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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還魂圖


  姥姥,水月、水柔似也認為捉人無望,已忿忿不平的轉身走在小千后面。
  突然間,水月眼睛落在小千臀部,那腫得一大包的“肉”竟然往下落了一大半,就快拖到后膝節,她咦了一聲,立時喝道:“站住!”
  小千哪知自己綁的好好的,會在方才急忙追赶奔掠之際而讓布團給松了下來?他仍未發覺,看來也難逃劫數了。
  他轉頭斜睨水月,冷道:“叫什么?沒看到我傷重得很,站不得的?”
  水月已冷笑道;“是啊!傷重得肉都掉了!”
  “才說呢?”
  小千瞄著眼,雙手往后邊摸去,突然模不到布團而惊愣:“咦?真的掉了?”往后一瞄,兩眼差點掉出來。叫聲“糟了”已拔腿就跑。
  “你還想逃?”
  水月一個扑身已欺向他,一手已抓住他那大布團。
  小千可更急了,尖叫著:“救命啊!非禮啊……”
  他想掙扎脫逃,可惜水柔亦發現受騙,也掠身抓向他、恨道:“你還敢耍詐?我打爛你屁股!”
  兩人一個抓手,一個按腳,四平八穩的把小千給按在地上,還不時騰出纖手,一掌掌的打向他臀部,打得他哇哇痛叫。
  姥姥也走過來,嗔罵道:“姥姥我已七老八十,你還踹我屁股?成何体統?不修理你,還以為世上沒人能治你呢?”
  說完也蹲身,伸手就打。
  小千尖叫道;“快住手!痛啊!”
  “你也知道痛?”水月冷笑道,打的更使勁。
  小千狠命的掙扎:“快住手……”
  突然用太過猛,已“噗”的一聲脆響,發自臀部。
  水月,水柔猝然啊的尖叫,赶忙躲開,雙手掩著鼻子,臉也紅了起來。
  終究她倆仍是姑娘家,怎能碰到此种尷尬事?
  小千大難不死,已諧謔笑起來;“放得好!沒想到威力會這么大?”
  姥姥方才并未听清楚聲音,又被水月、水柔舉止給弄迷糊,怔楞道:“你們……”
  小千已謔笑道:“你反應很慢喔!沒有听到聲音,難道沒有聞到味道嗎?”
  姥姥這才注意,是有股臭味,赶忙的走避,嗔道:“你敢亂放?”
  小千得意笑著:“沒辦法,我是被逼的!這是痛苦的怒吼。”
  姥姥、水月、水柔楞在那里,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打他又不甘心,若再動手、那种窘境,實讓她們下不了手。
  還好小千已裝出疼痛不堪臉容:“唉呀……只一下子就被你們打得那么疼……我的天吶!”
  秋芙赶忙欺身扶著他,焦切道:“傷得如何?快躺下來,我幫你敷藥!”
  小千勉強擠出笑容:“待會儿再敷,”她們還沒打完呢!”
  秋芙凄戚道:“不!不能再打了!”轉向姥姥,祈求道:“姥姥您放了他,他受不了啦!”
  姥姥也著實不忍讓小千受太大的折磨,歎口气、道:“也罷!下次再沒大沒小,姥姥我可不饒你!”
  秋芙急忙感恩道:“謝謝姥姥,小千以后不會了!”
  “不會才怪!”
  不知何時,天机生已出現門口,手拿一支長竹竿,調侃笑著:“如果用竹竿打,就不怕發生那种事情了。”
  小千怪异表情道:“我不會再讓你們有机會的。”
  秋芙赶忙把他扶向牆角,深怕他又遭了殃,急道:“你受了傷,別再跟他們嘔气好不好。
  小千低聲道;“傷的不重,我是假裝的。”
  秋芙稍稍寬心,仍道;“可是他們人多……”
  “所以我只好忍啦!”小千談笑道:“放心,風波已過去,這筆帳,將來再算了。”
  秋芙這才露出笑意:“下次可要小心了。”
  小千干笑道;“我哪知跑了兩下會掉下來?全是天意!”
  天机生已走近,黠笑著:“是啊!天意如此,我老人家豈能受此冤屈?”
  小千瞄眼邪笑道:“你別得意,要是治不好大板牙,你看我如何收拾你!”
  天机生似也知小千難纏,風涼話也不敢多說了,干癟一笑道:“有話將來再說,我們先治人要緊!”馬上轉向姥姥,道:“水仙子你現在該明白在下是無辜的吧?”
  姥姥歉聲道:“得罪處,諸多包涵。”
  天机生笑著,將竹竿丟出小軒,道:“哪里,誤會能解,那最好不過了”頓了頓,又道:“仙子此次前來可是為了解去大板牙無心之毒?”
  姥姥道:“不錯,你能解嗎?”
  天机生道:“這要看他中毒有多深了。”
  “他中毒有多深?”姥姥問。
  “這就是要仙子幫忙的地方。”
  姥姥道;“如何幫忙?”
  天机生道:“大板牙已迷失本性,在下將弄醒他,然后用攝心術之類功夫喚回他靈知;在他醒來之時,還請仙子以及兩位姑娘以真力擒在他,別讓他走脫即可。”
  姥姥道:“這沒問題,何時開始?”
  天机生道:“現在就能開始。”
  姥姥點頭,馬上喚過水月、水柔,已將大板牙扶起,然后盤坐于地,姥姥坐于他背后,左掌抵向他后腦,右掌按背心。
  水月在左,水柔在右,分別扣住其手腕及膝蓋,免得他掙脫。
  一切就緒,天机生才拿出像是鐘擺的圓墜子,約牛眼大小刻有怪异蛇獸圖案,光看上去,就有點目迷心眩。
  姥姥乍見之下,惊愕道;“‘還魂圖’?”
  此圖為天下攝魂之物的极品,江湖人物對它甚為忌諱,沒想到會落入天机生手中。
  天机生淡笑道:“這是复制品,除了圖案以外,其他都不像真貨,不過此圖亦有攝心之功效。”
  姥姥點頭:“原來如此。”也不再追問。
  天机生靜靜心神,隨后抽出銀針,插了大板牙數處穴道。
  大板牙登對蘇醒,眼中碧光閃閃,突然瞧及小千,已喝吼的掙扎,想扑向小千。
  姥姥、水月、水柔赶忙運勁鎮住了他。
  大板牙肌肉繃出條塊,如猛獅咆哮,不停扭身擺手,像要突困而出。
  小千感到不是滋味:“媽的,我是你朋友了?一醒來就想吃了我?”
  天机生喝道:“你還不快走?在那里礙眼?”
  小千舌頭一伸,癟笑道:“真是虎落平陽,有威發不得!”
  他只好一拐拐的走向大板牙背后,避了開去。秋芙也跟著,以免礙眼。
  大板牙強行扭頭,但抵不過姥姥手勁而無法得逞,又自咆哮。
  天机生赶忙晃動墜牌,銅灰色牌子左右有序搖搖,圖案好似也在開始跳動。天机生已運起功力,不斷發出清吼聲,一陣陣的吼著。
  大板牙仍自咆哮,不受任何影響。
  銅牌愈晃愈快,已從灰漸漸變成銀白,那圖中銀蛇、怪獸突然复活般在張牙舞爪騰掠。
  大板牙掙扎更急,姥姥、水月、水柔都運足全力以控制,額頭已出現汗珠。
  掙扎持續十余分鐘,眾人皆已汗流滿面,胸口起伏快速,大板牙給她們壓力甚出乎她們意料之外。
  天机生已將還魂圖逼近不少,清吼聲已變成獅子吼,就快壓過大板牙咆哮聲。
  終于,大板牙雙目漸漸被還魂圖所吸引,圖中的蛇獸漸漸擴大,在旋轉,好似從四面八方卷向他,在嘶吼,獠牙,天地一片漆黑,只有那蛇,那獸是很亮的,只有它才能引帶光芒。
  突然間蛇獸旋得快一已變成一道光束,匯合成一面銀亮亮的鏡子,哪能看清一切。浮現了小千的笑容,還有秋芙……還有自己……
  大板牙喝吼已漸漸平靜,又直盯著那面“鏡子”。
  突地有聲音傳來:“我是綠小千……”
  天机生怔愕,往小千瞄去,猝然憋笑起來。
  小千竟然也被攝了心,傻楞楞的盯著還魂圖,听及天机生問出聲音,他已不自禁的回答。
  原來他本是好奇還魂圖里邊的圖案有何奧妙,結果一瞧上了眼,就被深深吸引而遭攝了心。
  “這個寶貝真是的!”天机生哭笑不得,已喝道:“綠小千,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姥姥被打屁股……”小千現在是想什么說什么,句句實言。
  天机生已笑起來:“媽的!這种話你也敢說?”
  話未說完,姥姥聞及小千所言,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已怔愕的張開眼睛,內力也為之泄弱。
  突然大板牙又故態复萌,咆哮扭扯,差點把水月、水柔給甩掉。姥姥惊急,不敢再分心,馬上再吐全勁,才勉強又將他給制住。
  饒是如此,三人可累個半死,喘聲更急,香汗直流。
  天机生霎時也慌了,赶忙叫道:“秋姑娘快把他帶開!點他眉心‘神庭穴’,再潑冷水!”
  說完不敢再理會小千,馬上專心對付大板牙。
  秋芙聞言已截指點向小千“神庭穴”,尋眼瞧向小軒,找不到水,只好帶他到庭院,那里有小池可取水。
  淘水往小千臉上彈去,小千已怔然醒了過來,搞不清自己為何會在庭園,遂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秋芙見他已醒,也放心不少,嬌笑道:“你被攝了心,我只好把你帶來此,弄點冷水。”
  “我……”小千茫然中似有所覺,已然干笑:“我被迷住了心?”他急道:“我說了些什么話?”
  秋芙已經笑道:“你說你還看著姥姥被打屁股。”
  小千詫然而癟笑:“她听到了沒有?”
  “听到了”
  小千苦笑不已:“我又慘了。這种話怎么可以亂說?”
  秋芙淡笑道:“你可以說你說的是夢話,姥姥也許會原諒你。”
  “不,我說的是真話!”小千謔笑起來。
  秋芙也拿他沒辦法,急切道:“我知道你說的是真話,可是你要說夢話才行,別又惹姥姥生气,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小千摸著屁股,歎笑道:“沒想到,我連夢中報复的机會都沒有。”
  話聲未落,小軒已傳來喝叫聲。
  小千急道:“大板牙治好了沒?”
  “還在治”。
  “咱們快進去!”
  兩人又往小軒奔去。
  此時天机生已再次攝住大板牙心神,也問了他的名字,然而功力較弱的水柔已有不支現象。
  大板牙馬上又故態复萌,天机生不得不用金針再次制住他的穴道。水月和水柔得以休息,兩人已癱坐于地,臉色泛白,甚為倦憊。
  “仙子,把內力逼向‘玉枕穴’!”
  天机生想趁机阻止無心之毒侵向腦部。
  姥姥雖累,仍提起真气,逼向大板牙后腦‘玉枕’要穴。
  天机生又用銀針插入大板牙頭部數處穴道,取出之后,皆有少許透明液体,想必就是無心之毒。
  大板牙臉色本來就充滿血紅,現在被天机生抽去不少毒液,青綠已漸褪去,臉部變得更紅了。
  再插几針,天机生方噓口气道:“成了。”
  姥姥這才撒手,汗流滿面不說,骨頭都快散了。
  小千此時已進來,急忙問道:“他還有救嗎?”
  天机生喘息不已,白眼道:“等我休息一下,再回答你行不行?”
  小千仍心急:“你難道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机生無奈道:“一句話就能了事?好吧!我告訴你,他還有救!”
  “哇,太好了!”小千激動的抓向天机生肩頭,欽佩不已;“你果然是天下第一雞(机),天未亮,就知道報佳音!厲害!厲害!”
  喘了几口气,天机生好得多了,才道:“你少拍馬屁,我方才如此說,是防止你死命的追問,現在告訴你的才是正确答案。”
  小千笑容剎時僵住了:“他沒得救?”
  天机生道;“難!”
  “你騙人!騙人……”
  小千激動的掐著他的脖子,天机生舌頭挂得長長,急叫道:快放手!有話好說!不是沒救,是難救……”
  小千問及還有希望,才松了手:“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
  天机生干咳不已:“掐死我,那真的沒救了?”
  小千再逼問:“他到底有沒有救?”
  “有有!一定有!”天机生深怕再被掐,急忙道:“你安一百個心.我一定把他弄的好好的交給你。”
  小千這才有了笑容:“早說嘛!害我以為你無路用,不如掐死算了!”
  天机生苦笑道:“這年頭當醫生還真難,動不動就有生命危險。”
  小千坦然瞄向大板牙,責言道:“媽的!交了你這個朋友,要我背,要我扛,要我為你治病,你還要拿刀子捅我,這算哪門朋友?”瞄向他未褪去的紅臉:“說你,還會臉紅,真難得?那天要是你背叛我,小心我一手就把你給掐死!”
  水月突然有所覺,已往大板牙瞧去,惊愕道:“怎會沒有?”突然已欺身,雙手指向他脖子。
  小千惊詫道:“喂!你想干什么?我只是說著玩的,你干嘛比我激動?快放手!”
  他已伸手想揪開水月。
  水月急叫:“姥姥快攔著他!”
  姥姥不解水月的企圖,但水靈宮就以她最為精明靈巧,她如此做,必定有原因,當下已攔向小千。
  小千更急:“你們想殺人是不是?”
  一掌攻出,卻仍被姥姥給化去,姥姥斥道:“給我安份點,要殺他,不必掐脖子!”
  “誰說的?你們的心靈都不太正常!想活活把人掐死才甘心!”
  小千仍不肯罷手的想阻止水月。
  大板牙臉色被掐的通紅如血,水月突然惊叫:“他沒有滴血浮印?”隨即放了手。
  上次因為大板牙臉色帶青。小千以此為借口,現在毒性解去不少……,至少臉部不再青紫,浮不出血印,小千可就難以自我解釋了。
  姥姥也轉身瞧向大板牙眉心處,惊愕道:“真的沒有嘛!”
  水月道:“他沒有!”
  小千已明白水月掐脖子之用意,心知要糟,撥腿又想開溜。
  “站住!”
  姥姥早有防范,一個欺身,已抓住他衣領,水月和水柔也逼了過去。
  小千苦笑不已,事情怎么會一籮筐的滾滾而來?他急忙干笑道;“姥姥別急,咱們有話好說!”
  “什么好說?”姥姥嗔道:“你連心頭都想著老身被人打屁股,還有什么好說什
  小千干笑道:“那是夢話,當不了真的。”
  “夢話,我看你是句句實話!”姥姥斥道。
  小千眼看無法自圓其說,又被逮著,實是無計可施,當下只有承認了:“好嘛!沒什好說就沒什么好說!他不是我哥哥又待如何?
  你們口口聲聲要押我回去,我總不能看著大板牙受難而不救他,誰像你們一點人性也沒有!救個人又怎么樣?
  我就不相信你家小姐遭了殃,你們會撒手不管?你們可以救想救的人,為什么我就不能救?”
  他越說越激動,突然已掙開姥姥:“是不是我天生就是小癟三,不入流,要受你們百般欺負?憑什么我一定要听你們的?還不是靠你們武功高強,說什么正派人物?全是欺人太甚之徒!”
  姥姥、水月、水柔已傻得了眼,她們沒想到小千會罵得如此激烈,也罵的如此頭頭是道,自己何嘗顧慮到小千的立場,這不正如他所說在欺負壓迫他?不就自私得連讓他救人的机會也不給?
  她們突然覺得宮主為何要放走小千。莫非就是在避免欺凌他?
  水月抿抿嘴唇,道:“可是你不該騙我們……”。
  “不騙你們,行嗎?”小千斥道:“你會讓我來救人?鬼才相信!”瞪著眼,又道:“反正你們要的是我,人也救回來,你們愛怎么辦就怎么辦!”
  他擺出一副視死如歸模樣,早已豁了出去。
  姥姥、水月、水柔感到十分困惑,本想好好教訓他,現在卻下不了手。
  終于,她們原諒小千為救人而撒謊一事。
  姥姥道:“你不是說,救了人之后就跟我們回去?”
  “我有說不回去嗎?”小千冷道:“不回去,你們能放走我?”
  姥姥道:“這是你的諾言,只要你跟我們回去,其他事,老身可以不追究。”
  小千心頭已輕松不少,罵了几句,能免去一頓皮肉之痛,倒也值得,抽了抽嘴角,道:“總得等知道大板牙情況再走吧!”
  姥姥見他已答應同行,也不愿意再為難他,稍稍點頭,轉向天机生,道:“情況到底如何?”
  天机生道:“他中毒不淺,還好并未深入腦髓,只要尋得解藥,慢慢治療,該可复原。”
  小千追問:“要多久?”
  “少說也要七七四十九天……”
  “這么多?”小千怔道。
  天机生道:“這還是找到藥物,否則還要更久,除非有什么神丹妙藥,可惜老夫還沒想出來。”
  小千瞧向姥姥,想看她有何意見。
  姥姥道:“時間太久了,我們等不了,趁現在回去再赶來,也不必花上一個月時間。”
  小千無條道:“好吧!人就留在這里了!”轉向天机生,含有威脅口吻道:“治不好,看我如何收拾你!”
  天机生笑的神秘:“放心,我治不好,天下就沒人能治了,倒是有一樣東西……你可要留下來……”
  “什么東西?”小千瞄眼道:“看你賊頭賊腦,在打什么坏主意?”
  天机生黠笑道:“把邪貂留下。”
  “什么?你想吃了它?”
  天机生急忙道:“不不不!我想請它去找藥,否則硬要花費更多時間功夫,也未必能找到良藥。”
  小貂儿對找藥,确實有獨到之處,天机生的要求并不過份。
  另外他對小貂感到無比好奇,想借此机會觀察一番,說不定能瞧出什么?這才是他想留下它的最大原因。
  小千想想也覺得該留下它,睨眼道:“小貂儿留下來正好可以看著你,若你亂搗鬼,我就叫它一嘴把你給咬死!”
  天机生逢迎笑著;“放心,老夫只在救人,不會亂來!”
  小千喚及秋芙肩頭的小貂,手一招,它已掠向小千手中,親呢有加。
  小千道:“你就留下來,第一個要看好大板牙,第二要防止那小賊頭搗鬼,看不順眼就咬他兩口!”
  天机机生摸著鼻子,還留著傷,苦笑道。“我有那么賊相嗎?”
  小千訕笑著:“你不但臉像,全身都像,說不定撒尿都還有賊味呢?”
  天机生苦相更皺,不是味道的癟笑著。
  小千繼續交代小貂:“第三,只能譽他找藥,其他的事不必理他,第四,不能吃他的東西,免得上了他的當……還有那塊片子,你懂不懂?”
  他問小貂,又覺得太空洞,遂轉向天机生:“把‘還魂圖’拿出來!”
  他被攝了心,余悸猶在,可要小貂防著點。
  天机生癟笑道:“有這個必要嗎?”
  “少羅佩,拿出來就是!”
  天机生無奈,只好拿出“還魂圖”
  小千指著還魂圖,道:“那牌子有邪術,你不能看,如果他再拿出來,你就咬他!”
  小貂儿威風的點頭,大有“不順眼即教訓”之勢。
  天机生苦笑道:“如此一來,我不就找了個晚娘來嗎?”
  小千得意訕笑:“不錯,是你自找的!這是天意!”
  天机生苦笑:“也罷,碰上你,不是天意也會變成天意了。”
  交代妥當,小千方把小貂儿放開,它則如負光榮使命,馬上掠向大板牙身側,靈目不停瞧向天机生,隨時准備應戰模樣。
  小千滿意道:“小老頭,你可看清了?以后有什么事先和它說明,免得發生誤會。”
  天机生無奈道:“我這是何苦呢?”說完也笑了起來。
  這笑,在笑自己自找苦吃,也含著點能留下小貂儿而笑。
  安頓了大板牙,小千也沒事了,好歹也得把姥姥她們給甩開,否則再驗下去,他可就逍遙不起來。
  瞄向姥姥、水月、水柔,攤攤手道:“沒事了!現在可以如你們的愿,任你們宰割了吧!”
  姥姥額首,笑;“很好,咱們馬上回水靈宮!”
  小千再次交代天机生要盡全力治療大板牙,本想留下秋芙,但她祈求要同行,小千無奈,只好帶著她,跟著姥姥她們,在天机生領路下,已走出神秘谷。
  天机生返回小軒,開始為治大板牙而忙碌,工作似乎使他興奮不少。
  姥姥一行人則往江南方向行去。
  行約數十里,已近黃昏,經過一天折騰,尤其是姥姥、水月、水柔當時用盡全力控制大板牙,時下更是倦憊。
  她們進投了客棧,想休息一晚,明晨好繼續赶路。
  姥姥發現小千對秋芙特別照顧,只要看住秋芙,那可比看著小千要來得有效,遂也讓他一人睡一間房,自己和水月、水柔、秋芙則窩在隔壁客房。
  也許過于勞累,不到三更,她們已呼呼入睡。
  而小千呢?除了喝醉,他似乎很難倒在床上就不醒人事。
  他正躺在床上,想著即將來臨的事情,要如何應付這群母老虎,才不會遭到嚴重的災難。
  他也想到上次帶水仙在酒樓賣笑一事,自得的已呵呵笑起來。天下竟會有這么呆的女人?那天把她賣到万花樓,她都還以為當上王母娘娘呢?”
  他笑得捉狹。
  突地一道閃光射入窗口,打向他床頭。
  小千惊愕躲閃。冷喝:“誰?政暗算本大爺?”
  東西掉落床上,是一團白紙。
  小千怪笑道:“嘿嘿,還有人給我玩這游戲!”
  他抓起了紙團,攤開一瞧,里邊寫了几個字:“鎮外山神廟,有秘事相告。”沒有署名。
  禁不起好奇心,他想去瞧瞧,反正若有危險,姥姥找不到人,自會赶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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