走回城里。
  邊走小邪邊道:一喂﹗你們大家想點法子來賺錢吧﹗錢已用得差不多啦﹗“小丁道:“你不是很喜歡賭嗎?到賭場去馬上就賺回來啦﹗”她現在也靠這行吃飯了。
  小邪道:“沒意思,老是玩骰子,換點別的。”
  阿三道:“我們比武賺錢怎么樣?昨日看你,今日看我,呵呵。”
  小邪想了想點頭道:“也好,用賭的,搭個台子,像以前胡扯大會一樣。”
  阿四道:“那我們得准備東西,明天再開始,今天太忙啦﹗”
  小邪默頭道:“別忘了將你們的外號寫在衣服上好讓大家看,明天表現表現。”
  阿三立時興趣大增笑道:“我立刻去買東西,阿四你跟我去。”說完兩人已奔向左沒胡同。
  小邪道:“小丁我們回去准備一下。”
  小丁抱怨道:“我有什么好准備的?那一次不是被你整得哭笑不得,羞死人了﹗”抱怨歸抱怨,想起來也夠她心甜。
  小邪得意笑道:“不整你,你叫我整誰?誰叫你是老二,不是老大。”
  小丁叫道:“你每次都使詐,我那斗得過你們這些不知道從那里跑出來的怪物﹗”
  小邪笑道:“誰使詐?上次抱大樹可是你心甘情愿的,走吧﹗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已經是半個男人了,還害臊什么?”
  小丁嗔道:“半個男人已夠慘了,你要叫我如何?變成小辣椒,還是野女人?”
  小邪笑道:“都不要,現在剛剛好,再變的話,那真的就嫁沒人要啦﹗”
  小二叮道:“小邪你……”停了一下,她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會把我嫁掉嗎?”語調已轉傷感。
  小邪道:“那可不一定,你們女人哪……一想到要嫁入,跑得比誰都快,到時候我想拉住你的頭發,說不定你宁可將頭發切掉,抱個大光頭跑啦﹗”
  小丁紅著臉道:“我才不要嫁呢﹗你們男人好可怕喔﹗”
  小邪哧哧笑道:“怕什么?你們女人是不要命的,哈哈……”他已大笑起來。
  談笑中他們已回到客棧。
  不久,阿三,阿四已抱滿了小鑼、小鼓、刀、槍、長矛、短勾、繩索、布條……
  ……只要想到的,他們都買了,儼如戲班。
  小丁也替他們在衣服上寫字。
  小邪寫的是:“浪子不歸,飛刀無痕”邪功天下第一。
  阿三寫的是:“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武功天下第十,再加一個“通吃幫”。
  阿四寫的有:“拔毛剃刀,不白阿四”武功天下第十一。背上還晝了一支精美的剃刀。
  小邪,阿三,阿四看過以后,都覺得很滿意,迫不及待的就穿在身上,這一來可惹眼得很。看來武林中,如此成名者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晚上他們睡得很甜,因為他們又喝醉了。
  三更一周。
  突地——
  “誰?”一聲冷叱從小丁房間傳出來。
  小邪迷糊中被冷叱聲惊醒,暗道:“小丁﹗”話音一落,他已翻身射出窗口,快如閃電的奔向小丁寢室,他叫道:“小丁你沒事吧?”
  房門應聲而開,小丁已走出來,她道:“我剛才好象看到有一倏人影在窺探,但一翻身下床,那條人影就不見了。”
  小邪問道:“你有無入睡?”
  小丁頷首道:“有啊﹗我是被一种木頭撞擊聲惊醒的。”
  小邪點頭道:“這樣看來确實有人來過,可惜沒捉著他們。”
  小丁問道:“他們到底是誰?”
  小邪答道:“可能是黑巾殺手,也可能是”神武門“的人。”
  小丁不解道:“他們來此是為了什么?”
  小邪道:“當然是來摸我們的底細,或來暗算,或者來捉人……糟了﹗”小邪一惊,立即轉身倒射回房。
  小丁也追了過去。
  小邪射入房里,已發現躺在床上的阿三,阿四不見了,他苦笑不已,這分明是一招聲東擊西,調虎离山之計。
  小丁惊叫道:“阿三,阿四失蹤了?”
  小邪點頭道:“他奶奶的,他們倒先動起手來。”
  小丁急道:“我們快追?”
  小邪暗笑道:“不用追了,他們是有計划的叫我上勾也會想到如何岔開我的追蹤。”
  小丁著急道:“那阿三,阿四不就有生命危險了?”
  小邪道:“暫時不會,他們可能將阿三,阿四留做人質。”
  小丁擔心道:“我們怎么辦,總得想個法子救人。”
  小邪道:“好,別急別擔心。我已經在想了,我在想他們是用什么方法將阿三,阿四劫走的,因為阿三,阿四武功已是一流高手,很少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將他們弄走。”他開始沉思。
  小丁道:。“也許是阿三,阿四喝醉的原故吧。”
  小邪搖頭道:“就是阿三,阿四再喝十壇酒,他們也不會醉,連還手的机會也沒有,至少他們還會叫一聲。”
  小丁想了想又道:“敵人會是用迷香或毒藥?”
  小邪道:“有此可能,但阿三,阿四服過大蟒蛇內丹,普通毒藥已傷不了他,如果來人是用毒藥,那他的毒藥相當厲害。”
  小丁道:“他們會不會是要捉我,但被我發現,才捉走阿三,阿四﹖”
  小邪道:“也有可能如此,他們想只要我們四個人,有一個人得手,就可以脅制我們。小丁道:“小邪你有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小邪搖頭道:“這里一樣東西也沒少,一樣也沒動過,要是小七在就好了。”
  “小七?”小丁問道:“小七如何找到榩索?”
  小邪道:“小七天生就有追蹤人家的本能,他的鼻子比狗還靈,一定能聞出一點更西來,只要有一點棧索就夠了。”
  小丁急道:“那我們快將小七找回來。”
  小邪笑道:“這里到巫山可要好几天,赶不及的,而敵人在這几天之內一定會有行動,我們等著看,說不定明天就會有結果,你先回房休息吧﹗”
  “我陪你。”小丁深情道。
  小邪道:“也好,免得他們又再來,你睡左邊那張末。”他指著剛才自已睡的那張床。
  小丁點頭道:“你也早點睡,明天還有事。”說完已走到床邊和衣而眠。
  小邪再次搜查四周才躺在床上,想著這一切的經過,不久他也入睡了。
         ※        ※         ※
  第二天,天剛破曉。
  小邪立即下床,詳細的將屋內四周及窗口查看一遍,終于他在西面窗口發現一些鞋底所刮下來的泥土。
  小丁也醒過來,她走上前道:“小邪你發現了什么?”
  小邪道:“泥土,敵人腳底下的泥土。”他指著窗口那點微小的泥土。
  小丁仔細看了良久才道:“這是泥土嗎?好象淡橙色的胭脂。”
  小邪道:“這是紅土,和一般黃上,黑土不大一樣,我覺得奇怪,為什么這种泥土會出現在開封。”
  小丁問道:“開封近郊沒有紅土嗎?”
  小邪道:“可能沒有,開封地區都是黃土,所以找想敵人可能是別的她方來的。”
  小丁輕歎道:“這么一來,我們從何查起?”
  小邪道:“小丁你去請方殘來,也許他知道那里有紅泥土。”
  “我這就去。”小丁很快的走出客棧。
  小邪將泥土刮下來,用紙裝著放在桌上仔細觀察,看是否能再找出一點線索。
  盞茶時間一周。
  小丁已領著方殘進入房間。
  方殘拱手笑道:“楊少俠你有何困難須要用到老夫就請盡量吩咐,老夫在所不辭。”
  小邪輕笑道:“也沒什么事,阿三和阿四被劫了。”
  方殘道:“在路上小公主已說過,我也問過手下弟子,他們都沒看到有人挾持阿三,阿四出城。”
  小邪道:“敵人是有計划,我們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方舵主你可知道開封附近那里有紅泥土?”
  方殘道:“開封四周都是黃土平原,可以說連一點紅土都沒有。”
  小邪問道:“那什么地方才有?”
  方殘道:“川境和苗疆地區比較多。”
  小邪指著桌上泥土道:“這紅土已相當干硬,要不是那家伙藉力在窗口一刮,紅土也很難留下來,我想敵人可能從外地來的。”
  方殘苦笑道:“慚愧﹗楊少俠你有事,而我們丐幫卻幫不上忙,楞在這里一無用處。”
  小邪笑道:“方舵主你別介意,那有說能幫忙就能幫忙的?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擄走阿三和阿四了。”
  小丁急叫出口道:“真的?小邪他是誰?”她既興奮又佩服。
  小邪道:“很可能是”獨眼苗婆“哈鳳蘭。”
  方殘大惊道:“是她?這老毒婆一向在苗強,怎么會到中原來呢?”
  小邪道:“她可能是這几天才赶來,否則這些紅土也不會留在這里。”
  小丁問道:“小邪你是如何知道”獨眼苗婆“擄走了阿三和阿四?”
  小邪道:“因為方舵主說紅土以川境及苗強為最多,然后我再想,能擄走阿三阿四的一定不是庸手,很可能是用毒,將這些連貫起來,老毒婆擄走的可能性不就大增了嗎?”
  小丁聞言也覺得甚有道理,她道:“可是我們和老毒婆好象沒結上什么梁子,她怎么會擄人?”
  小邪道:“這些人做事不用理由,今天她是朋友,也許明天就變成仇人,不過我認為哈鳳蘭能從這么遠的地方赶來,一定有人請她來,而請她來的人,必定是一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小丁道:“你猜有可能是誰?”
  小邪道:“韋亦玄、渡永天、江振武。”
  小丁急道:“如果阿三,阿四落人他們手中就不好了,你快點想法子。”
  小邪道:“我正在想。”
  方殘道:“楊少俠,我看我先回去通知丐幫弟子去踩線,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們小邪點頭道:“方舵主麻煩你了。”
  方殘起身拱手道:“小公主,楊少俠,我告辭了?”說完已飛快奔出客棧。
  小丁道:“小邪你想好了沒有?”
  小邪道:“我們先到黑巾殺手開封分壇找找看,其它的以后再說。”
  小丁道:“走﹗”拉著小邪,立即奔出客棧。
         ※        ※         ※
  在相國寺后方一家四合院。
  小邪停下腳步道:“大概是在這里,我們走大門。”
  兩人一起從大門進入。
  四合院很大,四邊紅瓦平房,天井种滿花草及斗大之菩提樹。此時空無一人,甚是安靜小邪不放過一針一線的搜索,但他有點失望。
  倏地——
  “哈哈……”一陣笑聲已傳來。
  小邪站在庭院叫道:“出來吧﹗”
  “楊小邪果然是楊小邪﹗”話音一落,左邊平房已掠出一位黑袍中年漢子,身形一翻,他已优美的落在小邪對面三丈。
  小邪一看笑道:“原來是中原三秀之一兼黑巾指揮使的江振武。”
  “哈哈……”江振武昂頭大笑道:“楊小邪好久不見了,大約有兩三年了吧﹛v小邪道:“足足三年。”
  江振武道:“這么久都不見休在武林走動,老夫以為你過世了呢﹗沒想到你活得比以前更好,功夫又進步了吧?嗯﹗看你胸前寫著”浪子不歸,飛刀無痕“,也知道你是有備而來,哈哈……”他又狂笑不上。
  小邪笑道:“你想不想試試看?”
  江振武道:“老夫不用試也不必試,因為這步棋老夫先下了一步。”
  小邪心頭暗道:“哼哼哼,找我下棋?你是輸定了。”他這是指在棋盤上而言,因為他在棋盤上還沒吃過敗仗,現在有人說到下棋,他自然會有這种反應。
  小邪輕笑一聲道:“你先下一步,我不一定會輸給你,你說說看要我如何做﹖”
  江振武嘿嘿奸笑數聲道:“很簡單,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河水不犯井水,這樣不是很美好的結局嗎?”
  小丁問道:“小邪,阿三、阿四已落人他們手中﹗”
  “嗯﹗”小邪道:“是的。”
  小丁气极道:“這坏蛋,小邪殺了他﹗”
  江振武奸笑道:“小公主你別忘了你的朋友還在我手中,我万一有什么不測,二賠一我還穩賺呢﹗”
  “你--”小丁手一捏就要攻上去。
  小邪馬上拉住她道:“小丁別著急,一切都會沒事的。”轉向江振武,他道:“江振武你把阿三、阿四如何安置?”
  江振武笑道:“你放心,我將他們兩個安置得非常舒适,天天有狗肉吃,決不會比你現在差。”
  小邪道:“你准備侍候他們到什么時候?”
  江振武道:“等我大功告成以后。”
  小邪道:“你不是說當了黑巾使者,就等于當上武林盟主了?你還大功告個馬成?”
  江振武笑道:“楊小邪你說的并沒有錯,可惜老夫罩不住,竟有人窩里反,弄得我坐立不安,你說我能不除去他們嗎?”
  小邪道:“你的敵人是誰!難道是那几名黑巾殺手?”
  江振武道:“正是他們。”
  小邪笑了笑道:“我倒想听听看他們如何反你?”
  江振武歎道:“老夫自信待他們不薄,沒想到他們竟想自立為王。”
  小邪叫道:“我不是要問這個,我是要知道反你的這些人,為什么他們用的武功,都是出自西域拉薩教?”
  江振武有點怒意道:“就是因為他們是野蠻人,所以會說反就反。”
  小邪道:“只有他們几個人嗎?”
  江振武道:“到現在我還沒發現其它人。”
  小邪哧哧笑道:“沒想到你這位人見人怕的黑巾使者,也有罩不住的一天。”
  江振武苦笑道:“所以老夫想和你為友。一同對付野蠻人,至少我不能兩面受敵。”
  小邪笑道:“可惜我們是勢不兩立,因為你作盡了天下缺德事,死有余辜。”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老夫只知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各憑手段,也管不了這么多。”
  小邪道:“你這种手段,人人得而誅之。”
  江振武奸笑道:“我還是一位武林正派人士,誰看到我不夸耀我几句?那有人人得而誅之之理。”
  小邪道:“好吧,你去做你的大俠,我問你,你是如何請到老毐婆?”
  江振武惊道:“你已經知道了?”
  小邪點頭道:“不錯。”
  江振武輕笑道:“很簡單,童男、重女各二十名,明珠十顆,她就來了。”
  小邪、小丁聞言不由得大駭。
  小邪怒目而視,一字字道:“你好狠毒的心肝,這些小孩遭到毒手沒有?”
  江振武亦感到小邪殺气逼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喘口气才定下心來道:“這可要看老毒婆如何用了。”
  小邪咬牙恨道:“天殺的老毒婆,那天落在我手中,她就知道。”
  江振武道:“楊小邪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要求,你覺得怎么樣?”
  小邪不答反問道:“你們是如何擄走我朋友?”
  江振武道:“下蠱虫。”
  小丁臉色一變惊道:“老毒婆在阿三、阿四身上下蠱﹗”
  江振武笑笑不作答。
  小邪問道:“小丁,蠱虫厲不厲害?”
  小丁點頭道:“很厲害,它潛伏人体,只要老毒婆一念咒,蠱虫就會亂鑽、亂噬,任何人也受不了。”
  小邪眉頭也皺了一下道:“有救治方法嗎?”
  小丁道“一穜用引誘,蠱虫天性好淫,如果見到异性,一定會飛出人体。另一种是用內力將蠱虫焚死,除了這兩樣就沒其它法子可洽。”
  小邪心頭一緊,轉向江振武道:“我答應你。”他擔心阿三、阿四受蠱虫之苦而立答應江振武得意道:“答應我可以,你先服下這毒藥。”他已射出一顆黑色藥丸。
  小邪接下毒藥,毫不猶豫的吞下它,剛服下就覺得腹中好象有東西在動。
  小丁急道:“小邪你……”
  小邪笑道:“沒關系,我就不信邪。”
  “哈哈……”江振武已狂笑不已。
  小邪笑道:“你如意了吧﹗”
  江振武見小邪已服下毒藥,神色已轉為狂妄,他冷笑道:“楊小邪你可知道你服下的是什么?”
  “蠱虫﹗”小邪答得很干脆。
  江振武一惊道:“你知道是蠱虫,那你為什么還服下它?”
  “因為我是楊小邪。”
  “你可知道這只蠱虫是什么蠱虫?”
  “剛才還不知道,你一問,我就知道了。”
  “什么蠱虫?”
  “老毒婆的元神。”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不錯﹗你果然天下第一聰明,可惜你再也無法活過三個月了。”
  小邪笑道:“我活不活得了三個月,不用你操心,你可以放了我朋友吧﹗”
  江振武笑道:“你如果跟我合作,老夫保證你活命百歲。”
  小邪不理道:“你可以放了我朋友吧﹗”
  江振武見小邪一點懼意也沒有,他道:“你不相信老毒婆元神”血翅蠱“的厲害?我說給你听:“血翅蠱”有兩只,一只在老毒婆身上,一只在你身上,它吸了你的血,三天就長出翅膀,一個月后就會隨血液流到你腦髓,如果沒有另外一只來交配,它會受不了而鑽進你的腦袋,吃盡腦髓然后突破天靈蓋,飛回老毒婆身邊,你現在知道它的厲害了吧﹗“小邪叫道:“你說完了沒有?我的朋友在那里。”
  江振武一看小邪根本不將毒蠱放在眼里,心中十分納悶,他問道:“楊小邪你是不是覺得腹中熱熱的,覺得有東西在動?”他深怕毒藥失靈或小邪沒服下。
  小邪笑道:“不錯﹗”
  江振武實在有點動搖自已所下的藥,但他為人陰沉,又加上這是老毒婆元神,倒還有七分信心,他道:“那你為什么不怕蠱虫?老實說我并不怕叛變的黑巾殺手,我怕的是你,現在我倒什么都不用怕了。”
  小丁怒道:“你好卑鄙,好狠毒﹗”
  江振武淫笑道:“小美人別生气,說不定那天你會當上我的如意夫人呢?嘿嘿……”
  小丁怒道:“你作夢﹗”
  小邪道:“小丁別跟他生气,他不入流。”
  小丁擔心道:“可是小邪你……我好擔心﹗”她一臉關切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你放心,這是什么鬼玩二(意)嘛﹗算那棵蔥?我們先問問阿三和阿四下落再說。”
  江振武道:“楊小邪你真的不怕死?”
  小邪道:“不是不怕死,而是死不掉,你還是老實告訴我阿三`阿四在那里,否則你休想難開此地一步?”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有誰能留下我。”
  小邪盯著他笑道:“不信你就試試看。”
  江振武大喝一聲,身形已向左邊屋頂射去,其勢快如一道閃電。
  突地寒光一閃,快得令人以為這閃光不是閃光,而是幻想出來根本不存在的閃光,太快了。
  江振武還未离地三尺,發髻已被一把飛刀划散,他惊叫一聲,落回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發絲散亂不堪,一臉難以相信這是事實,惊訝直咋舌而不知如何是好,他實在沒想到這把飛刀已快得令人覺得這不是人所能夠作得到的。
  小邪冷道:“江振武你不信還可以再試試看。”
  江振武那有這個膽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終于開口道:“老毒婆在南中條山北面小廟里。”說完已飛掠而起,消失在左邊屋頂后方。
  小丁急道:“小邪你怎么辦?你已服下老毒婆的元神蠱虫,那是沒辦法醫好的,嗚……”她忍不住已哭了起來。
  小邪笑道:“小丁你哭什么?老毒婆的蠱毒難道就將你難倒了?你這位歐陽不空的傳人,竟一點都不管用,差呀﹗羞死人了﹗”
  小丁抽搐道:“人家傷心嘛﹗你怎么辦?怎么辦﹗”拉著小邪衣角緊張万分。
  小邪安慰道:“你放心,黑皮奶奶,什么鳥蛋蠱虫?我運用內力將它焚毀不就沒事?”
  小二還是不放心道:“恐怕你內力不夠,那就……”
  小邪笑道:“我的內力是由外向內,從穴道逼向丹田,我這么一逼,任它蠱虫刀槍不入,也被我嬮得扁扁,來﹗笑一個﹗”
  小丁心情是好了些,但總是吊著心,她道:“那你現在就將蠱虫逼出來我才放心。”那有這么容易?“小邪得意道:“我要讓老羞婆自食惡果。”
  小丁問道:“你要用你身上的蠱虫丟引誘老毒婆身上那只蠱虫?”
  小邪點頭道:“沒錯,你不是說蠱虫一碰面就會那個(性交)嗎?”
  小丁臉一紅道:“話是不錯,但老毒婆她身上那只最少也有好几十年沒出來了,你有辦法將它逼出來?”
  小邪道:“只要你說的是正确,那就要看誰的功力強,耐力久,而死纏活纏我可是最拿手,你放心,到頭來一定是老毒婆逼不住身上的蠱虫,而讓它從腦袋中飛出來。”
  小丁也只好信其真,她急道:“那我們赶快到中條山。”
  “走﹗”一拉小丁美荑,小邪已箭步奔出大門,往中條山方向掠去。
         ※        ※         ※
  中條山离開封大約三百里左右。
  不到半天時間,小邪他們倆已奔到中條山南麓。
  小邪已停下來不再前進。
  小丁道:“江振武說老毒婆在南中條山北面,還沒到你怎么停下來了。”
  小邪道:“現在天色還很早,等入夜我們再去救人。”
  小下道:“老毒婆一身是毒,我們晚上去不會吃暗虧?”
  小邪道:“各有利弊,到時候你就躲在林中,由我一個人來應付,我恨透這老毒婆,她竟敢毒殺小孩,根本已不是人﹗”
  小丁道:“你一刀將她射死算了,省得她用毒。”
  小邪道:“不行﹗那樣我們救不出小孩,我須要探出小孩在何處。”
  小丁歎道:“為什么這些坏人都特別長命呢?好人就這么不長命?”
  小邪道:“因為這些坏人都是來暗的,見情況不對就逃,而且手段又卑鄙,再加上正派人士心腸好,有的時候捉到坏人,結果被他們三言兩語就感動而不忍下手,所以坏人特別長命,我可不吃這一套,坏人就是坏人,落到我手里一個也別想活。”
  小丁道:“可是你好象都廢了他們武功,并沒有赶盡殺絕。”
  小邪道:“那是他們好運,沒讓我看到他們做坏事,所以我讓他們活命,唉﹗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武功廢了還不是等于死掉一樣?”要不是真的十惡不赦之徒,如非被小邪親自撞見他犯罪,小邪也下不了狠手,只廢掉他們武功讓他們喪失再危害別人之能力,而保住一條命,他心中是充滿熱愛生命。
  小丁問道:“阿三、阿四會不會有危險。”
  小邪道:“可能不會,因為老毒婆是江振武請來的,而江振武又要用阿三、阿四來逼迫我,一時之間他兩人該不會有差錯才是。”
  小丁道:“江振武不是已經拿蠱虫給你服下了嗎?他還怕什么?”
  小邪笑道:“小丁你不了解江振武,像他那樣奸險狡詐之徒,沒有看到我的尸体,他一定不會相信我已經死了,所以我沒死,阿三、阿四也不會死。”
  小丁歎道:“這些亡命之徒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鏟除。”
  小邪笑道:“快了,鳳姑說他們總壇可能在中條山和太行山之間,而老毒婆又出現在中條山,由此可見黑巾殺手的總壇是在這附近,一定不會离此太遠。”
  小丁茫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邪道:“老毒婆大老遠的赶來中原,她第一個要見的就是江振武,雖然江振武可以离開總壇,但他發號施令的地點必須在總壇,所以他約老毒婆見面一定不會离總壇太遠。”
  小丁道:“也許他有很多替身。”
  小邪道:“平常他一定有很多替身,但發號施令他一定不會讓別人代替,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我們再想想鳳姑的話,他們都是用飛鴿傳書,這樣很明顯可以表示命令都是直接下達,也就是出江振武直接下令的。”
  小丁輕輕點頭道:“我們几個人能攻下他們這么多人嗎?”
  小邪笑道:“慢慢來,今天能殺他們几個就算几個,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拖垮他們。”
  小丁輕歎道:“也只好如此了,不除掉黑巾殺手,天下永無安宁之日。”
  談話中,天色已漸漸暗下來。
  小邪看看天空,覺得時刻已差不多,他道:“小丁我們走﹗”
  兩人各往南中條山奔去。
  不到三刻鐘,小邪已發現林中有火光傳出來。
  小邪放慢揤步,一步步慢慢摸過去,小丁也緊跟其后。
  走近一看,原來火光來自小廟之燭光。
  兩人再往前伏進,直到离小廟十丈距离時才停下來,臥身于地。
  小邪道:“小丁你等一下就躲在這里,我一人去探探看。”
  小丁急道:“我也去﹗”
  小邪笑道:“你留下來不是沒事,我要你監視四周,說不定江振武突然來個通殺,到時候我們是不是沒有后路了?”
  小丁奇道:“江振武他會殺了老毒婆?”
  小邪道:“老毒婆是他請來對付我的,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他為什么不敢殺?你小心一點就是。”
  小丁點頭道:“好,我會注意四周。”
  小邪沉思一下道:“我看你還是躲在樹上好,我想了想覺得江振武很有可能再次偷襲我們。”
  小丁問道:“小邪你又想到什么了?”
  小邪道:“江振武他去找我的目的是要我替他工作,如果不能他就要殺掉我,這是第一點原因。第二點,阿三、阿四是重要人質,他何必冒這個險放在這小廟讓我們來救?第三點,他想要看看到底老毒婆的蠱虫能否制我于死地。有了這三點,我想江振武一定有埋伏,至少他一定會來看個究竟。”
  小丁道:“給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這可能,你想如果埋伏,他們會如何做?”
  小邪想了想道:“第一他當然是派出武痴來對付我。第二,他可能在小廟埋下炸藥。第三就是用火功,我想第二和第三种比較有可能。”
  小下急道:“那你進入小廟不就等于送死?”
  “這倒是一個問題……”小邪想了許久才道:“目前我只能裝做中了蠱虫隱瞞老毒婆及江振武,如果瞞不過他們就要看你的啦﹗”
  小丁一臉著急道。“小邪你先教我,否則我一緊張就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淡然道:“我那知道有什么方法?這樣好了。”他搯出三把飛刀交給小丁繼續道:“我在危急時你就射向江振武,不過別讓他發現是你射的,知道嗎?”
  小丁點頭道:“我省得,你小心點﹗”說完接過飛刀,縱身掠上一棵枝葉茂密之大樟樹小邪這才小心翼翼的潛向小廟。那知他還沒到小廟三丈遠,里面已傳來一連嵥嵥怪笑聲小邪腹中蠱虫一動,他知道行蹤已露,干脆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突地廟門一開。走出一位鶟皮鶴發,三角眼,左眼已瞇成細縫,勾鼻子,身著大紅花衣,十指指甲加利勾,像是個矮小老巫婆,她已聳著肩,得意的望著小邪,不時發出刺耳之怪叫聲。
  小邪笑道:“老前輩,我是來听您命令的。”拱著雙手,并雙腳,畢恭畢敬的躬身九十度,真如老臣見皇帝一般,只差點沒跪下來。
  老毒婆發出如夜裊之尖叫聲道:“你就是楊小邪?嘻嘻……”
  小邪恭敬道:“是的老前輩,我服了你的毒,要來听你的話。”
  老毒婆一陣得意梟笑道:“人說楊小邪天下第一邪門,我看不怎么樣,沒想到你還長得這么俊俏,老身可有點舍不得殺你,來來來﹗”她向小邪招手。
  小邪沒想到自已滿有人緣,一見面老毒婆竟沒下殺手,不由得已陶醉在自已“花容月貌”之下。然項上人頭晃了兩三下,倒也清醒得很快。微一定神,他已含笑的走過去,想先救出阿三、阿四再說,他現在就像三歲小孩回到母親怀抱,還帶有點“撒矯”哪﹗
  老毒婆拉著小邪左手,斗雞眼不時打量小邪,像在尋寶一樣的小心注視著,最后她高興叫道:“楊小邪你當我徒弟如何?嵥嵥……”這笑意好象小邪已經是她徒弟似的,狂妄而自信還帶點喜悅。
  “哇佳佳﹗”小邪心中直罵看:“媽的﹗老虔婆,當你徒弟非倒十八輩子的楣不可,光看你這張臭臉,我就她媽的三餐不濟,非被你臭死不可。”罵歸罵,嘴巴甜得很道:“老前輩我行嗎?”
  老毒婆見小邪好象有意要當她徒弟,立時喜叫道:“行﹗當然行﹗我找了大半輩子才找到一個滿意的,呆會儿我替你補上一補﹗”拉著小邪已進入小廟。
  這廟不大,沒有后門,也沒有窗口,紅磚砌成,供有一尊土地公,一張桌子,桌上點有兩根蜡燭,火光閃閃,如此而已。
  小邪一進來,已看到阿三、阿四兩人昏沉沉的躺在左邊牆角。
  小邪道:“老前輩,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你放了他們,我馬上就變成你的徒弟好嗎?”
  他像小丁一樣撒起嬌來,倒有點“楚楚可人”。
  老毒婆也許膝下無嬌女,未曾嘗到如此“甜頭”,一見小邪撒嬌,樂得直叫道:“好﹗好﹗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收回他們腹中蠱虫,小乖乖你坐在一邊別嚇著了。”老毒婆果然是數十年沒被人撒嬌過,沒想到小邪這么一用,听得老毒婆舒服已极。
  “哇卡﹗”小邪暗叫道:“小丁這一招真管用,我倒是低估了她,原來不只女的可以撒嬌,我也滿不錯的嘛﹗雖然老毒婆老了點,也將就將就啦:“小邪嚶嚀一聲,學妓女一樣的姿勢淺顰一笑道:“師父您真好。”搔首弄姿,真像這么回事。
  老毒婆看得心中直叫甜,她本想收個女徒弟,小邪現在倒有一點像,更是令她喜歡,有如夜叉般嵥嵥直笑道:“小徒弟你等等,我先解掉你朋友的蠱虫。”說完已走向阿三他倆。
  小邪道聲“是”站在原地不動,目不轉睛的注親老毒婆如何解蠱虫。
  只見老毒婆從衣帶拿出一小瓷瓶,將瓶口打開,捻出一只全身通紅長有翅膀之飛虫。此虫比蜜蜂還大一點,兩顆眼珠暗紅而外凸,利牙細如勾,狀甚丑陋。這時蠱虫不斷的鼓動翅膀發出嗡嗡之響聲,血紅大口亦吱吱尖叮不停;不到几分鐘,小邪已看到阿三、阿四小腹好像有東西在動,這東西慢慢爬往胸部,突然從他們口中竄出,兩只血紅蠱虫已直掠老毒婆手中那只蠱虫。
  老毒婆馬上收下蠱虫揣入怀中尖笑道:“小徒弟你朋友已沒事了。”
  小邪嬌媚道:“師父,他們為什么還沒醒呢?”
  老毒婆道:“他們中了我的”一步倒“迷魂藥,大約要三天才會醒過來,你別為他們擔心,來﹗我們去吃補品。”
  小邪道:“師父,吃什么補呢?”
  老毒婆梟笑道:“心肝,童男童女的心肝,甚是可口。”
  小邪聞言想吐,他強笑道:“到那里吃?”
  老毒婆道:“离這不遠的山谷中,快﹗別錯過机會了。”
  小邪道:“師父,我沒吃過,我怕﹗”
  老毒婆尖叫道:“怕什么?吃久了你還會搶著要呢﹗嵥嵥。”
  “要你媽的頭﹗”“啪啪﹗”小邪狠狠的打了老毒婆兩個耳光。
  老毒婆沒想到小邪會突襲自已,想閃避已是不及,立時被打得口角流血,頰腫紅痛,她那有受過這种侮辱,凶性立發厲叫道:“老身想收你為徒弟,你竟不知好歹:“鬼嚎一聲,十指勾爪電也似的攻向小邪頭部,想捏碎小邪頭顫。小邪嘿嘿笑道:“老毒婆你今天千不該万不該找到我頭上來,你他媽的吃人心肝,我要叫你腦髓破裂而死﹗”用上“浪子三招”之一的主攻絕招,已不時反攻擊向老毒婆全身,他有意要讓老毒婆引發蠱虫,存心要叫她腦袋開花。
  老毒婆沒想到只一招未到就被對方迫得手忙腳亂應接不暇,鬼嗅狂吼一聲,十指泛出閃閃青芒帶有腐蝕尸臭,一見即知具有奇毒,這正是她賴以成名的“尸魂爪”中人必死。雙爪舞空,忽上忽下變化無常挾著狂勁破空聲已罩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打得很煩,大叫道:“她媽的你要什么寶﹗”語音一落,匕首已出,不閉不避,殺招“烏龜狗”已使出,匕首快如奔雷電閃,猛若江河決堤般的一刺,一送,一收,已將老毒婆手掌刺穿。
  “哇﹗﹗”老毒婆哀叫不已,痛得她直掉眼淚,現在她終于相信小邪是天下第一邪門的人了。強忍痛楚,不敢怠慢反身旋空大叫:“看离魂散﹗”右手已撤出黃色粉末罩向小邪,身形往前掠,右手再次抓向小邪左肩。
  “你媽老虔婆﹗”小邪怒吼一聲向左微閃三尺避開黃色粉末,右腳踢向老毒婆小腹,匕首再次砍向她。這几式有如燕子十八翻快捷輕靈,但要比燕子十八翻來得更猛狠有效。只見匕首冷芒過處,老毒婆哇了一聲,右手已齊腕被切下來,痛得在地上打滾,不時迸出夜叉似的凄厲哀叫聲。
  連滾數滾,老毒婆才勉強站起來,她兩眼直凸有如厲鬼般的怒瞪小邪,梟叫道:“楊小邪我要你死﹗”語音一落,口中不停念蓍怪咒,身形也抖個不停,翻白眼有點像癲癩狗一般小邪見狀知道老毒婆想引發自己身上蠱虫,他笑笑的走過去,“啪啪”再打老毒婆兩個耳光叫道:“你發什么癲,抖什么抖﹗”又打了她一個響頭笑。道:“你念呀﹗來呀﹗看誰又怕了誰﹗”話一說完,他已覺得小腹已有東西在動,他立即收手,連起神功逼住蠱虫,隱約之中,他覺得腹中“血翅蠱”吱吱叫個不停。
  不久老毒婆臉上已露出汗珠,青筋也已浮出,她拼命念咒,自身所養的蠱虫也吱吱叫起來,這只蠱虫好象是要引誘小邪身上那只,它發出的聲音比較輕脆悅耳,不像小邪身上那只好象是被万斤巨石壓住在求救一樣,事實上它真的是被小邪奇大無比的內力壓住而動彈不得,憋得吱吱苦叫。
  兩人就這樣耗下去。小邪也不敢動,他怕一動就控制不住這只要命的“血翅蠱”臉也憋得紅紅,像是出恭而撇不出東西來似的。
  老毒婆已不能散去咒語和功力,因為她發現自已体內的元神蠱已有點煩燥和不穩,她開始害怕,她知道小邪肚子那只已被制住了。
  突地——-
  “哈哈……楊小邪你已經被包圍了,今天你是活不成了﹗”廟外已傳來一陣狂叫聲,听這聲音像是黑巾使者江振武的聲音。
  小邪聞聲果然不出自已所料一,右手馬上輕輕彈出勁風將兩盞蜡燭彈熄,廟里立即暗下來一時間好象大地突然靜止般,听不見一點聲言。
  小丁在樹上甚是緊張,她不知小邪現在是如何,雙目睜大的注視著江振武的舉動,必要時照小邪所說射他几把飛刀。
  江振武等了許久,可是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叫道:“楊小邪你快出來受死﹗我已經將四周布滿弓箭手,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會往廟里邊投炸藥及煤油,任你插翅也難飛,快快答應跟我合作吧﹗”
  小邪額前也流出汗珠,青筋亦浮出肌膚,他正和老毒婆做殊死斗,誰要松了這口气,誰就會被蠱虫穿破天靈蓋而死。
  老毒婆更差了,她本想引誘小邪身上那只蠱虫,沒想到引不出來反而將自身之蠱虫弄得春心大發,四處亂竄想鑽到小邪那邊去。她運足全身功力逼住蠱虫,雙目翻白,臉形曲扭,黑牙猛咬,青筋已暴起全身,如蚯蚓般,連臉部都有,頸脖更是崩得比頭還大還粗,一條條肌肉如山藤般,口角已滲出唾沫,手腳直抖,整個人好象發起羊癩瘋又如被吹脹的气球般,隨時有迸裂的可能。
  江振武不知小邪又在搞什么花樣,他是怕死了小邪,沒有猜出小邪的用意以前,他也不敢亂動。不久他又道:“楊小邪你別夢想有人來救你,快點出來吧﹗只要你听從我,我保證讓你坐第二把交椅,否則莫怪我下手無情,別以為你的飛刀厲害,我就是再走上一步,你也未必打得中﹗”說著就往前踏出一步。
  小丁心頭一緊張,馬上抖出飛刀。
  “嘟!”飛刀正好射在江振武跨出右腳之鞋尖的前端,閃閃泛出寒光。
  江振武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往后退去。
  小丁再射一只飛刀插在他后腳跟地上。
  這一來江振武嚇得不敢動,呆呆的站在那里又惊心又膽寒,他栗道:“楊小邪你出來我們好好談,我保證不傷你一根頭發。”他已覺得小邪的飛刀隨時會射中自已的喉嚨,在沒把握下只好笑臉以待。
  時間已悄悄流逝,一分分的溜走。
  小邪和老毒婆戰得難分難解。
  江振武不時望著廟內,希望能發現任何蜘絲馬跡。
  小丁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江振武。
  霎時好象一切都停頓下來,沒有一樣東西在動,連樹葉,小虫也不敢晃一下,喘口气。
  突地——-
  “哇﹗”一聲悲鳴從廟中暴出,聲音凄厲有如傷禽,恐怖甚于鬼哭。
  “射﹗”江振武一聲令下,身形電也似的倒射林中。
  小丁大惊,立時翻身扑向廟口之黑巾殺手,她咬緊牙關盡展所學,只見掌影過處,慘叫立即傳來,接著人仰馬翻,一個個倒地不起。
  “小邪快出來﹗”小丁著急吼叫著,雙手又擊倒了三名黑巾殺手。
  “咻咻……”千百支火箭已射向小廟。
  “來啦﹗”廟門一開,人影快逾追風的射向小丁。小邪雙手還抄住阿三及阿四,有若天馬行空般在空中飛掠,煞是好看。
  “射﹗”黑巾殺手利箭已射向空中的小邪。
  小邪大喝一聲,雙手將阿三,阿四拋向空中,身形倒翻筋斗,手掌一吐將來箭一一擊落,在半空中再次發掌拍向地面,身形有如飛鷹般的直沖空中,雙手再抄,又將阿三阿四抄在手中,一連翻三個筋斗,才降落在小丁身前。這种身法真是前所未見,三個身軀能在空中飛掠,翻騰,迎敵,而時間之短暫有如手中之銅錢往地上落,銅錢還沒落地,這些動作已完成,并且這些動作都如此俐落和优美,難怪看得連黑巾殺手都忘了再次放箭。
  小邪一放下阿三和阿四,立即抽出匕首往人群攻去。身如攬海狂龍,力若排山倒海,快逾電光石火,招招精奇狠辣,式式凌厲無情,不到几回合,黑巾殺手哇哇慘叫死傷已過半,江振武早就不知跑到那裹去了。
  “住手﹗”小邪大喝一聲,身形飄向剩余十几名殺手前面。
  這十几名殺手早已魂消魄散,那敢再還擊,個個顫栗的楞在那裹。
  小邪叫道:“你們走吧﹗好好改過﹗”他知道這些話也許效果不大,但他不愿多造殺孽,何況這些人只是受人指使的可怜人。
  眾人聞言立即一哄而散。
  小丁見敵人已退,才安下心來道:“小邪,他們真的有帶炸藥來,我急死了。”
  小邪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是金剛命,在朝帝王相,在江湖霸王相,怕什么﹗”
  小丁也綻放笑顏道:“還好是全身而退,阿三他們還在睡哪﹗呵呵﹗”她看著阿三輕笑几聲。
  小邪望著阿三和阿四叫道:“他媽的﹗我們兩個拚得要死,阿三,阿四卻在這里睡大頭覺?黑皮奶奶﹗這像什么話嘛﹗哈哈……”輕輕打了兩人嘴巴以抱不平。
  小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問道:“小邪你的蠱虫解掉了嗎?”
  小邪笑道:“解掉了,我運功和老毒婆火拚,結果她憋不住,蠱虫從她腦袋竄出來,我立即用勁焚死体內那只毒蠱,也一刀將老毒婆身上那只劈成兩半,還好當時江振武沒闖進來,否則我可不妙啦﹗”
  小丁嬌笑道:“你要我用飛刀嚇嚇江振武,后來我一支射在他腳尖一支射在他腳跟,他再也不敢動手了,呵呵,真好玩﹗”
  小邪直點頭道:“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果然刷出成績來了﹗”
  小丁高興道:“我們再去找黑巾殺手的總壇。”她想乘胜追擊,好好表現一下。
  “哇卡﹗”小邪贊佩而有點調侃道:“小丁你有撇了,怎么?玩上癮了?”
  小丁有點臉紅窘道:“反正這些黑巾殺手不除,天下永無安宁的日子,早點鏟除早點好,不對嗎﹖”
  小邪贊不絕口道:“對對對﹗那你扛著阿三去好了。”
  小丁這才想到阿三和阿四昏迷不醒,她尷尬一笑道:“我忘了替他們看病。”
  說完已蹲下身來替阿三,阿四診視一番,不久她道:“沒事,他們脈搏正常,也沒中毒跡象,想必是了迷藥。”
  小邪豎起大姆指稱贊道:“小神醫,准﹗詩口口﹗”
  小丁嬌笑道:“我們走吧﹗”
  小邪搖頭道:“還不行,我們得赶去附近山谷救那些小孩,媽的這老毒婆竟然要吃人家心肝,世上怎么會有這种人?可惡﹗”
  小丁栗道:“還好她死了,否則又不知道有多少小孩要遭她毒手。”
  小邪挾起阿三,阿四道:“。走吧﹗我們慢慢走。”
  兩人慢步往附近山區走去。
  不多時他們在一深谷已听到小孩哭叫聲。
  小邪道:“大概在這裹,我們下去看看。”
  小丁幽幽道:“好可怜的小孩,听聲音好象還是嬰儿。”
  小邪點頭道:“最大不會超過兩歲,江振武這家伙,天殺的﹗”他狠狠踹破一塊石頭以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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